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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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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玉石全身青翠,圆润有光泽,就算没有光线的作用下依旧微微闪烁着青色的晕光,给人一种空灵的美:“这才是真正的青玉。”

    姜云捷不相信,拿着自己的玉石去对比,确实是差之千里,浑然不同的感觉,与那玉石相比,自己手中的玉浑然失去了光泽:“这,那这是什么?”万一也是玉石呢?

    “你那是葡萄石,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老爷回答,将青玉收回,转身放了回去,啧啧感叹,这小子估计是想钱想疯了,要不就是被人骗了。

    后知后觉,姜云捷紧咬小唇,脸色憋得铁青,将那块玉石紧紧攥在手心。他就说嘛,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么值钱的宝贝,那艳儿怎么会撒手给他?可真是心机极重的女人。

    白牙撕磨下唇,实在是气不过,一怒之下将手中的石头摔在地上,啪嗒一声摔的粉碎。老爷瞧了都心悸不已,往后退了退,生怕他殃及无辜。直到看见他怒气冲冲的离去后才松了口气。

    天边乌云压了下来,缓缓向洛阳城进发。大有变天之兆。街道徐徐刮着寒风,吹得店门吱呀呀作响,门前的灯笼随风摇曳,倒影在青白石阶上的影子犹如狐狸晃动的尾巴。可能是由于要变天的原因,街道上人烟稀少。

    但玉芗楼的客人还是多不胜数,欢声笑语、吵闹声与戏谑声夹在在一起,随着那火红的气氛,显得更加热闹。

    二楼西边楼道尽头的房间里,寂静无声,房内轻烟袅袅,清香宜人。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坐在几桌旁,执笔沾墨在面前的帐簿上写着什么,中间停顿几下,小指流利的拨动着算盘。

    算盘上黑色圆润的发亮的珠子相互碰撞,乒乓作响。声音十分清脆,犹如泉水叮咚。

    女子正对面正坐着一身红衣轻纱的艳儿,聚精会神的为她研磨墨汁,时而挑眉看向那账簿上小小的一行字,很是佩服。自从这位叫于怜的姑娘来了之后,做事向来都是尽心尽力,一个女子都把这玉芗楼经营的堪比孟公子接手时。

    她艳儿虽对这些文墨懂得不多,但是看实际状况便觉得钦佩。

    “时辰差不多了。”于怜一边做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淡淡开口,提醒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艳儿。

    艳儿闻言,小手停住,墨石捏在指尖还没放下,敲了敲窗外红烛万里,淡笑:“确实呢。”就是不知道真的会像那人所说,那个人真的会来吗?想着想着出了神,于怜停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看着她,张了张唇,还没发出声音,门外先行传来敲门声。

    “妈妈,陈公子来了。”

    唤回艳儿的神识,细想下,疑惑开口:“哪个陈公子?”

    门外的人回答:“陈家小公子陈台州啊,妈妈。”

    艳儿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人。不过在两年前便因家事离开了洛阳,好像是在外地做生意,当时他还信誓旦旦的许诺,待他再回洛阳,必定挟千金万两位她赎身。只是外人而来她便是这家青楼的老板,为她赎身这说法,简直好笑。

    当时的陈台州不过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十三岁小少爷,对很多事都不明白,因为经常在窑子出往,便被陈老爷带到外地深造。现如今回来莫不是为那个诺言的?

    想想忍不住嗤笑两声,放下墨石。淡然起身,理了理微有些褶皱的裙摆,向于怜欠身:“那艳儿便先去应约了!”

    于怜头也没抬,应了声。艳儿这才扭动着婀娜腰肢转身离去。

    随着门外的人的带领下,款款下了楼,在一楼那般混乱嘈杂的地方,一眼便看到正中心矗立的白衣小公子,一身儒雅,青丝高束。眉清目秀,明唇皓齿,一副谦谦公子打扮,一时倒是让人认成了女子。

    艳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相比两年前,他似乎长高了不少,那本稚嫩的五官也开了几分儒雅、稳重。倒真有几分男子气。

    陈台州四处寻望,眉宇处凝结一起,当看到妖娆而来的艳儿时,那眉眼处的忧愁才瞬间消散。张起双唇,聊表兴奋的走上去迎接艳儿。人刚走到她面前,便将那双纤细雪白的双手握在怀里。

    的确呢,那双手比自己的手大多了,骨骼也健壮,俨已长大成人了。

    “艳儿,我终于见到你了。”陈台州激动不已,抓着艳儿的双手力道不轻但也不重。艳儿扯了扯嘴角,有意将双手从他手心抽出,现在莫名袭来一种尴尬,她与他似乎不大相配啊。

    陈台州僵住表情,看了眼那生疏的表情和从自己手心而去的双手,心里砰咚不停。明明那容颜未变,生疏的表情却那般陌生。

    想了想也许是自己变化太大了,对方没认出来罢了。紧接着继而绽开笑容,重新将那人的双手抓在自己手里,激动地解释:“艳儿可是认不得我了?你看看?我是……”

    “陈小公子,”艳儿截住他的话,陈台州怔仲,下一刻不住的点头傻笑:“对对对,艳儿还记得,还记得啊。”看样子十分高兴,但那高兴却在下一秒破碎。

    “陈小公子又来我玉芗楼了,可是看上哪家姑娘了?”生疏客套的声音,完全是面对客人时才开口说的话。让陈台州备感心痛,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到的心上人竟然将他看成这种人。

    松了手,眼里有些失落,皱眉:“艳儿,还记得两年前我与你的约定吗?”

    艳儿眉眼跳动,眼神飞速扫过他身后,除了他一人只跟着来两个两手空空的家丁。倒是没看见什么彩礼。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表面上确实疑问:“什么约定?”

    不是她不记得,只是他们现在的差距太大,以前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做这一行的人早已没有真心,因而这些事还是说明了的好。

    况且陈台州真的是个好人。

    陈台州苦笑两声,垂了垂眼眸,刚要开口,门口传来砰咚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女子们的尖叫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那门口一身紫色衣裳,容貌被淤伤毁了七八分的男子杵在门口,还有刚刚手下脚的动作,那玉芗楼的大门都被粗鲁的踢开,飞进屋内,躺在地上。

    艳儿暗了暗眼,忍不住啧了两声。想不到他来的这么快。

    ——姜云捷

    “臭,竟敢骗本公子。”门口的人身形恍惚,就算受了重伤的脸还是能看见明显的红光,一身酒气冲天,手上还抱着酒坛子,时不时打了几个饱嗝,双眼迷离,只怕是眼前的场景都在晃动。

    “怎么回事?”屋内的人开始躁动不安,玉芗楼的守卫纷纷上前将姜云捷拦在门口。喝醉了的人就像疯牛一样,横冲直撞,没有一个人能拦住他,况且那姜云捷还是会点武功,没几下就跑到了阁内正中间,离艳儿不过三副桌椅远的距离。

    陈台州凝眉,挡在艳儿面前,盯着那个疯言疯语的男人,等待他下面的动作。

    姜云捷恍恍惚惚地看见一身白衣男子身后那醒目的红衣,正是艳儿,当下怒火中烧,撑着酒意摇摇晃晃的走向艳儿,抬着手指着他们,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你竟敢,竟敢欺骗本公子。那个破玉石,肯定被你换了。你给我交出来你。”

    艳儿咧开嘴角,伸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陈台州拉开,陈台州惊急,唤了声她的名字,很是担心。艳儿没有看他,而是挂着信心满满的笑容直视对面浑然失去理智的姜云捷,勇气可嘉,令陈台州钦佩。

    “这位公子,你在说什么,艳儿听不明白耶。不过,”说着瞟向躺在地上哀叫连连的打手,再看被粗鲁踹开的两扇门,扬起高傲的下巴,将腰间的圆扇取出来掩住口鼻,美眸流转,满是挑衅性的看着他,继续:“你这一进来就打伤我玉芗楼的人,还损坏我玉芗楼的东西,是不是该拿出点表示表示?”

    听到这话,无疑是在姜云捷心上戳伤口,更是一腔怒火冲天,双眼密布红丝,充满愤怒,看起来吓人极了。有些胆小的男人都猫着腰离开了玉芗楼。

    “呵呵?还敢问本公子要赔偿?本公子今天就砸了你这店,弄死你这个臭娘们。”说罢,横眉怒目,抬起一旁的凳子就向艳儿冲过去。陈台州连忙将艳儿扯到自己怀里,而自己的两个手下也是上前阻止姜云捷。

    一击而过,陈台州艳儿都安然无恙。一时窝在陈台州怀里的艳儿羞红了脸,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被一个小娃娃保护了。

    陈台州可没心情管现在艳儿在自己怀里这事,而是有些微怒的瞪着疯了似的姜云捷,冷呵:“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也敢草菅人命?”

    姜云捷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见一个臭小子救了艳儿,气得磨牙:“臭小子,实现的给小爷滚开。”

    陈台州轻声咳嗽两声,也是生了气,命令自己的手下将这人打出玉芗楼。奈何两人根本不是姜云捷的对手,扭打在一起没有多久便被砰咚两下打飞,撞到桌面上,将那桌面都压垮。

    艳儿心脏猛然跳动,从陈台州怀里探出头来,离开了他的怀抱,想让陈台州先走,陈台州不愿,紧抓着她不放。

    那姜云捷又抬起一个凳椅向艳儿气势汹汹而来,场面尖叫声声声如雷贯耳。艳儿都惊吓的瞪大双眼,与此同时,一道阴影而下,自己又被重新拉到那怀中,紧紧抱着。下一刻抱着自己的身子明显一震。

    由于被缠在双臂下的耳朵,并没有听到那砰咚一声巨响。

    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发顶隐隐能感觉到滴答一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发顶,顺着发路而下,淌下额头、鼻沟、唇。腥甜。

    “你……”艳儿瞳孔逐渐扩大,猛地抓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抬头望去,见陈台州温柔的眸光紧盯着她,时而有些涣散了光芒,那额头淌着艳红的鲜血,将那白皙的容颜染上一股媚色。

    周身的尖叫声更加震耳欲聋,却仿佛被自动屏蔽在耳外,她已听不到多余的声音。只有那鲜血滴落的声音,与眼前这人狂跳的心跳声。

    久久那人如断线的风筝,身子缓缓滑落,艳儿反应过来连忙去接,跪坐在地面上,将那人抱在怀里。

 第一百七十四章:结两家之仇

    “杀人了杀人了。”玉芗楼混乱不堪,周身嘈杂,场面仿佛要炸裂一般。一直看热闹的一些人也站不住了,连忙过去抓住失控的姜云捷。

    躺在艳儿怀里的陈台州虚弱的半眯着眼,轻声喘着粗气,努力聚焦看着几乎要哭出来般的艳儿,颤巍巍抬手,摸了摸那圆润的下巴,便没有气力支撑抬起的手,又落在了自己腹部。努力咧出一抹笑容,张了张嘴,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没有声音,很快那双眼失去了光泽,眼皮沉沉瞌上。

    艳儿咬了咬下唇,叫人将陈台州带出去看大夫。几人将陈台州抬走后,艳儿经过姜云捷身边,双手狠狠握成拳头,一双美眸满是憎恨,然而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转身出了玉芗楼。她暂时不能动作,她会让这种人付出代价的。

    戌时三刻,一拨晃晃荡荡的人马向姜家而去,车辘声咕噜噜作响,铅珠帘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青白石阶在府门上几盏红灯的照射下荡漾着红光。

    马车停止,一大群人马将拥挤在姜家门口,首车上缓缓走下来一身乌纱青衣的中年男人,随后后面的马车也紧跟着跳下来一身淡蓝色衣裳的公子,那公子面生女相,长的秀美,因脸上的严肃而压了几分清丽。

    一身淡蓝色衣裳衬的严肃的气氛也刚刚好。

    门口的守卫见这声势浩荡,暗暗扑面而来一股杀气,全身抖擞,刚刚还因为寂静而袭来的困意瞬间消散,一人连忙进屋禀报,其他三人赶紧上前迎接。

    为首的男人正是陈家今日才回来的陈家当家,那人廋挑,浓眉细眼,嘴边少有些青色胡茬,为此增添了不少肃杀之气。走来时那双手都紧握成拳,一直没有松懈下来,青筋也随之暴起,双目透着杀气腾腾。

    前去迎接的三人都忍不住心悸。

    “不知各位是?”一人怯怯开口,在青石台阶下拦住那人去路。这大晚上的这么多人找上门来定是有事。

    陈老爷凌厉如刀的目光扫向他,被他正瞧眼底,吓得浑身抖擞。也开始犹豫要不要让开。不等他想好,陈老爷便随手将人推开,大步跨上石阶,那人险些栽到,被陈景洲顺势扶住。

    还算是客气的问了句没事吧,那人看了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跪在地上叫了声侯爷,随后身后的两个守卫见了也是跪在地上,行礼。

    陈景洲:“今日有事找辅国公,还请三位通禀。”

    三人连连应下,起身让开了路子,任由陈老爷上了那台阶,与陈景洲和一行丫鬟侍卫一同进了姜家的门。

    已经就寝的姜桓和王氏听闻通报,起身穿上衣服去了正厅,一眼看去便是陈老爷的背影,倒是只觉得有些眼熟,当看到突然转头看来的陈景洲时便明白了,原来是淮南侯。

    换上笑容,拱手:“侯爷这个时辰来我姜府所为何事?”

    “何事?”陈景洲还没说些什么,那背对着他的男人悠悠出声,咬牙切齿,生出恶气。猛然回首,那铁青的脸上满是盛怒。姜桓瞪大双眼,这个人他是认识的,只是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了,只是不想今日回来了。

    之前姜家与陈家倒是没什么交集,今日闹出这事可是迷惘了他。

    “陈老爷?好久不见啊!”还是面带着客客气气的笑容。

    那陈老爷压根不吃这一套,当下有些失控的大步跨到姜桓面前,只差没有提起他的衣襟,怒气冲冲的开口:“我陈家可是欠了你姜家的?我儿今日回来便被你们姜家的人打成重伤,现在躺在还命悬一线,你要怎么交代?”

    姜桓不解,站在身后的王氏走到他身侧,正色驳回他的话:“我姜家的人怎会打伤你陈家的公子?”而且那人是谁?

    陈老爷眉角抽搐,唤了声:“来人,把他带上来。”说罢,门口传来几声怒吼,众人注目望去,只见那门口两个大汉正压制着一身紫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一身酒气,还不住的挣扎,骂骂咧咧。

    样子与那地痞无异。

    姜桓王氏先是看了许久,后看那人渐渐被拖进正厅,两人才认了出来,原来是二房的姜云捷。当两人将姜云捷拖进正厅时,毫不客气的往前一推,将人压制着跪在地上,姜云捷先是不停地挣扎,满口胡话,当看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姜桓与王氏时,瞬间禁声。

    场面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姜桓的目光由惊讶转为愤怒:“怎么是你?”

    “这是你姜家的人吧。他今夜可是重伤我儿的罪魁祸首。”陈老爷强压着想当场杀了那人的冲动,指着姜云捷控告,布满老茧的手不住的颤抖。若是他孩儿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姜云捷酒意醒了大半,心脏也徒然增跳了不少,那响声如雷回荡在耳边,忐忑不安,这也才回想起自己方才在玉芗楼错手伤了一人,但是那人的身份他并不知道。

    现在看来自己惹了大祸了。关键时候还是得求情。想罢立刻哭丧着脸,身子往前,抓住姜桓的裙角,可怜兮兮的祈求:“大伯父,大伯父,我没有要伤他的意思的。”

    不想他这么说反而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姜桓本还想开口说会不会是个误会,谁知这个没脑子的人这般开口,当下勃然大怒,一脚将人踹开,姜云捷受力,狼狈的扑通在地,后背装在冰冷的里面,牵扯到身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姜云捷,你都干了些什么?”愤怒的声音几乎传遍整个姜家院子。姜云捷胆战心惊的躺在地上,连起身的动作都僵在原地,不敢动作。仿佛只要自己一个动作便要受到惩罚。

    王氏欲哭无泪,心里别样滋味,站在一旁扶额不语。

    而后陈家的人也不说话,只站在一旁等待的结果便可。

    姜桓沉静的可怕,一直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深吸了口气,满脸歉意的向陈老爷拱手道歉:“此时是姜某管教不严,对于小公子的事姜某定会深究此事,若真是家侄的错,我姜桓定给陈家一个交代。”

    听这话,陈老爷本来不是很满意,对于那句“若真的是家侄的错”更是听得一肚子鬼火,但是又不能有所过激的动作,毕竟对方都这般许诺了已经是一大退步,若是自己在咄咄逼人,姜家的势力摆在那可不是摆设。

    陈老爷屏了屏气,垂头抱拳:“有国公这话,陈某也就放心了。”说着带人打道回府。过了院子时,陈景洲似乎看见那过道上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杵在那久久,寻得他的目光转即忘去,那目光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那眸子也失去了先前如冰般的清冷,那里面夹杂着太多的俗念,反而把她的惊艳压低了不少。

    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说。转头跟着父亲离去。这个姜云妨为何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

    陈家的人走后,姜云捷才偷偷摸摸的直起身子跪在原位上,酒意浑然消散,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脑子里的一根弦都被紧绷,双手紧握,额头后背没少流出冷汗。

    姜桓出奇的冷静,二话没对姜云捷说,只叫了一个侍卫吩咐下去:“明日将这个人送到顺天府。不用告知二夫人。”话落,冷眼相对,便准备离开,姜云捷心里咯噔一下,扑腾过去,抓住姜桓的右脚,神情激动的祈求。

    “大伯父,大伯父,不要,不要送我去顺天府,求你了大伯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伯父。”那顺天府可是洛阳城中主持纪律的地方,不论是多么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进了那个地方,定会被当成平民对待。

    若是进了那个地方,他这罪铁定跑不掉。重伤他人可是要牢狱的啊。

    门外的姜云柔听了许久,面上波澜无惊,只有那双手紧紧缠在一起放在腹部,仿佛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就算里面的祈求声再如何凄厉,她的脚步都不曾往前一步。可是听了太久,也有些麻木了,脚尖右转,转身淡然离去。

    亲爱的弟弟啊,这一次不是姐不帮你,只是若是帮了你,姐姐的现在的位置与之前的所有事恐怕都要付之东流了。触手可得的权利与背叛的亲情,她定是选择前者。

    姜桓懒得理会他,怒踢一脚,将人再次踢开。心情复杂的离去。王氏也是更不会心软,冷眼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跟着离去。这可是他们二房自找的。

    第二日卯时,陈家送来急信,陈家小公子死在了。原因是姜云捷重伤公子头部,致使公子旧病复发,从玉芗楼回去之后一直没有睁开眼,后面是永远都不能睁开眼来。

    坐在一直没有睡意的姜桓王氏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如同惊雷轰顶,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在房间里气得没差点晕厥过去。

    天还没亮,便叫人将姜云捷直接送到顺天府,现如今的两家是彻底结仇,只等待天亮之时在顺天府处理姜云捷这事。中途中孙氏得了些耳闻,在大房院子外跪了几个时辰,只祈求能救下姜云捷。

    但是大房的人浑然无动于衷。

    而后天色微亮,自天边些许阴沉的云层压来,绵绵细雨绵延而来,淋街边干裂的泥土。压抑许久的春雨总算如期而至。散去了整个洛阳的热气腾腾,换上一身清衣,淋,只剩下诡异的凝沉。

    此时刚到辰时,姜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自里面走出两人。马车停在门口,姜桓与王氏双双上了马车向顺天府而去。马车走后,门口悄然出现一身紫色衣裳,衣身绣着金丝牡丹的女人,目送着远去的马车,眼里神色复杂。

    而后,她才转身急步向承欢阁而去,

    也是由于昨日听到的噩耗,未眠的姜云柔静静的躺在,望着白色床幔出神,桔子在门外与珠子轮流守着。现如今还在犯困,坐在门槛上,脑袋摇摇晃晃,眼睛眯了又睁,反反复复。

    院子里突然而来一个女人,踏着沉重的步伐,气势汹汹而来。那气场太过凌乱,桔子猛然惊醒,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迎面撞上踏到门口的孙氏,摇摇晃晃两下,睡意全无:“二夫人?”想问有何贵干,但那人脸色不是很好,让她有些后怕的没能开口。

    孙氏看了她一眼,再看禁闭的房门,问道:“大小姐呢?”

    里面的姜云柔听见门外的声音,眉头微微颤动,掀开被窝从床下走了下来。因为没有睡意,因而是合衣躺在。

    桔子歪头,说在里面,孙氏便不再开口,直接想要闯进去,桔子死命将人拦住。实在是不解就算是三少爷出事了,也不该来找大小姐啊,以大房二房的关系,就算找了也没用。

    孙氏怒火中烧,用力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桔子推开,忍不住骂了声贱蹄子,气得桔子差点没忍住跳上去,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一身紫衣的姜云柔正站在屋内,将房门拉开,定眼看着屋外同时诧异盯来的两人。

    桔子想说什么。孙氏抢先开口:“可以跟大小姐单独谈谈吗?”

    姜云柔没有任何犹豫,应了下来。倒是让桔子感到诧异。看着她把孙氏迎了进去,有些不放心也打算进去,却被姜云柔拦下:“你去沏茶。”

    桔子喔了声,灰头土面的离去。

    桔子走后,姜云柔又重新将房门关上,转身看向屋内盯着她的孙氏,不紧不慢的招呼她先坐下,孙氏刚坐下又耐不住跳了起来,激动地抓着她的双肩:“云柔,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套路

    姜云柔被晃得脑袋有些眩晕,抓着抓住自己双肩的手,安抚性的开口:“母亲你冷静点。”

    孙氏反应过来,停下动作。双手被姜云柔拉了下来,放在她的双手之间。纤纤细眉挂满忧愁。安置孙氏坐下,而自己则是蹲在她的面前,抬头望着那张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中年妇女。

    “母亲,你可知道女儿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话说来倒像是岔开了话题。

    孙氏也没在意这点,听了进去,想了想:“云柔这话何意?”

    姜云柔悠悠叹息,将前天姜家钱庄出事的事细细讲来,并表明此时是姜云捷所做,而且姜云捷因此威胁自己的事,也是告诉了孙氏。孙氏听了之后一脸狐疑,有些不相信,反问她可是真的?姜云柔点头:“弟弟最近变化很大。”

    但孙氏是有意袒护姜云捷,只是聊表无所谓的耸肩:“不是没人知道吗?”

    这话让姜云柔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母亲这是何等偏护姜云捷啊。若不是她暗中做了些手脚,姜云捷那点小事早就被挖出来了。

    但是这话也没给孙氏说,只是心里还在挣扎着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探知到姜云柔的迟疑,孙氏也有些预感,反手抓住她的手掌,试探性的问道:“这一次云柔会帮助你弟弟的对吗?”

    姜云柔瞳孔扩大,一丝苦笑浮上嘴角,久久才放下眼帘,垂着头。只觉得握着自己双手的那双手的温度是那般炽热,热到仿佛要将自己的皮肤给灼烧一般。

    “母亲可知道云柔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有多么不容易?云捷三番四次不听忠告,惹是生非,而这次的事严重性非同小可,若是云柔出手帮助,云柔恐怕会落个不归的下场啊。”等同于拿自己的权位与性命换姜云捷的命啊。

    孙氏怎会不知道她的话外之意,抬了抬眼帘,盯着她的发顶许久,牵强的咧开嘴角,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加重:“即便如此,云柔也不会对云捷见死不救不是?”

    这话一落,姜云柔瞬间冷了心头。笑抖了双肩,将手抽了回来,沉默许久,就到孙氏都要以为姜云柔要反目了,还在想着对策的时候,姜云柔却突然抬头,眼里一片笑意绵延:“那是自然。”

    孙氏这才松了口气,将姜云柔抱在怀里,很是欣慰,不住的夸赞姜云柔是个好孩子。不知那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子,面上虽然挂着笑容,那眼底的冷意恍若深冬里的寒冰,永世都不见融化。

    她的亲弟弟,她当然不能放任不管,因而她一定会给姜云捷一个解脱的!

    辰时三刻,顺天府外堆满了各色各异的人,被官兵拦在公堂之外,只可观测不可冒犯。而各位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毕竟这可是第一次姜家的人被告上顺天府,洛阳排行首位的大家族,在这个时候又当怎么做呢?

    公堂之上,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姜家的人:姜桓、姜珉,王氏和后面赶来的姜云柔则是在公堂后面听案。另一侧坐着陈家的人:陈老爷和陈景洲。陈菡萏却未来听案据说是昨夜陈台州撒手而去的时候,陈菡萏伤心过去,直接晕了过去,现在都躺在家里不省人事。

    中上高堂正坐的正是顺天府的梁大人,梁大人为正二品文官,为人清廉,也很是严肃,对于公事定当是公事公办,曾有些达官贵人想要贿赂与他,都被送进判进闹房。尚有“铁面虎公”之称,官场上也是令人又要提防又不可得罪之人。

    且这人拥有先帝手谕,可惩昏君,可扼奸臣。连皇上都让他三分薄面。

    两家人坐定之后,门口敲响第一声锣鼓,堂外两行捕快手持着红木棍子颇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声势浩大,仿佛整个公堂都在颤抖。

    升堂正式开始。

    梁大人一拍惊堂木,高竖眉稍,一身凛然的叫道:“带犯人姜云捷。”

    门外久久而来两个红黑相交的捕快,将衣衫褴褛,面目狼狈的姜云捷带上公堂。姜云捷一直没有停止反抗,不停地威胁压制着自己的两人放开。两人将姜云捷压制到公堂之上,毫不留情的将人腿弯一踢,姜云捷受力,砰咚一声跪在地上。

    姜珉差点没忍住起身,当听到姜桓一声轻咳,便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姜云捷想要起身,上方的梁大人一见,又是敲了声惊堂木,将下方的姜云捷震慑住,乖乖的跪在地上,不敢动作。

    “据陈家所说,与昨夜戌时时分,犯人姜云捷在玉芗楼对陈三公子出手,致使陈三公子与今日卯时命丧府上。此时可是你姜云捷所为?”梁大人直奔主题,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跪在下方的姜云捷。

    姜云捷猛然抬头,慌慌张张的为自己开脱:“不是这样的大人,当时我本来没想过要伤害他的,是他,是他自己撞过来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被抬走的时候还没多大的事。”说着顿了顿,低下头,小声嘀咕:“谁知道半夜三更就死了。”

    不偏不倚正巧灌入陈老爷的耳朵,当时便气得起身,怒指他:“可恶,你别欺人太甚。”

    “肃静。”梁大人颦眉,敲了两声,陈景洲将自己的父亲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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