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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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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姜云妨便起身反驳:“锦绣姐姐,这名额可否排上我一个?”
众人将目光移向她,皆是诧异不已,锦绣更加是讶异,这眼前的女子竟然开口如此张扬。陈菡萏一脸不爽,看不过去:“就你那技术,凭什么?”
姜云妨目光移向她,清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却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心慌:“就凭我是姜家大小姐如何?”竟毫不掩饰,语气高调、强硬,竟让人无力反驳。
锦绣却很为难:“可是这名额有限……”
“那便将云柔妹妹的名额替给我吧。”说着将目光移向一旁正在看好戏的姜云柔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她才似笑非笑的接着开口:“相比这等机会妹妹不会跟姐姐争的吧。这长幼有序,希望妹妹明白。”
她并没说自己不会争,这摆明了要抢的节奏,语气坚定不容反抗。
“这……”锦绣为难,看了看姜云妨和姜云柔之间流转的目光,即便是傻子都知道这两人明争暗斗的架势。
第八十九章:上元节
“姐姐这话自然是,但……”姜云柔柔柔弱弱的开口,一时红了眼眶。看起来楚楚可怜,但是还没有说完便被姜云妨截住了下面的话:“既然如此,那锦绣姐姐没问题吧。”
明显姜云柔的话没有说完,然而却被这般强势截下,一时错愕了所有人,这姜云妨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这般张扬跋扈,完全就像是真正的姜家大小姐该有的气度。那般高傲、不可一世。
“那便如此。”锦绣应了,竟然是窝里斗,她便识相点,不踏这趟浑水。
这等等表现皆是让人没了话,虽然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奈何对方的身份比自己尊贵万分,谁愿意强出头,当然白瑾妍也并不开口,毕竟现在白家还得忌惮姜家三分。
晌午回去之后,姜云妨唤来桔子,吩咐她出去买些东西回来,桔子领命离开之后便剩下珠子和姜云妨。姜云妨在珠子耳边吩咐了两声,珠子便出了门,唯有姜云妨一人在房间里吃着满桌子看着有些冷的菜色。
后面的时间几乎没有人再找茬,姜云妨也算是平平安安的渡过一个下午。直到第二天早上。
辰时院子里已不得清静,吵杂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姜云妨睡得不太安生便干脆起来了。虽然还有两个时辰才开始,但早些准备是好的,而这桔子自昨日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姜云妨也并不在意,只在珠子的收拾下整理好着装,换上不同于昨日那般烈艳的红,而是一身淡粉色罗裙,裙身绣制着淡金色双蝶戏莲的图案。
不施粉黛的小脸皮肤细腻光洁,一双清冷的眸子透着恍若高山雪莲一般的纯洁、高贵。发鬓带上淡蓝色珠花,简单利落不失气度的装扮,出来之后已是绝代风华之姿。不同的着装便凸显出不一样的感觉。这点很是另珠子讶异。
但在伺候过王氏多年的她觉着也算是理所当然,想当年王氏也是别有一番惊人之姿,何况是她的女儿。
而这上元节比赛是设定在洛阳城中心一个诺大的酒楼。那酒楼呈四周楼阁环绕,中间是三阶高层舞台,舞台由四根高大威严的虎豹石像柱子环绕,那上面一直铺到下面的红色地毯。
舞台周边环绕着一尺宽的小河,河中烟雾袅袅,莲花荷叶漂浮在水面上若隐若现。周身被一股神秘而又惬意的气氛包围。环形阁楼外面便有江南风景的气息,四周环水,是整个洛阳城最为吸人眼球的风景之一。
在阁楼上也有不少别致的盆景摆放在每个阁角旁,聊有诗情画意的感觉。整个建筑风情都突然出一种惬意诗情意境之感,很适合闲暇作乐。这上元节在这里举行也算是正解人意。
还没到时辰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这其中自然包括亲自驾临,随后是楚王殿下后太后娘娘。代表的是皇家,此次宴会定要重视。
待众人满席而坐,门外的敲锣声霎时响起,证明着时辰已到。先是平凡的酒舞笙箫,后待三部舞曲落幕后便主题。高坐在最上一楼的萧音俯视着下面美轮美奂的场景,嘴角微微弯起。据说这次姜云妨是驳了自己亲妹妹的名额来到这舞台上的。
他倒是想要见见这性格大变的姜云妨这一次会带来什么其他的惊艳。而同样高坐的萧容却始终没有舒缓神色,他最担心的便是今日。
“一年一度由为中心展开的上元节活动现在开始。”大声宣告,那声音在四周环绕的建筑里回荡许久,霎时在场的王孙贵族皆是禁了声。
“最先有文。”
宣告落,下面舞台上的人退的干净。不时舞台旁传来丝竹之声,节奏平缓,声声扣心。裁判当今宫中最高文官蒋大人,此人颇为有才,被琴、文、丹青颇为精通。而另一个裁判乃是当年武科选举的裁判刘大人,对武艺甚是精通。
两人对皇帝很是忠心,为人清廉,性子严肃了些。从不徇私舞弊,不枉作为此次上元节活动的文武裁判。
最先上台的是许尚书之女许晴香,与那刘明月对了几个回合便下了场;其次便是白瑾柔与杨云峥,定是白瑾柔胜;再是柳矜矜与陈菡萏,柳矜矜一首“百乐何当眉上愁”震惊全场,赢了个全胜,气得陈菡萏只差没当场跳脚。
然而第二场开始时,柳矜矜便身子抱恙不能前来,理应由陈菡萏获胜。陈菡萏喜出望外,却不知自己胜之不武,在那期间姜云妨分明看见白瑾妍悄悄出去了一趟,之后便没看见柳矜矜的身影。
要被宣告陈菡萏获胜后,一道清亮的声音蓦然在阁楼间响起,纤细而洪亮:“慢着。”众人的目光皆被这声音吸引,目光拉远,不时又重新停留在舞台上,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妙曼女子。
萧容愣了片刻,见那别有一番风姿的女子,心里徒然一震,她这般光满万丈,怕是离他的距离愈发遥远。
不止萧容,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连同萧音以及辅国公。
姜云妨昂首,清丽绝伦的容颜暴露在光芒下,在众人眼里皆是惊艳。
“禀皇上,臣女受柳小姐所托,代替她参加这比赛,以保众人公平。还请皇上成全。”话落便跪在地上请求。萧音颇为动容,脚尖微提了下后又放下。那跪在下面的女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恍若仙子一般神圣不可侵犯。这已是再次震惊。
陈菡萏却是气得直跺脚,将姜云妨恨得牙痒痒,时不时将目光飘向坐在二楼的陈景洲,可人家此时眼里也只有姜云妨一人,愣是逼得她抓狂,却也只能隐忍,指甲扣在手心,生疼。
“那便允了。”辅国公十分担心,自知自己的女儿从小便任性妄为,请的先生皆是拒之门外。而且近几个月来在也是屡次受劫,定没有学到一星半点,更何况是当众对文。
“谢陛下。”姜云妨谢礼,引得众人一头雾水,这姜云妨之前的名声大家都是耳目有染的,今日这般大胆莫不是暗藏玄机?
接下来便是姜云妨与陈菡萏之间的对决。莫名开场时,那姜云妨对着陈景洲便是展颜一笑,引得陈景洲心慌意乱,蓦的想起救下姜云妨时姜云妨说的那番话。
“上联由上一回合输方出对子。”
陈菡萏细细想来,模样极其认真,看在这份上姜云妨敛去锐气,认真对盘。
“青山绿水,越世楼阁千秋。”姜云妨眼里多出了些赞赏。这陈菡萏看着虽然顽劣,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极其有文采的。
众人屏住声息,皆是静静等待姜云妨接下来的对子将如何对。高坐的萧容倒是不大担心。只是比较在意突然来到上堂为皇上羡酒的白瑾妍。她今日一身白衣偏了些鹅黄,素净的裙身只有橙色编底,呈波浪型,在她轻微的动作下更衬的裙角柔软涟漪。而那略施粉黛的容颜将那活跃的气氛凸显的淋漓尽致。
这白瑾妍的事大家算也是听了不少,萧音太后自然也是。
“陛下,臣女有礼了。”这是上元节宴会,许多礼节也就省了,一切从简。萧音哪有心情理会她,只是随意摆手。白瑾妍自是看出这台上的人的目光都被姜云妨吸了去,也不急,挪步到太后面前,呈上一杯水酒,恭恭敬敬的说道:“臣女见过太后。受太后恩宠,得一对上等玉如意,臣女却一直没能表达对您的谢意。”
太后觉着这孩子长得清丽,眸子干净,行为处事也局中,惹人怜爱。当下慈蔼的将人虚扶一下,白瑾妍却并没有起身,而是试探性的开口:“臣女觉着那玉如意甚是美观,只是……”顿了顿,继而观察太后疑惑的目光,她才开口:“只是这玉如意过大,不好随身佩带,以表臣女对此物所含之意的喜爱。”
太后挑眉,着实不明她这话何意:“你有话但说无妨。”
“望太后准许臣女将这一只玉如意改造而成一串链子,随身携带聊表爱意。”
太后瞪圆了眼,这古往今来还没人敢提出将皇室御赐之物拿来改造,这白瑾妍可谓是千古第一人。但太后的思想也并不是那般古板,觉着这话有理。礼不再外表,重在心意,白瑾妍这般做也是对那玉如意爱之切,想随身携带,却又无能为力。
这般想来便摆手准许了。哪知白瑾妍又是深深一拜:“望太后原谅臣女自作主张,已将这玉如意改造成了项链。”说着将脖子里那串圆润光泽的白玉链子掏出来展示在众人眼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太后却勿的笑了,觉得这丫头古灵精怪,便也将她这先斩后奏的事压了下去。
第九十章:显露锋芒
白瑾妍此举竟然没惹了太后让在场不少人感到震撼,却阴郁了萧音的脸,他不免多看了那白衣胜雪的女子,笑得一脸纯真当真让人觉得怜悯。但是这般聪慧、伶牙俐齿的女子不得不让人起疑。
“万水长流,白夏不如一轴。”姜云妨对出了下联,众人哗然。传言的无德无才恐怕是该颠覆了。这在萧音眼里也是片刻震惊。
不知是谁蓦的开起了掌声,随后众多人也回应了起来。这对联对的可谓是切入、巧妙的很。姜云柔和白瑾妍连同辅国公也是一脸诧异。
姜云妨直浅浅一笑,行了个礼便下了台。接下来便是刺绣,第一轮有姜云妨白瑾妍与刘明月,便又是一场好戏,据说姜云妨之前盗取姜云柔的成品,却还胆大妄为的顶了姜云柔的名额。不知道这一茬会怎么样。
不想锣鼓还没敲响,姜云妨便叫了停。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莫不是那传言是真的?这般是想打退堂鼓?谁知姜云妨岂是这般罗若的人。只听她开口:“昨日是臣女鲁莽,夺了妹妹的名额。只因半月前臣女一副孔雀开屏被人诬告是臣女窃取云柔妹妹的成品,臣女实在话是气不过便那般跋扈。”
大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真实情况相信的人怕是寥寥无几。
而萧音对此事颇为在意,据说当时姜云妨本想当面刺绣反驳,却因为之前无德无能的名声给阻碍了,致使真相也许被扭曲了不少。今日倒是个机会。白瑾妍和姜云柔、陈菡萏皆是不及,当初看到那刺绣时,她们只当是姜云妨找人帮忙绣制的。
毕竟十几年无才无德的姜云妨不可能短短时间便才智过人,更别说刺绣这种要练几年的绝活。岂是几个月就能完成那般复杂美丽的花样。
“若是如此,你想怎样?”萧音由上至下的声音传来,在诺大的楼阁回答许久。姜云妨这才讲出这次自己真正的用意:“臣女希望陛下能允许臣女与妹妹一较高下。”这当中绣制可是会堵了这些人的嘴。
“为澄清臣女清白,免得落的他人口舌。”
萧音怔愣,越发觉得下站的女子与记忆中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大不相同,此时的女子更有魅力了些,那孤傲、高冷的气势直让人移不开眼神。说话虽然中规中局,但难掩狂傲,她这般笃定自己能赢?
要知道姜云柔这么多年的才女可不是白当的,据说她最为得意的技巧便是刺绣,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个当代人能抵上姜云柔的技术?
萧音不免思量片刻,后不知不觉的将目光移向一旁同样看着他,等待他的决断的萧容,眼里瞳光跳跃,似乎在寻求意见。这细微的表现在姜云妨眼里岂是看不出来,不由得将目光移向那高堂而坐一身青衫,眉宇轩辕的俊美男子,自他再一次救下自己后,自己便半个月没看见这人,据说当时他还身负重伤,却一心寻医帮自己解毒,后来拖着病情回到王府后便修养的半月左右,期间差点见了阎王爷。
不过看着样子,脸色十分苍白,眉眼虽然透着精明会难掩灰暗。凉薄的唇亦是少许血色,整个人清廋了好多,着实心疼了云妨。面对上一世的抛弃,和这短暂的生死与共,她曾多次动摇,但为了不重蹈覆辙,她便选择今生今世与君无缘罢了。
萧容温文点头,那一瞬间倒是另姜云妨想起了叶容,但是叶容与萧容也有不同,便此也就抛开两人相似之处,认真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高坐的萧音清咳两声:“允了,若真是被冤枉了,朕定会为你做主,”他似乎有什么没有说完,但是却哽了哽嗓子不再说接下来的话。姜云妨心里明了,霎时跪在红色地毯上谢恩。而这边姜云柔和陈菡萏也是拿捏不准,这姜云妨都闹到这个份上了,莫不是真有能力?
而做贼心虚的两人肯定是冒着冷汗,只期望那孔雀开屏不是姜云妨亲手绣制的东西,不然这最她两人都背不起。
而此时身为罪魁祸首的白瑾妍表现的十分从容镇定,仿佛此时与自己无关,毕竟不论结果怎样她都是路过的那一枚角色,不会引人生疑。
接下来便是由宫中一品绣娘监督四人刺绣开始,花样随便自己,只要是在两个时辰内完成就好。每个人中间有一扇画着山水鲜花图的屏风隔离,四人虽不能相望,上座的王孙贵族却看得清晰。
大多目光集中在姜云妨这边,只见她在那淡粉色纱巾娟子上细细描绘了一幅模模糊糊的绣样,由于离得远看不真切。那手劲稳而妥,十分熟练,怎么也不会让人觉着她不通女红。
很快花样画了出来便从针线篮子里取出针线开始动工。那模样极其认真,在正上方的萧容眼里看的十分清楚。当下回想起自己迎娶姜云妨过门时,她可是不通女红,不精琴棋,字也不识得几个,常常被外人损德。
而他倒不在意,他喜欢的是姜云妨古灵精怪的性格,还有那贵族中鲜少能找到的天真烂漫,看着忍不住让人心生保护的欲望。只因为如此他想永生永世燃尽生命保护她,而并不是看她才能。
却不想云妨倒是较起了劲,每每躲着他,私下请来先生、绣娘用心学习了多年,把那遗落的算是补了回来。时而每每一学便废寝忘食,有时候还直接睡在了书桌上,也不怕着了凉。那样为他刻苦认真,他只是沦陷的更深。
那段时光真的是如诗如画,现在想起仿佛都历历在目。
不知何时他们还能向那时一样,过着没有猜疑、怨恨的小日子。
姜云妨也是想起了那段美好的日子,虽然感叹万千,却还是内心无奈。再多的海誓山盟,也敌不过弱水三千。这次她定不会再沦陷了自己。
两个时辰过后,该是查看成品的时候了。刚刚还睡意熏心的众人也提起了精神,皆是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腥风血雨。而姜云柔和陈菡萏更是握紧粉拳,目光空空的,只期望自己下一刻看到的东西不至于将自己陷入不义。
屏风被婢女撤了下去。本该由各家小姐贴身的两个帮忙展露自家小姐的作品,而姜云妨此时身边只有珠子一人。不暇,看见人群中突然急急忙忙的窜进来一个嫩黄色身影,赫然是一夜未归的桔子。
桔子满头大汗的跑到台上,轻说像姜云妨道了个歉。而姜云妨只是点头,并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姜云妨将手中被另一个纯白帕子盖住的娟子递个珠子,桔子刚想伸手去接,哪知姜云妨突然将那帕子向内侧挪了一下,似有意无意,却是避开桔子伸来的手,将那帕子交给珠子。这一细微的动作看起来没什么,但眼见着桔子的表情一时僵硬,但还是隐忍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第一个揭示作品的是刘明月的绣制的花样。那白巾帕子上一副春意盎然的黄莺鸣翠柳显得栩栩如生,透着一股子小清新,看着十分舒服、顺眼。在场的众人皆是觉着不错,连连拍掌赞叹。
绣娘表示也十分认可,这女子年龄尚小,若是精心雕琢,他日再女红方面会做的更好。
第二个揭示成品的是白瑾妍。只见那雪白的帕子暴露在众人眼下,那帕子上绣制着一副考拉爬树之态,竟是众人不曾见过的光景,而这上面的动物大家也是闻所未闻。
连同萧音和太后也是伸长了脖子观测这作品的奥妙之处,着实不知这绣出的生物是什么,看着像熊,却没熊那般凶恶与庞大。这动物看起来十分可爱、温顺。
而姜云妨和萧容并不吃惊,这白瑾妍总是有超乎常人的智商,有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她都能搬出来,这算的了什么。
萧音不时皱起了眉头,想着之前国师所说的话,便看这女子却有同,莫不真是那灾星?
“这是何作?”高堂上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了下来,白瑾妍微微福身行礼:“回殿下,此物乃是考拉,是臣女小时候随家父去外城游玩时巧遇的生物,觉着可爱便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萧音微微愣了片刻,勿的拍起了手掌,清脆的响声在诺大的阁楼回荡,接下来便是如雷贯耳的拍掌声。这倒是令白瑾妍内心喜了一把,也觉着讽刺。古代人果真好骗,就凭这在现代随便哪个动物园都能见到的生物便惊得眼珠子都掉了。
虽然自己绣技一般,但是花样可是能令众人焕然一新,此次定不必其他人差。
那般过后便是姜云妨和姜云柔这边,前面的作品已是令众人啧啧感叹,只怕现在的她们要拿出非常特别的作品才能再次吸人眼球。最先开幕的是姜云柔,一帕揭开,里面赫然是一幅千姿百态的百鸟争鸣图,每一只小鸟都透着不同的神韵,姿势更是千姿百态。翎毛颜色选的也合适,看起来仿佛活了一般。
不由得令人心生意境,那场面该是多么震惊。这没人开口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齐齐赞叹:“好,好,好!”连萧音也是赞叹不已,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啊!
见反响这般激烈,姜云柔也就松了一口气,略微得意洋洋的瞟了眼姜云妨,心想这次必定是自己成了,毕竟在场的人她敢保证没有有她这功底,效率、成果都达到了极致。
然而姜云妨只是不屑冷笑,被离得近的姜云柔捕捉无疑,霎时气焰了她,但还是镇定下来。她倒要看看你姜云妨如何神气。
那接下来便是姜云妨揭示了,众人的目光仿佛被凝结在了姜云妨身上,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抬手,纤细的指尖触碰到那层薄纱,微微掀露了一角,里面暴露出一条红色的似乎是鲤鱼的尾巴。
高坐的萧容蓦然大惊,紧握成拳的手勿的伸到桌子上倒满茶水的茶杯上,不暇握紧。
第九十一章:刺绣清白
眼见着就要揭开了,在众人满怀期待下,不知从何处飞落一个瓷杯,不偏不倚的将姜云妨手前的帕子打落,那一刹那两声聚响,仿佛打碎了所有人期待的心那般响声一般。
姜云妨也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身子不稳向后倒去,白瑾妍、姜云柔和刘明月恐是本能反应跑上去扶住姜云妨差点坠落的身子。但那沾染了些泥渍的绣花鞋却在挣扎中踩到了落在地上的绢布。如今帕子掉落在地,被温热的茶水打湿,在加上泥渍的浸染怕是毁了。
没人能想到这般变故,谁也不知道那茶杯从何而来。而姜云妨一稳住身形,便看到高坐在上的萧容,那眸子里神色复杂,但袖角正滴着茶水,藏得过于隐秘,也只有下面这个角度认真观察才能看见。
姜云妨霎时咬牙,目光冷到了极点,毫不畏惧的盯着上堂的那人。双拳紧握。萧容啊萧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性格多变的人。前些日子为了搭救她差点丢到性命,这个时候又暗做手脚,毁她计划。
但奈何对方身份特殊,她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
“刚才何事?”萧音被扫了兴趣,自然也是不开心,眉宇紧皱,四处环绕,皆看不到可疑人。
不想萧容自己出来招了。只见他突然起身离开席位,一身正气,走至萧音面前行了个礼:“臣弟方才突感身体不适,便不小心打翻了那茶几,还请皇兄定罪。”语气不咸不淡,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丝毫看不出他有半点歉意。
太后那是心疼,赶在萧音前面便招呼萧容赶快坐下:“谨之身子未好,快些坐下。哀家即可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萧音也是显露担心之色,连连点头:“对啊,此事是小,谨之可要爱护自己的身子。”
“谢母后,谢皇兄。”萧容不再多说,苍白的脸在众人看来却是痛苦。萧容回到自己席位上,太后便唤人去备好马车。
下堂的姜云妨收敛了厉色,也化为一丝担忧,莫不是刚才他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并不是有意针对自己?
“这般可如何是好?”萧音见下面一片狼藉也很头疼的扶额,若是再重新比赛,只怕是耽搁大家的时间,若是不比,姜云妨那盗取妹妹成品的罪名铁定落实。
而一品绣娘却上前恭敬行了个礼,之后娓娓道来:“陛下不必忧心,那娟子虽然毁了,但绣制的纹路还在,只待臣扶摸片刻,便知其针法。”
“允了。”这般看来并不用再考虑这些。绣娘领命唤人将那娟子拿起来,还在滴着泥水,看起来脏极了。上面一团颜色看不真切,图案也因为那些泥水毁掉了原初的光彩。依稀可以看见是有两条鱼儿在池塘游走。
只是不知这已经表现的如何。
绣娘玉白的指尖在上面摩擦一阵,募得欣慰点头。后得了结果便向萧音禀报:“禀陛下,姜大小姐绣制的线中排行紧密整齐,没有一丝断线、杂毛,可知绣制之人功底了得,若这成品没有被毁,怕是远看恍若一副圣人手中的丹青一副。”
得到这般称赞,哪还有姜云柔的气焰,这摆明了说人家绣出来的仿佛画出来的般,那肯定是一种鬼斧神工的境界,岂是一个姜云柔可比。
这般看来那事却是谣传。
得此称赞众人面色皆是讶异,就连辅国公也充满的惊讶,莫不是平时那顽劣的女儿是装出来的?而姜云柔和陈菡萏额头直冒冷汗,这怕是在劫难逃啊。
萧音大喜,笑容却转瞬即逝,霎时将威严的目光移向姜云柔,语气阴冷:“前段时间是谁说姜大小姐盗取令妹的刺绣?”
这话在当场便炸开了锅,各种议论在阁楼里回荡。陈景洲自然是知道自己妹妹做了什么,若这般下去定会给陈家带来灾难,当下觉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想罢便要起身。姜云妨哪能让他有此机会,当下变了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眸子里含着泪光,却仿佛隐忍般不让它落下。
“殿下,只要臣女洗清罪名便好,其他的臣女便不想追究了。”
萧音完全被她这演技给蒙混过去了:“帝王一诺千金难断,既然朕答应给你个交代,必定将此事追查到底。”他话语坚定,身子骨那抹阴柔之气被敛上了几分,全身散发着七八分帝王该有的威严。
全场肃静,皆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姜云柔和陈菡萏也再也立不住,慌忙跪在地上认错。陈菡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颇为不满,作势还要反驳:“可是陛下,为何凭一把绣技便断定那孔雀开屏是姜大小姐所做?姜云柔姐姐的功底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话说得有道理,然而陈景洲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当看到姜云妨逐渐加深的笑意时,他恨不得找块麻布将自己妹妹的嘴堵上。这姜云妨颇有深机,既然敢在这么重大的场面翻案,那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偏偏自己的妹妹头脑简单,想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萧音揉了揉眉心,实在是不好断言。不过多久,姜云妨便开了口:“这还不简单,我俩姐妹当众再刺绣一次那孔雀开屏不就好了?”这么直白的方式这个时候不是正该用的吗。
陈菡萏反驳:“谁都知道那孔雀开屏是需要几天加工才能完成的,你提出这个意见不是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吗?”这话说了,辅国公脸色也不太好,这般口气对自己女儿说话,是旁人早就被拖出去重打了。
姜云柔跪在原地直冒冷汗,事情的原由她是知道的,现在的局势她也是清楚地,纸包不住火将要烧到眉头了,到底是该去哪边熄火,她得好好掂量掂量。
“当今圣上在此,还怕找不到公平公正的监视人?还需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做甚?”姜云妨挑起眉头反问,这话算是给事情拉上了帷幕。陈菡萏立刻无话可说,姜云柔也知道这局面怕不是自己能游刃其中的了。
高坐的萧容莫名感叹,自己的王妃真是成长的愈发迅速了,这么快便变得聪明了些。但是自己的身子的确不舒服,在太后唤的人来时也就随那人回去了。姜云妨在下面目送着那削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阁。
这场景被一旁的白瑾妍捕捉,心想这两人还真是郎妾有情。可偏偏这对鸳鸯在她看来很是刺目。
“姜二小姐,那孔雀开屏当真是你绣制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情将要被戳破了,瞧那姜云柔心虚的表情也恐怕只差一语便能道破。萧音此时开口询问,时机恰到好处。
姜云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迟迟不开口说话,这也心虚了陈菡萏,不时偷偷将目光瞟向一旁一脸从容的白瑾妍,谁知她并无动作,仿佛事不关己。这个时候小妮子才察觉被人算计了。
“回,回禀陛下,臣,臣,臣女不曾绣制过那,孔雀开屏图。”
被污水掩盖的真相终于被洗刷出来,众人皆是目光圆瞪,想不到看起来柔弱多才的女子竟然真的陷害自己的长姐,辅国公当场气得拍桌而起:“混账,你……”想来这些人对自己的女儿多次陷害,竟然还不知悔改,最后闹的天下皆知,简直欺人太甚,他身为当家怎能由着这事。
萧音安抚了辅国公的情绪,再次坐定,看着下面淡淡的升起一死笑容的姜云妨,莫名觉得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说话时语调也带了些欢快:“这件事受害者是姜大小姐,朕今日答应为其主持公道,但是这毕竟是姜家的事,朕也不好过问,便留着辅国公带回去好生处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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