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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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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远道而来的异地公主不住驿馆反而住臣民的府邸,不免惹人生疑。依照姜云妨的地位,随便找个人一查便知道了她的底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真是云妨所为,定给公主一个交代。若不是云妨所为……”她顿住了话,目光宛如一把杀人刀,透着寒光将姜云柔上下盯了个彻底,仿佛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姜云柔你这般弹劾云妨,若事不是如此,你该当何罪?”她话语凌厉如刀,只吓得众人内心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秒这里便会横尸遍野。
姜云柔虽然并不是害怕,但还是佯装恐惧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孙氏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忙向王氏求情:“小女不懂事,还请嫂嫂被跟她一般见识。”
王氏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双目如炬盯得姜云柔内心发毛。久久甩袖作罢:“此事暂且不提,待云妨好了再深究。”说着又转头看向一旁慌了手脚,丝毫没了主见的桉苔公主,扯了扯嘴角,聊表歉意:“公主莫要在意,此事之后姜家定会给您个交代。”
桉苔推了推手也是笑了笑:“无碍,云妨的事情更重要。”只要等着姜云妨醒来,听她提出什么要求便能证明她的猜测。
然而事与愿违,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声音停止后便是小丫鬟的尖叫声,不过片刻便见里面匆忙冲出一个窈窕身影,只见小丫鬟急得泪花直冒,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面目狰狞。
“不……不好了,小姐咳血了……”
第八十三章:寻医
“什么?”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皆是一脸怔愣的看着匆匆跑到门口的小丫鬟,她神色惊恐,手中拿着的丝帕被鲜血浸染,在昏黄的光线下恍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王氏不敢相信,连忙提脚跑进内屋。见躺着的姜云妨神色几乎透明,脸上溢满了痛苦之色。而那床下的台阶上赫然是有些偏黑色的血浆,数量不少,惊心动魄。
“找大夫。”王氏失控呐喊,这次看情况都觉着不妙,恐怕难逃生命危险。而且那点伤口怎么会造成吐血?
小丫鬟得令,急匆匆地跑出了阁楼。外面的桉苔也是站不住了,忙提起裙角边便冲进内室,后续跟着姜云柔等人,除了姜云捷在外候着,身为男性不方便。即便是姐弟。
不稍,屋内的场景暴露在众人眼下,无一不充满疑惑。而桉苔看来觉着眼熟,忙开口问:“这样子是中毒之象。”
王氏浑身一震,虽然也是猜到了,可是刚刚大夫明明没有查出有中毒的迹象,这短暂的时间内也只有几个丫鬟候着,是什么时候下的毒,谁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下毒?除非是本人,但谁会那么笨给自己来一茬。
不过片刻大夫又重新归来。想来他刚刚是刚走到门口便被拦住,一时就慌了神,莫不是姜小姐的病情恶化了?这是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便是自己要倒大霉了。
“大夫,你再帮小女看看,刚竟然吐血了。”这跟他的想象不太一样。关键是这外伤怎么会吐血?再看这血迹,十有八九是中毒了。大夫忙放下医药箱,来到窗边,也不管什么礼节,直接将粗老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静静感受许久。
突然,他勿的睁大了眼,眼里全是不敢相信:“这依小姐脉象,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同样担心不已的安泰公主,见她一身奇装异服,便知道是今天洛阳城内无一不议论纷纷的苗疆公主。王氏并不知他这看向他人的目光意思,只是着急万分:“这迹象恐怕是传说中的蛊毒,只待蛊虫侵入肺腑,再有发作。迹象显露,方知中毒,且……”他顿住了话,幽幽叹息开口:“无力回天。”
最后的四个字如雷贯耳,像一根棒子在众人心中猛敲一把。这事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结果,连同姜云柔与姜云芯也是一脸震惊,她们对这事真的是毫不知情。而且蛊虫一般只有苗疆才有,怎会流落中原,眼下看来只有一个解释。
这般想着众人的目光逐渐聚集在一旁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桉苔身上。这些怀疑的眼神令她心底恐惧。而王氏则寂静的低着头看着自己女儿灰白的小脸,就算容貌倾国倾城,此时也是如同失了色即将枯萎的花朵。
“恕老夫无力,夫人,老夫就先行离去了。”说着也不待王氏有所动静便佝偻着身子,颤抖的提着药箱离去。这样的局面,若是被追罪下来,怕是他受不起,因此还是快些离开的较好。
嫌疑最大的桉苔亦是不知所措,只盯着王氏等待她的话,虽然她是贵为公主,姜家的人拿她没办法,但是也难保夜深人静的时候动用私刑。她倒是不怕被动用私刑,只是疑惑为什么姜云妨在这个时候偏偏中了蛊毒。
再笨的她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久久王氏开口了:“公主可有救治的办法?”既然是苗疆的蛊毒,那身为苗疆公主应当耳闻。而桉苔对于蛊真的了解的多,也只有当族少许药理师家有养殖这类的蛊虫,则就是当族圣女。
但不论是哪一边都是被禁止将蛊虫带出苗疆的,何况是流落中原。而且蛊虫的事在中原怎么说也算是个传说了吧。
桉苔低低摇头,眼里神色复杂,双手捏在一起,手心。
王氏的脸色十分阴沉,后坐在床边抓着姜云妨的手臂,低着头,在背光的情况下看不出再也看不出任何神色。
“你们都回去吧。公主早些休息。”她的声音不咸不淡,不明其意,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没了个深究的柄,大家也就不欢而散了。唯有桉苔留了片刻,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直到王氏再次开口清人她才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三房二房各自心怀鬼胎,对着对方也是猜疑不停,但是就是抓不到把柄,不然还能反将一军。
只见云芯突然开口:“云捷哥哥可是认识不少能人异士。”姜云捷素来在书院惹是生非,交集了不少狐朋狗友,有传言他与外地商人也有些交道,莫不是真有认识的苗疆人。
姜云捷一听这话便知道姜云芯的意思,二房自是不高兴了,孙氏身为长母,怎会把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当下毫不忌讳的开了口:“若真是有能诊治姜大小姐的奇人,定是不会掖着藏着。”
完全扭曲的意思。
姜云芯内心冷笑不已,在当府的,她自知自己是没做这事,那二房的嫌疑最大。在自己看来就是二房所为。这样将杀了人的刀子递给被人的戏码也只是在二房见得最多。而且她现在尚且没那么大的势力弄到蛊虫。
“若真是如此,那边是好。”姜云芯福了福身子,在一个岔路口道了别便回去了。孙氏看着她窈窕的身子,冷哼一声。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姜云芯打什么幌子,这是虽然不知道姜云芯哪来的本事弄到的蛊虫,但肯定是她所为。
猜疑落了幕。这边王氏唤人寻找各类能人异士,而自己在姜云妨床边又是守了。期间桔子在厨房弄了些夜宵给她,她也丝毫没有胃口。
第二日,天才是微亮,姜府便沸腾了起来,姜云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老夫人也是在辰时才听闻这些,装束还未理好便来到承欢阁。几个女人在家遇到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姜桓昨日送着桉苔回府之后便得了圣旨又出了门,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在这样静静等待消息实在是煎熬。老夫人老泪纵横也是等不及了,便起身说要进宫寻求太后的帮助。据说太后认识的能人不少,说不定会有帮助。
而在姜云妨吐了第三次黑血时,没等待老夫人的音序,反而等到了楚王亲自临府。
只在门外迎候的是二房的人,只见他一身灰蓝色锦衣,腰间挂着月牙状的玉佩,长发高束,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眉宇坚定、阳刚,也是气宇轩昂。一个深不见底的眼神便让姜云柔红了脸。
“本王听闻姜小姐中了毒,倒是得了些能人异士的踪迹,想来可以帮到什么忙。”
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丘之貉,若不是因为这几个是姜家人,他早就除之后快,虽然知道这件事与姜家无关,但是她们也没少让姜云妨受罪。
“王爷……”孙氏欲要回答,哪知姜云柔被表象冲昏了头脑,当下便截住孙氏的话:“王爷哪里的话,大姐姐现在正在就寝,怎会中毒?”
孙氏哪想到姜云柔会这般说话,若是如此,被发现了岂不是要掉脑袋?可是四周都是二房的人,能瞒则瞒。而萧容眸光霎时变冷,语调突然提高一等:“当真?”他并无相信的意思。只是越拖迟,姜云妨就越危险。
不待二房回答,萧容便迈开步子向前走,二房的随从却欲要拦住他的去路,而萧容身边的人哪是吃素的,当下冲了过去挡住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也是将姜云柔孙氏隔离。萧容的步伐有些不稳,却还是十分急促的前进。眼前一洼黑水,深不见底,唇线拧紧,眼里仿佛看不到任何东西,唯有那记忆中甜美的笑容在脑海挥之不去。
云妨你不能有事,等我!
想着若是昨日他就去了姜家,也许事情就不会便得这般糟糕。
来到姜云妨的闺阁前,随后的孙氏也是十分吃惊,这楚王怎会知姜云妨的闺阁何处?
里面的王氏听到动静,忙起身走向门外,看见一身正义盎然的萧容,先是吃惊不已,很快便敛下疑问,微微行礼:“王爷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在记忆中楚王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倍加照顾,但是想起女儿说的话,她也就没把目标放在这人身上,只是可惜了这一表人才的楚王,竟然与小女无缘。
“本王有一法子可以诊治小姐的病。”他并未称呼姜大小姐,因为在这诺大的姜家他只认姜云妨一人罢了!
第八十四章:禅师
王氏喜出望外,眼里难掩激动,那未曾施过粉黛的小脸已是由青白转了些红光:“还望王爷出手搭救。”
萧容扯了扯干裂的嘴角,眉头始终没有松懈下来:“还请夫人为小姐更衣装束,本王片刻在门外等候,带小姐寻医问药!”
王氏点头,萧容便转身准备离去,当看到姜云柔尴尬而又胆怯的目光时,眼底如同被一层寒冰覆盖,冷到了极点。
对着外面众多伪君子,他只是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姜云柔这才松了口气,想起萧容临走前的眼神,她不由自主的攥紧双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人她一定要得到,姜云妨你就好好的去死吧!
天边大亮,却没有晨曦初晓,气候亦是压抑的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出现什么变故。
姜云妨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搬动,后有清风抚面,一阵颠簸之后,一股熟悉的清香侵入脾肺,仿佛有安神的效果,渐渐的抚慰了她的痛苦。
“萧……”她口中呢喃,萧容微愣,睁大眼睛看着怀里渐渐舒缓了神色的姜云妨,脚步停在了马车前静静地听她接下来的话。
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门口的王氏对这场景也颇为在意。这萧容对自己的女儿真不是一般的照顾啊。
“小……心点。”话语尽,萧容聊表失望。更紧一分的抱着她,弯着身子进入马车。
马儿嘶鸣长啸,抬起前蹄便带着浩浩荡荡的车厢前进……
二房
“母亲,他们走了。”姜云柔人还没出现门口,声音先到。听着声线节奏欢快,仿佛遇到什么好事一般。
内堂的孙氏刚好扣下一个正方形红色锦盒。用小巧的金色锁子锁上。将钥匙交给姜云柔,神色严肃“把这些交给你的人,然后……”
她将嘴凑了上去,在姜云柔耳边细细呢喃,姜云柔的神色逐渐凝重,后有些担心。
孙氏话落,笑容也深了几分,将锦盒也从桌上拿起交给姜云柔。
姜云柔看着手里的盒子和钥匙,不免担心,似嘀咕又似说给她听“真的没问题吗?”
要知道这事不成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孙氏的神色凝重不已,双目闪过一丝狠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
既然上天让她们遇到,自然是把握机会!
“好吧,一切听母亲的。”姜云柔攥紧手中的钥匙,咬了咬下唇,装下东西便转身离去。
白府
门窗禁闭的房间里一切安静无声,一个梧桐所制的高大书架旁一条幽深漆黑的隧道。站在那书架旁的黑色身影轻手触碰书架第二层的一个青瓷花瓶。
书架骨碌碌响了两声,便见那影子没入隧道中,那一刹那,书架也缓缓移动,将隧道的门口堵上。
一时,麻黑的房间内寂静无声,仿佛一缕清风都不曾划过。
隧道内勿的亮起烛光,昏黄的光芒照亮那条直通下方的台阶,每一步石梯上微有裂缝,裂缝中长出排着整齐的青色小芽。
可以看出这隧道建起的时光悠久。
那隧道的尽头逐见那更为清晰的光芒,四周弥漫着潮湿、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如同地下牢房的格局,每个牢房中都站满了衣衫褴褛的男人女人。
他们满身伤痕,却不见血迹,破旧的粗布衣衫全是泥渍,散发着恍若地沟水的味道。
那一个个的双眼紧闭无痛、无忧、无愁、无欢。仿佛是空了一切的傀儡般。
黑衣人走在两边牢房中间的小径上,敛在阴影下的脸看不到表情。直到走到尽头的一个陈腐的门前。她打开了大门,里面一片红色的光芒直侵眼帘。
里面满满是翻滚的水声,里面摆满了小小的鼎炉,皆是架在台阶上,中间有烈火焚烧。每一个鼎炉都有一个仆人照顾火候。
而特殊的是一个白衣女子和一身穿着奇装异服的红衣女子此时正在右觉一处高台上捣鼓着什么。
黑衣人径直走了过去,跪在高台下行了个礼,那两位女子都并未转身。而白衣女子突然开了口“可成了?”
下面的黑衣人拱手“回主子,成了。”顿了顿,她抬头,一双毫无神光的眼眸闪过一丝波澜。她继续说着。
“只是似乎楚王认识一位神医可以医治。”
白衣女子手上一顿,扭头,完美而又有些甜美的侧颜暴露在黑衣人眼前。她看着身旁继续忙着自己的动作的红衣女子问道“可是有解?”
那红衣女子轻笑出声,声线别样暧昧“要相信天大地大无奇不有,能人异世异不止我一人。”
白瑾妍咬着下唇咧开一抹冷冽的笑“想不到堂堂苗疆最厉害的养蛊师竟然也会说出这番话。想当初是谁告诉我的,你的蛊毒天下第一?”
红衣女子并不见得怕了她,好不掩饰的开口“陪笑之话罢了,白小姐何必在意!”
白瑾妍不气,只兀自的笑了,清美的容颜散发着冷气。她转头看着下堂等待结果的黑衣人“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刻,接下来的事我自有安排。”
“喏。”黑衣人领命,起身走了出去。
颠簸的车途,萧容尽量缓解云妨的痛苦。宽广的马车内,他将姜云妨的脑袋放在自己膝盖上,让她睡得舒服。
这般细细看来,她愈发清廋,白嫩的小脸情绪万千。其实在重生之前他只想着她能再次享受幸福安康的生活,却不想这一重生只是给她平添痛苦。
相比下来比上一世还要难过万分。真的现在有些后悔。如果可以他想将她换到一个没有痛苦,只有幸福安康的地方。
可是他没有余力可以那么做,只能倾尽所有以保她的周全,只期望这一世至少他不会再负她。
车子连续赶了一天一夜,马不停蹄。中途姜云妨身上蛊毒发作,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在她体内乱串,从下到上,就在她右边脖子下被萧容用内力封住。
据说蛊虫侵入脑髓,会致使神智不清,也可能被下蛊之人所利用,最后将人变成下蛊之人的傀儡。
此时来到了旬阳外一处深林,此处深林以竹成名,被称为青竹山。传言这深山中住着一位与世隔绝的神医,那神医性格古怪,素爱奇珍异宝。也只是为了珍宝才与人医治,不然就是靠缘。
下了马车后,萧容的随从刚想从他手中接过姜云妨,毕竟接下来就要上山,他贵为王爷怎能亲自抱着女人上山。
然而萧容一个凌厉的眼神瞟过去,他也只能退下,不再过问。
“王爷这神医向来性格古怪,要属下先去探访一下吗?”一人恭恭敬敬的走到他身旁询问。
萧容摇头,拉长目光,定定的看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没时间了。”
不知道这毒能被她控制多久,只希望现在越快解决越好。
由着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路往上,身后跟着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虽然手中抱着一个娇小的人儿,却并不觉得沉重,仿佛抱着一丝轻烟,恍恍惚惚没了存在感。
约摸半个时辰,萧容等人才来到了山顶,在山顶竹林更加复杂,四周冒着缕缕青烟,夹杂着清甜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萧容恍若明白了什么,沉声嘱托:“压住气息,这烟有问题。”
身后的人皆是武艺高强之人,定也是察觉了这些,在萧容未说之前便自觉地敛了敛鼻息,只是吸入少量的空气,不至于晕头转向。走出了浓雾,前方隐隐出现一栋分为上下两层的阁楼,由青竹所制,格局清新,看着悠闲,羡煞旁人。
竹楼上方炊烟袅袅,携带着饭食的清香,就算如此也难掩那股浓烈的药味,不似以往那药苦臭的味道,这味道倒是有些清甜,似甘草。
萧容站住脚步,吩咐身后的人在此候着,等待他的命令。众人领命,萧容便抱着姜云妨去了那半掩的竹门。轻轻抬起右手,将姜云妨的脑袋抬得更高,因为惯性更紧一分的贴在他宽广的胸膛。
他轻声敲了敲竹门,发出空灵的响声。里面传来苍老的无力的应答:“谁?”
“名讳萧容。阁下可是这山上的神医药仙?”
里面久久无声,后半掩的竹门直接被一只苍老满布皱纹的手关上,不留一丝空隙。
萧容不明,就算再性格古怪也不应该拒人千里:“阁下这意思?”
“你走吧,我不是医仙,他早死了。”这话搁给谁听也不见得相信,更何况是萧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仙可否深思熟虑一番?”这还是个开始,萧容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来。然而那医仙仿佛铁了心一般:“你还是另寻他人吧,你怀里的姑娘恐怕只能活到今夜了。”
萧容眸光跳动:“竟然如此,这已快晌午,医仙叫在下再另寻他人,不觉得时间仓促吗?”
“这里没你找的医仙。”他从里面传出的声线有些颤抖,仿佛带着哭腔一般。萧容敏锐捕捉:“医仙可是有事?”
里面再无回答。等了许久。青竹上的嫩叶被凌厉的狂风拂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摘下,许多的嫩叶自枝头飞下,旋转而落,掉在那院子里的一处水洼,荡起一阵涟漪。水洼旁边软软倒着一个早已塌陷的泥人,隐约分别是个小孩子形象。
“医仙爱着的人可有遇到过性命之忧?”里面还是无声。
“虽然爱着的对象不同,但情皆是一样,所以还希望医仙能将心比心。”
第八十五章:禅师2
砰咚一声,里面似乎传来摔碎碗筷的声音,只达门边,萧容一愣,伸手就要打开大门,却不想里面突然传来神医急促的声音:“别开。”
萧容只得顿下离门只有半指宽的地方,最后也只得收手。闭上眼,收敛上的气息,静静地感察,里面似乎不止一个人,连上神医的孩子也不过两人。可里面缺有六个人的气息,其中四个人的气息十分平稳舒缓,若有若无,一想便知是高手在里面。
这般看来是被挟持了?那些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不希望姜云妨活下来。
萧容拧唇,思量着转过头,目光拉长看着那竹林处自己的暗卫,刚想下号使令,里面又传出神医的声音:“公子可想想死亡的时候想到的人,说不定会好受点。”
最初萧容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后突然想到什么,眸子里一股精光闪过,声音聊表失望:“既然神医如此决绝,那萧容也不在此耽搁时间了,神医保重。”话语落,抱着云妨转身离去。
里面一双深幽的眼眸慢慢接近门缝,透过门缝一小点的空隙看着萧容步子稳重的离去,心想就要成了,却不想突然飞旋而来一片竹叶,仿佛一把凌厉的刀锋划过,急促而来,穿透那人的眼。那一刹那他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伴随而来的是另一片竹叶穿透他的脑门。另一只眼只得惊恐的望着萧容不知何时转过的身子,那双凌厉如冰刀的眼将他的眼盯的死死的。如此耍疵涣似⒆肪浚愕乖诹说厣稀
里面的其他杀手见那人莫名倒地,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已被一股力道踹开。里面一片狼藉暴露在萧容眼下。
之间年过花甲的白发老人半坐在冰冷的竹板上,而他身后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挟持着他,正面是被绑着一个约摸十三岁的小男孩,扎着一个辫子在脑袋上,圆溜溜的小脸带着恐惧,咬着嘴唇满脸泪水,也不见得他开口吭一声。
屋子内明显有过打斗的痕迹,东西杂乱不堪,门边还有刚刚摔碎的瓷器。
“你……”站在中间的杀手也是太过吃惊,刚刚还放弃求医的人怎么突然折返了?而且自问自己武艺不低,敛住了气息,怎会被他人察觉屋内有其他人。乍一看此人手中虽然抱着一个娇小绝美的女子,但右手指缝中还夹这一片竹叶,可想而知在受拘束的情况下还能打得这么准,此人不简单,必定在他们之上。
一时杀手们也是慌了神,忙抓着手上的人质,用力过度,神医虽然没多余的恐惧,但小男孩却是吃痛的呜咽一声。
“别过来,如果还需要这个老家伙,就乖乖的听话。”好生猖狂的语气,萧容勿的咧起嘴角,眼里一贯冰冷到了极点,只见他脚下轻轻往前一踏,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埋伏上来的暗卫突然破墙而入,将压制着神医和小孩的两个杀手霎时抹了喉。
站在中间的杀手见自己的伙伴皆是被杀,一时慌了神,接到这个任务时也没想到会损失惨重,早知道他就算逃也不接下这个任务了。他们不是死士,只是普通的江湖杀手,遇到危险当以自己性命为重。哪还管什么任务不任务,霎时腿脚,弃械投降。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萧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耐。
“是是姜云芯小姐。”
萧容抽了抽嘴角,这种故伎重演的感觉恐怕他萧容没时间奉陪。当下招手,那跳进来的其中一个暗卫当下上前,将他押起i,欲要拖出去。
杀手哪没那个眼,看不出萧容眼底的杀意,当下就知道自己惹到了不得了的角色,不就是武艺高强,还很聪明的人。这看来瞒不住,霎时挣脱暗卫跪倒萧容面前,声线颤抖不停:“是,是姜云柔,请大侠不要杀我,我上……”求情的话还没开始,只见萧容手中唯一留下的竹叶自手缝而出,凌厉的抹去了他的脖子。
霎时安静了!
小男孩见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住一会就晕了过去,老神医见此慌忙跑过去抱起他,并没有很慌张,只是探了探他的脉搏便松了口气,将人抱起放进内屋的。安顿好后才整理一身麻黄长衫,密布皱纹的容颜仿佛苍老了更多,叹的是那沧桑流年:“那是我儿子唯一的孩子,自小失去了父母,与我相依为命。”
所以他怎能不理解爱的人离去的痛苦。
萧容眼眸微微一怔,看了看怀里睡得安详的女子,内心荡起一层层涟漪。若是上一世他们之间有了孩子,那是不是结局都会不一样。然而现在想再多也是无益。
“麻烦神医医治。”萧容语气诚恳,这样看着姜云妨受苦真的很不好受。神医却无奈摇头:“不是老朽不愿医治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看样子并不像说谎,萧容也慌乱了:“此话怎讲。”都说神医妙手回春,这点小毒,若不是没多余的时间去苗疆,又怎会来求他。
“小姐虽然中的蛊毒,确是下了巫术的蛊虫,毒性已不是烈与不烈的问题。首先得找人接触蛊虫身上的巫术,其次再找我解毒。”
萧容沉默片刻,这般看来与那苗疆公主前来是有些关联的,这事不是姜家人所为。没想到竟然如此阴毒,普天之下他恐怕也只能想到一人有此城府。
“多谢神医。”萧容勿的道谢,迷茫了身旁的暗卫。这能解巫术的人,萧容莫不是有人选了?
“你们快些去吧,只怕小姐撑不了多久。”
萧容道别,带着姜云妨下了山。留了一群人帮助老神医修建屋子,并处理掉杀手们的尸体。二来也是为了以防更多歹人对他不测。毕竟姜云妨身边危机四伏,惹了不少敌人。
谁让她是姜家滴长女呢。
下了山后,他带人去了记忆中的寺院,那时已经是晚霞落幕。昏黄的阳光下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林子里的鸦雀也是栖息上树,乌溜溜的大眼折射着两人的身影。
诺大的寺院寂静清幽,时不时有低巢声。金色牌匾上并无词字,是个空名匾额。
以前萧容并不明这牌匾的意义,这般看来定会让人觉得是被舍弃了的寺院,而慧文大师告诉他,此匾的意义是“净空寺”所谓净,为纯净、安静。所谓空,为万物繁华皆是空,不过是楼兰一梦。
那时他便告诫他,放手并不代表结束,但痴妄只会徒增烦恼。这般看来此话不假,他已深刻领悟。
但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伤痕累累他也要护着云妨走下去。
人刚走到门口,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面生玲珑的小和尚站在里面,见了萧容,再看他怀中睡得并不安详的姜云妨。当下明了,将大门敞开,自己站在一旁恭候“师傅已等候多时,施主请。”
萧容微微一怔,自己现在做的事仿佛都在那人预料之中。虽然感觉并不好,但是还是感激的点了点头,搜随着小和尚进了院子。
寺院不大,很是清幽的院子。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旁皆是两个特意用石面架成的池塘,池塘周围几株夹竹桃开的正艳。
庙堂佛像不大,却是金子所打造,据说是太后在得到慧文大师的帮助下生得第一个孩子后为这院子塑造的金身佛像。
身子廋小的老和尚现在庙堂内,正在为佛像整理红绸。听闻动静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整理一身灰蓝僧衣,迈开步子走到门前挡住萧容。
“施主逆天改命实乃大步为,永生永世怕不能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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