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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漠青鸿-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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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
  不知是何人告密,某天的深夜,御林军悄悄包围了五皇子府,将正与萧国二皇子密谈的刘璟抓了个正着。
  对于皇家子孙来说,私下与他国皇室成员密谈多多少少都有勾结的嫌疑,何况当年成王被当成谋逆就因他私下与夏国使臣会面,有了成王的前车之鉴,刘璟被拿住自是没好果子吃。
  而且最重要的是,御林军在搜查五皇子府时,在其书房暗室中竟搜出一件龙袍一顶皇冠,这是什么意思,这妥妥是谋反的节奏啊。不说刘璟现在还只是个普通的皇子,就算他现在是太子,他也不能私下制作龙袍皇冠啊,这不是在诅咒皇帝早死嘛。
  皇帝闻讯后大怒,不理会刘璟磕得头破血流,大叫“冤枉”,当堂下旨将刘璟贬为庶人,圈禁在五皇子府,终身不得出府。
  同时,将宫中的曹贵妃打入冷宫,宫外的威远候夺其爵位,不过看在左卫上将军曹聿衡守彊有功的份上,并未治曹家的罪,而是责令其全家离开帝都迁回祖籍,曹聿衡亦上表交出军权,由皇帝派的监军暂时接管。
  一夕之间,五皇子刘璟一派彻底崩塌,所有追随刘璟的大臣都遭到了清算,那些机警的,及时上表请罪,倒还能落个全身而退,有那不长眼还想为刘璟叫屈的,糊里糊涂中就做了不知谁的替死鬼。
  曹家虽然失势,好歹还保全了一家性命,而宫中向来骄傲的曹贵妃却受不住打击,在不久之后就悬梁自尽了。
  被圈禁的刘璟亦终日郁郁,因忧思过度,郁结于心,不到一年的时间,也追随其母后而去。
  刘璟之死别人包括太医都认为是刘璟心病难解之故,其真相却只有江离才知道,当日临走时他拍在刘璟身上的那几掌,可不光光是为他解穴的,柳沁是他的逆鳞,敢犯他逆鳞者,就得有承受后果的觉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真正的腹黑

  刘璟失势,吏部尚书史怀仁自然会被波及,不过这史怀仁不愧是“史坏人”,在第一时间就对外宣布其女史霞飞已被逐出家族,不承认有其女和女婿,意图与刘璟撇开关系。他反应确实很快,站在史家的立场上也没错,但天不遂人愿,就算他抛弃了亲生的爱女,仍没躲过这场劫难。
  他的亲信下属吏部侍郎杨大人,杨鑫之父将他给告了,杨大人呈给皇帝陛下的奏表上罗列了史怀仁诸多罪状,条条件件,都有证有据,每一条都足以将史怀仁下到大狱里。
  同时帝都中流言四起,纷纷传言史怀仁当年的禽兽之举,如攀附权贵,如停妻再娶,甚至马夫人之死也被说成是遭史怀仁与他后娶的夫人暗害,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仿如亲眼所见一般。
  至此,史府不但被皇帝给抄家治罪,史怀仁被判流放,且名誉扫地,被押出帝都时,众多围观的百姓纷纷投掷臭鸡蛋和烂菜叶子,表达自己对这种人的不耻和愤恨。
  一直躲在府中后园子的柳沁骤然听到这许多消息,第一个反应竟是不信,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梦幻,任谁梦想成真的那一刻都有不真实之感;第二反应是刘璟遭人算计了,若说他与萧国二皇子密会还有可能,私制龙袍皇冠,就是傻子也不会干这种傻事,何况刘璟并不傻。
  联想到江离最近神神秘秘的,柳沁直觉这些事与江离脱不了干系。
  还等不到柳沁发难,江离就自投罗网。
  这一日,难得的一大早江离就来了后园子,陪着柳沁吃早饭,吃完早饭也没离开的意思。两人回到外间坐好,兰可上了茶,在柳沁的示意下,兰可带着秋荇出去守在园子外,让两人能好好说说话。
  屋中只剩下两人,柳沁这才歪着脑袋,斜视着江离,“阿离哥哥,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离放下茶杯,抬眼望着柳沁,眼神专注而深情,看得柳沁一阵头晕,感觉自己象陷进了一汪深潭中不能自拔时,江离突然起身,两步就迈到了柳沁身前,将柳沁一拉搂进了怀里,自己不客气的一屁股坐进了柳沁原来坐的椅子中。
  这一串的动作把柳沁给搞懵了,等她清醒过来,人已被抱着坐在了江离的腿上,不由有些小羞恼,握起粉拳在江离身上捶打了几下,警告道:“老实点。”
  她不说还好,一说,江离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粉嫩的唇上,头一低,将一个热烈的吻深深的印在怀中人的唇舌之中。
  直到两人气息紊乱,气喘吁吁,江离才放开她,整理了一下双方被弄乱的衣饰,才暗哑着嗓子笑道:“我今日就是来坦白的,妹妹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哥哥知无不言。”
  不知是不是柳沁被掳将江离吓到了,在此之前两人虽也有亲热之举,可多数时候江离都谨守规矩,尽量不让人说闲话,但最近江离却变得很黏糊,不管有人没人,那一双眼睛就象粘在了她身上,搂搂抱抱更是家常便饭。
  想起在暗室里度日如年的日子,想起江离说害怕失去自己时那伤痛的眼神,柳沁的心突然特别的柔软,不由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将身子更紧的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嘭嘭”的心跳声,感觉这一刻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甜蜜。
  室内寂静,唯有彼此的心跳互相应和,一下,一下……跳得欢快又热烈。
  好一会儿,柳沁才想起今日的正事,从江离的怀里稍稍抬起身子,问道:“告密的是谁?”
  “嗯?”正沉静在幸福与甜蜜之中的江离不满的低头望向怀中的人。
  “就是那晚啊,刘璟与萧国二皇子私会,谁布的局?你不会告诉我是巧合吧。”
  江离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说过知无不言的,干嘛不说话?不……不会是你吧?”
  “为什么不能是我?”江离抬抬眉,有点傲娇的扬了扬脑袋。
  “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只要有利可图自然就能做成许多事。”见怀中人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江离好笑的刮刮她的鼻子,解释道:“刘璟的心思是想娶萧国公主,到于萧国二皇子嘛,你记不记得乌图?”
  “乌图?那位来自萧国的商贾?”
  “嗯,其实他不是简单的商贾,他是萧国二皇子的人。”
  “啊?他是奸细?”
  “也算不上奸细,严格说他是帮萧国二皇子敛财的人。”
  “二皇子要那么多钱财干什么?难不成,难不成他想……”柳沁猛的捂住嘴巴,她若记得不错的话,萧国已立大皇子为太子,若二皇子暗中聚集财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争权夺位。
  “嗯,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我让乌图从中牵线与二皇子会了一面,告诉他,我可以让萧国公主嫁给太子,好让他回去交差,还可以在将来他需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他怎么会相信你?他若答应了你又如何助他?”
  “他是聪明人,比身在局中的更能看清局势。到于以后倘若他真的有能力,我相信刘晟会帮他的,萧国太子可是个非常勇武又野心勃勃的人,相比较而言,刘晟应该更希望以后的萧国国主是二皇子吧。”
  没想到这江离还挺能忽悠的,竟真的将刘璟和萧国二皇子忽悠到了一起,好吧,虽然陷害别人有点不光明正大,不过我喜欢。
  柳沁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过程不可能如江离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这么轻松随意,一个计谋的成功往往要付出许多的心血,她有点心疼的摸摸江离的脸,接着问道:“那龙袍皇冠呢?”
  “咱们霓裳羽衣制作的。”
  “啊?那会不会查出来?”
  “不会,我将画好的图分成几十份,由几十个绣娘分开来绣,绣好后再由兰可秋荇缝成整衣。”
  怪不得呢,怪不得经常看不到兰可秋荇的人,反而是朱芷茹陪自己多些。
  “其实这个法子有许多破绽,我本也没想会因此将刘璟一棒子打死,原只想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没时间对付我们,反正他也没多久好活了,没想到皇帝陛下会如此发落,看来只怕皇帝早想拿曹家开刀了,正好给他一个借口。”
  柳沁点点头,江离说得没错,皇帝若真想为刘璟开脱,细查下去定会发现许多破绽,可皇帝查都不查,直接就定罪了,可见皇帝早有预谋。
  虽然刘璟罪不可赎,可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狠手,仍是让柳沁有些不寒而栗,对大哥刘睿更多了份怜惜。(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宫中密事

  “你说刘璟没多久好活,什么意思?”
  “他如此对妹妹,我怎么能让他好过。”江离的眼中竟闪现出不同往日的狠辣,让柳沁吓一跳,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些人中,江离才是最不好惹,最腹黑的那个,比自己可狠多了。
  这么一想,又急急问道:“那史怀仁呢?”
  “哼,那人真不是东西,刘璟一倒,他竟立即弃女不说,还想投靠到金家门下,我不过略施小计,杨大人正担心牵连着急上火的,我送的枕头他是巴不得,至于那些流言是许夫人传出去的。”
  “许夫人?他的长女?”
  “嗯,不过人家可不当自己是他长女,将他当成杀母仇人呢,我让长兴去告诉她,她的杀母之仇很快就可以报了,她认出长兴正是当日赠药之人,还将长兴引荐给她夫君许朗,与许朗深谈了几次,相信不久许朗也会成为我们的人。”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江离竟做了这么多事,柳沁瞪大眼睛望着他,想起以前他总是默默无声的站在自己身后,原来不是他能力不足,而是将所有的光环让给了自己,甘心做她背后的人。
  柳沁感动的摸着他的脸,毫不吝啬的赞了一句,“哥哥真能干。”
  江离眉稍高高挑起,笑得一脸得意,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几张纸来,“对了,还有这个。”
  柳沁接过一看,是十几张欠条,几百两,几千两不等,加起来竟有十多万两,下面按手印处写的是莫天两个字,莫天?不就是礼部尚书莫大人家的第五子。
  “这是从刘璟的暗室中得来的。”
  没想到刘璟真按自己说的做了,正好,有了这个,还怕莫大人不乖乖听话,一想到狡猾似狐的莫大人也要听自己的,柳沁顿时笑得一脸奸诈,江离眉眼含笑的看着怀中人,觉得自己的小媳妇即使在算计人时竟也这么的可爱。
  不过可爱归可爱,江离还是从柳沁手中抢过那些欠条,收进怀里,“以后这些事还是让哥哥操心吧,妹妹乖乖呆在府里就好。”
  “什么嘛,我才不留在府里,我还有许多事没做,与舒家的事还没谈妥呢。”柳沁不满的嘟起嘴。
  “不是有哥哥么,你不相信哥哥?还是……你想见舒大统领?”
  江离眼中的戏谑让柳沁有点脸红,故意凶巴巴的瞪着他,“怎么,你也要关着我不成?”
  “若能够的话,我真想把妹妹关起来,在咱们成亲之前不让任何人见到妹妹。”江离长叹一声,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不安,两人的事一日没定下来他一日无法放心。
  柳沁被江离的叹息弄得挺内疚的,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何至于此,他这么优秀,自己才应该担心呢,不由说道:“娘不是说了,若没有哥哥,我可是嫁不出去的……”
  “呵呵呵……”江离的暗笑让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两人笑闹了一阵,直到兰可前来禀报说雷虎来了,两人才携手去了前院。
  此时,宫中御书房里,皇帝亦正在与人秘谈。
  获得皇帝秘密召见的是个老头儿,穿着深蓝锦缎长袍,花白头发,花白胡子,脸庞红润,神态闲适,看举止象个富贵人家的老爷,不过形象不大整洁,头发胡子有点乱糟糟的不说,皱巴巴的长袍衣襟上还有几块油渍,若是柳沁在这里,一定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华老伯,江湖人称华神医的那位。
  “华兄,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
  能得皇帝称为“兄”的估计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位,不过那华神医听了也不以为意,在皇帝面前也不见拘谨,随意靠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叹道:“唉,说起来我就有气,没想到那王八蛋这么能躲,居然让我绕了大半个江南,好不容易逮着他,他还不说实话,真是气死我也。”
  “那你问出什么没有?”
  华神医翻翻白眼,仿佛在说有我出手,他还能不招么。不过才得意了一会儿,神情瞬间变得沮丧,“没想到我竟也有走眼的时候,唉,当年真是那王八蛋将我诳去夏宫的,若我没上当,先皇后也不会……”
  皇帝的眼神眯了眯,好半天才出声,“这么说来,真是他们做的。”声音很轻,却无端的透着股凄凉。
  华神医早想透了其中的关节,当年自己被友人所骗,偷进夏国皇宫去品尝那所谓的珍馐美味,没想到一进宫就被困住了,若不是无意中救了宫中的皇太后这辈子能不能出来还是两说呢。而同时,汉国这边皇后突发急症,医治无效而亡,等他从西夏赶回来,皇后早葬进了皇陵,已是阴阳相隔了。
  因为自己贪嘴误事,为此他后悔了十多年,所以在刘睿中毒后宁愿违背不收徒的誓言,将刘睿带在身边亲自保护,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竟是中了别人的圈套,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这次又去了一趟夏国,打听得夏宫里有一种珍贵的秘药,叫安乐果,这药若病者用可起到缓解疼痛,舒缓神经之功效,可若正常人使用且过量的话,会渐渐衰弱,看起来象得了场大病,直到药石无医,不治而亡,与先皇后的症状倒有些相似。”
  “看来他们与夏国也有勾结。”
  华神医不知皇帝口中所说的“他们”是谁,他也不想知道,宫中这些污糟事,若不是当年与皇帝的情份,他也不愿踏足其中。
  他突然想起自己带回的那本医书,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将它拿出来,宫中的脏事实在太多了,而自己无意中知道的这件,可以说骇人听闻,只怕知道的人都会被灭口,他相信皇帝不会那么对自己,可这件事实在太大了,他也担心皇帝承受不住。
  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皇帝急促的咳嗽起来,抬眼一看,只见皇帝拿方帕子捂着嘴,咳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等好不容易止了咳,移开的帕子上却是一朵刺眼的血花。
  皇帝咳血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华神医眼皮一跳,跳起来冲到御案前,扯过皇帝的手细细的把了脉,又看了看皇帝的脸色,面色一沉,“不是嘱咐过,不得过于劳累,更不能动气的么?大夫的话都不听,又怎么能养好身子。”
  “华兄放心,朕的身体朕知道。”皇帝有些虚弱的笑道,“当日让华兄以秘法维持朕的健康,朕就知道有这一日,若不是有些事未了,朕不能放心,朕只怕早就去地下见风华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刘錅的身世

  “唉,你这又是何必,若是好好保养,再活过五年十年的也不是不可能。”
  “华兄别安慰我了,我现在只想让晟儿能顺利坐上这个位子,天下不会因此大乱,我就心满意足了,也能去九泉面见先皇及我刘家先祖,还有风华……”
  “你呀,这么掏心掏肺的对那两兄弟,只怕那两臭小子还不领情,还要怪你这做父亲的过于绝情呢。”
  “绝情?若不如此,又怎能保得他们的性命。”皇帝忍不住苦笑,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窝囊,心爱的人保不住,连最心疼的孩子也差点……
  通过脉相,华神医已知皇帝时日无多,他实在不想皇帝临死还被蒙在鼓里,不再犹豫,从怀中掏出一本手写的医书来。
  “这是……”
  “我这次在江南无意中救得一人性命,没想到那人竟是陈太医之后,从他那里发现了这本陈太医亲手撰写的医书。”
  “陈太医?莫不是那年府中发生大火,一家死于非命的陈太医?”
  “正是。”
  “他全家不是无一幸免吗?”
  “这位是他的妾生子,一直养在老家,别人并不得知。”
  “噢,莫非这本医书有问题?”皇帝可不相信他巴巴的拿出本医书来,只是普通的一本医书而已。
  “我本是借来一阅,翻看时发现其中有几页字迹有些不同,细查下才发现是用秘法制作的墨水写的暗语,其中关系宫中一件秘事,你还是自己看吧。”
  华神医也不多说,将医书放在御案上,翻到靠后的某页,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透明的水滴在书上,不多时,只见书上原有的字迹消失,慢慢显示出另外一种青色的字迹来。
  皇帝凑近了一看,只见书上写道:九月初八,吾去紫云殿例行诊平安脉,不意诊出滑脉,刚向金贵妃道喜,却被金贵妃要求不得声张,吾只道金贵妃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亦不以为意,谁想夜里偶翻《宫中起居录》,才骇然发现,陛下最近一次临幸金贵妃是在半月前,而之前好几月未有同房记录,吾诊出的滑脉已一月有余,那么这孩子……
  待皇帝看完,华神医翻到下一页,又如法炮制。
  书中的字迹已变得潦草:吾知大祸临头,吾一介小小御医,如何敢与权倾天下的金家为敌,为了家中老幼,吾不得不屈服,但吾深知一但孩子成功降世,只怕吾的日子也到头了,为免吾之多年所学就此泯没,也望有一日吾突遭意外,这桩冤案能够沉冤得雪,吾集毕生所学著成此书,亦将此事秘密记于医书之中,送于乡下的明儿……
  后面的字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潦草,可见书写之人心中根本不能平静。
  皇帝看到这里,脸色已不能用黑来形容,他扶着御案,手微微颤抖,突然身体向下弯曲,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随着他的咳嗽,御案及医书上已洒了好几朵暗黑的血花。
  华神医默默的走到他身后,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皇帝一边咳嗽,一边紧紧抓着那两张藏有秘密的书页,似乎想将这两页给撕下来,因为太用力,手上青筋凸起,竟显得那只原本保养得当的手愈发苍老瘦弱,仿如垂暮老人的手。
  而此时皇帝也象瞬间老了十岁,那微微花白的双鬓竟在一夕之间又斑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原本不显眼的黑色死气也渐渐蔓延至额头。
  华神医皱皱眉,他知道这件事一说出来,皇帝定然承受不住,可没想到皇帝的身体在自己离开后越发败了,接连吐血不说,这血还带着黑色,唉,纵自己为神医,也是回天无术了。
  皇帝咳了好一会儿才止歇,在华神医的扶持下坐回了身后的龙椅,靠在龙椅上微微闭着眼,疲惫的说道:“朕累了,华兄你先下去吧。”
  华神医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好,我去开个方子,让他们煎了给送过来,你可要好好喝药。”
  “嗯。”
  华神医开完方子,将方子交给吴公公,看着他们将药煎好送去御书房,这才出宫。
  从宫门出来,慢悠悠的晃到四皇子府,已是夜色迷蒙,华灯初上时节,四皇子府大门紧闭,门口只悬了两只不太明亮的灯笼,显得很是寂寥。
  华神医也不敲门,径自转到后门处,直接跃过墙头,轻松的落在院子里,熟门熟路的往后园的悠然亭走去。
  他很清楚自己徒弟的习性,若是在府中,一定又在悠然亭对月饮酒,这臭小子,自己的老子都快死了,他还有心情喝酒,真是不孝。
  “谁?”
  因为华神医并未隐藏行径,很快被隐在暗处的暗卫察觉,有人跳出来阻拦。
  “还不快去知会刘睿,师傅回了也不来迎接,真是越大越没规矩。”
  “原来是神医来了,神医稍等,属下这就去禀报。”暗卫真替自家主子委屈,你说你神医大人哪次来走了正路,每回都翻墙而入,让主子如何迎接。
  正在悠然亭喝酒的刘睿刚得消息要去迎接时,华神医已到了面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一年没见,你还是这点出息啊,只会躲在府中喝酒,啥事都不管,你说你老子在宫中辛辛苦苦处理政务,你师傅在外边四处奔波,你倒好,自个儿躲清闲,一点忙都帮不上,看着就让人气闷。”
  骂完将酒壶提起来,仰头对着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师傅。”刘睿委屈的唤了一声,什么叫自己躲清闲,宫中的政务是自己能插手的?师傅你走时招呼都不打一声,徒弟能怎么办,就是想孝顺代替你四处奔波也不知你要去哪儿干什么呀。
  华神医骂完喝了口酒这才舒坦了,用袖子一抹嘴,回身就找张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敲着桌子,“你师傅忙了这半天还没用饭呢,想饿死你师傅不成,还不快让府中的厨子做上几道好菜送些好酒来。”
  刘睿忙吩咐下去,府中的人都知这神医的脾气,也不以为意。
  很快一桌好菜加一坛好酒送了过来,华神医也不理会刘睿,自顾自大吃大喝起来,待酒过三旬,这才闲闲问道:“你去芜城可见着那小娃娃了?”
  半天没听到刘睿回答,不由向刘睿看去,亭中点了好几盏灯,灯光明亮,可以清楚看清对面人脸上的表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这徒弟怎么变得如此憔悴,脸上也不见往日那温煦阳光的笑容,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师徒相见

  华神医心中一软,觉得自己对这个徒弟太严厉了,见面至今没个好言语,不觉放缓口气,“徒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刘睿闷闷的回道,提起酒壶斟了杯酒,默默的喝了下去。
  华神医一挑眉,双眼一瞪,他就看不得年青青的这付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又骂道:“你这臭小子,见了师傅就这付鬼样子,莫不是嫌弃师傅,想咒师傅早死?”
  “师傅。”刘睿真是冤到家了,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师傅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做这付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刘睿张张嘴,他不知从何说起,又怎么跟师傅说,只双手下意识的摸向腰侧的玉佩。
  华神医对他虽然没好脸色,不过两人一起生活多年,形同父子,对他的习性自然非常了解,此时一见他的样子,不由撇撇嘴,“瞧你,就那点出息,真是丢师傅的脸,是不是找到你那小媳妇了?”
  刘睿点点头。
  “是不是你那小媳妇另许了人家?”
  刘睿诧异的望着华神医,师傅怎么什么都知道?再次点了点头。
  “唉,我说你这臭小子,现在该死心了吧。”华神医不以为意的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完才继续教训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你与她有缘无份,还不如就此放下,对了,不知小娃娃许人没有,若是没有的话,师傅给你去保个媒,干脆娶了小娃儿如何?”
  没想到这么多年师傅还念念不忘要将柳家姑娘变成自己的徒弟媳妇儿,可如此一来,刘睿更觉气闷,心中那点好不容易才抹平的郁郁之意瞬间又翻涌了上来。
  “怎么不说话,莫非你还瞧不上?”华神医怪眼一翻,又要开骂。
  刘睿忙打断他,有些丧气的说道:“她已许了人。”
  “许了人?唉,那算了,回头让你父皇另给你寻门好的去。对了,你那小媳妇究竟是哪家的?”
  刘睿知道师傅好奇,他也不想瞒着师傅,说实话,这些话他也只能跟师傅和皇兄说说,所以低头老实答道:“就是那柳家姑娘。”
  “啥?是小娃儿?”
  见刘睿点头,华神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一掌拍在自己徒弟脑袋上,“你个臭小子,当初我就说让你将小娃儿给娶了,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媳妇也跟人跑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喝酒。”
  师傅,我不喝酒我还能干嘛,刘睿不敢反抗,只能用一双委屈的大眼望着师傅。
  “看我干嘛,看我能把你媳妇给抢回来?不行,我要去找那姓柳的说道说道,自古一女不嫁二夫,他怎么能受了你母后的聘礼还将闺女许给别人呢,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等帝都事了,我就去芜城闹他一场,定要将你媳妇给抢回来。”
  帝都事了?皇帝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也不知还会发生多少事,华神医想到这里,心情突然变坏,他与皇帝相交多年,情份自不必说,一想到他不久于人世不觉黯然神伤,也没心情教训徒弟了,默默的喝起酒来。
  刘睿不知师傅为何突然情绪低落,想起师傅定是从宫中出来,或许与父皇的身体有关,不由关心的问道:“师傅,父皇他……他身体是否安好?”
  “你父皇是不是又发病了?”
  “嗯,四月的时候父皇病了一场,五月中旬才好些,这些时看着也还精神,师傅回后可有给父皇诊脉?”
  “唉,你父皇他……他没事。”华神医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还是隐瞒实情,告诉刘睿又不起作用,反而让他跟着担忧伤心,想了想,又拍了拍刘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父皇对你还是很在意的,有时间多进宫陪陪他吧。”
  “嗯,徒儿知道了。”
  “好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老头子我先去睡了。唉,老啰,颠簸了这些天,这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还是床上舒服,老头子我要好好睡上一觉,没事别来吵我……”
  华神医提着喝剩下的半坛酒,嘀嘀咕咕的一路往前院走去,前院有专门为他安置的院子。
  刘睿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师傅今日与往时不同,那背影看起来都觉得有些伤感寂寥之意。
  虽然师傅没有明说,可刘睿听得出师傅的话外之音,父皇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刘睿盯着远远的夜幕看了一会儿,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若说与皇帝没什么父子之情,可听到皇帝身体有恙,心中仍是会莫名的难过,可若说有多深的感情,似乎也没有,自母后过世,他再也没看过父皇爽朗的笑容,也没听到关心爱护的话语,在自己伤心难过甚至生命垂危之时,只有皇兄陪在自己身边,就连师傅都比父皇更象父亲。
  皇兄?想到皇兄,他急步走向书房,他要给皇兄写信,让皇兄尽快回来,帝都早已风雨飘摇,皇兄若不尽早回来,只怕……他却不知他的皇兄,刘晟,早已奔驰在回帝都的官道上。
  远远的夜幕,只有一弯明月孤单的挂在天边,把微弱的亮光洒向人间,亦洒在阴森黑暗的皇宫里。
  御书房里,虽然灯火通明,可无端的给人一种如坟墓般空寂得让人发疯的感觉。
  皇帝从椅子靠背上抬起头,慢慢睁开眼睛,屋中的亮光让他一时不适,不由揉了揉眼睛,这一揉,刚刚所见到的一切全部消失了,原来,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竟然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中,他心爱的人,他的皇后,依偎在他身边,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围绕在膝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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