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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漠青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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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人为她怜惜,甚至没有人多看她两眼,她那头发散乱满脸污血的样子只会让人嫌恶,连刘璟都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方诺扶起凌云,在他胸口点了几下,又从身上摸出止血的药全部倒在伤口上,血并未止住,跟过来的刘睿把脉之后检查了伤口,什么也没说,沉着脸摇了摇头。
反而是凌云朝两人笑了笑,“麻烦三少爷跟……跟公子说,若能够的话,带……带我回逍遥谷,我……我想回……逍遥谷……”
“凌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送你回逍遥谷,一定。”
得到了方诺的保证,凌云才笑着闭上眼睛,头一歪倒在了方诺的怀里,他脸上的笑带着放下一切的安祥,却又显得那么的落寞。
方诺忍不住留下两行泪水,说不清这泪水是为凌云,还是为自己。
“走吧。”
方诺默默的背起凌云,点点头。
“等等。”江离温柔的将柳沁放进一张圈椅里,欺身到刘璟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刘璟直挺挺的靠在床侧,因为穴道未解,全身都不能动弹。
江离不理,在刘璟身上连拍了几下,这才回到柳沁的身边,将柳沁重新抱起,走出暗室。
方诺紧随其后,刘睿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刘璟说道:“五弟,今日之事想来五弟也不想让人知晓,更不愿被父皇听说吧,五弟放心,为兄一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就如从没发生过一般。也希望五弟以后好自为之,为兄告辞。”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刘璟恨得牙痒,他动了动已恢复的手脚,脸色一片灰败,这次不光丢了大丑,还落了个把柄在他们手里,若没有刘睿刚刚的警告,他还想再想法子对付他们,可听刘睿之言,只要他有任何的动作,他今日所行只怕会立即出现在父皇的桌案上,那他与储君之位恐再无缘了。
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刘璟咬着牙从床上爬起,走过潘纤纤的身边,恨恨的踢了几脚,这个贱人,****事情都坏在她身上。
等刘璟从暗室出来,已不见刘睿江离等人。书房内,院子里,前厅,那些侍卫仍晕倒在地,却没有性命之忧,唯有当日掳走柳沁的那位护卫,身上大大小小被划了十几剑,已死得不能再死,且死状惨不忍睹,吓得刘璟激凌凌打了好几个冷颤。
柳沁并没昏睡多久,被马车的晃动摇醒,她虽然很虚弱,但并没受太重的伤,只因陡然放松而暂时昏迷而已。
“这是哪里?”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头脑里乱糟糟的,不知身在何处。
“妹妹醒了?”一双布满血丝清亮的眼,一张含笑的脸,“哥哥带你回家。”
“回家?”
是啊,回家,柳沁记起来了,是江离和大哥冲进暗室,救回了自己。
面前这人,这张脸,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吗?可面前的人,为何那般消瘦,这张脸,为何那么憔悴,自己已经回来了,为什么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仍然那么悲伤难过?
柳沁强忍住涌到眼中的泪花,伸出手轻轻的抚摸那张铭刻在记忆中的容颜,手指轻颤,轻轻的抚去他眉梢的隐忧,眼底的伤痛。
江离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她的掌心之上,口中喃喃说道:“妹妹,哥哥错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
柳沁再也控制不住,埋进江离的怀里,先是小声啜泣,继而大哭,拍打着江离的胸口,似乎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害怕全都发泄出来。
“是哥哥的错,是哥哥的错……”
听着江离温言软语的安慰,柳沁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不好意思的拉拉江离被自己眼泪鼻涕弄得一团糟的衣襟,红着脸悄悄在江离耳边说道:“阿离哥哥,沁儿好想你。”(。)
☆、第二百八十五章 回府
“阿离哥哥,沁儿好想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让江离的脸也有些发热,不由的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些,眉梢高高挑起,眼中闪烁着满满的笑意。
“咳,咳……”车厢里不合时宜的响起几声咳嗽声。
柳沁诧异的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来马车里并不是只有她与江离两人,对面还坐着个方诺,此时方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故意将头掉向右边,假装看不见。
装什么装,要装就别咳嗽啊!
柳沁心里腹诽,脸上还是腾的红透了,这是臊的,任谁与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被人看了个全套,也会脸红的好不好。
“知耻而后勇”的柳沁姑娘还不忘朝方诺瞪上一眼。
方诺那个心塞啊,他也不想坐在这里当光头大和尚的好吗,亮晃晃的惹人嫌,没见哥瞧自己的眼神多嫌弃,还有他也不想看到放在心底的姑娘与别人亲热好吗,这不是太担心了,太想多看看她而已,才硬挤上了这辆马车。
可现在他真后悔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涩,堵得他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放我下去。”柳沁拉拉江离的衣袖,她一直被江离抱在怀里,若是车厢里没外人也没什么,可现在有方诺在,她还坐在江离的腿上靠在江离的怀里就不大合适了,而且自己也别扭。
江离宠溺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既不说话,也不放手。
弄得柳沁的脸又红了一分。
就在这略带尴尬的时候,方诺突然转过头来,眼中闪起一股促狭的笑意,“什么味儿啊这是?”边说还边拿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
柳沁被他说得一愣,猛的反应过来,忙抬起衣袖闻了闻,脸色一下红里透着黑了。还用问吗,可不是她身上的味,好几天没洗没换的,这可是夏天,不说人就是衣裳都馊了。
想起刚才自己可是在江离身上又挨又蹭,还趴在他耳边说话,那这味儿不得把人熏死,要知道江离可是有洁癖的,怪不得江离现在都不说话,恐怕是心里忍得太辛苦,不敢张嘴,怕吐出来吧。
柳沁的脸瞬间全黑了,挣扎着要从江离身上离开,还不忘怒气冲冲的瞪着方诺,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坐到方诺身边去,若能把方诺熏吐了最好。
“哥,你真厉害。”方诺浑不将柳沁的瞪视放在眼里,笑嘻嘻的打趣道。
柳沁真怒了,若不是江离紧紧的抱着她,她一定会扑到方诺身上,将所有的怪味都扇到方诺的鼻子里,将方诺给熏晕过去。
“没关系,刚好这两天我有点伤风。”
江离看着怀中炸了毛的人儿,笑意更浓了,慢悠悠的接了一句。
伤风?什么意思?难道江离生病了?柳沁脑筋转了一会儿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是安抚自己呢,伤风,不就是说他鼻子不太灵光,闻不出味儿呗。
虽然知道这是江离的托辞,柳沁却觉得心里暖暖的,江离能够不嫌弃自己她自然高兴,当然高兴之余她也不忘朝方诺送去一个得意的小眼神。
方诺被自家兄长的这句话也弄得哭笑不得,也是够了,这两人……自己再呆下去要长针眼的,也不管马车还在跑动之中,车帘一掀,就跳了下去。
恰在此时长兴在外面喊了一声,“大少爷,到了。”
后园子柳沁的闺房处是灯火通明,兰可秋荇朱芷茹都守在园子入口翘首等待着,长盛先行回来报了个信,若不是长盛拦着,不让把满府的人吵起来,只怕赵伯赵婶及一干下人都会候在这里。
等江离抱着柳沁出现在后园子,兰可秋荇不顾规矩的围上去,一边打量着柳沁,一边焦急的询问,秋荇甚至拉着柳沁的手哭了起来,朱芷茹虽然没近前,可眼中也是浓浓的关心。
她们这样关心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柳沁却很无奈,现在不是抒发感情的时候啊,不说她身上的味儿自己也很嫌弃,就她还在江离怀里这个现状,也不是适合诉说离别情的地儿呀,大庭广众的,她也会害羞的好不好。
这两丫头平时挺精明的,特别是兰可,整日拿规矩说事,很维护自己的清白,怎么今天也有点拎不清,唉,看来自己这次失踪,把两丫头也吓着了。
柳沁怕两人没完没了,而江离也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忙拍拍秋荇的手,打住她小别后重逢的那满腔激情,非常决然的说了一句,“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一激动连沐浴也忘了说,竟说出“洗澡”这样的乡俚之语,一说完就听得方诺在后面哧哧的笑声,又臊了个脸红。
柳沁要洗澡是大事,府中早烧好了热水,放了满满一大桶,江离将柳沁抱到房里放在椅子上,这才笑着离开,由兰可秋荇伺候着更衣沐浴。
躺进浴桶里,柳沁舒服得大出一口气,这才惬意的半眯着眼睛,由兰可轻柔的帮自己洗头发。
秋荇捂着鼻子,抱着柳沁换下来的衣裳,正要送出去,免得放在房里污染环境,却听得柳沁说了一句,“不用洗了,拿去烧了吧。”
秋荇忙点头,说实话衣服这么臭,她也不想洗,得了姑娘吩咐立即出去处理去了,稍顷,她拿着一块玉佩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公子,这玉佩的络子也旧了脏了,不如也不要了吧,等明儿我再给公子打一个。”
秋荇手上拿着的是江离送给她的玉佩,是她惯常带的,听秋荇这么说,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行。”
从那儿出来后,她只想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身外之物她恨不得全都烧了毁了,最好来个毁尸灭迹,不要再落在她的眼里,若这玉佩不是江离送的,她都想丢掉。对了,还有那只玉钗,二师兄送的那只玉钗,不知江离捡回来没有,明儿问问他。
秋荇收了玉佩,将络子也给烧了后,这才净了手,拿来干净的换洗衣裳,同时将第二日要穿的外裳也整理好,又从匣子里另拿了一枚玉佩出来,正是当年柳老爷送给柳沁的那枚双鱼玉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双鱼玉佩
秋荇一边整理一边嘴巴也不闲着,“咦?公子,这枚玉佩我怎么觉得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是四皇子,兰可,你记不记得,四皇子殿下是不是总带着跟这个差不多一样的玉佩?”
兰可看了看她手中的双鱼玉佩,迟疑着点点头。还有这回事?柳沁对衣饰向来不上心,被秋荇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印象,不过她当年就猜测这玉佩是宫中之物,说不定是皇帝赐给自家老爹的,也没当回事。
一桶水洗得辩不清颜色,又换了一桶干净的,柳沁泡在热乎乎的水里,又是全身心的放松,不知不觉眼皮就沉重起来,头一歪竟躺在浴桶中睡着了。
江离和方诺一直在园子外候着,直到秋荇出来说“公子睡着了”,两人才点点头一起离开。
等柳沁从长长的一觉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际。
一睁眼,对上的又是那双清亮深情的眼睛,只是眼睛中的血丝淡了很多,“阿离哥哥,你不会一晚没睡守在这儿吧?”柳沁诧异问道,声音因刚刚睡醒有些暗哑,却凭白的带着股慵懒诱惑。
江离的喉头动了几下,若不是兰可秋荇在,他真想将面前的人抱在怀里狠狠的亲热一番,这么多天,谁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他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只有昨晚他才安心的睡了两个时辰,这不,一醒他就跑来了这里,只有看着她,他才觉得心里踏实,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不是在梦中。
压抑着心中的欲望,江离笑着揉揉柳沁的头,又爱怜的摸了摸她脖子包扎之处,“傻丫头,哥哥自然睡了,你也不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只有你这小懒猫还赖在床上。对了,伤口还疼吗?”
柳沁摇摇头,江离以前虽然也有些亲昵的举动,可都是避在人后的,象昨晚和今天这样毫不避忌外人实在少见,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溺死人,让柳沁都有点不习惯,她真想说,这样公然的秀恩爱,好吗?
可没等她回答,已有声音代她回答了。
柳沁捧着肚子,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昨夜是条臭咸鱼,今天是个小馋猫,丢脸都丢得她忘记应该是捂着脸而不是肚子。
“妹妹饿了吧,厨房里一直热着呢,秋荇,去把早膳拿来。”江离听到那一连串的咕噜声,笑着吩咐秋荇。
柳沁红着脸推了推他,“阿离哥哥,你先出去,我还没洗漱呢。”
江离也不想看到妹妹恼羞成怒,笑着起身去了耳房。这边柳沁在兰可的伺候下洗漱穿衣,打扮一新,等她走到耳房,秋荇把早饭也拿来了,满满当当一大桌,都是柳沁爱吃的,同时考虑到柳沁的胃,去了油炸之物,比较清淡。
与江离正吃着,长安进来禀报说是刘睿来了。
“让阿诺陪着。”江离头也不回,说心里话,若不是看在昨夜刘睿伸手相援的份上,他真的不想见他,更不想柳沁去见他,但十二个时辰还没过呢,他也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只能先晾着,总归妹妹吃饭要紧。
“三少爷已在前厅陪着。”长安只是奉命来回一声,说完就先出去了。
“大哥来了,我们还是快过去吧,免得让大哥久等。”柳沁听得刘睿来了,忙胡乱塞几口,就催着江离。
“急什么?他又跑不了。”江离不爽的看了她一眼,柳沁忙讨好的朝他笑笑,不哄着他,只怕他那小心眼又要犯了。
说是这么说,江离还是起身,两人漱了口净了手,就往前厅而去。
老远的,刘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激动得站了起来,迎到门口,昨夜柳沁一直被江离抱在怀里,象护犊子一般护着,后来又晕过去了,刘睿都没好好看看,心里总不踏实,所以一用过早饭,就急急的赶了过来。
“大哥。”
“贤弟。”刘睿迎上去,抓过柳沁的手腕,伸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江离脸一冷,刚要把刘睿的手挥开,见刘睿是给柳沁把脉,这才忍住了打人的冲动。
“还好,没事,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待会为兄给贤弟开张补气养血的方子,贤弟好好的养几日,应该就能恢复了。”刘睿听过脉后,才笑着松开手。
“让大哥费心了,说起来,昨日之事小弟还没好好谢过大哥呢。”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再次回到厅中坐下,刘睿才说起正事,“今早我得了信儿,五弟他在御前报了疾,太医上门诊治了,说是患了风疾,暂时不能出府,那件事……贤弟不用担心,五弟不敢说出去,暂时也不敢对付你们,我让聂荣派了些人守在府外,皇兄那里我也去了信,贤弟放心,为兄一定护你周全。”
“啊?你给殿下去信了?其实没必要的,我这是小事,没必要让殿下操心。”
看到柳沁连连摆手,刘睿正色道:“贤弟为我皇兄以身犯险,差点……这怎么是小事呢,若是皇兄知道我没护好贤弟,肯定会怪我,我还是先行请罪的好。”
“大哥,这不关你的事。”
确实不关刘晟刘睿的事,是刘璟太变态了好不好,可这话,打死柳沁也不会说出来。江离听到这里,眼神闪了闪,这其中的缘由他猜到了一二,可一直没机会详细问询,他想着,等没人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若真是那样,他一定饶不了那人,哪怕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
不管柳沁怎么解释,刘睿都是一付她被自己兄弟拖累的负疚模样,弄得柳沁也不好意思起来,只想找个话题岔开,突然想起秋荇说的玉佩之事,眼光自然就落在了刘睿的腰上,又看了看自己腰侧,这不看还不觉得,一看之下,简直一模一样,就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刘睿被柳沁的眼光吸引,目光也落在柳沁的腰侧,可这一落,他竟如被雷击一般,瞬时如泥塑木胎,呆怔在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醒过来,连方诺问他话也没听见,一阵风一般冲到柳沁身边,颤着声音问道:“贤弟你……你能不能将你身上的玉佩借我一观?”
他一动,江离就全神戒备,好在他刹在柳沁面前,让江离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他如此激动,让柳沁也吓了一跳,一边答应着一边解下玉佩递给他。
刘睿接过玉佩,又颤抖着解下自己佩戴的那枚,将两枚拿在手中仔细比对半天,当看到玉佩背面那两个细小得几乎看不清的“宫制”两字时,这才双眼通红,嘴唇嚅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柳沁他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有缘无份
“大哥,你怎么了?莫非这枚玉佩有问题?”
柳沁真被吓着了,从认识刘睿到现在,她还没看过刘睿这么失态过。
好一会儿,刘睿才压下激动的心情,答非所问的回道:“贤弟,你能告诉我这枚玉佩是谁给你的吗?”
当然是爹爹给的,可不能这么说啊,柳沁疑惑的眨眨眼睛,“这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
柳沁想了想,自己当初借用了江离的身份,自然也只能以江离的处境来说事,于是略带羞涩的说道:“是……表妹给我的。”
江离和方诺被她的话和样子逗笑了,特别是方诺,笑得一双桃花眼里春光潋滟。
柳沁一脸理直气壮,没错啊,这不还在“表妹”身上挂着呢。
“表妹?可……可是柳家姑娘?”
“是啊。”
“贤弟和柳家姑娘……”
柳沁的脸又红了红,朝江离悄悄望了一眼,“姨父姨母有意……”柳沁的话说得有些扭捏,话中之意大家却都明白,江离的眼中不觉又溢满了笑意,而方诺的心中不由得又有些酸涩,可这些,刘睿全都没看到没感受到,他被“姨父姨母有意”给深深打击到了。
失魂落魄的将玉佩还给柳沁,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才想起没有告辞,又回身草草的说了一句“再会”就匆匆的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几人面面相觑。
刘睿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肖府,又是怎么上的马,怎么回的府,当他终于能够清醒一点来考虑这件事时,他才发现自己正独自一人坐在悠然亭里,一把酒壶一只酒杯是唯一的陪伴。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忍不住苦笑,相思?有吗?也许不过是执念而已,因为对母后的怀念,所以对母后定下的亲事充满期待,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是这样吗?
从未谋面的小媳妇,就象远天的云霞,被自己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彩,有过幻想,有过期盼,却唯独没有相思吧,是啊,一个不知不明的人,比虚无的影子还要虚无,又叫他如何去相思呢。
刘睿以为,若有一日自己能找到那个人,不管是在何种境地,他都应该比较淡然,毕竟两人并没有实质的感情,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早做好那人有其他归宿的准备。
可当这一日真的来临,当亲口听见那人已另有情缘,而对象还是自己结拜的义弟,他的心中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知自己是失望,还是难过,还是其他的什么,不由的想起,那一年他与师傅经过芜城,遇上的那个小女孩,那个甜甜叫他大哥哥的小女孩,自称是柳家姑娘的小女孩,那时她应该不足七岁,他还不足十五,两人相差正好八岁。
其实缘份早已注定,只是他没往上想而已,错过了一次,就错过了一生。
他不由又想起,当年师傅打趣他,直嚷着要让柳家姑娘做徒弟媳妇儿,虽是玩笑,但也表明师傅是真的很喜欢她,若他能早知前情,遂了师傅的意,是不是也能遂了自己的意?那位柳家姑娘,小妹妹,活泼可爱又有趣,虽只相处了短短的时间,却让他放松了全身的戒备,这样的人,若能与之共度一生,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呢?
他想得很多,同样也想到之前他代皇兄去柳府送信,柳老爷问的那句奇怪的话,当得之他除了送信之外并无其他事时,那放松的样子,而且也丝毫未提及两家曾有结亲之事,可见柳老爷并不愿将独女嫁给自己。
是啊,自己虽是皇子,可处境艰难,自身难保,哪家父母舍得娇养的女儿跟他受苦,何况眼前还有义弟那般风采卓然的人选。
罢了,罢了。
既是义弟喜欢的人,自己又何必去做恶人,强行拆散一对有情人呢。她能看上义弟,说明她有眼光,她能入义弟的眼,亦是她的福气,自己该祝福才对。
相通了之后,刘睿重新恢复平和,同时暗暗决定要将这件事永远压在心底,再也不提起,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过想通归想通,刘睿还是大醉了一场,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独自饮酒的人,总是透着浓浓的孤寂与落寞。
柳沁并不知一枚小小的玉佩竟为她招来了一位未婚夫,也让刘睿有诸多误会。她现在正在前厅听方诺伤感的说起凌云之事,对凌云的死,大家都很悲伤,同时更是深深的痛恨潘纤纤,若不是那个狠毒的女人,凌云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柳沁听到凌云被潘纤纤所害,难过得眼圈都红了,她当时晕倒并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此时听方诺说起,才知前因后果,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伤心,感激凌云虽然叛离了逍遥谷,却不忘旧情,伤心凌云痴情错付,一生毁在了不值之人的身上。
她不知道凌云死时有没有醒悟,有没有后悔,不过逝者已逝,曾经的痴也好,错也罢,都已化为尘烟,他们能做的,只有尊重死者生前的遗愿,将他送回逍遥谷,让他永远长眠在那处山青水秀之地。
此时天气还颇为炎热,没有办法将灵柩运回南方,所以在城外的庄子上停灵三天之后,就在众位兄弟面前将凌云的尸身火化了,再由雷虎选了亲信之人将骨灰送回逍遥谷安葬。
处理完凌云之事,江离才有时间私下里仔细询问刘璟掳人的意图,说起这个,柳沁一脸扭捏之态,根本不愿回答。
被问得急了,这才羞涩的小声说道:“他变态。”
“什么意思?”
“他……他有龙阳之好。”
说的人黑着脸,听的人也一脸黑线,这是什么事儿啊,若是说刘璟晓得了妹妹的女子身份,起了觊觎之心,江离还能接受,可听到是这么回事,江离都不知自己该作何表示了。
他想起一个问题,满脸纠结,不知当问不当问,问了,怕妹妹心里有疙瘩,不问,自己心里有疙瘩。
柳沁看出了江离的踌躇,不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看来不管是什么时代的男人,都是很在乎那种事的,哪怕他再爱那个女人,也接受不了她有不清不白的经历。
“他没有碰我,我也不会让他碰我。”柳沁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句,这几天的经历若是被传出去,自己的清白肯定不保,她不想被外人评述,不过更在意的是江离的想法,所以又追问了一句,“你信吗?”
江离嘴角翘起,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我相信,所以我更害怕,我真怕我会失去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刘璟的下场
柳沁被掳之事自这一回江离问过之后,再没被人提起,大家都如同选择性失忆。没人追根究底,柳沁也松了口气。
随后的时间,柳沁被勒令留在府中养伤,不得随意外出。
虽然憋在府中有些气闷,但这回柳沁乖觉得很,不吵不闹,多数时候都与几个丫头窝在后园子,过上了真正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说实话,在暗室里待的那几日,真把柳沁吓怕了,她现在才明白,她并没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所不能,是带着外挂的存在,在真正的实力派人物面前,她的那些小聪明小机智不值一提,人家要碾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而自己在一连串胜利面前,也变得有些忘乎所以,自我膨胀,自我陶醉,真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再世,可以谈笑指点江山,唉,就是诸葛亮最后不也落得个鞠躬尽瘁而死吗,对比他,自己又算得什么。
柳沁虽然两世为人,可也免不了人的劣根性,也有她的虚荣心和骄傲,这次被挫败后自我反省一番,对她来说是大大的好事,起码在以后的行事中她会变得更谦虚谨慎。
在养病的时候她也想过善后的问题,这次之后,她与刘璟可说是彻底翻脸了,只要刘璟脑袋不太笨,缓过来后他一定会发现诸多疑点,再结合刘睿相救之事,他就能断定他被柳沁给耍了。
作为一个皇子,还是有实力的皇子,被人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丢了回大脸,本就不能容忍,再被人当猴子耍,还不得怒发冲冠,找自己等人算帐。
他现在还在报疾,暂时不会对付自己,再过些时就说不准了。不过柳沁也不怕他,再过些时刘晟应该回来了吧,帝都形式如些紧张,刘晟要想有所作为,必定是要回帝都的,只要刘晟回来,自己就有底气,大不了旗帜鲜明的站到刘晟的身后,刘晟手中有兵,朝中也有人,也是时候正面斗一斗了。
柳沁只是偶尔做下脑力劳动,大多时候悠闲自在得很,江离却是突然变得繁忙起来,白日里多数时候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柳沁不知他在忙什么,问他他也不说,但再怎么忙,每日他都会尽量赶回府中与柳沁一同用晚饭,陪柳沁说说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刘晟还没回来,帝都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七月底,萧国使臣来访,此次来访由萧国二皇子领队,带着其国主的手书,欲与汉国皇帝商谈两国联姻之事,因有彭家军镇守在漠城,萧国一直不能寸进,这才想把公主嫁到汉国,希望藉此多得些好处。
正好刘璟身体痊愈,皇帝就将接待萧国使臣之事交由刘璟全权打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刘璟得了这么个差使,使得朝臣纷纷猜测,太子之位皇帝是属意刘璟的,就连刘璟自己也如此认为,所以特别卖力,自然也顾不上找柳沁的麻烦了。
商谈前期还很顺利,皇帝对萧国想将公主嫁到汉国也没什么异议,反正自古以来,总是弱势的一方会主动提出和亲,萧国主动示弱,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只在人选问题上有些小分歧。
萧国是想将公主嫁给未来的太子,可汉国还未立太子,所以萧国就希望能得皇帝一句承诺,立太子后再将公主嫁过来,皇帝却不乐意了,自己的儿子个个出色,哪轮到你象到菜场买菜一般左挑右选,要不现在就选一个,要不就别嫁,反正汉国好女子多的是,也不稀罕你萧国的公主。
萧国自然不同意,几位皇子多数都已娶妻,公主嫁过来,也不能让人家休妻再娶,最多是侧妃的名份,若嫁的人日后能登上皇位,倒也不亏,若不能,也太埋汰自家公主了。至于四皇子府中没有正妃一事自动被他们忽略。
商谈就象拉锯战,双方你来我往,除了和亲之事,两国的商贸交易也是此次商谈的重点,大家都想在商谈中多争取点利益,所以拖了十多天,还没有一个双方满意的结果。
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
不知是何人告密,某天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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