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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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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辞微微一愣,继而扭过头来瞧着她,看着她的眸子里面尽是温柔,就像是一泓泉。
“笑笑,昨日你强赶我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东风笑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挑挑眉,抬手轻轻抚着他峻挺如玉山的鼻梁:“恩,以为我不会来了?那昨天怎么还把钥匙给我?”
玉辞垂了眸子,淡淡而笑,声音很低:“你来或不来,我都要让你从那里离开。”
东风笑闻言愣了愣,忽而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对他太过苛刻,太过不信任,而他却像是一个火炉,哪怕被她丢在了一旁,放在了角落里,也不忘时时刻刻温暖着她。
也许,她的确是太自私,太自负。
东风笑咬了咬唇,许久没有说出话来,忽而抬手轻轻抚上他的心口,小心翼翼地说着:“还疼吗?”
玉辞的唇角漾起一丝弧度:“不疼的。”
那日喊疼,委实不过是担心她一走了之。
东风笑眸光闪了闪,手臂向上一溜,顺手撩了他一绺长发,放在唇边,朱色的唇在他发间清浅落下一吻。
就这般,这么一路的逃亡,二人偏偏在这密林里寻到了几分安然。
可谁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四下就响起了嘈杂之声。
细听来,是渐渐逼近的马蹄声。
东风笑警觉地一个凛眉,反手执了血缨枪,身形一掠站起身来。
而此时,玉辞愣了愣,眸光却是忽而一闪。
——逃不掉,他早该料到了,只是他一直逃避着不想相信这个事实,更是不曾想到会这般快。
东风笑侧耳一听,继而回过身来,抬手便拽住玉辞:“快走,应该是有人追过来了。”
玉辞看了看她,却是颦了颦眉,继而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你走吧。”
玉辞也不起身,只是启口说着。
东风笑从他的话语里,竟是听出了几分无力。
“你……”东风笑一愣,也不想跑了,蹲身下去,却见他的唇角正在逐渐泛白,继而,几滴殷红的血生生晃了她的眼!
东风笑心下一急,忙扶住他的肩膀:“玉辞,这……”
玉辞却是挥了挥手搡开她去:“快点走。”
东风笑又岂会丢开他一个人跑掉?须知,此次她之所以会过来,全都是为着他。
她蹙着眉,抬手抚着他唇边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是内伤还是……”
玉辞摇了摇头,却是不发一言,东风笑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只觉得心如刀绞——看着他的脸色,她便能猜出来,这究竟是有多疼。
可是他偏偏是这样的性格,什么都不肯说。
“走。”
玉辞又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可如今痛得连声音都在颤。
可是,当初他从月阳山取了千年雪莲归来,制成了药坠戴在身上,这药坠应当可以减弱一些玉竹施的蛊的影响的,谁知如今依旧是钻心的痛。
这痛感钻心蚀骨,逐渐加剧。
玉辞知道,是玉竹催动了蛊,此时正在逼近这里。
他不能让笑笑留在这里,如今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以她的身法,还是可以逃走的。
可是东风笑却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他,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催促。
“笑笑,快走。”
玉辞再一次催着她,只可惜,如今他想到她在大堂里可怜兮兮地伸手,跟她说‘最后一次。’,竟是狠不下心来说绝情的话语逼她离开。
东风笑手臂陡然加力,压低了声音:“走?别想了,这次我死也不走!”
玉辞听她倔强成这副样子,陡然卸了力气,唇凑在她耳边,声音很低,迫不得已说出原因来劝她:“玉竹在我身上落了蛊,我走不掉的,笑笑,别傻了,快走。”
玉竹是一个多么麻烦的人,玉辞一清二楚。
东风笑唇角扬了扬,却是偏过头去轻轻吻着他鬓间的发,两条手臂依旧是紧紧地环抱着他,任凭他墨色的长发飞扬,落在她的衣袂上、手臂间。
“傻?玉辞,你可知道,我曾经自以为聪明地放开过你多少次?”
东风笑忘不了,上一次她在红妆之夜劫他,却迫不得已将他留在密林里,她躲在暗处看着玉竹带人将他带走,红着眼圈,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玉辞咬了咬牙,听着她的声音垂下眼来,他已不知道该如何劝她。
他任凭她紧紧地抱着他,任凭她吻着他的额、他的发,任凭她周身的冷香充盈了他的心间,这气息仿佛是能缓解剧烈的痛楚。
如果可以,岁月停歇在这一刻,多好。
只可惜,事与愿违,那马蹄声渐渐逼近,马蹄踏地,震得这地面都在颤抖。
东风笑挑了挑眉,却依旧只是坐在地面上,挺直了脊梁,那一杆血缨枪在她身旁,红缨如血,随风猎猎飘扬。
“郡主这就不厚道了罢。”
身后,响起了下马之声,和玉竹冷冷的哂笑之声。
东风笑唇角一勾,瞧也不瞧他,只是抬手轻轻抚着玉辞的发。
“原来睿王还知这世间有‘厚道’二字。”
玉竹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冰冷和阴霾,显然,如今瞧见这个女子,他已经没有了调侃的心思。
如今,他恨她入骨!
“东风笑,别装蒜了,婚礼当场抢新郎,一次两次也罢,如今已是第三次,你可知矜持廉耻为何物,可知良心为何物?”
东风笑抬眼,冷冷瞥他一眼:“我抢我的心上人,于你何干?若是新郎是你,莫说是需要硬抢,就是白白摆在我面前,我都不稀罕带走。”
她东风笑,也是挑人的。
此言一出,随在玉竹身后的几个随从,本是紧绷的面上竟也不禁起了笑意,却都是强行憋着不敢露出颜色,更是不敢出声的。
玉竹本也不稀罕被她瞧上,可东风笑这一句带着挑衅意味的话一出口,他心里就像是有一处火盆被生生掀翻了一般。
“郡主,我们今日好说好商量!你把辞儿留下,我就放你一条路!你若是强抢,恐怕就说不过去了!”玉竹黑着脸,拢在袖里的手早已攥成拳。
他总归要回去给武王爷一个交代。
东风笑冷冷一哼,抬眼斜睨着他,那目光如枪如剑:“说不过去?阁下给自己的亲兄弟下蛊,这就说得过去?!”
玉竹冷哼:“那又如何,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我们自家事!”
东风笑眯起眼睛来,面上瞧着轻佻,手臂却是加大了力道,她知道现在玉辞被玉竹用蛊控制着,因此也更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被玉竹带走。
“我是管不着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的人,我必须带走。”
玉竹和东风笑冷冷对峙,在玉竹眼里,面前的女子仿佛是一匹饿狼。
“带走?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玉竹一字一句,钢牙紧咬。
东风笑冷哼一声,随即低下头去,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着玉辞额上的冷汗,心里却如同被撕裂一般地痛——他几乎是满头的冷汗,当真不知道玉竹下了多狠的手。
“坚持一下,等等我。”东风笑咬了咬唇边,附在他耳畔低声说着。
玉辞点了点头,继而却是摇头:“你……还是快走罢。”
他知晓玉竹的蛊术有多么厉害,不能眼睁睁瞧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
东风笑摇了摇头,理了理他的长发,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一侧的巨石旁倚着。
而她扬臂挥袖,眨眼间便执着血缨枪盈盈而立。
玉竹冷冷而笑。
虽然他不曾料到,这一次东风笑远不似上次那般‘配合’,但是若当真是要硬磕,也是无妨。
因为他恨这个女子,恨这柄长枪。
如今这一人一枪俱在,他偏就要将他们都折断开来,他,也不肯错过这个复仇的良机!
而这个女子的身手他一清二楚,当初能够亲手杀死刺北悍将杨靖腾的女将,绝非泛泛之辈,因此,玉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身手硬碰硬……
第下:且南飞187 用蛊
东风笑颦了眉,看着对面,玉竹那俊美的脸上,笑意分外诡异。
继而,她看见他一拢广袖,随即,便只听四下响起了‘嘶——’‘嘶——’的声响。
东风笑第一个反应,便是蛊。
她下意识地闭了气,转身去瞧玉辞,却见他只是向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无事,继而又抬手示意她快快离开。
东风笑咬了咬唇,心下暂且放轻松了些,继而转过身去,却见那边,玉竹的几个手下已经齐齐地身形瘫软,继而竟是接连着‘噗通’几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东风笑一愣——这玉竹当真是心狠手辣,用如此毒的蛊,竟是连自己的手下人都不肯放过!
而此时此刻,空中也变得朦胧模糊,仿佛是起了一层雾一般。
但是这自然不是雾气,应当便是是蛊。
东风笑努力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玉辞无事,算是万幸,但是……她仅仅靠着闭气,拖不过太久。
对面,玉竹的笑意愈发狰狞。
“郡主当真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如此情况,闭气竟然这般及时。”他说的轻描淡写,却是风凉话一般。
他在看着她,困兽犹斗,自取灭亡。
东风笑冷冷一哼,眨眼间的功夫,抬手就是狠狠一掠。
只是须臾间,玉竹只觉得一阵风声迫近,转瞬间,只觉得左肩一痛,继而就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猛地一震,继而倒在地上。
他疼得呲牙咧嘴。
东风笑则飞快地转过头去,壮着胆子吸了口气,蹲下身去,急急地拽住玉辞。
“我扶着你,我们快走!”
话刚刚说完,东风笑就觉得眼前一晃——这一口气,竟然已经让她晕晕乎乎的了。
玉辞摇了摇头——如此下去,岂会是长久之计。
他咬了咬牙直起身来,唇角带着三分笑意,却是忽而向前去,轻轻吻上她的唇。
东风笑一愣,而他柔软的、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她熟悉的香气,这突如其来的、在危急时刻的吻让她一时无从反应,可是转瞬间,却只觉得一个凉丝丝的东西,倏地滑落入了她的脊背后,凉丝丝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伴随着的,还有‘咔哒’一声轻响。
他的手仿佛自她颈项处轻巧地划过,宛若蜻蜓点水。
说来也奇怪,不知是不是因为凉,那凉丝丝的东西接触到她的一瞬间,东风笑昏昏沉沉的脑子,竟然清楚了许多许多。
而玉辞此时扬了扬唇,抬起头来,温热的大手抚着她的脸。
“笑笑,快走。”
东风笑愣了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回过手去想要拽方才那个东西——那个凉丝丝的东西,便是刚才他趁机给她戴上的那个。
“听话,别拽它,好好带着。”玉辞抬手抓住她的手,摇头说着。
东风笑咬了咬牙,愈发肯定那个东西的作用——仿佛是可以驱蛊的。
她甩开他的手,从袖里取了个短匕来,拽住颈项上的链子就开始割,想要将之生生割断开来。
玉辞悻悻停手,无奈地瞧着她:“别试了,弄不开。”
这链子,只有解开连接处的机关,才能打开,而方才随着那一声轻响,机关已然被他合上了。
“你……”东风笑咬着唇,急得手都在抖。
玉辞却只是摇了摇头,仿佛是在笑她的固执:“笑笑,我走不了的,你带着这个,快点走。”
“玉辞,你……”东风笑嗓子哑了,而玉辞已经松开她来,浅浅合上眼靠在后面的巨石上,他长长的睫毛停在眼前,先是还有轻轻地颤动,继而竟是安安静静。
东风笑眼前倏地红了,抬手想摇晃他,可谁知此时,身后却忽而起了一身嘲讽。
“呵,辞儿果真是个明白人,知道只要他在你们就逃不走。”
“如何?郡主,弯弯绕绕这般旧,最后不还是要按照我之前的说法,他留下,你走开?呵,看来郡主便是欢喜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东风笑埋下头去,另一侧的手,却是暗暗抚上了血缨枪。
“郡主还是好好想想,方才他将解蛊之物给了你,在这种蛊下,便是他体内有冰蛊花,最多也撑不过两个时辰,到时候,便是我想救也救不回来了,郡主今日,不妨行个方便。”玉竹眯了眯眼睛,依旧在不停地说着。
他虽然恨透了东风笑,但也不是痴傻之人。
他明白,如今玉辞既然是将千年雪莲花的药坠给了东风笑,东风笑体内又本就有冰蛊花,想要处理掉她,当真是难上加难,倒不如和她好好说说,让她能够安安生生离开。
“如何?郡主,你若是肯答……”
玉竹未来得及说完这一句话,便只觉得一阵狂风自眼前肆虐而过,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拿出腰间的短杖在肩旁一挡!
谁知,‘呲——’的一声,血缨枪凛然袭来,一个横扫,哪怕是他有所设防,也被打得一个趔趄向一旁摔去!
东风笑此时凌空而来,见他侧倒,一个反枪,回手就是一计斜劈。
冷光汹汹,玉竹一咬牙,飞快地倒地一滚,躲开了那致命一击,可谁知东风笑抬腿,向着他下盘就是一脚踹去。
玉竹心中暗自骂了一句,却也不敢敷衍这一招,只怕被她一脚断了命根子,匆忙挥杖挡开她飞踹而来的腿!
东风笑这一脚便是一晃,继而狠狠地向他腰间踹去!
‘咚!’
一声过去,玉竹呲牙咧嘴,只觉得腰仿佛腰被她生生踢出一个大坑来!
连着腹部,五脏六腑翻滚折腾!
玉竹狠狠咬紧牙关——看来此番,自己当真是惹恼了这个母老虎,她一招一式都是直逼性命!
他单手支撑着侧身而起,此间又奋力躲开了她的数下袭击,终于狠狠吸了一口气,猛地用内力一震,想要将她震开去,也给自己留些许喘息舒缓之机!
东风笑方才一路猛攻,一个不留神当真是疏于防御,匆忙挥枪后退,依旧是被逼退了数步出去,脊背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树干上。
好在,玉竹出招匆忙,这一击威力甚为有限。
东风笑只觉得一阵短暂的头晕目眩,五脏六腑翻覆一般,可是运气缓了一缓,竟也能生生扛过去。
如今这林子里的‘雾气’却是愈发得重了,东风笑定了身形,执着长枪凝眸瞧了去,这才勉强瞧见了玉竹的身形。
她挥手便将仅剩的一个短匕冲着他掷了过去,随即执起长枪来,再一次飞身而前!
东风笑今日是执意要打倒玉竹的。
东风笑回到古月的几天,曾经暗中问过父亲关于蛊的事情,隐隐约约也知晓,施蛊之人若是能够控制一些颇为厉害的蛊,那么这蛊很有可能就是直接牵系在他的血脉上的。
东风笑想着方才的场景,心里的猜测愈发笃定了——玉竹施在玉辞身上蛊,应当便是玉竹以自身血脉牵系的。
如此,打倒玉竹,便能去了这蛊。
那边,玉竹方才稳了稳心神,冷不丁又瞧见短匕烈烈飞来,生生将空气割裂开来。
“疯子!”
玉竹低骂一声,匆忙执起短杖来,运起将之打开去。
随即,又听‘当’的一声,玉竹回过手腕来,再度用短杖接下东风笑一枪。
这两次袭击,相隔极短。
玉竹的额上吓出来了一层冷汗。
东风笑却绝不肯善罢甘休,趁着玉竹还没回过神来,几乎将全身的力气压在了枪杆上,生生逼着玉竹向后趔趄着退着。
玉竹一愣,自然知道,若是给她逼到一个角落里,但就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马上后腿一撑,死死撑住。
东风笑一个凛眉,陡然间抽出一条腿去,向着他下盘便是一扫!
玉竹一个没反应,生生被她扫倒在地,东风笑却是挥枪向下猛刺而去……
她的时间并不多,两个时辰,亦或是,只有一个时辰。
玉竹在地面上拼命地翻滚着躲避,东风笑则是向疯了一样地提枪猛捅猛刺。
玉竹一咬牙,知道这么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手臂一转,抬起短杖来接了她一枪,却是借力一跃而起,翻身就向着她腹部狠狠刺去!
东风笑一惊,枪杆一横,继而在地面一支,生生借力飞跃而起,一举跃到他身后去,一手收枪,另一手却已经猛地蓄力向前,直击他的颈项!
玉竹只觉得一阵疾风袭来,回手就是一杖,东风笑下意识地缩回手来,可是玉竹却是飞快地转过身来,手中的短杖继续向前,直击她的面门!
东风笑回手出枪,‘当’的一声,那短杖的端部竟是生生和血缨枪的枪尖卡在了一起。
卡住了!
两个人皆是牟足了力气,想要将兵器拽回来,你拉我拽,却谁都不敢向前去。
偏偏那一枪一杖卡得结实,无论如何都分不开来!
东风笑一咬牙——武器决不能给他抢了去!
只可惜,女子的力气,终究还是无法同男子相比……
只是一会儿的抢夺,玉竹便占了上风,随即,东风笑咬住唇角,正想要用内力顺着武器传过去将他震开,可谁知,忽而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转瞬间,竟是手臂一麻,武器脱了手,整个人也被狠狠地甩落出去……
第下:且南飞188 骤转
‘砰’的一声,东风笑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周身散架一般地疼。
她狠狠咬着唇角,抬头,能瞧见玉竹正拿着那卡在一起的一杖一枪,一瘸一拐地、狞笑着向她走来。
“郡主,女子,这点力气,还是少舞枪弄棒为好……”
玉竹冷冷而笑,为自己用力气扳回局面而窃喜。
东风笑看着他立在她面前举起了那两个武器便要刺下,眸光忽而一凛,回身就是一腿横扫而去!
玉竹一惊,匆忙后退几步,低骂了一句,继而再度回手想要出击。
可恨,这两个武器以格外诡异的方式卡在一起,用着并不顺手。
东风笑则趁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方才跌得腰间一片剧透,仿佛是扭到了,她咬着牙,一手护着腰,另一手则比在身前呈防御状。
“困兽犹斗!”
玉竹冷哼一声,明显地能察觉到东风笑失去武器的不适应。
如今,拿下她只是时间问题了。
东风笑护着腰的手狠狠地抚在腰间,想要减轻几分痛楚,可是忽而却是一愣——方才腰并非是扭到了,而是这一跌,让腰间的一处东西错动,绞在腰间才这般痛。
东风笑一狠心,抬手用力便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低下头去瞧了瞧,才想起来——这竟是后来自己回古月的时候,父亲交给她的武器,乃是古月特有,至于名字——似乎是叫凤尾鞭。
那一段记忆倏忽间在东风笑头脑里鲜活起来。
凤尾鞭,以长鞭可展开倒刺,状如凤尾而得名。
父亲在那一段日子里,也教过她一二。
东风笑咬了咬牙——生疏便生疏罢,不管怎么说,这至少也是一个武器,实在不行,便当普通的鞭子用了。
看着玉竹举起武器汹汹而来,东风笑扬起长鞭,凛然挥去!
‘啪!’的一声,这‘雾气’太重,玉竹未曾瞧见面前是何物,只是下意识地一躲,手臂却已经中了一鞭,火辣辣地痛。
东风笑却是趁机飞扑而前,玉竹则挥起武器来,向着东风笑捅刺。
可东风笑虽然力气不足,毕竟也是古月之人,身法灵活得如同一尾鱼,一躲一闪不曾被他伤及分毫。
玉竹一咬牙,继而回手执上了血缨枪,狠狠一枪扫了过去。
东风笑眸光一凛,心下觉得可笑——玉竹,你算是什么货色,也配使我的血缨枪?
她也不躲,抬鞭成一小环,一拽便将鞭子末端的钩掉在了血缨枪的枪尖。
玉竹未及反应,东风笑的身形却猛地飞掠而过,继而,玉竹只觉得咽喉处猛地一紧!
长长的凤尾鞭,已经生生扼住了他的咽喉!
东风笑拼尽了力气狠狠拽着鞭子,想要将他勒个半死,就算是了结。
不想,玉竹却是陡然间将枪向后一掷,解放了自己的颈项,随即一肘向后猛地击来!
东风笑冷哼,身形一侧就躲了过去,与此同时,抬起膝盖来狠狠击向他腰间!
“呃……”玉竹痛得闷哼一声,东风笑却是拽住凤尾鞭的中央,趁机两手发力,生生用长鞭牢牢锁住了他的胸膛!
执着柄的手,此时也狠狠地按上了那一处机关……
‘呲!’
一声刺破血肉的声音,凤尾鞭鞭身上的倒刺陡然间探出,直接没入了玉竹的身体之中!
玉竹惨呼一声,继而身子便软了。
东风笑看着他胸膛里鲜血飞溢,冷冷一哼,稳了片刻,继而手腕一转,手臂一松,像是丢开一个垃圾一样,将他生生丢在地上。
‘噗通’一声,玉竹倒地,在地上,口中吐着血沫。
“你、你,你……”玉竹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着。
东风笑瞧着四下的雾气正在飞快消散,心下一喜,眯起眼睛来瞧着他,冷哼:“玉竹,你以为……东风笑,难道是姓‘东’的么?”
玉竹愣了愣,瞪大了眼睛。
——心下却暗暗决得自己愚蠢非常,东风笑此言,似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东风笑,复姓东风,而东风,乃是古月山特有的姓氏。
东风笑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看着玉竹在地上垂死挣扎,奄奄一息,毫无动容之意,她冷眼旁观,如同瞧着一个涸辙之鲋。
随即,那朦胧的‘雾气’散尽,东风笑瞥了玉竹一眼,转过身去,从地上拽起长枪来,向着玉辞跑去。
她还不敢杀玉竹,毕竟,玉竹怎么说也是玉辞的哥哥。
这边,东风笑蹲身下去护住玉辞,却不知那边,玉竹拼尽了力气从袖中抛出了一个圆形的物什,那东西便一举向着空中飞去,随即,在空中绽开,如若一朵花。
玉竹这厮,是在请援兵!
东风笑见状眸光一沉,继而狠狠咬紧牙关,将枪一背,抬手将玉辞抱了起来,起身便要走。
玉竹在她身后冷笑:“呵呵,东风笑,你以为……如今的你,连方位都想不分明,带着他能走多远?”
他早就在四下安插了接应,如今信号已发出,那些兵士正在汹汹而来!
东风笑一凛眉,已经能够听见四下的嘈杂之声,那‘哒哒’的、错杂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她警惕地四下环顾,想寻一个安全的方向逃脱,谁知只是片刻的功夫,一个个带着南乔标致的帽子便从周遭的草丛里探出!
继而,一个又一个兵士现出身来!
东风笑咬紧了唇角,看着那些兵士霍霍磨刀,一步一步逼近着。
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的大汉,他几步冲到了躺倒的玉竹面前,恭敬道:“睿王爷。”
玉竹点了点头,大汉小心地将他扶起来,玉竹摇晃着站着,看着东风笑,笑得阴狠:“如何?东风笑,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东风笑冷冷哼了一声,四下一望。
玉竹的胸口被凤尾鞭刺得不轻,如今他不禁喘着咳起了血,却依旧是强撑着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们……上……把她……”
东风笑哼了一声,嘲笑道:“睿王爷顽强得像个畜生,这样都不忘了滋事,这等敬业之心,笑好生佩服。”
玉竹一凛眉,目光如冷箭:“东风笑……咳咳,你,你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东风笑哼哼了两声,斜了他一眼:“死到临头?睿王爷,谁被倒刺穿了心肺,谁才是死到临头!笑如今可是好好地站着呢!”
玉竹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
“你们愣着做什么……上!杀了她!”
那刀疤脸大汉闻言一愣,犯了难:“王爷,那……沂王爷怎么办?”
毕竟如今沂王爷玉辞还在这个女子手里呢。
这大汉不知因由,只是怕误伤了皇上眼中的红人、武王的未来女婿。
“一起!处理了!”玉竹咬牙切齿道。
那大汉一个怔愣,只觉得睿王爷许是气糊涂了,可也只能领命,谁知他方才要应一声,便只听着四下里,风声骤紧!
‘呲——’‘呲——’‘呲——’
几声过去,气浪被层层撕裂、斩开!
东风笑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瞧着那飞来的箭矢将周遭的南乔兵士悉数刺穿。
那些人惨叫着倒下身去,玉竹一惊,而那大汉一愣后,抖若筛糠。
“笑笑,可还无恙?”
那边,韩聪浑厚的声音穿透草木,直逼而来。
东风笑勾了唇——这一次,再次被她算计得恰到好处。
刀疤脸大汉和玉竹已经吓白了脸。
那边,韩聪已经带着一队北倾弟兄,策马而来,他坚毅的面颊仿佛刀刻一般,瞧见东风笑,面上绽放了几分笑意来。
“笑笑,都按照你信里交代的,平焦城已经占了,南乔武王和其他兵力仓皇而逃。”韩聪心下欢喜,张口便是交代,也不知是仅仅告知笑笑,还是想顺带着也吓唬一下这些南乔之人。
东风笑面上也带着笑意:“好!”
她再一次算准了时候,当初收到了韩聪用苍鹰送来的消息,东风笑又传回了几句话去,一则是大婚的时间,让他们借机出兵,二则是告诉他们,若是到时候她没有归营,就到郊野里接应,如果寻不到,大可等着南乔的信号。
东风笑算准了玉竹会用一出‘请君入瓮’,引诱她进入他的埋伏,然后用信号围剿于她。
所以她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方才玉竹的信号,叫来了玉竹的自己人,却也给了韩聪一行人确切的信息。
韩聪在马上,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四妹——如今她将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棵寒松。
这小丫头已经有二十了,可这权谋和心智,却比许多而立之年的男子都要强上许多,心思缜密,算计了多少东西!
玉竹听了韩聪一席话,也明白了过来,知道自己中了同一种算计——东风笑每次都算准了这婚礼的筹备,大做文章。
“东风笑!你这……”
东风笑眯起眼睛瞧着他,不容他骂出口:“睿王爷,常言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笑可不曾料到,王爷偏偏欢喜在一面墙上撞死。”
玉竹一咬牙,气急,还想破口大骂,可是此时,连着伤带着气,竟是眼睛一翻,生生倒了下去。
韩聪瞥了他一眼,挥手示意兵士上前将他和那已经告饶的刀疤脸大汉锁在囚车里。
随即,韩聪回头看着东风笑:“笑笑,愣著作甚,上马!”
第下:且南飞189 蛊惑
东风笑看着韩聪还特意带了她的坐骑来,心下一喜,先是将玉辞安顿在马上,继而自己身形一掠上了马。
一队人便策马向着已经占领的平焦城前进。
东风笑跟在韩聪后面不远处,驾着自己的坐骑,却是心不在焉。
方才打斗的疼痛已经被她抛至脑后了,如今她一边在心里算着方才打斗的时间,一边心里发慌——不知道玉辞怎么样,扛不扛得住。
心里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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