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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要逆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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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谟辛擞⒛敲倥娜ɡR蛭缘赖乃灰胱鋈魏问拢济挥腥擞心芰θプ柚埂=驳秸饫铮姿匦目嗌恍Γ叭绻适戮驼庋崾蛐硪菜闶且桓霰冉显猜慕峋帧?墒呛罄矗敲ド倥蝗绦け掣哼鄙鄙褡宓亩衩陨窈笮砹伺笛裕咀约旱谋臼绿ど咸熘蕖S谑牵詹宦湔揭垡蛩建D―她胜利了,却也失败了,战役让她盛名天洲,而贞洁却让她惨败而归。她终于被捆上了邢台,遭遇了人皮剥落的酷刑。而玄冥说,”如果有轮回,我愿意化身一名器宇轩昂的男儿,守候在她的身边。“于是,玄冥也自杀了,头颅与身躯生生分离,只为了有一个和她一样的死法。人们告诉他,她一死两半,他以为她是那样的死法,其实玄冥错了。”
白素心叹了口气,“我很想知道,那名奴隶临死前,可还曾惦记着玄冥;又对默默爱慕她的人可有半分内疚之心?”
狂人潸然泪下,语音哽塞,“白姑娘,这故事里的奴隶少女,她叫什么名字?”
白素心淡淡道:“安陌雪。”
狂人面色瞬白,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尔后喃喃道:“玄冥,若千寒?”
白素心丝毫未留意到狂人已经苍白的脸,兀自沉侵在故事的悲愤中,“而魔仙,就是玷污玄冥心爱女人的凶手。玄冥死后,不愿觉醒,除非魔仙到来,玄冥才会现身与他恶战。”
狂人的脸色,已经从苍白转为青紫色。宽袖里的玉手,五指握紧,指甲嵌入玉一般的肌肤里,可是她感觉不到疼痛,痛的,是心脏。
魔仙,玷污了她的清白?
与此同时,墓冢外,星树白怡尘正和魔仙激烈交战,魔仙的声音如魔音靡靡传进狂人的耳朵里。
“若千寒,当年我糟蹋了你的女人,你毁了我的容颜,灭了我全家,现在你怎么当缩头乌龟了?有种就出来啊,我们决一死战,你报你的丧妻之痛,我报我的灭门之祸。若千寒,出来……出来……”
魔仙的叫嚣声,令狂人不由得一阵天悬地转,然而经历重重磨难的狂人很快振作起来,双手握拳,对白素心投以妖娆一笑,“多谢素心小姐指点明路。”语毕十指在胸前交叉运气,以厚积薄发之力轰开了顶上厚重埋土,一个飞身跃了出去。
白素心惊鄂之至,“区区凡女,竟有这等神力。”赶紧追了出去。
地上,白怡尘星树正和魔仙激战,魔仙步步进攻只为了接近灵棺,而白怡尘和星树且战且退眼看招架不住,这时听到白素心清脆的一喊,“我来也!”一道绿光飞进去,将魔仙震出一里之外。
星树感激的盯了白素心一眼,“幸亏你来得及时,再不来只怕就让他进了灵棺,后果不堪设想。”
狂人审时夺势,只要星树他们稍微疏忽,她便会打开灵棺之门,让魔仙跳入灵棺。一来可报她的失贞之仇,二来可让她达成心愿拿到尸王的还魂石。
“魔仙,你这个无耻之极的家伙,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玄冥的对手,就趁他恢复真身之前来捣乱……玄冥就算没有额际的墨玉宝石相助,可是他的慈冥悲掌三界无敌,你和他斗毫无胜算,聪明的话还是赶紧逃之夭夭吧!”
“哼,你们的真身都是天洲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失败了,我也虽败犹荣。”
狂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无比惊鄂,虽然早料到他们并非瞪闲之辈,可是魔仙道出的身份,却令她无比震惊。
幸亏狂人素来心脏比城墙还厚,是以还能维持弱弱的淡定。只是再强的心脏都难以承受一个现实:如果她帮助魔仙让他进了灵棺,岂不是公然与天洲最具威严的人作对?
思索再三,狂人自我主义泛滥,最后还是决定以她的利益为重。因为如果她不选择这条路,那她就将永远不能复活,也就是永远的失去报仇的机会。狂人绝对不让任何绊脚石阻止自己的复仇之路。
主意打定,狂人冲魔仙喊道,“喂,丑八怪,你是不是想进入灵棺?我有办法让你进去,但是你给我什么好处啊?”赛狂人趁火打劫的本领承袭自她的三个无耻跟班,小白小舞天生海盗,无论何时何地都绝对不忘记抠一点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魔仙问。
赛狂人抠了抠后脑勺,为难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你全身上下龌趗又肮脏,如果你能人间蒸发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嘻嘻嘻……”
魔仙怒极,未料到区区一个凡女如此不怕死的挑衅他。“你找死……”回头狠狠的瞪了眼狂人,却被她惊鸿之颜震摄住,微怔的那一刹那,赛狂人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飞身出来,倾尽她所有的力气将魔仙往前一推,尔后她的身体利落滚到灵棺前,刚巧不巧的打开灵棺门,魔仙便坠入了灵棺。
白怡尘大叫,“不好!”想要飞上来阻止,却被星树制止,“天意如此,看来玄冥复活,指日可待……”
白怡尘恶狠狠的瞪着狂人,宝剑殊地指向狂人,“都是你,我要杀了你!”
狂人诞着厚颜无耻的笑,道:“是你们打不赢人家就怪我头上。”
白怡尘心有不甘的抽回剑,头扭到另一边生闷气了。
这时星树嗔怪的盯着白素心,“是你告诉这丫头复活之路的?”
白素心笑道:“无缺喜欢这丫头得紧,何不成全了他,让她复活,将来无缺或许会收她做侍女。”
“你这么惯着无缺,他领你的情吗?”星树有点生气。
白素心眼睛瞬间就湿润了,“我没办法不惯他。”
狂人听到这些关乎情爱的陈词滥调很是头痛,她是看出来了,素心小姐爱上那只死狐狸了。星树貌似不太看好他们这一对,哎哎哎,真是怨孽!
忽然,脚下大地如被闪电劈开一道大大的裂痕,狂人他们东摇西晃,好不容易稳住身躯后,裂缝里蓦地钻出两股浓烟,先出来的是黑烟,形如猛兽,张开血喷大口,四脚利爪肆意的撕裂着遇到的一切有型之物;尾随其后的是一道墨绿的如蛟龙敏捷的浓雾,所到之处冲刺着一股冲天戾气,不可遏制的杀气。两股烟雾相撞,彼此撕裂着,吞噬着,很快,黑烟被绿雾团团包围,眼看要被吞噬,黑影忽然一个旋风,落地旋转成人,正是魔仙。那绿雾紧接着幻化成人形,先是脚,然后是裙摆,然后是腰身,上身……当脖子呈现之后,狂人惊吓得失声而出,“啊!”那绿雾竟是无头身躯,狂人直觉心头热血一涌,一口鲜血吐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如此的难受。
狐狸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狂人身边,见她不适,还以为她凡躯受不住尸王魔仙战斗力的摧毁。遂十分担忧,“狂儿,快走。”
狂人却纹丝未动,她双眸情绪变化莫策,时而充满怨恨,时而饱含痛楚,狐狸看到她的目光游离在尸王和魔仙之间,轻轻唤道:“狂儿,还是快走吧。”
狂人仿若未听见般,只是聚精会神的观看着恶战。
那绿雾幻化成人形,拂袖吞雾,杀伤力真乃高不可攀的数值。狂人从来没有见过武力值这么强大的人,他的手指即使是轻轻的,不失优雅的那么一伸,一捏,旋转,伸展……天地万物瞬间失色,再高大的山丘也会变成低谷,再遥远的云彩也会凝结成飞雪,狐狸紧紧的护住狂人,狂人知道他乃神帝之躯,有他的护佑自己才不至于被尸王的法力伤得无可救药。狂人感激的递给狐狸一个笑庵,狐狸却十分体贴的搂紧她的臂膀,似乎在用自己的身躯为狂人挡掉所有的魔障。
魔仙与尸王不知大战了多少回,两个人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劳一般,都在奋力的摧毁对方。尸王的耐心似乎是耗尽了,他的霸气和俱傲绝不允许他如此没有效率的解决掉自己的敌人。所以他改变了策略……
绿色的衣袖,霍地伸出玉一般无暇的手,如魔幻一般,五根手指推出一个愈变愈大的掌印,白怡尘惊呼道:“慈冥悲掌?”
赛狂人全身冰激凌一般,霍地推开狐狸,面色荒芜,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慈冥悲掌?”
随即,狂人发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白怡尘开始口吐鲜血,双手捂着心坎,痛苦得脸色扭曲;接着,白素心一个酿呛,整个人失去重心一般摇摆起来,星树赶紧上前搀扶着她,两个人就跟风中的野花一般,被肆意的摧残着,却顽强的站立不倒。狂人立刻意识到,以他们的神帝之躯都不能抵抗尸王的慈冥悲掌,她怕是会命丧黄泉吧。想到狐狸还在拼命的护佑着自己,狂人有些不舍,他自己都受伤了,能不能抵抗住慈冥悲掌的摧毁力都不一定,还如此执著的护佑着她。狂人漫不经心的瞥了眼狐狸,却懊恼的发现,他根本不惧怕尸王的慈冥悲掌,因为此时此刻的他,除了分出一份力护佑狂人外,他自己则是好整以暇的观看着决斗。狂人心里揣度,死狐狸不是法力浅弱吗,为什么其他人都受不住尸王的慈冥悲掌,而他受伤之躯还能逍遥自在的观看决战?看来这死狐狸不但对她不诚实,对星树他们也是如此。
魔仙终于受不住慈冥悲掌的威力,一口吐出鲜血,一手捂着心坎,一手艰难的挥动着魔剑。好不容易,倾尽全力破解了慈冥悲掌禁锢他的法术,为防止更多的慈冥悲掌的法力禁锢,魔仙识趣的逃之夭夭,一边不甘心的嚷道:“若千寒,咱们后会有期。”狂人见魔仙逃之夭夭,心中郁郁,他这样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狂人一想到魔仙对安陌雪所犯下的罪行,忽然精神陡然崩溃,推开狐狸就欲上前追杀,只可惜,慈冥悲掌余力尚弥留在空中,狂人挣脱狐狸,慈冥悲掌便将她袭击,狂人只觉全身如被冰雹狠狠的击中,她的身体被高高的抛起来,她全身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狂人以为她快死了。
“狂人……”狐狸伸手去抓狂人,却发现狂人的身体轻的跟飞絮一般,慢慢的飞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结在狂人身上,想她区区凡女,却不幸遭到慈冥悲掌的摧毁,她绚烂璀璨的一生,终究该画上遗憾的句号。
而狂人,张开双臂,慢慢的开始坠落,她知道,她短暂幸苦的一生,该结束了。
“亚父,我来了。”狂人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判决。然而,剧烈的疼痛之后是脑海里如电光火闪一般的奇异画面……
“姐姐,你真的好美,难怪千寒大哥如此钟情于你。只是不知道,如果没有这张美丽的人皮,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伸出玉葱般的手,手指在陌雪的脸上游离。
陌雪被捆绑,然而这束缚不了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她绝色的容颜惨淡一笑,“天心妹妹,用这样的恶毒手段对付自己的姐姐,你觉得你若大哥会喜欢你这么恶毒的女子呢?”
“我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得先让他不喜欢你。”年轻少女美丽的脸庞因为嫉妒而扭曲,“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对你的爱慢慢减淡,直至将你遗忘。”
安陌雪轻笑起来,她笑的时候整个人就给人一种阳光的画面,她能带给人光明,温暖。即使在她身处逆境,她也有这样的魅力。她开口,声音如初冬的泉水,带着一丝丝温度,侵润所有的河流。“妹妹能否告诉我,你将怎样让你若大哥忘记我?”
天心将唇畔贴近陌雪的耳畔,声音轻轻的,干净得嗅不到一丝杂质:“你已经被魔仙玷污了清白,你说若大哥神圣之躯,他还要你吗?就算他要你,天洲人容得下这么无耻的神后吗?”
安陌雪气定神闲的脸上,浮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狐疑,很快,她却想到自己昨夜日不落战役的庆功宴上贪杯无数,而她毫无戒心的喝下天心的……蓦地脸色青紫,语不成句道:“昨夜,你给我喝了什么?”懊恼,悔恨以及仇愤让陌雪不甘被捆绑,她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挣扎着……她记不得自己昨夜都干了些什么。该死的!
天心担忧她神力挣脱捆绑,迫切下令道:“来人,大公主与人狗且,让我陆州蒙羞。锦王有令,以偷奸罪轮处,立即执行。”
愤怒中的安陌雪听了天心宣读圣旨后,不再挣扎,散乱着一头青丝仰天长笑,“原来不是天要灭我,是我的生生父王还有我的好胞妹。我安陌雪生在帝王家,却自幼被烙印上奴隶的印记,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为王族争取荣耀,和煦待人,一定会博得父王的宠爱。哈哈,我真是异想天开,我一辈子渴望求而不得的亲情,最后却颠覆了我的命。我死后,不求厚葬不求轮回,请求老天赐我一个魂飞烟灭,好让我带走蒙羞在千寒身上的耻辱。千寒,陌雪对不住你了,珍重。”
安陌雪,用她一生的愁冤,奋力的冲开了绳子的禁锢,就在天心满目惊恐的以为她要逃离时,陌雪却举起了归宗剑,用力的,深深的,在她脸上剖开了一道刺目的血渊……
“按住她,将她拉上手术台,剥了她的人皮……快,刻不容缓。”天心在抓狂,“若是叫她逃了,我们怎么跟神族的人交差,到时候陆州就有大罹难……”
陌雪冷笑,其实天心不用火上浇油,因为一向骄傲的陌雪失去了少女最纯真的东西,她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陌雪丢了宝剑,任由刽子手将她抬上手术台,任由他们剥开她的身体……
“陌雪……”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一声饱含凄楚绝望的呐喊,一声蕴含着雷霆之怒的呐喊,冲开了囚牢的大门。当他看见手术台上鲜血凌凌早已不成人形的人儿时,祈长俊美的身型一顿,整个人无力的跪了下去。
“好痛,九师哥,我好痛……”陌雪的呻吟将他唤醒,忽然他发疯一般冲上前,将刽子手狠狠的抓起来,然后无情的撕裂成两半。天心趁他发狂之际无暇顾及到她,赶紧躲藏了起来。
他脱下自己的轻纱,将血淋淋的人儿包裹起来,然后风也似的跑了出去。“陌雪,你要撑住,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师哥,我好痛……”怀中的人儿,那个娇俏顽皮独立坚强的人儿,此刻如此柔弱无助的叫唤着,令他——痛彻心扉!
“陌雪,师哥知道你痛,九师哥比你更心痛,你知道吗?”
陌雪不叫了,她的意识愈来愈微弱,她知道她将死亡,她将头埋在师哥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笑了。九师哥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人了。
“我不痛了,九师哥别难过了,替我照顾好亚父,告诉他,陌雪不才,只顾贪玩,而疏忽了药理的学习。如果有下辈子,陌雪一定不负她老人家。九师哥……我……不行……了……我好……恨……好恨……”
“九师哥,绝对不让陌雪含恨而死。”
陌雪终于闭上眼,她在临终前听到了九师哥最后一句话:“我要你活下去……好好的给我活着……”
……嘣……狂人的身体,僵硬的摔在地上。狂人以为自己快死了,可是眼角噙着的眼泪热热的滚落下来,她尝到了眼泪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 “狂儿……”狐狸一个箭步飞奔上前,狂人看到狐狸的凤眸里全是关怀,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怀壁,她也是在他怀里看到他满目的关怀……
狂人忽然泪如泉涌,她好想好想九师哥。可是死亡之魂的人都去了,都去了……师哥们都去了,亚父也去了,明明死的人是她才对,为什么现在活着的是她,而他们都不在了。
狂人很懊恼,为什么她只记得这些支离破碎的小片段,为什么不能回忆起更多?师哥他们一定是因她而死……
狐狸轻拍着狂人的后背,仿佛安抚一个受惊的小婴儿,这时若千寒冷酷无情的天籁之音传进狂人的耳朵里,“一个凡女,竟然不怕死的将魔仙引进灵棺,我赐你复活……” 随即,一道亮光将狂人包裹,狂人觉得自己的躯体开始有了重量,一股血流侵入四肢百骸,狂人感受到了温度。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复活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她脑海里反复的响着一句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对你的爱慢慢减淡,直至将你遗忘。”
天心,你成功了。
若千寒,已然和陌雪形同陌路。
“狂儿,我们走。”狐狸将狂人搀扶起来,两个人慢慢的向王城外走去。 白素心的眼眶,瞬间濡湿。
00…04章归宗剑出
00章闭关修炼
一望无际的沙漠上,两道秀丽的人影挨坐着,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赛狂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苍穹的尽头,夕阳如火,将半边天空照射得一片绚烂。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狂人哀哀的念起诗句来,她从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今天是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好忧愁。
狐狸望着狂人,被她一脸的忧愁刺痛心灵,她适才诗兴大发,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坦呈给别人,这和从前的她判若两人。难道慈冥悲掌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么,狐狸觉得狂人的改变皆因那一掌。幸亏狂人受的是慈冥悲掌的余力,要是承接全掌,只怕狂人会更加忧愁吧。
狂人唇齿轻启,轻轻念着这首词。她的声音如天空划过的哀洪,悲伤得叫人绝望。狐狸终于受不了这般压抑的悲恸气氛,终于开口破坏了这凄美的气氛,“狂儿,你这词里有是新仇旧恨千又叠,又是相思更绝,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恨得是谁?思念的又是谁?”
狂人淡淡道:“恨的,是我的至亲;思念的,也是我的至亲。”
“既然狂儿有思念的人,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心?你可以去找他们啊,然后跟他们聊聊天,谈谈心,你们女孩子不最喜欢做这些事吗?这样你就会开心一些,不是吗?”
狂人神色荒芜,声音凄婉,“我思念的人,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远去了。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值得吗?”狂人的眼泪默默的顺着脸颊流落下来。狐狸忽然就不吱声了,只是一个劲唉声叹气。
狂人却忽然转过头来望着他,似乎需要找个朋友倾吐才能泄掉心中不快,狂人几乎卸下了所有的心防,道:“你知道吗,有的人,是为思念而活;而有的人,是为仇恨而活。”
狐狸似懂非懂的问她,“狂儿,你又是为什么而活?”
狂人皱眉,略微苦笑,“思念,会让我更加的仇恨。可仇恨,却让我迷茫。”
“狂儿,不论是思念还是仇恨,你应该记得,活着就是幸运,为了那些爱你和你爱的人,你应该活得快乐。只有那些蔑视你的人,才乐意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模样。”狐狸道。
狂人似乎听懂了狐狸的哲理,荒芜的表情渐渐有一丝鲜活,她在想,如果亚父还在,一定不希望她过得这么痛苦。亚父为了她能不那么自卑,付出得太多太多。狂人殊地豁然开朗,是啊,开心的活着,是为了爱护她的人;痛苦的活着,不过是让仇者快乐而已。狂人就算是不快乐,很不快乐,也不能让那些伤害她的人知道。
“谢谢你,狐狸。”狂人由衷感激道。
当最后一抹夕阳也钻进浩瀚的大地时,两个秀丽的身影紧紧的挨在一起。狂人依偎在狐狸的肩膀上,如婴儿一般无邪的酣睡着。狐狸听着她均匀细致的呼吸声,看着她泪痕未干的睡颜,心痛不已。
“狂儿,我不会让你再受罹难。”狐狸妖娆的脸上闪过一抹凌厉的寒芒。
此时的第三界,热闹粉呈。每个人都在议论纷纷,有关玄冥神帝和陆州天师力经磨难,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
当赛狂人和狐狸踩着悠闲的步伐进入第三界时,赛狂人麻木的表情,任凭别人的议论声如潮水般钻进耳朵,任凭心脏无节奏的,狂烈的疼痛的跳动。
“玄冥神帝若是娶了罂粟公主,罂粟公主是不是就是玄冥神后?”狂人似若无经意的呐呐,然而狐狸却回答得极其认真,只不过认真的神态中又蕴含了一丝放荡不堪。:“她若是真成了神后,便会归位天洲,一般的凡夫俗子要见她只怕比登天还难。”
狂人秀丽的身子蓦地一顿,深黑的瞳子瞬间溢出一抹痛楚的神情。五指默默的握紧,因用力而分外苍白。
罂粟与她,基因相似度惊人的相似,她早推测出她们是同脉相承的姐妹,如果她赛狂人是安陌雪;那么她应该是安天心才对。从前是仅靠实验做推测,狂人一直在内心深处拒绝接受这个现实,总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至亲会如此绝情的要赶尽杀绝于她;可是如今,中了小半招慈冥悲掌的她,偏偏捡回了那点痛苦的同脉相杀的回忆。
她容不得狂人,如今,狂人是半点也容不得她了。
狐狸又道:“不过,玄冥如今还非完壁,罂粟公主想要嫁给玄冥,还得等玄冥神帝恢复真身方可。”
狂人的眼底升腾出一抹能驱逐她心灵的黑暗的火焰,蓦地激动的抓住狐狸的手,“玄冥恢复真身,是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狐狸被狂人用力的握紧的双手隐隐生疼,有些疑惑的瞪着狂人,“狂儿,你怎么了?你不会……爱上他了吧?”狐狸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哀伤,“你怎么平白无故的关心起他来了?”
狂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更多的是意识到自己最近愈发控制不了的脾气,狂人松开握紧狐狸的手,用低的只有一个人听见的音量淡淡道:“我才没有特意关心他,只不过是好奇而已。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第三界的若千寒,僵尸王城的尸王,以为是双胞胎,结果你却告诉我他并非完壁,我只是好奇罢了,多问了你一句而已。”
狐狸意味深长的凝视着狂人,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但是狐狸天生的玩世不恭有彰显无遗,“哎,那个臭玄冥,什么死法不好,非要整个头颅和身体生生分离的死法。他这样法力无疆的人才,身体任何一部分都能兴风作浪,要不然,你也不会看见两个若千寒了。他们一个是头颅,借了药身,一个是躯壳……你都看见了,哎……”
狂人苍白的脸凄凄然一笑,“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第三界的若千寒是个冒牌神帝呢。”
狂人已然失去和狐狸聊天的心情,她此时满脑子想的,都只有一件事: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赶在玄冥罂粟大婚之前了结自己的仇怨!否则罂粟当了神后归了位,她便永生报不了自己的大仇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多次栽在罂粟的手里,甚至自己连她的一条走狗楚河笙都奈何不了,她真的有些绝望,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该如此软弱才对,因为安天心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究竟在哪里出了错,让她们的实力发生了如此深远的逆转?
“狐狸,告诉我,怎么才可以变强?”狂人仰着头,一脸认真的望着狐狸。
狐狸吊儿郎当的回答她,“通常来说,一个人要变强,长时间的话可以通过修炼技能……三界内最强大的技能当属召唤师,不过召唤师逃离不了神算指的预言……”
“短时间呢?”狂人仓促打断狐狸的长篇大论。
“短时间?”狐狸思考了一瞬,很快就有了答案,“如果一个人想在短时间有突飞猛进的技能,那就只能借助外力了……”
“外力?”狂人有些不解,如果死狐狸的意思是找帮手之类的废话,她一定拍飞他。
“譬如,宝剑,骑兽或者毒物……哎呀,也可以找帮手……”
“宝剑?骑兽?”狂人呐呐,脑海里飞快出现安陌雪举剑自残的那一幕……那把剑,还活在记忆里,它的凤瞳,染着鲜血,瞳子里映射出三个字:归宗剑!
她才是归宗剑的主人!
可是,归宗剑怎么会落到若千寒的手里?她若是想要拿回归宗剑,岂不是自暴身份?若千寒怎么容得下一个被背叛他的女子?他会和她决一死战的,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该怎么办是好?
对了,不是还有骑兽吗?她赛狂人是安陌雪,货真价实的安陌雪,那玄幻飞龙不就是她曾经的坐骑吗?可是为什么有关飞龙她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呢?玄冥神帝那一掌她受力不够,所以只能回忆起那么一点点来,或许,那一点是她最难以磨灭的记忆吧。
该怎么征服玄幻飞龙呢,貌似它一点也不喜欢她,而且之前她还很恶劣的要拔牙要砍髻角要拔龙鳞!它会喜欢她才怪。
狐狸看着狂人发呆,她发呆的时候看上去很是天真无邪,仿佛一个纯真少女般。狐狸看得痴痴的,狂人发现他望着自己直掉口水时,气的一巴掌拍过去。“闭上你的狐狸眼。”
狐狸屁颠屁颠凑上前,十分殷勤的问:“狂儿,你在琢磨什么?”
狂人白了他一眼,“你管我。”语毕甩开狐狸大踏步向炼药宫走去。
狐狸扯开嗓子吼道:“你去哪儿?”
“回炼药宫,闭关修炼。”她已经打好主意,在罂粟公主归位神后之前,她一定要勤学苦练,与她决一死战。
然后,她再跟若千寒决一死战,由他杀死得了,反正她确实亏欠他。虽然,她其实并不明白,她背叛他,他为什么要殉情,他们之间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吗?为什么她一点想不起来。
哎,真是孽缘。狐狸没有再跟上来,只是远远的问:“那我呢?”
“你,自便!”
狐狸很沮丧,跟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一样失落巴巴的倘徉在小道上。“既然你都不需要我了,那我去找我自己的人生乐趣了。”
狂人一路招摇过市的回了宫,一路上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懒得理睬人家。阳泗舞与花仙子他们倍感纳闷,阳泗舞十分失落,“狂人为什么不理踩我们?”
花仙子道:“她死而复活,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我们的,因为她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会让人臣服的味道。”
阳泗舞只是不开心的撅起嘴,“不管怎样,她能复活就是一个奇迹。”
炼药宫主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期盼见一眼死而复活的三宫主时,狂人却无比低调的入了关,只让自己的贴身随丛紫言小白小舞照顾自己的一切生活起居。
第三界,除了无休无止的打斗以争夺金字塔上生态位的排名,其余时间充满了乏味。而凡女赛狂人,她的传奇的一波三折的命运无非成了人们饭后闲聊的话题。除了这些找乐子的人以外,最关心狂人的人无非就是魔心别院的诸位了。
罂粟公主一听到狂人复活的消息大为震怒,几乎是震碎茶杯拍案而起,“这只打不死的蟑螂!她到底要怎样才肯死去?”
楚河笙站在罂粟的下方,怀揣双手,冷冷道:“不管她复活与否,公主别忘记了,你和神帝成亲在即,只要能顺利成亲,你便一跃而成高高在上的神后,要捏死她一个凡女简直易如反掌。而她,要见你一面却比登天还难。”
罂粟的嘴角努出一抹邪笑,殊地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布满忧愁:“千寒若要与我成亲,必然会恢复真身,到时候她法力恢复,只怕他会动用神算指……”
楚河笙不以为然道:“你拥有安陌雪的绝色容颜,他见了你自然不会怀疑。而赛狂人凭什么魅力让玄冥神帝动用神算指为她一算?更何况,就算玄冥神帝为赛狂人动用了神算指,你可别忘记了,安陌雪的魂魄牌已经不在天洲,神算指依然无法测出赛狂人的前世今生。”
罂粟的面色略微舒缓,“只要赛狂人记不得她自己,那么无人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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