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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浓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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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私密的地方,只有他看得到。
  翁季浓想到昨晚他把自己摆成那个姿势,亲她后腰,脑袋都要冒热烟了。
  翁季浓手指捏着他的耳垂,揉一揉出气:“侍女都可以看见啊!”
  “阿浓这个时候会让侍女给你换衣服?”元琛把她心思摸得透透的。
  她自己没有确定过,是不会让侍女近身的。
  翁季浓愤愤不平,这是别人看不看得到的问题吗?
  翁季浓哼哼两声:“我不管,我也要在你身上写。”
  元琛一听乐了,他巴不得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抱着她,把她放到榻上,拿起刚刚被她放到卧榻上的胭脂和笔刷,塞到她手上,开始解衣带。
  翁季浓:???
  这是什么好事儿吗?他这么迫不及待。
  翁季浓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胸肌,眨巴眨巴眼睛。
  元琛扬扬下巴,颇为豪气:“来吧,小祖宗,想写哪儿?”
  翁季浓耳尖儿发红,见此就不客气了,忍着羞,凶巴巴地指着卧榻:“趴这儿!”
  元琛如她的愿,除了长靴,上塌,反过来趴着。
  翁季浓抿唇一笑,等他趴好,跨坐到他后背上:“不许动哦!”
  元琛“嗯”了一声。
  脑袋枕在手臂上,随着她胡闹。
  翁季浓慢斯条理地打开胭脂盒,执着小毛刷,沾了沾胭脂,眼睛在他后背巡逻,落到他肩胛上的那道长疤上。
  手指轻轻碰了碰,随后微微俯身,神情专注,落笔轻柔。
  元琛察觉到她的动作,眉梢微挑,不是在写字?
  一刻钟后,翁季浓直起身,满意地点点头,爬到一旁坐着,手掌不客气的拍拍他的手臂。
  搓搓手心,心道:手感真好啊!
  愣了愣,又正经起来:“哥哥,你也不许洗掉。”
  “画什么了?”元琛往后探手,想要摸一摸。
  翁季浓忙伸手拦住他:“还没有干呢!”
  元琛看她眼睛里闪过狡黠,跳下榻,大步走到铜镜前,微微侧身,看到图案楞了一瞬。
  翁季浓以他的长疤为枝干,画出了一幅红梅图,红梅艳丽绽放,落款是翁满愿,是他为她取的字。
  画是好画,只不过和他不配,元琛怎么看,怎么怪异,若是只有她的字就如意了。
  元琛轻啧一声:“洗了重画,不要这么……的画,再给你个机会画个其他的。”
  他个大男人,身上画个梅花算什么!
  传出去要被人笑死。
  翁季浓这会儿凭自己高兴了,胡言乱语:“这红梅图有什么不好吗?多有男人味儿啊!多有男子气概啊!”
  “我以前没有?”元琛额角突突。
  眼睛盯着她,仿佛只要她说声没有,他就能吃了她。
  翁季浓知道这个逆鳞碰不得,忙摇摇头,摆摆手:“不是,不是,更有男人味。”
  元琛听她胡邹邹,眼睛微眯:“男人味儿是这样体现的?”
  翁季浓看他眼神危险,哎呀一声,拉开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呼哧呼哧地说:“哥哥,你不许胡来啊!先前你写什么,都没有问过我,随着你心情写,我自然也是!”
  元琛笑哼一声,也不管那幅红梅图了,反正穿上衣服谁能看得到?
  倒是她,她以为躲到被子里就安全了?
  翁季浓连着被子被元琛腾空抱起。
  翁季浓软声求饶:“哥哥,我错了!”
  “哥哥我再给你重新画。”
  “哥哥想不想要个威风凛凛的豹子?”
  元琛不说话,自己化身成了一头饿豹。
  最后翁季浓还是被元琛逮着教训了一番。
  翁季浓咬着被子,哭唧唧的捂着自己的又酸又累的后腰,更让她气愤的是她后腰被元琛咬了好几个牙印儿。
  “哥哥是属狗的吗?”
  声音又虚又哑。
  元琛深邃锐利的眉眼尽是饱足,一边给她穿着衣服一边说:“我属狼的。”
  翁季浓这会儿脑子一团浆糊,随着他摆弄胳膊,甚至还在迷迷糊糊地想有狼这个属相吗。
  ……
  第二日,翁季浓用膳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脑子里还回响着元琛一边撞她,一边在她耳边叫她小祖宗。
  翁季浓捂着脸,沉淀了一下羞意。
  又想起昨晚的一个对话,闷闷地小声嘟哝:“我真是蠢。”
  哪有人属狼的?
  秋梨帮她布菜:“夫人说什么呢!”
  翁季浓抬头挤出一丝笑,问她元琛是什么属相。
  秋梨板着手指数了数:“夫人,阿郎属虎,夫人属鼠。”
  翁季浓狠狠地吃了一口熬得香软的粥。
  老虎牙齿真尖啊!
  翁季浓吃完早膳,起身绕着屋子转,消消食。
  忽然顿住脚步,捏住拳头,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可怜哇!
  机灵的小老鼠,到了大老虎手上就成了软趴趴的小白兔了。


第46章 
  两日后,满梅园开宴。
  梅花林深有一道长廊,长廊顶端是一座四角凉亭,凉亭周围挂着挡风的帷幔,亭子中间摆了火盆。
  翁季浓坐在凉亭的鹅颈椅上,伸手勾着不远处的梅花枝。
  奚少君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看着她:“弄得一手的雪水,小心冻着。”
  翁季浓笑着把手里好不容易才摘来的一朵红梅簪到她鬓边:“瞧多好看。”
  奚少君无奈地摇摇头,朝春芜看了一眼。
  春芜抿唇笑着拿干巾子帮翁季浓擦了擦手,再把手炉递给她。
  翁季浓抱着手炉,转头看看长廊再看看园子:“来的人真多啊!”
  “武威大大小小的官夫人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奚少君眼熟的人多,一眼扫下去,多多少少都见过。
  “人多,热闹些,总觉得也没有很冷了。”翁季浓弯着眼睛说道。
  翁季浓正和奚少君说着话,一位妇人从长廊走进了亭子:“都督夫人安好!”
  翁季浓回想自己好像不曾见过她,偏头看向春芜。
  春芜也难得有些迷糊。
  一旁的奚少君淡了笑容,忽然开了口:“四姐姐。”
  翁季浓有些诧异,原来这位妇人是奚少君的姐姐,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和奚少君气质相貌都不同。
  奚少君温柔婉约,而这位奚四娘子下巴微扬,眉眼间透着算计和精明。
  翁季浓看在她是奚少君姐姐的面子上带着友好的笑朝她微微颔首,只当她是来找奚少君说话的。
  可这位奚四娘子听到奚少君的称呼,轻哼了一声,十分倨傲,绕过了她坐到了翁季浓身旁。
  翁季浓很少听到奚少君说起娘家的事情,见着眼前的一幕,翁季浓大致知道她们是不对付的。
  春芜上前奉茶,翁季浓借着给奚少君递茶盅的动作,往她身边靠了靠。
  奚少君弯了嘴角。
  奚四娘见翁季浓没有亲自给她递茶,而是她的侍女递给她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知道收敛着,不敢显露出来。
  只酸溜溜地说道:“十娘倒是与夫人关系亲密。”
  翁季浓眉心微蹙。
  奚少君握了握翁季浓的手,柔声回她:“都督夫人素来宽和,待人也良善,这满园子的人,谁人不知。”
  奚四娘撇嘴,这么多贵夫人,奚十这小小的庶女何以入了都督夫人的眼,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
  “你如今攀了高枝儿了,娘家都回的少,我阿娘时常跟我抱怨,说想念你梳头的手艺了。”
  奚少君垂了眸子,喉咙有些涩:“家中侍女们的手艺比我精巧。”
  奚四娘刚想讽刺回去,余光瞥到翁季浓,忙收起满脸刻薄,笑着对翁季浓说道:“说来比起十娘,妾身与夫人的身份更相像呢!都是家里金尊玉贵的嫡女,想必也更合得来,夫人若是平日里无聊,大可招我过去陪您说说话。”
  翁季浓听她话里明里暗里贬低奚少君,心中不快,想到往日宴会都不曾见到过她,直言道:“哦?奚四娘子是哪个府上的?夫主是?”
  奚四娘听她问话,脸色一僵。
  香柳站出来脆生生地说道:“夫人不知,四娘子去年与他夫君和离了,目前暂时住在娘家奚府里。”
  夫妻日子感情不和,和离也没有什么,翁季浓断不会瞧不上人家,但她听香柳的意思,分明还有内情。
  香柳又接着说道:“我们阿郎官居四品,又是圣人亲封的归云将军,当下正是都督的左右手,我们夫人与都督夫人才算是有话可谈,四娘子你怕是如今和我们夫人都说不到一处呢!”
  奚少君喝道:“香柳,退下!”
  奚四娘面子上挂不住:“你这贱奴!”
  她转头瞪着眼睛,看着奚少君,恨不得把她吃了。
  奚少君细声说道:“四姐姐休恼,我这婢子被我惯坏了,回去后定会教训她。”
  奚四娘上下打量了奚少君,见她面若盈月,气色相貌与未出嫁前判若两人,身上的衣裳一看便是新做的,料子也十分名贵,一股嫉恨涌上心头。
  忍了忍,忽而一笑,甩了甩袖子:“你给我等着。”
  ……
  “香柳,你今日是怎么了?”奚少君叹了声气,无奈地看着香柳。
  香柳倔强地说道:“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幅瞧不起您的样子,夫人忘了以前在奚家,她是怎么欺负您的吗?您如今都是官夫人了,何必要让着她?
  我总记得那年寒冬腊月,外面下着雪,她让您去帮她拾她落在假山上的帕子,风雪迷眼,您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若不是婢子跟着,您在雪地里躺上一夜,都不会有人来寻你。”
  翁季浓听得心里极不舒服:“奚四娘子那时多大?”
  香柳哭着说道:“奚四娘子比我们夫人大六岁,那年她十四,我们娘子八岁,夫人您不知道我们夫人以前在奚家受尽了多少嫡母嫡姐的欺负。”
  十四啊?
  那也不知不懂事的年纪了。
  翁季浓看着强撑着笑意的奚少君,心里一酸:“阿奚?”
  奚少君摇摇头:“放心,我没事儿!以前那么艰难我都过来了,更何况是现在。”
  外头忽然飘起小雪,奚少君捧着茶盅,忽然有了倾诉的**:“她性子嚣张跋扈,拿我们这些庶出的女儿当奴当婢,所以她出嫁后,我真真是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奚家虽占了世家的名头,但内里早就败落了,我父亲又是奚家四房的三子,在偌大的奚家根本说不上话,仕途又不显,所以她只嫁给了武威郡下属县的一个县令家的儿子。
  前头几年听说过得也不错,但谁知我父亲忽然走了运,受到了提拔,调往长安做了个五品的官儿,官虽小但也是京官了,我们这一房才露了头,连带着后头的几个女儿都嫁得更好了,我更是高嫁给了章裕远。”
  剩下的翁季浓也能猜着了。
  奚四娘眼见着以前比不上自己的庶妹们比自己嫁得好,心里不舒服了,也瞧不上自己的丈夫,便和离归家,想要再寻一门好亲事。
  翁季浓担忧地说道:“我看她的眼神不对,你防着她一些。”
  奚少君看她只关心自己,心里感动,点点头:“你放心吧!”
  “好香柳,好好照顾你们夫人,若你们夫人回去骂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骂回去。”翁季浓对着香柳说道。
  “我们夫人才舍不得骂我呢!她只是像来只是说说罢了。”香柳红着脸说道。
  奚少君一扫方才见到奚四娘的难堪,抿唇笑得开心。
  宴会一直到下午才散了,一共筹了二十万两,虽然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
  奚少君身子不便,先回府了,翁季浓陪着宜阳县主将客人们都送走了才准备离开。
  看见自家马车周围多了一队侍卫,翁季浓眼睛微亮,心里有了猜想,急忙上了马车。
  元琛果然正坐在里头。


第47章 
  翁季浓浑身带着冷气,进了车厢,一股冷气朝元琛铺面而来。
  外面雪下得大了些,她素来是个经不得冻的,元琛皱着眉,把她拉到身边坐着,手掌拂过她的肩头,将雪花拍落。
  翁季浓窝在他身旁,颤抖着声音说道:“哥哥,怎么过来了?”
  “正巧顺路。”元琛一边拿着火剪往炭盆里添着炭一边随口说道。
  火烧的旺。加了炭,车厢内更暖和了。
  翁季浓扁扁嘴:“我还以为哥哥特地过来接我的呢!”
  元琛瞧了她一眼,看她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闷笑几声,她来武威这么长了,对武威城官署,住宅的分布还是迷迷糊糊的。
  官署多分布在城北,城东一片是豪门望族的宅邸,元府也正是坐落于城东。
  而像满梅园这些庄园别院大抵都在城西南方向,与元府完全是两个方向,怎么可能是顺路!
  地上落了雪,积了冰,车架驶得慢。
  翁季浓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今日在园子里发生的事,谈起奚家很是气愤。
  元琛印象中西北数得上名号的文臣武将没有一个是奚姓,想来奚氏这一代也无出息子孙。
  不过他们家倒是还有个能干的女婿。
  章 裕远也才三十有余,还能再往上升一升。
  最近匈奴内部不太平,延单王收到了他的信后十分震怒,对顿邪王屡有发难,出兵拿下顿邪王的部落是早晚的事。
  他们匈奴内政,晋朝不好插手,但是让章裕远带兵屯住鄯善郡一段日子,威慑威慑也可。
  一来能给延单王壮壮势,二来是以防他们打起来波及到他们大晋子民。
  “哥哥你想什么呢!”翁季浓见他沉默不语,用冰凉的手背碰碰他的面颊。
  元琛笑着把她的手合到手掌中,同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口就告诉了她。
  翁季浓无奈地哼声:“哥哥现在满心的都是那些政事了。”
  和她说起奚家的事情,他也能想到边塞布防。
  元琛捏捏她的手:“你不是担心奚氏吗?正好她可以趁这个机会随军。”
  翁季浓眼睛一亮,是哦!
  章 裕远去了鄯善,阿奚自然可以跟过去了。
  这样一来,阿奚不仅不用担心何家的人会过来寻事,也会远离她那个不怀好意的姐姐。
  翁季浓笑嘻嘻地说道:“哥哥真聪明!那我回头悄悄和阿奚说一声。”
  元琛略带深意地看着她:“帮了阿浓这么一个忙,阿浓可有奖赏?”
  翁季浓不满地努努嘴:“这怎么能叫帮我的忙呢!哥哥原先也是要派章将军去鄯善的呀!这只能是凑巧而已!”
  怎么可以乘机勒索她呢!
  太过分了!
  元琛像是无所谓一样点点头:“那好吧!不过屯兵之事也不一定只有章裕远办得。”
  她这话并非在骗翁季浓,章裕远的确并非是唯一的人选,只是他想借此机会提拔他,顺道帮翁季浓解解忧。
  翁季浓知道他在使坏,但又无计可施。
  元琛悠哉悠哉地捧着碗喝奶茶,吹吹根本不存在的热气。
  翁季浓犟着不松口,觉着自己不能让他处处都占便宜。
  再说阿奚那儿也不一定要自己帮忙,等明日她去章家问问她,若她想要暂时离开武威安安静静的好好养胎,她再……
  翁季浓瞥了一眼元琛,咧开嘴角,她才不上他的当。
  元琛对她的小九九了然于心,轻啧一声,寻思着小娘子现在果真是长进了。
  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让他骗得好处的了。
  ……
  次日翁季浓用完早膳,便打算去章府找奚少君。
  因着离得不远,地上又结了厚厚的冰,她便坐着小轿去了。
  翁季浓是章府的常客,门房的婆子也不用通传直接带着她去了内院。
  此时奚少君正坐在院子做着针线活儿,章小郎君在一旁背书。
  见翁季浓过来了,小侍女忙积极地给她搬了杌凳。
  翁季浓坐到奚少君身旁,看她手里绣着的小肚兜:“真好看。”
  奚少君笑着说:“等以后你有孩子了,我也给你绣。”
  翁季浓连连点头,她最烦做针线活儿了。
  章 小郎君过来朝她行礼:“见过姨母。”
  章 小郎君刚刚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指着小肚兜给翁季浓讲着:“这是阿娘给弟弟绣的,上面绣的是莲花。”
  “哎呀!阿毓怎么知道的弟弟的呢!万一是个妹妹,你叫她弟弟,她要生气不理你的。”翁季浓学着他奶声奶气地说。
  章 小郎明显被她问住了,白嫩的面皮慢慢泛红,挠挠头,似乎有些着急。
  “阿浓你莫要逗他了。”奚少君嗔道。
  翁季浓吐了吐舌头,笑着搂过章小郎的小肩膀说道:“姨母同你说笑呢!阿毓这么乖,不管弟弟妹妹都会喜欢你,来告诉姨母,今日背到哪一篇啦?”
  章 小郎君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说:“阿毓背得慢,今日才背到《里仁》。”
  “不慢了呀,阿毓真棒!”翁季浓软声说道,她这么大的时候才会背论语的开篇,取下腰间的佩囊,解开系带从里头拿了一颗酥糖放到他小小的手心里。
  章 小郎君乖巧地道谢,然后跑到一旁,捏着酥糖慢慢地吃。
  翁季浓给了他一颗,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白嫩的面颊鼓起一个小包。
  奚少君瞧她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笑弯了眼睛。
  翁季浓知道她不喜欢吃甜的,把佩囊收好重新挂回腰间。
  看着院子里都是她的贴身侍女,小声和她谈了元琛昨日说起的事。
  奚少君听完心中十分感谢她:“若能去鄯善住一段日子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现在这个身子待在武威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万般防备也难免会视察的时候。
  不过翁季浓还有些担心,鄯善靠近沙漠,风沙更大,若她去了那儿不适应怎么办。
  奚少君捏着绢帕掩住唇畔牵起的笑意:“阿浓忘了我就是西北人了,我在这块土地上住了十多年了。怎么会不习惯?”
  翁季浓拍拍自己的额头:“我傻了。”
  奚少君笑过之后,拉着她的手轻声说:“多谢你,阿浓。”
  有一个时常怀念着自己的朋友是她的幸事。
  ……
  夜晚
  元琛坐在软塌上歪靠着凭几,一本正经地看着邸报。
  不远处时不时刺来一道炙热的目光。
  翁季浓咬咬唇,挥手示意侍女们都下去,踮着脚慢慢挪到他身边。
  元琛听说她今日去了章府,心中有了数,装作疑惑地看着她。
  翁季浓讨好地笑了笑,脱了鞋,移到她身后,小手垂着他的肩膀:“哥哥处理了一整天的军务政事,累了吧?我帮哥哥垂一垂。”
  她的小拳头轻飘飘的,跟挠痒痒似的。
  元琛放下邸报,微抬了下颚:“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哥哥,去鄯善的人选定了吗?是章将军吗?”翁季浓声音软糯。
  她其实也有些着急,万一他真派别人去了鄯善,那可怎么办?
  元琛蹙着眉头,似乎在考量事情:“章裕远内眷有孕,若将他调去鄯善似乎有些不仁道,要不然……”
  这下翁季浓可不干了,急道:“明明昨日哥哥说好是章将军的。”
  再说,他分明也知道章家内情的。
  “我没有说不是他!”元琛看她着急,没再冒坏水儿。
  翁季浓幽怨地看着他,慢慢冷静下来,眼睛灵巧地转了转,把自己挪到他腿上坐着。
  右臂勾着他的脖子,左手指调皮的拨弄着他的衣领,有意无意地勾到他的喉结,娇娇娆娆地看着他,卷翘浓密的睫毛半掩着水润漂亮的桃花眼,唇瓣丰润嫣红,微微嘟起:“哥哥,我腰后的字没了呢!”


第48章 
  小娘子坐在他膝头,长长的裙摆洒在地衣上,鹅黄色的上襦衬得她气色极好,面带霞光,妩媚中藏着羞涩,是最勾人疼的娇态。
  元琛压不住心头的燥热,冷厉的眉峰渐渐拢起,大掌在她腰侧徘徊缠绵。
  翁季浓被他黝黑的眸子盯得面颊滚烫,垂目看向他的领口,圆领袍衫熨烫整平,仓黑色的锦袍上绣着猎鹰暗纹,脖颈修长,小麦色的肌肤与她白皙的手指颜色分明,喉结滚动,他的欲色显露无疑。
  翁季浓大着胆子偏头亲了上去。
  元琛手掌猛地收紧,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滚:“搂好。”
  翁季浓小脑袋埋到他肩窝,被他竖着抱起,走向卧榻。
  一刻钟后,元琛铁青着脸下了榻,赤着胸膛,站在塌前,手掌插着腰,下颚绷紧,眼睛静静地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舌尖舔了舔嘴角,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愕然中。
  翁季浓裹着被子,只露出了圆圆的脑袋,秀发乱糟糟蓬在头上,潮红的小脸上带着心虚,听他重重的呼吸声,支支吾吾的不敢瞧他。
  心里有些尴尬和愧疚,半响才悄悄抬头看向他黑沉的脸色,小声试探地开口:“要不然,哥哥你去一下净室?”
  元琛额角突突跳了跳,喘息微匀,瞪了她一眼。
  翁季浓抿唇噤声,作乖巧状,安静地裹着被子,老实了。
  小脸依旧是红扑扑的,谁能想到她的小日子竟然提前了几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呢!
  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元琛等着胸腔中的那口郁气散了些,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肩头,才抬步往衣柜走去。
  翁季浓望着他的背脊,急忙探身喊道:“哥哥让春芜进来就好了。”
  元琛板着脸,打开衣柜,寻到了小匣子,里头放着她这个小日子需要的用的物件。
  翁季浓看着他又宽又大的男性手掌里攥着月事带,又羞又急,忙扯了扯榻边挂着的摇铃。
  春芜听到声音,压下心头的疑惑,今晚怎么这么早就要水了?
  快步推门进了屋,从外室绕入内室:“夫人,阿郎。”
  瞧见内室的情状,春芜微楞。
  元琛冷沉着一张脸,把东西和翁季浓交给她,走出内室。
  春芜微张着嘴,看着翁季浓:“夫人,小日子提前了?”
  翁季浓透过隔开内外室的座屏看着元琛的身影。
  只见他坐在外室的坐榻上,猛灌了几口水。
  翁季浓收回目光,讪讪地点点头。
  那真是……
  难怪阿郎脸色如此难堪,春芜上前扶翁季浓起身去了净室。
  等着翁季浓收拾妥当回道内室,元琛已经上了榻。
  元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很委屈”。
  那当头,让他生生忍住,也真是有些残忍,更何况这场火还是她点的,翁季浓着实有些愧疚,爬上榻,抬起他的手臂,挤到他怀里,挽着他的臂弯软声撒娇:“哥哥~”
  元琛牙都要咬碎了,转头见她娇怯怯地望着自己,深呼了一口气,真是上辈子求来的小祖宗。
  没好气地说道:“肚子疼不疼?”
  翁季浓连忙摇摇头,从草原回来后,在宛嬷嬷的调养下,已经不会腹痛了。
  见他理睬自己了,翁季浓放下心,小声说:“小日子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哥哥就不要气了嘛!”
  元琛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却探手往她肩头扯了扯被子,把她冰凉的小脚夹在小腿中间帮她暖着。
  翁季浓弯弯眼睛,脸颊贴到他胸口。
  元琛带着茧的手指揉捏着她软乎乎的耳垂,忍不住低头咬上她的耳朵,牙齿轻轻磨了磨:“等它没了,阿浓给我补上来。”
  翁季浓听他语气里的狠意,眼一黑,额角冒着虚汗,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
  “那去鄯善的人还是章将军吗?”
  元琛轻“嗯”了一声。
  翁季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也不枉她不久后的牺牲了。
  元琛瞥见她一副即将就义的模样,横了她一眼。
  翁季浓忙换上讨好的笑。
  元琛被她弄得没脾气:“明日请医工来诊脉,看看是为什么提前了。”
  翁季浓应了一声。
  元琛拍拍她的背:“睡吧!”
  很快翁季浓呼吸就均匀绵长了。
  ……
  第二日,请了医工探脉,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左不过是些气血不足,胃寒体虚之类的老生常谈的话,开了几幅药膳温补着便好了。
  不过就是这点儿小毛病,宛嬷嬷也如临大敌,觉得是翁季浓前几日出门冻着了才会如此,约束着翁季浓,让她无事最好不要外出。
  索性翁季浓也没有大事儿,只有章裕远的调令下来,去章府为奚少君践行这一事。
  平日里就在家中给翁维溱和吴郡的父母写写信,看看书。
  结果还未等到奚少君离开,章府便出了事。
  元氏宗祠选址的钟山,原先只从宜阳县主手里买了一块地,后来元琛查到钟山其余的山地都是武威一富商的,托人去问他买地。
  那富商自然是给他面子,二话不说就卖了。
  元琛又买了些专门打理山地的仆人送去钟山,今日一早那边就派人送来了六只野乌鸡,说是山上逮的。
  翁季浓想着乌鸡养人,就让人给章府送了两只,谁知办差的婆子回来后,回到内院告诉她章府乱成了一团,何家人过来了。
  翁季浓一听便有些着急,虽说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但奚少君娘家靠不住,章裕远又是何家的女婿,也不知有没有帮奚少君。
  又得知今日石枫在家,翁季浓想了想,还是派人传他,一起去了章府。
  门口的侍仆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迎着她就去了前厅。
  刚踏上游廊,一阵阵嚎声就传到了翁季浓耳朵。
  太过野蛮,翁季浓明显被吓了一跳,差点儿踩空台阶。
  秋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夫人小心。”
  “元夫人没有见过这个场景吧!”那领路的侍仆面上都有些难堪。
  翁季浓听着刺耳喧嚣的声音,黛眉蹙起,远远地就瞧见厅门口的地上坐了一个妇人,一旁还站着一些人。
  走近才听到那个妇人喊得什么。
  “我苦命的女儿啊!受了那么多苦,一点儿福都没有享到,连儿子都白白送了人,命苦啊!”
  “前人搭棚,后人避雨,可怜吶……”
  “娘,你别伤心,妹妹没了,我们这些哥哥嫂子们可不会由着外人沾了妹妹该得的东西。”
  “阿毓来这边,瞧瞧我,我是你舅舅啊!你别被人哄了去,我们才是一家人。”
  “哎呀,快来人瞧瞧啊!”
  ……
  翁季浓听了个大概,想来坐在地上的妇人就是章裕远原配的母亲,一旁的男人女人是她的兄长嫂子们。
  一群人将厅门堵死了,瞧不见里头的情景。
  侍仆往前跑了几步,刻意朗声传道:“都督夫人到——”
  声音洪亮,刺破她们的哭喊声。
  何家人止住声音,齐齐转头看过来。
  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相貌极好的夫人,被一群侍女和侍卫簇拥着走过来,阵仗大,气势强。
  几人面面相觑,推搡着何婆子上前。
  何婆子咽了咽口水:“你,你是何人?”
  她明明听说奚氏不受娘家人待见,这人是谁。
  翁季浓淡淡地看了一眼石枫。
  石枫上前一步,挡在她们前面,俯看何家人,握着腰间的佩刀往前一摆,十分凶煞:“嗯?”
  何婆子看见那明晃晃的刀柄,害怕地缩了缩,不由自主地带着何家人往旁边躲开。
  里头的香柳听到声音,乘机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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