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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浓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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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怎么就不知羞呢!
  元琛逗她:“要是我说了,阿浓会怎么办?”
  翁季浓被问住了,见元琛唇角弧度弯的越来越大,翁季浓眼睛一亮:“那我再也不同哥哥做这样的事了。”
  元琛被她捉住了命门,笑容僵在脸上。
  得!
  她是他小祖宗,她说了算。
  元琛点点头:“好,不说了。”
  翁季浓这才满意了,娇娇地靠着他的胸口。
  元琛抱着她,把她往上提了提:“我的小祖宗饿了吗?吃点儿?”
  两人都没有用晚膳,又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活动,元琛怕她饿坏了。
  翁季浓听到他的称呼,不满地嗔了他一眼,刚想说自己不饿。
  结果下一刻屋内便响起一阵腹鸣。
  翁季浓耷下肩膀:“饿了。”
  元琛腾出一只手,拿过小几托盘上的碗,是厨房送来的粥和几样小菜。
  翁季浓瞥了一眼,粥熬得稀烂,里面掺了青菜和肉末,清淡淡的,按道理是她喜欢的口味。
  不过,翁季浓却忽然说:“我想吃肉!”
  这会儿已是深夜,厨房想的周到,粥是最好克化的。
  元琛胳膊夹着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调羹:“大晚上的吃肉不好消化,仔细你胃疼。”
  谁知翁季浓桃花眼里瞬间蓄满了眼泪,眼眶泛红,鼻尖一抽,又要掉眼泪。
  这一会儿都要哭两回了,元琛立刻察觉到她不对劲。
  表情严肃起来,搁下碗,把她反过来抱着,摸摸她的头:“不就是肉吗?我这就吩咐下去?想吃什么肉?鸡肉?鸭肉?还是牛头?炖的还是烤的?”
  翁季浓小脸贴着他的亵衣,手指头揪着他的腰不回话。
  元琛急促:“怎么了?是不是疼的厉害?我让侍女去请医工?”
  暗暗自责,小娘子身子娇弱,自己晚上是不是太过了。
  翁季浓这才摇摇小脑袋,轻声说:“哥哥,你会不会永远都对我好?”
  元琛见她回话,松了口气:“这当然,老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到底是方才慌着了,连老子这么粗鲁的称呼都使出来了。
  翁季浓听到他的话,小梨涡儿深陷:“哥哥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
  元琛不是那些文绉绉的书生,做不来情诗哄得佳人高兴,只道:“我要是骗你,我明儿出门就被马车……”
  翁季浓一听就急了:“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
  元琛反应过来,翁季浓方才可以挑刺不过是因着她心思细腻,头一次亲密,心里没底。
  大掌抚着她的面颊,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阿浓,我很欢喜。”
  翁季浓感受他的珍视和爱怜,慌乱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不好意思地说:“粥都要凉了。”
  “不吃肉了?”元琛转头看了一眼。
  翁季浓别别扭扭地摇摇头。
  元琛笑了笑,重新把碗端过来,舀了一勺先送进自己口中,温温的,不热不冷正正好。
  这才喂给她吃。
  翁季浓也不嫌弃,更亲密的事情两人都做了,更何况同用一把调羹,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吃着粥。
  元琛喂一口,她就吃一口。
  元琛拿着调羹到翁季浓唇边:“来,吃大排。”
  翁季浓看着那颗还没有她小拇指指甲盖大的肉粒,噗嗤笑出声来,啊呜一声,含着调羹吃下去。
  “这个大排真香!”
  元琛嗤嗤直乐。
  翁季浓胃口小,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皱着眉偏头避开他的手:“吃饱了。”
  元琛知道她的胃口,也不劝她,端起碗,直接沿着碗边几口就喝光了粥。
  把碗放到小几上由着侍女们明早再收走。
  元琛平日看着那几个侍女伺候她,看多了也学会了,拿起茶盅和痰盂递到翁季浓唇边:“漱口。”
  翁季浓他动作别扭生疏的伺候着她,小脸红扑扑的,心像是被蜜罐泡着,甜丝丝的。
  等他放好东西上了榻,立刻抱住了他。
  元琛抱着软软小小的她,满足的叹了一声:“困不困,睡吧!”
  翁季浓其实已经很累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但她摇摇头,她还有事情没有问呢!
  翁季浓蠕动着凑到他耳边轻轻问:“哥哥为什么之前不和我……”
  这个问题,元琛也有些尴尬,没看她还有心思问这些,大掌拍拍她屁股:“不累?那继续?”
  翁季浓软软地哼了哼。
  元琛把她拉回被子,让她老实的待着,闭着眼,轻咳一声:“那个时候你太小了。”
  翁季浓愣了楞,试探地问:“所以哥哥你是想等我及笄之后在与我同房的呀!”
  元琛淡淡的“嗯”了一声。
  翁季浓听到他的回答正为着他的体贴窃喜着。
  元琛又道:“谁曾想,你竟然给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翁季浓想起那个乌龙,有些心虚,讪讪地笑了笑。
  元琛虚眼瞧她做起缩头乌龟,弯了弯唇。
  “哥哥你睡了吗?”翁季浓躺了会儿又开口了。
  元琛觉得他可能还是太过“体贴”。
  她现在竟然还有力气讲话。
  翁季浓搭在他胸膛的手,随着他高高起伏,知道他还没有睡:“哥哥,以后你只有我一个,不纳通房和姬妾好不好。”
  元琛睁眼,翻身把她固子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白嫩嫩的脖子:“伺候你这么一个小祖宗就够了,哪有精力再要别人。”
  翁季浓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亲得雾眼朦胧的,晕乎乎的。
  随着他沉沉浮浮,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
  ………
  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日她彻底起不来了。
  翁季浓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由着春芜帮她按摩。
  春芜看着她背后的斑斑点点,羞红了脸。
  犹犹豫豫地说道:“夫人,杏娘让我嘱咐你,切忌贪欢纵。欲。”
  翁季浓羞窘地点点头。
  杏娘在元府住了一晚,今早回去的。
  来向翁季浓告辞的时候,她还没有醒。
  “那杏娘……”
  春芜:“阿郎让元伯封了五十两银子给她,然后派石枫亲自护送她回了康安草原的。”
  翁季浓这才放心了。
  不过听她提到元琛,她又有些气闷,想像元琛早晨神清气爽去府衙的样子,翁季浓气鼓鼓地把头埋进软垫里。
  明明是他出力更多,怎么倒是她起不来了,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春芜不解地看着她:“夫人,是我力气太大,按疼你了吗?”
  翁季浓忙摇摇头:“没有,没有,你继续。”
  ……
  那边翁维溱自然也知道了这个乌龙。
  神色古怪的坐在屋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崔五郎没有打扰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侧。
  他其实很想笑,但想不敢笑,只拿着扇子挡住脸,偷偷的抖动肩膀。
  可惜了,没有看到元琛的脸色。
  无论哪个男人被人猜测质疑自己不能人道,怕都是会气疯了吧!
  没想到来一趟武威还能看到这场好戏。
  崔五郎想他夫人可真是个宝藏。
  翁维溱忽然看向崔五郎说:“你们男人真奇怪。”
  崔五郎忙严肃起来,直点头:“溱娘说的是,说的是,我们男人真的太奇怪了。”
  翁维溱看他谄媚的样子,冷哼一声:“我现在可以去找阿浓说话了吧!”
  昨日下午那位叫杏娘的女医工来给她诊脉后,她就像去找翁季浓问问情况,结果被崔五郎拦下来了。
  崔五郎也是男人,依他猜测,元琛必定会为自己证明一番,若是翁维溱去了,怕是会撞什么不该看的场景。
  崔五郎扶她起来:“这会儿临近晌午,溱娘正好可以与三娘一起用午膳。”
  …
  翁季浓躺了一上午,将将缓过来,看见翁维溱,立刻抱着她撒娇:“姐姐。”
  “他欺负你了?”翁维溱挑眉。
  翁季浓小脸微红,如果那算欺负的话,自然是欺负的。
  翁维溱看她眉眼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轻哼,翻开她的衣襟瞧了瞧。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儿的。
  翁季浓害羞的捂住领口。
  翁维溱捏捏她软乎乎的面颊:“得了,他是个正常的,我就放心了,过会儿我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就赶去长安了。”
  翁季浓不舍地拉着她的手,鼻子微酸:“姐姐不再待两天了吗?”
  翁维溱摆摆手。
  翁季浓就知道她一向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不会改变她的主意的,闷闷不乐的看着她。
  翁维溱由着她变扭,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提点道:“不过,你还小,让他节制点,莫要年纪轻轻就掏空了身子。”
  翁季浓一听,忙羞答答地为元琛解释:“姐姐,他身体很好的。”
  她都试过了呢!
  翁维溱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恨她不争气,无奈地说:“我说的是你,你莫要被他掏空了!”


第32章 
  翁维溱动作利落,当晚就收拾好了行礼, 第二日用完早膳就坐上马车准备去长安了。
  翁季浓和元琛特地送她们出了城门。
  “姐夫,你让车夫驶慢些。”翁季浓担心地说道。
  崔五郎温声道:“这是肯定的,我们走的慢,今晚到陇西歇脚,明日再继续赶路,约莫明日午后到长安,三妹放心吧!”
  为着翁维溱身子,他们把一日的脚程分为了两日。
  “你在这儿也好好的。”翁维溱摸着翁季浓的脸说道。
  翁季浓重重地点了点头:“恩恩。”
  翁维溱眼睛落到元琛揽着翁季浓的肩膀的那只手上,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依着他们两个现在蜜里调油的状态,她说什么都是虚的,她的担心也都是白担心。
  感情都是过出来的,翁维溱这几日看元琛也不是个心胸狭窄,性格扭曲的人,他又没有父母姬妾,这日子再怎么也不会太差。
  翁季浓依依不舍地说:“姐姐放心去吧!等你安定下来,我也得闲了,我就去长安找你玩儿。”
  翁维溱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眼里有了笑意。
  最后再拍怕翁季浓的手就上了马车。
  元琛有了上次翁家几位郎君离别后的经验,待崔家的马车一行驶,就警惕地看向翁季浓。
  翁季浓也响起上回的窘态,忍着鼻酸,吸吸鼻子,凶巴巴的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赶紧上了回家的马车,好像深怕给元琛看出什么。
  她凶巴巴说话的声音也很像在撒娇,元琛牵了牵唇角,跟上她。
  车轱辘在石板路上咕噜转,元琛搂着翁季浓,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膛:“没事儿,大孩子哭也不丢人。”
  翁季浓使劲儿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才没有要哭。”
  元琛拍怕她的脑袋:“好。”
  下了马车,元琛瞥向自己胸膛,胸口还是有了一小块深色印记,瞬间心就软成了一片。
  ……
  许是经历过一次分别,翁维溱和崔五郎走后翁季浓只情绪低落了两天便又好了。
  闲下来,翁季浓记起那本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的玉柳集。
  她隐约记得那晚元琛是把它放在榻旁的小几上的,怎么现在找不着了?
  “会不会是嘉礼那日,人来人往的谁不小心顺走了?”春芜仔细地翻找了外室和内室也都没有看到。
  “啊?”翁季浓已经记不清那日有多少人经过这间屋子了。
  为着一本诗集去问各府的夫人们又显得小题大做。
  翁季浓很是失落,觉着她是找不着她的玉柳集了。
  “夫人等阿郎回来了,问问阿郎有没有瞧见?”春芜把翁季浓精心储存的前五本玉柳集收拾回木匣里,放到书架上摆好。
  翁季浓点点头,想毕竟是元琛放到榻上的,说不准被他收起来了呢!
  …
  元琛听到翁季浓问起那本诗集,丝毫没有一丝慌乱,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就随手放在那小几上了,怎么没有找到?”
  翁季浓一听便知没戏了。
  元琛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道:“不然我让石枫带人把府里翻一遍看看?”
  哪里需要如此大动干戈,翁季浓自然摇摇头不答应。
  元琛黑沉的眸子一闪,侧身靠近翁季浓,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倒是无意间得了一本旁的书,阿浓可想与我一同看一看?”
  这么神秘?
  而且翁季浓知道他不是喜欢看诗集书经的人。
  好奇心顿起。
  翁季浓不知不觉地上了元琛的钩子,傻乎乎地点点头,咧开小嘴:“想看的。”
  元琛笑意渐甚。
  两人用过膳后,翁季浓被元琛带去了寝室隔壁的小书房。
  “什么书呀?是像春厢雨记那种禁书嘛?”
  翁季浓牵着他的手悄悄问。
  元琛不知她说的春厢雨记是什么书,不过可以想像得到左不过是那些关于才子佳人的故事。
  他那本书可比她想得要精彩的多。
  元琛亲自点亮了书案右侧的落地明角灯。
  翁季浓有了一种重回未嫁人前和姐姐们避开侍女嬷嬷们躲在帐中偷看禁书的时候。
  不过此刻小书房内暗沉沉的只有书案周围有一片光亮,翁季浓攥紧了元琛的手:“哥哥那本书不会是鬼怪志异之类的吧!”
  她三兄胆子大,就喜欢看这些。
  元琛笑着摇头,拉着她一同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上。
  书案整洁,除了笔墨纸砚只有一叠书,都是些兵书刑律。
  翁季浓瞪圆眼睛,看着元琛从那叠书里抽出一本暗蓝色皮子的薄册。
  那本薄册翁季浓很眼熟,眼熟到她看到的那一刻,瞬间从圈椅上惊起,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元琛早已有防备,长臂飞快地搂住她的腰,往后带入自己怀里。
  翁季浓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腿上。
  元琛贴着她的耳边低哑道:“阿浓博览群书,我都不知道阿浓竟还有这个爱好。”
  翁季浓红着脸,看样子都要哭了。
  这本暗蓝色的薄册就是那本宛嬷嬷用来教导她的秘戏图。
  宛嬷嬷教完她之后,便把图册留给了她。
  翁季浓也不知道该放那儿,就压在了卧榻前的脚踏下面。
  她以为自己藏的好,没有人可以发现的,结果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是,是嬷嬷教导我用的。”
  这本秘戏图是元琛前几日穿鞋时,无意中发现的。
  他问出来,自然要的不是她的答案,不过是两人之间的情趣而已。
  随手翻开第一页,指着上头熟悉的姿势说:“可是阿浓学的不好啊!”
  这本秘戏图毕竟是翁氏用来教导自家贵女,翁氏贵女出嫁都是做大家族嫡妻大妇的不是那些以色侍人的姬妾,所以图册画得很是含蓄。
  不过这也足够让翁季浓脸红心跳的了。
  翁季浓坐在他怀里,小脑袋仿佛都要冒烟了,绯红着脸,喘不过气来了。
  年轻气盛,初尝**,元琛自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每日都要拉着她缠绵一番。
  但家中有客,翁季浓常常分心在那儿,总不方便。
  等着崔五郎他们走了,元琛那颗跃跃欲试骚动不安的心,开始造作了。
  元琛鼻息洒在她耳边,时不时亲一亲她的耳垂,翁季浓哪里受得了,那双桃花眼媚得要滴出水了,软着嗓子说:“哥哥,你收起来吧,求你了。”
  元琛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好似极其容易说话的样子,应了一声“好”。
  翁季浓看着他把秘戏图放回去,还没松口气,自己就被调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元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想不想在这儿?”
  翁季浓听懂他的意思,忙羞耻地摇摇头。
  哪里,哪里能在这个地方!
  元琛也不难为她,亲了亲她,拍怕她的屁股:“回屋去。”
  翁季浓看他黝黑的眸子里闪过点点失望,咬着唇,没起来,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结果听到翁季浓的同意,元琛绷在脑中的那根弦瞬间断了,眸子炽热。
  两人在小书房里手拉手玩的很高兴。
  不过胡闹过后的后遗症就是翁季浓一个月都没有再进过这件书房。
  …
  中秋过后,翁季浓让元忠从别处移植到院中的桂花竟也都慢慢开放了。
  这个时节天气已经慢慢转凉,开着窗,微风阵阵,翁季浓每日都是从桂花飘香中醒过来。
  午后,温和的阳光洒在院子中,翁季浓趴在窗户口,看着春芜摘桂花,摘了满满一篮子之后递给秋梨。
  秋梨在一旁的地上铺了软席,坐在上头仔细的挑着桂花。
  她不满意那些小侍女们挑的桂花,自个儿坐在席上把眼睛都挑花了。
  春芜见翁季浓看得起兴儿,说道:“等挑完好的桂花,拿个罐子储存起来,日后拿来做吃食也方便了。”
  “做什么要等到日后吃,我今日就想吃。”翁季浓撑着下巴说。
  “那夫人想吃什么?”秋梨正好想要歇会儿,抬头笑着问。
  “我要吃很多呢!想吃洒满桂花的赤豆小元宵,桂花糯米糖藕,桂花糕……”
  翁季浓一下子说了七八样。
  “那我挑的这些桂花可不够您吃,夫人下来一起挑。”秋梨挑了许久才挑了一瓮,一听翁季浓要吃那么多,心疼的说道。
  翁季浓见她当真了,噗嗤一声,笑开了:“我才不去呢!”
  秋梨反应过来,不满地哼了哼,夫人就知道逗她。
  翁季浓笑完了,才叹了口气说:“这个时节正是吃螃蟹的时候呢!在院子里置上一桌席面,赏着月吃着螃蟹再配上桂花酒,当真是极美!”
  翁季浓越想越馋,恨不得立即飞回吴郡去吃螃蟹。
  秋梨一听,也跟着咽了咽口水:“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庄子送螃蟹进府的时候,那些螃蟹的个头各个都有婢子两个手掌大,嫩滑的蟹肉,肥的流油的蟹膏。哎呀!可不能再想了。”
  主仆几个正回味着往日里螃蟹的鲜香,有个婆子匆匆走进了院子。
  那婆子是在二门当差的,专门向内院传话的王婆子:“夫人,门口来了人,自称是从太原过来的元家姑奶奶。”


第33章 
  元家姑奶奶?
  翁季浓和几位侍女面面相觑,她嫁给元琛好些日子了,何曾听过元家有个出嫁的女儿。
  翁季浓吩咐王婆子:“你先别着急回,去请元伯过来一趟。”
  元忠得了消息,很快就过来了。
  翁季浓让春芜给元忠搬了杌凳:“元伯那位姑奶奶是怎么回事儿?”
  元忠谢过之后落座,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王婆子说了此事。
  “应当是那位了,那位按理说也该称声姑奶奶,不过……”
  翁季浓见他有些犹豫,细声问道:“元伯是有什么忌讳吗?”
  元忠笑着摇头,有些事情讲出来有些难堪,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样一个父亲的。
  原来元琛的父亲元冲在娶元琛母亲柏氏之前还娶过一门亲,先头的原配夫人唐氏曾与元冲育有一个女儿。
  元冲整日里无所事事,赌博输了之后就去酗酒,喝多了发疯常常拿妻子女儿出气,终于唐氏在女儿十一岁时,受不了元冲,一怒之下与他和离了。
  没有唐氏做针线活帮别人浆洗衣服补贴家用,元冲也养不起自己的女儿,唐氏无奈之下便带着女儿一起离开了。
  后来又随着她改嫁去了别家。
  元冲受此刺激,立誓改邪归正,跟着个木匠后面做小工,旁人以为他真的变好了,又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正是元琛的母亲柏氏。
  谁知成亲之后元冲故态萌发,那些恶习又回来了。
  接下来的事元琛都同翁季浓讲过。
  只不过元琛略过了他九岁到十五岁之间发生的事情。
  “阿郎的父亲死的时候阿郎才九岁还是个孩子,哪能照顾自己,不过巧的是,唐氏的女儿后来成亲嫁到了元家附近,偷偷的给阿郎送过几次饭。”
  翁季浓听完,叹了声气,元琛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倒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只是她还是有些疑问:“那我们成亲的时候她怎么不曾过来?”
  “奴方才说送过几次饭便真的只是送过几次,后来被她婆家发现就不曾再送过了,”元忠道,“不过为着这一份情,阿郎得了势之后给这位姑奶奶送过银子,奴记得也有百余两了。”
  “原来就不熟悉,还了情之后也没有再联系,这次过来也不知为的是什么?”
  翁季浓听得心都揪起来了,几顿饭元琛都记在心里,也不知道他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
  知晓了其中关系,翁季浓也不好再晾着人家,吩咐侍仆把人请进了正厅。
  ………
  见着来人翁季浓狠狠的震惊了一下。
  那位元家姑奶奶元娴比元琛大了十五岁,今年四十一,但看着却有五十多了,身旁跟着她的一儿一女,儿子看着才五六岁,女儿大些,看模样只比翁季浓小一两岁。
  三人身上都是半旧的带补丁的裙衫,头上没有朱钗只系着红绳,局促地站在厅中,与厅里的富贵陈设格格不入。
  三双眼睛怯生生惶恐地齐齐看着翁季浓。
  翁季浓眨巴眨巴眼睛,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元娴见着翁季浓也愣住了,这般天资容色,只当她是仙姑也是有的。
  攥着两个孩子的手,不安极了,下意识地就想伏地磕头:“妾身……”
  翁季浓回过神,忙让春芜扶起她们,虽然知道她们不是故意的,若是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啦!
  待春芜扶她们坐下,翁季浓吩咐秋梨上茶。
  秋梨带着小侍女们上茶:“姑太太吃茶。”
  元娴局促地点头:“您客气了。”
  翁季浓笑盈盈的道:“姐姐和两位侄儿大老远的过来,怎的也不给个信儿。”
  元娴讪讪地笑了笑,揪了揪手,推推两个孩子:“来的匆忙,阿宇,月娘快去给舅母磕头。”
  阿宇和月娘看着上头端坐着的翁季浓,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上前磕头:“见过舅母。”
  翁季浓家中辈分就大,族里都有比她大十多岁的郎君叫她姑祖母的,受了这礼也没有不好意思,退了手腕上的玉镯给了月娘,腰间的玉佩给了阿宇。
  两人紧张地回头看了眼元娴才收下了。
  “姐姐这次过来,是来办事儿,还是游玩?”翁季浓端起茶盅抿了口茶。
  这么些年都没有联系,突然找上门肯定是有事情。
  元娴支支吾吾地说:“来,来游玩的,早前听说阿琛娶了亲,正巧顺便看看你们。”
  翁季浓看她眼神闪躲地样子,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毕竟她曾对元琛有恩,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府衙请元琛回来一趟。
  正犹豫着,那王婆子又着急忙慌的过来了。
  “夫人,门口又来人了。”
  翁季浓脑子一黑,这又是谁来了呀!
  怎么都撞上一块了。
  王婆子接着禀:“夫人,是吴郡来人了。”
  “下次气喘匀了再说,”秋梨喝道,“叫什么名儿?”
  王婆子连声应道:“诶,诶,诶,叫吴明。”
  “夫人,是吴管事。”秋梨喜道。
  吴管事是翁府的管事,平日里替府上主子们跑远门。
  那边元娴没有想到元家会有来客,面上有些焦急,似乎害怕翁季浓忽视了她们。
  翁季浓看她们可怜巴巴望着她,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心里无奈:“姐姐一路奔波劳累,我让侍女带你们先下去休息,有什么事儿晚上阿郎回来了再说。”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元娴忙摇头。
  翁季浓怕翁家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担忧,见此便让侍女上了几道点心给她们吃着。
  ……
  元忠这时也带着吴明过来了。
  吴明进来躬身问安:“给三娘子请安。”
  翁季浓和他熟悉,也无需寒暄,忙问:“吴管事怎么过来了?可是家中有事?”
  吴明笑道:“家中一切平安,娘子放心,奴是过来给娘子送螃蟹的。”
  翁季浓一愣,心中酸涩:“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阿郎说娘子好这一口,今年下头庄子又送的多,便打发奴和吴达给您和二娘子送螃蟹了。”吴明道。
  吴达是他弟弟,与他一同出来,不过到了长安两人分别,一个赶去武威元家,一个去了长安崔家。
  吴明说的轻松,可翁季浓知道能把螃蟹这离不得水的活物从吴郡送到武威怕是费了不少力气。
  “辛苦你了。”翁季浓叹道。
  吴明忙称不敢。
  西北螃蟹难得,翁季浓吩咐元忠:“元伯你分别拾些送到章府和谢府去,旁的就留下来由我们自己吃,正好今日府里来客了,就让厨房把螃蟹蒸了晚上吃。”
  元忠:“唯!”
  …
  元琛刚进门的时候已经听元忠禀过府里发生的事情了。
  穿过抄手回廊,越过垂花门进了内宅,再穿过一个花园到了正厅。
  此刻正厅灯火辉煌。
  侧厅摆了两张长案,侍女们正在准备晚膳。
  翁季浓站在廊下等着元琛,见到他凑过去,小声说:“今日府里好生热闹呢!”
  元琛捏了捏她的手,牵着她一起进了侧厅。
  坐在案后的元娴忙带着阿宇和月娘起身。
  看着元琛竟有些不敢靠近。
  元娴已经很难把面前这个穿着紫色官袍,高大威严,举手投足间都是气势的男人与十年前那个瘦巴巴的少年看成一个人。
  元娴对上他黑沉的眸子,身体微微僵滞,月娘不敢瞧他,牵着元娴的手不敢抬头。
  阿宇更是躲到了她身后。
  “坐吧,我先去更衣。”元琛颔首,语气淡淡地道。
  元琛说罢,翁季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出去了。
  翁季浓跟着他进了屋,扯了扯他的手掌软声说:“哥哥更衣,我去做什么?”
  元琛转身抱着她,把她压到墙上,低头吻住她的唇,声音消失在两人口中:“你说做什么?”
  翁季浓绯红着脸推开他,闪躲着眼神:“家里有客人呢!”
  看着翁季浓一脸做了坏事的表情,元琛闷闷笑了两声,把她放下来。
  当着翁季浓的面开始解腰带,解完腰带又开始解衣扣。
  翁季浓看他脱得只剩下中衣,慌张地看向门外,一脸惊恐:“哥哥!”
  元琛把腰带放到衣架上,拿过挂在一旁的常服,坏笑着道:“我做什么了?”
  翁季浓知道被他耍了,小脸气鼓鼓的。
  狠狠地吸了口气,面上重新挂起笑容,娇笑着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袍子:“我来服侍哥哥。”
  元琛挑眉,看她准备耍什么花样。
  翁季浓抖开袍子让他伸手套进去。
  元琛一一听话。
  翁季浓踮脚帮他系着衣扣,微仰着头,呼吸打在他脖子上。
  翁季浓翘着小指头扣到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软软的小手无意识地滑过他的喉结,身子似有似无的碰着他的胸膛。
  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息,元琛心中暗叹,根本无需她做什么勾引,他乖乖臣服是早晚的事。
  元琛看了眼一旁的滴漏,算了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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