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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有毒_绾清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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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不轻自然无法自行回去,还好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否则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变故,若是遇上什么豺狼野兽可就不妙了!
  林清瞪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果园内,不远处立着一个农家式样的小院子。捡了一根木棍充当拐杖,林清缓缓朝不远处的院子走去。
  “有人吗?”林清伸手敲了敲院门,出人意料的是,开门之人竟是小红。
  “你是?”小红似是没睡醒,不住的揉着眼睛打哈欠,盯着林清看了半晌后方才说道:“原来是你。”
  林清记得小红,不仅因为她是月幽馆那个美似天仙的白汐的婢女,还因为她的主子白汐曾对江韶施以援手。
  “小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一想到江韶,林清的心里便有些不好受。
  小红点头道了声是后朝院内说道:“江公子,你的熟人来了!”
  言毕小红便知趣的转身走开了。
  林清原本是低着头跟在小红身后的,甫一抬头便看见了神情恍惚站在院内的江韶。
  他怎么在这?林清刚想开口问一问,脑中却回想起那日江韶不辞而别与适才他径自离去的画面,便也止了问询的心思。转身欲走时,柔弱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抓住。
  “你究竟是什么人?”江韶冷声道,原本他已做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打算,不料林清竟自己寻上门来了。
  江韶忽略的是,白汐口中的凤城郊外别院附近并没有其它住户,林清身上有伤自然不可能走远,寻上门来几乎是必然的。
  “你干什么!”林清试着挣脱江韶的手却徒劳无功,反而牵动身上的伤口让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林清气冲冲的转身,望着江韶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放开!”
  “我再问一遍,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江韶面容沉静,声音更是无波无澜不见起伏。
  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询问林清只是为了听到她亲口承认罢了。若不是无意间看见那块玉牌,也许自己现在仍然被蒙在鼓里!
  惊讶于江韶咄咄逼问的同时,林清也开始怀疑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是沧澜教之人。
  可是任她怎么回想也想不出是哪里出来问题,为了躲避朝廷的围剿沧澜教行事极为低调,所有教中人都是进行了一番伪装之后才在江湖中行走的,林靖和所开的林家药铺就是他伪装成药铺铺主的证据。再者,江韶来凤城不过短短几日,且之前一直身负重伤,又怎么可能打听到自己的身份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思来想去,林清仍然想不出江韶可能知道自己身份的方式,于是便打定了主意继续隐瞒下去。
  沧澜教与朝廷势不两立,而她却不愿同江韶落到两相对立境地!
  江韶并非愚笨之人,又怎会看不出林清是在故意装聋作哑,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若不愿说也无妨。这里是白汐白姑娘的院子,今晚你就在这住下,明日我会送信去林家药铺让人来接你回去。”
  “喂……”林清还欲辩解,却见江韶转身走了。
  夜色中林清看不清江韶的表情,但她却有一种他此刻神情失落的直觉,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了!
  小红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院中,向林清微施一礼后说道:“林姑娘,我已经备好了客房,请随我来。”
  林清跟着小红前往客房休息,却是一夜辗转未眠。
  次日清晨,林靖和亲自驾着马车接了林清回林家药铺。
  当日在顺天楼,因乔信之联合朝廷叛变之事他一直忙得抽不开身,后来又得了林清受伤的消息,可是宁沧澜却安排林清在兰溪花谷养伤且不许任何人探视打扰,他虽担忧她的伤势却也寻不到法子见她。
  “你还好吗?今日天未亮便有人送来消息说你在此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一见到林清林靖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知晓林靖和有个喜欢啰嗦的坏毛病,不想同他喋喋不休的林清直接用上了假装昏迷这一招。
  见林清昏迷林靖和心急如焚,但他既怕马车行速太慢耽误她的病情,又怕行速太快磕着碰着她,实在是左右为难!
  马车在林靖和一路的纠结中回到了林家药铺。
  大夫早已经在候着了,林靖和抱起林清快步走入房中将她放下了床上,随后便立在一旁看着大夫为林清诊脉。
  “放心,这位姑娘虽受了刀伤但却并未伤及要害之处,并且看伤口的情况之前定然有人替这位姑娘诊治过了,如今已是没有大碍了。”大夫摸着山羊胡子缓缓说道。
  林靖和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大半,“她为什么还没醒?”
  “这……依老夫拙见,这位姑娘只怕是昨夜未曾睡好精气略有亏损才致仍未转醒,待老夫开几副调理身体的汤药,公子煎与姑娘服下便可。切记,伤口不可碰水。”
  林靖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了,随后便吩咐了侍女随大夫前去抓药。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林清,林靖和心中后悔不已,若他当日能多多注意她身边的情况,兴许她便不会受此磨难!
  “林清,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林靖和立在林清床边喃喃自语着,短短一句话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忧思。

☆、第36章 失踪

  林清原本想假装昏迷避开林靖和的念叨,谁知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日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内,刺得林清眼睛生疼。
  “靖和?”眼角余光瞥见伏在床边的林靖和,林清轻声唤道。
  听到声音的林靖和几乎是从凳子上蹦起来的:“你醒了?我马上去叫大夫!”
  “你别去,我……没事了。”林清两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看着林靖和眼底的一大片乌青,只觉心中百般滋味翻涌难平。
  靖和待她如此之好,这份感情只怕早已经超越了姐弟之情,可她对靖和却并无半点感觉。只希望这傻小子能快些认清现实,知晓自己的心思,主动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才好!
  林靖和伸手探了探林清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仍然觉得有些放心不下。粗声道:“你先在这等着,药应该煎好了,我去去就来。”
  心知自己拗不过他,林清只好点了点头。
  不一会林靖和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头发花白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
  “大夫,你快给她看看。”林靖和急促而又略显慌张的语气泄露了他此刻担忧的情绪。
  老者应了声是,随后便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丝巾覆在林清手腕上开始为林清诊脉。
  之前宁沧澜为林清请的是凤城内最有名气的大夫,加之林清身体素质一直不错,恢复能力自然强于常人,不过两日光景身子已经养好了许多。听到大夫说林清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林靖和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落回了肚里。
  “多谢大夫。小清,你在这好生休息,等我回来。”送走了大夫,林靖和也跟着走了出去。作为沧澜教金言堂堂主,他每日要处理的事务极其繁多,因而并不能分出太多闲暇时间照看林清。
  林清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随后便自行起床开始梳洗打扮。
  “我要出门一趟。”
  清冷的女声却将盥洗房内的侍女骇得不轻。待侍女反应过来时,视线范围内已寻不到林清的身影。
  侍女迈开步子便朝门外追去,边跑边尖声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
  作为林子征的义女,林靖和的义姐,林清在林家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加之林靖和对林清几乎言听计从,林家的一众奴仆们对她更是上心。可这位大小姐似乎忙得很,一年到头也难回林家几次,因而有许多奴仆甚至不识得这位大小姐的真面目。
  虽然不认识林清的脸,但在林家几乎没有人不识得‘大小姐’这三个字。这会听见有人喊‘大小姐不见了’,林家的奴仆们立刻如同热油炸开了锅般沸腾了起来。
  得知消息的林靖和很快赶了回来,事实上此时距离他离开林家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小姐梳洗打扮时是你在旁伺候?”看着跪在身前不停落泪的侍女,林靖和心中愈发气闷。
  先是那个叫江韶的病秧子无故失了踪影,现在居然连林清也不见了,这偌大一个林家难道就这般留不住人吗?
  “奴婢……”侍女抽噎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靖和揉了揉发痛的脑仁,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守不住主子的奴才我要她作甚?下去吧。”
  立刻便有识眼色的人上前将这名侍女拉了下去。
  “长风,立刻派人去找,就算把凤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她!”林靖和冷声道。
  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长风不知从哪个角落闪了出来,答了声‘是’后便消失了身影。
  尽管见过长风许多次,但是林家的奴仆们谁也没能记住他的脸长什么模样。无他,身为林靖和虽看重且武艺最精的手下,长风身负的任务极其繁多,因而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寻常人即使有心要记住他的脸亦很难如愿。
  与林家众人此刻的焦虑难安不同,林清此刻正悠闲的坐在马车内饮茶。
  “小姐,月幽馆到了。”车夫态度恭敬的将林清迎下了马车,虽然不明白林清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为何要来月幽馆这样一个花柳之地,车夫却不欲多问。
  看这姑娘身上所着衣衫的材质便可知她绝非寻常老百姓家中的姑娘,保不准是个富家小姐或是哪个贵人家中的妾室呢!不论她的身份是哪一种,都不是自己这样的平头百姓能够得罪得起的!车夫掂了掂手中适才这姑娘给的银两,喜笑颜开的转身离去了。
  月幽馆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林清一眼便看见的站在门口热情迎客的老'鸨。
  眼尖的老'鸨亦在同一时间看见了林清,老'鸨扑满脂粉的脸似是白了几分,没好气道:“姑娘,怎么又是你?”
  林清回以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步态优雅的走到老'鸨身前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是来找白汐白姑娘的,还请行个方便通禀一声。”语毕林清便不动声色的将一个钱袋塞入了老'鸨手中。
  老'鸨略有迟疑,却还是接下了林清塞到她手上的钱袋。她对林清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依稀记得初次见这姑娘时她是跟在林家药铺的主子林靖和身侧的,当时林公子还说这姑娘是自己的内子。
  在凤城生活多年,老'鸨可从没听说过林靖和有妻子,因而当时便也没把林清当回事,这会同样如此。因那日林清不管不顾的冲上圆台打扰白汐演出一事,老'鸨这会仍然怀怨在心,虽说收了林清的钱,她却并没有真替林清传消息的打算。
  “姑娘还请稍候,我这就去告诉白姑娘有人前来寻她。”老'鸨向林清福身施了一礼后便转身入了月幽馆内。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揽客的声音不绝于耳,林清站在月幽馆门前等了半晌,却迟迟不见老'鸨的身影。
  问了几个从月幽馆中走出的人,都说看见老'鸨正在几面忙着招呼客人。毕竟是在江湖中混了多年的,这会林清如何能不知老'鸨打的是何种算盘。
  “背信的老东西!”林清气的直喘粗气,这个老'鸨拿了自己的钱财却不替自己办事,实在是令人生厌!被老'鸨耽误了这许多时间,林清不打算再叫人替自己通禀了,她决定自己进去找白汐。
  可是自己刀伤未愈,若要硬闯十有*会被拦下来。若是继续等下去只怕也还是见不到白汐,看来自己此时唯有拾起老本行才能达成目的了!
  “哎呀,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林清突然坐倒在地上,声音悲切的大声哭喊起来。

☆、第37章 本行

  作为凤城最大的妓院,又是坐落于极为繁华的地段,经过或进出月幽馆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其中便有许多人都被林清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着了。
  “她这是是怎么了?”一个姑娘将林清仔细打量了一番,纤手指着林清疑惑道。
  另一个扮相妖娆的姑娘面上亦写满不解,“适才瞧着还好好的,怎的这会却哭闹不休?”
  愈来愈多的人围到了林清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林清哭闹的缘由。
  “依我看呐,这女子十有*是来寻夫的。定是她的丈夫迷上了月幽馆内的哪位姑娘,将她弃之不顾,这才使她寻到月幽馆门前哭喊来了。”一个中年妇人望向林清的目光中满是怜悯,“真真是个可怜人儿,年纪轻轻便做了弃妇!”
  不少人都对那妇人的说法表示认同,在月幽馆前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对于地上那个泪落不休的女子,有人怨叹有人讽笑,有人不屑有人垂怜,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将坐倒在地的林清扶起来。
  林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戏的人倒是不少,却没有几个真正入戏的人,看来自己这次装可怜装得很是失败啊!
  “小女子实在是命苦啊,我可怜的兄长,你……你死得好惨啊……”林清哭得梨花带雨,神情说不出的悲戚。
  兄长?众人的注意力霎时被这两个字吸引了。
  “莫非她不是来寻夫的?”人群中不知是谁问了这么一句。
  “你没听见这姑娘说她兄长死得好惨吗?她这样说怎么可能是来寻夫的?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这位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在此哭泣?”终是有个人按捺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诸位好心人们,事情是这样的,小女子自小无父无母,是兄长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可是这月幽馆的人却因为我兄长模样生得俊便将他捆走了,我兄长不从,那些人便对他拳打脚踢的,到如今莫说活人了,就连尸身亦无处可寻!”林清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到好处的落入了在场看客们的耳中。
  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人不信:“姑娘,你的兄长真是被月幽馆的人捆走了?”
  有人质疑:“据我所知月幽馆向来守法,断不可能做出此种强盗行径。”
  然而对于众人的追问林清却一概不答,只一个劲的嘤嘤哭泣着。她来月幽馆见白汐,原本就是为了问白汐江韶身在何处。既然那天晚上江韶说他住的是白汐的院子,且白汐得侍女小红当时亦在院内,想来江韶的踪迹白汐定然知晓。
  她要亲口问一问江韶,何故待她冷淡至此?若他是因为得知自己的身份便要疏远自己,那么她林清只当从未认识过他。
  “发生什么事了?”从月幽馆内着急忙慌冲出来的人是老'鸨,听说有女子在月幽馆门前哭闹,老'鸨直觉这事与林清脱不了干系。
  见哭闹的女子真是林清,老'鸨顿时怒上心头,指着林清的鼻子尖声骂道:“你这贱婢好生无耻,白汐姑娘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还不识相点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清自然不能任老'鸨出言羞辱,待老'鸨靠得近了,林清瞅准时机起身对着老'鸨的脸便是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老'鸨整个人都懵了,一双眼睛瞪着林清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是你这恶妇带人去绑走我兄长的,你还我兄长!还我兄长!”林清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边哭边拍打着老'鸨并不灵活的身子。
  反应过来的老'鸨怒气更甚,在月幽馆内横行霸道多年,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里有被人欺负的时刻?她可不是个甘吃哑巴亏的主,见林清有所动作她撸起衣袖便要还手。老'鸨目露凶光,恶声恶气道:“好个贱婢,看我不打死你!”
  “啊!”林清捂着脸身子抑制不住的向后倒去,“天理何在啊,月幽馆的人要杀人灭口了!”
  老'鸨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一掌分明还没碰到面前这人,怎么她却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老'鸨略一思索,很快明白林清是在作戏。
  “哼,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嫩了些!”老'鸨挥手示意了几个守在月幽馆前的身强体壮的龟奴过来,“来人呐,给我将这贱婢捆了带走,我倒要看看她能闹腾出什么花样来!”
  众人原本只对林清的话信了三分,这会见老'鸨趾高气扬的命人捆了林清,对林清口中所说之事的信任便由三分成了七分。
  “依我看,你们也别把事情做得太绝,这姑娘身世可怜,你们还是放了她的兄长吧,就当作是在积福。”一个中年男人大声说道。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月幽馆行事实在不厚道,抢了人家的兄长不说,如今却连着弱女子也不放过!
  “这青天白日的,他们干起恶事来倒是毫无顾忌!”说话之人的语气极尽嘲讽。
  “可怜了这个小姑娘,模样生得这样俊俏,被月幽馆的人捆了哪会有什么好下场!”另一个人无奈叹道。
  在场的看客们脑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逼良为娼’这个词。
  林清自然不可能任由龟奴捆住自己的身子,她本就身量娇小,这会为了避开龟奴们的手更是行动得如泥鳅般灵活。眨眼间林清便到了老'鸨身前,林清不动声色的附在老'鸨耳侧轻声道:“你说,若是我现在就去官府告你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会是一种怎样的结局?”
  “真是痴人说梦,你当那些衙门里的老爷们都是傻的吗?他们怎会轻信你这小丫头片子的话!”老'鸨暗笑林清不自量力,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成‘川’字。
  “傻的人是你,莫非你看不见身旁这些人的表情与动作吗?这会只怕已经有人前去报官了,今日你若捆了我,逼良为娼的罪名定然坐实。既然如此,你确定还要捆我吗?”
  “你!”老'鸨气得牙关紧咬,她向来深谙察颜观色之道,打量了围观者们的表情便明白适才林清口中所说不假。“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设计害我?”
  “害你?我与你无怨无仇,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设计害你?我想做什么你应该清楚的,现在就让白汐来见我,否则……”林清边说边做出一副将要大声叫喊的架势。
  虽然无法理解林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只是为了见白汐一面究竟所为何事,老'鸨还是乖乖遣了人前去将白汐带来。
  林清皱了皱眉头,适才为了躲那几个龟奴一不小心便牵动了伤口,这会倒是火辣辣的疼起来了。林清愈想愈觉得自己此次劳神费力的演戏实在太过不划算了,打听江韶的踪迹原本可以有更加简单的方式,而她却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
  莫非是因为太久不曾作戏骗人所以才会有此举动吗?她的老本行就是骗人窃物,但却次次都是奉宁沧澜行事。
  难道说,她是因为着急见江韶所以失了理智吗?林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不轻,很快她便自行否定了这个说法。
  “江韶不过是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登徒子而已。对,他只是个登徒子!”林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

☆、第38章 不舍

  “都是误会,快散了吧!”老'鸨挥退了一众龟奴,和颜悦色的唤人拿来了椅子招呼林清坐下。
  林清并没有坐,望着老'鸨的眼神格外锐利。
  面覆白纱的白汐迎面而来,玲珑的身段及绰约的风姿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他在哪?”林清开门见山道。
  早在看见林清面容的那一刻,白汐便猜到了林清见她的目的。那日这姑娘不管不顾的冲上圆台问她箫从何来,已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姑娘可是来寻这玉箫的?”白汐玩心忽起,边说边拿出了一直贴身佩戴的玉箫置于林清眼前。
  林清很快认出了白汐手中的玉箫,这箫正是江韶的那一支。林清顿时变了脸色,也由此愈发认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急道:“这是他的箫,你一定知道他在哪!”
  白汐但笑不语,却一手缓缓执起林清的手,将手中的玉箫放入了林清掌中。
  “白姑娘这是何意?我只想知道他此时身在何处,还望白姑娘慷慨告知,来日我必定厚礼酬谢。”林清对白汐的行为很是不解,握住玉箫的指节微微发白。
  “那****在路上偶然遇见江公子,他身子尚虚却说要急着离开凤城,当时我劝他将身体养好些再回去也不迟,便吩咐小红将他安顿在我郊外的院子里,你若要去寻他,我命人为你带路也并无不可。”
  林清怎么也没想到白汐与江韶之间竟还有这么一出,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名唤白汐的风尘女子竟是如此善良。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为什么……”
  林清话音未落,白汐却已转身走开。在林清诧异的目光下白汐边走边对身边的侍女嘱咐道:“带这位姑娘去我在凤城郊外的院子。”
  “姑娘,请上车。”侍女温声细语的将林清领入一架马车内,车夫立刻挥鞭驾马快速朝着目的地奔去。
  直到被侍女扶着下了马车,林清满腹的疑惑仍未得到解答。目光四顾打量周遭的环境,林清发觉坐落于自己身前的是前日江韶与小红住过的院子,这个院子正是自己想来的地方。
  昨日是靖和亲自驾马来此处接的自己,林清虽然想来此处寻江韶,却并没有询问林靖和的打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林靖和绝对不会同意让自己出门!
  令林清想不通的是,白汐为何会将玉箫交给自己?江韶又为何会答应住到她的院子里?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姑娘,请随我来。”侍女走到院子前正欲敲门,院门恰在此时打开了。
  开门之人是挎着包袱正欲出门的小红,见门口站着林清和另一名侍女,小红惊喜道:“是白汐姑娘嘱托你们前来接我回月幽馆的吗?”
  “小红!”林清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握住了小红的手腕,“江韶他人呢?”
  面对林清无礼的行为,小红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多少不悦,柔声道:“姑娘口中所说之人是江公子吧。江公子他……走了。”
  “什么?”林清松开握住小红的手,大步流星的向院内走去。
  林清将院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果然半个人影也无。
  他是真的走了,甚至不曾与自己说上一句告别的话语。一想到此处,林清便觉得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疲累。
  “姑娘,江公子走得无踪无息,奴婢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时走的。兴许他是突遇急事,这才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匆忙离去罢!”见林清神情失落,小红出言安慰道。
  虽然并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随林清一同前来的侍女仍然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可林清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松快不起来。江韶同她的关系谈不上有多熟稔,江韶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亦谈不上有多重要。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当她得知江韶离开的消息后她竟觉得分外不舍?
  自己该不会是染上某种会对人念念不忘的怪病了吧?林清心里这样想着,愈想愈觉得全身发凉。
  “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小红便与另一名侍女一同向着马车走去,走时还不忘捎上了林清。
  林清一直魂不守舍的随着马车回了月幽馆,马车这么一去一回的,日头早已在不经意间落下了西山。
  远远的,便可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了月幽馆前。离得近了,林清方才看清那些人几乎全是林靖和的手下。
  饶是林清再迟钝亦不可能看不出来林靖和是因为什么才到了月幽馆,一想到自己待会便有面对林靖和喋喋不休的盘问以及他那张冻死人不偿命的冰块脸,林清便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靖和,我……”一下马车,林清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乖乖走到了林靖和身前。
  出人意料的是,林靖和并没有就地训林清一顿,而是在看见林清的一瞬间转身就走。
  “回去。”林靖和唇角溢出的声音简直冷若寒冰。
  “多谢二位,替我向白汐姑娘说声谢谢。”林清小声说道,对着小红二人福身施了一礼后便迈开步子追着林靖和而去。
  不理会林清如小鹿般楚楚动人的眼神,待林清靠近林靖和时,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拎住林清后颈的处的衣裳,如同拎小鸡般将林清拎上了马车。
  林清的身子禁不住发颤,她很少看见这样的林靖和,或许是因为林靖和在她面前刻意掩饰了自己冷酷的一面。但不知怎的,他的冷酷让林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宁沧澜。
  上了马车后林靖和一直不曾开口说话,但锐利如刀的眼神却将林清全身上下仔细观察了一遍。
  “我……”林清仍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分明是姐姐,却总是被这个义弟压了一头。
  “我知道你去找他了。”林靖和的神色有些灰黯,他忍了又忍,却还是没能忍住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林清被林靖和突如其来的话语骇得不轻,莫非靖和会读心术?他怎会知道自己是去找江韶了?
  “靖和,你怎么知道……”
  林靖和攥紧了拳头,哑声道:“他就那么好?从前是宁教主,现在又是他这个病秧子,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目光从来不曾为我停留?未出口的疑问,一遍又一遍的在林靖和脑中盘旋。
  他想不出答案,亦不愿想出答案。

☆、第39章 任职

  在被林靖和从月幽馆门前领回来之后,林清安安生生的在林家药铺住了几天。这期间林清偶然间问起花弄影的去向,却被告知花弄影已经回了木禾镇。
  对于花弄影的离去林清略有不舍,但也并未分外挂牵。说到底她与花弄影不论是身份、年纪还是样貌都相差甚远,若不是因为同花弄影共患过难,且花弄影性子又十分讨喜,想必她与花弄影之间的关系不会比陌生人好上多少。
  日子如流水一日日流逝,转眼便到了沧澜教举行任职大典的日子。
  这日林清在林靖和的要求下破天荒的打扮了一番,由林家的侍女伺候着穿了一身湖绿起花八团倭缎百褶裙,梳了个较为庄重的祥云髻,头戴一对祖母绿翡翠玉簪。
  “大小姐,这桃木簪子与您的发髻着实不合适,今儿个不若就不要戴了吧。”见林清很是细心的将一支桃木簪子插入发中,为林清梳妆的侍女柔声劝道。
  林清笑这摇了摇头道:“这簪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侍女点头答了句是,一脸不解的继续为林清梳洗打扮。
  女儿家的打扮总是费时费力,因而林清总是懒于梳妆,却不料这次她不过略施薄黛竟引得林靖和看直了眼睛。
  林靖和清咳了几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语气略有些不自然:“时候不早了,我们必须即刻启程。”
  在林清心中林靖和一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这会见他面露尴尬之色,倒是让林清觉得诧异而又欣喜,当即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马车就在林清不停捂嘴轻笑及林靖和绷着脸片刻不曾松懈的姿态中到达了目的地。
  之前因乔信之与左护使勾结朝廷杀进了顺天楼,导致顺天楼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已是再不能充当沧澜教总部了。原本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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