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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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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这样明明白白的道来,乔彤萱不由扑哧一乐,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让我好好感激于你吗?”
  方锦书摊了摊手,道:“没法子,我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这大实话,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乔彤萱亲昵地挽着她的手,道:“这往后啊,我们虽然是姑嫂了,有什么事你也只管跟我说大实话。”
  “不怕难听?”
  “不怕。”乔彤萱唏嘘道:“这世间,能有一个跟我说实话的人,多么难得。”伪装的面具戴得太久之后,她都忘记了什么是自己真实的感觉。
  两人正说着话,丫鬟端着托盘进来,将碗碟菜肴在桌上一一摆好。
  “今儿母亲找了百草味的大厨过来,都是善于调理药膳的。”方锦书道:“你饿了一日,不适宜吃太猛了,先用小半碗虫草鸡粥,再吃点小菜。”
  “要不要一起吃点?”
  “我就不用了,大嫂你快些吃。我估摸着,再有一会儿,族里的婶婶、伯娘们,也就都该进来了。”
  新房里,男方的亲眷都会来陪着新娘子说话,顺道认识对方。
  一屋子的人,方才显得喜事热热闹闹。
  方锦书是趁她还梳妆时就进来了,这些话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说。
  果然,乔彤萱才刚刚用完饭,白氏、尤氏、曲氏,以及方家族里和她同辈的亲眷,便如同约好了似的,纷纷来到新房里。
  她们的脸上都喜气盈盈,数不清的祝福语,如同不要钱一般,从众人的口中往外冒。
  “泉哥儿好福气,新娘子生得可真美。”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是方家嫡长子成亲的日子,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有没有眼红嫉妒,在这一日里,总不会表露分毫。
  方家好了,她们走出去也才能昂首挺胸。而长房的荣耀,有可能关系着方家的未来。这些方家的媳妇,每一个都明白这个道理,在这样的时候,都团结一致。
  外面的酒席,一直开到了巷子口,热闹非凡。
  陪着乔彤萱小半日,外面的天色渐黑,喜宴进入了尾声。离了新房,方锦书带着芳菲回到了明玉院里,铺开宣纸画了一丛秋海棠。
  这场热闹的喜宴,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要出嫁的事实。
  前一世的婚礼,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呢?
  无奈的悲伤、绝望的挣扎,最后不得不收拾起心情,坐上那台无比风光的八抬大轿,成为身份尊贵的太子妃。
  她放下笔,微微叹了口气。
  过去的,始终已经过去。沉溺过去,不如放眼未来。
  她的脑中,不期然的闪过权墨冼深邃如墨的眼眸,与内敛的深情。
  这一世有他,下半生或许是件美好的事情,未来可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双生锦》,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七百六十四章 报之以琼瑶

  翌日,方家上上下下,都有了一种崭新的气象。
  方梓泉成了亲,方家娶进来头一个孙媳妇,还是陆家和乔家的女儿。这让方家各房,都与有荣焉。
  “认亲”礼在方老夫人的慈安堂里举行,方家各房长辈、亲眷俱都到场。
  乔彤萱的面颊上透着一丝红晕,挽起了妇人的发髻,薄施脂粉。她的脚步略有些不稳,礼仪却是一丝不苟。
  方梓泉则喜气洋洋,神情满足。
  在场的,大多都是过来人。只看两人的情态,便明白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过得委实不错,面上都带上了暧昧的笑容。
  乔彤萱的脸更红了三分,忍羞让身后的嬷嬷将元帕呈上查验,再给父母双亲、诸位长辈一一奉茶,送上亲手做的针线活。
  这样的儿媳妇,司岚笙没有什么不满意。温言勉励几句,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大封红,和见面礼交给她。其余诸人,也都纷纷跟上。
  不一会功夫,跟在乔彤萱后面的梧桐,手里怀里便塞满了东西。
  礼毕之后,司岚笙笑着对她道:“这几日,就免了请安,你先好好把院子里收拾出来。梓泉告了几日假,你们若是想要去庄子里小住,便跟我说一声就成。”
  “家里的事情,暂且不急。”
  两人新婚燕尔,之前又缺少这样的相处。正式成为了夫妻,需要重新去适应对方的一切。
  司岚笙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就把家务交给乔彤萱。眼下,两人好生培养感情,夫妻和睦才是正事。
  “大嫂真是难得的好婆婆。”白氏恭维道。
  “快别夸我了,”司岚笙笑眯眯道:“我就盼着早点抱孙子,日后才好躲在后面享清福。眼下里,就帮他们最后一把。抱了孙子,这个家就全交给媳妇来当。”
  这也是大户人家惯例的做法,嫡长子成亲生子后,当家主母就由他的妻子来做。
  当家主母虽然劳累,但更有不少便利之处。若想要贪墨,更是无比方便。
  但司岚笙并非恋权之人,无意打破这一惯的做法。选在此时将她的打算道出,也是为了安乔彤萱的心。
  “侄儿媳妇,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啊。“听司岚笙这么干脆利落,白氏忍不住酸了一句。
  乔彤萱敛礼:“谢过婶娘关心,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把“婶娘”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一些,语气恭谨,态度却强硬。
  白氏得了一个没趣,悻悻然不再说话,在心头暗自腹诽。
  原以为乔家姐儿年幼失母,是个好欺负的,结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方孰丰瞪了她一眼,也不看是什么场合,说话不经脑子。他打着圆场,捻着胡子笑道:“侄儿媳妇,前几日我店里刚收了一副字画,回头给你送来品鉴一二。”
  他和方孰玉虽为兄弟,却一嫡一庶。
  小时候或许有不平,但这半辈子都快过去,还有什么事想不开,早就认清了现实。
  方孰玉投了齐王,他手上的生意随之水涨船高。这其中的关系,他心头清楚的紧。眼看长房对乔彤萱这个媳妇着紧的很,他何苦让对方心有不快。
  白氏始终是小家子气了些。无法,他便舍出一幅字画来,让这件事过去。
  他管着庶务,手头免不得揩些油水。所幸方孰玉不是个好计较的,司岚笙也颇有长嫂风范。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跟他较真过,他自然得投桃报李。
  “二弟如此大方,泉儿你就替你媳妇收下。”方孰玉笑道。
  方梓泉作揖谢过。
  认了亲,司岚笙便让小夫妻回去歇着。
  午休过后,红霞伺候着司岚笙起了身,烟霞拧了热毛巾给她净面。
  “大夫人,大少奶奶来了。”云霞揭了帘子,乔彤萱走了进来。
  司岚笙微微有些错愕,自己都免了她的请安。这当口儿,她不好好歇着,来做什么?
  “母亲。”乔彤萱规规矩矩见礼。
  “好孩子,快起来。”司岚笙看着她,问道:“可是泉哥儿他欺负了你?”
  乔彤萱俏脸一红,忙道:“母亲误会了,没有的事儿。”
  “我此次来,是为了陪嫁中那些典籍书画。”
  这些,是乔彤萱嫁妆中最宝贵的资产,比金银珠宝更加难得。其中有些孤本,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也是乔太太特意允诺过的,乔彤萱一定会陪到方家来的嫁妆。从律法上,就算这些东西在方家,但仍是乔彤萱所属。
  “这些怎么了?”司岚笙问道。
  “媳妇也不是做学问的人,放在我那里未免太过浪费。”乔彤萱道:“我跟夫君商量了一下,不如把这些都收入外书房,也方便保存查阅。”
  “你确定?”对她的这个决定司岚笙有些吃惊,转而安慰她道:“你既然嫁进来,就是我们方家的人。安安心心过日子,旁的不要多想,啊?”
  她担心乔彤萱是因为怕自己窥视这批典籍,才生出这等心思来。
  乔彤萱轻轻摇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略懂些诗词也就够了。夫君的前途要紧,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自然要交给最恰当的人。”
  若是留在她的院子里,方梓泉取阅无碍,但方穆、方孰玉却不能。
  她这样做,就等于将所有权交了出来,且没有想过再收回去。
  这份心意诚挚,令司岚笙动容。
  “好,那就依着你。”司岚笙的目光愈发慈爱,道:“我替方家,谢谢你了。”
  这笔宝贵的财富,造福的是方家子孙。
  本就是乔彤萱的陪嫁,她要留在自己院里,谁也说不出什么。难得她能如此大度,为方家立下一记大功。
  乔彤萱连忙起身还礼:“母亲快别这么说。”
  对她而言,这批典籍来自陆家。固然宝贵,却也是不愿见到的回忆。这其中,承载的是母亲沉甸甸的心意,和对她未来的期望。
  将它们交出来,也是为了回报方家上下对她的善意。
  说实话,她一个失去母亲的丧妇长女,夫家要欺负她,她也没地方去诉苦去。
  但方家对她如此的好,给予她的温暖甚至超过了在乔家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这样做,不过是报之以琼瑶。

  ☆、第七百六十五章 新婚燕尔

  乔彤萱回到了院子,方梓泉正做在树下看书。
  见她回来,方梓泉放下手中书册,含笑看着她道:“回来了?”
  说着,将手边的茶杯推到她面前,示意道:“这是妹妹从宁先生那里拿回来的花草茶方子,我让人泡了,你尝尝看。”
  他的态度自然从容,但经过昨夜,乔彤萱却有些不自在。
  腿间的酸楚提醒着她,这个男子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夫婿,不再是幼时那个玩伴。
  梧桐扶着她坐下,乔彤萱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轻声道:“味道不错,书妹妹那里,果然有不少好东西。”
  茶汤清亮,呈现出微微的胭脂色。闻之香甜,隐约能分辨出有蔷薇、金桂、茉莉的味道,其余的她便尝不出来。
  这样用几种花草配制而成的茶,眼下就只有在百草味能喝到。每一样的功用,还都不一样。方锦书是百草味的股东,才能有方子。
  见她满意,方梓泉笑道:“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妹妹多弄几个回来。”
  他眼神清澈纯净,乔彤萱看着他眼底的自己,微微一笑应了:“好。”在这个瞬间,她突然觉得,母亲真的是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在方家,没有妯娌争利、没有姑嫂不合,更没有婆媳不睦。
  虽然这才是她嫁过来的第二日,说这些为时尚早。但乔彤萱相信,以公婆的人品,将来就算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不会亏待了她。
  更何况,方梓泉是如此干净,令她心底柔软。
  “萱妹妹,萱妹妹?”方梓泉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乔彤萱才回过神来。两人才刚刚成亲,还未适应新的身份。方梓泉对她的称呼,便沿用了旧时。
  乔彤萱笑了笑:“我小名叫彤彤,夫君你叫我彤彤就成。”
  “啊?”方梓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衣角,被她叫夫君的感觉,有些奇妙。
  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彤彤,你给我们这座院子起个名吧!母亲没有起,就是等你来的意思。”
  起名吗?
  乔彤萱想了想,看着高远而辽阔的天空,喃喃道:“小院新晴天气,轻烟乍敛。我很喜欢这句词。”
  “不如,就叫新晴居,如何?”
  新晴,对她来说,意味着新的生活,也代表着她对未来的愿望。
  “甚好,甚好!”方梓泉抚掌叫好,道:“就叫新晴居。”
  定下了院子的名字,他转而与她商议起另外一事:“我在学堂告了十日的假。待你回了门,我们就去散散心。”
  “你说说,你想去哪里玩?”方梓泉的眼睛闪着光,问道:“我们在京郊有两个庄子,景致各有不同,小住几日也使得。”
  成了家,意味着肩头的责任更重。同时,也意味着他拥有更多的独立空间。
  对从小到大都在方家里住着,听从父母安排的方梓泉来说,和新婚妻子一道出外游玩,无疑是一种极新鲜的体验。
  看着他孩子似的神情,乔彤萱的心,没来由的软了一下,温言道:“秋日赏景,当数北邙山。你若有兴致,我们可叫上大哥一起去山里游猎。”
  她微微思索片刻,又改口道:“不过,眼下大哥正是忙碌的时候,还是别跟他添乱。我们就自己去,多带点人就成。”
  他们毕竟是刚成亲的新婚夫妻,司岚笙让他们出外游玩的用意也十分明显。若是叫上了乔世杰,未免就有些大煞风景。
  方梓泉听到要叫上乔世杰的时候,正一脸兴奋。再听到他没时间,整个人就都焉了下来。
  乔彤萱看得好笑,道:“我的陪嫁里,正好有一座在山脚下的庄子。这两天我把院子里的事好好理理,待我回过门就去。”
  “先去住两日,你若是觉得好,我就着人好生拾掇一下,消夏避暑。”
  “我觉着好。”方梓泉有些迫不及待。
  乔彤萱扑哧一乐,笑道:“你都还没去,就知道好了?”
  “彤彤说不错的,就一定不错。”方梓泉快乐无比,只想立刻就去到那边。
  两人有说有笑,连空气都充满了活泼的气息。
  接下来几日,乔彤萱忙碌的紧。
  收拾嫁妆入库,将典籍书画搬到外书房。司岚笙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回门礼,让方梓泉陪着她回去了乔家一日。
  然后,两人就去了北邙山下的庄子里游玩。
  乔彤萱在陆家住了几年,接受的是最正统的陆家女儿调教。事情虽多,却也有条不紊,理得清楚明白。
  出去游玩,在新晴居里也留下了她自己的人手,安排妥当。
  院子里的人瞧了,便知道这位大少奶奶不是好欺负的。再加上司岚笙的态度,和方锦书对她的维护,有什么小心思,都赶紧收了起来。
  待两人从北邙山回来时,季节已经慢慢进入了深秋。
  出门玩耍这一趟,方梓泉总算是了结一桩心愿,回了学堂安心读起书来。成了家,他的言谈举止显然沉稳了不少。
  一场秋雨不期而至,空中雨丝飘零,给洛阳城里添了几许瑟缩的凉意。
  权墨冼披了一件斗篷,从刑部衙门里信步出来。看了眼天色,将斗篷的帽兜拢上。
  “公子,”候在外面的木川迎上前,问道:“下雨了,公子上轿吧。”权墨冼有步行的习惯,但此时的天气不宜散步。
  权墨冼摆摆手,道:“这点小雨,不碍事。”
  想当年,他还在唐州的时候,什么样的疾风骤雨没有见过?些许雨丝算得了什么。
  木川不再劝说,招呼镖师一道,两人护在权墨冼两侧,在被细雨浸湿的青石街道上,慢慢走着。
  细雨中的洛阳城,仍然繁华如昔。
  一名王府下人着装的中年男子,正等在一家酒楼的门口。远远见到权墨冼来了,便迎上去,拱手道:“大人,我们家王爷等着你。”
  权墨冼微微挑眉,道:“你带路。”
  从上次赐婚一事之后,他就没再见过齐王。
  但在朝野上下,已经将他自动划入了齐王的阵营。原因无他,谁让这份赐婚的懿旨,乃是曹皇后亲自下达?
  哪怕肖沛有罪,临时找来权墨冼顶替,事实仍然是事实。

  ☆、第七百六十六章 厚颜无耻之人

  更何况,曹皇后给权墨冼赐婚的对象,乃是齐王府詹事的嫡女。
  这么一来,权墨冼便不再是众人眼中的孤狼、独狼,在他的身上,打上了齐王派系的烙印。这是众人的观感,并非外力所能扭转。
  于是乎,在朝堂上,站在太子一系的官员,以关景焕为首者,越发排挤于他。有意无意的,在庆隆帝跟前给他上着眼药。
  而被顾尚书把持的刑部,也不是头一回想要对付权墨冼。只是他实在是死硬,他们在一时之间,着实找不到什么有效的法子罢了。
  与之相对应的,便是齐王所属官员对他释放出的好意。
  不过,在这些日子里,恶意也罢、善意也罢,权墨冼统统不予理会,冷淡处理。竟,还是一副当初的独狼模样。
  在这个时候,齐王来寻他,必定是因为他表了忠心,得了赐婚,之后却毫无动静,不偏不倚的缘故。
  权墨冼如墨的眸子微敛,齐王,未免太沉不住气了些。
  不过,也恰好了。
  有些事情,正需要这样的一个时机。不过比他心中所筹谋的,稍稍提早了些许,无伤大雅。
  跟随着王府下人进入酒楼,权墨冼用余光一扫,便见到了几张熟面孔。
  这座酒楼虽然名气不如醉白楼大,却因为距离六部衙门不远,环境还算雅致。在此或用饭、或请客、或小聚的官吏不少。
  他微微点头示意,将一众质疑、探询、猜测的目光抛在脑后,上了二楼。二楼空无一人,想来齐王因为此次见面,将整层二楼包下。
  闹得如此大的动静,又特地选在这个地方,齐王的用意,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无非是要昭告所有人,已经将朝中最有前途的、庆隆帝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官员,收入麾下罢了。
  “王爷。”权墨冼拱手见礼。
  齐王清风朗月地一笑,从主位前起身,走到他跟前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子玄总算是来了!本王盼了好些日子,总不见你上门,只好特地设宴相请。”
  “这里实在是粗陋,还望子玄莫怪。”他这番话,可算是折节下交:“你若有闲,还是时不时来王府里小聚为好,本王方能好生招待。”
  “王爷一番好意,在下心领。”权墨冼冷声道:“只是下官与王爷之间,并非上下级、亦非同僚,还是保持距离为佳。”
  什么?
  齐王一惊,转瞬心头火气。
  这个人,变脸未免也太快了些!
  想当日在王府,他求赐婚之时,对自己的态度是何其恭敬,甚至恭维。
  这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以为他是谁,以为求到了赐婚,就能万事大吉了吗?
  齐王的脸黑如锅底,五指微张,恨不得一掌捏死眼前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
  自己在当日真是眼瞎,竟然信了这个无耻之徒。原来他在洛阳城里的坏名声,事出有因。
  “无耻!”
  齐王怒喝一声,踏前一步。跟在他身后的亲卫见王爷发怒,“锵锵”几声,宝剑出鞘,划出呼啸风声,剑指权墨冼。
  楼下诸位正侧耳听着动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权墨冼,不是已经投了齐王吗?
  怎么这才刚刚上去,就闹得如此不愉快。
  难道,传言不实?
  酒楼大堂齐齐一静,众人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这其中蕴藏着的意味,真的让人看不懂了。
  二楼上,权墨冼洒然一笑,面对着这凌冽剑光夷然不惧,笑道:“敢问王爷,下官如何无耻?”
  他的声音有些大,连酒楼大堂中都隐约能听见。
  这一下,大堂中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惊叹与权墨冼的大胆。
  他所顶撞的,可不是什么没有实权的皇子,而是当朝能与太子分庭抗礼的齐王,曹皇后的嫡长子。
  而权墨冼是什么人,不过是刑部区区一名五品官员罢了。
  他得到的赐婚,正是曹皇后所下懿旨,未来的岳丈更是齐王府詹事。
  齐王在此大张旗鼓设宴的目的,一干人等心知肚明。
  原以为,会见到齐王礼贤下士,权墨冼感激不尽的其乐融融局面。怎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等情形。
  权墨冼公然不给齐王颜面,难道,那道赐婚懿旨,其中有什么别的猫腻?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越是聪明人,便想得越多一些。
  来回仔细地琢磨几次,便越发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二楼上,齐王死死地盯着权墨冼看了半晌,不怒反笑。
  “哈哈哈,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竭力控制着面上的神情,但抖动的面颊肌肉,仍然出卖了他内心的愤怒。
  权墨冼并不在意,迎着宝剑的锋芒,缓缓举步来到桌边。他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写下一行字。
  他这番举动,让齐王的亲卫们摸不着头脑,只拿眼看着自家主子。
  见齐王并未有指令,指着权墨冼的宝剑,也只得跟随他而移动。看上去,倒像是在簇拥着他一般。
  齐王收敛着努力,走过去瞥了一眼权墨冼用茶水写下的字,用质询的目光看着他。
  只见权墨冼双手作揖,道:“下官承蒙王爷错爱,赏给在下一个‘克夫’的妻子。此等美意,下官领教了!”
  “下官告辞!”
  说罢,他干净利落地一个转身,离开二楼。
  他下楼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出现在楼梯口处。人们一怔,画面如同静止了一般,气氛有些微妙。
  权墨冼脚步一顿,目光缓缓扫过齐刷刷看过来的众人,丝毫没有退缩、避忌。
  “啊!来来来,喝酒。”有人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朝着同伴举杯。
  “哦,哦,对!”同伴猛然一拍脑门,道:“今日这桌菜,味道做得特别好,适合下酒。”
  大堂里,瞬间又恢复了热闹。
  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般,你来我往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权墨冼勾了勾唇角,负手信步离开,身姿如松。
  二楼上,齐王亲卫里的心腹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王爷,就这么放他走了?”
  齐王摇摇头:“你不知道,他刚刚写了什么。”

  ☆、第七百六十七章 有古怪

  更何况,曹皇后给权墨冼赐婚的对象,乃是齐王府詹事的嫡女。
  这么一来,权墨冼便不再是众人眼中的孤狼、独狼,在他的身上,打上了齐王派系的烙印。这是众人的观感,并非外力所能扭转。
  于是乎,在朝堂上,站在太子一系的官员,以关景焕为首者,越发排挤于他。有意无意的,在庆隆帝跟前给他上着眼药。
  而被顾尚书把持的刑部,也不是头一回想要对付权墨冼。只是他实在是死硬,他们在一时之间,着实找不到什么有效的法子罢了。
  与之相对应的,便是齐王所属官员对他释放出的好意。
  不过,在这些日子里,恶意也罢、善意也罢,权墨冼统统不予理会,冷淡处理。竟,还是一副当初的独狼模样。
  在这个时候,齐王来寻他,必定是因为他表了忠心,得了赐婚,之后却毫无动静,不偏不倚的缘故。
  权墨冼如墨的眸子微敛,齐王,未免太沉不住气了些。
  不过,也恰好了。
  有些事情,正需要这样的一个时机。不过比他心中所筹谋的,稍稍提早了些许,无伤大雅。
  跟随着王府下人进入酒楼,权墨冼用余光一扫,便见到了几张熟面孔。
  这座酒楼虽然名气不如醉白楼大,却因为距离六部衙门不远,环境还算雅致。在此或用饭、或请客、或小聚的官吏不少。
  他微微点头示意,将一众质疑、探询、猜测的目光抛在脑后,上了二楼。二楼空无一人,想来齐王因为此次见面,将整层二楼包下。
  闹得如此大的动静,又特地选在这个地方,齐王的用意,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无非是要昭告所有人,已经将朝中最有前途的、庆隆帝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官员,收入麾下罢了。
  “王爷。”权墨冼拱手见礼。
  齐王清风朗月地一笑,从主位前起身,走到他跟前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子玄总算是来了!本王盼了好些日子,总不见你上门,只好特地设宴相请。”
  “这里实在是粗陋,还望子玄莫怪。”他这番话,可算是折节下交:“你若有闲,还是时不时来王府里小聚为好,本王方能好生招待。”
  “王爷一番好意,在下心领。”权墨冼冷声道:“只是下官与王爷之间,并非上下级、亦非同僚,还是保持距离为佳。”
  什么?
  齐王一惊,转瞬心头火气。
  这个人,变脸未免也太快了些!
  想当日在王府,他求赐婚之时,对自己的态度是何其恭敬,甚至恭维。
  这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以为他是谁,以为求到了赐婚,就能万事大吉了吗?
  齐王的脸黑如锅底,五指微张,恨不得一掌捏死眼前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
  自己在当日真是眼瞎,竟然信了这个无耻之徒。原来他在洛阳城里的坏名声,事出有因。
  “无耻!”
  齐王怒喝一声,踏前一步。跟在他身后的亲卫见王爷发怒,“锵锵”几声,宝剑出鞘,划出呼啸风声,剑指权墨冼。
  楼下诸位正侧耳听着动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权墨冼,不是已经投了齐王吗?
  怎么这才刚刚上去,就闹得如此不愉快。
  难道,传言不实?
  酒楼大堂齐齐一静,众人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这其中蕴藏着的意味,真的让人看不懂了。
  二楼上,权墨冼洒然一笑,面对着这凌冽剑光夷然不惧,笑道:“敢问王爷,下官如何无耻?”
  他的声音有些大,连酒楼大堂中都隐约能听见。
  这一下,大堂中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惊叹与权墨冼的大胆。
  他所顶撞的,可不是什么没有实权的皇子,而是当朝能与太子分庭抗礼的齐王,曹皇后的嫡长子。
  而权墨冼是什么人,不过是刑部区区一名五品官员罢了。
  他得到的赐婚,正是曹皇后所下懿旨,未来的岳丈更是齐王府詹事。
  齐王在此大张旗鼓设宴的目的,一干人等心知肚明。
  原以为,会见到齐王礼贤下士,权墨冼感激不尽的其乐融融局面。怎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等情形。
  权墨冼公然不给齐王颜面,难道,那道赐婚懿旨,其中有什么别的猫腻?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越是聪明人,便想得越多一些。
  来回仔细地琢磨几次,便越发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二楼上,齐王死死地盯着权墨冼看了半晌,不怒反笑。
  “哈哈哈,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竭力控制着面上的神情,但抖动的面颊肌肉,仍然出卖了他内心的愤怒。
  权墨冼并不在意,迎着宝剑的锋芒,缓缓举步来到桌边。他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写下一行字。
  他这番举动,让齐王的亲卫们摸不着头脑,只拿眼看着自家主子。
  见齐王并未有指令,指着权墨冼的宝剑,也只得跟随他而移动。看上去,倒像是在簇拥着他一般。
  齐王收敛着努力,走过去瞥了一眼权墨冼用茶水写下的字,用质询的目光看着他。
  只见权墨冼双手作揖,道:“下官承蒙王爷错爱,赏给在下一个‘克夫’的妻子。此等美意,下官领教了!”
  “下官告辞!”
  说罢,他干净利落地一个转身,离开二楼。
  他下楼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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