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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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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孰玉眼神微黯,但方锦书自己应了,他也无法改口,只好道:“我们书丫头是个好的,微臣只是担心委屈了她,才迟迟没有择定夫家。”
  齐王妃在心头暗暗撇嘴,什么没有择定夫家,明明是方锦书“克夫”,又拖得年纪大了不好嫁而已。
  “本王明白,先生是怕委屈了女儿。”齐王笑道:“不若这样,本王在求母后赐婚时,给四姑娘一个县主封号如何?”
  方家再有什么天大的意见,一个县主封号也足以抵消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恩惠

  说着,他猛一拍自己脑门,道:“说起来,本王也是忙糊涂了。先生既已成了我的詹事,大太太也该受封为诰命夫人。”
  在高芒王朝,四品以上的朝臣,其夫人就可受封为诰命夫人。方孰玉刚任詹事不久,司岚笙的诰命还未来得及上报。
  “瞧我这记性。”齐王笑道:“既然如此,便喜事成双,顺道把这件事也一起办了。”
  他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而司岚笙的诰命夫人本就是她应得的。这么一来,方家却是不能推拒。
  方孰玉起身道谢:“微臣替内子、女儿谢过王爷厚爱。”
  他不愿女儿受委屈,可方锦书的婚事却几经波折。能定下来也好,至少权墨冼的人品、能力他十分认可。
  至于其他,则等回府之后再说。
  大事已定,齐王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笑道:“眼下时光正好,先生且慢慢品酒。待权郎中办完事,本王再与你们引见。”
  秋日阳光柔和,他所言不虚,此时正是一日中最好的时光。
  这短短一场宴席,未免让人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中途离席的承恩侯及肖沛,再无人提及。
  而此时此刻,承恩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坐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睛。侯夫人瘫在一旁,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名引以为傲的幼子,竟会做下这等事情。
  承恩侯膝下的十二娘肖雨琳蹲在下方,伸出手揉着承恩侯的心口,劝道:“父亲,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哥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肖雨琳责问跪在地上的肖沛:“父亲年纪大了受不得激,你太过分了!”
  “你!”肖沛对她怒目而视,这不是明摆着落井下石,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我看他就是想要气死我!”
  承恩侯怒道:“不孝子!给我撵出门去,以后别说是我肖家的子孙!”
  “别啊,老爷。”侯夫人强行撑起半个身子,哭求道:“好歹看在我伺候了你半辈子的份上,你就饶过沛儿这一遭。”
  “饶过他?”承恩侯怒哼一声,道:“我饶了他,谁来饶过我?!你让我有什么颜面去见太后娘娘?!”
  肖太后三番五次跟他强调,肖家一定不能惹出祸事。只要安分守己,才能得享受这太平富贵。
  “太后娘娘早就有言在先,我们家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她只会严惩不会包庇。”承恩侯狂躁地踱了几步,一脚将肖沛踹倒在地。
  他指着外面,道:“你听听,你且听听!”
  就在侯府门口,是苦主喊冤之声,还有那洛阳城里不怕事的百姓,也都聚集在门口,群情汹涌。他们置身于侯府内宅,仍能听见外面压制不下的喧嚣。
  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不是他处。
  若是在地方上,他还可以凭借着爵位特权,强行将民意压下。随后,再打通了关节,悄悄将此事压下。
  那些个百姓,又何曾会被他放在眼里?不过是些愚民,乱棒驱走再给点甜头,不怕他们不屈服。
  然而,此时的承恩侯,也只能想想而已。
  洛阳城的百姓不比得别处,他们的胆子不是普通的大。庆隆帝虽在深宫,但洛阳城里的事何时能逃过他的双眼?
  想到这里,承恩侯就恨不得肖沛从未出生。
  见肖沛挨打,侯夫人猛然从座位上窜起,抱住肖沛,哭道:“你要打沛儿,就先打死我吧!左右我们娘两都惹你的嫌,碍你的眼!”
  “母亲快些起来。”肖雨琳赶上前去要将她扶起:“母亲,您说这话,岂不是伤了父亲的心吗?父亲平素最是敬重于您,您怎么忍心伤他的心?”
  她低垂的眼里,闪过一道得逞的光芒。
  “滚!”侯夫人看见她,就想起她的生母,尽给她添堵的那个姨娘。“你个小浪蹄子,给我滚远些,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怎么说话呢!”承恩侯怒道:“她一个孩子,明明一心为着你,你这个做母亲偏还是非不分了。”
  他指着肖沛道:“要不是你惯着,他怎么敢惹出这样大的祸事!”
  “你还说我!”侯夫人怒道:“上次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啊?你有脸说我,怎么不好好想想自己!”
  被揭了疮疤,承恩侯恼羞成怒,道:“好,你好得很!这事我不管了,你爱咋咋地!”
  “不!”肖沛扑上前去,抱住承恩侯的腿,哀求道:“父亲您可千万别不管儿子。儿子知道错了,往后再不敢了。”
  “母亲您也少说几句,我知道您心疼儿子,父亲也是为了儿子好。”
  他心头再明白不过,青枫院子里的暗室被刑部发现,证据确凿他罪责难逃。再继续追究下去,原来那几条人命也会被翻出来。
  如今能救他的,就只有父亲。
  只有父亲进宫求肖太后,他才能有一条生路。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能再惹得父亲生气。
  可恨的是,肖雨琳在那里落井下石,挑拨离间,偏偏母亲还在情急之下上了她的当。
  府外吵闹不休,府里两位当家主子争吵,惊得侯府满院子下人战战兢兢。就在此时权墨冼带着人从外面进来,道:“微臣求见侯爷。”
  承恩侯面如锅底,给了他一个白眼,冷声道:“权郎中,权大人!你如今是高升了,就忘记当年之事了吗?”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谁帮你在京城落脚,谁给你写了举荐信去松溪书院?幸好,我没将女儿嫁给你!”
  权墨冼拱手道:“侯爷大恩,微臣没齿难忘。但侯爷莫非忘了,当年父亲对您的救命之恩吗?”
  跟救命大恩比起来,承恩侯给予他的那点恩惠,又算得了什么?他不愿提起当年之事,以恩人之后自居。但承恩侯想拿恩情说事要挟,他只得如此回应。
  “哼!”
  承恩侯拂袖,道:“不知权大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肖沛总是他疼爱的儿子,况且在他看来,不过是荒淫了些许,实在是称不上什么大罪。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愿意将这个儿子保下。

  ☆、第七百三十章 求之不得

  权墨冼出示了顾尚书所签署的命令,为难道:“侯爷,下官也不愿如此。实在是职责所在,要带贵公子回衙门。”
  这道命令,是顾尚书为了给齐王难堪而书写,权墨冼直至此刻才拿出来。
  “不!”
  肖沛惊恐地躲在承恩侯的背后,道:“父亲,我不去!您救救我,救救孩儿!”
  他听说过刑部,里面有十八般酷刑,进去了没有谁不是乖乖招供的。他若是进了刑部,定然是熬不住。
  “公子,还请不要让下官为难。”
  “权大人,你今日是非要将人带走不可吗?”承恩侯拦在肖沛跟前,面色不善。
  “侯爷,我向您保证,公子在刑部一定毫发无损!”权墨冼拱手。
  承恩侯沉吟起来,这也不是不可以。先让肖沛跟着他去刑部,自己紧跟着进宫求情。只要太后允了,谁还敢动肖沛半根毫毛。
  肖沛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小声道:“父……父亲,我不去。”
  假意扶着侯夫人的肖雨琳鄙夷地看着他,敢犯下如此大罪,这会却知道害怕了?那些被他所害的人,恐怕也求饶过吧,他怎么不饶了他们?
  正在犹豫间,刘管家匆匆踏入房门,禀道:“侯爷,就快拦不住了!大门都快被砸破了!”
  承恩侯面色一凝,将肖沛从身后拽出来,道:“你就先跟着权大人走,为父这就进宫替你求情。”
  他这侯府大人若是果真被刁民砸破,承恩侯就成了京里最大的一个笑话!
  “小公子,请!”
  权墨冼做了一个手势。
  肖沛又瞥了承恩侯一眼,见他毫无反应,只得悻悻然跟在权墨冼身后而去。
  盏茶功夫之后,听见外面想起来一阵欢呼声,直冲天际。
  肖沛低头走在后面,身边是愤怒百姓的咒骂声。苦主冲上前来,一把揪住他:“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渣!下地狱去吧!”
  不知道是谁带头,朝着他身上扔了一个烂番茄。“噗”地一声,将他月白色的锦袍染上了恶心的褐红色。
  “你,大胆刁民!”肖沛怒喝。
  但随之而来的,臭鸡蛋、白菜梆子等等纷纷朝他身上砸去。而那些带他出来的捕快,都对他避之不及。
  “大人救我!”他只好朝着权墨冼求救。
  权墨冼转过身来,淡淡看了他一眼,方才缓缓冲着人群抱拳,道:“还请各位手下留情,是非黑白,到了公堂之上自有分晓。”
  他在民间的口碑甚佳,见他这么说,众人纷纷应诺,道:“好,我们不为难权大人!”替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押着肖沛回了刑部,权墨冼将他交给有司,道:“好生看管。他是侯府公子,还未过堂,勿要伤着了。”
  他既然应承了承恩侯,就会做到。
  “大人,尚书大人请你去一趟。”下属禀道。
  权墨冼知道顾尚书要找他做什么,无非就是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在齐王府将人拿下罢了。
  “跟大人禀一声,下官要去查清案情,回来后再去复命。”说罢,他径直出了刑部。
  顾尚书听完回禀,气得胡须乱颤:“好你个权墨冼,越来越不听令了!”总有一天,要让他连本带息的还回来。
  出了刑部,权墨冼的眼神越来越亮,脚步也越走越快。
  天边的晚霞,似纱帷中掩映着少女的桃腮,又像佳人绯红的裙裾。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齐王府里。
  那里,有心爱的她,在等着他。
  “权大人可算是来了。”看见他出现在门口,齐王府的下人忙迎上去,道:“大人请跟我来。”
  “实在是抱歉,在下有事在身,被耽搁了。”权墨冼对众人抱拳道。
  他方才走得急了,胸膛微微起伏着。在微凉的秋日里,他的鬓角渗出了几滴汗珠,官袍下摆处也起了褶子。
  但这一切,都无损他的风仪分毫。仍是那个,如松一般的男子。
  “正事要紧,快快请起。”齐王道:“你的差事,可妥当了?”
  “回王爷的话,妥当了。”
  “我来替你引见。”齐王笑道:“这位,是我府上的方詹事,他的妻子、女儿。”
  权墨冼一一见礼,态度恭敬之极。
  他与方家是熟识,但今日这次引见,非比寻常。
  “子玄,本王且来问你。”
  “王爷请问。”
  “本王欲求母后旨意,替你与方家四姑娘赐婚,你意下如何?”
  方孰玉、司岚笙紧紧盯着权墨冼,等待着他的答复。哪怕他表现出一丝半分不情愿,他们就算惹怒齐王的风险,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回王爷的话,求之不得。”权墨冼斩钉截铁回答。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齐王吩咐心腹:“你进宫一趟,将我的书信带去,母后自会明白。”赐婚人选有变,还要替方锦书求来县主的封赏,其中的缘故,他都写在了信里。
  “权大人请坐。”齐王妃招呼他道:“在王府,你也别拘着了,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她知道丈夫要收买人心,和颜悦色道。
  权墨冼道了谢坐下,八风不动神情恭敬,眼底深处却跳跃着喜悦。
  “坐了这一下午,我都觉得累了。”齐王妃对司岚笙道:“不若,我们去园子里走走,让他们年轻人在一处说说话?”
  眼下正是要等着宫中的旨意,所有人都等在这里,未免太过无聊。
  为了打发时间,之前把能聊的话题俱都聊过一遍,这个提议,对大家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母亲,许是风吹得久了,女儿有些头疼。”卫亦馨道:“且容女儿先回房歇息。”她的面色,确实有些发白。
  “郡主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别把小病拖成了大病。”方锦书关切道。
  还不是因为你!
  卫亦馨心头大恨,揉了揉额角,道:“不必了,谢过书姐姐关心。”
  “我陪妹妹回去。”卫嘉允道。
  “好,你们先去,晚上摆饭再来唤你们。”齐王妃仔细看了一眼卫亦馨,见她应是无碍,便让她先去休息。
  她是主人家,还需陪着客人。
  齐王妃相邀,司岚笙怎好再次拂了她的面子,起身笑道:“早已听说王府里一步一景,今日总算能开开眼界。”

  ☆、第七百三十一章 赐婚

  见她们两人起身,齐王促狭地看了一眼权墨冼和方锦书,对方孰玉道:“既然都走了,我们也去走走。对了,本王新得了一张帖子,还未来得及请教先生。”
  不过片刻功夫,这里的人就只剩下权墨冼与方锦书两人。就连伺候的丫鬟,也都极有眼色地退了开去。
  权墨冼看了一眼方锦书:“四姑娘可是坐得累了?要不要起来活动活动。”
  于他而言,就这样和她坐在一起,也是幸福的事情。
  方锦书冷声道:“权大人好大的官威!能请王爷替你求娶,还问我做什么?”
  权墨冼微微苦笑,他就知道她会生气。他小心翼翼道:“四姑娘,等合适了,我自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非是他不愿眼下解释,这里实在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方锦书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偏过头去不看他。
  “四姑娘?锦书?书音?”权墨冼连接唤着她,她也是不理,起身换了一个离他更远的位置。
  权墨冼挠了挠头,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等我们成亲后,我给你烤野兔吃?”权墨冼想起那年在北邙山上,她明明馋的紧,却优雅十足的一点一点吃着野兔,就觉得心头温暖。
  野兔?
  这个词,将方锦书带回了那年的冬天,想起了他傻乎乎地拎着烤到一半的野兔,淋着雨的场景。那时的权墨冼,还是一名心思纯净的少年郎,冒着傻气。
  她实在是再绷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不生气啦?”权墨冼大喜过望,忙坐到她对面,看着她道:“那就说好了,成亲后我就给你烤。”
  “嗯……”他支着下颌思索着,道:“烤野兔的话,要新鲜才够好吃。所以,我们去庄子上住上两天,然后去山上抓来烤。”
  “对了,我还得去买个庄子。”他入了和丰镖局的商队的股,还没有去置办田地。
  权墨冼兴致勃勃道:“你说,这京郊哪里的庄子好?东郊是不错,但人太多了些,容易撞见熟人,玩也玩不清净。”
  “要不,还是去北邙山脚下找一座?左右我们也不靠收租子过活,土地贫瘠些也无所谓,能带着你上山玩就好。”
  他自顾自讲了一大堆,方锦书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这个人,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权臣吗?她捂住眼睛,算了,她收回刚刚所想,这个权墨冼仍然冒着傻气。
  “书儿,你说怎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权墨冼对她的称呼,已经变了好几个。
  “谁说要嫁给你了?”方锦书放下手,淡淡道:“权大人买不买庄子,与我何干。”
  “又生气了?”权墨冼瞅着她,道:“你不反对,那我就让刘叔去买了?”
  “你……”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脸皮恁的厚?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你同意了只是不好意思讲。”权墨冼道:“等成了亲,我就把家里那几个钱都交给你。这个庄子,我就先买着,你要不喜欢卖了再买别的都成。”
  “对了,你住惯了大宅子。我让人把皇上赏的那座宅子收拾出来,我们在那里成亲好不好?我没搬不是我念旧,是嫌麻烦。而且家里就我们几个人,住进去空空荡荡的不热闹。”
  “你进了门就不一样了。”权墨冼絮絮叨叨:“光伺候你的丫鬟仆妇就不少,我再给你添点人手,千万别累着你……”
  方锦书瞪了他一眼,道:“闭嘴!”这还没嫁给他,说什么婚后的生活。
  权墨冼忙以手掩口,只露出一双眸子,连连点头。
  他那模样实在是可笑,方锦书想笑,又怕他得寸进尺,便使劲憋着。
  过了片刻,权墨冼陪着小心问道:“我陪你去四处走走?”
  “这是王府。”方锦书飞了他一眼,不论走去哪里,不都一样么?
  在夕阳的余晖下,她的面庞光洁如暖玉,柳眉飞扬,眸子灵动。这一眼,似娇似媚似嗔似喜,直看得权墨冼魂飞天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有风拂过,她头上的流苏簪子轻轻荡着,一如他的心。
  “呆子!”方锦书轻声啐道。
  不知为何,方才他呆呆看着自己的神情,让她平静如深潭的心,泛起了几丝涟漪,连绵、不断。
  “走吧。”她率先举步,不敢再看他一眼。
  傍晚的园林,景致如诗如画。两人徜徉在其间,宛如一对璧人。
  宫里的旨意来得很快。
  曹皇后看了齐王的信,便知道了为何要换人的原委。她心里后怕,险些就害了他的女儿。
  若方锦书果然嫁给了肖沛,那岂不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入了火坑?
  自己原本是秉着报答的念头,最后反而做了恶事。
  齐王替方锦书所求的县主,她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她是皇后,不仅母仪天下,还统帅着所有的内命妇。县主品级并不高,她完全可以做主。只要事后去宗正寺报备即可。
  在这种补偿心里下,她还额外给了方锦书赏赐,作为两人的新婚贺礼。
  司岚笙的诰命,自然也没有什么障碍。她一并下旨,着人前去准备一应的诰命服饰、金印等。
  “方氏锦书,贞静贤淑、纯良瑜端。特赐婚给权墨冼,望两人携手和美,方不负本宫期望。”宣旨太监读完这短短的圣旨,接下来是一大串赏赐。
  方锦书受封为县主,遥领山南道一个县作为汤沐食邑。另赏赐金百两、银千两、绢千匹、珠宝头面若干。
  司岚笙受封为四品诰命夫人。
  待礼部制完县主、诰命夫人的金册、金印等一应规制,再正式受封。
  这份赏赐,丰厚得令人咋舌,远远超过齐王的预料。
  “微臣,谢过皇后娘娘赐婚给小女,谢过皇后娘娘赏赐。”方孰玉双手高举过头,接过圣旨。
  宣旨的公公笑容满面地将他扶起,道:“大人快快请起,皇后娘娘的赏赐,随后就送到大人府上。”
  开什么玩笑,如今方孰玉可是齐王面前的红人,如今连女儿都得了皇后娘娘的赐婚,自己怎么敢让他久跪?巴结他都来不及。
  齐王妃道:“时辰已晚,公公留下用个便饭再走。”

  ☆、第七百三十二章 新媳妇(为8月月票过百万更)

  “王妃好意咱家心领。不用了,娘娘还等着我复命。”
  “公公辛苦了!”齐王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宣旨太监忙让他留步。
  这顿晚宴原本是在预料之外,但齐王妃操持起来,丝毫不见仓促。
  园子里灯火通明,敞轩临水而建,纱帘垂下,外面的景致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清风徐来,有暗香浮动。
  桌上的菜肴精致可口,这一餐饭可谓宾主尽欢。
  卫亦馨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粒,若不是原本对方锦书的婚事最热心的是她,她都想装病不出现在这场晚宴之上。
  心头的疑惑,如阴云一般笼罩不去。
  这样找不到出口的挫败感,她重生以来,是第二次品尝。
  方锦书,她的运道怎么这样好?
  可自己左看右看,这件事都不像是方锦书所能干涉到的。但,这也委实太过巧合了吧!
  难道,是权墨冼有问题?
  仔细想想,卫亦馨又否决了自己的念头。如果权墨冼真如自己所想那般,他又怎会被自己轻易算计,怎会让林晨霏暴毙。
  齐王的心情不错。
  虽然其中经历了曲折,但好在最后的结果仍然圆满。
  有了曹皇后厚厚的赏赐,方家只会感恩戴德,不会再有半点怨言。
  就算,方家心怀不满他也不怕,儒家最讲究的便是“仁义”二字。有了这份恩赐在前,方家想要背板自己,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名声。
  方锦书低眉敛目,规规矩矩的用着菜肴。心里却想着,权墨冼之前缠着她所说的那些话。成亲后的日子,像他所描绘的那样,好像也不差?
  所有人当中,当数权墨冼的喜悦之情最甚。
  他所有的布局、谋划,终在今日有了收获。赐婚懿旨已下,便尘埃落定不会再有意外。
  要娶她,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散了晚宴,齐王道:“你们的生辰八字尽快合了,择了吉日禀上去,也好让母后放心。”
  曹皇后只管赐婚,这些细节就需要方家、权家两家配合。
  权墨冼眼睛闪闪发亮,拱手道:“明日,我就让大姐来取四姑娘的生辰八字。”
  他们是皇后赐婚,无须再找媒人。这些琐碎的事情,就由两家自己商量着办。权大娘年纪大了,而权璐是权墨冼的大姐,由她出面再合适不过。
  方锦书跟着父母在侧门处上了马车,权墨冼仍然站在远处恋恋不舍地张望着。
  她俏脸一红,提着裙子踏入马车之内。
  “子玄?”齐王伸手在权墨冼面前晃了晃,揶揄笑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这样的权墨冼,让他觉得放心不少。
  权墨冼赫然道:“让王爷见笑了。”
  “天色已晚,在下告辞。”他面上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快回去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中的老母亲。”齐王笑道:“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权墨冼拱手告辞,木川牵了马来,他策马径自回了家。
  “母亲!”
  他喜气洋洋地踏入房门,道:“母亲,您猜猜,儿子有了什么喜事?”
  瞧着他的样子,权大娘不敢相信道:“难道,是和你的婚事有关?”前些日子儿子才说起此事,还让她保密。
  可权大娘私心想着,就算方家四姑娘过了议亲的年纪,也轮不到自己儿子头上。
  她不是那起子沉不住气的妇人,就算权墨冼不让她保密,她也不会说出去。所虑者,无非是怕婚事不成,惹来旁人笑话高攀罢了。
  权墨冼肯定的点点头,道:“母亲所料不差。”
  在得到赐婚之前,这件事需要保密,否则权墨冼担心会扰乱了他的计划。但此时已经得偿所愿,这样天大的喜事,无须再藏着掖着。
  赐婚懿旨已下,明日城里定然会传扬开来。
  正在榻上玩耍的权夷庭转过头来,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权墨冼,奶声奶气地问道:“父亲,您要娶新母亲回来了?”
  “是啊,”权墨冼蹲在身子,看着他道:“嘟嘟想不想要?”
  权夷庭的眼珠骨碌碌一转,道:“那要看父亲娶的是谁。”
  “哦?”权墨冼将他抱起坐在膝盖之上,笑着问道:“难道我娶谁,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
  “那是自然。”权夷庭认真道:“我可是你儿子。”
  权墨冼被他这幅小大人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道:“你当然是我儿子,这一生都不会变。那你说说,我该娶谁?”
  “除了方家四姨姨,父亲谁都不能娶。”
  “啊?”权墨冼这次是当真吃惊,道:“我要娶的,正是方家四姑娘,你口中的四姨姨。”
  “真的,父亲不诓骗儿子?”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
  一大一小的对话,听起来是如此有趣。可落在门前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听得“哐当”一声,是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到一片飞扬的裙角,消失在门帘后面。
  “方才是谁在外面?”权墨冼扬声问道。
  “是表姑娘。”一名丫鬟在外面答道。
  “唉,这孩子!”权大娘叹了口气,道:“我看她,这颗心全都在你身上。要不然,等你成了亲,把她纳了也好。”
  权墨冼不为所动,道:“她可是舅舅仅存的血脉,自然是要过好日子的。妾,始终是妾,母亲您忍心让她一辈子都低人一头?”
  “是我想岔了。”权大娘道:“可看她那样,我始终不忍心。说起来,这事也怪我。”要不是她曾经有让权墨冼娶任颖的意思,怎么会让她一颗芳心错付。
  “这不关母亲的事。”权墨冼劝道:“母亲您且放宽了心。待新媳妇过了门,替她找一个稳妥的人家嫁了,慢慢地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前提是,她的身世是真。
  如果她出现在权家别有目的,欺骗了母亲的感情,就休怪他手下无情!
  许是他这时的表情有些过于严厉,权夷庭摸了摸他的脸,道:“嘟嘟就快有新母亲了,父亲您笑一笑。”
  权墨冼低头,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脸,与澄澈的眼神,心底一片温柔:“好,我就听嘟嘟的。”

  ☆、第七百三十三章 彩礼

  “你瞧瞧,连你儿子那么小都知道。你成天黑着个脸,也不怕吓着了方家四姑娘。”权大娘絮叨着。
  “她才不会被吓着……”权墨冼小声嘟囔了一句,道:“明儿母亲去请大姐来家里,拿上我的生辰八字,去方家一趟。”
  “你大姐去?”权大娘有些莫名其妙,道:“是不是该请个官媒上门的好?”
  “啊!”权墨冼一拍脑门,道:“刚刚被嘟嘟那么一打岔,儿子忘记说了。这桩婚事,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赐婚,哪里还需要媒人。”
  “你……你说什么?”
  权大娘被吓得哧溜一下滑下凳子,她用手扶着凳子边沿,颤声道:“皇……皇后娘娘?赐婚?”对她来说,皇后娘娘那就像是天上的人物。
  皇后娘娘赐婚,这听起来是戏文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权墨冼哭笑不得,忙将她扶起来坐好,道:“母亲别急,正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赐婚。你儿子如今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进过宫的人。”
  权大娘双手合十,眼眶里泛起热泪:“他爹,你可都看见了?黑郎他,如今是有出息了。就连婚事,都是皇后娘娘赐婚的哩!你在九泉之下,可放心了吧。”
  “母亲,”权墨冼替她拭去眼泪,道:“父亲他会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权大娘哽咽着点了点头,抚着他的面颊道:“黑郎有出息,母亲知道。”她含辛茹苦地将姐弟俩拉扯长大,而他们也从未让自己失望。
  对于一位母亲而言,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看见子女有出息了吧。
  对权大娘如此,对方家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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