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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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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热烈。
权墨冼往后避了一步,道:“你放着就好,我这还有些事,稍后再喝。”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权墨冼扬声道:“木川,天黑路滑,你送表姑娘回去,仔细着脚下。”
木川正在那里探头看着好戏,闻言忙窜了出来,弯腰伸手道:“表姑娘请。”
见无法再留下,她只得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权墨冼,叮嘱道:“表哥我走了,你把汤喝了早些安歇,别太辛苦了。”
权墨冼一言不发,只点了点头。
估摸着她走得远了,权墨冼扶着额头道:“海峰,你给我进来。”
“公子,请吩咐。”
“以后她再来,你就给我挡在二门处。”权墨冼道。
“公子……”海峰神色犹疑,道:“这可是老太太遣她来的,小的怎拦的住?”
权墨冼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道:“喔?你想拦,会拦不住?要不要我换个人试试。”
海峰双手急摆,道:“别,别。我知道了,公子您可千万别换人,在您身边我待着挺好的。”
“这还差不多。”
权墨冼笑了笑,道:“你安排几个人,去给我日夜盯着肖沛。玉生馆里的青枫,是个什么来历,院子里秘密关着的那几人,都给我调查仔细了。”
海峰应了,却没有即刻出去。
权墨冼瞟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别憋坏了。”
得了他这句话,海峰精神一振,劝道:“公子,老太太这也是一番好心。表姑娘她身世堪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姑母。这表兄妹之间结亲的数不胜数,公子您总是一个人单着,也不是个事儿。”
权墨冼沉默不语,海峰大着胆子道:“您就算不喜,先纳做贵妾也好。好歹也多个人照顾您的起居,小公子那里也多个人操心不是?”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大家的想法?刘叔怎么说?”权墨冼问道。
“刘叔说他都听公子的,是我们觉得公子未免太过清苦。”海峰道。
“你听好了,这件事,我只说一次。”权墨冼沉声道:“任颖表妹,我绝不会有娶她为妻的念头,更不会纳她为妾。同样的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更不想在家中听见有人议论。”
海峰心头一凛,连忙应下退了出去。
木川送了任颖回来,见着海峰便给他做了一个手势,悄声问道:“公子怎么说?”
海峰说的那番话,原本是几个伺候权墨冼的心腹下人共同商议的。
大奶奶逝去已久,他们陪着权墨冼一道,经历了生死劫难,再从谷底慢慢爬起来,更心疼他的辛劳与孤单。
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要权墨冼娶了她。可他们私底下商议着,她配不上公子,做妾倒是无碍。
☆、第七百一十二章 任颖
任颖,是在半个月前出现在权家的女子。
那个时候,她风尘仆仆、面色憔悴,只说了一句话晕倒在权家门口。
权大娘心善,听了回禀后,便让人将她抬进屋中。
请来大夫看诊,说她是因为饿太久,加上心情激动,才会经不住晕了过去。好在她年轻底子好,没什么大碍,只开了一副养胃的方子给她,嘱咐先喝点稀粥慢慢养着。
待她醒过来,才知道她叫任颖,是权大娘弟弟的女儿。
在她怀中,揣着两封老旧发黄的书信,那是由权老爹代笔,权大娘当初写给她弟弟的信件。还有一只分量很足的银镯子,是权大娘当年托人送去给弟媳的贺礼。
看着这两样东西,权大娘当场便模糊了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扑簌簌往下掉,抱着她好一顿哭泣。
权大娘当年家境贫寒,两姐弟不得不各奔东西。
她远嫁去了卢丘权家,他弟弟则留在了宋州。这两个地方都同属河南道,却一南一北,中间隔着好几条淮水的支流河道。
对于本分的农耕之家来说,这两个地方无异于天堑,此生再难相见。
权大娘刚嫁时,还托人辗转带了书信。到后来,她弟弟也成了亲,连书信也少了。只知道他得了一个女儿,取名叫做任颖,日子过得还不错。
再后来,权老爹早逝,权大娘带着权墨冼兄妹艰难度日,便更顾不上这一头。
这么多年,她弟弟再没了消息。权大娘偶尔想起来,也会在心头唏嘘。权墨冼进入刑部之后,为了替母亲了一桩心事,遣人去宋州老家寻过,却没有找到人。
这会儿,怎么就任颖一个姑娘家到了京城里?
权大娘抱着任颖痛哭一场,一旁伺候的丫鬟见了,忙劝道:“老太太,您这眼睛不好,快别伤心了。表姑娘来了,这是好事。让公子见着了,又该埋怨婢子们了。”
劝了半晌,权大娘才止住泪,握着任颖的手道:“好姑娘,快给姑母讲讲,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爹呢,怎地没来。”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任颖刚刚收住的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往下落。“姑母,我可算是见着您了。”任颖哽咽道:“我爹他,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权大娘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听到的是这样的噩耗。
她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能坐住。
丫鬟一把将她扶住,急道:“老太太,您别急,这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
她使了个眼色,让另一名丫鬟去将大夫给追回来。自打家里大奶奶突然去世,老太太的身子便江河日下,一直都不好。
这会惊闻噩耗,就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幸好大夫尚未走远,回来给权大娘施了针,才将她的心神定住。
“老太太万不可再激动了,”大夫叮嘱:“这个年纪,正要清心养性,好生养着为上。”在年轻的时候,权大娘劳作过渡,身子损耗太大。眼下年纪大了,便经不得风浪。
“是啊,老太太。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公子着想。”丫鬟劝道:“公子每日忙碌得紧,您若有丁点不妥,他定然会来侍疾。”
权墨冼对母亲极孝,这是整个权家都知道的事情。
果然,提到了儿子,权大娘的情绪才慢慢缓了过来,道:“好了,我都知道。”
大夫给他开了一副调养的方子,嘱咐她好生养着,才领了诊金告辞。
这么一打岔,权大娘的情绪也好了许多,接受了弟弟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事实。
“颖丫头,”她坐在任颖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道:“你且好好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爹他,怎么会死?”
“姑母,”任颖望着她,泪眼婆娑,道:“在我十岁那年,爹爹他去赶集被一条恶犬所伤,之后便一直不好。”
“拖了这几年,终于是熬不住去了。”说起爹爹的去世,她仍然是忍不住地伤心。
“怎么不来寻我们?”权大娘痛心疾首地问道。
“爹爹说你们也不好过,不让我来给姑母添麻烦。”任颖垂泪:“爹爹不说,我连寄信都不知道往哪里寄。”
“后来爹爹卧床,没了行动能力。我娘就带着我们一道回了舅家虞城,勉强过活。”
“怪不得。”权大娘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派人去寻,也寻不着你们。原来,你们全都去了虞城。”
她爹没了行动能力,回舅家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仰仗他人,自然是少不了白眼奚落。
“这些年,真苦了你们。”权大娘叹气道。
任颖摇摇头,道:“爹爹说不苦,只是苦了我娘,不容易。”
“你娘呢?”权大娘问道:“怎地就你一人来了。”
“四年前,我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便偷偷叫了我去,把这些信物给了我。跟我讲,他日若是过不下去,就到京城里来寻姑母和表哥。”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表哥中了状元。爹爹知道了这个消息,却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就怕舅家起了贪心,连累了姑母一家。”
“他这辈子,真是老实本分过了头。”想到自己多年不见的弟弟,权大娘忍不住悲从中来。弟弟是个好人,就算那么艰难了,也还想着不给自己添麻烦。
“姑母快别伤心了。”任颖劝道:“爹爹最怕连累姑母,您这样让我怎么给爹爹交代。”
权大娘收了泪,道:“好,我不伤心了。你还没有说,你娘呢?”
“我爹才刚刚过世一年,舅家便逼着我娘改嫁。娘为了我不愿意,生生抗了一年多,终于是抗不住。”
“在我娘成亲前,她偷偷塞了盘缠给我,让我来京城找姑母。”任颖道:“其实,我娘一直都知道表哥中了状元,怕违了爹爹的意思,便一直瞒着没说。”
权大娘唏嘘不已:“真是两个傻子。”
改嫁一事,实在是怨不得弟媳。家里没个男人做主,就没了主心骨。她娘家给她找了夫家,她又能如何?
只可惜任颖是个女儿,若是儿子还能支撑门户。
☆、第七百一十三章 儿媳
从宋州到洛阳城,对常来往的商人而言并不困难。对任颖来说,却足足走了好几个月,才到达目的地。
她这辈子头一回一个人出门,一路上,吃尽了苦头。
甚至,有两回差点被骗子拐走,幸好遇上了好心人,才得以安然抵京。
任颖是自己的亲侄女,又是没了爹、娘改嫁的情况。自此,权大娘便让她安心住下。
养了个把月,任颖的身子便恢复得差不多。她身世可怜,眼下孤身一人,但脾性却不是那等自怨自艾的,十分看得开。
相处下来,她活泼爽朗的性格,赢得了权家上下的喜欢。有她经常陪在权大娘身边,权大娘的胃口都比往日好了些许。
权璐回来了一趟,见到母亲身子好了些,她心头高兴,两人十分聊得来。
再之后,权大娘就有了想要任颖做儿媳妇的念头。
在她想来,既有人照顾了儿子,又能使任颖的终身有靠,实在是再完美不过。九泉之下,她也有脸去见早逝的弟弟了。
当家老太太有了这个想法,下人们也就乐见其成。
谁让任颖是个讨喜的小姑娘,又这样可怜呢?尤其是,她的相貌神情,竟然与早逝的大奶奶有几分神似之处。
只是他们都忘了,权墨冼自己并不愿意。在他的心里,只有方锦书。只是,为了不让权大娘伤心,权墨冼才一直默许了,没有说破。
他是绝不会娶任颖的。
甚至,对她的凭空出现,他都充满了怀疑。
虽然,她手中持着的书信,确实是父亲的笔迹。那只银镯子,母亲也确认过,正是当年那只她亲手送出之物。
权墨冼已经让刘管家安排人去宋州、虞城两地细细查访,要证实任颖口中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不过两地距离京城有些距离,再加上查访时间,还没能有个结果出来。
权墨冼原本是不急的,但今日他定下了与方锦书的亲事,就不愿再和任颖有任何纠葛。私心里,他觉得这样会对不住方锦书,才会有了这番吩咐。
听到木川相问,海峰摇了摇头,悄声道:“大人不愿,还吩咐下来让我们都不能再提。”
这是怎么了?
木川的眼中露出相询之意,他们确实是希望能有个好姑娘,伺候在公子的身边。
任颖农户出身,不识什么字更谈不上有什么见识谈吐。但她的脾性好,又对老太太的路子,所以他们几个下人是乐见其成的。
还未待木川和海峰商议出个结果,权墨冼便步出书房,道:“我在院子里走走。你们去看看,老太太房里没人了就来禀我。”
他话中的意思再清晰不过,只是为了避着任颖而已。
秋天的夜色很美,远处投来隐约的灯光,树影婆娑。权墨冼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活动着身子。
不多时,木川便来禀道:“公子,表姑娘回房了。”
“我们走。”权墨冼点了点头。
到了权大娘的院子里,她正要洗漱歇下。
见权墨冼到了,权大娘道:“都请过安了,怎地还来看我?你就别惦记着我,有颖丫头陪着,我这好的很。”
言谈之间,对任颖极为满意。
自打她心头起了将任颖做儿媳的这个念头,便寻一切机会,在权墨冼面前夸赞于她。
权墨冼也习惯了,笑了笑道:“你们都退下,儿子许久未曾亲自伺候母亲了。”
“这孩子。”权大娘道:“你如今什么身份,怎么能来伺候于我。”
“没有母亲,怎会有今日的我。”权墨冼道:“母亲眼神不好,儿子伺候母亲天经地义。”说着,他挥了挥手,将房中的丫鬟全部挥退。端了面盆过来,拧了罗帕放到权大娘的手上。
“黑郎,你在衙门里忙,回家就不用管我。”权大娘道:“你只要早些娶个媳妇回来,我这就心满意足。”
“今儿,我正要跟母亲说起此事。”权墨冼道。
“是吗?”权大娘一喜,放下手中罗帕,追问道:“你这是肯了,不是诓我?”
林晨霏死得惨烈,权墨冼要守三年妻孝,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眼看第四个年头都快过去,儿子还那般清心寡欲,委实让她担心的紧。
“你早就该续弦了,别瞧着嘟嘟懂事,他也盼着能有个母亲呢。”
提到权夷庭,权墨冼却并不认同母亲的观点。那个小家伙鬼精鬼精的,从来就没提过半句想要母亲的话。
“母亲说的是。”心头虽然明白,但他不愿顶撞母亲,顺着权大娘的话道。
“知道就好。我瞧着颖丫头很是不错,和你也投缘。回头,你就让人去合了八字,择个吉日摆上几桌酒,娶她进门就是了。”
权大娘越说越兴奋,道:“你毕竟是续弦,她家里也没个人。不好铺张了,简单点好。不过,素日同你相处的好的同僚要请,街坊邻居也都要请来……”
她掰着指头算着:“这么一来,人也不少了。在家里摆酒席恐怕摆不开,要我说,不若搬到皇上赏给你的大宅子里去?”
看着母亲想得如此长远周到,权墨冼哭笑不得,道:“母亲,任颖只是我表妹。我想娶的人,是方家四姑娘。”
“四姑娘?”权大娘顾不上反对,被这句话震得惊愕不已:“可是方侍郎家的四姑娘,书丫头?”
“母亲,在京里,还能有几个方家不成?”
洛阳城里姓方的不少,但有头有脸的,就只有方穆一家而已。
“不是,我……”权大娘有些混乱,道:“她小你那么多,又是黄花大闺女,怎会来给你做续弦?”
她是很喜欢任颖没错,但始终还是自己儿子重要。跟知书达理的方锦书比起来,任颖从身世、相貌、到学识,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权大娘别的不懂,却也知道,媳妇对下一代的重要性。
在京里住了好几年,她也隐约明白,一个好岳家的重要性。方侍郎可是四品高官,如今方孰玉更是成为了王府詹事。
“是啊,她小了我足足十岁。”权墨冼感慨道:“儿子,也从未想过竟然可以娶到她。”
“那是为何?”权大娘问道。
☆、第七百一十四章 好好
“母亲,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权墨冼笑道:“剩下的事,都交给儿子。您就只管等着,喝一口新媳妇茶便是。”
权大娘知道儿子是能干的,但也从未想过能与方家攀上亲戚。
就算权墨冼这样说,她仍是不敢置信:“黑郎啊,你可是认真的?”
权墨冼郑重点头,道:“儿子很认真。”
“你想娶,可有没有问过人家女孩儿愿不愿意?”权大娘担心道。
“问过了,她愿意的。”
闻言,权大娘才松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你就要好好待人家。她愿意嫁给你,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权墨冼的眼里透出温暖,一抹笑意悄然爬上他的嘴角。
“母亲说的对,是儿子的福气。”
要娶方锦书,这其中的障碍比权大娘所想象的还要困难。
就算没有肖沛这个人,没有卫亦馨从中捣鬼,就单论方家与权家的门第差别,他与方锦书的身份之差,方锦书也不是他能娶做续弦的。
安抚了母亲,权墨冼道:“这件事若想能成,还需要母亲保密,无论是谁也不能透了一丝半点口风。”
权家的下人里,谁知道有没有别人的眼线。
更何况,任颖的突然出现,还获得了权大娘的信任,不得不防。
“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在权大娘看来,这件婚事万一不成,岂不是损伤了儿子的名声?到头来,被讥讽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是她绝不愿见到的。
见母亲应下,权墨冼道:“表妹那里,母亲不用着急。待我成亲后,自然有人替她操持婚事。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母亲也放心。”
说起任颖,权大娘不由唏嘘:“多好的孩子,我瞧着她的心也放在你身上,正好合适。不过,你不喜欢,母亲也不强求于你。”
权墨冼笑道:“母亲,有四姑娘做儿媳,您还不满足?”
想到这里,权大娘笑了起来,道:“满足,满足。”儿子能娶到方锦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权墨冼替权大娘洗完了脚,才端着铜盆出了房门。
“母亲安歇了,你们好好伺候着。”他吩咐在院子里候着的丫鬟:“夜里睡得好不好,都多注意些。”
“是,公子。”丫鬟敛礼应下。
海峰迎上来,接过权墨冼手里的铜盆,低声道:“小的一直守在门外,无人靠近。”
权墨冼眼里神光一闪,微微颔首。
任颖,不知道是足够沉得住气,还是她果然只是前来投亲的表妹。
翌日傍晚,卫嘉允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在侧门上了马,直奔听香水榭而去。
肖沛已到了,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看着他笑道:“世子爷,这是您请客还是我请客?您这位主人家比我到的还要晚一些。”
卫嘉允拱手笑道:“肖兄莫怪,先生多讲了一刻钟,这才来晚了。”
肖沛“啧啧”咋舌道:“您可是世子爷,又不科举,那么用功干什么?”
“非也,非也。”卫嘉允摇头道:“读圣贤书,并非只为了科举。先贤书写在其中的哲理,就能令吾辈受益无穷。”
他不是为了科举而读书,所习的自然不同,先生所教授的更加不同。
作为皇家子孙,学的乃是驭人之道、王朝兴衰、历史演变。齐王并非太子,为了避嫌不会让他学**王之术,但这些课程已经能令他乐在其中。
肖沛摆摆手:“快别说了,提起这个我就头疼的紧。”
卫嘉允哈哈一笑,揽着他往里走去,道:“不提,不提。我今儿请你来,原是为了另一件事。”
两人相继入座,肖沛道:“我知道你所为何来。不就是赐婚嘛,哪里值得你单独跑一趟?”
对他们这些皇亲国戚而言,赐婚乃是常见之事。
自己将来的妻子是谁,肖沛并不在意。于他而言,不过是娶进来一个女子罢了,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该怎么样,他还怎么样。
卫嘉允举杯道:“这原跟我没什么干系,我是受了妹妹的请托而来。”
“你妹妹?”肖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端成?”
卫嘉允点了点头:“还能有谁?”他不是没有别的妹妹,但她们的年纪都还太小。
肖沛一下子来了兴致,问道:“这件事,跟端成有何相干?”
“那方家四姑娘,和妹妹是闺中手帕交。”卫嘉允道:“她特意让我跟你说一声,四姑娘是个特别好的女子,让你万勿看轻了她。”
“哦?”
肖沛玩味地笑着,转着手中的酒杯,道:“特别好么……”
原本抱着无所谓态度的他,对方锦书生出兴致来,道:“听说她和褚末定过亲,后来又退了婚。”
“妹妹说,那不是她的错。”卫嘉允道。
“她的容貌如何?”这才是肖沛关注的重点。
“这……”卫嘉允有些迟疑:“在背后议论他人,不大好吧。”更何况,还是议论的一名女子。
“世子爷您未免太迂腐了些。”肖沛笑得有些轻浮,道:“既然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这个未婚夫还打听不得了?”
卫嘉允想想也是,便道:“几年前她受邀来我们王府小住了几日,我见过两面。”
“如何?”
“不愧是能和褚末定亲之人。”卫嘉允尽量委婉,并不正面描述。
但他越是如此,肖沛心头的兴致便越是浓厚,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方锦书本人。他玩过的女人不少,不过这样书香门第的嫡出姑娘,还真没有过。
肖沛眯了眯眼,道:“你就回端成的话,我会好好待她的。”
他在“好好”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心中想道:自己的这个“好好”,跟端成所想的,恐怕不大一样。
这样的妻子,在床笫之间应该别有一番乐趣。
他最爱的,便是让那起贞洁烈女低头屈服,慢慢调教成他所想要的样子。看着她们羞耻而无望的表情,他就能获得无上的舒爽。
卫嘉允说得含蓄,但配得上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女子,容貌一定相当出众。
这样的女子,他先慢慢享用了。等到索然无味后,再邀好兄弟一起品尝,这才刺激过瘾。
☆、第七百一十五章 青枫
他想得太过入神,连卫嘉允叫他都没听见。
“肖兄,肖兄?”
肖沛“啊”地一声回过神来,道:“世子爷,您叫我?”
“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也听不见。”
“哈哈哈!”肖沛掩饰地笑道:“自然是在想我未来媳妇。端成把她说得那么好,搞得我眼下好奇的紧。”
卫嘉允了然一笑,道:“着急什么?原本父王是打算在府里设宴,让你们两人先见见的。可宫里的庆功宴召开在即,这件事便搁下了。”
“再等几日吧,庆功宴后,父王便腾的出手了。”
“不急不急。”肖沛摆摆手。
好东西要慢慢品味,他不急。只是,这会儿他有些想要先见见这位四姑娘。
从听香水榭里出来,两人在门口道别。
肖沛低头想着事,长随牵马过来,见他如此,道:“公子爷,这位四姑娘,您曾经打过交道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上半年走谷雨之时,我们回了别院,公子爷可曾记得?”
“哦……”肖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这可是真有趣了。”
别院的下人不知轻重,他知道后让人备礼上面致歉。那女子,听起来是个脾气硬的,知道承恩侯府的名头也不退让,还抬出了靖安公主。
对了,她有靖安公主替她撑腰。
肖沛平素甚少注意京中这些女眷之事,但毕竟身处侯府,这么仔细一想,所有的事情便串了起来。
靖安公主?
这事情,越发有趣了,他就喜欢啃硬骨头。
不过,夫妻之间的事情,难道她还能说得出口?越是自重身份之人,越是羞于启齿。他太了解这些女子的软肋。
“走,去玉生馆。”
想到未来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女子,他就兴奋得浑身疼痛起来,迫不及待想要找一个发泄之地。
青枫那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他来玉生馆,从来就不走正门。
玉生馆做皮肉生意,里面养着的还都是小倌。京中好男风之气一直有之,但总有好多客人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癖好。
肖沛并不怕人知道他好男风,但总得顾忌肖家的名声。
因肖太后的缘故,承恩侯三令五申,子孙中无论是谁,只要做出令肖家蒙羞之事,就会被逐出家门。
他在府里的荒诞,承恩侯并非不知。但对侯府来说,他又不是要袭爵的长子,好女色并不是什么大毛病。
荒唐一点,只要不闹出大事,也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付过去。
就算是偶尔光顾玉生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肖沛在这里做下的事情,绝对够被逐出家门的标准。他哪里敢让府里知道?
肖沛心知肚明,若失去了承恩侯府的庇护,他在这洛阳城里,又算得了什么。
玉生馆临洛水而建,需要掩盖行迹的客人,便悄悄坐船而来。
这里和其他的秦楼楚馆不同,没有热闹喧嚣的歌舞,更没有满楼红袖招地引客人上门。就连龟公,都是在门里面迎客。
夜里,庭院里的风灯照映着树木花草,丝竹之声飘荡在夜空中,衬得这里格外幽静。
玉生馆占地极大,由各个独立的院落所组成。这些院落之间相距甚远,里面发生之事,外面根本听不见。只要不闹出人命,馆里便不会过问。
下了船,肖沛轻车熟路地踏入青枫的院子,便不再戴着那张豪侠的面具。他的眼里,发着兴奋而淫邪的光芒。
看见他的神情,青枫心头一紧,忙迎上来娇声道:“世子爷,这好几日未曾前来,奴家可真真相思入骨了。”
“是吗?”肖沛嘿嘿一笑,伸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右手“呼啦”一下将他身上罩着的纱衣扯破一个大洞,揉捏着他的臀部。
“既是想爷了,今儿就好好让你快活快活!”
青枫吃痛,却不敢呼出声来,任由他揽着,朝着里面走去。
两人到了一座多宝阁前,肖沛伸手将转动其中一个貔貅底座,一道暗门悄然打开。看着这道门,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让青枫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怎么,你害怕爷?”
“哪能呢?奴家只是想着,爷许久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了。”在他心里,默默担心着里面的人。肖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今夜恐怕会折腾的不轻。
肖沛哈哈一笑,伸手取下门边的一条鞭子,揽着青枫迈入暗门。
门再次合上,跟随者肖沛的长随松了口气,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知道,肖沛这次进去,不到半夜不会出来,他也可以趁机偷个懒。
就在他头顶上方,一片瓦不知何时被悄悄揭开。一双眼睛从后面露出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直到半夜,肖沛才心满意足地再次出现在房中。青枫跟在他的身后,两腿虚软无力,面上还残存着潮红之色。
“我走了,你好好养着。”肖沛捏了捏他的脸,道:“下回来,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的,爷……”青枫颤声道:“奴家知道了。”
肖沛仰头哈哈大笑几声,道:“我就爱你这个小可怜样儿。”
青枫将他送到门口,才回转沐浴。
这个煞星总算是走了,他又熬过一劫。每次肖沛来这里,他都提心吊胆,不知道这位爷又会想出怎样的花招。
“郎君,”沐浴完毕,伺候他的小厮替他上着药,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痛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回回都一身的伤。”
青枫疼得颤了一下,叹息道:“我还能怎样呢?就怪我命不好吧。”
他幽幽道:“凝香楼的姐儿还能盼着从良,或者嫁入大户人家做妾。似我这样的,这辈子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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