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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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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就算是信国公府少爷,站在女子阁院门前偷看,这行为怎么都不像是世家公子该有的,所以就算陆湘屏来质问,她也不觉得理亏。

    宁子衿好看的红唇如樱花般粉嫩,微微勾起,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母亲,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既然宁子衿这么说,陆湘屏自然是不放过的顺着她的话,道:“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这话果然不假,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恩。”宁子衿柔柔一笑,心中却暗腹。女儿虽是母亲的小棉袄,但若不是亲生母女,哪里会有真正的亲密无间。

    陆湘屏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温和,缓缓说道:“你是闺阁千金,喜欢养宠物也是正常的,只是铃铛如今越长越大,模样看上去实在凶猛,叫人望而生畏,你瞧府里下人见了它都惊恐万状,更别提外人了,你父亲身在官场上,难免日后应酬很多,若是日后冲撞了哪位贵客,这于咱们宁府来讲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依我看,还是越早把它送走为好。”

    不要说外人,就是她见了如今的铃铛腿都要抖三抖,以前不曾细想,今天经陆亭轩这么一说,还真觉得铃铛像是厥獒的品种,只是相较于厥獒它看上去更漂亮些,尤其是那一身乌黑亮丽的毛发,她在邺城经常与一些夫人小姐们聚会,也见过不少宠物,但哪怕品种最优良的宠物身上的毛发,都没有铃铛的漂亮。

    如今铃铛还在成长期,相较于真正的厥獒还小了些,可是若再继续这么长下去,待它长成时那壮硕的体格还不得将胆小一点的人给吓的屁滚尿流,就是再漂亮也不顶用。

    如果铃铛是条长不大的小狗,她自然乐意将它留在府里,可它不是。

    宁子衿抬眸,看着陆湘屏,面色平静的道:“母亲,铃铛看上去虽然凶狠了些,但它是条有灵性的狗,一般不会随意攻击旁人,母亲曾在府里住过一段日子,该明白铃铛的母气才是,何况母亲自嫁来宁府,可见过铃铛伤人,亦或是从下人口中听到铃铛伤害过谁?”

    陆湘屏胸口一凝,明知想说服宁子衿将铃铛送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当听到宁子衿毫不犹豫的回绝时,她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哪怕她撒娇,求饶,在陆湘屏看来都能接受。

    可宁子衿那番话,分明字字句句都是质问。

    陆湘屏的脸色,蓦地变了一变,只是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心里存在不悦,当底不如起初那般笑的自然。

    “话虽是如此,可也难保它日后不会伤人,今日亭轩不过来府中找我,就被铃铛追着满府逃蹿,一院子的下人看笑话,亭轩是我弟弟,这面子上还好过得去,可若是丢脸的是外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咱们宁府,这于你爹实在无益。”

    “母亲,今日铃铛会追赶四少爷,许是因为四少爷站在行云阁门口不走,叫铃铛以为是恶人,所以充满了敌意,惹母亲生气,女儿在这里赔不是了,还望母亲疼惜女儿,我实在太喜欢铃铛了,不舍得送走它。”

    宁子衿柔声说道,声音软绵绵的就好似天边的云朵,叫人不惹苛责。

    陆湘屏的眉头,因为她的话而微微一跳。

    陆亭轩站在门口不是错,错的是站在一个女子的闺阁门口久久不肯离去,这可是相当无礼的举动,如果宁子衿不认识陆亭轩,如果陆宁轩不是信国公府的嫡出少爷,那么将他当成登徒子命人打死也不为过。

    这个臭小子,居然不跟她老实交待,如果是这种情况,就算宁子衿将铃铛放出来警告一下陆亭轩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陆湘屏是护短的,陆亭轩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哪怕明知他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却依然觉得宁子衿把铃铛放出来吓他还是过份了些,只是心里想归想,她却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因为不管走到哪里,宁子衿是受害方。

    陆湘屏不笨,很快明白过来铃铛为何会追着陆亭轩跑,不是因为铃铛以为是恶人,而是宁子衿故意怂恿为之。

    她忽然眯起双眸,眼底迸射出淡淡的凌厉的光芒,细细的打量着宁子衿。

    那目光,如一根根细针,插进宁子衿的皮肤里。

    陆湘屏很快明白过来,陆亭轩为何呆在行云阁门外,久久不肯离去。

    她从来不知道,宁子衿绝美的容貌,会有叫她厌恶的一天。

    不管宁子衿想要勾引谁她都不管,但绝不能是陆亭轩。

    他是信国公府的嫡出少爷,将来是要袭承信国公爵位的,身份尊贵,要娶的女子必定是世家千金,显赫之家,断不可能是宁子衿这样的女子,她可以嫁给宁瑞远是因为她有信国公府的势力,能助宁瑞远走的更远,站的更高,所以她不会嫌弃宁家的门楣。

    可陆亭轩若是看上了宁子衿,她是不会允许的,宁子衿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宁家都要靠着信国公府而存,宁子衿更不能帮到亭轩,这样的女子娶来有何用。

    “亭轩那小子居然没跟我实话实说,如此说来铃铛倒是条忠心护主的好狗,论按辈份,他也算得上是你舅舅,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能否答应母亲不去计较他这次的无礼。”

    陆湘屏的脑子也是转的快的,直接在辈份上叫陆亭轩压住了宁子衿,就算日后陆亭轩再这样,宁子衿也没有理由对他不敬,哪怕陆亭轩进了行云阁,说出来舅舅看看外甥女有何不对。

    而她的话更是叫宁子衿明白身份上的区别,她不能直说宁子衿身份太低配不上陆亭轩,这无疑是在打宁瑞远的脸,叫宁瑞远难堪,只有换种方式。

    不是宁子衿不配,而两人身份有别,若宁子衿敢有什么心思,那便是做着最不知廉耻的事情,**!

    陆湘屏现在不管陆亭轩有没有这份心思,她必须绝了宁子衿想要高攀的念头。

    拥有一张绝色的容貌,有时候还真是致命的武器。

    宁子衿敛眸,眼底划过幽幽的冷光,对于陆湘屏暗中的警告她听的分明,她在心中不屑,不是人人都想要攀附信国公府的。

    只是她明白,如果自己不表明立场,怕是陆湘屏不会善罢甘休,何况她从未有过样的心思,明说也没有什么。“母亲严重了,这次是我的不是,没能看好铃铛,叫舅舅受惊了,还望母亲代我向舅舅道歉才是。”

    在宁子衿前世的印象中,陆湘屏是个蛮横而又凶悍的人,可如今看来,她却是个极聪明却心机深沉的女子。

    如果她不够细致,怎会发现陆亭轩的异样而来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虽然陆湘屏想多了。

    “都是自家人,咱们也不用这么生份了,既然你这般舍不得铃铛,那便留着吧,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陆湘屏没有继续揪着铃铛一事不罢休,毕竟这一次是陆亭轩不对在先,她也不能强来,宁子衿要留就先留着好了,日后再想法子将它弄出府去。

    而另一方面,宁子衿一口一个舅舅的称呼陆亭轩,叫陆湘屏心里颇为满意。

    算是个精灵的孩子,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宁子衿这么想是对的,她虽然是老夫人宠爱的孙女,但日后的婚事却是由她这个主母一手操持的,如果她想要个好前程,就该依着自己的意思来。


117 上香祈福

    淮河一带发大水,堤坝被大水冲毁,淮阳,兴州这两个地方受灾最为严重,死伤无数,数以万计的百姓更是流离失所,灾民涌向了周边不少的城镇,烧杀掠夺,无数次发生暴乱,叫当地府衙头疼不已。

    虽然皇帝早已派楚昱前去淮河一带查看,即使紧锣密鼓的修筑堤坝,但依旧没能预防这一次的洪水暴发,洪水来势凶猛,哪怕是完好无缺的堤坝,也脆弱的像是一块豆腐,一冲就毁。

    灾难发生,皇帝一次又一次的命钦差带着灾款前去赈灾,安抚民心。

    灾情严重,百姓受难,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自然忧国忧民,连带着心情也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性格越加的暴燥。

    一时间,整个朝野都处于极度紧张而又不安的状态中,就怕一个不慎惹的皇帝大怒而自己成了炮灰。

    永瑞堂,陆湘屏坐在下首,她的身侧坐着孙清然,两人的对面坐着宁子衿跟宁子嫣。

    “娘,如今淮河大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城内已经涌进不少的灾民,老爷身为云城刺史,自然心系百姓,又要控制灾民以防发生淮阳跟兴州的暴乱伤了云城的百姓,还要赠灾,已数日未回府,咱们都是些女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想这个月初十去华宁寺上香,一替老爷求平安,二替百姓祈福,你看怎么样?”

    陆湘屏提议道。

    她说的在情在理,任谁听了都不会拒绝。

    而陆湘屏这么做也算是替宁瑞远博得良好的名声,这处处为宁瑞远着想的事情,老夫人自然更不会反对。

    “好,自然好,你就立即着手去办吧。”

    老夫人连连点头,赞同道。眼中噙着对陆湘屏无数个满意。

    陆湘屏温婉一笑:“是,娘。”

    从永瑞堂出来,宁子衿跟宁子嫣一同回行云阁。

    “二姐,上次你教我的针法我照着绣了,总觉得看上去有些奇怪,你帮我看看哪里出了错。”

    宁子嫣挽着宁子衿的手,说道。

    如今的她迷上了刺绣,而宁子衿超绝的绣技更是叫她赞叹又羡慕,直嚷嚷着要跟宁子衿学习,在缠了宁子衿几次之后,宁子衿无耐之下终于答应,有了人指导之后,宁子嫣几乎是沉迷其中,只要没事干便将秀绷拿在手中。

    宁子嫣性格本就安静,又怯弱不爱说话,无事的时候就爱捧着一本书看,偶尔做做女红,但不知是不是在女红这方面没有天赋,怎么学都学不会,有的人一学就会,而她学了三年也只会绣鸳鸯,而且看上去更像水鸭子一些。

    不过自从有了宁子衿教导之后,她似乎渐渐找到感觉了,也叫她明白过来,不是自己笨,而是教她女红的师父们没有水平。

    宁子嫣等了良久都没得宁子衿的回应,一扭头,就见宁子衿走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二姐——”她轻碰了下宁子衿的手臂,狐疑的唤道。

    宁子衿回神,问:“怎么了?”

    “是我该问二姐你怎么了,想什么想这么出神。”宁子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的问道。

    宁子衿秀眸微敛,柔声说道:“没什么,是在想上香该准备些什么东西,母亲要不要在寺中过夜。”

    前世,淮河大水,淮阳跟兴州两座城镇受大水影响最为严重,几乎面目全非,而水灾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瘟疫。

    而那一次的瘟疫暴发,是数百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御医,大夫想尽一切办法都束手无策,以往惯用的法子在一场瘟疫中变得没用,灾情历时大半年,瘟疫从淮阳跟兴州开始,一路蔓延开来,离的较近的城镇都被传染了,死亡人数多的连数都数不过来,就连云城都有少数人染上了疫症,只不过发现的早,而且人数少,所以很快隔离开来,并没有在云城蔓延,整个大齐都弥漫在一片阴影之中。

    治疗瘟疫的药方,最终由孟如风拿了出来,几乎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历时大半年的瘟疫得已控制,治愈,皇帝为此龙心大悦,而孟如风也由此迈入了豪门之列,皇帝钦命其为皇商,专供宫中药材,更是赏他一座府邸,皇金珠宝不计其数。

    也正因为这次大功,让他忽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普通商人跟皇商之间可是有着云泥之别,他们可以瞧不起商户,但绝不敢小瞧了皇商。

    所有人都觉得孟如风功不可没,阻止了一场叫人闻风丧胆的瘟疫,却无人知道那是宁子衿翻阅多少医书,辛苦数个月而想出来的法子,而事成之后,所有的功劳都归了孟如风所有,而她却累得病倒,在病中还为孟如风的成就而傻傻的开心。

    想到曾经自己的愚蠢举动,宁子衿心里就漫过深深的自嘲,孟如风经商有道,却没有经商天赋,如果不是她出谋划策,他永远只是云城一个小小的商人,可却在她毁容后渐渐厌弃,直到残忍杀害。

    这样的恨,刻骨铭心,重生而来,就连她的血液里都时时充盈着恨意。

    然而她不是神,无法动动手指就能叫孟如风生不如死。

    “二姐,转弯了。”宁子嫣忽然将还在往前走的宁子衿拉了回来,宁子衿猛然回神,竟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又失神了。

    宁子嫣秀眉轻轻一蹙,担忧的望着宁子衿:“二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宁子衿摇了摇头,掩去眼底的冷冽,说道。

    前世发生的灾情再一次出现,只是因她的重生而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就不知水灾之后是否会有瘟疫再次暴发。

    “真的没事?”宁子嫣不确定的问道。

    二姐这是怎么了,脸色看上去怎么这么难看?

    “恩。”宁子衿点点头:“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的?”

    宁子嫣道:“本想叫二姐帮我看看我的绣品,不过看你精神不太好,我明天再来找二姐好了,红妆你扶二姐回去休息。”

    “奴婢明白。”红妆应道。

    她也发现小姐有点奇怪,而且小姐这神情她曾多次见过,只是这似乎是小姐的秘密,她身为丫环,自然不敢多问。

    三月,天气已入春,天地万物都好似复苏了一般,处处透着蓬勃的生机,湖边柳树生出绿色的嫩芽,随风摇曳。细碎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泛着金色的粼粼波光。

    临去华宁寺上香的前一天,老夫人染上了风寒,不能前去,孙清然留下来照顾,由陆湘屏带着宁子衿跟宁子嫣两人去上香。

    陆湘屏乘坐一辆马车,宁子衿跟宁子嫣坐一辆马车,随行保护的侍卫数十人,车队并不是很大。

    华宁寺离云城并不远,没多久便到了。

    马车停在宽阔的广场上,宁子衿下车的时候看到了场上停了不少辆马车与轿子,或简朴,或奢华,或精致。

    “子衿……”

    忽然,一道欣喜的声音在宁子衿的身后响起,宁子衿闻言,微笑着回头,就见柳倩屏兴奋的向她招手,然后提着裙子小跑着过来。

    “宁夫人。”柳倩屏走到宁子衿身旁,先是给陆湘屏行了个礼,唤道。

    陆湘屏含笑点了点头,然后问:“你母亲呢?”

    “回宁夫人,母亲在后头,马上就来。”

    或许是因为宁瑞远喜欢柳倩屏的关系,又或是因为柳方当初的中立,所以如今的柳方是众官员之中最得宁瑞远信任跟看重的,也因此,陆湘屏跟柳夫人走的近了些。

    陈氏几乎是使足了浑身解数来讨好陆湘屏,陆湘屏倒也给面子,对陈氏比其他夫人要热情许多,看得旁人嫉妒红了眼。

    柳倩屏的话刚说完,便听到陈氏笑意吟吟的声音响起:“宁夫人。”

    柳方从宁瑞远嘴里得知初十这天陆湘屏要去华宁寺上香,给百姓祈福,于是一回府立即叫陈氏安排这天也去华宁寺上香,趁机与陆湘屏多熟悉熟悉也是好,她不仅是宁夫人,还是信国公府的嫡长女,换作谁都恨不得逮住一切机会跟她套近乎。

    何况陆湘屏此举无疑是替宁瑞远博得了个心系百姓的好名声,他身为宁瑞远的下属,自然不能落了后腿,叫旁人觉得宁瑞远在云城管治无方。

    如今凌都督元赴邺城不在城中,宁瑞远便是最大的,正逢灾时,身为官员自然得为皇上分忧,而内宅的夫人小姐们不能做什么,上寺里上香祈福也算是功德一件,不能出力出出心意也算是安慰。

    “给宁夫人请安。”柳倩语微微福身,对陆湘屏行礼,道。

    “柳夫人。”陆湘屏笑着打招呼。

    陈氏笑的几近讨好:“咦?怎不见老夫人?”

    “母亲昨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便上山。”

    这边两人一边往正殿走去,一边含喧着,后面宁子衿等人慢慢跟随。

    “今日上香的人还真是多,瞧这架式,我看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吧,你说他们是真来上香,还是别有目的啊。”柳倩屏跟宁子衿并排而行,看着眼前停好的一辆辆马车与轿子,吐着舌头说道。

    宁子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来上香他们来做什么?”

    柳倩屏撇撇红唇,对宁子衿努了努嘴,方向正是同陈氏有说有笑的陆湘屏。

    陆湘屏难得出宁府一次,这些人来不得巴赶着来攀交情,既然父亲知道宁夫人今日前来华宁寺上香,那们旁人自然也会知道。

    陆湘屏等人才到大殿门口,便有人迎了上来:“宁夫人,真巧,你也是来上香的吗?”知县夫人面带惊喜的笑容,仿佛真的是巧遇了陆湘屏一般。

    “赵夫人,好巧。”陆湘屏扯了扯嘴角,说道,脸上的笑容温和而又得体,处处透着世家千金的端庄娴惠。

    赵夫人这么一说,大殿里不少夫人也都围了过来,争着抢着跟陆湘屏打招呼。

    陆湘屏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一幕,眉宇间慢慢溢出一丝不悦,她今日可是带着诚意来上香的,这些人将她堵门口算怎么个意思,何况,这样子在佛祖面前又成何体统。

    陈氏眼尖的发现了陆湘屏的异样,忙扯着嗓子道:“各位,这里可是华宁寺,大声喧哗可是对佛祖的不敬。”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立即噤了声,只是表情都有些讪然,看向陈氏的眼中透着一种古怪跟嫉妒。那一双双目光就像是一根根利箭似的想要穿透陈氏的心脏。

    陈氏感受着眼前不善的目光,不仅没有一点不适,眼中反而充满了得意之色。

    嫉妒吧,嫉妒吧,你们越是露出嫉妒厌恶的表情,她心里就越痛快。

    谁叫你们的夫君当初投靠凌都督,如今宁家翻身,后悔也来不急了吧,而凌都督此刻更是自身难保,设计设到陆湘屏的身上,岂不是自找死路么。

    众人都沉默了,等陆湘屏先去给佛祖上香。

    她们天未亮就走程了,早早的来华宁寺等候陆湘屏的到来,上香是假,想巴结陆湘屏才是真,她们一心想要跟陆湘屏交好,都忘了华宁寺是个佛门重地,而陆湘屏此次前来却是真的来上香,她们这样一闹,不仅打扰了佛门清净之地,更叫陆湘屏的祈福成了笑话。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只闻那清脆的木鱼敲打声,与小沙弥轻轻的念经声。

    住持手持佛珠,暗暗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唏嘘不已。

    这些夫人们一早就来了,起初在殿外站着,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待他们做完早课就一哄而入,偶尔有两个人上香,更多的人则是站在门口盼望,似乎在等什么人,场面实在混乱,哪里是来拜佛,更像是来游玩的,而这些人个个有头有脸,他一个华宁寺住持哪敢随意得罪了去。

    一口气憋在心里,真是敢怒不敢言。

    宁子衿跟宁子嫣随着陆湘屏上香,叩拜,目光虔诚。

    之后,陆湘屏又添了一百两香油钱,对住持道:“淮河一带的百姓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我不能日日前来替他们祈福求平安,就拜托大师每日替百姓们念一遍金刚经。”

    住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夫人宅心仁厚,佛祖会保佑你的。”


118 及时相救

    陆湘屏原先打算在华宁寺用过午膳再回宁府,可一见寺中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各家夫人,心头就划过丝丝不悦,她从小便是跟着公侯世家,皇亲国戚来往的,也觉得她只有跟那些人交谈才不会掉了身份,云城这些个小官小吏,富商之妻在陆湘屏的眼中低贱如蝼蚁,是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

    对于陈氏,她也是看宁瑞远格外器重柳方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与她有些交情,对于旁人,她真是连应付都懒的应付。

    于是上完香,祈完福,陆湘屏只是在禅房内小坐片刻,便带着宁子衿跟宁子嫣回去了。

    留下众人干瞪着眼看着宁家的马车离去,表情说不出的失望。

    陈氏并没有一味的缠着陆湘屏,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得适可而止,所以留在华宁寺打算吃了午膳再回府。

    上完香,看着面前精心打扮的众夫人与小姐们,脸上闪过一抹冷嘲:“各位,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也让我看看?”

    说着,陈氏挤到了众人面前。

    其他人一见陈氏挤进来,立即默契的分开来,就像是躲瘟疫似的离她远远的。

    知县夫人在心中冷哼,看着陈氏的眼底充满了浓浓的嫉妒,却不敢在明面上太过放肆,陈氏可是知府夫人,而她家老爷不过区区九品知麻官。

    “我们都觉得这华宁寺的风景不错,难得来一趟,准备一会逛逛华宁寺,好好欣赏欣赏,怎么,柳夫人也有兴趣吗?”

    陈氏扬唇一笑,手中的绣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漫不经心的道:“我家老爷忙的焦头烂额,我也是不闲着,倒不如各位夫人们有这空余的闲情,这风景我就不怕了,各位夫人慢慢欣赏,我先告辞。”

    她的话是不乏浓浓的讽刺,因为柳方受宁瑞远的器重,所以跟着宁瑞远东奔西走,不仅要替皇帝分忧,想到解决水灾的困难,还要预防淮河一带的灾民大批量涌进云城惊扰百姓,的确因为灾情而忙的不亦乐乎。

    而反观旁人呢,宁瑞远是不记仇,也没有翻旧帐的意思,可这天壤之别的待遇还有谁不明白的,如今宁瑞远靠上了信国公,宫中又有芸妃娘娘,谁不想得到他的提携,官运亨通。

    聊了柳方春风得意,其他人悔的肠子也青了,就算当初不肯跟宁瑞远走的近些,也该学学那柳方两边都不站,他们当时站在了凌都督一面,无疑是正面与宁瑞远为敌,如今人家翻身富贵了,不报复就该偷着笑了。

    众夫人们的脸色忽青忽白,活似调色盘似的,那模样不知有多憋屈,陈氏看得心中暗爽,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不打扰众位夫人赏景,后会有期。”

    陈氏说着,笑着转身离开。

    柳倩语斜眼昵着一些千金小姐,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神情傲慢,跟着陈氏扬长而去。

    马车徐徐下山,因为陆湘屏的临时改变主意回府用膳,所以马车比来时加快了些许的速度。

    “夫人,咱们要不要抄近路回去,这样快些。”

    陆湘屏所坐的马车,车夫忽然问道。

    这样的提议合情合理,谁叫他们急着赶回府用膳呢。

    陆湘屏没有多想,立即道:“好。”

    一早便出府前往华宁寺,接着又被众夫人给围住,上完香没有一点休息就下了山,陆湘屏早已累得身子发软,只想回府好好睡一觉,能尽快回府,她自然求之不得的。

    因为华宁寺颇具盛名,前来上香的人越来越多,尤其以那些达官贵人,富商豪户居多,偶尔会有高门世家的老夫人或者老太爷告老还乡之后来华宁寺拜佛,也因此通往山上的路修出了一条官道,即平坦又宽广。

    车夫所说的近路是一条仅容一辆马车行走的小道,路上布满了石子,高高低低的极不好走,车咕噜走在石子路上,车身一晃一晃,不过陆湘屏的马车内垫上了厚厚的毯子,倒也不显的颠簸,反而摇摇晃晃的叫人昏昏欲睡,相当舒服。

    道路两旁是密密的树林,一眼望去只觉得乌青青的一片,看不到尽头,偶尔从林间飞惊飞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从林间展翅高飞。

    四周很静,没有一个人影的出现,可见这条路平常很少人走。

    也是,谁愿意坐个马车还要选在这么颠簸的小路上,若是步行,另有一条直通华宁寺的石阶路,走起来可比这条道舒服且近很多。

    红妆走在马车的旁边,敲了敲车壁,见宁子衿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时,道:“小姐,夫人主张从近路回去。”

    宁子衿微微一怔,而后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宁子嫣感受着这颠簸的道路,一张小脸苦成了苦瓜状:“这条路怎么这么颠簸,唉哟,好痛。”

    她们两人所乘的马车里可没有陆湘屏那么好的待遇,一路颠下来,屁股早已颠的微微发麻。

    “这条路回宁回最近,很快就好了。”宁子衿揉揉作痛的屁股,蹙眉安慰着。

    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顿了一顿,她又重新掀起帘子,问红妆:“是母亲亲口提出来抄小路的吗?”

    宁子衿心中疑惑,陆湘屏才嫁来云城,何以知道华宁寺到云城还有一条更近的路?

    就是她前世加上今生,也并不知道会有这一条近路。

    红妆摇头:“不是,是车夫提议的。”

    宁子衿放下帘子,宁子嫣见她眉头深锁,不由得问:“二姐,怎么了?”

    宁子衿抬眸看了宁子嫣一眼,摇了摇头,只是眼中越加的深沉,叫人只看到一团的墨色,浓重而又漆黑。

    正当宁子嫣也不解时,忽听外面传来吼声。

    “有刺客——”

    然后便听到一声声“唰唰唰”的拔剑声,紧接着便是树木晃动的“梭梭”声。

    数十名黑衣人手执寒剑,纷纷从隐身处跳出出来,直将宁府的马车给团团包围住了。

    “保护夫人与小姐。”为首的侍卫长与黑衣人拔剑相向,怒目而视:“大胆狂徒,可知这是谁的马车。”

    黑衣人冷冷一笑,眸光阴冷:“杀的就是宁府小姐,来人,上!”

    侍卫长眼中带着错愕,万料不到对方尽是冲着宁府来的,而且还是冲着两位小姐而来,只是来不急待他细想,黑衣人已齐齐攻下宁子衿与宁子嫣所在的马车。

    陆湘屏一听到有刺客便吓的惊慌失措,此时一听对方是冲着宁子衿跟宁子嫣而来,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很快她就听到车夫的声音:“夫人,这里刀光剑影实属危险,奴才先送你下山。”

    说着,他挥着马鞭,加快了速度往山下奔去。

    陆湘屏吓的还来不及开口中说什么,只在心中连连点头,非常赞同车夫的话,虽然她不是那些人的目标,可刀剑无眼,谁知道她会不会被牵连,这个时候要离的越远越好。

    因为加速,马车急速颠簸起来,直将马车里的陆湘屏颠得起起落落,可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哪里还故的了其他,她还觉得这马车太慢了呢。

    而宁子衿跟宁子嫣的马车,则被困在了半山腰中,谁也不会想到这次上香会有危险,所以陆湘屏只带了十多个身手较好的侍卫出行,若是对付一般的山贼流氓那是绰绰有余,可眼前的黑衣人,显然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每一招都阴狠毒辣,不至人于死地不罢休。

    “二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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