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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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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湘雪被杨氏训的缩了缩脖子,怯怯的回道:“娘,我当然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信国公府——”她看着杨氏的表情,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是要没声了,显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作法有多么蠢钝,说到底还是被陆湘屏给气的。
她跟母亲不是没给陆湘屏找个茬,让她沾过腥,可每回到头却都是偷鸡不成屎把米,实在是父亲太过偏袒陆湘屏,哪怕真的是陆湘屏做的太过份,父亲也不过是说几句而已,从未真正处罚过,这对陆湘屏来说不痛不痒。
而正因为看到了陆湘屏跟陆亭轩在信国公心里的地位,杨氏不再一味的争对两人,反而将主母的温柔大方,善良娴惠演绎的淋漓尽致,叫人挑不出一丝的错,直将主母的位置坐的稳稳的,而信国公的心里也万分尊重杨氏。
然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杨氏想要扶自己儿子袭承爵位的心,但也深知不能操之过急,因为一待陆亭轩出事,她第一个跑不了被怀疑,所以只能静待时机,而今信国公正值壮年,所以杨氏并不急于一时。
当听到陆湘屏要嫁给云城刺史宁瑞远时,杨氏怎能不激动,忙帮着陆湘屏说服信国公同意这门亲事,这意味着不仅能把陆湘屏送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还能叫她脸上颜面无光,毕竟世家之女哪有人嫁得这么低贱的,可是陆湘屏喜欢,那有什么办法,何况一个死了丈夫的女子,再嫁本就有些叫人轻视,还嫁的这么低,想必邺城的豪门圈中关于陆湘屏的事迹又会被津津乐道好一阵子。
只是可恨,临走前被她刮掉这么多丰厚的嫁妆,嫁个刺史而已,她的雪儿他日可是要攀上皇亲国戚的,嫁妆自然不能寒酸了去。
杨氏心里一直打着将陆湘屏嫁给太子,不是她高攀,而是信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有资格当太子妃,而太子如今已经年方十五,侧妃有了两名,但皇帝一直没有替他娶太子妃,而皇帝从去年开始就对信国公府格外恩宠,明里暗里都透露着要给陆湘雪指婚的意思,以信国公的地位跟势力,可不就是太子妃的位置方能供给吗?
“在陆湘屏出嫁以前,你看见她给我绕着点走,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出点什么差错,明白吗?”杨氏厉声叮嘱着陆湘雪。
陆湘雪忙不跌的点头:“娘,女儿明白了,再不会这般冲动。”
杨氏望着一脸乖巧的女儿,语重心肠的道:“你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切记喜怒不形于色,若是你一直这么莽撞冲动,早晚被人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是,女儿一定谨遵娘亲的教诲。”陆湘雪一副受教的模样,娇艳美丽的脸蛋因杨氏的话而浮现淡淡的红晕。
太子妃,那可是未来的国母之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陆湘雪自然也不例外。
陆湘屏回到自己的芙蓉园,一眼便看到了杵在门口的陆亭轩。
男子相貌儒雅,俊朗,穿着披着黑色的大氅,腰间是一条挂满珠宝的腰带,上面佩带着白玉饰件十分耀眼,华贵逼人!狭长的凤眸中总透着一股阴冷之意。
陆宁轩一见陆湘屏回来,便直起身子迎了上来。
“四弟!”陆湘屏笑着唤道。
陆宁轩点头:“大姐——”
“怎么?找我有事吗?”
陆湘屏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去,陆亭轩紧随而至,一坐下,碧痕便端上早已沏好的茶。
四少爷来了有一会了,她让四少爷进屋等大小姐,可四少爷偏要在外面等大小姐,怎么说都不听。
“大姐,你真的决定嫁给宁瑞远了?”陆亭轩连茶杯都不碰一下,劈头就问。
陆湘屏悠然的抿了一口茶,看着陆亭轩微微一笑,若说这个府里谁是她最亲的人,莫过于陆亭轩这个跟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了。
“四弟,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如果我闹着玩,何必跟父亲闹这么久。”陆湘屏怨怪的嗔了陆亭轩一眼,道。
陆亭轩动了动嘴,犹豫半响:“可你是堂堂信国公府的嫡长女,想要娶你的人多如过江之鲤,个个家世都比宁瑞远高,大姐你又何苦委屈自己。”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满,尤其是刚在院子里看到宁瑞远送来的聘礼,更是叫他嗤之以鼻,这样穷酸的人也想娶他的姐姐,真是不自量力,前段日子陆亭轩不知磨破了多少嘴皮子想要劝陆湘屏打消这个念头,到头来却还是徒劳无功,连父亲都妥协了,他哪还能阻止得了。
明知今日前来劝说又是白费功夫,却还是不甘心的跑来了。
“想要娶我的人是不少,可那些都不是我喜欢的。”陆湘屏说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宁瑞远,尽露出一抹小女儿的娇羞,满是甜蜜。
陆亭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远嫁云城,这回倒是称了杨氏的心了,她是日日夜夜盼着你离开这个府。”还有最重要的陆亭轩没有说,那就是如此一来,大姐就会轮为邺城上流圈里的笑话,一个女子不仅再嫁,而且还嫁的这样低,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被她们拿出来议论,虽然不会大肆宣扬,可人家偷偷的讲,你还能塞住他们的嘴不成。
陆湘屏闻言冷笑出声,眼中漫过冰凉的寒意:“她有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我不是外嫁的女儿,重回娘家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不敢过份造次,那杨氏早不知死多少回了,哪还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
她未出嫁前年幼,不懂勾心斗角跟算计,待她懂这些了是个死了丈夫回娘家寻求庇佑的人,嫡长女又如何,自她回来,这府里有多少人在背后拿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别以为她不知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按说她已算不得陆家人了,要不是信国公的威望跟地位,她怎可能这么潇洒的回来,还被所有豪门接受。
所以她不能放肆,否则就是信国公也救不了她。
“可是阿轩,你不同,你是信国公府的嫡子,也是爵位继承人,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你最大,我走之后那杨氏若敢给你小鞋穿,你万不可轻易放过她,这些年杨氏暗地里给咱们姐弟两使的绊子可不少,往后你也得多注意着些。”
陆亭轩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恨恨的道:“大姐你放心吧,早晚我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话虽如此,但你也不能把心思都用在如何斗倒杨氏身上。”
陆亭轩顿了一顿,方才点头:“我明白姐姐的意思。”
一个男人若是跟内宅的女子整日里斗来斗去,传出去也是脸面无光的事情,若叫信国公气极了,换了这爵位继承人也是不无可能的,毕竟陆亭轩是嫡子,杨氏的儿子也是嫡子。
105 胸襟宽阔
云城
宁瑞远将在下月初八迎娶信国公嫡长女的消像一阵风似的在整个云城传播开来,众人的心里顿时像是沸腾的热水翻滚个不停,而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充满了胆颤心惊的情绪。
为啥?
还不是因为前阵子太后降罪宁玉纤,让他们误以为宁家得罪了太后日后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此事一出,众人便千方百计排挤他,讽刺他,更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凌都督的身旁。
那是谁,那可是宁瑞远的头号敌人。
可不过数月的光景,宁瑞远居然来了个鲤鱼翻身,成了信国公的女婿,这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美事。
而这一桩婚事说明什么?
说明芸妃娘娘并未失宠,否则信国公哪肯将自己的嫡长女下嫁给他,宁瑞远靠上了信国公府这棵大树,日后加官进爵几乎不在话下,而他们这些当初得罪他的人往后岂会有好果子吃?
不少人的心里酸溜溜的,因为宁瑞远如此旺的狗屎运,怎么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心里的滋味当真是羡慕嫉妒恨——
凌府大厅,凌都督沉着脸坐在主位之上,下首的两旁坐着不少云城的官员跟富商,此时的厅中弥漫着急燥跟不安的气氛。
“都督,你看事到如今,咱们该怎么办才好,要不待宁大人回来咱们设宴款待求得他的谅解?”知县忐忑不安的提着意见,他是最典型的墙头草,当初一见太后降罪宁家,几乎是下一秒就跑来了都督府投诚示好,平日没少跟着凌都督讥讽宁瑞远,若是宁瑞远来个秋后算账,那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甭想再要了。
信国公是什么势力,大齐第一世家,家族曾出过多位皇后,地位超然,被皇室所敬重,得罪宁瑞远,等于得罪信国公,想想知县就觉得双腿发软。
他的提议一出,有几外官员跟富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亡羊补牢,为实未晚嘛!
“我看这主意行,相信宁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与咱们计较才是。”
“恩恩,要不就这么办。”
“我赞同!”
“我也同意——”
而这时,一道冷哼声乍然响起,格外突兀。
“孟如风,你笑什么?”知县怒容满面的瞪着孟如风,目光似刀。
在他看来,孟如风不过一介商人而已,又年轻,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可他近来跟凌督导却走的很近,成了凌府的常客,因着这一层关系,许多人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此时听到孟如风如此不屑的冷哼,无疑是对他们的讥讽,不仅知县大人受不了,大部份人都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瞪着孟如风。
不过是个商人而已,居然敢在他们的面前这般嚣张,真是狂妄。
孟如风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清凉却带着冷峻之意:“我笑各位大人想的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
“诸位之前对宁刺史百般为难排挤,早已在宁刺史的心里埋下怨愤的种子,如今他一飞冲天成了信国公的女婿,身份自然不比从前,还会看得起咱们?他心里积怨,岂是各位大人一顿宴就能安抚得了的。”
说他们天真还是抬举了,根本就是一群笨蛋,异想天开!
“这……”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孟如风的说的他们心里又怎么不清楚,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都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只要他们诚心求和,想那宁瑞远也不会太刁难他们才是。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更好的团结在一起,才能在云城站稳脚根,论官职,凌都督可比宁刺史有地位多了。”孟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蛊惑的味道。
那意思是说,只要他们一如既往的站在凌都督一方,料那宁瑞远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当听到宁瑞远迎娶陆湘屏的消息时,他又何偿不是震惊,心中更是气悔交加,早知宁瑞远有如此本事,他当初不如承了宁玉纤的情,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宁家的女婿,有宁国公府撑腰,宫中又有芸妃的恩宠,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只是现在覆水难收,宁瑞远恨透了他,而他现在又站在了了凌都督这一边,如果现在倒戈,不说宁瑞远会不会重新接受他,怕是凌都督就不会放过自己。
宁瑞远如今攀附上了信国公的确有了强大的背景当靠山,但又怎知凌都督的身后没有人呢?
即便势力不及信国公府,但能将凌楚瑶这个本该被判死刑之人从大牢里无生无息的弄出来,可见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他还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众人听了孟如风的话,表情都很讪然,有人默默的低下了头,有人端起茶杯喝茶遮掩眼底的心虚。凌都督的官职是比宁刺史的高,可后台有他硬吗?
人家不再是只有一个受皇上恩宠的妹妹了,还娶了信国公的嫡长女,这样的背景,能相提并论吗?
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放在肚子里,并不敢直接讲出来,他们已经得罪了一个,可不能再得罪凌都督,否则如何在云城立足。
然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他们想要攀附宁瑞远的心。
官员们心里是这么想的,而那富商心里更是对孟如风的话嗤之以鼻,什么团结才能站稳脚根,都是放屁,只有靠着大树才好乘凉,抱着大腿才能立足。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们一定要跟宁刺史多走动热络才行,哪怕多费些财也不在乎。
可他们显然忘了,一待他们向宁瑞远示好,便等于是放弃了凌都督的这棵大树,说的直白些叫背叛,焉知凌都督不会暗中对付他们?
凌都督从一开始便缄默不语,一双精明的黑眸淡淡的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眼中的冰冷越聚越浓。
人都是自私的,这些人也不例外,当初能踩着宁瑞远来讨好他,那么今也能踩着他去讨好宁瑞远,如此左右摇摆的人他还不屑于交往。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各位了。”忽然,凌都督说道。
很直白的逐客令,众人瞬间就听出来了,于是纷纷起身,对着凌都督行了个礼后,离开了凌府。
这些人离开了,独留下孟如风没有走。
凌都督冷冷的昵了他一眼,充满薄凉之意的唇抿起一道嘲弄的弧度:“你怎么不走?”
孟如风站起身,对着凌都督弯腰行了个大礼,讨好的语气道:“都是些不中用的墙头草,都督切莫跟他们生气,现在再去讨好宁瑞远有什么用,怕是人家早就记恨上了,到时候总会沦个左右不是人。”
凌都督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孟如风,眼中涌动着诡谲的波涛,半响,他看了孟如风轻笑出声:“孟如风,你是个聪明人,懂得良樆则木而栖。”
“谢都督赞赏。”孟如风微笑着说道,心里却嘀咕着:如果不是跟宁家闹翻了,他为在云城立足不得不靠近凌都督,他也宁愿选则向宁瑞远投诚。
他不是那些蠢蛋,已经得罪了一个,就该好好绑住另一棵大树,而不是想着吃回头草,到时候只会两边都得罪了。
回头草是那么好吃的吗?
早在消息传回来,老夫人便命人开始着手准备婚事,整个宁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当中,老夫人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显得容光焕发,精神急了,眉宇间总也掩不住的笑意。
儿子能顺利娶得陆湘屏,不管是对宫中的芸妃还是对自己的儿子,都是一件天大的益事。
有了信国公府这层姻亲关系,芸妃在宫中必能好过许多,想来皇上看在信国公府的面子上,也会多多疼惜芸妃。
没有哪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步步高升的,老夫人在寻求安定的同时,自然也希望宁瑞远平步青云,将宁家发扬光大。
宁子衿在孙清然的协助下,有条不紊的安排府中下人打点一切,张灯结彩,陆湘屏身份高贵,又是主母,住的院子自然是整个府里最好的,老夫人左思右想,只觉得当初为芸妃准备的茗香居是府里最大最好的院子了,于是在考虑良久之后,便命人将那间院子腾出来,更名为‘华羽堂’,给陆湘屏住,屋里所有陈设都全部焕然一新,老夫人更叫人添置了无数的珍贵瓷器摆设,名画,家具,独具一格,奢华富贵。
因为宁瑞远留在邺城迎亲,只要在初八那日赶到云城便行,于是他不在的时候,一切都交给了老夫人,而老夫人又全权交给了宁子衿,想要借此机会让宁子衿历练一下。
宁子衿第一次接手,不懂的自然很多,几乎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征得老夫人的同意,老夫人总是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她。
这日,宁子衿跟孙清然在老夫人处写着请柬。
“老夫人,这些人咱们都要请吗?”孙清然看了眼手中的名单,抬头问老夫人。
灵动的水眸仿佛带着灵气,泛着温婉的柔光,长长的睫毛轻眨,宛如蝶翼,面带不解。
老夫人坐在一旁,手里的佛珠轻捻,面带微笑的看着坐在书案前,执笔认真写着请柬的宁子衿,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溺出水来,当听到孙清然的话后,老夫人手中的动作忽地一顿,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孙清然,而是望着宁子衿,问:
“子衿,你觉得呢?该请吗?”
孙清然讶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怎么会想到问二小姐呢?难道说二小姐说不,老夫人就不请?
正纳闷间,只听一道声音如潺潺小溪缓缓流淌,悦耳的仿佛风铃在风中摇曳。
“那些人虽然曾经跟凌都督一起打压排挤父亲,但现今三天两头往咱们府里跑,送上丰厚的大礼,讨好之意明显,咱们若是故意为难,只会显的父亲小肚鸡肠,善记仇,于父亲声誉无益,更会叫信国公府那边看低了咱们家,所以我觉得这些都该请,证明父亲的胸襟宽阔。”
宁子衿轻声说道。
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如风中绽放的百合,清新雅致,秋水明眸之中,藏着无数的风华。
孙清然瞠着目,呆呆的看着宁子衿,不敢相信小小年纪的她会说的如此头头是道,而这些道理,她并没有及时的明白。
那些人曾经越是因为宁玉纤的事情疏远排挤打压老爷,这个时候,老爷更因该表现的大肚,不管心里原不原谅,表面上必须原谅,若是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得,就易得罪人,若是他日不小心得罪了权贵,怕是信国公府也难保。
老夫人满意的看着宁子衿,微笑着点头:“如此,在云城有些身份的人都请罢。”宁家已许久没有办喜事了,既然要办,就要大办,办的风风光光。
“祖母,凌府要发吗?”写到一半,宁子衿忽然抬头,问道。
虽然她明白凌楚瑶只是替死鬼,但老夫人不知道,按凌都督在云城的地位跟势力,若是请了别人唯独不请他,无疑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可若是请了,老夫人跟父亲心里的恶气又如何出?
毕竟在他们看来,是凌楚瑶杀了宁子姗。
老夫人的表情忽地变得凝重起来,不知是否想到了凌楚瑶的恶行,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满是怒意,语气冰冷的道:“发,只要他有那个脸来,我宁家就敢招待他。”
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然,心里越恨,她越不能斤斤计较。
喜帖很快发到各家去了,拿到帖子的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当成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在他们看来,受到邀请,就说明宁家已经原谅他们先前的过错,不计较了。
“二小姐,那柳小姐放过你鸽子,摆明不想与你相交,你如今又何必巴巴的跑到人家府上亲自送喜帖呢?”阿蛮心直口快,自正月十五那日,宁子衿久等不到柳倩屏的到来后,阿蛮心里对柳倩屏便起了怨言,而今宁子衿拿了给柳家的喜帖,亲自登门,虽然说是给柳家送帖子的,可真正的目的确是去找柳倩屏的。
红妆拿手肘拱了拱阿蛮,示意她不要多嘴。
106 亲自拜访
“红妆,你推我做什么?奴婢本觉得柳小姐是性情中人,也感觉的出她是真心想与二小姐做朋友,可她到头来却是言而无信,分明就是小人,这样的人二小姐还是离远些的好。”
阿蛮一路上都咋呼个不停,宁子衿不怒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阿蛮。
宁子衿感觉的到,阿蛮并不是故意诋毁柳倩屏,只是一心向着自己而已。
因为阿蛮力大会武,所以如今外出,宁子衿一般都会带着阿蛮跟红妆,侍卫跟着总有些不方便,她虽不知道阿蛮的真正实力,但光看她那比男人还大的力气,就知道带着她出来绝不会比府里的侍卫来的差。
“无妨,反正都是要去送喜帖的,顺便去看看柳小姐,若她真是小人,以后离远点就是了。”
宁子衿云淡轻风的说道。
她跟柳倩屏不过数面之缘,但柳倩屏的真诚她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属于朋友间的真挚的温暖叫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所以十五那日她去了约定好的茶楼等她,可是等到晚上也不见柳倩屏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只是很快便被她给压制住了。
她重生,本为复仇而来,心早已硬如磐石,从没想过要交朋友,从始至终她都不曾想过要跟柳倩屏太接近,如今她不来更好,一切都不过是回到了原位而已,她只当不存在柳倩屏这样的人而已。
只是日子一久,她不由得又想,或许是柳倩屏回府的时候被知府大人发现了,柳方为了不跟宁家扯上关系将柳倩屏软禁起来了也说不定,毕竟前阵子的宁家,可没有现在那么抢手跟风光,人人避如蛇蝎,柳方阻止女儿跟她见面也是正常的。
思索间,马车在柳府门前停下。
陪同宁子衿前来的人是忠叔,只见他跳下马车,对宁子衿说了一声后便向柳府的侍卫递上了拜帖。
侍卫一见是宁府二小姐来访,忙飞奔进府禀报,没多久,就见柳方大步流行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子微胖,显的有些发福:“不知宁二小姐到访,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柳方笑呵呵的对宁子衿说道,若他不是长辈,又是一方官员,怕是要恨不得对宁子衿拱手作揖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万般阻止柳倩屏跟宁子衿交往的事情。
柳方笑起来像弥勒佛,但眼中的精明跟油滑生生的破坏了他的福态,叫人心中生厌。
宁子面带从容的微笑,对着柳方微微福身行了个礼:“柳大人!”
柳方见状心里受惊,忙对宁子衿虚扶了一把:“二小姐不必多礼,快请进。”
宁子衿点头,随着柳方进了柳府,一边走,她一边说道:“柳大人,我今天来是替我父亲送上喜帖的,顺便来找柳大小姐的,不知大小姐可方便见我?”
忠叔在宁子衿的话一说完,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喜帖递到柳方手中。
柳方惊喜若狂,拿着喜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当听到宁子衿要见柳倩屏时,二话不说叫人领着她前去。
而忠叔则留在正厅,柳方陪同。
虽然忠叔只是个管家,是个下人,可眼下的宁府如日中天,人人都争相讨好,连带着府里的下人也水涨船高,忠叔又是宁府的管家,在宁府也有一定的地位,柳方自然是好好招待着。
“大小姐,大小姐,宁二小姐来了——”
盈袖一路欢呼着跑进柳倩屏的闺房,原本躺在床上的柳倩屏闻言,眼中蓦地迸射出惊喜的光芒,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盈袖,你再说一遍?”
像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柳倩屏紧张的问道。
盈袖站在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柳倩屏,笑道:“大小姐,你没听错,宁二小姐来了,是特意来见你的。”
她强调最后一句,直叫柳倩屏听了激动不已。
自她被禁足后已有一个月未同宁子衿见面了,十五那日的违约实在不是她所想的,她本想偷偷溜出府,哪知父亲对她看得极为严格,不仅上茅厕有他派来的丫环跟着,就是每个出府的后门小门都有人严加看管,简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她能不知不觉的偷偷出去。
“盈袖,快,替我梳妆。”
柳倩屏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盈袖吩咐道。
盈袖应了一声,立即替柳倩屏准备着。
坐在铜镜前,柳倩屏摸了摸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问:“盈袖,你说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会不会失礼?”
因为病发,柳倩屏只能卧病在床,脸上毫无血色,白的碜人。
盈袖的视线落在铜镜里,柳倩屏充满病态的脸上,秀眉轻轻一蹙,而后又扬眉道:“奴婢一会替你多抹些胭脂,保管小姐气色红润。”
“恩。”柳倩屏略微点头。
她的脸本算不得绝美,此时因为生病带着一丝虚弱的白色,越加显得暗淡无光,普通的很,只有那一双黑眸带着欣喜的神彩,好似夜晚最明亮的皎弦月,明亮清澈,煜煜生辉。
宁子衿在厅中等候,柳倩屏的闺房并不像她的一样,是座独立的院子,但也很大,分为花厅,内室,闺房。
柳倩屏几乎是小跑着出来的,人未道,宁子衿便听到了她愉悦的声音。
“子衿……子衿……”
宁子衿一扭头,就见到掀起帘子走进来的柳倩屏,于是站起身,微微一笑:“柳小姐!”
柳倩屏心中蓦然一热,一个大步走上前去,握住了宁子衿的手,笑容柔美,眼中噙着一丝激动:“我本还不相信你来,我爹有没有为难你?”
她一直处于深闺之中,后来又病倒,自然没有听说关于宁瑞远将在初八迎娶陆湘屏的消息,所以才会担心宁子衿来柳府找她,会被柳方为难。
宁子衿如深潭般清幽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柳倩屏,心中蓦然一软,脸上的笑意更真了几分。
重生一次,她虽不能说自己成了精,但却也能很好的揣摩别人的心思,哪怕是微妙到几乎叫人察觉不到的神情,只要用心看,依旧逃不过她的眼睛。
之前她猜测柳倩屏或许是被柳知府给关了起来,所以才会失约,今日见到柳倩屏,她一下子便证实了心里的猜测。
若不是发自内心,怎会有如此直白毫不掩饰的真挚。
宁子衿明白柳倩屏的为难,阿蛮却不明白。
一双铜铃般大小姐眼睛瞪着柳倩屏握着宁子衿的手,几乎要将柳倩屏的手瞪出一个洞来。
“如今我们二小姐是什么身份,柳大人拍马屁都来不及,又怎会为难。”阿蛮语气凉凉的说道,柳倩屏不笨,自然看得出来阿蛮眼中对她的敌意。
她茫然的看着宁子衿,不解阿蛮话里的意思,更不明白她做了什么叫阿蛮对她充满了敌意。
红妆怔了一怔,忙伸手捂住阿蛮的嘴,免得她再口无遮拦,说一些无礼的话。
“柳小姐莫怪,阿蛮就这性格,绝无恶意。”
“红妆,将阿蛮带下去。”宁子衿回头瞪了阿蛮一眼,话中带着一丝寒意,道。
阿蛮目光一顿,喏喏的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任由红妆将她拉出屋子。
盈袖见状,也退了出去,给柳倩屏跟宁子衿留下呆独的空间聊天。
柳倩屏拉着宁子衿坐下,眼底蕴藏着浓浓的欢喜之色:“父亲没有为难你就好,子衿,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我很开心。”
即使她不说,宁子衿也能感觉到柳倩屏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欢喜之情。
宁子衿凝视着柳倩屏,浅浅一笑:“柳大人可有责罚你?”
“责罚倒没有,只是将我禁足而已,子衿,实在很抱歉,十五那日我未能赴约,你别怪我可好?”柳倩屏握着宁子衿的手紧了紧,虽然明知宁子衿今日会来看她,必是没有将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可她还是担心爽约一事在宁子衿的心里成了一根刺。
“我明白,没有怪你。”
柳倩屏大大的松了口气,红唇轻扬,笑得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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