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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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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一色没有看到什么情况,因为苏玦几个人的斗殴场地转移了,这是源于无隐的逃跑,然后其他人当然紧追不舍,如今不知具体在哪里,反正不在尚书府!

    这些是管家报给她的。

    天再黑一些,她就该回宫了。

    言一色耸耸肩,估摸着那些个男男女女的血拼热情短时间内不会退,果断回宫!

    ……

    事实证明,言一色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他们之间你死我活的战斗,直到第四日夜,才、结、束!

    言一色也是服了,估摸着整个丛京城都被他们的足迹踏遍了!

    此时此刻,依然是尚书府的花厅。

    苏玦、墨书、青杀、言燕、盼烟,五个人还睁眼醒着,精神面貌不同,坐姿各有特色,但每个人透出来的疲累如出一辙!

    至于无隐,则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形如乞丐般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四肢健全,还能喘气,就是不知精神上有没有疯。

    言一色隔着一段距离,负手站在苏玦等人的目之所及处,眯起眼,转着圈地打量着每一个人,心下啧了一声,都变成纸老虎了啊,肯定一戳就倒!

    苏玦几人处在精神、体力双重的崩溃边缘,旁观欣赏的言一色不仅没有丝毫怜惜,甚至还有点想笑。

    主要是眼下的场面喜剧,他们行事也荒诞,觉得挺有意思。

    言一色瞅着还在硬撑的五人,也不知彼此在较什么劲,明明打无隐时还是同心协力的战友。

    她扣着指甲,玩味开口,“差不多得了,都别挣谁最后一个倒下了,我数三、二、一,大家一起倒,我保证有柔软舒适的床睡哦。”

    “三、二……一。”

    她话落,一个个都松力,两眼一闭,丧失意识,身体软在了椅子上。

    除了苏玦。

    言一色眸底闪过诧异之色,按理说,几天前,苏玦身体是那种情况,在场人中属于最弱,应该早就撑不下去了,眼下,不仅意识清醒地回来了,还在四人都倒下的情况下坚强挺立……

    应该中途用了什么药,还是猛药,她若猜的不错,是青杀供给。

    言一色走近苏玦,到了他面前,正要给他一记手刀,却见他身子晃了晃,往椅子下栽,如果她不躲,就该栽她身上了。

    言一色不慌不忙,抬手一戳他肩膀,把他摁回去椅子里了。

    苏玦的眼已闭上,陷入黑暗。

    言一色扬声唤了一句,“管家!”

    管家忧心自家主子,正往花厅伸头窥探情况,蓦然一听言一色的呼喊,一个猛蹿,火急火燎跑了进去。

    “这里交给你……对了,地上的无隐也给安排一个房间,离他们几个远一些。”

    “是,娘娘!”

    管家顿了下,又问,“娘娘,那您今夜……”

    “我也住下,和我的人一个院子。”

    “好嘞。”

    管家忙叫来人,命他们将苏玦几个抬到安排好的房内,他又跟过去亲自盯着,叮嘱他们尽心伺候。

    无隐是最后一个被照顾的人,鉴于他阴了自家主子,管家态度冷淡,没有亲自理会。

    几个小厮从花厅外走进来,围上前,正要将无隐从地上抬起来,突然一个暗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全身罩在黑斗篷下,将无隐背了起来。

    小厮们受到了惊吓,傻眼。

    言一色此时还没有走,在一旁坐着嗑瓜子,见状,抬眼瞧来,笑着开口,声音温柔,足以安抚人心,“都下去吧,我来处理。”

    小厮们回神,抱成团,跌跌撞撞离开了花厅。

    背着无隐的斗篷男开口,沙哑低沉,幽冷阴寒,难辨男女,“娘娘对我家主子失言了。”

    言一色放下手中瓜子,站起身,眼神示意他跟自己来,“刚听管家说了,把他安排在芜游院,我知道在那儿。”

    斗篷男没有迟疑,跟了上去。

    言一色手提着灯笼,走在去芜游院的路上,越靠近目的地,越偏僻幽静。

    她漫不经心道,“失不失言,要看你主子怎么说……我的人不是也掺和进去了?她帮我盯着呢,不会真让苏玦他们下死手。”

    当然了,苏玦本来也不会下死手,不是不想,是不能,看斗篷男莫名出现就能推断一二,潜伏在暗处保护无隐的人绝不只他一个。

    若真大事不妙,无隐要挂了,这些人必定出来护主,苏玦等人以及各自手下护卫,不一定招架得住。

    这场闹剧看似疯狂,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还是讲究个点到为止。

    言一色话落,芜游院刚好到了,“喏,院门开着,灯火亮着,里面有人伺候。”

    她说罢,转身离开。

    斗篷男不知是何心思,也未再说什么,照顾无隐是当务之急,他抬脚走进了院内。

    ------题外话------

    二更八九点啊啊啊啊

正文 304 不情之请(二更)

    言一色临睡前,去看了看言燕和盼烟的状况,从大夫口中得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多休养多进补,便回到自己房中,安安静静地睡去了,还做了个美梦。

    翌日,言一色没干别的,除了一日三餐,散步瞎逛,招猫逗狗,就是看望苏玦、墨书、青杀、言燕、盼烟还有无隐,而事实上也没啥好看望的,因为累到极致的他们都在床上睡着呢!

    直到后日,才陆续清醒。

    苏玦于黄昏时分醒来,恢复意识后,第一个问的古裳怎么样。

    正在他床前侍奉的是一等婢女芙蓉,见他醒了,没顾得上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欣喜道,“大人,你醒了!奴婢这就去端药来,大夫说……”

    苏玦睨了她一眼,眸光幽深。

    芙蓉心里一跳,下意识住了口,脑中飞速转动,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哪里做得让主子不如意,忙屈膝一礼,冷静补救道,“回大人,裳小姐这些日子,一直在竹林的姿逸轩,没闹出太大的乱子来,也很好照顾,因为她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

    芙蓉如实禀告,而距离古裳被青杀诊治的那一日,已经过去五六天了。

    苏玦皱眉,清俊无瑕的面庞上,神色冷沉,眸中流露几分危险之色,声音低哑,“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总在昏睡?”

    芙蓉一惊,惊讶于苏玦醒来就动怒,更惊讶于这怒意来得莫名。

    她稍一迟疑,正要回说话,忽听背后传来一道清亮纯净的声音,“我干的。”

    苏玦微愣,倏而偏转目光,芙蓉回过神来,机灵地退到一边,让开位置。

    言一色款步而来的身影,便落入苏玦的视野中,她笑意盈盈,一张水润剔透的小脸,精致绝色到梦幻,无声张扬着震慑人心的美。

    苏玦收敛脸上神情,清淡的目光垂下,唇边却浮现一抹浅笑,气质朗朗,深广宽厚。

    “见过娘娘……微臣此时仪态不便,可否请您回避,微臣穿戴好,再……”

    苏玦的话没说完,就又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心下了然,再抬眼时,便见墨书和青杀走了进来。

    他原以为娘娘是自己来的,看来不是……

    如此,他盖着锦被,靠坐床头,也无妨了。

    青杀还背着自己的百宝箱,第一个来到苏玦面前,二话没说,便给他诊脉,眸色渐渐凝重。

    他看向侍立一边的芙蓉,“这两天可有大夫开药?”

    “有。”

    “我去瞧瞧。”

    “是。”

    青杀便与芙蓉先离开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言一色在房中找了把凳子坐下,笑眯眯瞧着苏玦,见他不再提什么让她回避的事,坐得心安理得。

    墨书上前关心了几句,有来有往,苏玦也问了他几句。

    没营养的对话结束,苏玦无视墨书,凝视起言一色,“娘娘这些日子,莫非都在尚书府……看着古裳?”

    这是很在意,言一色让古裳总昏睡,担心古裳的身体。

    墨书也瞧向了言一色,因为他很想知道古裳这些天怎么样。

    言一色歪头,好整以暇地应对两人的注视,不咸不淡道,“这倒没有,只是每日来一次,看你们有没有打完回府,古裳……她的脾气你们也清楚,醒来后知道自己脸上会留很浅的疤,忍受不了,心里有点扭曲,多了个毁人容颜的爱好,不少伺候她的婢女惨遭毒手,我碰见了,只好打昏她呗,总不能……”

    言一色顿了下,笑容戏谑,“打死?”

    苏玦看似温和的眼中,飞速掠过一道寒光。

    墨书紧了紧,下意识去看苏玦的反应。

    言一色还在继续道,“放心,我有分寸!目前为止,我跟古裳的一切恩怨都已结清,就不会再拿她怎么样,当然了,前提是她不要再招惹到我!为了保证这一点,劝你们最好不要让她恢复钟灵宫的那段记忆,否则……会发生什么,你们也能预料到。”

    古裳若没有那段记忆,顶多是嫉妒大暴君宠爱她的那点恨意,理智尚且能主宰她的行为,做不出太疯狂的事,若是想起来了……恐怕要跟她不死不休!

    而一旦古裳作个大死,她可不是个心软的主!到时候……

    嗯,她希望没有那个时候,否则,苏玦、墨书等人可能会因她的狠而心存芥蒂。

    事实上,‘芥蒂’,苏玦目前应该已经有了。

    言一色一番话说得诚恳,看在迟聿的面子上,也是真的顾忌到了苏玦和墨书的心情,毕竟古裳对他们两个还是很好,自然不想看到她的下场太凄惨。

    墨书体会到了言一色的用意,笑着点头,信誓旦旦,“我们明白!”

    苏玦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言一色留意到了,挑眉,耐心地等。

    少顷,苏玦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娘娘,苏玦有个不情之请。”

    言一色唇角勾了下,缓缓开口,一针见血,“你想求我,日后有个万一,我需要收拾她的时候,手下留情?”

    她说着,话锋一转,反问,“原来,你如今有点假戏真做的意思?”

    苏玦丝毫没有被看穿心思的惊讶,正了正神色,郑重其事道,“我不会耽误了陛下的大事,所求不过……留她一条命。”

    言一色神色不变,高深莫测地看着他,没有应也没有不应。

    岔开话题,“古裳除了被我打昏外,得到了细致的照顾,你府上有个什么严公子,她自己人,医术高超,想必你也知道,另外,他也挺赞同我把她打昏的举动,毕竟,怎么也比用药让她昏强啊……”

正文 305 陛下的回信(三更)

    言一色虽然没有肯定地答应苏玦的请求,但此番话说得心平气和,且透露了她也算是为古裳好的意思,毕竟严奇都认同这么做,隐晦地表示:不是不能考虑,但答案不好说。

    可这个结果已经比言一色坚定不移地否决要好得多!

    苏玦和墨书对视一眼,隐隐猜到了言一色的意思,不约而同开口,“多谢娘娘!”

    言一色耸肩,莞尔一笑,“古裳可以交给无隐了,因为他答应安抚住她!约束她不找我们的麻烦!”

    伤了古裳的人是盼烟,古裳不会放过她这个‘罪魁祸首’,更不会放过言一色这个‘始作俑者’。

    而一旦古裳对言一色展开报复,迟聿手下的人苏玦、墨书,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到时候如果事情闹大,难以收场,忧愁的也是他们。

    毕竟古裳不同于一般敌人,不能简单直接地往死里整,有他们的私心在,也有局势的原因在。

    所以言一色用了‘我们’。

    古裳能被安抚住,是最省心的结果。

    墨书听了言一色的话,大为不解。

    苏玦同样心存疑虑,因为听到无隐这个名字,目光阴霾,却又转瞬恢复如常。

    “无隐不帮古裳,凭什么帮我们?古裳心高气傲,容颜有损,于她等同于性命攸关之事,真的有办法能让她忍下这口气?”

    言一色手指摸着下巴,点头,“这件事确实有难度……不过,无隐就算做不到,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苏玦凝神思索片刻,轻声道,“娘娘是用什么威胁了无隐?”

    “嗯!古裳脸颊的伤,的确是盼烟失手,但若没有他暗中出手阻拦了古裳的抵挡,盼烟也不会失手……也就是说,古裳毁容,他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

    墨书脸色一变,脑中一瞬想过许多,“无隐为何这般做?”

    苏玦脸色暗沉下来,一股幽幽冷意,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言一色瞧着苏玦的情绪由晴转变为阴,不由多了几分衡量他对古裳情感的兴致。

    她暂时压下不重要的念头,漫不经心道,“嗯……他本是只想让古裳受伤,使一出苦肉计,仗着我理亏,以达到赖在千御宫的目的,大概冲着先帝诏书去的……只是没想到,伤在了女人最不能容忍的脸上!这下,无隐也不愿让古裳知道真相,到时候无名和古涛再知道了,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我抓到了他这个把柄,所以威胁到位!”

    苏玦和墨书本聚精会神地听着言一色解释,直到她口中‘先帝诏书’四字一出,两人神色变了下,顿时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什么无隐、古裳、毁容、贞洁,都抛到了脑后!

    重点是陛下那边的回信!

    距离青杀给陛下传消息,也过去好几天,回信一定已经到了!

    苏玦沉声开口,“娘娘,陛下的回信……”

    言一色‘唔’了一声,知道他们在问什么,眼中闪过顽劣的笑意,从自己袖中摸出两封信来,墨书机灵地上前,从她手中接过。

    墨书将信拿到了苏玦面前,两人一人看一封,打算看完交换自己看到的内容。

    而在看清信纸上是什么时,瞬间懵了。

    两人默契地将彼此手中信纸展示给对方看,发现……大同小异。

    都是一张画,没头没脑的。

正文 306 陛下深意(一更)

    一张上画的是烈日,一张上画的是弯月,除此之外只有标明画的是什么的几个字,再无其他。

    言一色瞧见苏玦和墨书同款的呆滞表情,好心情地一笑,朝墨书勾了勾手指,“拿来。”

    墨书又看了眼自己和苏玦手中的那封所谓的信,迟疑一下,收起来装好,又递还给了言一色。

    苏玦目不转睛地盯着言一色,情隽俊逸的脸上一片沉默。

    墨书眼巴巴看着她将信从自己手里抽走,塞回袖中。

    言一色也不逗他们两个了,眨了眨眼,揶揄地问,“看不懂?”

    墨书皱眉,苏玦颔首。

    “看不懂就对了!这是你们陛下给我的……嗯……天书!啊不,家书!”

    这两封信是言一色这几日收到的,她估计着明日可能还得来一封,上面画的应该是星辰!

    日、月、星辰嘛,一个组合,没毛病!

    她当时收到的时候也是不明所以,经第一次送信的红骷髅转述迟聿的吩咐后,她懂了,这丫分明就是给她出了个看图说话的小作文!要求不少于个五百个字!作文的中心思想是:少女思念外出情郎!

    言一色就想赏迟聿一个白眼!他若在她面前,可能还会把信拍他心窝上!

    自己来的信如此敷衍,却要她洋洋洒洒写上几张信纸,给他回个信!什么道理?

    她若做了,知道的,是被他逼迫勉为其难应付他,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热情奔放,对他死缠烂打呢!

    真相明明是男追女,却硬让他整成了女追男!便宜都让他占了!

    言一色也是醉了。

    鉴于迟聿的行为让她很无语,无语到手疼,手疼到拿不动笔,所以至今还没回过一封信。

    苏玦和墨书听得言一色说是迟聿的家书,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那就是独属于陛下和娘娘的私密,他们不好探究,估计也跟诏书这事没什么关系。

    言一色笑眯眯地睨着两人,“你们也看到了,陛下给我的信可没什么正事……”

    苏玦闻言哭笑不得,“娘娘明明知道我方才在问什么,却不说透,拿我们寻开心。”

    言一色眉梢飞快一扬,眸中的盈盈光彩,灵动狡黠,“这不是你问我了么,有乐子可寻,不寻白不寻!”

    这话苏玦无可反驳,看着她明媚开怀的样子,发自内心笑了笑,“诏书一事,给陛下传消息的是青杀,回信确也该是给到他那里,我以为这些日子,青杀下边的人一时联系不上他,会把信转呈到娘娘手中……”

    言一色了然,斩钉截铁地回他,“但是并没有!”

    墨书一听,也不废话,跟言一色眼神失意了一下,便转身出去找青杀!

    但他还没走几步,一身青色简袍的青杀便大步走了进来,脚下生风,眉眼沉沉,手上捏着一封信。

    他是跟随芙蓉,去看其他大夫给苏玦开的药方,看到一半,忽然想起几日前给迟聿传信的大事!

    当下什么也顾不得,冲出了门,而他手底下人也机灵,知道他回了尚书府,所以早派人来将迟聿回信送到了。

    青杀都没出苏玦的院子,便拿到了这信。

    而他底下人,在找不到他主事的情况下,之所以没先给言一色,是因为:不急。

    这个不急不是青杀的人判定的,而是迟聿来信上标明的。

    青杀进来,言一色三人齐齐望去,目光聚焦在他手中的信上,顿时心中有数。

    青杀挑了个合适的站位,也不特意拿给谁看,将信件展开,言一色三人能同时看到。

    上面的内容出乎意料地简单:十五万。

    简单到让人迷茫,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

    迟聿给的回信自然不是以这种书信形式,而是有特殊的加密形式,青杀拿来的是手底下的人解密后,重新书写下来的。

    墨书手指着那三个大字,惊愕不已,“什么意思?难道这是陛下给的暗号,你们没解开?”

    青杀对墨书的质疑表示不悦,“我手下接陛下联络线的人都是精锐,你说呢?”

    苏玦冷静从容,一槌定音,“这本就是解密以后的确切消息。”

    青杀颔首,“没错……只是这内容让人看不明白。”

    墨书线条妩媚的眼中划开凝重之色,“先帝诏书被无隐发现的事,是正事,陛下一向公事公办,既然动笔写下这三个字,必然能让收到的人领会其中意思,否则没有意义,一定有人能懂……”

    墨书说完最后一句,目光与苏玦、青杀的视线默契交汇,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坐在凳子上的言一色。

    神色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言一色迎视三人打量,默了默,把那信上的三个字放在心中琢磨。

    十五万,十五万……

    玛哒,想到了从御书房积灰角落翻出的十五万两银票怎么办?

    大暴君还煞有介事地说那是保管费。

    言一色一五一十将银票这事说了。

    墨书和青杀听完,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想法,同时看向了苏玦,他们三人中,还是隐隐以苏玦为首的。

    苏玦与两人交换了眼神,一本正经地对言一色道,“陛下之意……应当是让娘娘全权做主。”

    言一色一怔,便坦然接受,一派云淡风轻,舌尖抵了抵下颚,慢条斯理道,“哦!这就是让我随意处置的意思?那我把它烧了怎么样?一了白了,干干净净。”

    苏玦失笑,第一反应她是在开玩笑,可触及她眼底的认真,不由正视起来,正要说什么,就见言一色摆了摆手,抿了抿唇。

    “你们不觉陛下对诏书的态度,挺奇怪?他瞒着你们没有任何交待,却把真诏书给我,要我保管,其他的一字不提,这回给青杀回个信,还是只给我一人看的……我说,你们陛下,是不是单纯给我找事做呢?只享受消磨时光的过程,结果不重要!换句话讲,这诏书其实没多重要吧!”

    青杀没有任何头绪,闭紧嘴,不发表意见。

    墨书听得言一色那句‘单纯找事做’,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隐晦地瞥向了苏玦。

    苏玦优雅淡定,不经意间和他对视了一下。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彼此懂对方的心思。

    迟聿在去荒月之前,曾交待给他们一个有关言一色的命令:在未得到他的许可前,不准许她去荒月!

    这其实是个特定情景下的指示,如果言一色不去荒月,皆大欢喜,但如果因为什么事,她动了去的念头,他们二人就需要暗中运作,不动声色地进行阻拦,力求不让她察觉!

    要问原因是什么,他们二人也不清楚,甚至于迟聿将诏书真迹交到言一色手中,还是从她口中知道。

    如今,他们突然就明白了迟聿这一手的用意——用诏书将她绑在丛京城!

    无名一方的人都认为真正的诏书在荒月,那么娘娘为了保证诏书万无一失,荒月那地方自然不好踏足!

    陛下什么都不交待清楚,对待诏书的态度也莫名,是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娘娘心中疑惑不断,迷雾重重,因为手中掌握的确切消息少,所以反而难以做下任何决定!

    最稳妥的选择,自然就是什么也不做,哪儿也不去!

    虽然娘娘嘴上说着不如烧了干净,但他们知道,这话玩笑成分很大,娘娘并不是孩子心性,只因一时兴起,就肆意妄为不计后果!

    相反,在面对正事上,娘娘也是深思熟虑的人。

    苏玦直视言一色,神色间没有露出任何端倪,低声笑道,“娘娘,若这诏书真的一文不值,没有任何作用,陛下自己就把它烧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滋事体大,陛下也有难言之隐,既然将诏书交给娘娘,且明确说了保管,便是陛下对娘娘的信任!在陛下没有来下一个命令之前,我认为,娘娘勿要轻举妄动!”

    墨书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觉得此刻该给苏玦掌声!

    苏玦所说,言一色不是没考虑过,但也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真假还有待查验。

    她眸光轻转,笑容清浅,若清澈见底的溪水,看着苏玦,不紧不慢地反问,“这么说,你是不赞同我用诏书当诱饵,从无隐那里套出他偷诏书的背后目的了?”

    苏玦不语,当作默认。

    墨书状似思虑了一番,少顷,表明自己的想法,“娘娘,我也觉得不妥当。”

    青杀没有开口,先不说他有没有态度,真有态度也不重要,毕竟苏玦已经表态了。

正文 307 合作?(二更)

    言一色的目光一一扫过三人,最后定在墨书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墨书,你之前不是很支持我的提议吗?怎么口风突然变了。”

    墨书此时头大,那是因为之前没意识到诏书这事儿,是陛下以防您去荒月做下的第一手准备啊!

    如今知道了,当然要依照陛下的意思行事!

    也幸亏陛下先留了一手,否则万一发生您非要去荒月的事情了,他和苏玦两个想办法阻拦,更困难!

    您可不好糊弄!

    墨书心念急转,面上却很镇定,叫人看不出任何异常来,知道自己算是出尔反尔了,歉然道,“娘娘,当时我想得简单,没有考虑周全,陛下对诏书奇怪的态度,的确是个问题,不能忽视!如今我们掌握的情况太少,贸然做点什么,说不准会坏了陛下的大事。”

    苏玦眼底飞速闪过暗色,有一瞬间的锐利凛冽,墨书说完,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他神色间明显的异样,眼皮猛地跳了几下。

    下一瞬,他就听到苏玦温润的声音响起,明面上是调侃,但还隐含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求,“娘娘,若照您的意思行事,成功达到目的自然是好,但若有个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无意中破坏了陛下的什么部署……娘娘自己没什么,陛下宠爱您,不会有任何话说,但我和墨书、青杀,就是失职,要负荆请罪的。”

    墨书的脸色忽然一白。

    因为发觉苏玦的情绪不对劲……他似乎真的对娘娘生了怨!

    墨书眸色骤然深沉,避开言一色的目光,悄然审视苏玦的眼中蒙上了一层冷雾,看不到底。

    青杀没觉得苏玦的话有任何不妥,因为他神色如常,态度温和,明显就是在说笑,这也是没拿娘娘当外人的表现。

    苏玦话语里的针对,可谓十分隐晦,隐晦到一个人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地步。

    言一色眸光凝了下,眼底闪过什么。

    终究没有理会。

    她心中波澜不惊,但她脸上的笑容刻意慢慢散去,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因为——

    “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现在跟我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已经答应无隐的合作,打算不日去荒月!”

    这话听在苏玦、墨书、青杀耳中,宛如一个晴天霹雳!

    尤其苏玦和墨书,感觉头顶的天都黑了一些!

    苏玦还是那副笑模样,只是神色惊愕,可眼底却凝聚起浅淡的冷意。

    他第一个回过神,镇定问道,“还请娘娘将此事娓娓道来。”

    言一色却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青杀,道,“拿些茶来吧!说了这么久,且可能还会说更久,我是无所谓,但你们三个还算伤患,不能苛待自己啊!”

    言一色这反应没什么,可如果有心人发散思维细究,就是……

    言一色察觉到了苏玦那一丁点说不清是不是恶意的恶意,所以用无视不动声色地回敬!

    墨书就是这个有心人!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下意识觉得该说点什么,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否则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好受!

    刻意用了打诨的语气,“娘娘,是您自己想喝吧!”

    “哈哈,看破不说破,懂不!这要是你家陛下在场,你敢这么没上没下,直言不讳?”

    “不敢不敢,都是娘娘纵容,这份好,我铭记在心!我亲自去给娘娘端茶!”

    墨书故作一本正经说完,果真风一般跑了出去。

    而在他离开后,苏玦笑容如风,提出起身穿戴,言一色回以一笑,二话没说离开,青杀随她一起回避。

    两人去了院中的暖阁。

    ……

    墨书有下人通风报信,取了茶,很快便来到暖阁,笑容满面,殷勤地给言一色递上一盏,再给落座的青杀,而后是自己,最后是人还没来的苏玦。

    苏玦利索地收拾完,穿着一袭圆领月白色锦袍,走了进来,在放置着热茶的檀木桌旁坐下。

    四人到齐。

    言一色端起茶盏,浅尝了几口,因为顶级的茶香,露出满意的笑容,悠然道,“诏书被无隐发现在我手中,总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因为他肯定要有所动作——怎么也要一探诏书真假!他几日前使出苦肉计,甚至不惜拿古裳当棋子,不就是为了赖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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