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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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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燕之前是在外面等得不耐烦,又怀疑墨书忘了给她信号,或者根本不会给她信号,想了想,溜进了房内,然后就听到了墨书和青杀在暗门前的对话,所以该知道的就知道了。
她宛如冰雪的眸子里光彩纯粹,看着苏玦,又诚实道,“娘娘其实没有吩咐我做什么,只是允许我来凑热闹而已,但娘娘一定也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要做个了解。”
苏玦笑意清润,“我也是该禀明……墨书方才说话有些冲,但没有恶意,只不过担心我的身体,我会量力而行。”
正如苏玦所说,墨书是有点冲动,其实话出口就后悔了,知道不妥当,此时心情复杂,眸色暗沉。
言燕对墨书的失态不以为意,更不因他的话惊讶,因为她也是如此认为,身为下属,各为其主,没有任何问题。
苏玦见言燕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不再多说,云淡风轻地问道,“无隐和古裳想必还在宫中,娘娘如何处置的他们?”
苏玦一句话说得流畅自然,但熟悉他的墨书,却听出他在说到‘无隐’两字时,语气中浅淡到没有的阴戾。
墨书心下一动,愈发有一种苏玦真的在为心上人守身如玉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因无隐算计他失身格外愤怒!
没错,墨书隐隐察觉到,苏玦真的怒了!他表面上越是若无其事,报仇时越是心狠手辣!
青杀没有墨书这么多想法,到底事不关己,他跟苏玦的关系又远没有墨书跟苏玦铁。
另外,他也不觉得苏玦这次中毒是什么大事,毕竟毒已经解了,而且又没缺胳膊少腿。
言燕想了想,正要回苏玦的话,突然察觉一人从天而降,落在走廊外的石板路上。
言燕侧目看去,就见是脸色冷凝的盼烟,她身后背着的,是双眼紧闭的古裳,脸颊上的伤口惹人注目。
------题外话------
十一点多三更哈
正文 299 毁容成功了没(三更)
苏玦、墨书、青杀三人的目光聚焦在古裳脸上的伤口,不约而同地心下一沉。
倒也并非觉得古裳被毁容是个难以解决的麻烦,但也确实是个事,不好随便打发。
言燕咧嘴一笑,兴致勃勃开口,问出了三人都疑惑的,“盼烟,她又招惹了娘娘,被娘娘修理了?”
盼烟脸庞扭曲了下,直言,“不,是我失手。”
盼烟当然也知古裳身份特殊,主子们之间再如何你死我活,她身为下属,在没明确命令的情况下,做事需要掌握好分寸,否则,就有可能适得其反。
所以在古裳醒来,因被言一色打下深坑怒而杀宫女太监时,盼烟出手阻拦,也是拿捏着分寸有理智地阻拦,但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迟聿当初在选人派到言一色身边时,男人首先排除,另外太出色、太会讨喜的人也不考虑,因为怕入了言一色的眼,跟他要人。
他私心里,恨不能言一色身边之人一个不留,但这不可能,所以当然能少一个是一个,是以,各项能力都一般但又说得过去的盼烟,就被选中了。
也正是因为她水平有限,才没有发觉无隐暗中的小动作,只以为是自己失误。
盼烟低垂着眼,内心低沉压抑,因为自己犯了错,没做好迟聿交代的任务,也给言一色带来了麻烦。
‘啪啪’地拍手声忽然响起,紧接着,盼烟听到了言燕愉悦的话音,“盼烟,干得好!该再给她脸上来几刀才对!”
盼烟抬头看向她,心情相当复杂,只觉她们果然没有任何默契,看事情的角度南辕北辙,沟通起来心好累。
盼烟没有闲工夫理会言燕,将古裳放在了青杀身旁的木质地板上,单膝跪地见礼,“见过三位大人!青大人,还请您为裳小姐医治。”
苏玦走过去,在古裳身边坐下,将她半抱在怀里,低垂的眼眸里,似是闪过一丝紧张。
“青杀。”
他语气低沉,隐含的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墨书将一团乱麻的思绪抛诸脑后,视线胶着在古裳身上。
盼烟更不用说了,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紧张,青杀是她最后的希望,只要他能完美治好古裳脸上的伤,不留下任何痕迹,便能大事化小。
唯一置身事外的,只有言燕,与其看着古裳被救,她还不如收拾地板上的玉琴碎渣。
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青杀神色凝重地打开自己的箱子,从夹层里掏出一应医用器具,同时道,“水。”
苏玦在虚空打了个手势,暗中有人离开了既定位置,很快,便有一队干练的婢女端着一盆盆清水而来。
言燕忙完打扫的那一点事后,觉得无聊,便一头扎进了银装素裹的竹林里,小半个时辰后,再出来,一只手里捏着一条小青蛇,另一只手里掐着一只松鼠,两只手时而靠近,时而远离,看着松鼠因蛇的靠近、远离而给出的各种夸张反应,玩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小鼠别怕,小蛇吃不到你!本小仙女保护你!”
言燕说着,已经走回了她之前离开的地方,可走廊的地板上却没有盼烟等人的身影,她两手一甩,分别将松鼠和青蛇扔得远远的,大步走进轩室,果不其然,见到了躺在软榻上的古裳,不远处,苏玦坐在椅子上喝茶,墨书捧着茶盏心不在焉,青杀抱着自己的大箱子老神在在,盼烟像个木桩一样,低眉顺眼地站着。
言燕走过去,放开了嗓门问,“如何?裳小姐毁容成功了没?”
正文 300 疯了?(一更)
言燕一句话问出,气势恢宏,犹如一块巨石砸入湖中,顷刻间打破室内宁静。
就算是个老迈耳聋的人都听得见。
但苏玦继续喝茶,墨书继续心不在焉,青杀比较好,抬头瞥了她一眼,盼烟头垂得更低。
言燕看众人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乐了,蹦蹦跳跳来到古裳身边,瞅了一眼她脸上处理过的伤口,已经没那么新鲜吓人,进入伤势恢复阶段。
盼烟此时对三人抱拳一礼,沉声道,“三位大人,裳小姐情况既然已经稳定,我便回宫跟娘娘复命了。”
言燕一听,又蹦蹦跳跳来到了盼烟身边,一把揽住她肩膀,冰雪般的脸,却是火一样的热情,“看来裳狐狸精脸上必然留疤,祛不掉了!盼烟,我现在看你有点顺眼啦!”
盼烟冷着脸从言燕的手臂下推离,脸上没有表情,语气没有起伏,“我宁愿不要你的顺眼!”
言燕也不恼,开始在原地转圈圈,独自开心。
苏玦开口,允了盼烟的离开,并对言燕道,“燕姑娘,古裳脸上的伤口会留疤,经青杀调养,能淡到不仔细看瞧不出的地步,抹上些脂粉便完全看不见……你可以如此回禀娘娘。”
其实苏玦就是不跟言燕交代这些,也有盼烟将情况对言一色如实以告,之所以说,是在回应言燕之前的问话。
他们都是迟聿的人,若是一直不理会,等于不给言一色身边的人面子。
转圈圈的言燕点点头,拉过盼烟,两人旋风一般离开了轩室,“我们回宫找娘娘啦!”
言燕竟是没提苏玦写文书呈给言一色的事情。
言燕和盼烟离开,室内再次静下来,苏玦玉颜温润,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朗,若雨后天空的澄澈,他浅啄一口杯中茶,似霎时觉得索然无味,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了古裳面前,垂下眼睑,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心中好像有复杂深沉的情绪涌动,怜爱之情似有若无。
他的情绪隐秘,青杀是瞧不出来,但墨书凭直觉察觉到一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涟漪。
他觉得苏玦经历了昨夜之事后,变得有些奇怪,身上出现了一些难以捉摸的东西,神秘、庞大、看不透,给人一种心底生凉的感觉。
青杀有心打破室内沉寂,扬声问,“怎么着?你们想让她何时醒?这也算是个小祖宗,京城她势弱,没有根基,荒月可有一堆她的拥趸,她还要靠完美无瑕的脸蛋让他们朝圣一样对自己呢!这要醒来,发现自己的脸……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对她来说,毁容堪比失贞,定然发疯大闹!再有无隐那紫蛇推波助澜,一场火拼免不了。”
墨书盯着苏玦,意有所指开口,“我们会怕?有人巴不得无隐动!”
青杀会意,侧目看向了苏玦的背影,没错,他一腔怒意憋屈正无处发泄,无隐算计了他,怎么可能不报复回来!
苏玦嗓音低哑,“让她多睡一会儿……她和无隐昨夜去见娘娘,发生了什么?”
墨书闻言心下一紧,因为他听出了苏玦对古裳的怜惜,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担忧,他知道娘娘的所作所为后,会不会对娘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苏玦忠于陛下这一点不用怀疑,只要是陛下的命令,哪怕对娘娘舍命相护也无怨言,但单论他对娘娘的敬意……这就有点微妙了。
墨书斟酌了一番用词,正要开口,旁边的青杀突然抢戏,“无隐带着她在雪地深坑里待了一夜,不过因无隐保护,没受什么伤,但多少身体有些影响,毕竟天寒地冻……清早,娘娘把他们救了上来,她醒来便怒了,因为昨夜她是被娘娘一铁铲打下坑里的,这一闹,就和阻止她的盼烟打起来了。”
“至于无隐,冻伤,不严重,我猜着是在用苦肉计,应该冲娘娘去的。”
墨书听完青杀的话,冷笑,“言简意赅学不会?非要将事情说得又臭又长?”
青杀反驳,“这叫事无巨细!”
墨书瞥了一眼苏玦的背影,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他的一句话,念及一件重要紧急的事,也懒得揣摩他的心思,干脆破罐子破摔!
“苏玦,昨夜因为一个意外,娘娘手里的诏书被无隐和古裳看见了!娘娘的意思,将消息尽快传给陛下,另外,她想用诏书做诱饵,查明无名等人偷诏书意欲何为!”
青杀愣了一下,先帝诏书的事情,他知道,一直是苏玦在负责,怎么还牵扯到娘娘了?
苏玦这下有了反应,缓缓转头,雅致卓绝的脸上笑意淡淡,似是好奇,“什么意外?”
墨书一怔,这可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苏玦第一句话却问这个,怎么有种在指责娘娘看管不力的感觉?
墨书升起一丝不安,冷静道,“我不知,你亲自去问娘娘,或者等你的人将事情打探清楚了。”
墨书的语气有些冷硬。
苏玦转回了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青杀:“……”
这个时候,他再看不出墨书和苏玦之间不对劲,就是瞎子!
他识趣地站起来,抱着自己的百宝箱主动离开,“我去给陛下传信。”
青杀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将空间留给了苏玦和墨书。
墨书沉着脸走近苏玦,与他并肩而立,看着软榻上睡颜无害的古裳。
不得不说,她是个绝色美人,更是体带异香,世间罕有,不言不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
墨书扪心自问,苏玦为她沦陷,也不是不可能。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轻飘飘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经历了昨夜,看清许多事。”
“哈哈哈,难道你想说,你比你以为的要喜欢古裳?可别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和她相处,忍不住假戏真做!别忘了,你效忠的是陛下,而她是陛下的敌人之女!”
“你想到了哪里?我不会背叛陛下。”
“哼,我想也是。”
墨书话锋一转,盯着苏玦,眼神锐利,“那你对娘娘……”
苏玦唇边漾开弧度,眸光晃动,如碧波因风起涟漪,声音温柔,“她是陛下的女人,我怎会有觊觎之心?”
墨书一噎,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苏玦选了个清奇的角度回答他的话,“别开玩笑!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苏玦充耳不闻,顾自道,“我已有深爱的女子,你也认识。”
墨书浑身一僵,脑海里瞬间冒出暗室里的那张女子画像,眸光变幻不定,深吸口气,一叹,“好几年过去了我一直以为你对她情浅,早该忘记,可今日看到画像……”
他没再说下去,轻声反问,“你爱她。”
苏玦不言。
“在为她守身如玉。”
苏玦沉默。
“所以,真的被无隐昨夜的手段,打击到了!”
苏玦更沉默。
“呵,原来你也是个痴情人,真可怕。”
墨书沉着脸又问,“瞧你似乎因昨夜经历大彻大悟,都看透了什么,又想做什么改变,说来听听,让我重新认识一下你。”
苏玦笑了笑,更为温柔的目光落在古裳脸上,“珍惜眼前人。”
墨书惊了。
“我曾在墨水坟前发过誓,会一辈子为她守身如玉,来世做夫妻,但我还是失言了……誓言、以后、未来都是人抓不住的,唯有当下……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当年我会珍惜墨水,而如今,我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
墨书一脸古怪,指了指昏睡的古裳,“你要她?”
“我会跟陛下谈。”
墨书从苏玦眼中看出了认真,真他娘的见鬼!
“你疯了!”
“陛下会理解我。”
苏玦说完,笑看着墨书反问,“当初陛下真心看上了娘娘,你不是也不理解?而如今呢?”
墨书哑口无言。
苏玦坐在了软榻上,伸手摸了摸古裳没有受伤的一侧脸颊,语气笃定,带着几分幽凉,“你放心,是敌人的永远是敌人,我只要一切尘埃落定后,能留她一条命在。”
------题外话------
苏玦这人,其实蛮可怕的嘻嘻嘻
二更八九点哈
正文 301 为兄弟报仇(二更)
墨书双手紧攥,额角跳出青筋,看着面前对古裳十分温情的苏玦,心情已经不是‘复杂’两字能形容。
跟以往比,苏玦是有了微妙的变化,但还是他熟悉的那个苏玦,坦诚讲,仅仅只是留古裳一条命,这个条件不高,因为古裳个人,从没有对他、苏玦、甚至陛下,做过什么恶事,也并无解不开的仇怨。
虽说陛下一贯作风是斩草除根,他要除了古涛,也不会放过古裳,但她如果有苏玦求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陛下的嗜血残暴、六亲不认,他却是知道,陛下对倚重的下属,一向不吝啬,只要有功,基本是求什么给什么,凭苏玦在陛下身边的地位以及积攒下的功劳,提出救下一个小小的古裳,陛下十有八九不会拒绝。
总的来讲,苏玦所求没有什么难度,不会出什么事。
墨书心底一叹,只愿能如想象中一样顺利。
苏玦是他的好兄弟,他希望他前途无量,平安顺遂,可不要被情所困,为古裳做出什么傻事,那真就……
墨书止住再往下想的念头,极力说服自己要相信苏玦!
墨书表面上渐渐恢复冷静,语重心长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不想看到你让陛下失望。”
苏玦看墨书一脸忧心忡忡,忍不住摇头失笑,从古裳身边站起来,“她和陛下孰轻孰重,我自然看得清!在你眼中,我是色令智昏的人?墨书,你当知道,我们其实早就没心了,只有对陛下的信仰,我对古裳的特别,也不过微不足道。”
墨书凝视着苏玦,见他还是那副沉稳可靠的样子,渐渐放下心来。
但还是在他肩膀锤了一拳,笑骂,“祝你心想事成……既然有这个打算,陛下在去荒月的路上先不说,娘娘就在宫中,你可要先打声招呼。”
苏玦颔首。
就在此时,自暗处传来一道声音,“主子,言妃娘娘和无隐来了,管家将他们带到了花厅等候。”
苏玦周身温和的气息渐渐变得幽冷,眼中飞速闪过狰狞的狠意。
他毫无预兆转身,衣袍甩过凌厉弧度,走出轩室,脚尖一点,飞身离开!
墨书慢了一步,紧紧跟上,暗暗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为好兄弟苏玦报仇!
……
花厅内。
另一边,青杀给迟聿递了信,从下人口中得知言一色和无隐在花厅,想着苏玦和墨书一定会过去,便没有再进竹林,而是径直朝花厅走去。
还没走近,就察觉到花厅周围埋伏了不少人,空气中流动着恐怖的冷煞之气,凌厉凶悍,威压如山,让人不寒而栗。
青杀不用想,就知道全是招呼无隐的,这些苏玦手下的人都不必吩咐,就知该怎么做,毕竟自家主子在无隐手中吃了如此大的亏!结果他还敢正大光明地来尚书府!既然送上门,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青杀敢打赌,若不是言妃娘娘也在,早就打起来了!
他若无其事走入了花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言一色,脚下一顿。
言一色穿着一袭鹅黄绣兰花的衣裙,一线一扣都精致华美,轻靠椅背坐着,散漫慵懒,风华无声绽放。
她一双漆黑的水眸,剔透如琉璃,闪着晶莹的光,明亮而洁白,耀眼得仿佛夏日正盛的午后炽光,让人不敢直视,无端心生敬畏。
神色带笑,温柔从心散发出来,看见她的这一刻,仿佛瞧见了沃野千里春暖花开,奇峰幽谷水流潺潺。
言一色察觉来了人,侧目瞥过去一眼,注意到他背后的箱子,微一挑眉,“你是青杀?”
她声音脆亮清婉,空灵飞扬,宛如天籁。
青杀缓缓回神,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触动,这是他第一次见言妃娘娘,要问什么感觉……
想跪。
不仅仅因为她的外表,更因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内敛气势!爆发出来,只怕都不输陛下!
他垂下眼睑,弯身,抱拳一礼,恭敬道,“见过言妃娘娘。”
“客气,坐。”
“是。”
青杀依言,走到言一色对面的一排椅子,这才注意到无隐也在。
他神色更冷,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他旁边,要不是言一色在,他定会出言骂上几句,先解解恨!
他跟苏玦虽然关系一般,但同是一个阵营的兄弟,兄弟被欺负了,他当然要帮着报仇!
青杀不找无隐说话,无隐倒是先跟他说了话,宛如妖孽的俊脸上,笑容华丽毒艳,“听说你出手治了裳儿脸上的伤口,将伤害降到最低,多谢。”
青杀冷声,“无隐少主今日怎么不说蛇语,改说人话了,听着真让人别扭。”
言一色单手托着腮,瞅着对面两人,目露玩味,又是有素日恩怨的。
言燕和盼烟站在她身后,一个神色冰冷,一个表情木然,皆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猜想着,这两人要动手了吧?
------题外话------
三更十一点多吼!
正文 302 打起来了(三更)
言燕和盼烟想多了,目前苏玦和墨书没来,而青杀又打不过无隐,所以他是不会动手的!顶多过下嘴瘾!
无隐笑容不变,不紧不慢地回击青杀的骂人话,“本公子见着人才说人话,见着不是人的东西,当然是说兽语了……恭喜你,从兽进化成了人,终于配得上听我的人话。”
青杀皱眉,神情疑惑,抬手掏了掏耳朵,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在耳边嗡嗡嗡叫?是才从茅坑里飞出的苍蝇吗,怎么还带着臭味?”
无隐眸间流转冷色,似笑非笑看着他,“以往只听人说过骑驴找驴的乐事,没想到今日目睹了真人真事……”
言一色嘴角噙着笑意,当戏一样看,听得津津有味,一青一紫两个大男人,口才都不错啊。
忽而,她察觉到有凛寒肃杀的气息在极速逼近,眸光轻转,移向门口,心中默数三下,最后一声落下,苏玦和墨书的身影如一阵风般出现在了她不远处。
青杀顿时转头看去,血液渐渐沸腾起来,兄弟到了,他终于能动手揍这花里胡哨的蛇了!
无隐却是信赖地看向言一色:娘娘,说好的,你会护本公子一下。
言一色红唇扯起弧度,示意记着呢。
苏玦冲言一色微一颔首,没见礼没解释,二话没说,便冲向了坐在另一排椅子中的无隐,上去照脸就是一拳!
青杀早已蠢蠢欲动,见苏玦动了,不再犹豫,只是付诸暴力时,歉然地看了一眼言一色。
墨书对待言一色更随意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随苏玦朝无隐攻去了,主要是跟言一色关系近一些,所以在迟聿不在场的情况下,行事便没那么拘谨。
无隐在苏玦、墨书和青杀的群殴下,上窜下跳,鬼哭狼嚎,表现的要多惨有多惨,渴望能打动言一色,尽快发挥她的同情心。
言一色之所以会和无隐一起来尚书府,一是因为从言燕口中得知苏玦的状态不太对,似乎深受打击,好奇心驱使再加一丝担忧,就来看望一下,带来的礼品管家已经收下;二是因为无隐为完成应承下来的事,要来尚书府带走古裳,安抚她不出来找任何人的麻烦,可尚书府于他来说,已经是龙潭虎穴,他怕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所以求了言一色一起来,希望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言一色应了,倒不是真的想保无隐小命,而是她知道无隐所说都是装腔作势之语,他若真如此轻易丟命,早死在迟聿手中了,哪能活到现在?
所以她答应过来,顶多让他少受些苦而已。
但这个‘少’,到底能少多少,还是要看她临场决断了,毕竟她和苏玦等人是一伙,还是要看对方意思再说。
而眼下,言一色曲肘抵在扶手上撑着脑袋,眉眼含笑地看着揍无隐最狠、下手最毒、角度刁钻又不失优雅风采的苏玦,觉得……
嗯,她还是装聋作哑吧。
不知是不是顾忌言一色在场,还是觉得赤手空拳更男人、更痛快,场面虽然一度非常混乱,各种奇怪惊响此起彼伏,但并没有什么内力的大范围轰炸。
所以言一色还能安稳地坐在原处。
她眨了眨眼,忽然扭头,朝站在她身后左侧的盼烟勾了勾手指。
盼烟明白,弯腰低头,靠近了言一色面前。
言一色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盼烟脸色微变,本垂下的目光刹那抬起,聚焦到无隐身上!阴森吓人!
她身影一闪,冲了过去加入战局。
言燕一瞧,不能让盼烟一个人独占表现身手的机会啊,也冲了过去!
只是她临离开言一色身边前,言一色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会意,颔首!
正文 303 落幕(一更)
有了言燕和盼烟的加入,战局一时越发惨烈混乱,无隐一对五,假哭渐渐带了点儿真情!游刃有余的胸有成竹被打破,不由认真起来!
苏玦诧异地发现,盼烟揍无隐格外凶猛,那架势,根本不是得了言一色的命令,过来应付差事,而是似乎跟无隐有杀父之仇一样!
苏玦看在眼里,一时抽不出空来细问,暂且记在心里,他此时身体还是有些虚,这一番动武下来,已经体力不支,但他浑然不在意,体内的杀人冲动半分不减,对无隐的拳打脚踢,带着独属于文人雅士的狠戾阴毒!
墨书和青杀别看打的也很起劲,但还是收着几分,把更多机会让给苏玦,毕竟,他昨夜被无隐的手段可害苦了,刺激之下,他某些想法都发生了可怕的转变!足见受伤之深!怎么也要他尽情出了气才成!
言燕和两人的内心、表现大同小异,只不过她还多了一个为盼烟考虑,方才言一色跟盼烟说悄悄话时,她隐约也听到了,知道盼烟会失手划伤古裳脸颊,都是因为无隐的暗算!
所以,她很能理解盼烟的怒火!
言一色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这儿可能影响大家发挥,所以起身离开了花厅,打算出去转转。
外头有粉衣婢女在候着,见言一色出来主动上前询问,言一色便让她带路去府中值得一看的美景美园美物瞧一瞧,婢女淡笑应是,跟在言一色身后,如数家珍般介绍起来。
言一色渐渐远离花厅,将热火朝天的群殴惨象留在了身后。
……
约莫一个时辰后,言一色结束了在冰湖上的滑冰游戏,走进了设在凉亭内的简易暖房,喝茶吃坚果,享受休憩的美好时光。
言一色时而与婢女闲聊,不经意间问道,“听你说……府上的一园一景,一桥一湖,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大到格局,小到布局,你家大人都用了心思,想必他的住处,更是别有一番趣味。”
“娘娘说得是。”
“唉……只可惜,我一介女子,不方便进府上太私人的地方。”
“娘娘想看,下次让陛下带您过来,就没问题了。”
“嗯……对了,你家大人的住处在哪里?”
“从东南门离开湖园,沿着鹅卵石路直走,遇见一座一丈高的假山,左拐进入花廊,再直走,从尽头的门出来,就不远了。”
“描述得真详细,我脑海里想象着走一遍,就当自己假装去过好了。”
“娘娘这个法子好。”
……
言一色用了催眠术让婢女陷入沉睡,自己一人离开了湖园,根据婢女的指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苏玦的住处,进入房内,并照言燕的描述,寻到暗室门的位置,打开机关,成功进入。
……
言一色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便从地下暗室上来,如来时一样,鬼魅般离开,别说留下脚印,就连气息都没一二!
言一色回到了湖园,凉亭中的婢女保持着趴在美人榻边沿昏迷的姿势,笑了笑,没有弄醒她,而是脱了鞋坐上美人榻,半躺下来,脑袋舒服地压着靠枕,两眼一闭,于恰到好处的暖意中,闻着香炉内的果香,渐渐睡去。
……
小半个时辰后,婢女幽幽转醒,神色茫然,蓦地瞧见身边美人榻上睡去的言一色,浑身打了个激灵,惭愧地拧了下自己的胳膊,暗骂自己本该是伺候娘娘的,竟然也睡着了。
……
天边洒下的日光余温渐渐冷下,光线越发暗沉。
言一色醒来后,便是这个已经快该掌灯的时刻,她掀开身上的薄毯坐起来,侍立在不远处的婢女连忙走过来,递过来一盏茶。
言一色接过,喝了几口润喉,便起身离开,往花厅走去。
也不知两个多时辰过去了,那边情况怎么样。
……
言一色没有看到什么情况,因为苏玦几个人的斗殴场地转移了,这是源于无隐的逃跑,然后其他人当然紧追不舍,如今不知具体在哪里,反正不在尚书府!
这些是管家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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