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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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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聿嗜杀凶残之名震慑天下,仇视厌恶他的人能按营来数,而苏玦却是勤政为民、乐善好施的形象,在民间颇有声望,所以,在迟聿势力网中的很多人都只认苏玦,不认迟聿!

    即便迟聿是苏玦的主子!

    是以,只要能攻克苏玦,坐在龙椅上的迟聿就是纸老虎,毕竟他手中也没兵权,推翻就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他就是孤掌难鸣,墙倒众人推,又因他造下的杀孽不计其数,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下场简直不堪设想!

    无名和古涛便是出于此种考虑,盯上了苏玦,利用了他对古裳隐秘的倾慕之意,用出美人计,步步图谋。

    他们不会对墨书起策反之心,因为知道即便迟聿变成杀人狂,甚至让他去死,他也会无怨无悔侍奉左右!这样一个愚忠的人,根本找不到破绽下手!

    但苏玦不一样。

    无名和古涛对他并不是盲目出手,是看出了他和迟聿有嫌隙。

    这种嫌隙微不可见,甚至会因迟聿是君他是臣,迟聿是主他是仆,而不值一提。

    ------题外话------

    三更十一点多吼

正文 267 一高兴,什么都好商量(三更)

    但既然存在,就有挑大的可能!

    而迟聿和苏玦的嫌隙来自于——一个祸害苍生,一个却心怀天下。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苏玦是替迟聿做事,也难免心中没有别的想法,日积月累下来,会催生出矛盾,待导火索点燃,迟早会爆发!

    无名和古涛便是如此看待迟聿和苏玦的关系,而自以为是的推断和预想,便给了他们对苏玦出手的自信!

    无名和古涛结束了有关古裳的话题,往各自的住处走去。

    两人之间没有沉默太久,夜空黑的似乎能滴出水来,古涛抬眸看了眼,随口道,“慕子今当年派出去的易长初、荀佑、朗澈,今夜也抵京了。”

    无名眼底划过一抹暗色,神色格外沉凝,“这三人虽然年轻,但心智手腕不俗,甚至能和老奸巨猾之辈过招,背后又有慕子今帮衬,因先帝密令而调任地方的官员,大部分都被他们摸清了底细。”

    古涛语气敷衍地赞了一句,“后生可畏。”

    无名肃容冷淡,“百年慕王府,在丛叶可谓手眼通天,慕王妃又是现任云家主的庶妹,慕家和云家沾亲带故,云家在暗中可帮衬了不少,而慕家也助云家将势力渗透到丛叶,跟皇室争夺利益……哼!”

    无名说到最后,冷嘲一声,继而又道,“也幸好慕家没有称帝的野心,丛叶才一直姓迟,但拜他们所赐,几任帝王在位时,可受了不少窝囊气!”

    古涛不止一次听无名提及丛叶皇室在慕王府重威下所遭受的屈辱,反应平淡,面无表情。

    “尊者,慕子今查先帝的那些人,意欲何为?”

    无名闻言,眼中隐晦地闪过什么,不动声色道,“他大概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只要迟聿敢对慕王府下手,他亦会铲除这些因先帝命令而支持他坐上帝位的人。”

    古涛点头,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当年先帝用不同方式培养皇子,以求选出最强储君的谋划,慕子今想必是知道了?”

    无名因他这一问,脑海中浮现某些久远的记忆,神情怅然,“他知道也没什么可稀奇的,迟聿是这场暗选中的胜出者,正是因为他比先帝其他皇子都优秀,才会拿到先帝的一旨传位诏书,甚至得到他暗中部署的力量。”

    无名话落,苍老面庞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迟聿确实是天选之子……但丛叶帝位,还是要正确的人来做。”

    古涛无声一笑,与无名对视一眼,目光中是只有彼此才懂的深意。

    两人边走边谈,古涛话锋一转,问道,“念儿怎么样了?”

    他话中指的是,骠骑将军百里念。

    无名冷肃的神情柔和下来,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喜爱之色,“你问得巧了,我几个时辰前才收到他的信,另有给你和裳儿的,竟一时忘了说……他在边境一切安好,叫你我不要惦念。”

    无名的语气里带着引以为傲的意味。

    古涛惊喜开口,“念儿给我的信?我可要仔细收起来,看来我眼下得随尊者走一趟,将信拿回来,今夜看不到,我怕是睡不着了!”

    “哈哈,依你。”

    ……

    上元节过去,年味便彻底地淡了。

    上至世家权贵,下至布衣百姓,都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冬日的寒冷还未过去,狂风仍在肆虐,东升西落,日复一日,丛京看似平淡祥和的表面下,是看不见的暗流汹涌,险象丛生。

    迟聿每日都在行使他身为帝王的权利——上朝。

    言一色每日都在享受财物进账的滋味——收礼。

    在慕子今试探过后,朝中终于出现了第二个勇敢贿赂言一色的人——事实上是即将被迟聿审判罪行,走投无路,死马当做活马医。

    最后的结果,让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朝臣都惊诧地发现,原来暴君也懂‘从轻处理’这四个字!

    迟聿坐在龙椅上,当着众人的面明确表示了,他的爱妃高兴,他就高兴,一高兴,什么都好商量。

    而怎么能让言一色高兴呢?

    简单,送礼啊!

    都是混迹于官场的人,哪有不通人情世故之理?迟聿的暗示如此明显,谁看不出来干脆辞官回老家种地算了!

    就这样,丛叶文武百官开启了一波正大光明贿赂言一色的热潮,那些恐惧迟聿之威、心虚被查个底朝天的人就不必说了,将‘破财消灾’四个字贯彻得淋漓尽致,甚至一些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小官,都时不时送些家乡特产等小东西,求个心安。

    一些财大气粗的高官要员,恨不能每日都到言一色面前刷脸,拉进关系,希冀她有空的时候,能在迟聿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但让他们捶胸顿足的是,言一色只收礼不见人,和他们沟通全靠流思和浅落!

    但言一色的办事效果显而易见,因为迟聿已经一连半个月,没在勤政殿上杀过人了,顶多是层出不穷的酷刑,虽说人能全须全尾活下来,可受刑时的痛苦却是生不如死!

    不过就算如此,尚且有命在,已经比什么都强!

    以往迟聿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肆意妄为,说杀就杀的暴戾让人退避三舍,完全摸不着相处的章法,便日日活在恐惧中,但自从意识到言一色能管束迟聿一二后,众人就像找到了什么法门,面对迟聿这个不可控的危险时,有了避免之道,心中的惶恐忧虑散了大半,一时间,觉得丛叶的天比以往更亮!

    这些日子,朝臣们去衙门办公,精神面貌都好了不少。

    迟聿的暴君之名在民间流传甚广,但近日因为他的一反常态,渐渐有了别的说法,与之相对,言一色妖妃的名号起来了!风头之盛,非议之多,一跃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榜首!

    消息传进千御宫,言一色正在和言燕堆雪人,兔兔、角角在积雪中打滚,玩得不亦乐乎。

    她小脸剔透纯净,一双漆黑如琉璃的眼睛,流转着盈盈柔光,手上不断捧起寒凉的雪,往快成型的雪人身上加固。

    言一色抽空看了眼盼烟,不甚在意笑道,“流言而已,处不处理都无所谓,你这么回你主子:随便。”

    她并不需要声望,更不靠这个过活,外面的人就是说破喉咙,也跟她没关系。

    盼烟面无表情,气息沉静,应声,“是。”

    ……

    御书房中。

    盼烟到迟聿面前回话,良久,未听见他的指示,屈膝一礼,“陛下,奴婢退下,回千星殿伺候。”

    盼烟凝神屏息,脚步无声,很快走了出去。

    迟聿着一袭华贵的墨色锦袍,坐在古朴厚重的椅子上,身姿挺拔,宽肩窄腰,线条精简流畅,似乎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修长双腿交叠,眉目冰冷慵懒,内息霸气无双,无形中罩下一层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一手撑着头,暗红的凤眸低垂,视线落在御案上的一封信上。

    迟聿神色难辨,也不知有没有在看。

    墨书站立在不远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简单的清淡膳食,以及一个三寸高的葫芦型药瓶。

    迟聿静坐不动,他大气也不敢出。

正文 268 好,不生气(一更)

    御书房中的气氛,因迟聿越来越久的沉默而变得死寂,让身处其中的人如坐针毡,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墨书站了许久,几次想开口唤迟聿回神,最后都因没有那个胆子,而作罢。

    他凭自己的直觉,认识到自家陛下的心情正处于极度糟糕中。

    如果出声贸然打扰,谁知会不会被拍飞出去!

    可……

    墨书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心中一时又愁又急,陛下已经连着两日没怎么吃东西了,就连药瓶中维持体能的药丸都是敷衍吞咽,吃得也甚少,这样下去,陛下的身体……

    墨书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某些画面,心渐渐揪起,咬了咬牙,猝然抬头,大步走上前,将托盘往前一递,低声道,“陛下,您……用膳吧?”

    迟聿缓缓抬眼,暗红如血月的眸子里泛起嗜血妖光,一股磅礴如滔天巨浪般的杀气自他周身涌出,朝墨书冲击过去!

    墨书脸色一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被迟聿杀意带起的实质攻击掀飞了出去!

    ‘砰砰’几声,墨书的身体滚落在地,喷出一口血来,手上的托盘以及膳食、碟子、药瓶,散落一地,‘叮铃咣啷’摔个粉碎!

    迟聿坐在原处,眉眼压下,冷静地瞧着这一幕,俊美如天神的脸庞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并非有意对墨书出手,只是方才神思有些涣散,一时间没有控制住体内澎湃的暴躁,潜意识中化成杀意狂飙出来,无差别攻击!

    迟聿无意对墨书解释,双眼闭上,身体向后一靠,手臂置于扶手上,手指轻敲,说出口的话冷漠强势,不容置喙,“下去。”

    他话音才落,言一色正好一只脚踏进御书房,巧合到让她第一反应以为,是在对她说,愣了一下。

    可目光不经意一瞥,见到了不远处摔到在地面的墨书以及那一片狼藉,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走上前,头一歪,揶揄道,“墨书姑娘这是犯什么错了,啧啧,你主子下手可真重!”

    言一色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坐在远处高位上的迟聿便睁开了眼,比离言一色很近的墨书反应都快!

    他视线如一道幽光般望过去,犀利中萦绕着凉淡的缱绻,磁性浑厚的声线低沉,话音咬得很重,“过来。”

    墨书在见到言一色出现时,大松了口气,眼下正发怔中,听到了迟聿的声音,蓦地打了个激灵,‘蹭’地跳起来,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收拾了地面的狼藉,甚至沾上食物残渣的地方,都被他用袖子一下抹干净!

    然后,脚底抹油,风一般开溜。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如此没有眼力,他家陛下分明是要和娘娘独处!他自己不赶紧消失,等着陛下亲自动手让他消失吗?

    那就绝不是再吐一口血这么简单了!

    墨书这顿猛如虎的操作,言一色看得目瞪口呆。

    她好笑地耸耸肩,朝迟聿走过去,一眼看到他面前御案上的那封信,莹润嫣红的唇翘起弧度,疑问出声,“咦?我听盼烟说你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目光吃人、杀意冰冷强悍到神鬼退避……原来就是在看这个?”

    迟聿静静看着她,觉得她长得真好看,声音真好听,气息真好闻,自己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在她身边,心情就变好了。

    迟聿忽地眸光一动,伸手拉过她的手,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紧紧抱住。

    怀中的触感柔软温热,隐隐散发着比春日清光还干净明媚的香气,迟聿棱角分明的脸庞,埋进她肩头的墨发中,无声一笑,果然,碰到人,自己心情更好了。

    言一色觉得自己此刻之于迟聿的意义,大概就是个抱枕!

    因为他真当她没骨头一样,死命往他胸膛嘞啊!

    言一色视线往上轻抬,落在迟聿掩在衣领中的脖颈上,就见那一片肌肤紧致如玉,隐隐散发着光泽,养眼是养眼,就是看起来挺硬。

    她舌尖扫过上颚,唇瓣咧开,磨了磨牙,嘴一张,正要靠过去咬一口,让他也尝尝痛的滋味,迟聿却松开了她!

    咦?这么突然?

    言一色整理好表情,不卑不亢地迎视迟聿近在咫尺的脸,一只手却伸到自己背后,揉了揉,冷眼斜昵着他,“我说,你当我水做的吗?”

    迟聿冷锐的唇角轻扯,神色似笑非笑,他伸出一只手,欲探向言一色的后背,“孤帮你看看。”

    言一色毫不客气给他一个白眼,冷哼一声,语带嫌弃道,“不劳你大驾!看在你这些日子让我多了许多进项、私库飞速充盈起来的份上,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迟聿双手搭在她腰间,手指轻轻卷着她散在背后的发尾,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好,不生气。”

    他的神态语气过分柔和。

    言一色惊悚脸,奇异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很不对劲!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迟聿听言蓦地脸色一沉,目光冰寒刺骨,没好气开口,“满意了?”

    言一色乐了,“哈哈,你果然还是适合这种有气场的言行举止!”

    迟聿板起脸,鸡蛋里挑骨头,“那你觉得,孤不适合什么言行举止?”

    他语气森寒,目光咄咄逼人。

    言一色垂头,手摸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半晌,心中腹诽,似乎没什么不合适的,大暴君的脸摆在那儿,颜值高到他做什么你都能原谅的地步。

    那她为什么会在他温柔对自己时,觉得心中别扭?

    呵呵,别扭的其实不是他,是她的心。

    她在逃避什么呢?

    来自内心深处的发问,让言一色霎那间怔然。

    迟聿见她突然发呆,神思不属,眸光冷凝,抬手抚上她的脸。

    言一色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在他手指即将落在她脸颊的瞬间,完美躲开。

    迟聿手掌一僵,真的怒了。

    言一色回过神,漂亮的眼睛狡黠灵动,神采飞扬,兀自笑开,“哈哈,你现在的这种表情不适合你。”

    她说着,毫无预兆地倾身过去,两手分别摁在他的左右嘴角,同时向上提起,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直视他的眼睛,沉声道,“这样才顺眼多了。”

    迟聿浑身怒意渐渐散去,深深看着言一色,沉默不言。

    他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甚至神奇地猜到了她有心事!且是与他有关!

    迟聿念及此,一时有些百爪挠心。

    但他更知道不该问。

    没有什么道理,就是一种感觉。

    迟聿其实是个智商、情商皆高的人,只是因为唯吾独尊惯了,懒得理会别人的想法、照顾别人的情绪,情商一直不使用罢了。

    可面对言一色时,就是例外。

    言一色没有心思探究迟聿在想什么,她还惦记着那封让他心情糟糕的信呢。

    盼烟不久前回千星殿时,简单跟言一色描述了一下迟聿的状态,她话不多,但脸上的神情、小动作多,用自己过分慌张的异常举止,吸引言一色来御书房一探究竟。

    别看盼烟平日不吭不响的,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其实是个敏锐腹黑的主,若真是呆板迟钝的人,迟聿也不会拍派她去言一色身边!

    言一色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但没有说破,因为真的好奇,有什么事会让迟聿狂飙冷气和杀意。

    她笑眯眯看着迟聿,一只手伸到御案边沿,然后手指一点一点摸向那封信,“我刚才是不是说,不生你的气!”

    迟聿视线扫过她那只意图明显的手,笑着‘嗯’了一声。

    言一色见他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明白这信她是能看的,于是‘嗖’地一下抓过来!

    与此同时,扬高了声音道,“但不能不计较!”

    言一色已将信拿到手,放在眼前看起来。

    上面白纸黑字,内容并不多。

    言一色只抓住了一个字眼:母妃。

正文 269 母亲

    言一色看完信上的内容,又小心翼翼放回了御案上,眨了下眼,若无其事道,“好了,看在你允许我知道信上内容以满足好奇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其实这信上的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嗯,家书。

    那既然内容平淡无奇,那么惹怒大暴君的,应该就是写这信的人了!

    落款人自称母妃,一字一句都是关怀之语。

    但据她所知,大暴君的母妃好像是先帝的什么婉嫔,但她依稀记得芳心曾对她说过,婉嫔应该在大暴君四五岁时,就没了啊。

    不过想想,芳心只是一个普通宫女,她能知道的消息,必然不会是太机密的消息,甚至可能是有心人放出来的虚假之言。

    若是这么看来,那就是婉嫔没死,只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散播出去她已死的消息。

    啧,感觉又会是一个复杂的故事啊。

    言一色这边陷入沉思,有些心不在焉。

    迟聿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目光放柔,神色纵容地看着她发呆。

    少顷,言一色抬脸看他,眼神中带着审视,发现他神色间隐藏某种期待和暗示,好像就等着她问呢。

    于是言一色不再迟疑,莞尔一笑,语气随意道,“你母妃是先帝的婉嫔?她可安好?过年节时,没听你提过她一句啊。”

    迟聿不答反问,“孤也没听你提起过,去大将军府看言夫人,嗯?”

    言一色故作惊讶脸,抬手摸着下巴,拉长了声音道,“哦……我明白了,你和你母妃关系也不好!我是因为呆、笨、傻被不喜漠视,你又是为什么?”

    迟聿看着她粉润无暇的脸颊,有些手痒痒,忍不住捏了一把,见好就收,没有留恋,省得惹恼了言一色,得不偿失。

    不得不说,迟聿对言一色动手动脚的小动作,越发娴熟自然。

    占了便宜就跑,说暧昧也不暧昧,言一色若置之不理,也就过去了,若不依不饶,就有小题大做的意思,到最后,没什么也能被弄出点什么了。

    “孤的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没什么特别,不值得拿出来说。”

    迟聿模棱两可说了一番没有重点的废话。

    言一色能听得出来,所谓‘原因’,迟聿并不想提及。

    她自然不好揪着他的私事问,反正,日后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言一色撇了下嘴,故作阴阳怪气,“哦,藏着掖着就是不说,弄得这么神秘……行了,你不说我还不用听呢!”

    她说着,挣脱迟聿的怀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不咸不淡开口,“我的雪人还没堆好,不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言一色话落,转身离开,迟聿伸出手,刚想把她拉回来,就见她忽地又转过头来,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僵住了。

    他若无其事收回了手,撑住一侧脸颊,容色浓烈,勾魂夺魄,妖异的红眸眯起,慵懒开口,“爱妃跟孤真是心有灵犀。”

    言一色哼笑一声,“那你猜猜我接下来想说什么。”

    迟聿正了正神色,却是不正经道,“你心悦孤,愿意和孤生同寝死同穴。”

    言一色惊了,她在原地转了个圈,目光四扫,似乎在找寻什么,最后视线落在迟聿脸上,好笑道,“御书房也没看见戏台啊?你是看那种痴男怨女的小话本了吧,戏词信手拈来啊!”

    迟聿笑意加深,凌厉邪肆的眼尾上挑,暗光流转,如妖似魔,“怎么,你也看?不然你怎么知道哪里有?”

    “嗯哼。”

    言一色两手一摊,不打算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张口想说什么,忽然顿住,伸手摁了摁太阳穴,神色疑惑,自言自语一句,“我想说什么来着?”

    迟聿见她这副犯迷糊的样子,眼中浮现轻松愉悦的笑,但语气冷冷,“原话奉还——你不说孤还不用听!”

    他话音未落,乍然想起来的言一色,激动地打了个响指,“我进御书房时,可注意到了,墨书端来的东西掉到地上,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说明你没吃!”

    迟聿脸色微变,既因言一色能留意到自己没用膳而高兴,又因提起吃食就下意识厌恶,心情很是复杂。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言一色开口了,语带调侃,“这可不行!区区食物你怎么能怕!你不吃它们,它们就会嘲笑你!晚膳等我,我陪你一起吃!”

    言一色说罢,背着双手,离开了御书房。

    她这一个月来住进千御宫,接触迟聿的机会很多,时间很长,而人嘛,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睡,渐渐地,她就发现,迟聿每日的饭食都吃得很少,少到让人忍不住担忧的地步,她曾私下问过墨书,墨书似乎因迟聿的命令,嘴很严,对她说的话都有所保留。

    并没得到什么重要的讯息。

    她初步揣测,大暴君可能有……厌食症!

    否则一个食欲正常的人,怎么能够抵挡住‘食神’墨书做出来的美味?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喜欢,尝上一两口还是可以的吧?但大暴君可是一点都不动!

    可惜,她并不精通医术,真正有神医之称的,反而是大暴君本人!

    她唯一能做的,也就偶尔逼大暴君多吃了,哈哈哈!

正文 270 传位诏书(一更)

    迟聿目视言一色远去,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良久,眸光才动了一下。

    他嘴角笑意很浅,带着莫名难以言说的意味,比起墨书不久前所见到的状态,已经平静许多,但周身气势依旧磅礴威严。

    迟聿视线下移,落在御案上的信上,神色一凛,嗤笑一声,一拂袖,那薄薄的信纸,便随袖角掀起的劲风飘飞,落到不远处的火盆里,顷刻间被火舌卷入,烧成了灰。

    ……

    天色暗下来,宫中何处渐次点起了灯火,从皇家围猎场转了一圈的言一色,带着满身清冽冷寒之气,依约来到了御书房找迟聿。

    门外的禁卫向她行了礼。

    言一色摆摆手,兀自抬脚进入,暖意扑面而来,她身上的寒气瞬间蒸腾不见,一双漆黑通透的眼睛,仿佛蒙了一层水雾,几分濡湿,在灯火下泛着莹亮的色彩。

    御书房粗看是宽敞气派,但切身进去仔细绕一圈,会发现它比你想象的更大。

    言一色走遍御书房边边角角,确定了迟聿真的不在。

    她耸耸肩,拍了怕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抚了下衣裙,转身,打算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里瞥见了一处她之前没有留意到的一个小角落。

    因为御书房的构造以及灯火的摆放,那里几乎照不到光亮,她眯了下眼,看清那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奇异的是,上面竟然落着灰。

    这里若是冷宫,有杂物且落满灰尘,一点也不奇怪,可这里是丛叶九五至尊的地方,合该每个肉眼看不到的边角,都一尘不染才对。

    言一色好奇心起,几个大步走过去,蹲下,从上到下翻看了一番,不过就是一些体积不大的箱子、匣子、盒子,里面基本上,要么是空的,要么是一些金子、碎银、铜板和银票。

    言一色看着这些被她翻找出来的钱,一时间哭笑不得,从外边看起来像垃圾,没想到里面却是实打实的钱。

    尤其是那一叠银票,足有十五万,比她当初从赵风铃那里勒索来的都多!

    大暴君竟然将这样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随意堆放在角落!

    有钱人呐!

    言一色咋舌,然后一脸笑容,毫不客气地全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当然了,那些金子碎银铜板她也没放过,用自己的手帕包了起来。

    然后,她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个紫檀木的细长盒子上。

    这里面的东西是最奇特的。

    因为和其他里的不一样,所以她方才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先紧着最实用的银钱来!

    银钱到手了,可以来看看这件东西。

    言一色抬手过去,指间淡淡的金芒萦绕,三两下抹掉盒子上面的灰尘,那些灰尘因为金芒的一层保护,并未沾染到她的肌肤,她屈指弹了几下,灰尘尽数抖落。

    言一色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纸传位诏书,卷轴形式,绫锦织品,两端有银色巨龙翻飞的图纹。

    她拿起,打开看了几眼,不是什么机密,就是先帝将皇位传给迟聿的谕旨而已。

    言一色挑了挑眉,又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落满灰尘的小角落里的东西,好歹也该供奉起来吧。

    “在看什么?”

    一道波澜不惊的低沉嗓音,在她背后响起。

    言一色拿着诏书,从地上站起身,转头一瞧,果然是气势凌人的迟聿。

    她冲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眉梢一扬,笑眯眯地揶揄,“你自己看啊。”

    迟聿眸光清寒,反应了一会儿,才冷漠开口,口吻平平,“原来是这东西,不见你拿出来,孤都忘了它在这里。”

    言一色看他一脸不以为意,撇了下嘴,叹一句,“会像处理杂物一样,处置诏书的帝王也就你了。”

    迟聿多看了一眼那诏书,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道,“你想要?”

    “我要干什么?当传家宝吗?我姓言又不姓迟!”

    “等你嫁给孤,迟姓也是你的。”

    “哼,等你嫁给我,言姓也是你的。”

    迟聿脸色一沉。

    言一色以为大男子主义的他,接受不了男女关系的这种对换,定要恼怒,她唇角一弯,好整以暇的等着接招。

    结果,却听他道,“姓言很不错!”

    言一色一惊,瞪大了眼,目光来回在他脸上扫射,半晌,发现他竟是认真的!

    她无语,实在忍不住,双手捂脸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你真可怕!可怕到荒唐,把我都逗笑了!哈哈哈……”

    迟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深处一片宠溺之色,柔情满溢却又威仪不减。

    他上前牵过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带着她往外走。

    言一色笑够了,跟着迟聿快走出御书房了,才发现手中还拿着诏书,“咦?我怎么拿出来了。”

    迟聿紧了紧她绵软的手,随口道,“交给你,你帮孤保管。”

    “啊?还用保管?你不是任它埋在角落,落了灰尘都不管吗?”

    “那些银钱就当给你的保管费。”

    “咳,你竟然知道我拿了那里的钱?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管!不过,损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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