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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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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哭,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只是眼睛里流露出难过之色,他难过的不是没将迟聿杀死,而是他没想到跟迟聿一比,自己竟然这样弱。

    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碾死他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魏大人的沉思,他失神地看向并肩而立的迟聿和言一色,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是暴君和言妃!

    魏大人脸色一白,抱着甜甜的手愈发收紧。

    一只红骷髅凭空出现在男孩身边,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他掐死。

    暗中放毒箭的那伙人,已经被他处理干净。

    只剩男孩一个。

    红骷髅请示迟聿,“主子,他?”

    迟聿骨子里对人命的态度是漠然的,声线凉薄,“送去给青杀试毒,让他生不如死。”

    魏大人看见红骷髅,不用求证,就知自己完全猜对了!

    而言一色的那张脸和言语一样,言语曾经名动京城,认识她的人很多,流传出去的画像更多,所以只要知道言语样貌的,猜出言一色的身份轻而易举。

    魏大人听到了迟聿对男孩的处置,没有任何惊讶,因为他早已习惯迟聿残忍无情的处事风格。

    “我觉得,他更适合被培养成暗卫。”

    言一色慵懒的话音响起,声线细腻温柔,好似一笔水墨。

    “依你。”

    迟聿一锤定音。

    两人相携远去。

    盼烟三个人尽职尽责地当自己的跟班。

    魏大人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迟聿说的两个字——依你。

    良久,他倒抽一口冷气,醍醐灌顶般想到,宠妃真的是宠妃,竟能一句话就改变暴君的决定。

    古往今来,官场的人都忌惮帝王身边的女人吹枕边风,不是没道理的。

    魏大人此时此刻福至心灵,想到了一条让未来日子不那么惨烈的明路!

    这就是——巴结言妃娘娘!

    魏大人忽然热血沸腾,恨不能下一刻就尝试一下此办法是否可行!

    但他骨子里还是谨慎的,心里盘算着将自己总结出的论断散布出去,先让别的人投石问路!

    ……

    另一边,离开梅园的言一色和迟聿,准备去河畔放天灯。

    她想了想那个男孩的事,闲话道,“梅园那伙人跟你什么仇?”

    迟聿冷漠一句,“不记得。”

    他语气很认真,是真的不记得,实在是仇人太多。

    言一色轻笑一声,转而对着虚空道,“红骷髅,你说。”

    迟聿号令,“说。”

    他话音才落,有僵硬冰冷的声音响起,“陛下,您杀了那男孩的父亲,暗中放箭之人是他的部下。”

    言一色微讶,转头看向迟聿,“杀父之仇?可为什么那孩子对你一点恨意都没有?”

    她近距离看过他的眼睛,是沉寂如死水的平静。

    甚至他在对迟聿发动攻击时,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恨意。

    言一色此问,迟聿回答不了,瞥了眼红骷髅。

    “回娘娘,因为他恨自己的父亲,本无意复仇,全是其父亲旧部逼迫。”

    言一色挑眉失笑,好吧,看来又是一个挺复杂的故事。

    另外,红骷髅……不,该说是迟聿,势力果真强大恐怖,暗杀才发生,便将对方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只怕是在他们盯上迟聿前,迟聿的人就先盯上了他们。

    ……

    墨书跟了苏玦和古裳一路,最初是紧张期待,最后是麻木失望,因为苏玦发乎情止乎礼,根本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苏玦和古裳在外游玩许久,才一起回了尚书府,他将人送到住处,回到自己的院子。

    才走进浴房,墨书便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跳到他面前,眉毛倒竖,恨铁不成钢道,“苏玦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的话,怎么不懂对女人流氓一些!你要是主动,古裳早就是你夫人了!”

    ------题外话------

    二更八九点哈

正文 254 苏玦和墨书,古裳和古涛(二更)

    苏玦悠然浅笑,淡暖犹如灯火,“你在暗处偷窥我许久,眼下冒出,就想说这些?”

    墨书一噎,悻悻道,“被你发现了。”

    她说着,话音一顿,清咳了下,转瞬间,气势又回来了,“我是得了陛下的指示才跟上你们!你别想岔开话题,说,你到底想不想收了古裳?”

    苏玦避而不答,转身从浴房出去,坐到了软榻上,端起一盏茶慢慢品着。

    墨书追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目光犀利,冷喝道,“还是不是好兄弟,你从实招来!”

    苏玦瞧了一眼不远处侍立的婢女,“给墨书姑娘上茶。”

    “是,大人。”

    墨书死死盯着苏玦。

    少顷,他只得无奈开口,“无名和古叔的意思,想让她成为丛叶的皇后。”

    墨书闻言一愣,“这个‘想’,有多强烈?”

    “非做不可。”

    墨书的心蓦然一沉,“但陛下绝不会同意!这件事若处理不好,陛下和荒月的关系只怕要完全破裂,从以往义无反顾的支持,演变成你死我活的争斗!陛下,也知道他们的坚决了?”

    “是……陛下的性子,你我清楚,他不会妥协。”

    “看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也只有夺取他们的权利、削弱他们的实力,才能让他们老实,不敢再有对陛下私事指手画脚的心思。”

    苏玦听言,没有附和,眼底深处闪过暗沉之色,缓声道,“你没有想过……输的也许会是陛下?”

    婢女为墨书送上了茶,她才接过,就听苏玦这般说,一股怒意窜上心头,没好气道,“我说苏大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糊涂事,你怎么也做。”

    苏玦目光隐含锐利,温声纠正,“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莫非忘了,陛下不久前才和南家结下仇怨,而荒月可以说是陛下最大的依仗,你我都清楚,若陛下和荒月撕破脸皮,南家与荒月联手,后果不堪设想!况且,陛下行事不羁,冷心绝情,这么多年下来,结仇的人太多,若是再联合了他们……”

    墨书面色渐渐冷凝,苏玦的顾虑,她也不是没想到过,只是下意识觉得陛下会一如既往地顺利解决,却忽略了一些显而易见的巨大风险。

    比起苏玦为陛下的殚精竭虑,她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墨书情绪低落,陷入自我反省中。

    苏玦贴心安慰,语调轻缓,“术业有专攻,你在厨艺上已经尽善尽美,别的事情上有瑕疵是必然,看开些,你同样能做到许多我做不到的事情。”

    墨书压抑的心情突然缓和,冲苏玦感激地笑了笑。

    很快,她笑意一收,肃容道,“为什么无名和古叔一定要古裳做皇后?”

    “也许他们是觉得陛下翅膀硬了,再难以掌控,这让他们不安,所以想让古裳成为皇后,巩固自己的权势地位,当然,若这件事上,陛下不让他们如意,他们也做好了折断陛下羽翼的打算。”

    墨书闻言哼了一声,语气讥讽,“其实这次就算陛下妥协,立古裳为皇后,日后,他们一定还会找别的理由逼陛下再妥协!陛下才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而他们也只会得寸进尺,说白了,我们和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苏玦微一颔首。

    墨书垂眸喝茶,忽地,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眼巴巴看着苏玦,“我说,你这些日子刻意接近古裳,是不是有什么计谋?比如,一步步掳获她的芳心,让她站到我们这边来,如此,对古叔来说,多少是个牵制!又或者,你觉得古裳也许知道他们的秘密部署,能套出话来?”

    苏玦不语,笑得高深莫测,低头饮了一口茶。

    墨书默认自己猜的方向对了!

    苏玦频繁接触古裳,纵然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但事实上,还是在为陛下付出!

    墨书一拍自己胸膛,热情道,“讨女人欢心这方面,我可以为你出谋划策!”

    苏玦微笑拒绝,“不必,你看着就好。”

    “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

    另一边,古裳回房没多久,荒月城主古涛就过来了。

    父女两个关系很好,说说笑笑一阵后,古涛终于进入了主题,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狂野,笑容爽朗,直白道,“今夜和苏玦在外面玩得如何?”

    古裳斜倚着宽大的椅背,一张深邃的面容张扬妩媚,顾盼神飞,烈焰双唇一张一合,不以为意道,“还是老样子啊——殷、勤!”

    古涛满意地点点头,“裳儿,你记住,要徐徐图之,早晚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古裳小脸一皱,敷衍道,“知道了!”

    说些,又小声咕哝道,“也不知道‘让苏玦对我神魂颠倒’和‘我做迟聿哥哥的皇后’之间有什么关系!”

    古涛自然听到了,故意板起脸来,但语气中的宠溺还是遮掩不住,“乖,听你爹和无名爷爷的安排准没错,我们不会害你,还会让你得偿所愿!”

    古裳一笑,正要冲他撒娇要来点什么好宝贝,突然脑中一阵抽痛,她的脸霎时皱成一团,“啊……”

    古涛脸色微变,急忙让人唤来了严奇为她看看。

    而严奇到的时候,古裳的异常反应已经过去,他为她检查了一番,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便道,“裳小姐没什么事,她大病初愈,还是要多休息,最好是在府上静养几日。”

    古涛听完,正色道,“还要严公子费心。”

    “定当效力。”

    严奇退下,亲自去为古裳煎药。

    古涛走进房中,古裳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有精神,凝视着他问道,“婵儿因为勾引迟聿哥哥被他一剑穿心杀死?”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婵儿当时被挂在钟灵宫的房檐,钟灵宫坍塌时,将她砸死了。

    真相涉及钟灵宫,自然是要隐瞒的。

    古涛眼底快速闪过什么,若无其事道,“是,怎么又问?”

    “没什么,只是至今觉得难以相信。”

    “唉,裳儿,她跟你最久,见你对她好,心大了!你还是单纯善良。”

    “嗯……”

    ------题外话------

    三更很晚了,要十一点多~

正文 255 陛下:孤眼里只有你(三更)

    魏大人在除夕经历过梅园惊夜,回来后,便挑了个好友都不忙的日子,小聚了一次。

    一轮推杯换盏后,便将自己在梅园的所见所闻说了,并划重点:暴君是真的宠爱言妃娘娘!

    魏大人一众好友惊疑不定,各自回府后,又将得来的这个消息,用各种加工、以各种形式传给别人。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在丛叶官场上迅速扩散。

    以往众人都听说迟聿有个宠妃,她是大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是曾经的钰王妃,但谁都没怎么当真,毕竟一直没有体现‘迟聿宠言一色’的事迹传出来,而她那段时间在皇宫中又很低调,几乎不出来,在世人眼中更没什么存在感,是以,在很多人认知中,所谓宠妃跟没有一样。

    当然,也有人琢磨过迟聿和言一色的关系,不过大都以为,他对言一色的一些不一样,是想图谋言治这位大将军的兵权。

    直到魏大人挑起这一波‘言妃能影响暴君决定’的言论后,才让众人正视起言一色的存在。

    若是言治在丛京的话,诸位大臣还能从他那儿旁敲侧击,打探一二,但不巧的是,言治不在大将军府,至于他去了哪儿,言夫人只透露去处理军务,其他一概不知。

    而事实上,言夫人也不清楚言治人在哪里,到底在干什么。

    工部尚书杨大人将信将疑,不敢私下联络言一色贸然试探,毕竟迟聿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万一被他得知了,会是个什么反应,还真不好说。

    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敢冒这种风险。

    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觉得,言一色可能是个对付迟聿的突破口,不想放弃,于是找上了慕子今,撺掇他去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慕子今倒很好说话,答应给言一色送些东西,试探一下她的态度,以及迟聿的反应。

    杨尚书走后,慕子今回到书房,叫来了院中管事,要了自己的私库单子,一页一页仔细翻看,手边放着一盏热茶,偶尔饮一口,姿态悠闲,眉目愉悦。

    待茶水见底,他选出来送给言一色的东西,也都心中有数。

    “日蚀,让人去准备,明日一早送到言妃娘娘手上。”

    ……

    言一色如今住在千御宫,千御宫是迟聿的地盘,而慕子今送来的东西更不是小数目,足足有三辆马车,十几个箱子,这些进入千星殿,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

    迟聿比言一色还先知道,慕子今给她送了什么。

    如果是再早前,他一定会小心眼的都拦下,但年节前言一色见识了他的私库,他有信心,言一色绝不会因慕子今送的这点东西,心中有任何波澜,正好,还能让她瞧瞧,慕子今所送,跟他的财物一比,有多寒酸!

    所以他大手一挥,这些东西顺利进了千星殿。

    至于慕子今给言一色送礼的原因,迟聿也清楚。

    京中各府各家对他和言一色关系的揣测,他也知道,不仅知道,还做了一次幕后推手,他宠言一色,愿意让全天下都知道。

    省得某些不自量力的雄性动物,惦记不该惦记的。

    言一色年节前收礼品收到手软,所以在听流思禀明又有东西送来后,眉毛都没动一下,但得知对方是慕子今后,还是惊了一下。

    毕竟他们没什么关系,哪有无缘无故送大礼的道理。

    问流思,她也不知道。

    言一色只好跑去问迟聿,他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了抱,还想亲一亲,言一色面无表情,抬起一根手指,戳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推离。

    迟聿见好就收,故作一副克己守礼的君子模样,沉声道,“安心收着,他想巴结你。”

    言一色乐了,挑眉笑道,“巴结我?我一不给他发俸禄,二不能给他涨俸禄,可没任何好处给他!”

    “他是替孤那些臣子投石问路,看看送礼给你后,孤的态度,以及你如果替他们求情,孤是否买账。”

    “哦,这样!那我的面子你都卖?”

    “你说呢?若是不卖,下次谁还给你送?”

    “哈哈哈有道理,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啧啧,这完全就是破财消灾啊!”

    “想得到什么总要有代价。”

    言一色突然正色道,“陛下。”

    迟聿垂眸看她一眼,“怎么?”

    “你对当皇帝这事儿怎么看的?”

    “用眼看。”

    “呵呵,我该夸你会抖机灵吗?”

    “龙椅不过一个位置,怎么坐,是孤的自由,丛叶不过一个国家,兴还是亡,只在孤一念之间。”

    “你眼里可有黎民百姓、江山社稷?”

    “孤眼里只有你。”

    “哈哈哈……不愧是你才能说出来的话啊,大暴君!说起来……暴君总是和妖妃配的。”

    “那你就是妖妃。”

    “可怜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就得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称号。”

    “你若觉得亏,可以坐实。”

    “哼,不!坐实我觉得更亏,凭什么我要违背本心迎合一个没什么用的称号?这就连骄傲都丢了。”

    “歪理。”

    “你再说一次。”

    “正理。”

    ------题外话------

    明天还是下午六点更新(^_^)

正文 256 来人(一更)

    慕子今得到从宫中传回来的消息,没有太过惊讶,算是在他意料之中,他派人将结果告知了杨尚书,大意就是:言妃娘娘能巴结,这办法行得通。

    日蚀办完这项差事后,回来复命,“世子,都照您的吩咐做了,等消息传出去,相信很快就有不少人行动,毕竟,跟财权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

    慕子今把玩着手中折扇,一层薄薄的黑手套包裹住了肌肤,异常扎眼,且透着一丝诡异。

    他眉目清然,神色轻柔平和,给人的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一匹丝滑软绸。

    他浅笑低语,“嗯……朝中有些奸恶之人将手上财物藏的很深,若他们也动,便是查明其家底的好机会,盯紧了。”

    “主子放心,已经安排下去了!”

    日蚀说罢,神色间流露几分迟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主子,暴君对言妃的在意,有无作戏的可能?”

    慕子今心弦一动,异样稍纵即逝,唇边笑意加深,若无其事开口,“他足够骄傲,不会在这种事上委屈自己,既然宠爱,就是真的宠爱。”

    “属下懂了。”

    日蚀应声,沉吟片刻,忽地又问,“还有一事,属下一直没有琢磨明白——暴君盯上慕王府,针对世子,目的是什么?打击警告,还是意欲铲除?”

    迟聿登基以来,无论是丛京,还是地方,他在丛叶掀起的腥风血雨就没停过。

    有些事情他做的光明正大,但另有一些,表面上看起来,可能跟他没有半分关系,但他却是幕后推手。

    世人大多只看到他残暴不仁,一言不合就杀人见血,抄家灭门,全是任性妄为,目的只是满足自己的嗜杀欲,却不知看似简单粗暴的手段下,其实是暗中部署走到最后的水到渠成。

    他是暴君,但也更懂谋略;他的确嗜杀,但更有理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看到他暴君一面的人,会担忧丛叶将来暗无天日,民不聊生,但看得透彻之人,会骂那些愚昧之人杞人忧天。

    因为他所铲除的,是根植丛叶数十上百年的威胁,并未动丛叶的根本——百姓。

    迟聿将丛叶玩弄于股掌之中,丛叶日后是兴旺繁盛还是日渐衰微,都看他的意思。

    而目前为止,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危害到丛叶。

    慕子今高世之智,慧眼独具,自然看的更深远。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迟聿登基后第一次回京,拒绝了杨尚书等人的哀求,没有出面对付迟聿,而是选择不予理会。

    但他如今却不得不出手了,因为迟聿在动慕王府,再准确一些,是动他们家的兵器坊。

    而正如日蚀所问,迟聿真正的目的尚且不明,动兵器坊其实只是一个信号,日后,对于慕王府,他是会点到为止,还是彻底铲除,有待观察。

    比起苦思冥想的日蚀,慕子今却是不以为意,“不必心急,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慕子今将折扇放到桌面上,起身,走至窗前,伸手推开了窗户,寒风卷着雪花便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他看着窗外的松柏寒梅,轻声一叹,“又下雪了。”

    日蚀笑回,“易、荀、朗三位公子,怕是又要在路上耽搁一两日了。”

    他话中所指,正是即将调任回京的易长初、荀佑和朗澈。

    这三人出自丛京的三大家,根基深厚,背景显赫,文武双全,才貌卓绝,是年轻一辈中的杰出人物。

    他们原本都是在京任职,但迟聿登基不久后显露出残暴本性,经慕子今点醒,三家家主商量后,他们分别到了地方任职,而各家其他有官职在身之人全部告假,所有人暂时回了祖籍,所以,如今三家在京中的府邸跟空宅没什么两样。

    三人是在各家祖籍过了年,才启程来京,若没延误,应该后日就能抵达,正好是上元节的前一天。

    但今日下了雪,便又不好说了。

    慕子今望着纷扬而下的雪,神思放空,享受着这一刻的宁谧。

    ……

    上元节。

    夜幕降临,外头阴寒彻骨,滴水成冰,但依旧阻挡不住人们过节的热情。

    繁华的大街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尤其是猜灯谜的摊位、瓦舍前,一片火热。

    城内喜气洋洋,气氛和乐。

    亥时已过,各大城门皆关。

    城外则是另一番天地,路上没什么人不说,就连灯火都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目之所及,黑漆漆一片,另有寒风呼啸声冲击着人的耳膜,胆小的人怕是会被吓死。

    城门楼上值守的一个兵卒,冷得来回抖腿,忽地,他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声音!

    跟另一个兵卒使了眼色,两人分别取过火把,走了下去。

    仔细张望许久,却发现城门附近空无一人。

    “鲁哥,看来你听错了!哪儿有什么人!”

    “诶,应该是风声!是哥大惊小怪了!小罗,走,上去了,过一会就换岗,哥请你喝酒!”

    “好嘞!谢谢鲁……啊!鬼呀!”

    小罗说着,声音突然扭曲变尖,惊恐惨叫!

    他乱踹乱蹦,一下子摔在地上。

    鲁哥是曾经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沉着冷静,迅速反应,拿着火把照向小罗,视线往下一看,就见地上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正抓着他的脚踝。

    小罗全身发抖,还在闭着眼尖叫。

    鲁哥猛咽了下口水,走近一小步,火把顺着那手臂移过去,终于瞧见了全貌,他双眼一直,脸色大变,手一抖,火把险些掉下去,还好他及时稳住,白着脸扯着嗓子喊,“来人,有情况!”

    很快,七八个人从上面下来,人人举着火把,将小罗和他脚边的‘不明生物’围成一个圈。

    为什么说是不明生物呢?

    抓住小罗脚踝的那只手属于一个‘人’没错,他的情形是面朝下趴在地上,正伸出一只手臂抓着小罗。

    异常的是,他不仅全身染血,背上还‘长’出了两个人!

    那两人面目黢黑,昏迷着,像是将地上之人的背当成床,一起挤着睡,整体来看,就好似是三人的背长在了一起。

    鲁哥抽出放在腰间的刀,指着抓小罗脚踝之人的后脑勺,冷喝道,“何方妖孽!抬起头来让本兵爷看看!”

    那人动了动,用比蜗牛还慢的速度,缓缓抬起脸,肤色黑乎乎的,唯有一双青紫的眼睛是不一样的色彩,他‘呜呜’几声,似乎是个哑巴。

    小罗这时已冷静下来,壮着胆子将自己脚踝上的手扯开,手忙脚乱中,猝不及防对上他的那张脸!

    两人对视。

    小罗的神色渐渐起了变化,目露惊诧,脸颊抽动,抬手指着对方,颤声道,“你……你是不是朗九公子朗澈!”

    对方快成一条缝的眼睛里迸射出了希望之光,猛点头!

    小罗失声尖叫,“九公子,真的是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

    朗澈和他背后的易长初、荀佑,被小罗等人挪到了温暖干燥的房中,待身上寒气尽散,肌肤变回温热,他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而易长初和荀佑还在昏迷着。

    小罗和鲁哥对三人近距离观察后,才发现他们的背是裸露的,且粘连到了一起,而朗澈当然也不是哑巴,他的上下唇瓣只是被什么黏住了!

    也不知他们遇到了什么混世魔头,才被整成这副鬼样子!

    朗澈要来纸笔,向小罗传达了一个意思:拿棍棒将老子背后两人打醒!

    小罗照做,和鲁哥一人负责一个,分别给易长初和荀佑来了一下。

    因为二人只是被点了睡穴,所以棍棒刺激法真的有效,两人悠悠转醒,待回过神,得知自己的处境后,一个冷脸阴笑,一个眼中喷火。

    荀佑顶着一张黑脸怒吼出声,嗓音由粗犷跑到了尖细领域,“该死的蚂蚁精!老子一定要逮到她,撒泡尿把她淹了!淹了!”

    朗澈扭过头,冲他‘呜呜’几声,荀佑眼睛看过来,一时疑惑不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还是易长初反应最快,他冷脸对鲁哥说道,“我找一个人,十五六岁的女子,穿一身黑,容貌绝美,神色冰冷,头上扎两个团,骑着一头青牛,估计两三个时辰前进入城中。”

    他话音才落,鲁哥正在想,旁边的小罗却是眼睛一亮,抚掌一笑道,“我见了!今日骑牛进城的就她一个人,还是城门关之前最后一个进的,我肯定绝不会有错!”

    易长初连忙追问,“她往哪里去了?”

    “进城后往南走了,小的还听她跟自己的青牛说,要去如水阁找人!”

    荀佑一听眼睛都红了,“初、澈,我们走!”

    朗澈点头。

    他们必须找到她!否则谁来将他们分开!

    易长初向鲁哥道,“禁卫军统领方同是我小舅……派一些人跟着我!”

    ……

    易长初三人坐在马车里,他和荀佑狼吞虎咽吃着饭食,忙着恢复力气,朗澈就只能干巴巴看着,任凭肚子饿地咕咕响。

    鲁哥和小罗领着八九个守城兵卒骑着马,护卫左右,一路向如水阁赶去。

    如水阁在脂粉香气浓郁的花街上,没错,就是青楼。

    到了地方后,众人扑了个空,经阁里的妈妈指引,便往街上的别家青楼楚倌找去,可即便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

    马车内。

    朗澈又急又怒,额角冒出了汗。

    荀佑在用最恶毒的词骂害了他们的人,就没住过嘴。

    易长初沉默,面无表情,不知过了多久,荀佑停下骂声,口渴喝茶,车厢一时安静。

    所以接下来易长初的话,就显得格外清晰,“我们不若在青楼里休息一夜,明日调派各府上的人,再去找。”

    荀佑一愣,继而气得脸红脖子粗,“易长初!少说得冠冕堂皇!你是想你露华楼的相好了吧!”

    朗澈发出一连串‘呜呜’声,附和。

    荀佑瞪着他,“你休想!睁眼看看我们的处境!你能摆脱我和朗澈办事?啊?”

    易长初并不是这个意思,但荀佑攻势太猛,他一时插不上话。

    可三人到底还是去了露华楼。

    一是,朗澈和荀佑冷静下来后,觉得易长初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办法,他们需要养精蓄锐。

    二是,他们身上的钱都没了,而易长初跟露华楼的妈妈关系好,能赊账!

    ……

    到了露华楼后,易长初三人坐的马车没停在正门外,而是在一个隐蔽的后门处。

    没啥,要脸。

    而鲁哥则被易长初派去走正门,找梁妈妈。

    梁妈妈来得很快,掀开车帘,见其中不仅坐着易长初,还有朗澈和荀佑,且三人外表黢黑,犹如乞丐,更可怕的是……姿势怪异。

    梁妈妈完美掩饰了脸上的惊色,冲三人微一颔首,若无其事道,“三位贵客,跟我来。”

    易长初、朗澈、荀佑下了马车,跟在梁妈妈身后,走进了露华楼的后院。

    三人背靠着背,朗澈打头,走了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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