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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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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的东西还有最后一些没清点完,奴婢先下去了。”
“嗯。”
言一色看着芳心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唇角忽而弯了一下,意味不明。
她眸光向左扫了一眼,定在一个打理香炉的瘦高小宫女身上,这个小宫女她观察有一阵子了,是个机灵沉稳有能力的。
“你过来。”
小宫女人很机敏,察觉到言一色的视线,知道被叫的是她。
她双手收在腹部,很快走过去,“娘娘有何吩咐。”
言一色站起身,头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小宫女神色一惊,又快速收敛。
在言一色说完后,屈膝一礼,“奴婢遵命。”
“嗯,好好干,流思。”
正文 028 找事
言一色一惯是个心里不装事的人,哪怕是天大的事她想抛诸脑后的时候也能轻松做到。
就别说教训赵风铃和春云、拿回嫁妆财产这种小事儿了。
若月底那一日芳心没有提醒她,她十有八九真能忘了。
言一色最常见的状态就是,轻松明快,无忧无虑,好动起来像蹁跹飞舞的蝶,散漫下来又如悠然踩水的鹤。
她的头脑简单时像个孩子,但复杂起来时就是个天才。
她有心机,但埋得很深很深,外人难以看出来,而她自己其实也很少动用,但一旦动用,也是不显山不露水。
以芳心的能耐,她肤浅地只能看到言一色显露的最表层的一面,而言一色真正的可怕之处,她察觉不到,日后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因为这次,她作了个大死,下场,无比凄惨。
……
距离月底还有十日,言一色再没有出过宫,每日闲着也是闲着,便开始找各宫美人们交流感情,这成为了她一个雷打不动的日常。
后宫美人共计三十五位,样子是千姿百态,性格更是天差地别,对待言一色的态度也有不同,但言一色并不在意,哪怕是她自说自话,也能坦然自若的在人家地盘上待够了,再出来。
除了与美人聊天,就是逛皇宫了。
十日的时间,言一色已经对皇宫整体布局了然于胸,还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她不动声色地将其放在心底,准备着他日另作打算。
这十日里,言一色只见过迟聿三次。
第一次,日光正好,春风伴着花香,言一色抱着小黑荡秋千,荡得又高又远,玩得正开心,迟聿莫名出现,顶替了推她的两个小宫女,一掌拍在她背上,力气非常足,足到让言一色连人带秋千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小黑球早就掉下去了,幸亏她抓绳索的手够紧,否则掉地上多疼。
第二次,言一色带了个相处不错的小美人回钟灵宫,想请人家喝喝茶,进殿门时小美人脚绊了下险些摔倒,她一把揽住美人的腰扶住了人家,但一抬头就见到了冷脸的迟聿,他阴阳怪气地问了言一色一个送命题——你留她还是留孤?
言一色能说真话,说她想留下小美人吗?当然不能,为了小美人,也为了她自己,当然只能说——陛下,我请你在我宫里吃晚膳,当然,过夜也可以。
迟聿给了她一个鄙夷不屑的眼神。
第三次是在夜里,言一色已经熟睡,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仿佛被贴上了一块冰,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就见迟聿坐在她床边,一只手正搁在她脖子上。
她眯起眼,用三秒钟分析了一下他的意图,觉着,他是在用她的体温给他的手取暖,应该不是耍流氓。
正想着,就听见他说,“孤来看看你。”
说完,就走了,像个幽灵一样飘走了。
亏的言一色没有心脏病,否则得被吓死。
在言一色的眼中,迟聿属于频繁消失人口,若非他自己出现,你是见不到他的,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
月底前一日夜里,钟灵宫内,芳心披着夜色和凉意,不知从哪里回来,步履匆匆进了所住的后殿偏房里。
她坐在床头,点了一盏灯,昏黄温暖的灯光下,她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颊,眼睛里无声流转着某种旖旎情愫,妩媚娇羞。
她呆呆坐着,神色迷蒙,好似在回味着什么。
“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兀响起,吓了芳心一跳。
“谁?”
她急促发问,一出声,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蓦地心里一紧。
门外一人似毫无所觉,“芳心姐姐,你是睡了吗?我来给你送洗好的衣裳。”
芳心闻言,心中稍定,原来是流思。
她忙脱下连帽披风塞进柜子里,又脱下鞋放进床底,换上自己出去前穿的那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对镜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定没问题后,走过去打开了门,“正要睡了,衣裳给我罢。”
芳心说着,从流思手中接过了放着衣裳的托盘。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好,多谢。”
芳心关上了门,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短暂的动作,露出了她脖子上的一点红痕,流思捕捉到了,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离开。
……
翌日一早,言一色按部就班的洗漱用膳、散步消食,带着芳心、流思以及两个担负护卫指责的小太监出了宫,坐着马车来到了城南的胭脂铺子。
这条街上常来的都是达官显贵,热闹繁荣,但眼下时日还早,街上人并不多。
胭脂铺子门楣上挂着匾额,‘凝香斋’三个烫金大字醒目气派,门户大开,等待着客人上门。
言一色下了马车,头戴着一顶缀白纱的帷帽,芳心、流思做寻常婢女打扮,两个太监穿褐色长袍,扮作侍卫,一行五人踏入了凝香斋的大门。
里头只有一个伙计模样的在打理货架,见有客人上门,忙热情地上前招呼,“这位小姐第一次来我们凝香斋罢?您可真是好眼光,算是来着了,整条街上的胭脂铺子就属我们这一家最好!您要点儿什么?”
言一色转头打量了一下,“我找你们掌柜。”
伙计的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有些怀疑言一色是来找事的,“啊?您找我们掌柜,所谓何事?”
言一色背着双手,在铺子里溜达了几步,打量着装潢和布局,嗓音清脆地道,“这你不用问,你就告诉我他在不在?”
伙计这下确认言一色真是找事的了,脸色冷下来,“我家掌柜不在。”
“哦?”
言一色轻笑一声,故意摘下自己的帷帽,露出漂亮的真容,“不在?”
伙计看到言一色的脸,身子一僵,心中暗恼,与将军府二小姐一模一样的脸,她不就是掌柜所说的言大小姐吗?
若她因为自己一句‘不在’而转身离开,坏了掌柜的大事,掌柜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他已经说了不在,该如何留住她?
伙计也是聪明,脑子一转,故作疑惑道,“小姐可是……钰王妃?”
言一色将伙计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笑眯眯反问,“你怎么知道?”
“言二小姐曾来铺子里买过胭脂,小的有幸见过真容,世人都知言大小姐与言二小姐容貌一样,小的一猜就知道了。”
伙计忙哈腰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知您是钰王妃,小的怠慢了,掌柜就在楼上,小的领您上去。”
正文 029 十万
言一色不疑有它,一脸得偿所愿的浅笑,随店伙计上了楼。
到了三层,走过长长的木质走廊,来到这层唯一的一间房门口,伙计替言一色打开了门,笑得热情又恭敬,“王妃请进。”
言一色抬脚迈了进去,芳心和流思紧接着就要跟上,伙计的眼神陡然阴险,速度奇快地关上了门,‘砰’地一声巨响,两人以及她们身后的小太监都被挡在了门外。
而后,趁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如猴子般嗖地溜走。
芳心和流思站在距她们只有一指距离的门前,一看伙计逃跑了,脸色骤变,出事了!娘娘被暗算了!
两人心中大急,惊慌不已地拍门!
“开门,开门啊,娘娘,您怎么样了?”
两个小太监迅速上前,“两位姐姐让让,我们把门踹开!”
“好,你们快!”
芳心和流思让开位置,热切地盯着他们上前踹门,忽地,一双手从她们背后伸出来,恶狠狠地捂住了她们的口鼻,流思奋力挣扎,逐渐因缺氧失去意识,在晕过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踹门的两个小太监被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棍子打晕了。
……
言一色前脚进去,后脚就听到伙计强行关门的声音,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连脚步都没顿一下,步履轻盈地朝房间深处走去,胜似闲庭信步。
撩开一道珠玉隔帘,言一色微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贵妃榻上的赵风铃,她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个少妇和中年男子,似发觉到有人来了,三人抬头朝她看过来,行了一个异常整齐的注目礼。
言一色眼眸晶亮生光,若春日芳华,脸庞带笑,自然流淌着与天比肩的高贵,她眸光滑过三人面孔,不重不轻,却带给他们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三人一时间竟紧张拘谨,恍然中不知手脚该怎么放。
言一色转动着手中镶金玉镯,人走至赵风铃旁边,在贵妃榻另一边坐下,手托腮放在隔开两人的案几上,打量着她僵硬的脸色,言笑晏晏,“看你的样子,是特意在等我,怎么,早知道我今日要来凝香斋?嗯,不错,想不到你还挺识趣,懂得在我发难之前送账本和钥匙……”
她说着,手抬起,朝赵风铃面前一伸,手指都快戳到她的下巴,“拿来。”
赵风铃被言一色的气场压得不在状态,喉咙无意识地滚了滚,这动作做完,她才猛地一惊,暗恼自己竟然被言一色的目光乱了心神,双手紧攥成拳,长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剧烈的疼痛感让她恢复了几分冷静。
赵风铃神色娇弱,无辜反问,“言妃娘娘说笑了,妾身哪里有您的账本和钥匙?”
“你不交?”
赵风铃想装傻兜圈子,“妾身……”
言一色打断她,“赵丞相已经被抄家了,回岳州偏安一隅,没了娘家撑腰,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你叫我一声言妃娘娘,说明你清楚眼下形势,既然明白,还磨叽什么?怎么,难道你还打算来个宁死不屈?不会吧,你这辈子难道没见过富贵,不过一点财产竟然值得你舍命?还是说……”
言一色若有所思地拉长声音,忽地恍然大悟,“你终于发现,其实……自己的命挺贱。”
赵风铃脸色发白,气得七窍生烟,她嘴唇哆嗦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来之前,南易已经告诉过她言轻一直在藏拙,不可小觑,告诫过她这次行事要谨慎小心,账本和钥匙不过是些俗物,言轻想要痛快还给她就是,后面的计划才是重点,但赵风铃整整欺负了言轻三年,言轻蠢笨无能的印象早已刻在她心里,她不信也难以接受,想不顾南易的劝阻,与言轻再斗一斗,但此时此刻,她终于信了,言轻在她心里懦弱好欺的论断,彻底被推倒!
赵风铃努力维持脸上的镇静,“妾身……”
她才张口,就被言一色打断,“我这人,人美心善,贤良淑德,你痛快点我也不为难你,赶紧将东西都交出来,赶在午膳前,我们还能喝喝茶聊聊天,回忆一下往事。”
赵风铃再也伪装不下去了,狰狞冷笑,“言妃娘娘说得真好听,回忆往事?我和娘娘之间的往事可都是恩怨!你直接说算账不就行了?难道你还能大度善良到既往不咎!?”
言一色‘无奈’、‘宠溺’地看她一眼,神色狡黠顽劣,煞有介事地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了。”
赵风铃心头一埂,只觉浑身热血直冲脑门。
言一色一字一顿,语气就像在哄小孩,“回忆完往事,下一步,当然就是清算恩怨了。”
赵风铃盯着言一色的眼睛快要充血了,“看样子,你不打算放过我,既然给不给你账本和钥匙,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意?”
言一色撇了撇嘴,突然没了攻势,云淡风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说完,她就开始闭眼沉思。
赵风铃狠狠一愣,言一色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她本以为言一色会搬出迟聿来威胁她,然后她便顺理成章地害怕妥协,带言一色去拿钥匙和账本,进行今日最重要的计划,却没想到……
言一色竟然退了,让她陷入进退不得的境地。
她若顺着言一色的话退了,就无法哄骗她去里间,若想进一步,主动提出带她去里间拿账本和钥匙,又怕言一色起疑,不肯随她去。
赵风铃恨恨咬牙,“你在干什么?”
言一色忽地睁眼站起身,“我想我们没法谈了,我直接去找南易,他可比你识时务得多,搞定了他,他让你交东西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赵风铃拦住她,眼神冷戾,“你以为没我的吩咐你走得出这里?”
言一色故作讶然,“这就是你今日特意在这儿等我的目的?想杀了我。”
赵风铃的一张脸比哭还难看,“杀你?你背后有陛下,我怎么敢对你动手?我们之间的事,再谈谈……我不仅把账本和钥匙还给你,还另给你三万两白银,我们之间的过往一笔勾销。”
赵风铃的胸口此时疼地钻心,后悔为什么要说刚才那一句话,如今为了让计划进行下去,且不让言一色起疑,不得不再搭上三万两白银!
言一色回话回得很快,一张口就让赵风铃吐血,“十万。”
正文 030 逃走
“不可能!”
赵风铃失声尖叫,“你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三万是我的上限!”
言一色摆摆手,好笑地看着她,“三万是你上限?底线还差不多!诚实点好吗,哪里有人谈判一上来就报真实上限的?你能笼络住男人的心,又把持一府后院三年,会不懂这个道理?你说三万不就是等着我抬价?十万,一分也不能少,你再迟疑,就变成十万两黄金。”
赵风铃的脸色青白交加,气得胸脯不断起伏,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冷静冷静,只要待会儿的计划成功了,言轻就会变成王爷手中的一条狗,到时还不任她揉圆搓扁,把吞了的银子都吐出来!
她眼神狰狞,咬牙切齿道,“好!十万就十万!”
“我现在就要,对了,要银票,我好带回去。”
赵风铃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憋屈和怒火,“十万银票这么大的数额,我要凑齐,最快也要两日!我可以先带你拿账本和钥匙,两日后我必将银票送到钟灵宫。”
言一色无动于衷,两手一摊,好脾气地笑,“这是你的事,我不管。”
“你——”
赵风铃快被气疯了,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恨不能扑过去掐死言一色!
站在她身后的少妇见势头不妙,上前一步,低声安抚道,“侧妃娘娘,您别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赵风铃心中一沉,神色愈发冰寒,总算冷静下来。
言一色瞥了说话的少妇一眼,沉吟一瞬,好似才认出她是谁,唇边划开浅笑,“这是云夫人?不说话我还真没认出来,虽说才几个月没见,但云夫人的变化如脱胎换骨,即便是你亲娘见了你,第一眼都不敢认你罢?果然啊,下人跟对了主子就是好,钱财地位什么都有了。”
春云一瞬不瞬看着言一色,审视着自己这位昔日的主子,明明她并不咄咄逼人,甚至言语中没有讽刺之意,可自己后背硬是冒出一层冷汗,心头浮现莫名的不安。
春云朝言一色直直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嗓音哽咽,带着浓浓的愧疚,“奴婢对不起您。”
言一色嘴角一咧,没心情看春云在她面前演,背主就是背主,她很愿意替原主教训一下这丫头,只是今日时机不好,先放她一马。
言一色没理会春云,眸光斜斜睨着赵风铃,“这丫头提醒你说,来此的目的……”
赵风铃脑子这次转的很快,毫不迟疑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跟你将往日恩怨做个了结,从此以后,你做你的言妃,我做我的王府女主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春云,你立即回王府,找本妃的贴身婢女紫荷,要十万银票,告诉她尽快送过来,她会想办法。”
“是,奴婢明白。”
春云又给言一色磕了个头,这才急匆匆离开。
言一色满意地点点头,笑看着赵风铃,“姑且信你。”
赵风铃垂下头,掩饰住阴鹜的神色,心下冷笑,就让你再得意一阵子,待会进了里间有你哭的时候!
……
凝香斋后院,处在角落里的一间堆放杂物的房内,灰尘蛛网布满边角,可见废弃已久。
流思幽幽转醒,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景象,不由愣了一会,一低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霎时想起她被人捂晕,言一色一个人进了三层的房内,吉凶难料。
她使劲挣扎乱动,但也只是白费力气,正沮丧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女音,“流思,你醒了,太好了!”
流思一惊,循着声音向左看过去,就见墙根处的柱子上绑着芳心,芳心显然比她醒得早,因为能看得出来,芳心原本也是站着被绑在柱子上,但她凭着自己许久的挣扎,让身上的绳子松动了一些,得以背贴着柱子蹲下,被绑在柱子后的手刚好能触到地面,手腕已经被粗绳磨出红痕,可见她的手已经在周围胡乱摸了许久。
流思不解地问道,“芳心姐姐,你在干什么?顺平和顺周呢?”
“他们大概被关到别的地方去了,这里只有你我,我在摸,看有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如果能……”
芳心说着,忽然声音一顿,继而大喜,“流思,我好像摸到了一块碎瓷片!”
流思一愣,有些苍白的脸庞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我懂了,芳心姐姐,我替你注意周围的动静,你动作快!”
芳心用上吃奶的力气割着手腕上的绳子。
流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并不担心芳心能不能割破绳子,能不能逃出这里回宫搬救兵,因为她觉得,芳心或许知道今日会有这一遭,而碎瓷片或许就是有人故意在她那儿放好的,若是这样,芳心逃走、回宫求救就是必然。
娘娘从钰王府回来的那夜,在她耳边吩咐她做的事情就是留意芳心的行踪,这些日子里,她一共发现芳心三次偷偷离宫外出,第一次是在娘娘交给她这件差事的三日后,她一路跟随,亲眼看见芳心进了钰王府,第二次,是又三日后,第三次,就是昨夜,她发现芳心一身不对劲,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后,确信她被人破了身子,而这个人,娘娘说了,应该就是钰王。
后两次,她并没有一路跟着芳心到钰王府,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她在宫内就跟丢了,娘娘说,芳心和钰王第一次见面后应该谈妥了什么,所以芳心再出宫去钰王府时,钰王为了保证隐秘性,动用了宫内眼线,用自己的渠道护送芳心出去,她跟丢很正常。
她原本不懂,娘娘为什么要她秘密留意芳心行踪,在见芳心偷偷进了钰王府后,她懂了,原来是娘娘怀疑芳心有二心,而她的亲眼所见也证实了娘娘的怀疑不错,今日凝香斋的意外,她很怀疑就是钰王的手笔,他想对娘娘做什么?而芳心又在这场意外里演什么角色?
流思满心疑虑,时间一点点过去,芳心终于割破了绳子,获得了自由,她一鼓作气,急忙将流思也从柱子上解救下来,屋外没有人把守,估计是太有自信两个弱女子逃不走,而流思和芳心不仅从这间屋里逃走了,还在小院里的墙根里发现个狗洞,从凝香斋逃走了。
两人朝着皇宫跑去。
正文 031 看你的命
房内,言一色与赵风铃一左一右坐于贵妃榻上,一个无声喝茶,等得越来越烦躁,一个拨弄着手上玉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布局构造,颇为闲适。
两人泾渭分明,相对无言,一个时辰后,春云返回凝香斋,捧着一匣子银票送到了言一色手上。
“言妃娘娘您收好,十万银票,一分不少。”
赵风铃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春云回来,大松口气,念及马上就能带言一色进里间,骤然浑身是劲,眼中闪过精光。
言一色打开匣子,随手翻了翻,一眼扫过,一百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来自三家不同的钱庄。
核实无误,言一色笑眯眯地关上了匣子,看着赵风铃的眼神都和蔼几分,“凑齐十万银票,你说需要两日,但你家婢女却只用了一个时辰,看来你对身边人的误会挺大啊,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哦,小心些,别被下人糊弄了。”
她这话一语双关,既戳了下背主的春云,又暗讽了耍心思、扬言要两日才凑齐银票的赵风铃。
春云听出了这话意有所指,头垂得很低,下巴都快戳到胸口,似十分羞愧,至于心里是不是真的羞愧,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赵风铃的唇抖啊抖,终于咬出几个字,“谢娘娘,关、怀。”
她话音一落,立即转身,大步朝里间走去,她怕再多看言一色一眼会气得丑态毕露,眼里的狠辣冰冷骇人,“言妃娘娘,跟我来,你想要的东西在里面。”
言一色抱起自己的银票匣子,毫不迟疑地迈腿要跟,忽而,一直沉默的那名中年男子拦了她一下,神色诚恳,小心翼翼道,“娘娘,我是凝香斋的掌柜张永,您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嗯?这是唱哪一出?
言一色何等厉眼,一眼就看出这张掌柜心黑,但他也不过是个依附赵风铃的小角色,和春云一样,她目前没有应付小鱼小虾的心思,还是账本和钥匙,最重要的是钥匙,更吸引她。
“没有。”
被拒绝了,张掌柜没有任何脾气,反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偶尔往里间瞄一瞄,好似在提醒着什么。
言一色笑了,她当然知道里面有陷阱,张掌柜身为赵风铃的人,明显也知道,但眼下又给她这么一个提醒,是看着凝香斋马上要易主,不,不是易主,是物归原主,想提前卖个好?
不愧是经营商铺的掌柜,见风使舵的本事挺牛。
可惜,她不吃这一套呢。
言一色就当没看出掌柜的‘好意’,见他一直不说话,气定神闲地给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便目不斜视地走了。
张掌柜被她那一眼气得险些跺脚。
……
言一色跟着赵风铃一路向里走,走到一面像木质墙板的滑动门前,赵风铃向左滑开门,带着言一色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二十平的书房,简洁干净,书案上摆放着几个落锁的红木箱子,大小不一,花纹细致。
赵风铃上前,从袖中掏出两把钥匙,一把开了最大箱子的锁,里面放着五摞账本,另一把开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一串钥匙。
“言妃娘娘,半年来的账本,以及钥匙。”
赵风铃说着,让开书案的位置,示意言一色过去看。
言一色抱着匣子上前,一走到书案旁边,就察觉到脚踩的地板下面有机关。
她不动声色勾了勾唇,不以为意。
‘咚’地一声将匣子放在书案空余的地方,眸光扫过五摞账本,从左向右依次是一家田庄,一家书铺,一家首饰铺子,一家布匹店,再有就是脂粉铺子凝香斋。
原主嫁妆里所有产业的账本倒是都在。
言一色随意抽出凝香斋的一册账本,从头开始翻,‘哗哗哗’极快翻了十几页后,眸光突然一顿,定在某页上的一行字上多看了几眼,淡笑挑眉,手指收拢,将账本一合,丢了回去,假账,她没有拿的必要。
赵风铃在言一色背后,一边注意着她,一边悄悄摸上放在墙边花架上的花瓶,手指在花瓶底部的位置摸起来。
言一色取出小箱子里的一串钥匙,一一打开其他的箱子,五家庄铺拥有权的财产凭证,以及大大小小的重要印章都在。
锁可以重换,钥匙可以重换,但放在箱子里面的这些东西可是独一份,也是最重要的。
言一色将凭证和印章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仔细锁好,又看了看装银票的匣子,歪头笑了笑,想要的都拿到了,此行,完美。
“言轻,你这个贱人,去死!”
赵风铃阴森尖利的声音蓦地响起,与此同时她摁下了花瓶底部的一处凸起,言一色脚下的地板忽然从一处裂开,下面是个洞,眼看她就要掉下去!
言一色早有防备,一手将箱子和匣子拢在胸前,另一手甩出袖中红色细长绳,缠住赵风铃的脚,她神色从容地带着赵风铃——一起掉了下去。
赵风铃,用十万银票以及归还钥匙来换我们恩怨两清,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我可从没说过答应的话,先不说钥匙本来就是我的,你归还天经地义,仅十万这么少的银票怎么能抵消掉你对原主的欺负和伤害?
所以我拉你一起下来了,做我的‘替死鬼’咯,至于,你的下场惨到什么地步,就看你的命了。
正文 032 好法子
“啊——”
赵风铃被言一色拉着掉下去,一路惊叫,直到砸在地上,声音才戛然而止。
言一色拿赵风铃当了垫背,静静压在她身上没有动,以不变应万变。
伸手摸了摸地面,发现铺着柔软的地毯,估计了下掉落的距离,大概是凝香斋三层到一层的高度,周围一片黑暗,气温冷凉,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言一色虽不知这香是什么,但她一闻就知绝对不正经。
虽说这香味大概率对她没用,但她还是凝神闭气,取出袖中一宫之主的玉牌,塞到赵风铃的怀里,又解下她腰上王府规格的环佩,系到了自己身上。
言一色动作很快,而就在她佯装清醒过来,从赵风铃身上移开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
由黑暗骤然转亮,她匆忙以手掩面,故作被吓到,眼睛却从指缝里观察情况,就见无数红烛燃起火光,交织出一片朦胧暖意,这地方像个密室,并无几件陈设,显得空旷,看不到门窗,层层飘逸的红色轻纱,将整个空间分为里外两边,而她和赵风铃掉落的地方就在外边。
至于里边有什么?
言一色眯起眼,隐约瞧见,有大床,有屏风,有浴池,有桌椅……有男人,还是三个,且看身形轮廓,妥妥的美男,或站或坐或躺,衣衫缭乱,姿态十足香艳诱惑。
啧,阵容蛮豪华。
这陷阱到底是个什么内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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