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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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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被南易这一调戏,看他的眼神更冷淡了,双手藏在袖中,后退好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南易没再欺上前,只是言语依旧轻挑,“小语,你躲我干什么,明明三年前我们两情相悦不是吗?若不是你父亲从中作梗,嫁给我为正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平庸无趣,蠢笨如猪的言轻……若非你苦苦哀求,就算他是你父亲,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言语目光一怔,神色哀戚,美眸里流转盈盈泪光,并不说话。
南易看她这样子,不忍再逼,叹了一口气,说起正事,“待她的身份证实了,你要如何对她?”
言语闻言,收敛心情,神色间是如冰雪般的冷静,“她若真的是言轻,最好,如何处置她都是我言府家务事,若她是有人顶替,我会禀明陛下,交给陛下处置。”
言一色在赵风铃生辰宴那日,面对迟聿展露出的胆识和身手,根本不是原主言轻能有的,南易和言语,一个是她夫君,一个是她妹妹,是唯几熟悉她的人,不怀疑她的真假才奇怪了。
另外,那日红尘山庄的人来行刺,场面十分混乱,根本没人注意言轻的情况,南易和言语有理由怀疑,有人趁乱行事,掳走真的言轻,换上他人假扮的言轻,至于目的,说不定就是暗中留在钰王府,寻找时机刺杀南易。
只是没想到,中途迟聿出现,阴差阳错将‘言轻’带回了宫中。
这下,于私,南易要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查清言轻的身份,于公,他身为迟聿的臣子,有责任排除君主身边不确定的危险,而言语既是言轻的妹妹,肩上又担着言家未来,迟聿又是个暴君,万一‘言轻’在宫中做了什么事触怒他,难免他会借题发挥,降罪言家,她不能置之不理。
两人各有各的理由,一拍即合,今日又遇上言一色出宫来钰王府的机会,便安排了这一出。
南易对言语的话不置可否,想了想问道,“你希望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言语默不吭声。
南易见此,还想继续说下去,忽而传来一阵房门响动的声音,笼罩在一层黑色中的老者走了出来,到了言语身边,低声回禀,“小姐,她就是言轻。”
言语愣住,南易眼中闪过惊色,“如此,那之前言轻是故意藏拙?”
正文 018 你找死
老者默认南易的话,又继续道,“大小姐藏拙,只是因不喜争夺,想过平淡的日子。”
“呵。”
南易意味不明地哂了一声,藏拙能躲过他的眼睛,言轻……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语长睫低垂,掩住眼中神色,静默良久,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色血管异常明显……藏拙?言轻从小到大竟然是在藏拙!?她的蠢笨,她的无能,她的死板,她的不讨喜……全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人的关注,不热衷外人的赞美,能站在云端为什么要做人人踩踏的泥!
言语心中讥讽,什么想过平淡的日子,好似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一样,她才不信言轻真有这么高尚,分明是故作清高!
言轻,今日我一定要逼你亲口说出你的心里话,揭开你的真面目!
言语一念定,忽而抬头转身,朝房门走去,却被南易一把拽住了手臂,喊道,“小语,你脸色不好。”
言语脸色的确不好看,南易这一拉这一喊,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目光瞥到身边的老者,狠狠一愣,暗中咬牙,她刚刚在想什么,这位大师的催眠能让人说出真心话,他既然说了言轻是想过平淡日子,那她就真的是如此想的。
言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双病弱凄美的眼睛受伤地看着南易,眼底隐隐有泪光,“她是我姐姐,却欺瞒了我这么多年,我冷静不了,一定要找她问清楚!我要听她亲口承认!”
南易不忍看她这副伤心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松开她,“我不拦你了。”
言语一刻也等不及,用了轻功,一个闪身就到了门前,推门而入,反手狠狠关上了门。
里面,言一色一如她出去时,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
言语矮身蹲在言一色身边,眼睛注视着她的脸,嘴角露出了一抹凶恶。
她拿下乌发中的一支银簪,尖利的簪尾在言一色吹弹可破的脸上来回划动,放低的声音又冷又狠,“为什么,你不是真的蠢笨无脑,我的姐姐……你是与我血缘最近的人,我最不想杀的人就是你,可偏偏你有个聪明的脑袋,有身藏而不露的功夫,你知道吗,若是让父亲知道这才是真实的你,他会像器重我一样器重你,这让我很不满,言家这一代有我一个能力出众的就够了,你的存在,碍眼又恶心。”
“真想现在就杀了你,可是不行,你死了我难脱嫌疑,不过……”
言语话音一顿,脸上的笑狰狞阴险,“你如今身在后宫,又得陛下宠爱,宫中美人因嫉恨而投毒害你,完全说得通啊……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好,我的姐姐?你就在后宫悄无声息地死去,可是帮了我大忙。”
言语说完,心情顿时好起来,用什么毒药、用什么方式、动用后宫哪颗棋子……在脑海里迅速成形。
言语脸上的阴霾褪去,眼睛里闪动得意的笑,拿簪的手紧紧握住,停住划动的动作,锋利的簪尖戳在言一色的脸颊上,她只要用力一划,这张如珠似玉的脸蛋就会毁了!
躺地上装死的言一色已察觉言语的意图,内心哀嚎:这就要动手了吗?我还想继续装死多听你说说心声,看看你人格倒底有多扭曲啊,言二小姐!
可惜你就要毁我容了,我可不能继续忍!
言一色‘刷’地睁开眼睛,同时抬起的手已靠近言语持簪的手,就在她要有所动作时,耳边忽地一声‘巨响’,劲猛的风浪卷着门扉将言语撞飞了!
一系列变故发生在瞬间。
捋一下前因后果:有人轰飞了门,门又撞飞了言语。
言一色不由瞪大了眼,坐起身,慢慢转头看向房门所在,就见身着墨色锦袍的迟聿,一身霸道凌厉,从只留门框的门中走了过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狭长的冷魅眼眸色泽暗红,妖异诡谲,高傲地瞥了她一眼,忽而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散漫的目光在她脖子上转了转,倏而凛冽,收回手,远远看了眼被打飞到墙壁角落的言语,语气阴狠,“你找死。”
正文 019 幸好
言一色怔怔看着眼前浑身冒煞气的迟聿,心中没有惊喜,只有惊讶!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来钰王府被他当场抓包也是尴尬了。
还有,他看着言语的那种凶残眼神,好似要将她五马分尸一样,恐怖的是,她看得出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会……
下一秒,闪身出现在言语近前的迟聿,印证了言一色的猜测,他一脚踩住言语的手,力道之狠,让人清楚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响,鲜血流出迅速蔓延到地面,另一只脚将言语的脸踢到一侧,踩上她的头,露出她洁白小巧的耳朵,左手从束腰的玉带里抽出了一把墨黑软剑,软剑弹开伸直,在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剑光。
迟聿手指捏着剑柄把玩了几下,眸子一眯,手握剑,定了一下,剑尖向下,朝言语耳朵削去。
背后传来南易撕心裂肺的呼喊,“陛下住手!”
迟聿听见了,但连眸光都没动,无动于衷且云淡风轻地进行着对言语的虐杀。
他挥剑,剑锋离言语的耳朵愈来愈近……
“叮——”
一支梅花形的飞镖撞击到剑身,擦出几星火花,将剑身打偏了几度。
迟聿墨黑的软剑染血,只削掉了言语半只耳朵。
他缓缓偏头,深邃暗红的眼睛空无一物,闪动着冰冷机械质感的血光,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暗黑气息,像某种嗜血的野兽怪物,被他踩在脚下的言语如浸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阻止了迟聿的南易,对上这样的他,心中一骇,心跳如鼓,本能地萌生出退缩之意。
但,如今不是能退的时候,小语她……
南易不忍去看不成人样的言语,脸色少有的凝重,眼中是视死如归的坚定,“陛下,臣斗胆进言,她是言将军的爱女言二小姐,最得他看重,言家的形势您知道,言将军因没有男嗣,一直将出色的二小姐当作继承人培养,您动了她,等于动了他的眼珠子,言将军势必与您离心,他手握丛叶三分之一的兵力,若有心人趁机恶意挑拨,万一他背叛您,后果不堪设想。”
迟聿看似耐心地听完了他苦口婆心的劝说,然而待他住嘴后,再次挥起了手中的剑,欲戳瞎言语的眼睛——他分明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南易眼眸猛地一缩,手中梅花飞镖‘嗖’地射过去,迟聿的剑再次偏了几分,划伤了言语的眉骨,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迟聿转头,看向南易的眼中有了杀意,但什么也没说,持剑的手一抬,这次朝着言语的脖颈戳去,南易捏紧手中的飞镖,掌心出了汗,全神贯注地判断着出手的时机……小语不能死,她不能死。
“等等!”
南易耳边忽地响起言一色的声音,他愣神的瞬间,发现迟聿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他紧绷的神经莫名一松,只觉言一色的这一声喊犹如天籁,比他听过的任何声音都美妙。
言一色眼神平静,没有什么情绪,好似没有看到迟聿凌虐言语一般,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边,拉了他的袖子,眉眼微弯,浅浅一笑,美如画卷,“我们走罢,你衣袍脏了,回宫换一身。”
她话落,浓重的血腥味蹿入了鼻尖,内心不爽,腹诽了一句,真臭。
迟聿嗜血妖异的眸光落在言一色脸上,如妖如魔的完美脸庞令人倾慕又畏惧,他神色不动,难以窥探出他半分情绪。
言一色卷翘的睫羽动了动,红唇一撇,干脆松开他的袖子,改为拉他的手,温柔诱哄,“走罢走罢。”
迟聿还是不动,但也没有拒绝。
言一色有些头疼,就连脖子上本来没什么感觉的掐痕都疼了起来,凭直觉,她放弃了与迟聿的僵持,手上用力拽了他一下,出乎她意料,迟聿出奇地配合。
他愿意被言一色拉着走,终于舍得放开了踩在脚底下的言语。
言一色牵着迟聿,一前一后,她在路过石化成雕像的南易时,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不是为了南易才出面阻止迟聿,也不是因为可怜言语的遭遇,她纯粹是担心迟聿杀人杀上瘾失了神智,万一波及到她就遭了,俗话说的好,要尽可能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南易失神地望着言一色和迟聿离开的背影,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刺杀的夜晚,他也是这样,又惊又俱又傻地看着本不该有交集的人相携离去。
“嗯……”
一道微弱的呻吟声响起,南易霎时惊醒,转头看向地上浑身是血的言语,眼神复杂,叫人捉摸不透其中真意,他沉默地走过去,抱起了她。
……
言一色与迟聿走到院中的时候,看见了深深跪伏在地的芳心,距她不远处是暗卫的尸体,视线再远一些,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黑衣老者。
她心里一咯噔,嫩白细腻的漂亮脸庞上故作惊悚之色,忍不住转头问迟聿,“他死了么。”
难怪不见他跑出来保护言语,原来是动不了!他可千万别死啊,他要是挂了,她可就白费功夫了!
言一色之前在房中,不仅用催眠术知晓了老者的一切,还篡改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她才是他真正的主子,明面上效力言家、言语,其实真正效忠的人是她!
他出去后向言语回禀的话,也是她授意的!
直白来讲,老者对于言一色的意义,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助力!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然后就会发展成一群,继而衍生出她自己的势力。
若第一个助力还没发挥作用就死了,总感觉……寓意不太好呢。
迟聿看言一色脸上夸张的神情,觉得有趣,暗红凛冽的眼眸恢复了正常的色泽,好脾气地张口,“没死。”
言一色闻言松口气,幸好幸好!
正文 020 小黑怪
千御宫。
金碧辉煌的殿中布局精简,冷沉大气,花瓶、香炉、琴案、灯架、壁画、木柜等一应摆设挂件皆价值不菲,独一无二,整体色调暗沉,一眼望去基本为黑与金两色,低调中内含奢华,幽静中尽显尊贵,清淡悠远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驰神往。
长坠的金纱隔帘被拢起,收在鎏金柱子的玉钩上,柱子的根部,蹲着娇小纤细的言一色,轻软艳丽的宽裙摆落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背后乌黑亮泽的青丝如瀑,自然地散落,愈发衬得她安静乖巧。
言一色此刻,脸上的神色一言难尽,正在和面前的不知名生物大眼瞪小眼。
离她三尺远的地方,蹲着一个浑身漆黑毛茸茸的球,身体大约有普通西瓜大小,头顶上两只类似兔耳的耳朵,左长右短,边缘黑色内里白色,脸长的像猫,左眼闭着,右眼溜圆,瞳孔是漂亮的金色,茫然懵懂,面部几根金色的胡须呆呆支楞着,傻里傻气。
言一色内心跑过一群羊驼,满脸懵逼。
这是个什么玩意?丛叶国的特产么?猫不像猫兔子不像兔子,看起来没有手又没有脚,右耳和左眼像是残疾,长得真特么……神奇!这不是一个‘丑’字能形容的!要不是她发现它有呼吸,还以为是个玩偶!
“小东西,你过来。”
言一色和颜悦色,温柔诱哄,想看看它是怎么移动地方的,还是根本就不会挪窝。
又丑又黑某生物,眨了一下金色的眼睛,继续傻呆呆地看着她。
“……”
言一色忍不住向它挪了几步,轻轻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脸,它再次眨眼,又戳又眨眼……
“诶嘿……”
言一色唇瓣勾起单纯的笑,饶有兴趣地逗弄着丑了吧唧的小生物,揉揉它圆润的身体,软乎乎的,叫人爱不释手,又摸了摸它的长耳朵,拍拍它头顶……她这一通动作做下来,小黑球不停地在眨眼,有那么几分可爱。
“啧,仔细瞅瞅,你也不是丑的一无是处,傻是傻了些……”
言一色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点了点它的嘴,“但也挺……啊!”
一个不察,被突然张嘴的小黑咬了一下!
言一色条件反射抽回手,定睛一看,白皙如玉的指尖冒了血,鲜血顺着手指不停在流,宛若一道红线贴在上头。
她脸色蓦地一黑,立即将没说完的‘可爱’两字咽回肚里,并吐槽自己一句:还说这小玩意儿傻,特么真傻的是你!二百五!
言一色整个人都不好了,故作凶恶地瞪了某黑球一眼,从怀中抽出手帕,处理手上的血迹,正要骂它几句解解恨,突然见它一下子蹦远,‘嗖嗖’弹跳几次,跳入了某人怀中。
目睹这一幕的言一色,水润小嘴微张:“……”
又能咬又能跳,小怪物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有本事都亮出来,看我敢不敢一锤子锤扁你!竟然装傻戏弄我,哼。
仔细洗浴一番又换了崭新装束的迟聿走过来,身姿高挺,伟岸如山,棱角分明的脸庞精致到犀利绝艳,又红又魅的眼睛无限幽深,流转着攻击性的暗光,摄人心魂。
他手臂上托着小黑球,眸光玩味地瞧着言一色,性感的唇一扯,语带讥讽,“被一只畜生咬了,你真有出息。”
言一色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果断偏开头,傲娇冷哼,“过奖。”
手指被咬的地方突然一阵麻痛,她眼前发花,心下一凛,码哒!这小怪物还有毒!
迟聿看到她呆愣的神情,眼中笑意扩大,上前几步,在她身边蹲下,抬手强势抓住她被咬的手指,凑到小黑球嘴边。
言一色并没有挣扎,嘴角抽了抽,神色古怪地看迟聿一眼,不怎么走心地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黑又丑又毒又怪,你看上它哪一点了非要养着?”
小黑球张嘴,这次没咬她,而是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她的伤口,舔完,又是一脸呆滞样,亲昵地缩在迟聿手臂里。
言一色身上的不适很快消失,就连伤处的血都止住了,她眼尾上挑,眼底蹿起好奇的亮光,深深看了小黑球一眼,怪,真是怪,牙有毒,唾液又能解毒吗?它这嘴怎么长的?
正文 021 你不动心?
迟聿没让言一色的好奇心维持太久,抱着自己的爱宠起身,鸦黑睫羽低垂,半掩眸光,单手落在它的身上,漫不经心地捋顺它的毛发。
磁性低沉的嗓音冷漠,“在孤眼里,你还不如它……你来说说,孤又为什么‘养’着你?”
言一色一个激灵,头皮发麻,浑身发冷,立即意识到迟聿怒了,且准确捕捉到他发怒的点:因为她贬低小黑球的那句话!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竟然如此宠爱一个低级生物,甚至到了半句坏话都不让说的地步!
行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怒她就退!
言一色‘蹭’地站起身,后退一大步与迟聿拉开距离,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识时务地眯起眼笑,笑颜如花,“啊哈哈,陛下说的对,我不如它,论跟在陛下身边的时间长短,我的确不如它哈哈。”
她一脸若无其事,就当没察觉迟聿的怒火,巧妙地用‘时间长短’结束话题,既不让自己陷入难堪境地,也抚平了迟聿心中不悦。
迟聿眼眸一掀,双层眼睑堆叠,线条清晰妖美,暗红的瞳孔掠过一层异光,高挺笔直的鼻梁下冷唇斜勾,孤高冷煞的样子像驰骋冥界的大魔王,“爱妃有此觉悟,孤心甚喜,来,叫它一声大哥听听。”
言一色额头滑下黑线,暗恼,死暴君,我叫它大哥,你又是我便宜夫君,它不就也是你大哥?你倒底是想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呢?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儿你懂不懂!
言一色暗骂归暗骂,但没将这些话说出来,因为都是一些狡辩的言辞,在迟聿强而她弱的情况下,根本没用,白费口舌而已。
她眼眸晶亮又灿烂,笑嘻嘻上前从迟聿怀里抱住小黑球,将它举到眼前,做出一副很喜爱它的样子,一边开口,一边举着它慢慢转圈,“啊,原来它的名字叫‘大哥’啊,真有特点,是陛下取的吗?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啊,我觉得还有一些名字也很好啊,比如黑黑,胖胖,圆圆,球球,滚滚……”
言一色边念叨边转,转着转着,已经离迟聿越来越远,眼看着就要转出殿门了。
迟聿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他面前耍花样,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腰间软剑的机关上,手指在玉带上点着,似在犹豫着,他是抽剑呢抽剑呢还是抽剑呢?
直到言一色一脚踏出门槛时,迟聿的剑也没抽出来,只是轻飘飘地喊了一句,“站住。”
言一色神色不屑,她想撒丫子狂奔,但理智告诉她在用不了内力的情况下,她在迟聿的手中绝对跑不出三步!
“嗯?”
言一色依旧是一脸迷惑对手松懈的笑意,不解地转身,无辜歪头。
迟聿语气并不凶险,但依然尊贵霸道让人不敢忤逆,“交出来。”
啥?交什么?小黑球吗?
言一色只茫然了一瞬,机灵的脑袋瓜很快想明白了迟聿指的是什么。
他身上的令牌丢了,他没发觉才怪!
言一色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五角形令牌,恋恋不舍地举给给迟聿看,另一只左手上托着小黑球,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左手还是右手?”
迟聿唇角上扬,透着几分阴险和阴毒,连嗓音都放柔几分,“你不想还?”
啊哈?有转机?但……看暴君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她还是别想了,肯定是要捉弄她!
言一色还没张口予以拒绝,迟聿已自顾道,“这令牌能号令孤的近卫军‘红骷髅’,迎敌、护主、追踪、暗杀、隐匿不在话下,能文能武能医能毒,无所不能,虽然只有十人,但皆能以一敌百,故,十人成军……你不动心?”
言一色眼睛里闪动着‘贪婪’的亮光,废话,她当然动心啦!红骷髅的配置简直就和她在言家时的亲卫一样!无所不能,以一当百!活在他们的保护中,那叫一个有安全感!
“陛下说的如此诱人和热情,是打算……将这令牌送给我?”
她试探着说出某些异想天开的话语。
“送你?不,孤不想。”
迟聿残忍拒绝,又道,“不过,你若是肯在脸上烙下孤的印记,成为孤的下属,孤可以让你带领红骷髅。”
握草!印记,还是烙在脸上,死暴君要是敢逼她成为他下属,她成为红骷髅首领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全体自杀!
“做你的春秋大梦!本姑娘信你的邪!”
言一色眼里喷火,卯足劲儿将令牌扔了过去,顺势一个转身,抱着小黑球就跑。
迟聿伸手一抓,接住令牌,眯眼瞧着落荒而逃的言一色跑远,心情不错地轻笑起来。
欺负人使他快乐,欺负自己的爱妃使他成倍快乐。
跑了就跑了,看在她让自己快乐的份上,就不追究她偷他令牌的事,也不追究她擅自去钰王府的事。
……
言一色抱着小黑球风一阵跑远,等候在千御宫外头的芳心,见她这样子,一脸错愕。
“娘娘,您怎么了?”
言一色停下步子,单手叉腰,深呼一口气,平复心跳,“没事。”
“娘……娘娘,它,它是?”
芳心又好奇又害怕地看着言一色手臂上的不明生物,结结巴巴地问。
言一色抿唇,向上吹了口气,额前凌乱的发丝飘了飘,“不知道……走,回宫。”
待在暴君的老巢附近太危险!
芳心闭嘴,规矩地跟在言一色身后。
两人走了没多远,一行排场很大的人朝她们迎面走过来。
言一色停下脚步,视线一扫,忽地定在走在中间的人,神色一愣。
好温柔好干净好圣洁的男子!
------题外话------
迟暴君:欺负爱妃使孤快乐,孤就喜欢爱妃看孤不顺眼却偏偏干不掉孤的样子!
言娘娘:呵呵,你误会了。
迟:?
言:我不想干你。
迟:!
嘎哈哈哈哈,灵感小剧场走一波~
正文 022 苏大人
男人一袭立领宽袖锦袍,袍衣是雨洗天空后的蔚蓝色,干净又温柔,与他雪白细腻的肌肤相得益彰,墨发半束,用银白玉冠固住,垂落的发丝散而不乱,落于肩头、背后,眉目清爽,俊美如画,一张薄唇色泽饱满,弧线柔美,笑起来若风拂碧水,轻泛涟漪,宁静悠远。
他身侧跟着内庭大总管陈忠,言语举止尽显小心尊敬,足见他身份地位超然。
最先注意到言一色主仆的,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陈忠,他缓缓躬身,朝言一色见礼,“见过言妃娘娘。”
言一色托着小黑球的手臂酸了,换了个姿势将它抱在身前,唇角勾起一个无害的笑,“嗯。”
芳心向陈忠行礼,“奴婢见过陈总管。”
陈忠的视线在言一色怀里的小黑球上停了一下,而后,心下惊骇,不敢置信地又看了好几眼,确认是他家陛下最珍视的小祖宗,吓得险些跳起来。
他是不是眼花了,这凶残的小祖宗竟然让除了陛下以外的人抱!不对,重中之重的重点是,陛下竟然让别人碰他的私有物!?
言一色没注意到陈忠,目光隐晦地看向他身边的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你谁啊介绍一下’的意思。
男子清雅的脸庞上淡笑如初,眸光同样在小黑球上流连,又饱含深意地看了眼言一色,没说什么,冲言一色微一颔首,便迈步从她身旁走过。
“陈总管。”
陈忠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瞅见男子已经走远,精神一振,尽显一个奴才的本分,揣着惊疑,带领着身后充排场的小太监们跟随过去。
言一色眯眼,目送一行人远去,嘴角撇了下,好罢,她被无视了。
芳心忖度了一番她的心思,上前悄声道,“娘娘,奴婢猜着,这位大人应是陛下最倚重的户部尚书,苏大人。”
户部,姓苏……她想起来了,原主记忆中倒还真有他的存在……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劝阻、能劝阻暴君施暴的人,虽然也不是每次都能劝住,但有那么一两次,对活在暴君凶残阴影下的人来说,已经等于是活菩萨了!
言一色手指顶着下巴,慢悠悠地走着,“苏大人,苏玦,听说,是从小与陛下一起长大的。”
芳心紧紧跟在她身侧,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小声道,“十七年前,陛下才三岁,因被先帝厌恶,被送往丛叶最偏僻贫瘠的封地荒月,陛下的母亲婉嫔娘娘恳求无果后,自请随行,但是到了封地不久后,因那里地形气候恶劣,婉嫔娘娘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后,很快就去了,陛下小小年纪,身边本就没什么近人,母亲离世后,日子更难过了,听说,苏大人,就是在陛下四五岁、险些熬不过去的时候,与陛下相识的,也就是说,苏大人曾对陛下有救命之恩。”
言一色点点头,“难怪,有这样的交情在,陛下总会给他几分面子,听他几分劝。”
苏玦这个人,能交好还是不要交恶了,指不定哪一天她惹恼了暴君,暴君要杀她,她还能走走他这条线,让他为自己求情保命呢。
言一色继续翻了翻脑海中有关迟聿的一些记忆,关于他的传言和传说倒真不少,他从一个幼年就被先帝抛弃的皇子,逆袭成为当今圣上的人生经历堪称传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别看迟聿肆意妄为,嗜血残暴,信奉杀人为掌控一切的最高手段,但这丛叶国的帝位,还真不是他领兵造反,用暴力抢过来的,而是先帝亲自拟了传位圣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昭告天下正大光明得来的!
反正,不管这其中有多少门道,迟聿正统继位无可置疑。
“娘娘,你在千御宫待了许久,陛下有没有为难你啊?”
芳心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神关切。
言一色低头,伸手捏了捏小黑球长的短的那只耳朵,不甚在意地一笑,模棱两可道,“你说呢。”
芳心哀怨看她一眼,小声咕哝一句,“娘娘真坏。”
她这埋怨主子以拉进和主子关系的姿态,其实也没什么,属于宫中奴婢贴身伺候主子巩固地位的小手段。
言一色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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