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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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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实在有些反常,但没人多想,只有庆幸。
众人离开勤政殿,渐渐散了,但出了宫门后,又如一股股溪流般,暗中汇聚集到一起,主要因为三个人,苏玦、慕子今、许丞相。
先帝时期,苏玦以丛叶最年轻状元之名轰动天下,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再加之谪仙般的好容貌,博得了一片好名声。
后来入朝为官,从户部底层做起,脚踏实地,一步步向上晋升,身边同僚心服口服,在其位谋其政,不管身处什么样的位置,他都做到了为官必为民。
再后来,先帝驾崩,迟聿登基,原本是户部侍郎的他,被擢升为户部尚书,在迟聿残暴嗜血、荒废朝政的背景下,他一手撑起半死不活的朝堂,民间声望,累积到了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但渐渐也有了争议,有人一如既往地崇敬他,认为他在暴君手下,为了百姓忍辱负重,另有人认为他屈服于暴君,在助纣为虐!
到了今时今日,民间的这种声音越来越响,甚至忠于苏玦的一些官员,都发出了质疑。
苏玦坐在正厅内的椅子上,听到要他反迟聿的言论,看不出任何情绪,不发一言。
直到有人看他沉默,大胆问出一句,“大人为言辞……不对,现在是大将军了,您帮助他报仇,洗刷冤屈,真的只是出于同情?没有一星半点拉拢之意,图谋造反?”
苏玦一愣,少顷,抬起眼,目光缓缓扫过其他人,发现一大半都流露出了盼他反的神情。
他莫名一笑,这些人的反应,都是他家陛下预料到的。
苏玦又想起迟聿所说“背叛到底”四个字,闭了闭眼,模棱两可道,“住口,以后这样的话,勿要再说!”
在场的人有些兴奋起来,因为苏玦没有坚决否认,这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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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要在下推之后,所以得在晚上十点后哈
正文 473 旷朝(一更)
慕王府内。
慕子今的一句话,让包括杨尚书在内的所有人内心震动,热泪盈眶!
“明日早朝,诸位大臣有谁不想去,可待在家中,不必担心陛下发难,本世子会分拨慕家军前往相护,保你身家性命。”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杨尚书最先从激昂情绪中拔出来,找回自己的声音,摸了一把眼角的泪花,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声如洪钟,“明日本官不去,有劳今世子派兵,护我一府上下一百余人!”
他话落,立即又有人站出来,一个又一个,表态“不上朝”的声音此起彼伏。
慕子今手执茶盏,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稳重、从容,莫名给人一种心安的力量。
他转头看向日蚀,“你去安排。”
丛京外骁勇大营,有三万诸驻城守军,由两路人组成,即慕家军与言家军,其中前者占七成之多。
他私自调派其中的慕家军入城,以护卫各官员的府邸,可谓胆大妄为,形同谋逆。
在座的大臣们心中都清楚,但无人迟疑、犹豫,反而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
今世子率慕家军终于出手,暴君的报应终于要到了!
……
另一边许丞相这里,南泽亲自坐镇,传达了慕子今的意思,众人的反应,跟慕子今这里大同小异。
……
翌日早朝。
迟聿例行公事,走进殿内,一眼扫过下方,发现少了一小半的人。
他唇角微不可察勾了下,脸色黑沉,阴煞如鬼,在龙椅上坐下。
众人跪拜叩首,三呼万岁。
迟聿没有如往日般喊平身。
所有人只能一动不动跪着,恐惧忐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迟聿鸦羽低垂,掩住大半眸色,俊美如天神的脸上,一寸一色,皆是睥睨万物的凉薄,他手指摩挲着腕上的黑曜石,举止竟是意外地缱绻温柔。
因为这是言一色送给他的,之前一直戴脖子上,如今串进手链中,戴在腕上,方便他看和摸。
“陈忠。”
陈大总管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走进,恭敬道,“启禀陛下,今日早朝共二十三位大人未到,而且没有告假。”
迟聿冷笑一声,阴寒中裹挟着噬骨杀意,“呵,无故不上早朝,集体造反?想死,孤成全他们!”
说着,他站了起来,令人见之生畏的背影很快不见。
出了勤政殿,几位苏玦派系的大臣,围在他身边,言语间都是请他去探明一下迟聿的圣意,如果可能,劝一劝迟聿不要用太血腥的手段。
苏玦如他们所愿,去了御书房。
迟聿做戏做全套,既然说要对言一色封锁消息,自然要将千御宫打造成一个闭塞的“牢笼”,所以他每日在御书房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以免有人找他谈事,跑到千御宫去。
当然了,外人来看,言一色是被变相囚禁了,但对她自己来说,体验相当好,因为这里岁月静好,无忧无虑,跟外面的兵荒马乱不是一个世界。
苏玦进入御书房时,正好看见禁军统领方同领了迟聿的命令,行礼退下。
他向内走,冷峻魁梧的方同往外来,行了一礼,“苏尚书。”
苏玦颔首回礼,“方统领。”
两人擦肩而过。
苏玦几个大步走到迟聿面前,“微臣参加陛下。”
他话落,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一侧角落的多宝阁前,还有一个人,她背对着他,穿一身低品宫女服饰,拿着一个毛掸子,在除尘。
女子好似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转过头来,露齿一笑,灿若繁星,她挑了挑眉,“不用管我,你们有事说事。”
刚才的方同,其实也察觉了言一色的存在,但他没苏玦跟迟聿的关系近,每次面见迟聿时,更是身体紧绷僵硬,不敢乱看、乱问、乱说。
所以他一直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一得了迟聿的吩咐,便目不斜视走了。
苏玦短暂的愣神后,拱手道,“言妃娘娘。”
苏玦收回视线,看向迟聿,“陛下方才可是命方统领带兵去抄家灭门?”
迟聿指尖在桌案上轻点,目光追随着那边干活的言一色,“不错。”
苏玦又道,“今日缺席的各部官员,皆是慕子今、南泽和无名一党的人,看来,他们是在正式向陛下宣战。”
迟聿眉眼冷厉,讥讽开口,“他们瞻前顾后,拖到现在才走到这一步,孤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苏玦听出他对南泽几人的埋怨鄙夷,一时间哭笑不得。
言一色从旁也听到了,莞尔一笑,心中腹诽一句,大暴君这是做到了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啊!
迟聿道,“慕子今已经调动骁勇大营的慕家军,在那些官员府外护卫,孤派方同带人过去,两方人一场交锋在所难免,孤示意他输。”
输?
苏玦怔然,“陛下,这是何意?若输了,岂不是灭您的威风,涨他人志气?”
迟聿一脸无所谓,眸光幽深晦暗,犀利反问,“孤若不弱势一回,你怎好恨孤的爱妃?”
言一色这时走过来,手肘搭在迟聿的肩上,学着他的高冷样子道,“对!这样你才能清楚地认识到,我的存在对你家陛下来说,利大于弊——宠爱我没什么,但宠昏了头,只会反过来害了他自己!”
她顿了一下,唇角笑出几分邪气,“你也好下定除了我的决心不是?”
苏玦看眼她,又看了看迟聿,只觉两个人……真配。
不仅外表有夫妻相,内里也很合得来!
苏玦深知自己已经被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欣然接受,笑道,“是!”
他想了想,问道,“无名想伙同我害死娘娘,陛下反击的打算是?”
言一色闻言,刷地扭头看向迟聿,有些跃跃欲试,啊,最近过于闲,可算有她的戏份了,兴奋!
迟聿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说了三个字,“你假死。”
嗯?
言一色歪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我趁此机会,将他和他带来的人,都干掉呢。”
正文 474 假死(二更)
苏玦沉思片刻,大抵领会了迟聿的意思,求证道,“娘娘‘死’了,我与无名互相指认对方是凶手,外人因为没有证据,所以难以认定到底谁是凶手,即便去查,也要猴年马月,这件事,会暂时成为悬案。”
言一色离开迟聿身边,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死’后,对无名来说,得到的好处是……一来,这事是个悬案,也就是说你也有重大嫌疑,我那个身为无忧国皇帝的兄长,会因你迁怒你家陛下,帮他是不可能,持观望态度、不莽撞报仇就不错了!你家陛下失去强大助力,无名喜闻乐见。”
苏玦看向她,沉声接道,“二是,代表言家的言序,以及统领言家军的言辞,两人对你的死,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查清楚,需要太多时间,说不定等查出真相时,丛叶已经换天了,所以,我是凶手的嫌疑身份,会长期存在,而言序和言辞,会与无忧皇一样,迁怒陛下,联盟必然破裂!言序和言辞,应当会勒令言家军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因为不管帮了陛下,还是无名、南泽他们,都有帮了杀你凶手的风险。”
言一色啧了一声,两手一摊,转头看向迟聿,煞有介事地感叹,“我若真死了,无名这是一石三鸟啊,砍掉了你三个强大助力。”
苏玦闻言诧异,没反应过来,三个助力?不是只有无忧皇和言家军吗?第三个是谁!
迟聿看出了他的疑惑,跟言一色对视一眼,冷峻凛冽的俊脸柔和几分,与有荣焉开口,“孤的色色,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言一色笑开,左眼冲迟聿眨了下,不错,上道哦。
苏玦这下明白了,脸上浮现一抹笑,煞有介事地歉然道,“娘娘恕罪!是苏玦有眼无珠,没看出,您一人就是一支言家军。”
言一色笑眯眯,挥了挥手,骄傲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尾音落下,她话锋一转,眯起眼打量起迟聿,“说了半天别人家能有的好处,你得到的好处呢?总不会做赔本买卖咯?”
迟聿暗红的凤眸魔魅冷寒,深不可测,却又妖美的散发着致命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深陷进他的眼中。
“是言家军……无名以为这支军队没了危险,实则会成为刺入他们敌后的一根刺。”
言一色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无名为了谨慎起见,只怕不会给跟言家军一起行动的机会,事实上,言家军只要驻守在西南边境不动,对他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迟聿眼中闪过危险和算计,笑道,“没有机会,可以创造机会。”
言一色笑了,“有道理。”
一直在沉思的苏玦,此时开了口,“无论言家军、慕家军还是百里军,主力、精锐都在丛叶各方边境,率领大规模军队从边境一路抵至丛京,想做到悄无声息根本不可能,言家军很难在被无名、南泽敌视的情况下有所动作……百里念想率大军攻破国都,逼宫造反,毋庸置疑,而陛下手中抵御的筹码,便是言家军,但问题是,他们两路军要能碰上才行。”
言一色隐隐听出了点什么,“你这样说,看来挺难?难在哪儿?”
她说完,忽觉眼前一暗,抬头一瞧,就见是一袭墨袍的迟聿,他将一盏花茶塞到她手中,在她身边坐下。
言一色冲迟聿甜甜一笑,乖乖捧着,又看向苏玦,等着他说。
苏玦很是羡慕她被迟聿送茶的待遇,他也渴了,想等着他家陛下给他端茶递水,肯定是没戏的。
故而,还是任劳任怨解惑,“如果陛下不设阻碍,百里念率大军通往丛京城的路线,会畅通无阻,经过各大城池时,也如入无人之境……原因有三,一是这条线上的几座重要城池,基本在无名的掌控之中,当年领先帝密令,去往这些地方的官员,如今都已大权在握,做到大开城门放‘正义之师’通过,并不难。”
言一色懂了,“那二呢?”
“二是,这条线上还有几座城,是南域的地盘。”
“行吧,又是会行方便、大开城门的……三呢?”
“这条线还剩下几座小城,不在无名和南域的势力范围,但十有八九也会开城门放行,因为那里的百姓贫苦,没有人比他们更想推翻暴君,让明君上台。”
“呃……”
言一色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忍不住吐槽身边若无其事的某人,“看看,谁让您不好好做个人的,将自己的民众退到了别人怀里!您老实告诉我,您是对面友军罢?”
迟聿笑看她一眼,气定神闲道,“孤这是加快百里念的灭亡!他早来丛京一步,就早死一刻!”
言一色默了默,还别说,挺有道理。
她安安静静喝口茶,眼神示意苏玦接着说啊,还没提言家军和百里军怎么难了?
苏玦只好道,“言家军通往丛京的路线,单从行程来说,要比百里军的那条最优线快,但难处在于各大城门不好过,尤其是隶属南家地盘的那三座城。”
他说着,又叹息一声,“不过,无法跟百里军一战;过,就要先跟南家的傀儡军一战,势必会消耗战力,就算真的打过去了,面对巅峰的百里军,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言一色眼皮跳了跳,喝了一大口清香的茶,瞥了一眼迟聿,“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让无名他们认为言家军不会助你,这样一来,就会对言家军放松警惕,甚至在某种危机时刻,还会视做救兵。”
迟聿颔首,“当兵临京外的百里军出现败势,而言家军是唯一救兵时,南泽自然会放言辞带兵过去。”
苏玦闻言,清明睿智的眼睛大亮,“陛下英明。”
言一色喝着茶,脑中转动着,缓缓道,“假死这事儿,意味着要糊弄人眼,我想起来一个人……”
她话音顿了下,直视着迟聿问道,“言语身边有个叫沃野的,你晓得不?他跟裴家似乎有点关系。”
迟聿知道沃野这个人,但没有在意,回道,“言治和言语身边的所有人手,基本都是言序处理了,沃野既然跟裴家沾点关系,身份敏感,言序不会杀他,如今应当还活着,你要这个人,孤替你要来。”
正文 475 我信你(三更)
“好。”
言一色点头笑道,“他可以当一个辅助。”
迟聿耐心地嘱咐,“依孤对无名的了解,他确认死的人是你之后,不会留下你的尸体,而是当场销毁,所以这次假死的事,务必要有一具真人、真尸体,否则无法瞒过他。”
苏玦神色动了下,凭着跟随迟聿十多年的默契,想到了什么,缓声道,“言语。”
言一色一愣,又转瞬即逝,很快了然,不咸不淡道,“嗯!言语跟我长的一样,外表容易伪装、修饰成我,因为本身相似度太高,不易露馅,不过,尸体上还要下一番功夫吧,因为在一个厉害的仵作手下,尸体会暴露很多事情,万一无名带了一个……还是要做准备。”
迟聿握住她的手,温柔开口,“放心。”
“嗯。”
迟聿眼中流转暗色,漫不经心道,“色色,无名打算杀你,想必会带上无隐,你要小心他。”
言一色眼中闪过诧异之色,不明白无隐身上有哪一点,值得迟聿特意提醒?
苏玦同样惊讶,因为他跟无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虽然不总见面,但因势力角逐,又在相杀,故而交集很多,他自认对无隐已经足够了解,完全不觉对方有哪里还需谨慎提防,却没想到他还是轻敌了。
言一色和苏玦目不转睛地看着迟聿。
迟聿温情的眸光落在言一色身上,言简意赅,“无隐的嗅觉格外灵敏,他见过你,你的气息已经烙印在他记忆中,不会忘记,也不会混淆……对他而言,再高深的伪装手段,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苏玦眉头一皱,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无隐这项能力竟恐怖如斯?另外,这应当是他的底牌,陛下又是如何得知?”
迟聿眉目慵懒,不以为意,轻飘飘道,“十多年前,年幼时跟他相处过,偶然发现。”
苏玦倍受打击,因为他那会儿也跟无隐相处过,而且次数不少、时间不短!他怎么就没发现?
言一色觉得新奇,舌尖抵了抵齿贝,淡笑一句,“特异体质呀?”
迟聿捏了捏她软绵绵的手,唇角一扯,说道,“嗯,应当是与生俱来,旁人学不到半分精髓,无隐一直以为,他的这般逆天长处,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
言一色眉梢一扬,“那……无名也不知道?这孩子不诚实哦!我能不能怀疑,他对自己师父,也不全然是信任和忠诚。”
苏玦想找到知音般,转头看向她,沉声道,“微臣也有同感。”
迟聿没有说什么,神色间有几分高深莫测,凝视着言一色,问道,“你口中的沃野,幻术造诣如何?”
言一色客观评价道,“如果满分是十,我给他六。”
这就是一般了。
迟聿凤眸眯了下,声线拉出凉意,“看来他能力不行,也就做不到迷惑无隐拥有的极致嗅觉,所以,对他,要用别的办法。”
言一色犹如个好奇宝宝,单纯地问,“什么?”
“你用他嗅觉的秘密,威胁他不准透露出去发现的不妥。”
言一色不假思索应下,“好,小菜一碟,我到时随机应变,再不济,也有传音入密的法子。”
传音入密?
苏玦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表示自己这辈子也到达不了这种武学境界。
“对了。”
言一色忽然开口,狐疑地看向迟聿,“我还没有问,辰砂攻打丛叶,不管你私底下是如何运作、谈妥交易,总要有个明面上的理由吧?是什么?”
迟聿有问必答,简单将辰砂太子的智障理由说了——因为云音的缘故看不得她好所以出兵。
言一色嘴角抽了抽,心累地想,自己怎么就沾上了这种奇葩?
云音啊,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她们还能以这种方式联系到一起。
言家和云家是死敌?
她起初看上言域言家,过去混了个荣誉少主当当,主要是想抱个大腿,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想着万一什么时候惹上精通音攻的云家人,一人搞不定,还能有个值得被忌惮的身份,增加一下自己的筹码。
没想到啊,她倚仗言家势力的甜头还没尝到,先因为她是言家荣誉少主被人记恨上了?
啧啧,人生真是处处有意外,有惊喜。
言一色叹气、摇头,蓦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纯净闪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迟聿,问道,“这个辰砂太子的行事风格是真的煞笔,还是刻意装的?我真被他视为敌人了吗?”
她倒不是怕那劳什子辰砂太子,而是觉得,莫名因为一个破理由就被人真情实感地恨上,说不定还要被疯狂报复,这感觉很憋屈啊!
她本无辜,为何要承受天降横祸呀?
迟聿没听过“煞笔”这个词,但不妨碍他从言一色的神态语气中,领会其中意思,知道她不喜麻烦上身,低声安抚,“放心,有孤在,他不敢造次。”
迟聿没有正面回答言一色任何一个疑问,但是做下了霸气又令人安心的保证。
言一色那点被挑动的情绪一扫而空,心湖平静如水,“好吧,我信你。”
迟聿心弦一动,一种难以描述的满足和愉悦,让他觉得四周不入眼的东西都好看三分,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
迟聿这举动,完全旁若无人,而言一色却知道苏玦就在旁边呢,所以眼疾手快摁住了他,并附赠一个警告的眼神。
迟聿老实了。
而不远处的苏玦垂着眼睛,正琢磨着迟聿对言一色说的那句撑腰话,又联系到辰砂出兵丛叶的事,是迟聿一手推动,越想越觉得……迟聿跟辰砂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因他想的太投入,所以倒是没察觉迟聿和言一色的小互动。
该谈的事情谈完,苏玦便被迟聿打发走了,跟言一色独处,温柔又欢喜地亲了亲她。
言一色淡然以对,并在被迫承受亲亲的习惯中,养成了对他的纵容,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不会拒绝。
迟聿掩饰不住的爱意,从各种细微之处表露了出来,直接的亲昵,只是其中之一,别的还有——不管什么场合,他目光总是不经意间追随着她;每日清晨穿戴时,总会选一个她送给自己的东西带在身上……等等。
言一色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的爱意感染,一颗心里,他的份量越来越重。
迟聿抱着言一色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正沉浸当中,忽然被怀中人给推开了。
言一色犹如一缕风般,从他的身边溜走。
这种失去的感觉,让迟聿心中一紧又一慌,整个人很不好,脸色倏而黑沉下来,视线紧紧锁住她。
言一色笑意盈盈,站在他面前,一边摆摆手,一边抬步往外走,“大白天的,多干点正经事儿,努力赚钱养家,积蓄越多越好,我可想一辈子都过挥金如土的日子呢!拜拜了!”
迟聿的心情渐渐好转,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御书房的门被关上,只有他一个人。
针落可闻的静默中,迟聿一脸深思,恍惚着抬起手,放在胸口,能感受到心在强有力的跳动。
可在刚才,他想到会失去色色的瞬间,却是停止了。
半晌后,迟聿低低叹息一声,是他太患得患失了。
他放下手,站了起来,走至御案后坐下,听他媳妇儿的,忙碌干正事。
……
京中又出大事,那就是——
暴君派去抄家灭门的禁卫军,跟今世子安排在府邸四周的慕家军,打起来了!
因为今日这批不去早朝、蔑视皇威的大臣中,许丞相的官位最高,所以方统领带兵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丞相府!同时也成为了他任务失败的开端之地!
当然了,所谓的“失败”,是在外人看来,但在他自己来说,却是完美完成了迟聿的皇命。
正文 476 败了(四更)
方统领带着人到了丞相府门外后,跟慕家军领头的一个行长对视一眼,视线在半空交汇、厮杀,迸射出高涨的火花,片刻后,旗鼓相当,两人同时移开目光。
接下来,各自对手下的兵,做了不同的手势,却表达了同一个命令:兄弟们上,干死他们!
于是,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开始了。
护卫丞相府的这一队慕家军,不过二十余人,却是强悍精兵,身手不凡。
方统领没做太多准备,带的人也超过了半百之数,愣是没在对方手中占到便宜。
他看势头不妙,及时叫停,他的人退,慕家军的行长没有下令追,而是让人退回来了之前各自的岗位。
方统领带着自己的人马,灰溜溜走了。
有附近目睹这一幕的百姓拍手称快,高兴地手舞足蹈,仿佛慕家军教训了禁卫军,就像是替他们出了一口被暴君欺压的恶气!
但没过多久,方统领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回来了,这次配置了弓箭手。
慕家军的行长瞧见了,却视若无睹,面不改色,转身走到宏伟气派的府门前,叩响了兽面形的门环,很快,府门自内打开,一群府上侍卫抬着几个箱子鱼贯而出,摆放在外面的空地上。
接下来侍卫退回府中,关上大门。
方统领看着那些横亘在他跟慕家军之间的箱子,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测。
行长命手下的兵,齐齐打开了箱子,露出里面的东西——炸药。
对比如今丛叶制造火药和火器的水平,这种早期炸药,在正式战场上属于淘汰的存在,但出现在京城,对付方统领那边的武力配置,还是可以碾压。
方统领脸色铁青,看似震惊、愤怒,但心中实际平静如水,果然被他猜中了。
方统领冷着脸权衡利弊,似乎是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他带着人,再次离开!并且久久没有再回来!
这一场对峙,方统领和慕家军的行长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仅是眼神和动作的厮杀,开始得干脆,结束得利索,赢的人威武,败的人难堪,一切行云流水,结果有些突兀,好似大梦一场,却又让你清楚地认识到是真实发生,带给人的震撼,竟比喊杀声震天的场面还要强烈!
暴君手下无往不利的禁卫军竟然败了!败了!
附近围观的百姓们像久旱逢甘霖,热泪盈眶,击掌相庆,并发挥充足的八卦热情,将大快人心的一幕幕,火速传了出去。
丞相府内,管家时刻紧盯外面的动静,很快将禁卫军撤退的好消息,禀报给了许成。
许成正在给湖里的几尾锦鲤喂食,闻言后,兴致又高了几分,嘴角露出自得的笑,沉声吩咐道,“府上受外面的兵士护佑,礼尚往来,你不得怠慢了。”
管家笑呵呵应下,“唉!老奴明白,待会儿给他们送去的吃食、茶水,都用府上最好的!”
……
方统领离开丞相府后,本该先回宫禀明此事,让迟聿拿个主意,但又怕无功而返迎接他的震怒,所以带着一对人马去了其他人的府邸,他就不信邪了,造反旷朝的二十多个官员,他一家都灭不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还真的一家都灭不掉。
怀揣雄心壮志并胸有成竹的方统领,脸已经被无情打肿。
方统领无奈,只得进宫复命并领罚。
迟聿怒是怒了,骂他是个没用的废物,眼刀子没少甩、杀气没少放,险些把人吓到精神崩溃,最后或许因为是用人之际,到底没拍死他这个“废物”,只是让人滚了。
方统领觉得自己死了一回又活了。
……
慕王府。
慕子今的人一直在留意事态发展,一旦有什么消息,都会立即传到他耳中。
从方统领跟丞相府外慕家军的第一次交锋,到迟聿对得知整件事后的反应,都以话语或文字的形式输进他的脑海中。
慕子今要揣测迟聿的下一步动作,而他怀疑的一个方向就是——
迟聿会对他掌握的三处慕家军火点出手了!
毕竟,这次方统领之所以一败涂地,最大的原因就是惧于慕家军配备的炸药。
炸药的威力是否足够大无所谓,重要的是它是火药,火药会提醒迟聿,他们慕家最不缺的就是兵马和兵器,尤其是火器。
慕子今想引诱迟聿对三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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