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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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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就是这个理儿嘛,当年也得亏你们鼎力相助。我就想着,若能亲上加亲,那是再好不过了。”刘氏见铺垫够了,便直接点破。
左向磊心里一惊。
左夫人正待说话,刘氏便把檀烨招呼了过来,道:“还不给左夫人问好。”
檀烨柔声道:“檀烨见过左夫人。”
左夫人见檀烨这番打扮,端的好生俊俏,讨人喜欢。
左向磊也并非第一次见她,素知她容貌远胜檀舒,但却并无男女之意,且他还没玩够,如何肯就这样结婚。
左夫人称赞道:“果然是生得标致,瞧着比上次看又漂亮了几分。”
檀烨脸上一阵发红。
“哟,这不是左夫人吗?”霍氏偏在这时冒了出来,辞色熟稔地打招呼道:“我见姐姐和左夫人在这边聊得甚欢,便厚着脸皮过来凑凑热闹。刚刚你们聊些什么呢?”
刘氏和檀烨见到霍氏,脸色骤变。刘氏暗骂,这妖媚虎子,又要来捣乱。
左夫人深知刘氏与霍氏不合,不想让气氛便得太僵,便道:“也没聊什么,在谈到孩儿们的婚事呢。”
“原来是这等头等大事啊,那可真得坐下来好好商谈一番才行。特别是姐姐,檀烨的婚事的确该抓紧抓紧了,这都十八岁的姑娘了,可耽误不起呀。”霍氏一副很关切的模样看着刘氏和檀烨。
檀烨知道她是有意如此,脸上一阵发红,刘氏更是咬牙切齿。
左夫人知道檀烨被耽误了,却不想竟已十八岁,比自己儿子大三岁之多,心下有了其他想法。
霍氏又道:“左夫人莫不是已经和姐姐达成协议了,看我这瞎操心,他们这两人倒也是登对得很呢。”
左夫人有些不悦道:“这没影儿的事,你可莫要到处宣扬,坏了郁家小姐的名声可不好。”
霍氏面露惊讶,“哎哟,原是我误会了,瞧我,真是糊涂。这左公子才十五岁,我们檀烨已经十八岁了,这,这怎么合适呢,我真是糊涂。”
“你……”刘氏气得脸呈怒意,她要出言反驳,被檀烨阻止了。檀烨冷然道:“我倒没想到霍姨娘对我的婚事这般关心,连左公子的年岁都替我打听好了。我这老姑娘自然是无福进左家的门了,我瞧着檀舒妹妹倒对左公子有几分意思,檀舒妹妹今年十四,年龄倒是很合适。怕只怕,哎哟,这话真不好说,毕竟妹妹只是庶出的,身份地位上欠缺了点,想来也是可惜呀。”
这下轮到霍氏脸色难看了。
左向磊见她们这般吵闹,着实心烦。他现在根本不想定亲,就算天仙下凡又如何。
恰在这时,管家邀请大家入座,左夫人就势道:“我们先入席吧,这些事以后再谈。”
第一卷 正文 第11章 筵席尽欢
宴席之上,小丫鬟来调桌安椅,设摆酒馔。肴馔也格外丰盛,白扒鱼唇,碳烤鹿肉、一品官燕、炭烧乳鸽、蟹黄豆腐、苏式糕点,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菜品。每一样均做得精美异常,让人不忍下筷。
官员和家眷分开入座,不一会儿大家便坐定。
檀雯闹着要吃糕点,霍氏见大家都没动手,便训斥着不让吃,檀雯委屈得呜咽不已。
左颐君与怀谦恋恋作别,坐到自己母亲身旁。左夫人对她好一阵训斥,她只是嘟着嘴不说话。
刘氏却看出了左颐君对怀谦的那份心思,心里暗暗高兴,有了其他主意。
她对怀谦道:“你跟那左小姐很熟稔吗?”
怀谦满不在乎地道:“还行吧。”
“为娘看得出她对你芳心暗许,你要好好把握。”
怀谦依然那副不上心的模样,道:“娘不用操心我,倒是抓紧姐姐的婚事。”
一句话又让刘氏忧心了起来。
那郁清泽乃是武将,相比郁坤泽的清风朔骨,他更有一份豪壮。郁怀畅也是习武之人,已经长得高大魁梧,格外有气魄。
郁清泽站在宾客间,道:“今日老母亲六十大寿,承蒙各位赏脸光临,郁某不胜感激。老母亲年事已高,现下身体不适,还不能出来与众宾客见面,还望海涵。大家想必也饿了,便先用膳吧。大家不要客气,请自便,自便。”
正说着,里屋便传来声音:“老太太到。”
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那屏风后面,只听咚咚的拐杖声,还有几声咳嗽。郁清泽和儿子郁怀畅赶紧迎了上去。只见梅氏搀着一位老者缓缓走出,她额头上皱纹横布,脸上却不大有,只是皮肤已经很松弛。头发泛着白,整个人给人威严庄重、不怒自威之感。
他们把她扶到了那把龙纹太椅上坐定。
郁坤泽见她出来,赶忙上前拜道:“孩儿见过母亲大人。”
刘氏也很紧跟着上前,拜道:“儿媳见过母亲大人。今日您六十大寿,我们把您的孙儿孙女一道带来瞧您来了。”说着指着站立起来的檀烨和怀谦。
老太太看了一眼,看不出情绪地点了点头。
那霍氏也正欲向她问好,话还没出口就被她阻止了,道:“行了行了,你们的心意我这老太婆都知道了,不必一一来拜,都起来吧。今日不是家宴,还有那么多宾客在场,难不成叫他们在这看我们一一叙旧不成。都回座位去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威严,让人不得不服从。
郁坤泽素来知道她的脾气,也没在意,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倒是刘氏和霍氏,心里越发不喜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
老太太看了一眼在场的宾客,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是老太婆六十大寿,难得那么多人赏脸来为我祝寿,还送了那么多寿礼,我在这里先谢谢各位,我不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谢过各位了。”
说着,梅氏递给她一杯温茶,她一口饮尽。
众宾客们也纷纷举起酒杯,与老太太一同干了这杯。
老太太又道:“好了,这些繁文缛节已经走过了,今日大家便开怀畅饮,好好尽兴。酒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望海涵。我老太婆身体不佳,就不能陪你们了,有什么吩咐,便吩咐我这儿子便是了。”
下面有宾客应道:“老太太客气了,今日这番酒菜,真是精致得很,很多我都没见过哩。”
“老太太身体要紧,去休息便是。”又有人道。
老太太道:“那众人各自尽兴吧。”说着,又由梅氏扶着回了屋里,众宾客们开始开怀畅饮。郁清泽和郁怀畅两父子便在宾客间周旋招呼着,倒真是照应得妥妥帖帖。
檀雯已经闹得丫鬟快招架不住,终于可以开吃,得了吃食,这才消停了下来。
檀舒见那老太太这般不讨人喜欢,咕哝道:“真是老太婆。”被霍氏听了去,瞪了她一眼,训斥道:“管好你的嘴巴,被人听了去没你的好。”
檀舒只得悻悻地不言语。
刘氏扫视着在座的男宾客,稍有入眼的便与檀烨耳语,檀烨心下烦闷,也没有好言语。刘氏只得自己暗暗记下他们的府上,等来日再行筛选。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不消说几日那么多长舌妇汇集,大家便开始互相八卦了起来,好不热闹。
官员这边也在高谈阔论。
一个长相清瘦的人道:“听闻此次皇上要大幅度更改人事任用,我们这些地方官员也有机会调任京城。”
“我也听闻了此事。”另一个人附和道,“只是能调任京城者是凤毛麟角,只有政绩卓越者才有机会,我是不抱希望的。”
“要我说,郁坤泽郁大人和左达大人两位最有希望,两位大人此次不是亲赴京城参加了琼林宴吗?”另一名蓄着大胡子的人一边捋胡子一边道。
郁坤泽极会做人,他深知过于张扬会引起众官不满,面上谦虚笑道:“各位大人莫要取消郁某了,这圣旨没下来在座的谁都有可能。”
左达却不然,他有些得意地道:“承蒙皇上垂爱得以参加琼林宴,此番调任定是八九不离十了。”
一些向来与左达走得近的官员听他这番言语,越发紧着奉承他,更是把他捧得轻飘飘的。
对那些面露不满之色的官员,郁坤泽打着圆场,这个话题便就此带过。
饭食过后,刘氏卯足了劲儿为檀烨的婚事筹划,在各家之间周旋,可谓八面玲珑。霍氏也没闲着,拉着檀舒也是卖力搔首弄姿,两方自然是免不了起口舌之争,争来争去无谓是那么几句。怀智越发看不惯,早早辞了去。
刘氏却颇为满意,因为相中了几家合意的人选。
众宾客一直闹腾到傍晚,天色将晚之时才尽数散去。
老太太坐在自己的屋里,一直服侍她的宁婆子站在她身旁,为她轻揉着太阳穴。
“终于散去了,吵吵嚷嚷的,弄得我脑筋都发胀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
“老太太要不要躺下歇着?”宁婆子问道。
“整日躺着,都躺腻了。”她叹了口气,道:“我这身子,不知还能活几年。我就是再不喜这般喧嚣闹腾,大张旗鼓地筹办,也深知这是联络关系的一种方式。为了我儿,我也只得受着。”
宁婆子没有搭话。
过了一会儿,宁婆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我倒是遇见个奇怪的人,他肩上有个鹰,似是他驯养的。格外奇怪的是,他出入内室,我还瞧见他和老爷,少爷一道进了书房,谈了好一会儿。老爷和少爷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老太太听着,半天不言语,良久才道:“这是他们的公事,我们不必插手。这件事休要再提起,以后他们的公事你也不要再插手。”
“是。”宁婆子应道。
老太太脑中却一直在思虑着这件事,肩上有鹰的男子,十几年前,京城便有一个名扬四方的驯鹰者,是显赫的达官贵人,以前老爷还在时便跟那人有来往,今日这男子莫不是是他的后人?
第一卷 正文 第12章 蓝衣女子
今日恰逢十五,舞狮、武术、花灯、各色吃食摊点遍布于江淮街上,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十四五岁模样,姿容俏丽,甚是好看。她每到一处,便兴奋异常,似是从来没见过这般光景。她的腰间挂着一块腰牌和玉佩,只见那玉佩灿若明霞,莹润如酥,定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一个贼头鼠眼的男子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眼睛直盯那宝贝。看准时机,他拥了上去,撞了一下那女子的肩,手上灵巧地一割一扯,宝贝便到手了。
蓝衣女子面目含嗔,那男子涎着脸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便快步混入人群。
这时,另一个男子跑到蓝衣女子面前,这不是郁怀礼是谁。他急得脸有些发红,正待说话,那女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怀礼有些发愣,道:“你干嘛打我?”
蓝衣女子脆声道:“这江淮的男子一个个都这般下流无耻,不是撞肩便是这般无礼地拦住去路。”
怀礼委屈道:“我,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人偷了你的玉佩。”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前面混迹于人堆中那贼头鼠眼的人。蓝衣女子伸手一摸,果真不见了,她伸手又是一巴掌,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你没让我有机会说啊。”
檀芮和惜儿见这般光景,两人赶忙往这边来。
原来,今日老太太的寿宴他们兄妹俩不曾出席,怀礼却动了玩心,拉着檀芮便来街上凑热闹。檀芮和惜儿只是转过背选了几串糖葫芦,再回过身,便见怀礼被那女子大打出手。怀礼傻愣愣地也不知躲避。
蓝衣女子拔腿便跑,喊道:“小贼,还我玉佩来!”
怀礼想都没想,也跑上前去,道:“我帮你追。”
檀芮和惜儿心下一惊,喊道:“哥哥,你去哪儿?快回来!”怀礼却不曾回头,檀芮和惜儿赶忙也追了上去。
怀礼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体力却极好,他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便把蓝衣女子甩在后面,那小贼见有人追了上来,越发跑得飞快,但哪里跑得过他,便七拐八拐拐进小巷子里,然后进了一座外表破旧不堪的宅院。怀礼追上去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他一脚踢开那门,那小贼也不躲闪,就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玉佩,挑衅道:“小子,追到这儿来,真是不怕死。”
怀礼伸出手,道:“把玉佩还给那姑娘。”
那小贼嗤笑一声,道:“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拼命。”
怀礼挠挠头,道:“我们不认识啊。但是你偷了她玉佩,就是不对,你快还回来。”
“玉佩就在这里,有本事就自己来拿。”他话音刚落,屋子里便走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他们个个面露凶相,有人手里还拿着棍棒。
怀礼心下一惊,那小贼道:“怎么样,现在走还来得及。”
怀礼脖子一梗,道:“我不走,除非你把玉佩还给我。”
“那就怪不得我了,上。”他一下命令,那群人便一齐向他扑来。
怀礼自幼喜欢动拳脚,但是终究没有师傅教过,他空有的就是一身蛮力,现敌众我寡,空有蛮力如何能敌?不一会儿,他便被打倒,拳打脚踢,尽数落到他身上。
正在这时,蓝衣女子赶了上来,她见怀礼被那个多人围攻,大喝一声:“好大胆的毛贼,竟找那么多帮手。”
那些人停了下来,看到蓝衣女子的模样,眼睛都发直了。其中几个嬉皮笑脸地道:“这小妞长得不错,刚好陪我们爷几个玩玩。”
怀礼挣扎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喘着气道:“你们有事冲着我来,不要为难那姑娘。”
那头领的毛贼嗤笑道:“自身难保了还想英雄救美,再回去把功夫练练吧。”
蓝衣女子冷哼一声,却不领怀礼的情,道:“脓包样,谁要你救。这几个毛贼,我自然有办法对付。”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哨子,放在嘴里吹了一声,没一会儿,一只鹰秫地从高空而来,把他们都吓得愣住了。它嘴巴和爪子甚是凶猛,一爪一啄,便教那些人各处逃窜,个个捂着伤处叫苦不迭。那鹰似乎有灵性,只是去对付那些毛贼,却不曾对怀礼下手。
蓝衣少女指着偷玉佩的人,冲鹰喊道:“追风,快去把我的玉佩拿回来。”
那鹰得命而去,冲那小贼飞去,锋利的爪子一抓,便把玉佩抓到手,送到了蓝衣少女手中。那小贼手上已经被划出一道血痕,他赶忙跪地求饶。
蓝衣少女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命令道:“去啄他,狠狠地啄!”
追风立马凌厉地冲那小贼进攻,只啄得他凄叫不已,让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那蓝衣少女听到小贼这般惨叫,却很解气,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
怀礼喝道:“快让它住手。”
蓝衣少女斜眼看他,道:“为什么?他偷我的玉佩,就该好好教训一番!把他啄死了才好!”
“你是坏人!”怀礼冲她大喊。
蓝衣少女怒意涌了上来,用手指向他,怒道:“你说谁是坏人?”
“你是坏人。”怀礼又说了一遍。
“你信不信我让它来啄你!”她怒意盛浓。
“你让那鹰把我啄死了,你更是坏人!”怀礼那股犟劲儿上来了,他梗着脖子喊。
蓝衣少女气得脸都发绿,指着他问:“你说,我为什么是坏人?他偷我的玉佩,他难道不是坏人吗?”
怀礼哼声道:“他偷你玉佩是坏人,那是小坏人,你因为他偷你玉佩就要让那畜生啄死他,你更是坏人,你是大坏人。”怀礼毫不惧怕地与她对视着,那蓝衣少女脸上的怒意愈发浓盛,她气得手都在发抖,她指着怀礼怒道:“追风,啄他,往死里啄,啄死了一了百了!”
追风扑着翅膀飞了起来,冲怀礼飞去。
它就要抓到怀礼时,一个口哨声传来,那鹰咻的一下从怀礼身上扑闪过去,在空中飞了一圈,然后落在了门口一名男子的肩上,还在他的脸上蹭了几下。
怀礼和蓝衣少女都将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
第一卷 正文 第13章 驯鹰男子
蓝衣少女见到站在门口的男子,嘟着嘴巴道:“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一番这人!”
那男子制止道:“你再这般任性,下次我出来就不带你了。”
蓝衣少女嘟着嘴不服气道:“他大胆,竟说我是坏人。”
“他帮你追小偷,你不感激反要让追风啄他,这说得过去吗?”
蓝衣少女哼了一声,道:“就算我教训他,可是他竟然插手我的事,不让我教训这该死的小偷。”
“别惹事了,你在家里任你怎么闹都行,反正轮不到我来管,现在你是跟着我出来的,你就要听我的。不然下次休想我再带你出来。”那男子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蓝衣少女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吧了下去,咕哝道:“那便听你的好了。”
那男子对着那群人喊道:“你们走吧,今日你们都受了我这鹰啄,虽是皮肉之伤,也需要养上十天半月才能好,更是疼痛不堪,也算是一些教训了,以后若是再教我们抓到,定不轻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磕头谢恩而去。
一会儿,这破宅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怀礼站了起来,只觉得全身疼得厉害,他猛然想到妹妹,只怕现在她们找他一定找疯了,他也欲夺门而去,蓝衣少女却一把拦住他,道:“还没说你可以走,你走什么。”
“难道你真的要让这鹰啄死我不成。”怀礼鼓着腮帮子道,的确有些生气了。
“你这么巴望被啄死,我便让它啄给你看!”蓝衣少女更是气鼓鼓地道。
“坏人!”怀礼瞪着她骂道。
蓝衣少女气得眼斜鼻子歪,狠狠骂道:“蠢蛋!”
怀礼不甘示弱骂了回去,“坏人!”
“蠢蛋!”
“坏人!”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骂着,两人都骂得脸红脖子粗,却又瞪视着不罢休。
“哥哥!”檀芮的喊声把他们的对骂打断了。她和惜儿站在宅院门口,两人满脸着急,总算把他找到了。
那男子和蓝衣少女的目光都落在了她们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檀芮身上。
好一个精致的人,修眉朗目,凤眸潋滟,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檀芮见怀礼这般模样,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弄成这样?”
惜儿哼声道:“一定是他们害的。”
檀芮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的翩翩公子和妙龄少女。那少女便是先前对怀礼大打出手的那个,脸上还挂着一股赌气的愠怒。
而这个公子,身材颀长,姿态提拔若松,面容极为赏心悦目,整个人气度不凡,有种俊逸非凡、淡雅如竹的气质。但让人觉得有些骇人的,便是站在他肩上的那只鹰,方才在胡同口遇到的那一群逃窜的人,个个身上带着伤,莫不是被这畜生伤的?檀芮心里生出一丝警惕。
蓝衣少女道:“怪就怪他自己蠢,不自量力。”
怀礼拉着檀芮便要走,道:“妹妹,我们走,不要跟这个坏人说话。”
蓝衣少女嘟嘴跺脚道:“蠢蛋,你再说我是坏人,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方才我们少爷被你扇耳光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想割舌头啊!”惜儿瞪着这个跋扈的女子道。
檀芮拉过惜儿,道:“惜儿,不要惹事。我们走吧,天色将晚,我们要在爹爹回府前回去。”
檀芮看了那男子一眼,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便扶着怀礼欲走。
“姑娘。”那人却叫住了她,檀芮站住,回头看他,他道:“令兄受伤了,你不问问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檀芮看他们装束,并不是寻常百姓家,那蓝衣少女开口便是不善的言辞,想来并不好惹,那鹰也是甚为凶猛,方才那一群壮汉都被啄得满身是伤,她们若是再冒犯到他们,哪里敌得过,她这么匆匆离去,自然是不想惹麻烦,走为上计。
檀芮不卑不亢地道:“方才见一群蓬头垢面的叫花子跑出去,身上的伤像是这鹰所为,而我哥哥身上的伤却没有鹰的爪伤,反而是被人打伤的,谁是敌谁是友,自然就不必多问。”
檀芮的这番话道让那男子挑眉惊讶,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他轻笑:“姑娘果然聪明过人,方才令兄见家妹玉佩被贼人所偷,便追赶至此,不料这是贼人的窝点,他们以少欺多,这才让令兄受了伤。我们也要这鹰将那群人教训了一番。”
那男子又道:“令兄淳朴憨厚,与舍妹素不相识却还是出手相助,在下实在感激不尽。令兄因为我们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们都要负责医治,以报答这份恩情。”
檀芮见他谈吐不凡,不似那蓝衣少女那般无理,稍稍放了心,道:“不必劳烦公子了,我府上有跌打的膏药,待会儿回去给他敷上便没事了。而且天色不早,我与哥哥本是偷偷出府,再不回去,只怕要受责罚,所以实在不便久留。”
那男子也不强留,便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用一块手帕包着,递给檀芮,道:“这两瓶药,白瓶是治外伤,涂在患处不出一日便能消肿止痛,红瓶是淡化疤痕,待伤口结痂便敷上去,连敷七日,疤痕便尽数去除。”
檀芮犹豫着,却见他一脸诚恳,还挂着一股温和的笑意,倒让檀芮脸上有些发烫,她接了过来,道:“那便谢谢公子了。”
那手帕质地柔和,拿在手里分为舒服,帕面很干净,只绣着一直蚂蚱和一个“辕”字。两个瓶子拿在手里,质地滑润,手感极好,想来光是这瓶子便是宝贝,更不用说里面那灵丹妙药,定是更为珍贵。
檀芮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这两人,衣着华丽,带着尊贵的气质。檀芮没有再细看,也不作细想,把两瓶药收好便道:“就此别过。”
那蓝衣少女面带不忿,嘟着嘴道:“那么好的药,真是白白便宜了蠢蛋。”
怀礼把这话听了去,犟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道:“坏人,我不要你的药便是了!”说着把两瓶药抢过来,强行塞回她手里。
蓝衣少女心里又升起一股无名火,厉声道:“既然已经给你了,你就必须拿着,你没有权利拒绝!”
怀礼一根筋脾气上来了,硬是道:“我就是不要你这坏人的东西!”
“啪!”蓝衣少女又伸手便给了怀礼清脆的一巴掌,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蓝衣少女似乎还不解气,腮帮子气得鼓鼓的,道:“从来没有人敢违逆我的意思,你更不行!”
怀礼小孩脾气上来了,他叫道:“坏人,坏人!我就不要,我偏不要!”
蓝衣少女被气得红了眼眶,她一把把两瓶药摔在地上,撒腿往外跑。
怀礼也气鼓鼓地蹲在一边,闷头不说话。
檀芮见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檀芮道:“公子,你快去追她吧,要是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他却不急,只是对那鹰吹了声口哨,它便飞了出去。“让它跟去便行了。”
檀芮一阵惊叹:“真有灵性。”
他歉意地道:“舍妹脾气不好,在家被宠坏了,刚刚,那巴掌只怕打得不轻。”
惜儿哼了一声,道:“是该好好管管了,今天她都打了我家公子三次了,我家公子是招她惹她了啊?”
檀芮瞪了惜儿一眼,惜儿依然有些不忿。
“这位姑娘说的是,的确是该好好管管了。”他把两瓶药捡了起来,瓶身没有被摔坏,他重新递给檀芮,道:“姑娘还是收下吧,聊表歉意。如若姑娘不收,那便是还责怪于我。”
檀芮见此,便伸手接了过来。他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温热的触感,让檀芮下意识地往回缩,脸上好一阵绯红。
她低了低头,道:“那,便就此别过了。”
他颔了颔首,檀芮扶着在一旁生气的怀礼离开了,他则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良久。
第一卷 正文 第14章 浅水遭困
已经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凉。檀芮站在竹林下,一袭淡蓝色长裙,裙摆在凉风中轻扬。
惜儿和绿枝站在她身后,绿枝见起了风,便进屋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道:“小姐,担心着凉。”
檀芮冲她淡淡一笑,绿枝总是最细心的。
檀芮伸手摸着怀里那根手帕,在手上抚摸着,道:“惜儿,你说那天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檀芮眉头紧蹙着。那日怀礼回来,把拿药内服外用,不日便痊愈了,他们能有如此厉害的药,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惜儿语气带着不满道:“管他们是什么人呢,反正啊,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檀芮轻笑:“为什么?”
“小姐你看,那女子,脾气大得没边,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还要割少爷舌头,能是好人吗?还有,谁平白无故养一头鹰啊,多吓人,一定是养来欺负人的。”她一副断定的模样。
檀芮心里思量着,何必纠结他们是什么人呢?反正不会再遇见了,她也没有多说。
这时,巧珠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似乎发生了什么。
“巧珠,什么事啊?”檀芮把她唤了过来。
巧珠走到檀芮跟前,道:“小姐,出大事了。出了两件大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巧珠惯会故弄玄虚,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檀芮没着急,倒把惜儿的胃口吊足了,她嚷道:“巧珠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这好事啊,就是老爷要调任到京城了,刚刚来了个京城的公公宣旨了,那架势可真大。”
惜儿高兴得跳了起来,道:“太好了,那我们都可以去京城了!”
檀芮心里好一阵惊讶,去不去京城,她倒无所谓,她只是着实为父亲感到高兴,在这江淮任职那么多年,终于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那坏消息呢?”一直在一旁不言不语的绿枝问道,大家的心都有点揪了起来。
“这坏消息其实跟小姐关系不大,是关于大小姐的。”檀芮一脸惊讶,长姐会有什么坏消息呢?
绛云阁。
檀烨和刘氏坐在里屋,两个人脸色都不好,丫鬟们都不敢说话。
“这门婚事,当日是你一定要为我求的,如今倒好,别人的聘礼送了过来,现在又要退回去!”檀烨脸上挂着泪痕,心里也堵得慌。
“这,我这不是也没想到皇上的调令会这样啊。秦知县家的大公子秦文毅今年刚中了武状元,那自然是很不错的,可谁知道他会被调往西凉之地驻守,我,我怎么舍得让你去那种地方受苦!我跟你爹商讨过了,他也是一脸疼惜,他宁愿厚着这张老脸把聘礼退回去,也不愿你到那地方受苦。”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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