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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后宫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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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又笑了笑,一脸和蔼之色,“救了,救了!虽然受了点伤,但也不打紧,正在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呢。”
“姑娘,你可不知道。”丫鬟适时地插着嘴,“冷少爷若是晚去一会儿,那位姑娘可就没命了,她怕自己被卖到妓院,宁死也不肯和那几个混蛋走,最后一头撞到了路边的大石上。”
“啊?”柳如画一脸惊色,“那然后呢?”
丫鬟两手一摊笑了笑,“然后就被冷少爷救回来了呗。”
柳如画拍拍胸脯,“没事就好。”继尔又抬头问道:“请问冷少爷是谁?”
“冷少爷是我家老爷的亲戚。”丫鬟说着。
夫人笑瞪着丫鬟说道:“云坠这丫头啊,就是嘴快。”
柳如画赶紧行礼,“云坠姐姐快言快语,很是爽快,谢谢云坠姐姐照顾我。”
云坠脸一红,赶紧将柳如画扶起,“姑娘可不要这般客气了,云坠都不好意思了。”
“那还不快去给这位姑娘取点吃食来,恐怕是饿坏了呢,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给姑娘换上。”季夫人吩咐着。
“是,夫人。”云坠笑嘻嘻地出去了。
柳如画看着季夫人,投去感激之色,“真是给夫人添麻烦了,夫人住在京城吗?”
季夫人热情的抓过她的手,拉她坐下道:“姑娘莫要客气,我们也算有缘。”
柳如画笑着点了点头,只听季夫人继续言道:“我是住在京城,我家老爷在朝中为官,三年前被皇上派到宁远做知府,我便随夫去了宁远,现在新皇登基了,我们又被圣旨召回,这才匆匆回京,又在路上遇到了你们。”
柳如画一脸欣喜,“原来夫人是官宦之家,闻听那宁远是我朝的关道要塞,方是皇上可信之人才会派去任官的,季老爷镇守有功,回来后定要加官受封了。”
季夫人拍了拍她的嫩手,“那就借姑娘吉言了。”
两人正聊着,云坠便端着一碗白粥,四碟小菜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说道:“这驿馆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就拣了几样清淡的小菜,不知道合不合姑娘胃口。”
“多谢云坠姐姐。”
云坠一边往桌上摆着碗筷和吃食,一边说:“这里没有姑娘能穿的衣服,我已经叫人出去买了,姑娘再等等。”
柳如画答应着,走过去又是一个行礼后,才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
云坠劝道:“姑娘快些吃吧,你都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这时门却“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一女子,额头上包着白布条,布条下面还隐隐透着斑斑血迹,她见到夫人后,便“扑嗵”一声慌忙跪倒就开始磕头。如画再一细看,可不就是那位被绿衣男子抓的女子吗。
夫人起身欲将她扶起,赶紧说道:“姑娘头上还带着伤呢,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但是跪着的姑娘却一个劲的摇头,眼泪便刷刷落了下来,柔声说道:“夫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您和老爷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帮我安葬了爹娘,小女子愿做牛做马侍候夫人。”说罢又是连连磕头。
或许是这女子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模样,感染了夫人,她竟也眼眶湿湿的,柳如画更是心有同感,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深深知道失去亲人的痛,竟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姑娘莫再哭了。”云坠上前劝着,“昨儿老爷帮称着安葬姑娘双亲的时候,你就哭晕了好几次了,今儿醒来若再哭,恐怕又要晕倒了不成。”
那姑娘抽抽答答地点着头。
季夫人说道:“是啊,姑娘莫再哭了,那几个恶人已被官府抓进了牢狱,姑娘的双亲也算没有冤死,你就别再伤心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老爷,若是小女子是万做不到这些的,只好任那几个歹人逍遥法外了。”
云坠走过去将那女子扶起,她一抬头才见柳如画正坐在桌的对面,不由得眼睛一亮,忙说道:“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说罢又欲行礼,柳如画赶紧起来相扶,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桌前,“我哪有救你,都是季夫人一家救的。”
不料她却坚持说道,“若是姑娘不跑出去喊人,恐怕我已经活不到今日了,夫人有救我,姑娘你也有救我。”
柳如画见她执着,也就无声地笑了笑,没说话。
“两位姑娘叫什么名字?你们可认识?”季夫人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子,虽然现在看起来,她们衣不得体,比较脏乱,但却不难看出一个惊为天人,一个碧月羞花,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头包白布的女子怯生生地说道:“夫人,我叫林蓉儿,我和这位姐姐并不识得,只是路上偶遇。”
柳如画也点点头,表示同意,“夫人,我叫如画。”她之所以隐去了姓氏,怕是这季家老爷也是在朝中为官的,若是认识自己的父亲,万一走漏了什么风声,二娘知道她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绝对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鲁莽了,她要好好珍惜这条捡回来的命,只有这样才有机会为母亲和哥哥报仇雪恨。
第五节:晕倒
更新时间2013…10…6 8:20:34 字数:2116
“那你们都是哪里人氏,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都跑到那荒山野岭去了?”夫人继续问道。
林容儿身子一颤,眼泪又欲掉了下来,委委屈屈地说道:“夫人,我家住城郊的乾丰镇,父亲是个秀才,朝中每三年一次的科举,父亲一直都有参加,但却一次都没有高中过,父亲感叹怀才不遇的同时,也就渐渐老了,家里也就过得越来越艰难,常常是难以果腹。”
夫人点了点头,听林蓉儿继续说道:“今年春天播种的时候,爹爹在我们当地的财主家赊了十斤种子,说好了等秋后收了粮食加陪还他的,可这家人家偏偏不守信用,坚持要我嫁给他家的傻儿子才算罢休,爹娘无奈只好带我连夜逃了出来,哪成想到,眼前就到京城之时,却又遇到一个恶人,见我有几分姿色,非要抢我卖到妓院去。”
季夫人柳眉微竖,怒道:“真有这等狂妄之徒?青天白日的就抢人家姑娘!”
林容儿吸了吸鼻子,终于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掩面哭了起来,“夫人,本以为天子脚下没有坏人,本打算我和爹娘逃到京城,谋个营生,就可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是这一逃,父母竟就这么去了,若是知道如此,我就不坚持要逃了,我还不如就直接嫁给财主的傻儿子了……”
季夫人叹了口气,“孩子,你也莫太自责,也许这就是命。”说罢又看了看柳如画,“孩子,那你呢?”
柳如画一惊,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一是果真不愿提起那锥心之痛的事,二是她万万不能实话实说,犹豫中只得吞吞吐吐说道:“夫人,我和蓉儿姑娘的情况差不多,现在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了,往事伤人,实在不愿太多提起。”
季夫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两个可怜的孩子,那你们多大了?生辰又是何时?”
“夫人,我二七年华,生辰是癸巳年冬月初六子时。。”柳如画答着。
林蓉儿闻听停止哭泣“咦”了一声,一脸惊愕地起了身,“怎么我们一样,我也是二七年华,生辰也是癸巳年冬月初六子时。”
两人却都未曾注意,刹时间季夫人的脸色变得惨白,只见她右手抚向了胸口,左手指着二人道:“你,你们,你们怎么……”
刚刚端水进来的云坠也一个不稳,将水洒了一地,铜盆在房内滚了好几圈。
“夫……”
云坠这一声夫人还没喊出口,季夫人便翻着白眼,身子微微一晃晕了过去。
柳如画站在离夫人较近的位置,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季夫人,口上轻唤:“夫人,夫人……”
林蓉儿的小脸也紧张地皱到了一起,“夫人她,她怎么了?”
两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心下更是不明,这季夫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过去了,细细回想,二人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这时云坠也快步扑到了床前,轻声唤着:“夫人,夫人……”
“云坠姐姐,夫人她这是怎么了?”柳如画着急地问道。
云坠一脸凝重,“夫人有心悸的毛病,你们在这看着,我去夫人房里拿药。”
“好,你快去吧。”柳如画应着,眼见云坠快步跑了出去。
她和林蓉儿将季夫人本来歪着的身体放正,让她平躺于床上后,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先是云坠手执一个小药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后面又紧跟着进来一位年约五旬的中年男子,身材偏瘦,四方脸形,浓眉大眼,一身利落的青衣便装,头发已有少许花白,他直奔床前,一脸急色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云坠由于刚刚跑得急,还在喘着粗气,“老爷莫急,奴婢马上给夫人服药。”
林蓉儿之前已经见过这位老爷,起身唤了一声:“季老爷。”
柳如画一听这位是季家的老爷,也赶紧行礼规规矩矩地唤了声,“季老爷。”
季老爷一挥手,示意她们起身,却看也没看行礼的这二位,只是一脸焦急地观察着床上的动静,并催促着云坠快点给夫人服药,“云坠,快,快点将药给夫人服下,这好端端的怎么说晕就晕了?。”
“是,老爷。”云坠动作利落地从瓷白小药瓶里倒出两粒高梁粒大小的褐色小药丸,然后轻轻捏住夫人的下鄂,再将药丸自牙缝塞进嘴里,而后轻端下巴,再抚一下喉咙,只听“咕噜”一声,夫人便将药丸咽进了肚子。
云坠一喜,赶紧将第二颗药丸,也如法炮制送进了夫人的肚子里。
一直在屋内踱步的季老爷,见蹲在床边喂药的云坠起了身,赶紧停步问道:“如何了?”
云坠略略喘了口气,回道:“回老爷,夫人已将药丸吞下,应该无大碍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季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抽出汗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云坠上前福了一礼道:“老爷,要不您先回房歇着,夫人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宜移动,就让夫人先在这屋休息,等夫人醒了,奴婢去叫您。”
季老爷略一挥手道:“不用了,我就在这等着吧。”说罢便坐在了方桌前。
“那奴婢去给老爷上茶,老爷您稍等片刻。”
云坠开门出去了,室内剩下一脸焦急的季老爷,以及一直站在床边惴惴不安的柳如画和林蓉儿,她们一直在想,也没有想出,刚才二人到底说错了什么话,季夫人居然这般激动的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云坠手托茶盘进来了,将一个印着蓝碎花的瓷碗轻轻放到季老爷面前道:“老爷,请用茶。”
季老爷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端碗喝茶,而是又将忧心的目光,望向床上的夫人。
而后云坠又将两个纯白色的茶碗放到另一个桌上,温言说道:“两位姑娘也过来喝点茶水润润喉咙吧。”
柳如画和林蓉儿均是无声摇头,她们哪还敢过去喝茶水,一直是战战兢兢地观察着季老爷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她们只盼望着季夫人早点醒过来,以免被这如此爱妻心切的季老爷拉去抵命。
正在这时,床上的季夫人居然“哼”了一声,正在悠悠转醒。
几人都是一喜,闻声同时扑了上去,异口同声叫着,“夫人……”
第六节:往事
更新时间2013…10…7 7:37:39 字数:2228
季夫人脸色苍白,嘴唇抖了抖,才缓缓地挣开眼睛,她将目光扫视一圈,最后看着季老爷勉强笑了笑,虚弱地说道:“老爷不要担心,我没事。”
柳如画和林蓉儿赶紧跪倒道:“夫人,都是我们不好,害您病倒。”
“你们害夫人病倒?”季老爷眼神一凛,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们……”二人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只知道夫人晕倒是她们引起的,可到底是为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只得看着季老爷茫然地摇了摇头。
季老爷眼神一转,指着云坠,“云坠,你说夫人是因何晕倒的?明明知道夫人的身子弱,却不好好照顾。”
“是,老爷。”云坠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二位姑娘说,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眼见爱妻病倒,季老爷有些微怒,转身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欲喝茶。
“说,说她们的生辰都是,都是癸巳年冬月初六子时。”云坠说完,头压得更低了。
柳如画和林蓉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云坠,而后又看看季老爷,她们不明白这生辰有何不妥,而且夫人也不至于听了这个生辰就晕倒吧。
“啪……”
二人闻声猛的一惊,抬头望去,竟然是季老爷手中的茶碗落了地。
云坠也是一惊,怔怔地看着季老爷。待她缓过神来,急忙去收拾碎裂一地的茶碗时,季老爷则目光呆滞地坐到了桌前,一语不发。
柳如画和林蓉儿不敢多问,只得这么直直地跪着。
待云坠收拾好茶碗回来,季夫人便说道:“云坠扶我起来吧。”
季夫人被云坠扶着坐到了桌前,又笑着对柳如画和林蓉摆手说道:“两位姑娘,你们也过来坐吧。”
二人本不敢过去坐,但见夫人慈眉善目一脸诚恳,便也就过去了。
二人坐定后,季夫人又轻轻地拍了拍柳如画的手,温言道:“别怕,这事不怪你们。”
季夫人这么一说,柳如画顿觉更是自责难挡,本欲再说什么,却被夫人的手势挡住了。
季夫人转头吩咐道:“云坠,去把小姐带来。”
“夫人,这……”云坠脸色一变,看向季老爷。
“夫人,你这是为何?”季老爷看着她,欲阻止。
“老爷,该面对的,我们总是要面对的。”说罢又催促云坠道:“快去吧!”
云坠顿了顿,一脸无措,又抬眼看了看季老爷,见他没有再说什么,便也就快步出去了。
可是待云坠回来时,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小姐,而是将一个黄布包裹放到了夫人面前。夫人将黄布包裹打开,露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二人这才看得明白,原来这是一个骨灰盒。
二人吃惊地看着季夫人,不敢说话。
季夫人笑了笑,看着柳如画和林蓉儿问道:“你们一定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吗?”
二人依旧不说话,但却都点头。
夫人“嗯”了一声,嘴角无声地咧开一弯弧度说道:“也好,对你们说说也好,这事儿放在我心里这些年,说出来我也痛快痛快。”
季老爷却在一旁打断道:“夫人,过去的事还是甭提的好,你这身子抗不住。”
季夫人一笑,“老爷,过去我们就是太不敢面对这件事了,以至于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我们都抗不住,不能再这样了,你就让我说吧。”
季老爷“唉”了一声,转头不再说话了。
季夫人转头看着柳如画和林蓉儿,笑了笑说道:“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觉得我嫁得太对了!”
此刻,季老爷满含深情地看着她,她也看了看季老爷,继续道:“我和老爷自小青梅竹马,我15岁时便嫁到了季家,老爷疼着我,宠着我,我天天做梦都会笑醒的。可是唯有一事不遂心意,就是成婚几年了,肚子却一直没动静,婆婆张罗着给老爷找了好几房妾,都被他回绝了。”
柳如画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季老爷,问道:“夫人,那后来呢?”
“后来老爷做了官,还是不肯娶偏房,病中的婆婆大骂他不孝,说她看不到季家的后代死也不能瞑目。”夫人顿了顿,似有眼泪溢出眼角,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想我不能害得老爷背上不孝的大罪,于是我就想到了死。”
“啊?”二人惧是一惊。
夫人扯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我想我死了,老爷就会娶妾了,他就不会背负着不孝的罪名了,可是老天偏偏不成全,在我喝下一碗毒药之后,立马就被丫鬟发现了,当即给我找大夫,灌解药,结果大夫给我一诊脉,我居然有孕了。”
听到这里,柳如画和林蓉儿脸上露了笑,但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后面的日子一直很好,老爷仕途顺利,一路高升,婆婆的气色也越来越好,虽然到后来我产下的是个女儿,但婆婆还是笑着闭上眼睛的。”
季夫人眼角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柳如画适时将桌上的手帕拿起,递到了夫人手里。
夫人继续说道:“老爷中年得女,自是百般疼爱;而我也是在难产中费尽辛苦将她产下的,简直就是宝贝得如心尖上的肉一般。我和老爷为女儿取名为明珠,意为掌上明珠。女儿很聪明,好学上进,可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天不遂人愿,或许是我那一碗毒药害了我的女儿,自她一出娘胎便百病缠身,药不离口,我们以为她只是身子弱,用上好的药材调着,终有一日会好的,可最终也没坚持过十岁,便离我们而去了。”
两人听完均是一脸戚戚,自然也就明白了夫人手中的骨灰盒是怎么回事了。
柳如画想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觉得任何话在失去亲人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夫人将骨灰盒捧在胸前叹道,“女儿走后,我和老爷每晚夜不能眠,一闭上眼睛就是女儿围在我们周围叫爹娘的样子,这几年我和老爷备受煎熬,女儿的影子没有一天在我们的脑海里消失过。所以季府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人敢在我和老爷面前提小姐的事,甚至小姐从前用过的东西和衣物,有心的下人们都藏了起来,怕我和老爷触景伤情。”
“夫人,我知道那道伤痕在您的心里是抹不去的。”柳如画含着泪握上夫人的手。
季夫人含着泪点了点头。
柳如画想张嘴问什么,却又吞了回去,犹豫中似是被夫人看穿了心思,她问道:“如画姑娘是想问我刚才为何晕倒对吗?”
柳如画小心地点了点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夫人又晕了过去。
第七节:认亲
更新时间2013…10…8 7:13:12 字数:2317
季夫人看着那个红色的骨灰盒,轻轻将它抱在怀中,喃喃道:“因为我的女儿也是癸巳年冬月初六子时的生辰,和你们一模一样,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季老爷接话道:“记得曾有一位高僧给珠儿算命的时候曾说过,但凡是癸巳年冬月初六生辰的人,都是有大才的人,若是再是子时,那就更好了,你们居然和我的女儿是同年同月同时出生的。”
二人听完惧是大惊。当下明白了,夫人无故晕倒和老爷突然茶碗落地的原因了。
夫人抱着骨灰盒看着季老爷,忍不住哭出声音,“老爷,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女儿回来找我们了。”
“夫人,小心你的身子。”季老爷走过去一脸惆怅地将夫人揽在怀中。
季夫人侧脸靠着季老爷的胸膛,抽抽答答地说道:“老爷,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的女儿安排的这一切,让我们救了这两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时生的,却又没爹没娘的孩子。”
季老爷叹了口气没说话,却将夫人搂得更紧了些。
柳如画听到此处,眼帘微微抖动几下,便起身离凳直接跪在了季氏夫妻面前,高声言道:“老爷,夫人,或许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既然我有幸和令千金同年同月同时出生,又承蒙老爷和夫人救恩之恩,我愿做老爷和夫人的义女,替不幸早逝的珠儿小姐在二老膝前尽孝,做她没有做完的事,让小姐在天上安心。”
林蓉儿闻听也慌忙跪倒,柔声说道:“老爷,夫人,蓉儿也愿意,哦不,蓉儿出身低微做个奴婢也行,只要能侍候夫人,让我报答您二老的救命之恩就行。”
季氏夫妻显然是被这二人吓到了,夫人又惊又喜的看向季老爷,激动地说道:“老爷,难道这是上天在补偿我们丧失女儿的痛楚吗?现在居然一起送来两个。”
季老爷显然也是高兴的,但转而又为难道:“夫人,我不是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可是……”
“老爷,你还可是什么?”季夫人追问道:“两个孩子已经不嫌我们年老孤苦了,你还犹豫什么?何况她们现在都是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了,我们给她们一个家不好吗?。”
季老爷一拍大腿叹道:“夫人,你忘了吗?我们是官宦之家,做我们嫡出的女儿是要进宫选秀的,现在新皇刚刚登基,三年国丧后就要选秀,且与这两个孩子的年岁正好相符,也不知道她们愿意不?
柳如画想都没想便道:“老爷,我愿意。”
季老爷脸上一喜,“当真?”
“老爷,夫人,我不但愿意进宫选秀,而且我还愿意更名改姓,若老爷和夫人不弃,就请给如画赐个姓季的名字吧。”她说得异常坚决果断,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夫人一脸欢喜,“如画姑娘,你可想好了。”
如画重重点头,“夫人放心,我绝不反悔。”
季夫人喜眉喜眼地瞅着季老爷,“老爷,那你就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这下我们不用孤独终老了,你我百年之后,也算是有个后人能在我们坟前上柱香。”
季老爷略一沉思,挑眉道:“子衿,季子衿如何?”
如画当即磕头,“谢谢爹爹,女儿喜欢这名字。”
季家夫妻二人已经笑得合不扰嘴,赶紧扯着子衿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季老爷的眼中居然也泛起了点点泪花,连连点头道:“夫人说得对,百年之后有人给我们上香了。”
这时林蓉儿也在那边怯生生地开了口,“老爷,夫人,蓉儿知道没有子衿姐姐的福气好,但是蓉儿也好想做你们的女儿,也想取一个姓季的名字。”
季夫人朝着季老爷笑了笑,季老爷马上会意,张口便道:“我看蓉儿姑娘就叫元淇吧,季元淇如何?”
元淇马上磕头,“谢谢爹爹赐名。”
季夫人将她们二人搂在怀里笑道:“以后你们就是我季家的双生女儿,子衿是姐姐,元淇是妹妹。”
季老爷当下唤了两个仆人进来,笑着吩咐道,“你们两个现在就乘快马回府告诉福管家,让他将‘流苏阁’收拾一新,供大小姐和小二姐使用,夫子身子不好,我们再休整一天,后日便返回府上,还有,将‘存书堂’也收拾出来,供冷少爷使用。”
仆人领命后,便转身出去了。
当天,季氏夫妻二人,带着子衿和元淇在驿馆吃了一顿团圆饭。二人三叩九拜外加敬茶敬酒,就算是把这认爹娘的礼仪走完了。季氏夫妻二人均拿出了份量不轻的见面礼,给这两个越看越喜欢的女儿。
季老爷端着酒杯老泪纵横,一直说等回到了府上,要带两姐妹一起去给季家的列祖列宗磕头。
季夫人更是贴心的为两位姑娘安排了侍女,子衿暂由云坠照顾,元淇则由夫人身边的一位妈妈照顾,回了京城,夫人会再去买几个丫鬟过来。
席间,有人敲门。
季老爷一乐,“许是木易回来了。”
云坠开门一看,果真是冷木易手里拎着一个包裹站在门口,云坠喜滋滋地唤了声,“冷少爷,你回来了?”
冷木易“嗯”了一声,便大步迈了进来,将包裹包在桌上后,弯腰叫了声,“叔叔,婶婶。”
子衿微微抬眼瞧了瞧这位冷少爷,十七八岁年纪,一缕黑发高高束起,一身墨蓝色轻便打扮,浓眉大眼,皮肤也很白净,只是似乎不太爱笑,话也不多的样子。
“木易啊,买两套衣服的事让下人们去办就成了,你怎么还亲自跑去了。”季夫人关切说道。
“婶婶,我骑马跑得快。”
季老爷心情很好,哈哈一笑,“衿儿,淇儿,这就是你们的冷哥哥,木易家与我们季家是亲戚,三年前我去宁远上任的时候,路过木易家曾经小住了几天,之后木易便一直跟着我到了宁远,这次又回了京城。”
子衿和元淇赶紧上前施礼,“多谢冷哥哥救命之恩。”
冷木易简单说道:“妹妹们真是客气了!”
“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自是不必客气,木易你就留下来一起用晚饭吧。”
季老爷说完,云坠赶紧为他摆了一副碗筷上来。
冷木易倒也不推辞,顺势坐了下来。
有了冷木易的加入,席间的气氛多少有些紧张,特别是元淇,只见她小脸涨红,捏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冷木易见状打趣道:“元淇妹妹,可是我的加入拘谨你了?”
元淇闻听,整张小脸“腾”的一下,如同着了一把火般又红又烫,只得眼神瞟向子衿求助。
子衿嘴巴一咧,笑道:“冷哥哥真是说笑了,一家人何有拘谨之说,来,尝尝这蜜汁莲子,香香甜甜的真是好吃呢!”说罢便夹了一块放到了冷木易的碗里。
冷木易道了谢后,便用筷子夹起来放到了嘴里。
第八节:毒斑
更新时间2013…10…8 8:11:15 字数:2086
晚上,月色透过乌涂涂的窗棂和贴纸,斑斑驳驳地晃进室内。
云坠为子衿拿来冷木易为她们买来的换洗衣服,里外三层都是新的,连小衣也有,子衿不禁诧异道:“这些都是冷哥哥买的?”
云坠点头,“是啊,都是冷少爷买的,而且他还想着二小姐刚刚没了亲人,还给二小姐买了一套素白的衣服。”
子衿不禁微微脸红,虽然身体里有一个现代的灵魂,但是一个陌生男人为自己买这么贴身的衣服,却也忍不住脸红心跳,想必元淇那边脸上又要着了一把火了。
云坠准备好了木桶,并且命人送来了热水,还洒了几片玫瑰花瓣,供子衿洗澡用。她伸手拭了拭水温笑道:“小姐,这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您快进来泡一泡吧!”
子衿上前抓了云坠的手,“云坠姐姐,谢谢你啊!”
云坠一惊,连连摆手,一张俏脸几乎皱到了一起,“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您现在是我们季家的大小姐了,而我是个奴婢,您怎么可以叫我姐姐呢,被老爷和夫人听到是要责罚我的。”
子衿“扑哧”一笑,“爹娘看起来是那么随和的人,怎么会轻易责罚丫头呢!”
云坠一脸认真,“乱了规矩当然要罚,小姐您叫我姐姐,就是乱了规矩。”
“好,好,好,我不叫行了吧!”子衿摇摇头,在固执的云坠面前认输。
云坠这才复又展颜一笑,子衿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丫鬟云坠,虽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却有小家碧玉的风姿,一身嫩绿的纱衣,衬得肌肤越发白皙嫩滑,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调皮之气,倒是极为耐看的类型。
子衿一边卸衣一边和云坠聊着,“云坠,你来季家多久了?”
云坠接过子衿卸下的衣服答道:“小姐,我六岁就被夫人买到季家了,一开始侍候珠儿大小姐,其实也不是侍候了,那时候我也还小,就是陪着她玩。”云坠顿了顿,复又说道:“后来珠儿小姐去了,我就跟在了夫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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