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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后宫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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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策》作者:夏川
起点女生网VIP2014…02…28完结
总点击:93625 总推荐:5319
2013…11…03登上了起点女生网青云榜
文案:
用仇恨干掉另一个仇恨,用欲望填满另一个欲望,无穷争斗,尔虞我诈……这就是后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兵来我将挡,你水来我土掩。
你能道高一尺,我就能魔高一丈。
一条深宫复仇之路由此展开……
作者自定义标签:
宫斗、欢喜冤家、极品
读者印象:
值得一读(22)、好文!(10)、精彩(9)
契子
更新时间2013…10…3 4:53:27 字数:899
南陵国,嘉元二十六年。
中秋刚过,斗转星移间明月渐渐弯了下去,银钩一般悬于苍茫的云海之间,千年寂寞铸就的冰冷与银霜,似烟似雪,不染纤尘,静静地注视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若不是议政殿外的呐喊与火光,南陵国嘉元皇帝犹在梦中一般,他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自己的亲生儿子,南陵国太子夜未希,他有什么理由来造反,要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推下皇位呢?
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来得那么突然。
南陵国做为当代第一大国,建朝已两百余年,可谓基石已经非常稳固。泱泱大国,不但物产丰富,人才辈出,而且深受百姓爱戴。近百年以来更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接受八方小国的朝拜。嘉元皇帝自娘胎里出来,便被封为太子,一路顺风顺水,二十四岁即位,主持国政三十余载,前有文官重臣帮扶朝政,后有武官精良镇守边关,不可谓不逍遥。
然而这一晚,他却见到了真正的杀戮,随处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满地狼籍,尸横遍野,令人惨不忍睹。然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就是南陵国一国之母当今皇后,以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朝太子夜未希,他们联合太子的母舅,里应外合攻打皇宫,逼皇上让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理由便是他们怀疑皇上欲将皇位传给在外面屡立战功的二皇子夜未央。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却不及宫墙上的红那般夺目。
议政殿内泛着寒光的刀刃,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三日后,远方天空晨光初透,秋风扫过,地上落叶瑟瑟轻响,打着旋盘到半空,却依旧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而后又飘飘摇摇的落下。
太子夜未希身着龙袍,正欲行登基之礼,却有侍卫战战兢兢来报,“二皇上带着一小队人马已经杀进了皇城,三十里之外还有大队人马急急赶来。
夜未希大惊,连连倒退数步,只喃喃地说了句:“这么快。”便栽到了龙椅上。
二皇子夜未央带人杀进皇宫,太子被擒,皇后自尽,太子的母舅当场被砍掉了脑袋。
当夜未央救出被软禁起来的父皇时,嘉元皇帝只是拍着夜未央的肩膀笑了笑,而后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自此一病不起。
九个月后南陵国嘉元皇帝驾崩,万民哀悼。
他生平最后一道圣旨是:二皇子夜未央继承皇位,大皇子夜未希废为庶民,流放漠北,不经宣昭永世不得入京。
七天后,二皇子夜未央登基,年号:平盛。寓意“四海升平,天道昌盛”。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节:毒药
更新时间2013…10…1 14:12:13 字数:2637
平盛元年。
时值盛夏,酷热难挡?天气闷热得几乎没有一点风丝儿。富贵人家都躲在屋子里,手执折扇,再围着一盆冰块,以解暑气。贫困的人家自是没有这等福气,只能顶着烈日,依旧忙于生计,为填饱肚皮或耕田,或砍柴,或沿街叫卖。
然而老天爷似乎非要同这些穷苦的人们做对一样,连日来的持续高温,已经使不少老弱多病的人因中暑而亡。盛京城内的街道上每天都可以见到一些穷人,神情哀伤地推着板车出城,板车上面放着一卷破旧的草席,大家自然都清楚草席里卷的是什么。
比这些穷苦人家更为可怜的是那些孤苦无依沿街乞讨的乞丐们,他们死了,连一卷草席也没有,只能在烈日下曝晒,最后还要官府的人出面,将他们的尸体运到城外的乱葬岗随便一丢,之后再无人理睬,所以近些时日穿梭于盛京城和乱葬岗之间的人特别多。
这一日,一天中最热的时间终于熬了过去,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们庆幸自己还活着的同时,又忧心能不能扛过明天的烈日。
此时,火辣辣的太阳已经渐渐隐入了西山,一片红光从林后悄悄升起,半天的轻云,被夕阳渲染得反映出各种匀和的色调来,焦灼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丝丝凉意,无精打采般耷拉着脑袋的花花草草们,也瞬时来了精神,抓住机会抬头挺胸地吸收着雨露的滋润,就连枝叶间那嘶叫了一整天的蝉鸣,似乎也在美美地享受着这份清凉,而不再嘶叫不停了。
突然间,屋内“劈劈啪啪”的几道刺耳响声,划破了黄昏的宁静,似是有瓷器碎裂的清脆响声,又有桌椅被推翻的闷响,互相掺杂着,交织着,使这个黄昏变得异常诡异。
由于声音的冲击,刹时惊起正栖息于屋顶上的一群鸽子,鸽子扑腾着翅膀向外飞去,鸽哨悠扬而又忧伤,它们在夕阳的映照下,影子就像一群游泳的鱼。
此时,为首的仆妇名叫雪愁,终于在两个仆妇的协助下,将那一碗红色液色灌进了匍匐在地上那妙龄少女的腹中,少女挣扎中将那瓷碗打碎在地,雪愁双眼一瞪,随手到少女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还嫌死的慢啊?”
少女冷冷地看着雪愁,“雪姑姑,坏事做尽会遭天打雷劈的!”
雪愁面上一狠,“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少女的左侧脸颊上,气呼呼地说道:“真是个不知死的,临了临了还不服软,逞的哪门子英雄。”
其它两个仆妇见状,赶紧也讨好似的,七手八脚的对地上的女子又掐又拧的。
少女用力推开那些拉扯她的仆妇,再次看着雪愁笑道:“雪姑姑,我记住你了,死后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你……”
少女再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另外两个女人,冷冷问道:“二娘,如烟,你们为何这般对我?”声音中透着无力,不甘,以及诸多的凄楚和哀怨。
被称为如烟的少女,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冷冷地哼道:“因为从小到大,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娘抢走了本该属于我娘的一切,所以你们都得死。”
几滴眼泪从女子的眼角无声滑落,嘴角却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微笑,有怨恨,有释然,也有解脱。只见她无力地匍匐在地,手捂着胸口,眼神看着如烟红色的裙角,低低地言道:“我从未想和你争过什么,我当你是妹妹,一直都是。”
“妹妹?”如烟仰头冷笑了几声,而后转身狠狠地朝着女人的面部飞了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这张惊为天人却又总是在大家面前装做无辜纯良的脸,可你却非常不识相的事事抢在我的前头。嫡女,嫡女!我恨透了你这个嫡女,你去阴曹地府当嫡女吧!”
女子摸了摸被她踢伤的脸,平静地说道:“原来如此,那恭喜你能称心如意,以后你是柳家的嫡女了!”
踢了一脚,柳如烟似是还没解气,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蹄子,都该死!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应该让你同你娘一块去见阎王,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女子惊恐地瞪大眼睛,“我娘?”
如烟眼中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寒光,狠狠说道:“柳如画,你以为你娘真的是身陷火场跑不出来吗?哼!她是被绑在床柱上活活烧死的。”
此话一入耳,柳如画歪在地上浑身颤抖,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对母女,“是你们干的对吗?”
二娘呵呵一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表情,“没错,就是我们干的。”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柳如画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十根漂亮的手指,深深地嵌进柴房的泥土里,“我娘每天除了念佛还是念佛,她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二娘佟氏眼神一凛,尽量压低声音,却又无法掩饰那种激动的情绪,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还有一样,她始终不给?”
“是什么?”柳如画咬着牙。
佟纸握了握拳头冷冷说道,“正妻的身份。”
“所以你就杀了她吗?”柳如画哭了出来,但是声音仍然微弱。
佟氏慢慢蹲下身子,伸手端起柳如画的下巴,“丫头,她是为了保护你和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保护你们嫡子嫡女的身份,所以不肯把正妻的身份让给我,原本我是答应她放过你们兄妹的,但是事情有变,所以只能送你们和她团聚了。”
“因为皇妃姨母说,新皇登基,三年国丧后,便要选妃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柳家的嫡女,才有资格进宫做妃子。”柳如烟美滋滋地插着话。
“我哥哥呢?我哥哥呢?”柳如画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坐起,死死抓住佟氏的衣角,脸颊痛苦到扭曲起来,“你们要的是我的命,别害我哥哥,求你们。”
“你哥哥?”佟氏厌恶地踢开如画的手,仰天大笑,“你哥哥今天带着齐康去打猎了,我想这会儿恐怕他们俩早就喂了山中的豺狼猛兽了,是万万回不来的了。”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柳如画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扎进了肉里。
佟氏不屑道:“想报仇吗?那你也得有机会啊,从没见过一碗鹤顶红灌进肚子里还能喘气的人,你就慢慢等死吧。”
柳如画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佟氏柳眉倒竖,一脸怒气,“死到临头还呈口舌之快,去地下找你娘商量一下来找我报仇吧。”
佟氏一甩衣袖走到了柴房门口,留下一句,“雪愁,给我看着她是怎么死的。”便开门出去了。
雪愁嘴角一咧,应声低头称“是”。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沉静,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柳如烟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怒视着她,看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有一种快感在她的胸中撞击着,得意与狂妄渐渐爬上她的脸。
五分钟后,匍匐在地的柳如画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嘴角淌出一股腥红,她才心有不甘地闭上了眼睛,房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这时柳如烟也拖着一抹幽红的身影,无声无息仿若鬼魅,悄悄溜出柴房,急匆匆地消失于刚刚升起的月色中,只留下一丝粉尘轻轻飘落。
第二节:弃尸
更新时间2013…10…4 6:53:25 字数:2445
夜风吹佛,暗香盈幽,窗外夜色如水,静谧而深沉。
一轮淡淡的残月正悠闲地穿梭于薄云之中,只见她时而抬头飞舞,时而弯腰躲藏,使这忽明忽暗的天空增添了些许神秘与美好,也增添了些许飘乎,柔美,与凄侧。
然而,室内的情景却显得与这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堆满杂草的暗房里,一团被棉被包裹着的东西,被绳子五花大绑着成了一个椭圆形的棕子。
雪愁正蹲在棉被旁边,竖起耳朵小心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雪愁快步迎了上去,略一弯腰,口中唤道:“葛总管。”
葛总管瞟着一对凸出的,看上去有些让人恐怖的大眼睛,眼神机警的四周扫了扫,最后落在那团棉被上。忽而他的嘴角展出一抹诡异的笑,快步走到棉被旁边,伸腿用力地飞了一脚,见棉被之内死一般沉静没有任何反应,才操着尖细的嗓音不紧不慢地问道:“雪愁,她死了吧?”
雪愁答道:“总管大人,我已经检查过了,死透透的了,现在就等着您发话了。”
“嗯。”葛总管满意地点了点头,继尔对着门口喊了一声,“你们两个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闪进来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一高一矮,高的极瘦,矮的却胖墩墩的,二人站在那里静待葛总管吩咐。
葛总管看着两个家丁,双眼微眯,厉声厉色地嘱咐着:“看这时辰差不多了,你们两个用心着点,处理得干净一点,可不许出了差错,否则小心脑袋搬了家。”
两个家丁连连点头,其中高个家丁弓着腰,凑到葛总管面前,巴结道:“总管大人放心,近日中暑之人甚多,往乱葬岗送个死人,没人会注意的,何况咱又不是第一次送死人出城了。”
葛总管又“嗯”了一声,继续嘱咐道:“这次送的人和以前的大不一样,一定要万般小心。”
两个家丁答应着,便将棉被抬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葛总管和雪愁相视一笑,看着马车从后门悄无声息地出了柳府。
二人出了柳府,一路向东,守城的侍卫见是送死人出城的,也不多问,赶紧放行。二人出了皇城再向东,一路直奔城外的荒林深处的乱葬岗而去。
郊外,月光下疾驰而来的马车,打破了夜色的沉静。
荒林深处的飞鸟被纷纷惊醒而后腾空飞起,再三五成群的结伴逃向更远的荒林深处。更远处的动物又被惊醒,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叫声。
“到这应该行了吧,再往林子深处走可都是些豺狼虎豹,到时恐怕咱俩也小命不保。”马车前头,高个子家丁压低嗓音说着,并时不时警惕地看着四周。
矮个家丁也借着月光四周瞧了瞧,试探着问道:“这就是乱葬岗了?”
“吁”高个家丁双手用劲直接勒住缰绳,马儿嘶叫了一声,马车骤然而止,“乱葬岗还没到,但是既然人已死,扔哪都一样,天亮之后指不定被什么东西叼跑了。”
“这样行吗?”矮个有些迟疑。
高个家丁跳下马车道:“不行也得行,你看前面的树木那个茂密,马车怎么行得过去。”他扫视一下四周又说道:“要不然咱们将马车停这,拖着往前再走一段路。”
“嗯。”矮个家丁应着声,也跳下马车。
掀开车帘抬下那坨用棉被包裹的东西,重重地丢在草地上,两人拖着被角踏着厚密的杂草继续向荒林深处走去,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见被角处露出一条纤细雪白的大腿。
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在荒林上空徘徊啼叫着,那嘶哑的声音叫得很是凄凉。
然而若干天持续高温干旱无雨,百姓已经苦不堪言的南陵国盛京城上空,此时此刻居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更让二人惊恐的是,几道亮如白昼的闪电过后,还不时有几个惊雷,在他们头上“噼啪”炸响。
矮个家丁忍不住同时打了一个激灵,吓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说道:“大个,你看这电闪雷鸣的,我们还是,还是回,回吧。”
这时耀眼的亮光再次划破天际,然后“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似要将大地撕开几块一般。
高个强自镇定说道:“回,送到前面就回。”
硬着头皮又走了一段后,二人将棉被狠狠地丢在地上,矮个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操着粗重的嗓音报怨道:“俗话说死沉死沉的,这人死了还真是沉。”
见高个没有说话,矮个继续说道:“大个,你说这被子里包的是什么人啊?”
高个摇摇头,“葛总管说是中暑不治的丫鬟,我瞧着可未必。”
“那会是?”矮个疑道。
“八成啊,又是一个想攀龙附凤做姨娘的丫鬟,咱府上的二夫人哪容得了这个,这个月都第三个了。走了,走了,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免得染了晦气。”高个不耐烦的嘟嚷着。
“嗯,走着,回去领赏钱。”另一个点着头,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两人正准备返回马车时,突然一只闪着翅膀的大鸟盘旋于上空,并且“嘶嘶哑哑”的叫着,黑夜中的叫声像鬼魂一样阴森凄凉,使人恐怖至极。
只见这鸟两眼又大又圆,炯炯发光,两耳直立,好像神话中的双角妖怪,而且眼周的羽毛呈辐射状,细羽的排列形成脸盘,周身羽毛大多为褐色,散缀细斑,稠密而松软,飞行时无声,最奇怪的是它的头居然能在脖子上转圈,此时,它正转动着脑袋,鬼魅般的盯着下面二人的一举一动。
“不好,是恶声鸟。”高个家丁浑身突然一个激灵,扯着另外一人撒腿就跑。
另外一人不觉一愣,听着声音是挺可怕的,不过他并不知道什么是恶声鸟,于是边跑边问:“什么是恶声鸟?”
“恶声鸟又叫夜猫子,也叫逐魂鸟和报丧鸟,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今儿咱俩看样子是要倒霉了。”
“真有这么灵?”矮个家丁怀疑着。
两人边说边跑,顷刻间便跑到了马车边,正欲上车之时,突然天空中电光一闪,“轰”的一声,高个被雷电击中,浑身冒起黑烟,就连马车篷子也着起了火。
高个大叫一声,连翻带滚地跑了两步,便“扑嗵”一声倒地不动了。
矮个吓坏了,畏畏缩缩地凑近一看,大个的上半身已被烧焦,完全没了气息。
他哪敢再多做停留,只得慌慌张张地扑灭马车上的火星,迅速蹦上马车,一边扬鞭赶车一边哆哆嗦嗦地念道:“老天爷饶命,这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奉命出来送尸体……”
疾驰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整个荒林之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雷声过后,倾盆大雨瞬间降落。
第三节:遇险
更新时间2013…10…5 8:10:27 字数:2837
荒林中,矮个家丁驾着马车匆匆离开,虽然雨越下越大,但刚刚留下的那股刺鼻的烧焦味道,却仍然在空气中久久弥漫。
此时,恶声鸟正扑闪着翅膀,在上空盘旋了数圈之后,静静地落于树梢之上,它先是东张西望地瞅了一阵,最后则目不转睛,双眼死死盯住了棉被。
继尔又煽动着无声的翅膀,悄悄落于棉被之上,用它那侧扁而强壮的短嘴巴,去嘶咬捆着棉被的绳子。
好大一会儿工夫,恶声鸟才将绳子嘶咬开,随着绳子的断裂,捆绑在一起的棉被也刹时松懈下来,这时,棉被之内似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并轻轻地“哼”了一声。
恶声鸟一惊,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但它并没有飞走,而是在棉被四周不停地低旋哀嚎着,不停地用它那带勾的爪子撕扯着棉被的一角,似是一定要把棉被里面的东西扒拉出来一样。
此时,棉被里的动作似乎更大了一些,痛苦地扭动着,还带着一点微弱的呻吟声。
恶声鸟的叫声随着被子里的动静而愈发响亮,惊醒了树林中无数沉睡的动物。
顿时,整个荒林热闹起来,山鸡啼鸣,野兽咆哮,就连野狗山猪也来凑了热闹。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这一切显得那么壮观,又那么壮烈。
良久之后,棉被的一角终于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甲上那抹鲜艳的粉,显得那么的动人与醒目。
继尔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双手齐用力扒开被角,被子一角探出一张精美绝伦的女人的脸。
恶声鸟再次被惊到,“嘶”的一声高高飞起,又轻轻地落于树枝之上,观察着地上的动静。
然而这劈头盖脸砸下来的豆粒般大小的雨点,并没有因为她这绝世的容貌而手下留情,依旧毫不客气地拍在她的粉颊上,才终于将这梦中的人儿砸醒。
她渐渐恢复了神智,突觉腹中翻江倒海般难受,一扭头,便呕出一大口的腥红,她不知道这是血,还是药。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任凭雨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砸到她的脸上,却未觉疼痛。她用力地咬着唇,唇角已被牙齿切出泛泛血花,她却浑然不知,她麻木地回想着她所经历的一切一切。
六年前,她穿进了这具身体,成了户部侍郎的嫡长女,不但得了一个万般疼爱自己的母亲,还有了一个双胞胎哥哥。自此她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柳如画。
可是父亲并不喜欢她,同样也不喜欢哥哥和母亲。他总是在二娘的房里,二娘也为父亲生了一子一女,女儿柳如烟小她一岁,儿子柳墨青小她三岁。
二娘有一个在皇宫做皇妃的妹妹,听说父亲侍郎的位子,也是因为这位皇妃的帮忙,所以二娘在这个家里更是耀武扬威,处处欺压他们母女几人。
而母亲总是忍气吞声,可终究有一日,母亲不幸葬身火海。
当她从外面回来发现这一切时,母亲已经奄奄一息,母亲拉着她的手说道:“曾经有位算命先生说我生于刀山,死于火海。我出生于景阳山脚下,由于景阳山形似一把弯刀,所以又叫刀山,如今我又……”母亲叹着气,气息微微弱弱,“看来一切皆是命。”
柳如画跪在母亲面前哭天喊地。
母亲则又说道:“画儿,算命先生说你是‘山道中削’的命,你懂吗?”
柳如画哭着摇头,她还哪有心情管自己是什么命。
母亲看着她,满眼慈爱与不舍,“就是说你的前半生好似一条山道,弯弯曲曲,坎坷不平,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路却断了,你接着走下去,命运将会有一场巨变,但究竟是福是祸,是吉是凶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这些话,母亲便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柳如画悲痛欲绝,哭着去找父亲,说母亲死的蹊跷,她怀疑是二娘做了什么手脚,可得到的却是父亲的一个耳光。自那之后,她便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也没有再喊那个男人一声爹。
想着想着,天微微转亮,雨也越来越小,最后居然停了。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经过一夜雨水洗礼的花草树木,分外的葱翠嫩绿。
柳如画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腰板,起身伸展了一下酸麻的四肢,举目远眺,除了草就是树,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好顺着一条被人踩踏过的痕迹的方向走了过去,希望可以找到出路。
数步之后,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扑来,她掩着口鼻继续向前走,拨开一片密集的桑树,视线马上开阔了许多,一大片空旷的场地上,男女老少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而且还有一些半截的,似乎是被什么野兽啃咬过。
柳如画瞬间明白,这里是城东的乱葬岗,扔的都是一些没有亲人为其掩埋的人。
她雇不得害怕,也没有心情去害怕。此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
再抬头看一眼刚刚升起的旭日,那么如果想回城,应该背对太阳而行,向西走才对。
不待多想,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转身往回走,荒郊野外,刚刚又见了那么多尸体,一时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口腥红。她管不了那么多,用衣袖擦擦嘴角,支撑着身体继续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额头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忽闻前方不远处有打杀的声音,柳如画顿觉惊喜,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稍稍安稳了一些,心想这打杀声必是有人,于是寻着声源的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地小跑而去。
然而当她跑过去之后,所见一幕却备感意外。
只见一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身着暗绿色绸缎华服,身形偏瘦,长得不但尖嘴猴腮,甚是丑陋,而且唇边还长着一颗极为明显的黑痣,所以看起来就更多了几分痞气,他正指挥着手下两名壮汉,从一对老夫妻手中抢一位貌美的小姑娘。
已经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当即哭倒磕头,“求你们,求你们放了我的闺女。”
绿衣男子脱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敢带着闺女逃,去死吧你。”说罢一脚踹向正朝他磕头的妇人,妇人身子受力,急速飞了出去,头部直接撞到了路边的大石头上,当场断气。
“娘!”小姑娘大喊一声,扑向了妇人的身体。
“你们这些畜生,我和你们拼了!”老者见老伴惨死,悲愤交加,面容绝望地扭曲着,直奔一名壮汉扑去,却不想壮汉一个闪身躲过后,回手一刀直插进老者的背部,老者几乎都没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爹”,另一端又响起了姑娘的惨叫。
柳如画眼见壮汉将刀拔出,一股血柱喷了出来,忍不住“啊!”了一下惊恐出声,却不想被绿衣男子听到,刹时四目相对,绿衣男子先是一惊,心想: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小姑娘,继尔又嘴角咧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柳如画一见自己被发现,悔恨不及。怎地就忘了掩身,转身拔腿就跑。
只听身后绿衣男子喊道:“给我追!”
其中一个壮汉闻声,直奔柳如画扑来,嘴里还念念叨叨着:“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小丫头,正好逮着了一块卖掉。”
柳如画闻声,跑得更疾了。本欲回京城,哪知被这壮汉一追,却又朝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
壮汉在后面紧追不舍,柳如画心中一急,脚下不稳,却又不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竟然在大路的拐弯处“扑通”一声,实实摔在了地上,此时她又疲又怕,顿觉眼冒金星,四肢乏力,扭动几下终是爬不起来。
“吁……”
头上传来勒马的声音,她抬头,模模糊糊中似是一少年,骑在马上,正奇怪地看着她。
“救,救命……”她在喉咙里喊出微弱的声音。
“姑娘,你怎么了?”少年下马问她。
“前,前面杀人了。”柳如画说完便晕了过去。
第四节:相救
更新时间2013…10…6 7:39:11 字数:2189
“醒了,醒了!夫人,这位姑娘醒了!”小丫鬟惊喜地看着柳如画微微蹙起的眉头高声叫着。
柳如画慢慢睁开眼睛,闻听身边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叫着,再看床头坐着一位妇人,也在专注地看着自己,转头环视一下四周这个陌生的环境,自是顾不得头晕乏力之感,急忙起身问道:“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
这时床头坐着的那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妇人,穿戴华贵,衣着考究,端庄得如画上的女子一般,而且一脸慈祥之色,此时正朝她笑了笑,柔声安慰道:“姑娘莫怕,这是城郊的驿馆。”
“驿馆?”柳如画一愣,急忙问道:“请问夫人,我怎么会在这?”
“姑娘,你在我们的马队前晕倒了,老爷和夫人还有冷少爷将你救了回来。”刚刚那个小丫鬟快言快语地说给她听,而后又扶着夫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家夫人,姓季。”
柳如画一听赶紧下床跪倒,“多谢季夫人救命之恩。”说罢便要磕头。
季夫人无声一笑,伸手扶了她一把,言道:“姑娘的身子还虚着,莫要多礼了。”
“是!”柳如画应着,刚欲起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下惊跳起来,高声道:“还有一位姑娘呢,你们救她了吗?”
季夫人又笑了笑,一脸和蔼之色,“救了,救了!虽然受了点伤,但也不打紧,正在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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