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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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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季旷一路南行,将季家军全部收归门下,这些季家军先前都是季昊的手下,然后跟着夏侯慎还参加过北征,那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又是对季家在忠诚不过的名将。
与之相比,夏国的部队就显得疲软很多。
从国民素质上来说,越是靠南,气温越高的地方,民众都是不善于骑射的,这些年夏国虽然励精图治,但是到底在本质上就比季旷的军队少了很多优势。
季昭华低下头,夏侯忱口中的细作,便是季旷的人。
在夏侯忱的眼里这些人是细作,是绝不能原谅的敌人,但是对于季旷来说,这些也许是心腹,也许是最忠诚的下属。
不能调和的矛盾,这是季昭华对自己与夏侯忱之间关系的结论。
“你现在可后悔?当初非要那般逼我到你身边?”季昭华问。
女人似乎都有这个毛病,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磨灭的委屈之时,就会忍不住的怀疑,当初跟他在一起,是不是错的?
如果当初夏侯忱不是那般强硬的将她掳进了宫中,现在是不是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为难。
明明知道,这些男人们的纷争与她季昭华没有半分关系,但是还是止不住季昭华被牵扯其中。
夏侯忱脸色沉肃下来,是真的山雨欲来的表情。女医低技。
“这样的话,朕不想听到第二次。”
夏侯慎伸手抬起季昭华的下巴,让她对上他的眼睛,“若是现在没有你在朕身旁,朕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怕是熬不过去。”
先是韩太后的离世,再者是夏侯慎的失踪。
对于夏侯忱来说,现在世上能令他动心动意的人,不就只剩下季昭华还有映雪这母子俩。
能另一个帝王信任,是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韩太后与夏侯慎都有与生俱来的血缘,即便是夏侯忱对他们也不是没有防备的,但是有这层血缘在,夏侯忱心中的防备到底是少了些。
而季昭华显然是除去这两人以外,唯一进入夏侯忱心的人。
夏侯忱将头枕在季昭华的腿上,呼吸里都是她清恬的味道,连日来的兵慌马乱的心情,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接到夏侯慎出事的消息,即便是夏侯忱是帝王,也还是会生出惧怕的心情来。
不是说他是帝王就不怕了,只是他将这怕藏的深,不愿意让任何人瞧见罢了。
夏国从来军事力量不如其他几国,虽说这些年改变很多,但是还是无法成为军事强国,夏侯慎一直以来都是夏国人信服的战神。
所以朝堂上不仅没有出现季昭华所想象的群情激奋,而是变得异常的安静。
往常那些想夺权的人,都是削尖了脑袋要往边城去,想着靠着夏侯慎,也能起家不是。现在夏侯慎出事,这些大臣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里,就怕皇帝派他们去,要知道季旷的大名无人不知,谁都怕成为主将与季旷对战。
而后宫的那些女人,自从季昭华离宫,这些女人没少出幺蛾子,夏侯忱不去后宫,她们就变着法的想要夏侯忱。
但是在夏侯慎出事的这段时间内,这些都变的异常安静,就怕夏侯忱盯上谁的家族,要派去边城御敌。
短短的时间内,让夏侯忱感受到了人世的悲凉,即便是他是个皇帝,也难免有些心伤。
除了季昭华,他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的脆弱能泄露给谁看。
第二二八章 要走,坏!
短短的时间内,让夏侯忱感受到了人世的悲凉,即便是他是个皇帝,也难免有些心伤。
除了季昭华。他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的脆弱能泄露给谁看。
面对霸道强势的夏侯忱,季昭华还能硬起心来,但是这样依恋,脆软的夏侯忱,季昭华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
季昭华心中酸涩,她与夏侯忱的感情,就如悬崖上的花,从一开始是夏侯忱强求来的,那时候夏侯忱对季昭华势在必得,不惜用尽手段去将季昭华留在身边。季昭华开始的时候不情愿,后来慢慢妥协,直到后来,她能够义无反顾的抛下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救他,不是没有爱情的。
夏侯忱,与季昭华都像是行走在悬崖边的行者,都自信自己不会为了一朵花泥足深陷。都期许自己能掌控所有的感情导向。可老天爷从来都喜欢作弄太过自信的人。爱情里那些痴男怨女,在开始的开始,怕都是不认为自己会为另一个人要死要活的。
感情的美好,在于它根本不受人的理智控制。
季昭华手指穿过夏侯忱浓密的头发。这个男人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给了她荣华富贵,给了她至高地位,带着她回周国报仇。更多的时候,夏侯忱会在午夜的时候悄悄的钻进被窝,将季昭华长年冰冷的玉脚放入怀里暖着,会宠爱娇养着映雪,更加会在这样本该仇视的时刻,轻言软语的说,这样的时刻若是没有你,朕怕是会熬不过去。
女人啊女人,可悲的女人。总是会为男人在某个瞬间的小小举动打动,从而放纵自己的感情,为他一生付出都甘之如饴。
女人啊女人,可爱的女人,永远怀着善良的心思去面对这个世界,就算是身在重重算计之中,却也从来没有起过害人的心思。
“我总是会陪在你身边的。”季昭华喃喃的说。
什么样的感情最吸引人,就是这种如同悬崖上的花一般的感情,明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不可逾越的深谷,明知道也许他们并没有未来,但是那种毒样的吸引,奇异的叛逆,还有一丝丝跟老天不自量力还手的冲动,都让季昭华此时心中汹涌澎湃。
只要夏侯忱爱她,信她,那么她就要这样陪在夏侯忱的身边。
夏侯忱在山中小筑并没有过夜,原本就是打算过来看一眼季昭华救走的,他现在是真的很忙,前线要在军中找内应,而朝中也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出接替夏侯慎的大将军,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临走,季昭华不忘叮嘱他,“秦王既然没有知道,想来怕是还有希望的,多派人找找。”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是最差的,只要没有找到夏侯慎的尸体,就说明还有希望。
夏侯忱点点头,侧身过来想亲季昭华一下,结果被季昭华怀里的映雪毫不犹豫的推开,夏侯忱又笑又怒的哼了一声,没良心的小东西,他不过是忙于政事来的少了些,这女儿就能不认他了,这次来都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了。
想到这个,夏侯忱有些怨念。
到底是他抱在怀里疼大的女儿,此时这般冷淡实在是令人很伤心的。
夏侯忱表现的如此明显,季昭华哪里会看不出来,虽然她很享受女儿对她的这种依赖,可私心里也不想让夏侯忱寒了心。
季昭华心头明白,男人与孩子的感情不同于女人,女人在怀孕的十个月就已经跟胎儿产生了天然的联系,这是一种带着血脉相连的感情。而男人不是,很多男人都是在婴儿会叫会说话之后才跟孩子建立起感情的。
说起来,男人总归是比女人自私的,就连在对儿女的爱上,也是如此,得不到回应的,男人不会去选择。
季昭华捏捏映雪的小屁股,嗔怪地说:“怎么能如此对待父皇,先前不是还说过思念父皇了吗?”女爪共技。
映雪的确是提起过夏侯忱,在夏侯忱每次离去后的第二天,必然会问起父皇,但是夏侯忱每次离开再来,中间的间隔都会很长,丫头们就算是想哄劝映雪,也是不能的,只能实话实说,说夏侯忱离开了,没有那么快回来。
渐渐的,映雪就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季昭华以为孩子玩耍忘记了,没想到这时候被她这么一问,小丫头白嫩的脸突然就变了,眼眶变的红红的,不同于成年人那种赤色的红,而是嫩嫩的粉。
就是瞧着,就让人心软。
然后映雪转身抱住季昭华的抱住,奶声奶气中还带着三分哭腔,“要走,坏!”
仅仅三个字,就将小丫头的心情表达了出来,夏侯忱听到女儿的指控也是愣住。从来没有想过,映雪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在季昭华反应过来之前,夏侯忱已经将女儿抱了过来,亲昵的亲着映雪的脸颊,柔着声音问:“不想要父皇走?”
映雪只是抿着小嘴巴,再不肯说话了。
那幅委屈的小样子,简直能揉碎了夏侯忱的心,他有些期许的望了眼季昭华。
季昭华立马说:“你想都不要想!”
想要将女儿带离她身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侯忱也知道他带着女儿离开是不怎么明智的事情,可是看到映雪的样子,又是不忍,只得低声下气的跟小丫头保证。
“父皇很快就会来看你的,陪朕的雪儿去骑马好不好?”
季昭华被夏侯忱刻意的语气弄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要说夏侯忱对映雪,有时候季昭华还真的有些吃味,那语气里的柔情似海,还有那种刻意的卑微,哪里是一个女人能让夏侯忱改变的。
不过骑马?映雪才多大点,怎么能去骑马。季昭华随之皱起眉头 ,她知道在皇家,骑马可算是从小到大的功课,当然马球也是皇家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尤其是夏侯忱这样的天之骄子,能供给娱乐的项目更是少。
谁知道夏侯忱这般好脾气的讨好,却没有被映雪买帐。
“我不要!”映雪脆生生的拒绝!
第二二九章 兵油子
小孩子有时候撒娇令人欢喜,但是这般直白的决绝同样让人觉得尴尬,夏侯忱脸上一晒。
季昭华不想在夏侯忱临走的时候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打圆场的说:“就是雪儿想去。我也不许。才多大点的孩子,就让她骑马,你这不是想吓死我么?”
夏侯忱想想也对,孩子到底还是太小了,况,骑马这样的事情,实在也不适合映雪这般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只得缓下口气说:“那以后父皇陪你玩你喜欢的,好不好?”
季昭华用眼睛看着孩子,示意映雪回话。这其实是不对的,季昭华知道,不该在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就强迫她用假面去面对父亲,但是皇家的孩子,可不都是如此,尽管夏侯忱疼爱孩子。但是到底他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能来看孩子的时间更是少的可怜,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孩子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让孩子强装笑脸。弄出一副感情很深的样子来。
自古皇家无亲情。
无可奈何。却有不得不如此。
映雪从来乖巧,但是今日似乎跟季昭华较上劲儿了似的,不顾季昭华的眼神示意,冲口就是一句。“我要去找舅舅!”
舅舅两个字一出口,季昭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映雪此时口中的舅舅可不就是季旷。也怪季昭华自己,往日里时常跟孩子提起舅舅,映雪有时候耍宝,季昭华都会觉得酷似自己小时候,不过那些时光里,季昭华的身后,总还是跟着弟弟,季旷。
这样追忆不可避免,可这种时候从映雪的嘴巴里说出来显然意义就变的不一样了。
“我前几日跟她提过几句省身,没想到她就记住了。”季昭华强装的云淡风轻。不想让夏侯忱看出什么破绽来。
夏侯忱点点头,倒是没在跟映雪说什么,扭头带着人走了。
离开慈恩寺一路回京,骑在马上驰骋的夏侯忱不断的思索着映雪的话,他本就是多疑的人,映雪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也许是季昭华真的说漏嘴了,她是打算离开的。
是这样的么?
夏侯忱陷入恐慌,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如果季昭华在离开他,那么他还能留下什么。季旷大军当前,给夏侯忱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他想紧紧抓住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却有发现他越是想留住的,越是会离他远去,现在轮到季昭华了么?
这怎么可能被允许!夏侯忱眯起眼睛,仔细的思索着季昭华近段时间的动向,可是他完全无法掌控季昭华的活动范围,毕竟慈恩寺远离京城,又在群山之中,想要完全的监控起来,并非易事。
“去跟卫一传信,让他将他主子的一举一动都给朕纪录下来,每日不报,不容耽搁!”
卫一是现在守在季昭华身边的侍卫官首领。
夏侯忱如此说,他身边心腹自然是要给山中的卫一传信的。
卫一拿了信,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春环。春环这些日子躲卫一躲的厉害,看这个傻大个又来找她,扭头就想往内室去,有季昭华的地方,总是不能容这些侍卫的,也是春环躲卫一的最好途径。
“春姑娘,且留步。”
听到‘春姑娘’三个子,春环就觉得脑仁疼,原本她春环的名字就是为了进宫临时起的,她的原名并不是这个,但是春环的名字用的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卫一,张口闭口就是‘春姑娘’,怎么听怎么刺耳不是。
春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着卫一说:“我本家姓白。”
春环是孤儿,从小就被招收到了暗卫营了,哪里有什么姓氏,这个白姓也不过是小时候带她们的师父取的,她们四个环都是按颜色取的姓氏,白,朱,蓝,陈。
卫一听到春环这么说,一时喜不自禁,虽说不想在春环面前表现出他的情绪,但还是被春环一眼看出。心中大骂一声:傻子。
“这个……是刚刚传来的信。”卫一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春环。
不是卫一不忠诚,不效忠皇帝,而是在夏侯忱将他们送来的时候,就已经说明,往后他们的主子就是季昭华,而不是下夏侯忱。既然主子是季昭华,他们当然要为季昭华考虑,再者说,大家伙都是二十好几的汉子了,跟在夏侯忱身边,虽然也有幸运的侍卫被皇帝婚配,但是皇上身边的宫女,也就那么多,典型的狼多肉少。侍卫与侍卫也是不相同的,如紫禁城里的那些近身侍卫,那可都是京中的皇亲国戚,没有一点背景的根本就不能入宫为侍卫。
而卫一这样外围的,是皇帝私底下养起来的势力,基本上都是孤儿,也有一些有父母背景的,也都是小官员为了巴结上峰,将儿子送了来,全不顾孩子死活的。这些孩子很多被直接送去净了身,直接成了公公。有些天资实在是好的,是练武材料的,才会被特殊留下来做侍卫。
所以卫一他们都是没有旁的途径找媳妇的。
春环几个姿色虽然不怎么出众,但是相处了这些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是了解不过,都不是扭捏的女子。加之季昭华也是个慈善的,知道这些小儿女之间的弯弯道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越发给了卫一这些人勇气。
对于卫一那火辣辣直勾勾的眼神,春环是真的不敢直视,她从小接受暗卫训练,能接触到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她的敌人,都要死在她的手上。这真是残酷,为了杜绝她们这些人因情误事,从小到大,春环接触的男人是极少极少的,当初入宫,韩太后想将她备给夏侯忱做个开脸通房,那时的春环觉得屈辱又愤恨。
是真的觉得男人都是敌人的。
现在跟在季昭华的身边久了,尤其是做了贴身的宫女这么久,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懂了许多,尤其是夏侯忱兴致来了的时候,那可真是……春环想想都觉得面红耳赤。
夏侯忱最喜欢抱着季昭华,就那么坐着,面对面的入她的糜谷,季昭华受不住,那叫声,简直将女人都能弄的骨酥肉麻。虽说季昭华总是不想让她们这些下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但是夏侯忱却是不管的。
要知道在宫里,皇帝临幸贵人,大太监,还有教养嬷嬷都要站在旁边看的,纪录下皇帝喷射的时辰,还有次数,这些都是要记录上皇帝起居录的。
只是季昭华脸皮薄,又是夏侯忱的心尖子,这样的事情才没有发生在季昭华身上。
但显然的,夏侯忱对有下人在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季昭华的排斥与羞怯,反倒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季昭华越是不想给人看,夏侯忱就越是恶劣。
每次行那事时,夏侯忱与季昭华都是衣服整齐,只有那地方相连,季昭华动情时会攀上夏侯忱的脖子,高高的仰起头,满脸绯色。
女人过了青春冲动,到了季昭华如今的年纪,其实对房事还是很需要的。
尤其是到了这山里,夏侯忱来的次数少,偶尔来那么一次,两个人都像是被憋的狠了,不闹到天快亮,绝不能罢手。
想到这些春环竟觉得身体都痒了起来,在抬头望着目光灼灼的卫一,棕色的皮肤,坚实的肌肉,那胸脯鼓怦怦的,在山里地方小,这些侍卫冲澡就在距离小筑不远的林子里,春环曾经无意中见过那么一两次,下身自然是穿着中裤的,上身赤裸,那血脉喷张的肌肉上水流划过。
春环连信上写的什么都没有多看,转身就想走。
卫一是多精明的人,他的憨傻也只不过是对着春环时才有的紧张,春环此时明显乱了的呼吸,他如何能听不出来。
迅速出手攥住春环的手腕,一个使力春环就栽倒在了他怀里。
春环被他这样无耻大胆的举动惊住,这时不顾隐藏暗卫的身份,出手就要攻击。卫一似乎早已经有所防备,并没有给春环多少机会。
“不装了?”卫一贴着春环的耳肉,嬉笑着说。
春环现在很是恼怒,只是这恼怒到底使羞怯还是真的愤怒,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春环出言威胁。
卫一却全然不放在心里,他们这些侍卫早就看出春环几个怕是武功不错的,只不过春环她们不说,作为男人自然也就不点破。
不过因为这个,卫一倒是更喜欢了春环一层。
同是学武的人,多少有些心意相通的感觉。
“你怎么不客气?嗯?看来倒是我愚钝了,就该直接跟娘娘去请婚,等你成了我的人,我有的是办法治你。”卫一说的暧昧,春环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兵油子!”春环骂。
卫一勾唇,他今年可都二十五了,寻常他这个年岁的男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呢,可怜他还没有沾过荤腥呢,能不成兵油子么?做不了实事,嘴上坏点在不许了,他可就真的憋死了。女爪上弟。
“兵油子要娶你做媳妇了。”卫一放开春环就要往季昭华所在的地方去。
春环心中七上八下的,急忙拉住他,“等等等等,先让我将这信送进去,你再来说吧。”
“这么说,你是同意做我媳妇喽。”
春环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彻底头也敢回的跑了。
第二三零章 晴霜的思虑
“爷儿,爷儿……。”是谁的声音细细柔柔,夏侯慎缓慢的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光亮,只有一个黑影在眼前幌动。逆着光看不清容貌,想张口,却发现嗓子嘶哑,微微用力就觉得撕裂般的疼痛。
晴霜看着夏侯慎醒了,自然是开心欢喜,他已经昏睡了多日,天知道晴霜这几日有多么的担心。
夏侯慎想坐起来,动一动才发现身上被绑着怪异的布条,周身都有痛感传来,他受了伤。
“你是谁?”夏侯慎问一脸笑容的晴霜。
晴霜脸上的笑容僵住,还没有从夏侯慎醒来的惊喜里抽回心智,却等来了这样的消息。
比上在医学方面知识还很匮乏的古人,晴霜到底知道的多一些,这时候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爷儿您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夏侯慎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脑中空空如也,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人没有记忆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那种茫然令夏侯慎的五官变的狰狞起来。
若不是他现在手脚都被布条绑着。怕是他已经暴怒了。
晴霜心中涌出酸涩,夏侯慎这次突然袭击季旷的大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是不知道的。只不过自从皇帝的毒解了。夏侯慎被派往边城以来,夏侯慎的饮食起居都是晴霜负责,偷袭的那天夜里,晴霜不放心,便穿了男装一路跟在大部队后面。
后来就是烽火连天,撕杀声不断,等晴霜赶到靠近正面战场的时候,夏侯慎已经带着人往回逃来,那时候夏侯慎已经受了伤,满身的血迹看的晴霜怵目惊心的,这样的情况下,夏侯慎完全可以自己逃命不管晴霜的。
但是夏侯慎并没有这么做。他不顾负伤的身体强行将晴霜带到了马上,这才往回逃命。
季旷手下的将领追的很急,夏侯慎身后的人陆续留下来抵挡追兵,渐渐的夏侯慎身后已经没有了人,而夏侯慎本人也因为失血过多变的萎靡起来。
这样的场景是晴霜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太过于惊心动魄,也让她措手不及,她只能尽力的固定住夏侯慎的身体,然后还要控制着马匹的方向。
晴霜是会骑马的,从小跟在季昭华身边,这种贵族的运动,晴霜自然是跟着学会了的,但是晴霜会的那点子技术在这样的时刻,根本就不够看。
该庆幸的,当时危机关头,会遇上这么一个深谷。
晴霜并不知道,在古代两国交界一般都会选择有天险的地方,这样才能更好的抵御外敌,夏国与原先的周国之间,就存在着这么一条深谷,平日里人们都不会往这个方向来,所以晴霜并没有防备。
就这样,两人掉下深谷,杜绝了身后追兵,万幸谷底是河流,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损伤。
也好在晴霜会游泳,这个可不是什么跟着季昭华学的,在这个时代,女孩子会游泳的并不多见,除非那些长在水边的女子,其他的人可都是不会去让女孩子学游泳的。
晴霜一路拖着夏侯慎,穿过层层的密林,这里一看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脚边的草木都已经有半人高,晴霜觉得寸步难行,但是身为跟着夏侯慎也算是南征北战过的女子,晴霜表现出了全部的勇敢与隐忍,最终在深谷中找到了这间小房子。这里不知道是隐居之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还是猎人们在狩猎期间到这里来暂居的地方。
对夏侯慎做了简单的包扎,针对夏侯慎的高烧,晴霜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不认识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有效果的草药。
只能采取最笨拙的办法,打来水,一遍又一遍的给夏侯慎擦洗着身子,以物理的方式给夏侯慎降温。夏侯慎到底身体强壮,虽然受了些伤,但是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昏迷了几天,醒了过来。
然,就在晴霜以为自己看到了曙光的时候,才发现更大的问题,夏侯慎失去了记忆。
晴霜忍住眼中的热泪,温柔的说:“您别着急上火,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夏侯慎就算是失忆了,可那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改变,他敏锐的感觉到晴霜的情绪起伏,在刚开始的暴怒之后,他慢慢平静了下来,轻声问:“你是我的妻子?”
能这般守着自己的,除了妻子,夏侯慎想不起旁的。
听到妻子两个字,晴霜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跟在夏侯慎身边不是一日两日了,几年的时光,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晴霜能做的,所做的,就是全心为夏侯慎服务。她尽心的伺候着他,却从来没有奢望过得到夏侯慎的一丝丝注目。
开始的时候晴霜相信诚感动天,只要她诚心,坚持,总归有一天夏侯慎会发现她的好。但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怪异,晴霜越是将夏侯慎当作心中的天神,夏侯慎就越不将她放在眼里。
尤其是在夏侯慎为了季昭华出手伤害皇上的时候,晴霜几乎陷入绝望中,那时候她就想,也许她永远都得不到夏侯慎的心了,他的眼睛永远看着更高更远的人,晴霜并不认为自己比季昭华差多少,但是夏侯慎就是看不到她。
长久的无望的等待中,晴霜已经陷入了一种认命的状态,就这样吧,这辈子只要让她在夏侯慎的身边就好,哪怕只是做个他的通房丫头,她也是愿意的。女爪见才。
没有尽头的付出,晴霜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等到今天。
夏侯慎看晴霜哭的如此痛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话伤害了她,没了记忆的夏侯慎,褪去了身上原本有的威武傲气,反倒像是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
而这样底气不足的夏侯慎,何曾见过,晴霜哭的更加大声。
“别哭,难道你不是……”夏侯慎瞧着,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想着是不是这个女子只是好心救了他,并不是他的妻子。
若真的如此,他这般直截了当的问,显然是冒犯了人家。
晴霜就算是哭着,也还是猛点头说:“是的,我就是你的妻子,就是的!”
夏侯慎却还是没有放松,而是问:“那你为何这般伤心,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受的伤。”
刚刚醒来的夏侯慎,满脑子的疑问,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断的问着晴霜。
晴霜过了刚才那会子的伤感,面对夏侯慎的问题,她有些作难,如果实话实说,以夏侯慎的性子,必然是要出去报仇的,这次的突袭,并不是夏侯慎提出的,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副将提出的。
开始的时候夏侯慎并不同意,这显然不符合夏侯慎本身的性格,但是不知道那个副官说了些什么,如此这般,夏侯慎竟然同意了,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采取了行动。
以晴霜不多的敏锐观感都能猜出这次的事情必有蹊跷。
说出来意味着什么,晴霜最明白不过,然而,她不想面对那样的事实。晴霜了解夏侯慎,一个永远活在哥哥身影后面的男子,少年时被抢夺所爱,母亲的所谓背叛,皇帝的种种压制。还有后来夏侯忱对季昭华的强取豪夺,也是让夏侯慎成为悲剧人物的诱因。
夏侯慎就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从来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夏侯忱得到。
皇位,母亲,甚至还有爱情……
夏侯慎对季昭华如此执着,相信除了真的好感与感情之外,那种嫉妒,不甘也是占着很大的比重的。
晴霜亲眼看着夏侯慎曾经倍受折磨,一边是敬重的兄长,一边是志在必得的女人,夏侯慎夹在中间,求而不得。
真的要告诉他这一切么?晴霜迟疑着,这一次的偷袭显然是失败了的,而作为主帅的夏侯慎,必须要负全部的责任。
现在夏侯慎出去,等待夏侯慎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待遇。晴霜不是季昭华,她跟夏侯忱那个皇帝并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因为夏侯慎,晴霜对夏侯忱这个皇帝,态度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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