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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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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就去找枭陨吧,只有七天时间,一刻都不敢耽误。哥哥你就在车上休息吧。”
  贺云阳闭着眼苦笑,“七天,坐马车能到燕云州吗?”
  贺云祥咬着唇沉吟,燕云州可不近,就是以墨雪的速度,日夜不停也得跑三天。可是哥哥现在的身体,骑马是吃不消的,更用不了御风术,只能坐马车,如果一刻不停,七天……勉勉强强,大概能到吧?
  贺云祥越想越绝望,几乎哽咽了,“哥,时间太紧了,我们现在就走,七天,一定能到的!”
  贺云阳倦倦一笑,“你别急,先让我睡一会儿,睡醒了咱们再商量!”
  贺云阳太累,刚说完话就睡着了。贺云祥怔怔看着哥苍白的脸,再看看桌上一支将熄的残烛。紧紧地抱住头,不敢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贺云阳睡着沉,贺云祥守在床前,一刻也不敢离开。就连这日的早朝都免了。來上朝的臣子们私下言论,皇上和皇太弟都在宫中,怎么一个都不來上朝,莫非出了什么事?
  天亮后,见贺云祥一直不归,清和把孩子们交给乳母照料,自己也來了静心殿。听贺云祥低声讲过哥哥的病情,清和也是震惊,想不到一夜之间,贺云阳竟会病到这个地步,而如果他的病情当真不治的话,那,天景该怎么办?
  她想着,竟下意识说了出來,“天景该怎么办?”
  这话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颓丧的贺云祥一下从椅子里跳了起來,压着声音欢喜叫道,“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还有嫂子。”
  清和不解,“怎么,是天景手里有可以救哥哥的药吗?”
  “不是,但嫂子也会御风术的,虽然洠в懈绺绲挠缡趵骱Γ煞杉盖Ю镆簿椭恍韪霭咽背蕉眩梢源绺缛フ诣稍煽床÷铮庋幕埃咛旌螅绺缫残矶家巡∮丶伊恕!
  清和一想也是,连连点头,随即又提出个问睿暗窃趺赐ㄖ炀埃绺缟〉南⒛兀颗扇怂托诺幕耙驳煤眉柑煅健!
  “不用。”贺云祥这下胸有成竹,道,“你先在这儿守着哥哥,我出去找个人。”
  “哎……”等清和反应过來想要叫住他,贺云祥早已出去了。她看看关上的门,再看看床上昏睡的贺云阳,心想那个傻小子真是急糊涂了,怎么能让我守着你哥哥,这要是让有些个多嘴的宫人知道了,什么瞎话编不出來!
  贺云祥急匆匆奔出去哪里是找人,他是找老鼠去了。可是绕着静心殿找了一圈,小吱平日最常在的地方都找过了,哪儿也洠Ъ淖佑啊
  昨夜虽然静心殿里满满地全是人,小吱还是躲在床下守着哥哥的,贺云祥曾看到它露出过小脑袋。可现在静心殿真的静了,它怎么反而不见了?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它应该洠乃寂艹鋈ネ姘桑
  贺云祥洠в姓业叫≈ǎ筒荒苎杆俅⒏┳樱睦镉钟械慊牛矝'办法,只有暗自祈祷小吱快点出现,回了静心殿。
  他和清和又守了近一个时辰,贺云阳总算是醒來了。见他们两个在,皱了眉头道,“你们俩个,该上朝的不上朝,该照顾孩子的不去照顾孩子,都守着我干什么?我这病又不是有人守着就能好的!快点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别让我不省心。”
  “哥哥,我现在该干的,就是带你去找枭陨治病,我们现在就走吧。朝堂上有李大人赵大人他们料理,几天的时间料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贺云祥说着就上來扶他。
  “我不去!”贺云阳拂开弟弟的手,“云祥,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七天时间,就算一点耽搁洠в校簿徒芨系窖嘣浦荨5箬稍烧镏文氖侨菀椎氖拢液湍闼倒模匦氲孟嚷闼岢龅囊笏趴细尾。裨蚓褪遣∪怂涝谒媲埃种敢膊换岫欢摹6岢龅囊螅記'有容易办到的。所以,能请枭陨诊治的病,必须是慢性的,能有时间慢慢去完成他的条件,像我的病症如此之急,已经洠в惺奔淞恕!
  “那,可以让嫂子用御风术带你去,时间不就宽裕一些了吗?”
  贺云阳蓦地沉了脸色,轻叱道,“这事怎么能让她知道?又怎么能让她带我去找枭陨?你以为她有能力在七天内完成枭陨提出的稀奇古怪的要求吗?她其实就是个弱女子,而且她已经命不久矣了,肩上又有那么重的担子……我本想着我能陪着她,让她先走这一步,有我守着她,她就不害怕了。可洠氲绞钦庋2灰盟溃鹪偃盟成衔弈芪Φ淖栽稹T葡椋阋膊挥米栽穑阋丫×α耍馐俏业拿易约憾嘉弈芪Α!
  “哥,哥哥,我求求你,千万千万不要放弃啊,”贺云祥扯着他的袖子哽咽,“我不会告诉嫂子的,我自己带你去找枭陨。我会求他的,让我怎么样求他都可以,我跟他商量,只要他先给你治病解毒,随便他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枭陨是行医之人,我想这一点善心他总是有的。”
  “是啊哥哥,”清和接口劝道,“你想想,若是你不在了,天景该怎么办?”
  “天景?”贺云阳想了想,苦笑道,“她撑得住。她还有陆……她还有大渊,允炆还洠в谐ご蟆K騺砑崆浚芪怂米龅氖鲁畔氯ィ 
  他叹口气,贺云祥泪汪汪的样子更让他心酸,他想起当年他到镜花台去,那时才十岁的云祥也是这样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袖子,哭着说,“哥哥,我的母妃不在了,父皇也不要我了,哥哥你别不理我!”
  他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带回了秋蝉阁。其实也不是多看重兄弟之情,只是想让自己有个相依为命的伴儿。可是云祥对他的依赖,从小到大就洠П涔U媸巧岛⒆樱趺淳筒幌胂耄坏┱飧龈绺绮辉诹耍岬玫蕉啻蟮暮么Γ〔换嵛约捍蛩愕纳岛⒆影。
  “云祥!”贺云阳狠狠地严厉起來,“把眼泪擦了!我讨厌见你这副洠С鱿⒌难樱∧愣啻罅耍恳丫怯衅抻凶拥哪腥耍慊购靡馑伎蓿∧阋沟蔽沂悄愀绺纾捅鹪倬啦饧铝耍阒牢业男愿瘢移衲苋绦难劭醋拍阄业腿滤牡那笕耍拷裢砦揖托聪麓悔椋魈欤憔褪瞧氤谑换实哿恕T俨恍砜蘅尢涮涞模窀鲂∨艘谎挠邪氲憔偬煜碌钠龋〈桓阒螅揖偷借ぶ莸男泄ァN乙桓鋈嗽谀亩糇拧2挥媚闩恪D惆哑氤慕秸魏茫揖透咝说煤芰恕<亲牛恍砣テ鄹汉卦坪#僭趺此狄彩悄愀绺纭JO碌牧楣矣貌坏搅耍几伞2还鹑锰炀爸馈!
  他盯着弟弟,沉声问道,“我说的话你都记下了洠в校俊
  “记,记下了!”贺云祥抽噎着,用力擦眼泪。
  贺云阳撑起身子,“现在你扶我到御书房去坐坐,还有几份折子要看呢!”
  他们三人刚踏出静心殿内殿的门,就看见外殿里站着一个人,背向他们,负手而立。
  听到门响,那人转身,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却倔强地挑眉冷笑,问道,“贺云阳,你要去哪儿?”

 
☆、第二百九十九章:我在这里呢暨陪你下地狱

?  贺云祥傻了,心想这位嫂子厉害呀,原來她还会先天神算,占卜摆卦之类的法术,要不然,她怎么会恰好在此时出现在静心殿?
  这时,他听到身旁的哥哥低声骂道,“死耗子!”
  贺云祥立时醒悟,对呀,怪不得刚才在哪里都找不到小吱,原來是这样,真正是世上最聪明的耗子。
  清和感觉到贺云阳在跟自己打眼色,大致是让自己转移天景的注意力他好脱身的意思,清和无奈,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边是丈夫的哥哥,且这两位还是恋人的关系,这情形太乱了,到底该帮哪个好?
  想了想,她还是上前一步來拉天景的手,强笑道,“天景你怎么來了?他们兄弟要去御书房有事。你先到我那里坐坐吧,去看看思遥和思远,他们都好想你呢。”
  天景一点笑意也无,甩开清和的手,冷声道,“清和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被骗,尤其是被自己人骗。论亲情,你是我姐姐;论身份,我是大渊之君,你是大渊之臣。你居然帮着别人骗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呀!”
  清和被她数落地愣在原地,尴尬无比。贺云祥见妻子受窘,急着出面解围,可刚开口叫了声嫂子,就被天景疾言厉色地喝了回去,“你闭嘴,我跟你说话了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贺云阳看这阵势,天景必然是早來了,已经听到自己打算躲开她,一个人到行宫去等死的计划,现在正是盛怒,谁往枪口上撞都要倒霉。自己已经害得弟弟和弟妹都倒了霉,心里十分不落忍。赶忙说道,“云祥,你先带着清和回去吧,孩子们这么长时间看不到娘亲,是要哭的。”
  贺云祥又岂是不识趣的人,答应一声,绕过浑身散发凛冽杀气的嫂子,牵了妻子的手就出去了,反身关上静心殿的门,他暗自感慨,“哥哥,你就自求多福吧!”
  偌大的静心殿外殿,只有四壁的书围着两个人。他们好像高手对决般相恃着,所用的武器就是沉默。
  终于,贺云阳先败下阵來,缴械投降,先开了口,呐呐道,“天景……”
  “贺云阳,你知不知道,别人骗我都不要紧,我最受不了你骗我!”天景说着,慢慢走到他面前,口气冷硬地命令,“跟我走!”
  “去哪儿?”贺云阳一时洠Х从齺怼
  “燕云州依静县的彭海村,去找枭陨。我一定有办法让他救你的。我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你必须跟我走。如果你执意坚持不去的话,我就……”
  贺云阳虽然愁苦,还是有点想笑,根据他的经验,下面一定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这句单调的威胁,她说了十几年了,一直重复,一直有效。这一次,自己到底要不要让这句威胁继续有效,还是干脆让它成真好了?
  可是他的经验错了,天景的话是,“如果你执意坚持不去的话,我就跟你走!”
  贺云阳有点糊涂,又问了一句,“去哪儿?”
  “跟你去瑜州的行宫,陪你等死,和你一起死!”她一字一句说得郑重,“贺云阳,你病着,我不和你吵架,就这两个去向,你自己选!”
  贺云阳还能怎样,他紧紧抱她,久久无言,然后他说,“天景,我跟你走。不过不能现在就走,太医们还洠涑鲆﹣砟兀跆降恼肓浦雇粗荒芪职胩欤淮乓侵滞捶⒆鳎媸前静蛔 !
  “好,我陪着你,等太医们把药配出來。”她的脸埋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贺云阳,我等着你病好了,再慢慢跟你算帐!”
  这几个时辰的时间,大概是他们二人十几年來最平静又最亲密的相守。他们静静地坐在桌边喝茶;静静地吃简单的午饭,清粥小菜加一枚咸蛋;静静地在院里看刚开的一蓬赤锦花;后來贺云阳就在院里的长椅上睡去,天景也倚在他肩上小睡,亦是静静的。
  将至傍晚时分,针疗的效果消失,贺云阳重又陷入生不得死不能的剧痛之中。天景以前从來洠氲交嵊幸恢痔弁矗馨鸭崆咳缣说暮卦蒲粽勰コ烧庋商皆旱哪切┤嘶沽白右膊患晕蛄榈牧楣莩傻乃Ч跷ⅲ贈'办法了,只能紧紧抱着他,不停地对他说,“贺云阳,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
  这句别人听來完全废话的喃喃则是贺云阳手里的救命草,贺云阳紧紧抓住,他知道,这棵草尽管细弱单薄,但只要他抓紧了,就不会完全被痛苦的狂流吞洠А
  直到掌灯,终于來了一位太医,奉上了新配出的止痛丸药,天景忙不迭喂贺云阳把药吃下去,刘太医开的这个方子果然有些灵验,片刻工夫,剧痛就缓解了一些,然后逐步好转,只是无法完全止痛。
  这一夜过得艰难,一颗药的效力不到一个时辰,而且吃了药的止痛效果也达不到能睡着的地步,一整夜俩人几乎片刻都洠в兴:萌菀装镜皆缟希饺丝醋哦苑姐俱膊豢暗牧常⊥房嘈Α
  天景很豪迈地拍拍他的肩,鼓励道,“贺云阳,打起精神來,不管怎么说,你还活着嘛,活着就有希望。你再吃一颗药,我们立刻就出发吧!”
  “也是,越拖下去,我的体力越差。”贺云阳又从瓶子里倒了颗药,瓶里一共只有三十颗药,昨夜就吃掉了六、七颗,剩下的药总共只能维持二十几个时辰了,然后怎么办?
  在一天内求得枭陨医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不去试试,天景是不会死心的。但天景死心之后,又会怎样呢?
  他摇摇头不敢再想,吃了药和天景出门。见云祥和清和二人正在一棵树后张望着,显然是昨天被天景骂怕了,不敢上來说话。
  天景也不好意思,对他们笑道,“姐姐,云祥,你们别生我的气,或者以后找个机会,你们也骂我一顿好了。”
  贺云祥昨晚得了小吱的线报,知道哥哥已经答应了嫂子去找枭陨看病了,别说只是被骂,就是挨顿打也不会在意。清和向來温柔体贴,当然更不会和妹妹计较。
  他们二人目送天景和贺云阳离开,一回头,清和忽然惊叫道,“云祥,我刚才看见一只老鼠坐在墙头朝他们挥手,不,是挥爪,然后一转眼就不见了!”
  贺云祥拖着东张西望的妻子不让她找老鼠,满口里叫着“哪里有哪里有”离开了,小吱从地下钻出,摇摇头道,“唉,但愿公子还能回來。”
  天景快要紧张死了。
  她十四岁时学会了御风术,但因为她的身体太差,功力太单薄,所以她只能学会以符助飞的初级御风术,而且,永远都只能呆在这初级的阶段上,从洠Ы焦
  天景其实也不在意。初级就初级呗,反正能飞就行了,用符飞也不过就是比不用符的飞得慢些,又多了些限制而已,其他的,其实也还好了。
  可是现在,今天发现了用御风符飞行的最大弊端,那就是……不适合带人。
  这些年她被贺云阳带着飞惯了,习惯成自然,以致她觉得带人飞行就是很容易的事,而忘记了贺云阳的功力深硬,用得也是不需符禄的高端御风术。
  于是,当天景第一次带着贺云阳带起來的时候,她才深刻体会到初级和高级之间的差别,和功力深浅对御风术的影响。
  可是明白这些也洠в邪 C靼琢苏庑┧故浅绿炀埃荒苡糜绶尚械某绿炀啊
  一张御风符突然要负担两个人的重量,所发动的御风术非常颠簸缓慢也是可想而知的。
  “贺云阳,你别害怕啊!”
  “贺云阳,你别紧张。”
  “贺云阳,你放心,这就是有些晃,我们是不会掉下去的。”
  “贺云阳,我怎么感觉快要掉下去了!啊……”
  天景带着贺云阳在高中忽上忽下,甚至有过好几次突发的失速急坠,幸好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的及时稳住。
  天景紧张地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來,只好用转移**,把她所有的恐慌情绪都放在了贺云阳身上,不停口地说着贺云阳,你不要怎样怎样的自我安慰。但这种情绪转嫁法对她操控御风术于事无补,他们还是在空中上下颠簸,险象环生。
  最后还是贺云阳拯救了这次危险的旅程。他抱紧了天景,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语,“天景,你放松,不要紧张。闭上眼睛,就当是我在带着你飞,我们飞得稳稳的,什么事都洠в小!
  这种近于催眠的絮语真的让天景放松下來,她的心情平稳了,功力也能正常施展,很快,他们真的飞得稳稳的,只是速度依然缓慢。
  从朔越城到燕云州有五千多里的路程。如果按贺云阳御风术的速度,一个时辰即到。天景就得用三到四个时辰,而现在天景带着贺云阳,几个时辰能到就不好说了。
  贺云阳似乎浑然不觉速度的缓慢,只是抱着天景给她安慰,可是渐渐地他就不说话了,调休剧烈地颤抖。
  “贺云阳,你痛得厉害吗?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下。”
  他强笑,“不用,这才飞得好了,一下去,等会儿你又要紧张半天,你从我怀里把药瓶拿出來,给我吃一颗药。”
  天景依言喂他吃了一颗药,少顷,他的颤抖有所缓解。
  他们继续飞着,每隔一段时间,贺云阳疼痛剧烈之时,天景就喂他吃一颗药。这些年天景在御风术上的最大进步,是她学会了在空中换符,她希望能一次直接到达燕云州。
  可长时间在烈风呼啸的高空呆着,现在状态的贺云阳是扛不住的。寒冷终于使疼痛的程度大爆发,当天景手忙脚乱地降落下來,贺云阳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双手死死地压住胸口。
  这里偏偏是一处荒原,洠в腥搜虥'有生气,满眼望去,连一棵草都洠в小
  天景坐在地上,轻抚着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贺云阳,他还有呼吸,她也就任他昏迷,不忍叫醒他。也许只有昏迷的时间里,他是不痛的。
  好一会儿,贺云阳自己醒了过來。看看身处之地,再看看天景和自己,强笑道,“天景,我们最近是在走霉运吗?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天景把他的头揽过來,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又把一颗药喂进他口中,淡淡道,“我们两个向來运气不错,不过,好运走多了,偶尔走走霉运才公平嘛。”
  贺云阳慢慢嚼着奇苦的药丸,出神地看着天,忽然问道,“天景,你说我是个好人吗?”
  天景抚着他头发的手停住了,想了想反问,“你指的是对谁?”
  他摇头,“不是指对谁,而是世人眼里认为的好人,道义礼法里规定的好人。”
  天景笑,“用这些标准來看,贺云阳,你不是个好人。”
  “不错,我也觉得我不是好人。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岁,那是一个太子派來暗算我的刺客,我杀了他,自己也受了伤,我满手满身都是血,刺客的,和我自己的。我很害怕,又很疼,但是我洠Э蕖!
  他叹了口气,“那是第一次,后來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再以后的次数就记不清了。从我得到青琊后,但凡我出剑,就洠в腥四芑钭拧3恕迹∥揖醯谜飧鋈司褪巧咸炫蓙砀冶ㄓΦ摹N乙簧砩蹦酰盅龋涫翟缇透迷獗ㄓα恕?墒翘炀埃蚁衷谡娴暮芎ε拢裎艺庋娜耍篮罂隙ɑ嵯碌赜模冶匦朐诘赜锸芸啵汛忧吧钡娜嗽斓哪醵蓟骨辶瞬判小?墒翘嗔耍一共磺宓摹N蚁衷谒艿恼庵滞矗蟾啪褪窍碌赜暗木姘伞L炀埃艺娴暮芎ε隆!
  天景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笑道,“贺云阳,认识你这么久了,第一次听到你说害怕,原來你也是会害怕的呀。但是你不用怕,有我呢。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好人,死后要不要下地狱,但我既然和你在一起了,那我就不当好人了。我陪着你下地狱。我会去跟判官说,把你所有的罪孽和惩罚分我一半。贺云阳,不管前面的路是怎样的,我都陪着你走,不管地狱是十八层,还是八十层,我都陪着你走,所以,你不用怕的。”
  她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被药味苦得皱眉,“现在你休息好了洠в校恳峭吹煤眯┝司筒灰僮叭崛跛@灯ち耍谙碌赜埃颐腔故窍热フ诣稍砂桑 
  他翻身起來,笑道,“你跟我装了多少年柔弱耍了多少年赖皮,我都包容你。我今天才装一下,就被你取笑,天景,你太不讲理了!”
  他起身看了看地形,说道,“这里是朔风原,在往前五百里,就是燕云州了。”?

☆、第三百章:刁难暨解毒

?  燕云州依静县的彭海村,是个不太大也不算小的村子。乡村地界一般都较封闭,很少能见到外來客。所以天景和贺云阳一进入村子,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问他们从哪里來,到彭海村來干什么?
  天景其实正盼着有人來盘问他们,立刻就报上了枭陨之名,说明他二人是來向枭陨求医的。
  她本來想着,枭陨那样天下皆知的神医在这样的小乡村里必然大大有名,却不料那个村民重复念了遍这个名字,摇头说村里洠д飧鋈恕
  看着村民走远,二人对望,眼里都有失望之意。天景笑道,“我觉得不是枭陨不在这里,是我们问错了人。找人的话,应该向那些年纪比较大的妇女打听,她们通常是一个地方的万事通,家长里短,洠в兴遣恢赖摹!
  又往前走,正好看见三、五个女人坐在一起,聊着天做针线。天景像看见救星般拉着贺云阳奔了过去。
  几个女人停了说话和手里的活,看着这两个朝她们匆匆走來的人。那两个明显是外來客,朝她们來是要干什么?
  “各位大嫂,我们想请问一下,彭海村里有洠в懈鼋需稍傻囊缴俊
  天景边问话边后悔,不应该让贺云阳一起來,让他在那边等着就好了。现在这几个女人一致盯着他看,根本洠舜鹄硭奈暑}。
  天景咳了一声,提高些声音重复问睿肿プ『卦蒲舻氖只瘟肆较拢疽獯巳擞兄鳎抢裎鹗印
  女人们也回过神來,略有些尴尬地摇头,和前面那个村民是同样的回答,彭海村洠в姓飧鋈恕
  天景拉着贺云阳漫无目的地走,怏怏不乐,“哎,她们居然也不知道枭陨,白让她们看你了,我好吃亏。”
  贺云阳摇头苦笑,道,“天景,我倒觉得,枭陨他就在这个村子里,只是改了名字。”
  “嗯,有理。哎,不对呀,我们反复强调过,枭陨是医生。就算村民们不知他的名字,村里有个医生总是知道的吧?难道他不但隐姓埋名,连医生也不做了?”
  “这很有可能啊!起码他在这个村子里是不做医生的。你想,他的治疗条件何等苛刻,这些普通村民哪个能请得起他看病?”
  天景思量着点头,二人继续走着,前面有几个小孩子在嬉闹玩耍,贺云阳笑道,“这次我來碰碰运气。”
  他走过去,拉了一个孩子道,“小弟弟,向你打听个人,你们村里住着一位老人家吗?他……”
  他接着就把枭陨的年纪相貌说了一遍,那个男孩子挠着头想,旁边一个小女孩忽然接口,“你说是好像是住在村子东头的王爷爷。不过他的样子,比你说的要老很多的。”
  二人问清楚那位王爷爷的具体住址,就匆匆赶了去。贺云阳道,“天景,如果那人真是枭陨,他肯定会对你提出很苛刻的条件,你……”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为难我的。他的那些条件我肯定办不到,那就干脆不让他提。枭陨一辈子从他的病人身上捞了多少好处呀,这次让他吃些亏,做个只治病不谈条件的好医生。”
  贺云阳一笑,知道天景要做什么了,心想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他们來到村子东头,敲响了一座小院的门。
  “谁?进來。”
  一听那个苍老的声音,贺云阳怔了怔,然后向天景点头。
  他们进了院子,又进了厅堂正屋,屋里一个老人,正坐在桌边写字。
  天景的眼力好,尽管那个身影比十几年前苍老佝偻了很多,但她还是一眼就认清了他就是枭陨。
  老人听到有人进來也不回头,笔下也不停,只口中招呼道,“请且稍候,等老夫写完这一段再和二位说话。”
  瞳术就是要在人全无戒心时使用,效果才最好,天景的瞳术已经凝聚好了,大喊了一声,“枭陨!”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通常都会下意识回头的。枭陨也不例外,但他的头只回了一半,眼角余光扫到唤他之人,立刻转头扭身,完全背向天景。叱道,“姑娘这是何意,既然來求老夫诊病,为何不拿出诚意來虔心求告,却妄图走歪门邪道,用异术制住老夫为你所用,这是何道理!”
  天景自学会瞳术,这还是第一次使用时被人躲过,还被好一通数落叱责,又惊慌又尴尬,红着脸都快哭了。
  贺云阳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向枭陨回道,“前辈教训得是,是我们不对。但此事亦不能全怪内人。是在下患了重病,她担心前辈的医治条件太过严苛,她做不到,前辈就不肯给在下治病了,实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并非真对前辈心存恶念,望前辈体谅勿怪。”
  枭陨冷笑,“她那是妇人之见,以为用异术制住老夫,就能不付出代价的看病了?怎么就不想想治病疗伤是何等复杂用心之事,老夫若是神魂被制,还哪里能给你看病?”
  天景的脸越红,嗫嚅道,“是小女子见识短浅,请前辈千万莫要怪罪。只要前辈愿意为我夫君诊治,随便前辈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枭陨又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贺云阳,不禁诧异,“墨灵剑之毒加火龙鞭之毒,你居然还能站在这儿,也算是奇人了!”
  天景和贺云阳都是一惊,他们在莫怜兰的剑下吃了大亏,却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柄剑叫墨灵剑。而枭陨只扫了贺云阳一眼,就能说出他体内的两大隐患,实在厉害。
  天景惊喜道,“前辈,你的眼光真是犀利,不错,我夫君就是中了这两种毒,请前辈救他。”
  枭陨不答话,继续慢条斯理地打量他们俩个,但似乎并未认出这二人十几年前曾來过的。然后对天景道,“治病倒是不急,你既是陪病人來的,又知道老夫的规矩,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可以用來当诊金的?”
  天景咬咬唇,思忖道,“小女子家中颇有些积蓄,如果前辈您对金银不感兴趣,那么古玩,玉器,字画,古籍,凡此种种,枭陨前辈尽可随意挑选。”
  枭陨笑了一声,“依小娘子之言,你家中还真是豪奢阔绰,富可敌国啊!”
  听到富可敌国四字,天景心里疑惑,想着他莫不是认出了自己是大渊皇帝?但她再不敢在这厉害老头身上玩她的小把戏,只笑着谦逊了一句,“富可敌国不敢当,只是家底殷实些罢了。”
  枭陨淡淡道,“不管怎样,这些不是老夫想要的。”
  天景在贺云阳手上狠狠地捏,不让正要开口的他说出可能得罪枭陨的话,硬着头皮道,“既如此,就请前辈开出条件來吧!”
  枭陨笑道,“小娘子倒也爽快,哎,老夫问一句,你和这位相公,真是夫妻吗?”
  天景诧异,回道,“真是呀,怎么了?”
  “既然已嫁为人妇,那你的发饰衣着,为何还是姑娘家的打扮?”
  天景被问住了。她在这老人鹰隼般的目光下注视下,难堪而又辛酸。她嫁给贺云阳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除他们自己外,无人承认。所以她一直都是,也只能是女子未嫁时的衣着装扮。
  被说中了痛处,天景的口气不由得冲起來,“我……我总会真正嫁给他的!这关你什么事,你快点提出条件就是了!”
  “这么说还是未嫁,” 枭陨自语了一句,又问,“弈棋抚琴,煮茶烫酒这些,姑娘可会呀?”
  天景糊涂了,随便点了点头。
  枭陨笑道,“那样甚好。老夫隐居在这个小村子,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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