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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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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失败了就拿我撒气!”
回到露祥阁,他在桌边坐下,倒了盏茶慢慢地啜,一杯饮尽,他低声道,“小吱,我告诉你,那个女子不是好惹的,你就别再打那只猫的主意了。”
没人应声,只是他胸前衣襟微微鼓起,又平复下去。
“这是友情提示,听不听在你。只是你若被她发现了,别说认识我,你要是敢说,呵……”
“这就跟我划清界限了吗?没义气!”尖细的声音一声怒吼。
“和我讲义气,小吱,你是越活越傻了不成!”
这晚的月色很好,失眠的贺云阳到马厩去牵他的马。锦阳帝赐了他出宫御牌,许他可以随时出宫。他今晚睡不着,打算到京城百里外的银月原去坐坐,银月原是一大片种满银月草的草原,前几天他参加过一次在此举办的诗会,诗会很乏味,但银月原真的很漂亮,当时他就想着,要选个月色好的晚上独自到这里来,月光下的银月原,肯定更美。
他从马厩里牵出了他的“墨雪”,这是一匹黑马,但不同于那些一点杂色也没有的乌云驹。这匹马的额头上有一片形成星芒的白毛,从小腿到马蹄也是纯粹的雪白,非常漂亮。
他翻身上了马,在马头上轻拍一掌,聪明的“墨雪”会意,知道这里不是任性奔驰的地方,放缓了步子慢慢地走。
“贺云阳,你的马不错啊。”
更深月寂的夜里,一人策马独行,这时有人突然拦在前面,任谁都得吃一惊。贺云阳也不例外地吃了这一惊。定了定神,止了墨雪的步子,望着前面一身红衣的纤秀女子,“陈天景,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如果你不神出鬼没,又怎知我神出鬼没?”她笑吟吟凑过来,“贺云阳,你神出鬼没地打算溜出宫去哪里玩呀?”
“什么溜出宫!是你父皇赐我可以随时出宫的,我要去银月原。”
她的回答毫不让他意外,“我也要去。”
“陈天景,”他忍着笑看着她,“你父皇虽然待我很好,但他要是知道我大半夜地拐了他最心爱的女儿出宫,一怒之下,会不会派大内高手来追杀我呀?”
“第一:我父皇不会知道的;第二,我这么聪明会被拐吗,明明是我拐了你好不好?第三,什么大内高手能比你更高啊!”她向他伸出手,“带我走吧贺云阳!”
他笑,“你要坐前面还是后面?”
“前面。坐在后面,你这么高,把好风景都挡住了,我什么都看不着!”
“没有什么风景比你更好了。”他默默地想,伸手牵了她的手,“那就上来吧,我们去看好风景。”
她很轻灵,只在他手上一借力就跳了上来,他忽又想起一个难题,“出宫门时该怎么办?”
她骄傲地一仰头,“我既能出得了明华苑的门,就能出宫门。”
世上好像没有什么门是天景公主出不去的,守北宫门的两个御林军浑浑噩噩地开门放行,他们的意识中,出去的只有持着皇上御赐腰牌的齐朝三皇子,至于天景公主……哪里有天景公主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银月原上的夜谈
清秋月夜下的策马奔驰是很美妙有趣的事,尽管拂面而来的风有点冷。身后的人实在是很大的诱惑,只要缩进他的怀里就不会再冷,可她不能为了图一时的温暖,而冒沦陷一世的风险。
天景的背又挺直了几分。看得他懊恼,其实只要他双臂一收,她就在他怀里了。可她会生气的,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岂能随意轻薄。他愿意等,也有的是耐心等,等有一日她允许他拥她入怀。
清冷月色下的银月原果然更美,现在正是银月草开花的季节,无数单独看并不起眼的素白小花连成片聚成海就壮观了,一阵秋风拂过,卷起碎小的花瓣到空中,再纷纷洒下,就是花吹雪的美妙幻景。
“好漂亮!”天景从马上跳下,就欢喜地惊呼一声。银月原她不是第一次来,但谁也不会带她在深夜里来此。如此美景,那些沉在梦乡里的人怎能看到。
“贺云阳,”她四下打量着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不禁替他发愁,“这里一颗树一块石头都没有,你在哪里拴马?”
“墨雪不需要拴,让它自在着好了。”他宠爱地拍拍马头,“墨雪可不是一般的马,它只属于我,不会乱跑,也从不让别人骑。”
“哼!这话你跟别人说说还可以,跟我说你就要丢脸了,我可是没有驯不服的马,敢不敢让我试试?”天景向来就喜欢挑战。
“好呀,要是你真的驯服了墨雪,我就把它送给你。”
“真的,说定了哦,不许反悔。”天景敲定了这个赌约,乐滋滋站在墨雪面前,双手捧住马头和它对视,口中轻轻哼唱着。
一会儿工夫,墨雪的眼睛开始迷离,天景放开手,翻身骑上了它,马儿只是慢慢地原地踏步,并没有抗拒。天景在马背笑得像只猫,“贺云阳,你看到了吧,以前只属于你的马现在是我的了,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去兜兜风。”
贺云阳笑得喜庆,一点没有被心爱座骑背叛的恼怒,“那你去吧。”
她撩起缰绳喝了声“驾”,墨雪就跑了起来,和骑别的马没什么两样,她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贺云阳,想着兜一圈就回去,把马还给他,这样显得自己既有手段又有风度,就让他佩服去吧。
正想得美,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尖利悠长的口哨,哨声袅袅的尾音在夜风里盘旋着,半晌方散。就在哨音响起的同时,墨雪就停止了奔跑,回应般地嘶鸣一声,折回头,比刚才跑得更快了。
“喂,墨雪,不是回去啊!乖……”天景扯缰绳拍马头,又唱歌又哄劝,可是驭兽术居然失效了,普通的驯马方法也没用,她手忙脚乱的努力挽回败局,但贺云阳的身影还是在视线里渐渐清晰。
“怎么样?服不服?”
“不服。”天景赖着不肯下来,还想再做一番努力,她抱着墨雪的脖子,宁定了心神低声吟唱。
贺云阳无奈摇头,吩咐道,“墨雪,转几圈。”
会原地转圈的马天景还是第一次见识,而且这马居然像只陀螺一样,越转越快。天景已经被转晕了,那还顾得上使驭兽术,闭着眼睛大叫,“贺云阳你快让它停下,我快要掉下去了!”
贺云阳大笑着上前拍了拍马儿,墨雪立刻停止了陀螺般的旋转,稳稳地停在原地。而天景如果没有贺云阳扶着,就会摔得很惨了。
天景闭着眼睛缓了半天才缓了过来,睁眼就问,“贺云阳,你用的这是什么法术,居然能抵消我的驭兽术。”
“不是什么法术。是我和墨雪多年来养成的默契,而且墨雪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哦,在战场上,任何陷阱都陷不住它。对了,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呃,都是你的马把我转晕了,差点忘了这事。”天景拍拍额头叹息,“贺云阳,暗杀这种事情,我最近也经历过了。”
“什么!”尽管她好好地站在这儿,他还是紧张得心脏猛缩,“什么时候的事,你受伤了没?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她把那天的遭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感叹,“也是我运气好,要不是玄明哥哥从校场回来时刚好路过,现在我的魂儿也许正找地方投胎呢。贺云阳,依你看这事是什么人做的?”
他不假思索地吐出四个字,“你家太子!”
她呆了呆,小心地问,“我也这么想,不过你回答得也太快了吧,你这是惯性思维吗?”
他嗔她一眼,“还亏你老是夸口聪明,和你家太子相处这么多年,还没看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个……他小时候挺好的,长大以后吧,嗯……他好像心计越来越重了,不过面子上还都过得去。其实,这件事我感觉应该是他做的,除了他我也不碍别人的事。但是,从我回宫直到现在,他和我连一次言语龃龉都没有过,我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讨厌我到了如此地步。”
他一声叹息,“天景,你相信我,我看人不会有错,你家太子可是个很棘手的人物。这几日的接触,我感觉若论才学见识,他不及你多矣,至于武功身手嘛,就只能用差劲来评价了。可是他的城府之深,心计之重,倒是可圈可点的。至于你说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讨厌你的,我想,大概是从四年前那次滴血验亲开始的,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居然鬼使神差地和他父皇有了夙缘,正式进了祖庙入了宗谱,成了正统的公主,他怎么能不恨你呢。”
“这个你也知道?你们在大渊的皇宫里也按了探子?是谁?”
“密探这种事本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要是想打听也不难,先把你们按在齐朝的探子都告诉我。”
“你想得美。”
“那你也别想得那么美。”
于是大渊公主和齐朝皇子站在各自国家的立场上互瞪,瞪了一会儿,贺云阳低头笑道,“天景,好像跑题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告诉你一个秘密
天景也笑了。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贺云阳,你说得很对,大概就是在那时他恨上我了,也难为他一直隐忍到现在。”
“依我看,如果你不对政事感兴趣,不这么受你父皇重视赏识,做个像你那些姐姐一样平常平庸的公主,他会一直隐忍下去,甚至一辈子都不和你计较。可你太乍眼太碍事了,虽然你是个女子,威胁不到他的位置。可他不愿意日后登上皇位,身边有个强过他太多又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妹妹。天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何况,”他接着道,“你和陈玄明的关系太近密了。陈玄明日后必然手握军中重权,而你在政局上又是极出色的,若是你二人联合结党,架空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平庸帝王也不是难事。于是他就弄出个一石二鸟的计策,若是刺客顺利得手自然最好,若是你被救了或是刺客被俘了,他用的刀法就能把谢家拖进来,陈玄明也免不了被诛连。你和陈玄明现在都还未成气候,只要除了一人,另一个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你再如何聪明无奈身为女子,重重宫闱种种规矩就把你限制死了,你手上无人可用,也没有朝臣会投靠支持你。陈玄明嘛,打架打仗他可能都在行,但若论诡谋算计,他就是个笨蛋。”
“不许你这样说玄明,”天景立刻反驳,“他才不笨,他只是不屑于玩弄这些阴谋诡计罢了。我告诉你,那么大一座皇宫,里面那么多人,但只有两个人是真正干净的,一个是清和姐姐,另一个就是玄明哥哥。”
他沉默,锁了眉紧盯着她,沉沉的眸子里隐着几分怒意和痛惜,好一会儿,他冷笑,“陈天景,你喜欢那个傻小子是吧?他也喜欢你,没错吧?”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
“别说你们是兄妹,也别说你真是把他当亲哥哥。”他冷冷截断她的话,“你自己难道不知你和他其实一点亲缘关系都没有?哼,在玉寒山山中,我要分玉芙蓉给你,你不是为了顾忌他的面子才不肯要的吗?其实你是个好胜爱出风头的人,却能为了他放弃那个能名垂青史的机会。方才我只不过实事求是地说他一句,你就立刻维护他,还说不是喜欢!”
“至于他对你,那天的情形你也知道,山门才开他就揪住我大吼着要妹妹,你的真实身份绝对不能泄露他难道不知?他那样子不顾一切,分明就是真的快急疯了。皇家的手足情,面子上过得去就不错了,谁能为谁急成那样。我敢打赌,换了是他别的姐妹,他绝不会急得失了理智。还有,这次我来,从见面他对我就特别冷淡,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我还纳闷我又没得罪他又没欠他的债,他为何给我脸色看?前天在那场宴会上才弄明白,你父皇介绍过四位公主,然后说你和清和公主因故不来了。我看到他的脸色立刻轻松下来,然后他居然主动向我敬酒,也有说有笑的了。想来他也明白你父皇的意思,那场家宴就是让我相亲,而你没出现,就是你不在候选范围之列。只要不是你,那怕我把你的姐姐们都娶走,他也无所谓,你说是吧?”
他背转身,语声黯然低沉,“既然你们有情有意,又是他从刺客刀下救了你,这件事你和他商量就是了,何必跟我这个外人说,哼,还亏我……真是好没意思!”
天景愣愣地。她很清楚自己对玄明的亲近回护都只是出于单纯的亲情,但她从没考虑过玄明是不是和她一样。或者是玄明的豪爽粗线条掩盖了他的儿女情长,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纵容迁就,疼爱照顾加有求必应,原来不是,或不只是兄妹之情。
可是贺云阳也太厉害了,她这几年来都未曾察觉的隐秘,他居然仅在几次接触之中就洞悉明了,他看明白了玄明又误会了她,于是他很生气。
她不想见他生气,不想他误会她,她默默地下定了决心,凑过去看他苍白冰冷的脸,轻声唤他,“贺云阳。”
好半天,他才冷冷回了一声,“干什么?”
“贺云阳,我对玄明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给你解释清楚,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他的口气依然冷淡,显然对秘密没什么兴趣,“说吧。”
偌大一片银月原,只有他二人和一匹马,她还是压低了声音,“我和玄明的确不是兄妹,我和他是姐弟。我出生后五个月他才出生。我不是什么乡下丫头,我就是公主,我父亲是锦阳帝,母亲是宁妃,我出生在明华苑,我出生在大渊二百二十四年十一月初七,那天下了好大的雪。”
这个秘密太惊心了,从她第一句话出口,贺云阳眼里的冰冷就被惊愕取代,随着她的话层层加深。她一番话说完,他回身上下打量她,几番来回后他问,“那太子是什么人?”
“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连我母亲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被弄来的,总之,他不是陈家人。”
“这么说当年那场滴血验亲的结果是伪造的?陈玄明的母亲,那位宜妃娘娘其实没有说错,你是真公主,那个……是假太子。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她神秘的一笑,“贺云阳,如果我说,我从出生起就记事,你信不信?”
他再次细细打量她,然后点头,“我信!”
“你信就好。我的确从出生就记事。我出生后立刻就被放到了一个小箱子里。那箱子里原本有个男婴,就是现在的太子,我母亲的侍女把他抱出来,把我放进去。就这样把公主换成了皇子。我在箱子里关了三天,每天有几勺米汤吃。三天后我母亲要杀掉我,幸亏她的贴身老嬷嬷心善,愿意带我走,回她的故乡去。”
天景叹口气,“就这样我成了乡下丫头。可我知道自己是公主,我不甘心终身埋没山村,我想要回到我出生的地方。后来我拜了个厉害的师傅,她教了我瞳术,还找了很多治世理政的精典来教我。再后来大渊和西魏打仗,我父皇御驾亲征,打了胜仗后,还朝之师正好要从我家附近路过,我设计见到了我父皇,用瞳术控制了他让他带我回宫,其实也因我和他真有父女亲缘,一切才会那么顺利,父皇带我回了宫,发现我很聪明,还读过那么多超越年纪的高深典籍,从此对我爱如珍宝。嗯,基本就是这些,后面的,你也都已经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月下盟约
贺云阳半晌无言,从前他在密报和传言中听说的天景公主,就是个运气好到不可思议的小草根,完美得演绎了一个麻雀变凤凰的励志神话。后来的的芙蓉会之行,在玉寒山里,在乾境湖边,他了解了她种种的好,他想不到世上竟有这么好的女子,因此沉迷。而今晚,在这辽阔空寒的银月原上,,她压低了声音向他所讲述的一切,又让他见识到了与前两个陈天景都不一样的陈天景。
出生就记事,出生就被生身母亲判了死刑,出生就被一个老人带着,长途跋涉才有了条生路。拜了神秘师傅,学了诡谲瞳术,小小年纪就读遍治世之书,就能蛊惑控制她的父皇。今晚他所了解的这个陈天景,诡秘妖异,由不得他不生出几分戒备之心,低了头再不与她目光相触,感叹一句,“怪不得你父皇这样喜欢你!”
敏锐如天景岂能感觉不到他的疏离戒备,她有点后悔告诉他这些,又有点没来由的悲凉,她幽幽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直在以瞳术控制我父皇才能得他宠爱,呵,你以为我是妖怪吗?我只对父皇用过一次瞳术,后来再没有过。我是真心敬爱父皇的,我是有原则的,对我真心喜欢的人绝不会用瞳术。再说,我也没有用瞳术害过谁,只不过想偷溜出来玩的时候迷惑一下宫女侍卫罢了,你干吗这么提防我,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没有啊,没有,我不是在提防你!”她的话让他心头一暖,他清楚她从没有对自己用过瞳术,这么说,他也是她喜欢的人!抬头见她眼里一层薄薄泪光,不由更是后悔,他伸手抚她的肩,“为了证明我不怕你,咱们来玩对眼的游戏吧!”
她一下就笑了,“谁要跟你对眼,那是傻孩子才玩的游戏。”
她笑了,他就松口气,又问道,“那,滴血验亲验出了夙缘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我师傅出手玩的花样。太子是父皇亲生,我和父皇有夙缘,这个结果皆大欢喜,谁也不用死。可是我不让他死,他现在却想要我死,唉……”
“那个冒牌太子已经对你起了杀念,不会因为一次失手就做罢的,你打算如何应对?”
“我打算如何应对?贺云阳,我打算学你啊。”
“学我,你要学我什么?”他问她,其实心里已有了预感。
“就如你所言,太子是冒牌货,大渊的江山不能给他;而玄明受他母家所累,父皇也绝不会给他机会,那么……”
她深吸一口气,“贺云阳,你说,那张御座,我配不配坐?”
时间静得仿佛停住了,一直埋头吃草的墨雪也觉察到气氛的古怪,抬起头打量着两个静默的人。
似乎过了许久,贺云阳才打破了这异样的静,缓缓道,“这么说,锦阳帝之后的继任者,将会是一位女帝!”
“也许这只是一个疯狂的想法罢了!”
“你若只想而不做,当然只能是空!陈天景,相比那两个男子,你更有为帝的资格。如果你真的想走到那个顶点,坐上那张御座,从现在起,忘记你是个女子!”
这是天景做梦也没想到的回答。她原本想着他的态度最好也不过是不赞成不反对,然后她要尽力说服他,让他和她站在统一阵线。没想到他毫无滞碍地接受了她的想法,并且给予她如此中肯的建议。
更让她吃惊的是接下来他的话,“你既和我说了这个想法,就是希望能得一份助力,或者是——一个盟友,那么,来吧。“他说着向她伸出左手。
“干什么呀?”她愣愣地看着他伸在他面前的手。这只手修长完美,能抚琴,能握剑,将来还能掌握一片大好的江山,他把这只手伸给她,是什么意思?
“击掌结盟啊!”他笑起来,“天景,你这样像只呆头鸟,哪有半点日后要为帝为君的气势?”
“我……”她咽下那些说不出口的意外和感动,伸手击在他的掌心,“啪”的一声脆响,响在月色迷蒙的草原上,他们不拜神佛,不喝洒,不烧香,只是简单的一击掌,但这场盟约以天地为证。
“天景,从今以后,我会鼎力襄助于你,直到你得到你想要的,成为你想成为的人。直到你高高在上,不再需要仰视任何人,害怕任何人。天景,你本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就该立于天地之间,上仰苍茫,下俯玄黄。”
“贺云阳,”天景平生第一次口拙,翻来覆去琢磨着对他的感谢之言,最后冒出一句,“你真的是个老实人!”
他一愣,随即大笑,“这个老实人贺云阳是你专属的,至于别人,都见不到这个贺云阳。”
“天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太子对你的威胁,我想他一定还会再找机会下手的,你想好怎么防范了吗?”
天景皱着眉道,“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呀。我在明他在暗。只有小心点了。我尽量不乱跑,尽量多呆在父皇的身边,不给他偷袭我的机会,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叹息道,“算了,也不能说你笨,你毕竟还小,又是第一次遭遇谋杀,不知该怎么应对反击也是正常的。我告诉你啊,现在你手上有一张最大最有利的筹码,就是……”
“我知道,是父皇对我的宠爱。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会尽量多和父皇呆在一起,太子就拿我没办法了。”
他失笑,对她自以为高明的主意不屑一顾,“傻瓜,你父皇的宠爱不是这么用的。”
“不是这么用该怎么用?”
“要让他知道你处在危险之中,这样他才能给你有效的保护,也才能使太子真的有所顾忌,不敢再对你动手。”
“你总不会是让我去跟父皇说那次谋杀的事吧,那样的话……”
他白她一眼,“以后你尽量和陈玄明保持距离,你知道你是他姐姐,他可不只是把你当妹妹,那才是个真正的老实人,别让他做一场空梦。至于如何让你父皇知道你的危险处境,简单,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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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又一场行刺
五日后,黄昏时分,暮色刚刚有些深,给周遭景物镀上一层朦胧。有一行人在宫中小径上慢慢踱着步。那是锦阳帝带着天景和玄明在散步。今日是吴昀和七十寿诞,吴昀和是三朝老臣,又是太子太傅,于是锦阳帝也登门喝了一杯寿酒。今天他心情好,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宴散后,太子和吴家的几位同龄人相谈甚欢,要留下来住一晚,锦阳帝允了,带着玄明和天景回宫。
晚秋的黄昏清爽微凉,锦阳帝有些微醉,携着一双儿女在宫苑里散步说话,倒是极惬意。一队侍卫和内侍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们走到越华殿附近,侍卫中武功最好的一人突然觉得汗毛直竖,同时腰刀在鞘中嗡鸣不已,他紧张起来,抬头四下里张望,视线向上瞟时,只见越华殿的檐角上站着一人。
“有刺客,护驾,护驾!”他大吼了一声,腰刀铮然出鞘,几步抢在了锦阳帝身边。
檐角上的黑衣人如一只巨大黑鹰,丝毫无惧地扑向他的目标,十丈高的越华殿,他居然是直接扑下来的,临近地面时他出剑,剑锋轻挑,两个侍卫的刀就脱了手,他一脚踏上侍卫的肩膀,缓了下落之势的同时一借力,径直向锦阳帝袭去,剑风破空,凛凛地让人无法呼吸。
玄明反手夺了一个侍卫的刀,迎上了那柄杀气森森的剑。这时众人才都看清了刺客的脸,那人竟胆大的连面都不蒙。一张脸腊黄僵硬,身材不高,魁梧结实。
这时所有的防护力量都集中到了锦阳帝身边。刺客的杀机却擦过这个防护圈,袭向了孤立圈外的那个女子,人们清楚地听到他喉间挤出的一句喑哑冷笑,“呵呵,陈天景!”
这人的目标居然不是皇帝,而是公主。众皆愕然,而且刚才他的假动作太逼真,现在公主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看来这个刺客对公主的命是筹谋慎密,志在必得。
替天景挡开这一剑的还是玄明,他的反应是众人中最快的,刺客的剑尖离天景的咽喉还有寸余,他的刀已迎了上来,刀剑铮然相撞,天景一声惊叫,顺势向后一倒,挣扎着挪开了一段距离。
玄明的刀打着旋儿飞了起来,同时他手腕欲裂,半边身体都是酸软的。他不自主地抬头去看那把刀,他最引以为傲的谢家刀法,在这个人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那人击飞了玄明的刀就再不理他,又嘶哑低叫了一声,“陈天景!”继续追袭他此行的目标。但就是这一个瞬间的拖延,侍卫们已经围了上来,只是无人是他的对手,一时间满天都是飞起的刀影,和受伤的呼痛呻吟。
片刻工夫,刺客已击退了所有的侍卫,但远处已有呐喊和奔跑声传过来,看来大批的后援马上就到,刺客抢上一步,剑锋还是直挑天景的咽喉。天景惊惶地哭叫一声,双手抱头缩成了一团。
一道沉猛凌厉的刀风直劈向刺客的左肩,他这一剑若还是刺向天景,自己的左臂就难保了。不得已,刺客收剑回挡,架开了那一刀。
“铛”的一声闷响,刀剑相交,刺客竟觉得手腕微微酸麻。不禁吃了一惊,这许多侍卫没一人能让他有些许阻力,他还在考虑该怎么收场,想不到年近半百的锦阳帝竟是这里的第一高手。
锦阳帝腕力猛振,又是一刀斩落,刺客再次举剑格挡。锦阳帝的刀是家传宝刀,斩钉截铁也非夸张,加之他护女心切,怒极出手,这一刀用上了十分的力道。而刺客手中的剑是普通的青钢剑,刚才挡了他一刀,剑锋已有些缺损,再次迎上刀刃,剑锋立刻碎裂。
他临危不乱,反手抓过一个侍卫挡在向前,顺势后退两步,把那侍卫猛地推给锦阳帝,同时身体已经跃起,扔下了一句阴森冷笑,“陈天景,你等着!”
说着话,他的足尖在几个侍卫头顶肩膀点过,身体轻飘飘地划过空中,落在了旁边的屋宇之上,再一闪身就不见了。
这时,增援的御林军和侍卫也赶到了,大家一见皇上没事,先松了口气。锦阳帝怒喝了一声,“愣什么!闭宫门,封四方城门,每个宫苑都要搜到,京城每家每户都要搜到,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刺客给我找出来。”
天景还蜷缩着,害怕的样子装得很像,心里嘟哝着,“父皇,不用挖地三尺,那个人就在露祥阁里,不过他现在肯定已经不是那副鬼样子了。那家伙怎么不去唱戏啊,演得也太像了,吓死我了。还有,他的易容术怎么弄得,连身材都能变,真厉害!”
锦阳帝部署完,附身抱起女儿,柔声道,“天景,伤着没有?”
她一下扑到父皇怀里,惊魂未定地痛哭叫怕,一边哭一边觉得这一幕和七年前初次见过父皇时的情形很像,不同的是,七年前是自己策划的,这一次是那个家伙策划的。
锦阳帝安慰着她,恍惚也想起了七年前的初遇。越发心疼怜惜这个受了巨大惊吓的孩子。可天景如今已是少女,他不方便再抱她了,还好一个有眼色的内侍已经召来了两个宫女,这时候正好上来扶起公主。
天景软软地靠在宫女身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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