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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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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贺云阳在玉寒山中为她治伤时,输入她体内的那许多内家真气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半朵玉芙蓉的神效,虽然西风一天紧似一天,她竟一点也不觉得冷。

    秋月明对此大为惊喜,理所当然地把这桩功劳记给了赵太医,着实奖励了他一番。锦阳帝知道后,自然有更丰厚的赏赐,还擢升他为太医院的首席太医。

    看着赵太医又升官又发财,天景不由为贺云阳抱不平,她身体里流动的温暖是他给予的,而他因此得到的,只是竹竿太子的一记耳光。

    明华苑的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喊着,“天景,天景!”

    天景推开窗探头去看,来得是鸣襄,她跑得很急,显然非常兴奋,看见天景在,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天景纳了闷,这位姐姐平日最注重仪态了,今天是怎么了,跑得像个疯丫头。

    鸣襄跑进来,二话不说,先倒了盏茶,二话不说一气灌下,天景看得咋舌,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急?”

    鸣襄放下茶盏,眼里是满满的欢喜激动,“天景,你还不知道呢,贺云阳要来了!”

    “贺……云……阳,你说的是谁?”

    “就是云阳公子呀,齐朝三皇子贺云阳,你不是没听说过吧!”

    她低头回避鸣襄的鄙视,心里忽地狂跳几下,又慢跳几拍,喃喃道,“他来干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鸣襄鄙视更甚,耐下性子讲解,“咱们大渊和齐朝关系一向亲密友好你总知道吧,我们的皇爷爷在位时,和齐朝当时的国君定下一个约定,轮流派出自己的皇子到对方国内学习交流,这样可促进两国年青皇室之间的了解,相互取长补短。父皇当年就去过齐朝,还要咱们的皇伯伯和三皇叔也都去过。我们这一辈中,太子去年去了齐朝,今年那年就派了贺云阳来做回访呀。”

    “太子去过,为什么地让贺云阳来回访?”天景忖度着问道,“莫非齐朝太子先来过了?”

    “是呀,齐朝的太子年纪要比咱们的太子大好几岁,所以早就来过了。那时天景你还没有回宫呢。那位太子长的,啧啧啧,根本不敢想他居然和贺云阳是兄弟,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根会活动的竹竿。”

    天景笑起来,正想说英雄所见略同,幸好及时把话咽了回去,她这次去参加芙蓉会的事是很保密的,对鸣襄他们的解释是去别处的行宫调养身体,这样她就没见过齐朝太子,又哪里有什么所见略同。

    “我听太子说,齐朝那边的国书已经送到了,贺云阳五天后就到。哎,我只是听传言说贺云阳如何如何出色,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问过玄明的,他就会说还好还好,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好。不过听他说,这次芙蓉会进山摘花的只有贺云阳一人,想必此人真的是惊才绝艳啊,要不然,怎么别人都不配跟他合作。”

    “什么别人都不配,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天景在心里叫了一声,愤愤地想她这个隐形合作者当得真是亏啊,如果没有她,云阳公子早就不存在了,她挽救了多少女子的绮梦,却连个谢字也得不到,实在太亏了!

    鸣襄畅想了半天,却得不到热烈的回应,天景的反应淡淡的,就好像来访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使者。她才想起这个妹妹只对朝政和读书感兴趣,一点也不像女子。

    既然没有共同话题,鸣襄就起身告辞,找别的姐姐们讨论这个激动芳心的大事件去。

    其实天景又哪里是真的不在意,她只不过比较能装罢了。再说,近来她一直心情不好,大概不会有人在夜遇刺客,差点小命不保之后还能有良好的心情。何况,她明知事后主谋的真面目,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这种心情,更是纠结难言。

    现在她一听到“太子”两个字就背后冒凉风,好像刀锋袭来的感觉。噩梦也做了多次。可她是陈天景,不是寻常的胆怯弱女子,她的惊悚不安渐渐转化成了愤怒,对太子的愤怒。

    竹竿太子谋算贺云阳,但那太子总还是姓贺的。但这个太子他究竟是什么人,他也许姓赵钱孙李,也许姓周吴郑王,但总归不是陈家人,他凭什么要她陈天景的命,凭什么要陷害玄明,更凭什么日后要继承陈氏江山!

    天景心中冒着火,头脑却更加冷静。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毙,一定不能让这个太子顺利过渡为皇上,那个位子他不配坐!论政见谋略,他比不上自己,论武功兵法,他胜不了玄明,他凭什么做大渊之主?

    自己?她在想什么?她自己想坐那个位子吗?那个位子上现在坐的是父皇,日后,难道可以是她吗?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让自己冷静。这个念头不是第一次冒出来了,可从前只是想一想,因为她觉得太子人还不错,她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她不想皇室里就只有阴谋和算计。日后他继了皇位,她愿意辅佐他,如果他不要她辅佐那也无所谓,她就安安静静的做个长公主好了。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太子不配坐那个位子,而玄明不适合,也没有这份野心,再说父皇也不会把皇位给他这个有一半谢家血统的孩子。那么,可以是她吗?大渊,可以有一代女帝吗?

    她起身在房里埋头踱步。她知道这个念头实现起来有多艰难多漫长多危险,要把这个念头变为现实,只靠父皇的宠爱和自己的出色是不够的,她还需要朝臣的支持,和一个强大的外援。

    朝臣的支持,这些年来她还是累积了一定的基础,最大的障碍,就是她身为女子。至于怎样突破这个障碍,只要父皇能不在意她是女子就不是问题了,问题是,到哪里去找一个强大的外援?

    


第一百三十七章:父皇是要招女婿吗?



    贺云阳要来了的消息在大渊的皇室和贵戚豪门之中反响巨大,这几日,只要和后宫嫔妃们沾亲带故的待嫁闺秀们都要想方设法进宫探望自家亲人,然后想方设法留住在宫中,所有的理由都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只为能有机会一睹贺云阳的风采。

    闺秀们如此,那些名门出身的俊杰公子们其实也极想能与其一会,如果能与名满天下的云阳公子品茶对酒,诗词唱酬,再手谈一局,那是何其风雅之事,日后说与人知也是极有面子的。于是,贺云阳人还没到,上呈给锦阳帝报备,希望能请到齐朝三皇子吃饭或聚会的折子,就已经排到了他返程的前一天。

    天景无聊时随手翻那些折子,对贺云阳的名人效应叹为观止。锦阳帝看着她吃惊的表情笑道,“他两天后就到,这期间父皇会设一次家宴,你和鸣襄清和她们都能参加,那时你就能见到贺云阳了。”

    “女儿才不想见他,那家宴我不参加,不过是一群人对一个**眼瞪小眼,有什么意思。想看他的人多了,不差女儿一个。天景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有什么好菜,父皇让人送些去明华苑啊,我跟母亲两个人吃,还自在呢!”

    “你这个别扭的丫头,从来都喜欢别出心裁。那么多闺秀都想见的人,就你不想见。也罢了,不见就不见吧。不然若是贺云阳真的相中了你或你看中了他,父皇还真舍不得。”

    “啊?父皇你不是打算招他做女婿吧?”

    锦阳帝大笑,“倒有些这样的意思。那贺云阳真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听玄明说……”

    “又来了!”天景默默哀叹。又是那些话:贺云阳一人进山摘花,惊才绝艳,别人都不配与他搭档……那我不是人哪!好吧我不是人,我是隐形小透明!

    锦阳帝接待贺云阳的排场之盛大令人咋舌,出动了全套国宾仪仗,由礼部尚书引领着太子和玄明出昀城十里相迎。八年前齐朝太子来访,场面可远不及此。天景觉得有趣,他们陈家人真的都喜欢替人打抱不平。而且,父皇,玄明和她自己,都同样在为贺云阳抱不平。真是一家人的默契。

    迎接的队伍到得早了些,要接的人还不见踪影。玄明拍了拍有些不耐的座骑,问身旁的少年,“太子哥哥,据说父皇有意招贺云阳为驸马呢。要不然怎么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来迎接他。你估计父皇会把哪个姐姐许给他?”

    太子想了想笑道,“你为何只想着是哪个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个妹妹?”

    “不可能!天景还那么小……”

    太子瞟了一眼瞬间急赤白脸的玄明,笑得越发温和,“天景只是身材瘦小了些,其实她不小了,她快十五岁了,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不可能,不可能的!”玄明连连摇头,“父皇那么疼天景,怎么舍得她远嫁?天景的性子古怪些,身体又不好,要是把她嫁给贺云阳,他欺负她怎么办?那么远,没人帮她护她替她出头该怎么办?”

    “你急什么。我只是说天景到了该嫁的年纪,又没说父皇一定会把她嫁到齐朝去。就如你所言,天景是父皇的心头宝,父皇绝对不舍得她远嫁的。”太子说着白了玄明一眼,“不过妹妹大了总归是要出嫁的,至于嫁的好不好就看她的造化了,你还能护她一辈子不成!”

    玄明叹了口气默然良久,忽然又冒出句话,“齐朝二皇子还没有来过,为什么先让贺云阳来?就因为他长得漂亮名气大就派出来显摆呀,真不让人省心!”

    太子瞟一眼他阴沉不安的脸,想了想咽下了到嘴边的话。他低了头,唇边渐浮起一丝阴冷又无奈的笑,如果那个丫头的命运由他做主的话……

    玄明也埋着头,兄弟俩此时想着同一个人的事,心情和意愿却是截然相反。左后方的礼部尚书连连干咳,提醒他们不要这样埋头缩肩的,失了皇子的气度风仪。

    两人回神抬起头,正看到前方起了烟尘,表明有大队人马车辆迎面而来,不禁松了口气,久等的人总算到了。

    这次单独出访大渊,贺云阳总算做了回比较像样的皇子,跟随的人马车辆虽不太多,也勉强说得过去了。何况,就算是在特别寒酸场椎木车叵拢飧鋈艘沧杂衅品缁换嵯缘煤岢‘碜。

    上次大渊太子出访齐朝,贺云阳却不在都城,因此两人今日才算是初次相识,玄明倒是几个月前才见过贺云阳,正因如此锦阳帝才让他也来,想着他与贺云阳不久前才见过面,比较有话说,不至于会冷场尴尬。可玄明心里刚刚打了个结,现在哪有心情跟贺云阳叙旧说话,只应付了几句客套场面话,就再不出声了。

    好在太子聪明圆滑,贺云阳更是经多见广,两人虽是初识,但都各寻话题聊得热络,看起来倒像相熟许多年的老友,再加上礼部尚书时不时接上几句,三人相谈甚欢,玄明独自发呆。

    其实玄明也并非完全是在赌那没影儿的闲气,只是他不善言词,没有信手拈个话题就能开聊的好口才,他若和贺云阳说话,就只能说芙蓉会上种种,但又怕言多语失,万一贺云阳说出小陈侍卫也进了山,那就不好了。于是他只能沉默。

    宾主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昀城。他们是从北城门湘怀门入的城。贺云阳打马穿过湘怀门走在湘怀街上,不禁想起今年上元之夜和天景的偶遇,他带着那个因迷路而害怕哭泣的女孩子找到来时的路,曾为她讲解过昀城的几条主街,其中就有湘怀街。当时她倒是听得认真,也不知记住了没有,也不知后来还有没有迷过路。

    他笑,那样聪慧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总迷路呢,那次和她的偶遇,想必是上天有意安排。

    他深吸口气,向南望了一眼,那是大渊皇宫所在的方向,她,就在哪里。

    


第一百三十八章:夜宴和夜访



    锦阳帝在议事的正殿景璃殿接见了贺云阳,这个在密报和奏折中屡见其名,闻其功的少年,今日才得见其人。

    本来就是怀着几分欣赏之心接见他,见了面,一番攀谈观察之后,锦阳帝对贺云阳就更添了十分的满意。

    锦阳帝是个极开明的帝王,不拘俗礼,也不以世俗眼光看人。对贺云阳的这副让天下女子倾心迷恋,却被齐朝皇族所垢病,甚至传言正是因此康明帝才对其寡恩薄待的绝色相貌,他看着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在心底暗笑齐朝的那位同行没眼光没见识。这孩子虽然生了女相,但眉宇间清朗干净,举止言谈优雅洒脱,并无半点扭捏作态的脂粉气。同时又有着绝世的武功和才华,这就相当的好,难道非得是相貌粗豪才算男子吗?

    锦阳帝和贺云阳说着话,心里转着念头。他是真心想许个女儿给贺云阳。他不在乎女儿跟了他会受苦,以他多年来看人的眼光和在秘密渠道搜集的情报,这个孩子绝不会一直如此困窘,他不知康明帝到底是怎么的想法,难道就从没看出来如果不把皇位传给贺云阳,日后齐朝的政局必乱,必会上演一场逼宫夺位的戏码。齐朝现在的太子是只羊,而贺云阳却是猛虎,哪有猛虎不吃羊,反而甘愿被羊统治的笑话。许个女儿给他,就算短期里会受些苦,日后必是国母或宠妃的地位,也能更加巩固两国关系。一箭多雕,何乐不为。

    从这天起,云阳公子就开始了排班赴宴的辛苦生活,每一家不是宠臣就是贵戚,且都是锦阳帝亲自安排的,怎好说不去?

    这天,他又坐上来接他赴一场聚会的豪华马车,在车轮辚辚中锁着眉发怔,这次来访大渊的本来是二皇子,但刚决定了此事,二皇子的外祖,齐朝的左相李大人就过世了,二皇子要为其守孝,出访计划当然也得取消。他平生第一次主动向父皇提出请求,申请接替二皇子完成这次出访。父皇当时无语,阴冷冷地打量他半天,三日后才同意了他的请求。

    于是他来到了大渊,来到了她的家里。他本来想得挺好,虽然宫里规矩多,她在这里是受条条框框约束拘禁的公主,不能随意走动。但他有一个月的时间,总能见她几面。或者哪怕只有一面也好。哪料得自到了这里,整天就泡在饭局聚会之中,每天一早就得出宫忙于这些应酬,有时直到定更天才能回来。

    每天出入宫门时他都会向这座宫苑的东南角望上一眼,她说过的,她所住的明华苑,就在皇宫的东南角上。她肯定知道他来了,她想不想见他呢?

    直到他来此的第十天,终于有了一场他欢喜盼望的宴会,锦阳帝对他说,今晚会安排一场家宴,列席之人只是朕的儿女们,这是家宴,不必拘礼。云阳你可有带琴来吗?可愿当筵抚上一曲,朕的女儿们都很想听你弹琴呢。

    他当然愿意弹,不过锦阳帝的女儿虽多,可他只想为其中的一人抚琴。

    月上中天,曦霞殿里的夜宴正式开始,锦阳帝向他一一介绍座中年轻女子,哪位是鸣襄公主,哪位是溯玉公主……

    没有她,他只一眼扫过就知道没有她,但还是耐着性子听锦阳帝介绍他的女儿们,希望她只是来晚了。

    可是他的希望落了空,锦阳帝介绍完了四位公主,末了补上一句,“朕的清和跟天景公主不在这里,天景今日身体不适,清和在陪她,改日再见吧。”

    他微笑应是,心里却失望难受得一塌糊涂。以为总算能见她一面了,却还是错过。锦阳帝说她身体不适,是那种古怪病症又发作了吗?

    这里,贺云阳为之难受担心的天景公主其实啥事都没有,正悠哉游哉的跟清和喝茶吃点心聊着天。

    “清和姐姐,你为什么不去看贺云阳?你不想看他吗?”

    清和笑,“我不去看贺云阳。我就不明白了,为何大家都想看贺云阳,就因为他相貌好名气大吗?但可能谁也没想过,贺云阳愿不愿意被人这样看来看去的?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只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看,而不是众人的注目围观。我不去看他,少一个人的眼光,他就多一份自在。

    “清和姐姐……”天景呆了呆由衷地竖起大拇指,“你真是所有名门闺秀中最有见识的女子。”

    清和拿了块ru酥去喂绒绒,笑得眼睛一眯,“多谢夸奖!”

    天近定更,宴会才散,贺云阳回到下榻的露祥阁,和衣靠在床头,心里还是沉重郁闷。不过多年的磨炼隐忍,使他的心情和表情可以完全脱离。比如今晚,尽管心情糟到极点,他的微笑仍然优雅得体,抚琴时依然是天籁之音。没人能从他的脸色和琴音中发现异常。

    他又靠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入睡。一个大胆的念头反而冒了出来,然后就坚定地盘踞在他脑中不肯消失,这个念头就是:去看看她!

    齐朝皇室的服饰都是黑色,因此他也不用换什么夜行衣。他快步走在静谧的夜色里,以他多年征战沙场养成的敏锐感知力,他虽然对大渊皇宫还不是很熟悉,却准确地避开了所有巡逻值夜的侍卫。来到了皇宫东南角上那座小巧的院落前,足尖轻点,就飘过了并不太高的院墙,又是凭着莫名的感应,他准确地选中了她住的那间屋。

    他看到她了,准确地说是看到她的影子了。那个投在窗纸上的纤秀身影他再熟悉不过,她散了头发,负着手在房里踱步,看来应该没什么事。

    他站的方位很好,她看不到他的影子,他却正好能看到她。他的小公主,已经好几个月不见了,如今却只能隔窗观影,真是不甘心,可又能怎样呢。今天锦阳帝让女儿们同座和他相识,他明白那意思,正因为明白才特别难受。锦阳帝有意招他为女婿,但让他相看的女儿中,没有天景公主。

    可是除了她,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在他眼里。

    


第一百三十九章:我不好色



    夜宴结束后又过了五、六日,这天下午总算是没有应酬,百无聊赖的贺云阳信步来到了御花园,本想借赏花散心的,却有了意外之喜,他发现在一排凌霄花架下,站着一个人。

    “天景!”

    抱着绒绒晒太阳的天景公主一回头,那个她很想见又不敢见此时就在面前不得不见的人正对她笑着,“天景,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啊贺云阳,好久不见,你,好不好?”

    “挺好的。”

    然后两人被这样又无味又生分的对话弄得尴尬,都沉默了。这时绒绒在怀里动了一下,也让天景找到了救场的话题。

    “贺云阳,这是绒绒啊,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白猫,就是它。绒绒,这是贺云阳,来,你们认识一下吧。”

    贺云阳继续无语。几个月前,他们在乾镜湖边夜话时,天景的确跟他说起过她最喜欢的宠物,是十一岁时太子送给她的一只白猫。现在他看到的,就是一只又肥又大的白猫,既不可爱也不小,天知道她刚才那句“超级可爱的小白猫”是多违心的话呀。

    贺云阳不喜欢猫也从不养宠物,自然体会不到天景的心情。就像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样,主人眼里出美猫。同样一只绒绒,贺云阳看到的是真相,陈天景看到的是幻象。

    “贺云阳,你抱抱它嘛,它可乖呢,来,你抱抱它。”

    贺云阳僵住了,他不能抱这只猫,不是不给天景面子,而是实在为难有苦衷,偏这苦衷还不能告诉她。眼见她把那只肥胖大白猫往自己手上送,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这时,绒绒有了反应。虽然天景刚刚夸过它乖,它可是一点儿也没有给主人长脸的觉悟。突然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挣扎。就像感觉到天景正打算把它送到一个屠夫手上似的,叫声惨烈,挣扎拼命。

    天景猝不及防,差点没抱住它,连忙叫着“绒绒乖,别闹”,可这只猫竟像疯了似的,叫的挣的更用力了。

    贺云阳叹口气,上前拉开了天景的手,绒绒毫不犹豫地跳出她的怀抱,头也不回地撒腿狂奔,速度和它的体形真不相称,它竟似真地极度害怕,背上的毛都是竖立的。

    “你干什么!”天景怒视这个助猫逃走的帮凶。

    “你没看出它真的急了嘛,你再不放手,它可能会抓伤你的。”

    “你说的也是,可是贺云阳,为什么绒绒见了你这么害怕呀,这猫平时胆子可大呢。”她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他思忖,忽然叫道,“对了,你不会是喜欢吃猫肉吧?”

    贺云阳眨眨眼,自己好歹有着那么风雅的称号,亏着她能想到把这么煞风景的事安到自己头上。他清晰听到“喀嚓”一声,自己的寿数又折掉了好多天,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这是和陈天景说话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平静地摇头,道,“从来不吃!”

    天景一言出口,也觉得云阳公子和一锅猫肉之间的距离,没有万里也有八千,自觉此话又折了他的寿,难得他这么好声好气地不反驳。她很不好意思,于是放弃了去找绒绒这种溜走的好借口。她看着他,不知他这些日子过得到底如何,反正自己差点就没了性命,一时竟生出隔世之感,喃喃道,“贺云阳,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这个世界没有多大,只要想见面算有机会的。昨晚的宴会你怎么没去,你父皇说你不舒服,要紧吗?”

    “没事的,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想到自己其实连风寒都没受,只是为躲他,他却反而为她担心,她红了脸,嗫嚅道,“从回来之后,我的畏寒症还没发作过呢,可能今年冬天也会比较好过,谢谢你啊。”

    “是吗,那就好!”

    “对了,昨天宴会上你见到我那四位姐姐了吧,喜欢哪一个?”

    “没仔细看,说什么喜不喜欢的。”他摘了朵凌霄花在指间旋转“哎,你这个人也不笨哪,难道不明白我父皇是什么意思?我那几位姐姐可都是美人呢,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天景的家族荣誉感受到了挑战,气鼓鼓地瞪着他。

    “美人?呵,天景,我和别的男子相比,有一个最大的优势,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

    “就是我不好色!美人与我,就如空气浮云一般,我从没认真在意过哪个女子的美色,更不会被什么美色所迷。若我想看绝色,照照镜子就行了。起码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个女子能在容色上胜过我。我知道这样说你一定会腹诽我变态自恋,但你承不承认这是事实?”

    “好吧,你是太自恋了,不过也确是事实。”天景嘟哝了一句,看着他唇边的浅笑,不禁想起了前生时思河对陆离的评价:她说陆离虽是神仙弟子,却生了一副妖孽的皮囊。但如果陆离算是妖孽,这个贺云阳岂不是妖孽之王?

    “可是贺云阳,如果你娶了我的一个姐姐,你就是大渊的驸马。我知道你很强大很厉害,但皇室是个拼背景拼后台的地方,就因为你孤立无援,你父皇和竹竿才那样薄待你谋算你,如果有一个强大的王朝做你的支柱,你以后的路会安全顺利很多。”

    他依然摆弄着那朵凌霄花,语气淡淡,“如果我是在芙蓉会之前来此,得你父皇青眼相待,我一定很乐意做大渊的驸马,我会选一个公主,不管是谁都行。我会好好地温柔相待,也会好好地利用她的身份,她将是我实现理想的一块坚实踏板。而且不只是你大渊的公主,凡是愿意嫁我的有利用价值的女子我都会娶。我不好色,但我好权力,为了权力多娶几个女人算什么,齐朝的后宫大得很,塞得下她们。”

    “贺云阳,”天景后退了一步,压下胃里翻腾的恶心,“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芙蓉会以后就不是了,”他拉过她的手,把凌霄花放在她的手心,“从那以后,我希望此生只与一个女子携手,我不利用她也不向她索取,我不好色,我只是喜欢她这个人,只喜欢她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章:我们去看好风景



    这话真好听啊,天景如醉酒般晕眩,她应该怎么接他的话?正常情况下应该问他“你喜欢的人是谁呀?”然后他回答“就是你啊天景,我喜欢的人就是你”,然后她就可以依在他的怀里,任他柔情婉转,轻怜蜜爱,然后……再然后……直到有一天他将要在她和另一件重要东西或事物中做出选择,也许是权利地位,也许是生命名誉,她知道他会怎么选,她见识过另一个人的选择。

    “陈天景,清瑶,吃一堑必得长一智啊,不然你就是猪!”

    她的酒醒了,无比清醒。贺云阳是很好,但她不和他谈情,她发过誓的,此生不和任何一个男子谈情。她和贺云阳只是朋友,或者,也可以做——盟友!

    心脏猛地狂跳了几下,似乎再为这个绝妙的想法欢呼。可贺云阳的眼睛太漂亮,眼里的情太深浓,她没有力量和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拒绝的话,就低着头盯着地上的一片枯叶,急急地道,“贺云阳,我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你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一件事……”

    一大滴雨“啪”地落在了她的头上,紧接着远处响起了她贴身侍女焦急的呼唤,“下雨了,天景公主,您在哪儿?快点回来!”

    “贺云阳,我,我有机会再跟你说吧,是件重要的事,我很害怕……”

    “天景公主,天景公主……”

    看她急惶惶的样子,贺云阳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宫女一声紧过一声的呼唤渐近,现在肯定是不能说了。他扶着她的肩安慰,“你别怕,不然,明天还在这里,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确定在这里能不能说……贺云阳你还会在这里一段时间的是吧?那我找机会再告诉你。”

    她说完就回身跑了,背景竟有些仓皇,他纳闷低语,“这丫头胆子不小呀,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

    这里,忽然有一个细小尖利的声音从他身上发出,“公子,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表白失败了!”

    他脸上浮起微晕和微愠,低喝一声,“闭嘴!”

    那个声音无视他的命令,继续道,“那个女子也没什么好的,她喜欢猫,喜欢猫的都不是好人,公子你别……”

    贺云阳脸色阴冷,回手一把抓紧了自己胸口衣襟,那个正在批判天景的尖细声音立刻变为了惨叫,同时他手抓的那处衣襟猛烈起伏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衣服里拼命挣扎,那个声音惨叫了几声,就痛苦呻吟着求饶,“公子放手啊,快放手,你真要捏死小吱啊,小吱再也不敢多嘴了,求公子快放手吧!”

    贺云阳慢慢松开了手,一言不发,转身离了御花园。他衣服里的那个声音倒没一刻安静,呻吟,咳嗽,哀叹,一会儿说受了内伤要吐血,一会儿又极小声的嘟哝,但如果用心听还是能分辩出那句话“表白失败了就拿我撒气!”

    回到露祥阁,他在桌边坐下,倒了盏茶慢慢地啜,一杯饮尽,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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