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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欠我一场恋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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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青想忽略心中的波澜,可好像不太容易。“早点歇息吧,今天有点乏。”她说了这么一句,就怏怏得躺在了床上,没再出声。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还真是少有如此沉默的时候。何顷心里暗叹,王闻在言青心中到底是不一样的。他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酸涩,这个夫君当得,甚至都没有和她据理力争的勇气,连一个醋都要吃得这么憋屈,这大概就是吃醋。
  言青想让心里平静下来,可天知道,她还真不是那能随心所欲掌控情绪的人。她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的翻来翻去,甚至都没有顾及睡在旁边的何顷是否受影响。她不是还念着王闻,她只是心有不甘,她只是想要个说法,还有五百两银子,对,还有银子。
  闷不做声的言青内心是不平静的,何顷心里很清楚。这怕会是个不眠之夜,于她,于他。
  “今天灶房买回来的蟹又大又肥。”反正都睡不着,何顷不愿意言青心里一直惦念着其他的人。他总是能找到言青感兴趣的话题。
  言青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她怎么会不知道今天的蟹又大又肥?饭桌上,她看着他们一个个吃得欢喜,赞不绝口,面前的蟹壳堆成小山。可这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吗?她命苦的喝着她的乌鸡汤。因为崔大夫说,喝着调理的药,她需要忌口。这海鲜是要少吃的,最好就是不吃。而且,饮食一定要清淡。
  清淡是好,可言青觉得自己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看着桌上香辣的菜,她就忍不住吞口水,可又不敢伸筷子去夹,这样的委屈谁能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特别渴望肚子里已经怀上孩子了。天啊,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每年这个季节的蟹都很肥美啊!”言青对何顷起得这个话题颇为不满,可这阻挡不了她心生向往。想着那鲜美的大闸蟹,言青心里立马生出了七八种做法。可她现在没那口福,真是可惜。她大大方方的在黑暗中咽了咽口水。
  “今天灶房做的蟹,味道尚可,但还是不如你往年做的鲜美。”
  言青撇撇嘴,有得吃还挑三拣四!她反正也吃不上,她才不要做。再说了,他是特意吩咐了,不要她去灶房做那些粗活的。
  “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馋得不行,又吃不上,还故意在我面前起这么个话头。”言青心里老大不满。
  “嗯。”何顷轻轻的应了一声。言青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真想在被窝里挠他一把。
  “我这是为了给谁生儿子,这么的遭罪啊?”说着,侧过身子,留了一个背对着何顷,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何顷坐起了身子,黑暗中摸了件外衫穿上。打开房门,出了屋子。
  言青本以为何顷会说两句宽慰她的话。可他居然不声不响的出去了。此情此景难道不是该自己端着姿态,矫情一番?他这样的反应很是让人看不透。难道自己的抱怨被他理解为,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言青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自己的说辞,没毛病啊!他说两句好听的话不就过了吗?这个男人变小气了,言青心里有点气恼。
  小半个时辰了,何顷还没有回来。这是要闹哪样?言青也一骨碌爬起来,她还就要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整什么幺蛾子?这哪还有半点为人夫君的样子,嫌弃,大大的嫌弃。
  屋檐下没人,凉亭里没人,园子里没人,茅房里没人。言青一边找,一边火大。明明该委屈的是她,他这么消失是做给谁看啊?找到了,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有大半夜让媳妇在园子里找人的吗?
  何顷捧着食盒往回走。他本是打算自己蒸螃蟹的,可这个菜看着简单,他却还是无从下手,最后还是把灶房的惠娘叫了起来。他只说是自己肚子饿了,想吃两只蟹。
  远远得,何顷见自己房里亮起了灯火。言青这丫头还是懂事了,知道自己出去了,就起来点了灯。不过,那园子里瞎晃悠的人是谁?
  “言青?”何顷试探的喊了一声,隔得有点远,不过看那身形应该就是言青。
  言青见是何顷回来了,几步冲过来。刚想发作,不对,她闻到香味了,清蒸螃蟹的香味。她看见何顷手里提着东西,借着房间里透出来的光,这是食盒。有吃得!
  “你这是?”言青觉得很有必要问一问,何顷不至于明知道她馋得慌,还故意又要在她面前大吃一番吧!不可能,他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快回屋里,天凉了,夜里湿气重。我去厨房让惠娘蒸了螃蟹给你吃。”
  “我?能吃吗?”幸福来得太突然,言青有点恍惚。
  “吃一点点应该没事。生孩子是场持久战,偶尔为之不会有大过错。”
  何顷这是给自己开了个后门?不过这个后门言青喜欢。她夫君是有大学问的人,他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崔大夫也只是说最好不吃,这和绝对不能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言青欢喜的接过食盒,“你可不能让娘知道我吃螃蟹了,两个娘都不能知道。”两人往屋里走去,言青很细心的嘱咐。何顷不置可否,处理一些婆媳关系,他可说是相当拿手了。
  “你都不知道,我见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心里多着急了。生怕你有点什么事,我在园子里找了老大一圈。”
  言青承认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这些总不好说给何顷听。所以她不是因为心中气恼去找何顷的,她是因为担心他。
  “惠娘都准备睡觉了,可我不会弄。就叫了她起来,是花了好些时间。”
  言青把食盒放在桌上,揭开盖子,她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香,真是香!
  “你本打算自己蒸?”言青手里忙乎着,还抽点空和何顷瞎聊。找一个熟人做夫君还是有好处,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不管做什么事都能暗合她的心意。
  “也怪为夫没有娘子的一番好厨艺。”何顷笑了笑,晕黄的光线印在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温柔。对,这个夫君就是温柔。
  “你要是连厨艺都会了,还要我这个娘子做什么?”言青大块朵颐,一脸满足。
  看着言青的何顷也很满足,其实你只要给我生孩子就可以了。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的。
  “我让惠娘就蒸了三只,夜间吃太多总是不太好。不过,这三只是选的最肥、最大的。”
  言青忙不迭的点点头,“够了,解解馋就可以了。”言青心里还是有分寸,毕竟还身负绵延子嗣的重任。“夫君,再是没有比你更懂我的人了。”
  可不是嘛!何顷心里极为赞同这句话,所以其他的谁谁谁都是浮云。
  言青知道王闻回来以后,这心里真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提不起又放不下。当然她不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她应该是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没有发泄,所以才这么地耿耿于怀。
  言青有几次想去找王闻问个清楚,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到底没有动作。王闻回来有那么几天了,也没有托人给自己带个口信,解释点什么。看来,情人大多的走向是形同陌路,世间哪来那么多至死不渝。
  当初自己不愿嫁给何顷,如今想来,嫁他真好。
  言青想着自己有好久没去学堂了。她应该去看看她的夫君,说不定还能给他个惊喜。
  何顷觉得这人还是不要做亏心事,他生平做的最亏心的事大概就是给言青、王闻这对有情人传信。很遗憾,他确实不适合做这个,那两封信现在都还在他书柜的某个角落。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早点毁尸灭迹呢?何顷一上午都在翻箱倒柜。
  谢菁菁来到何顷书房的时候,看到他把个房间弄得乱七八糟,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只说是找一张地契。这不是学堂的事情,谢菁菁还真不便插手。
  谢菁菁说着一些学堂里的安排,她是大户人家有见识的女子,自是能帮上何顷几分忙。
  下人敲开房门,送进来一封信。何顷看那字迹,这应该是三公子写的,也不知道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他们在这个小县城,还真是偏安一隅,天高皇帝远,连一些消息都很少能传过来。
  

  ☆、遮遮掩掩

  “五小姐,好像是三少爷写来的。”
  谢菁菁神色也紧张起来。兄长一走就是两月有余,现在才有消息过来,也不知道现在京城是个什么形式。
  收信人写得是何顷,但这是攸关谢家的事。何顷叫了谢菁菁一起看。
  两个人读着信,靠的有点近。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没有人去在乎什么授受不亲。
  薄薄的两页纸,两个人很快就看完了。
  然后就是沉默。谢菁菁再抬起头时,眼里已有了泪花。她的祖父没了,谢家的主心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皇上病重,大皇子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所以他们谢家只是被收押入狱,案子还待审理,她的祖父在狱中就病逝了。祖父虽说是上了点年纪,可一直都身强体健,怎么可能就突然病重,还死在了牢狱里?
  何顷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
  “想来,三公子传这么一封信过来是颇费了些周折。”
  现在的形式很不好。皇上算是病入膏肓,一应权利都落在了大皇子的手中。三皇子还在边关,鞭长莫及。京城里一些三皇子派的官员怕大多都是谢家这般的境遇。
  想来三公子这趟回京城也是惊险万分。还好总算把一些大皇子作恶的证据拿了出来。他不打算回贡南城,他要直接去边关,看能不能给三皇子通上气。那些能够指证大皇子的证据,三少爷托稳妥的人给何顷送过来,让何顷代为保管。若是他路途上有什么闪失,总还有一份指望。
  另外就是拜托何顷照顾他的妹妹谢菁菁。这个照顾就不是一般衣食住行上的照顾了。如果一切来不及,谢家大概就只能成为过往了。
  “五小姐,一切还是有希望。”
  谢菁菁对谢家不是太有感情,对她的亲人也不是太有感情。富贵人家大多凉薄,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伤心。一个女子如果连家都没有了,该何去何从?泪眼朦胧中是何顷俊朗的脸,脸上有不忍,有伤感。谢菁菁顾不得礼义廉耻,她附在了何顷的肩膀上无声抽泣。
  何顷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到底是个女子,再坚强又能坚强到哪里去。借个肩膀给她,就像她的哥哥一样。
  历来朝廷更替都会有牺牲者,何顷当时不愿入朝为官就是怕被牵扯进如今的局面。一朝落败,满盘皆输,轻则草席裹身,重则株连九族。他何家人丁不旺,没有那么多人用来被牵连。这国家要真是落入大皇子手里,要想繁荣昌盛怕是不易。
  谢家可怜,这国家也怕要可怜。他办这么一个学堂又能教出多少有志之士?何顷苦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这个匹夫还能做什么?
  言青推开门的时候,何顷没有感受到惊喜。惊吓,三个人都惊吓。
  谢菁菁离开了何顷的肩膀,坐正了身子。她想开口解释的,奈何刚才哭的投入,现在还止不住抽噎。
  何顷想解释,可这解释就难免牵扯出朝廷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活得简单的言青来说太污糟,他不想她去平白无故的去担心。
  言青有点懵,这是个什么情况?有人靠她夫君的肩膀,还是个美人。她应该生气吗?没人给个解释,她应该发火吗?可谢小姐哭的很伤心,这美人梨花带泪总是特别让人心软。言青也心软,总是遇上什么要紧的大事了吧。
  “谢小姐这是怎么了?”言青掏出身上的帕子,就要给谢菁菁擦泪。谢菁菁接过言青的手帕,站起身子,坐在了离何顷远一点的地方。“嫂夫人,你千万不要误解,我这是家里出了事,一时伤心难过没有顾及到男女大防。”
  “家里出事了?什么事。”这谢小姐家是那顶高的门楣,能出什么事?
  “谢家遭难了。”何顷不轻不重的说了句。
  “哦……”言青心里还是一知半解,那些官场上的事她不懂。难怪这谢小姐来家里住了这么久也没提要走的事,现在想来也只有家里生了变故才会这样,要不然一个大家闺秀来一个乡下朋友家常住,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当时谢小姐只说是家里出了乱子,如今看来这乱子怕是不小。
  言青握着谢菁菁的手,她虽不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可这并不影响她安慰人。“谢小姐,不要太难过,天大的事还有你父兄帮忙撑着,什么磨难都会过去的。”
  言青宽慰了谢菁菁,眼睛却看着何顷。谢家是遭了多大的难?让谢小姐连仪态都顾不上了,在言青的心里谢菁菁是当得起名门闺秀四个字的。
  何顷给了言青一个很无奈的眼神。先让谢小姐平息下来吧,他一个大男人,面对一个女子哭泣,还真是没有办法。自家的娘子可以搂在怀里安抚,可其他的女子,他就爱莫能助了。
  他的娘子真是识大体,他本以为言青会摔门而去。没想到她竟去安慰谢菁菁。甚至都没有哭闹着要一个解释,这样的娘子谁能不喜欢?
  喜欢!这次词在心里冒出来,何顷惊了一跳。他喜欢言青?他宠着她,让着她,为她打点,都是因为他喜欢她?他大概一直都喜欢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何顷把三公子写的信放在了抽屉里,这是顶重要的东西,得妥善保管。
  “言青,你先带五小姐回家吧。我收拾妥当就回来。”
  要说言青心里一点不膈应,那还真不是。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喜欢有女人靠自己夫君的肩膀。可谢小姐不一样,她那高贵娴雅的气场就让言青没有了撒泼的冲动。总是要弄清楚状况,才好意思闹腾,要不然显得自己多没涵养样。
  何顷回到家的的时候,就看见言青坐在屋子里,木着脸,有一下没一下的嗑瓜子。这人,心里肯定在琢磨刚才的事。
  “五小姐歇下了吗?还伤心吗?”何顷觉得还是要深刻的谈一谈,言青大度,但到底是个女子。是女子就不能让她心有芥蒂,有机会钻牛角尖。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那话本子里,多少缘分都是因为误会,让两情相悦的人再重逢已是沧海桑田。何顷很不喜欢这样的剧情。
  言青看得那些毫无营养、纯粹消遣的话本子还是有用的。何顷觉得至少让他应付个言青是不成问题了。
  “说说,是个什么事啊?这谢家。”
  “这些事太复杂。牵连也大,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你不说清楚,我这心里就堵的慌。怎么她就要靠在你肩膀上哭了,该不是她对你诉了衷肠?”何顷越是说得含糊,言青越是有了好奇心。她要用话激一激他。
  “三少爷写了书信过来。你也看见了,我放了一封信在抽屉里。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信不信?”说着,何顷抓住了言青的手,认真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真挚,“我总是不愿你跟着瞎担忧的。”
  何顷的眼神太热烈,言青有点招架不住。她是看到他放了一封信,何顷是个磊落的人,自是不会骗她。这都熟识好些年了,她自是信他。
  “我心里有数,我又不傻。”言青有点不好意思,“快别捂着我的手了,我还要嗑瓜子。”
  “我帮你剥壳吧!”说着,何顷就伸手去抓了一把瓜子。
  “那怎么成?”言青连忙阻拦,“你这手可是用来看书写字的。”
  “以前不是也帮你择过菜嘛!”到底是做了他的娘子,身份不一样,更知道心疼他了。
  何顷执意要剥瓜子壳,言青也就由着他,还真别说,他剥得瓜子真还比自己磕的香。言青吃得一脸笑嘻嘻。
  言青一边吃,一边打量何顷。他也真是有一副好皮囊,剥个瓜子都能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花扬喜一直都觉得言青缺心眼,言青可不觉得。这谢公子书信里写的内容,她想看,自是有机会看到的。她堂堂何家的少奶奶,在学堂也算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要进自己夫君的书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言青心里给自己强调了一点,她真不是不相信何顷。他要真和谢小姐有什么猫腻,那好几年前就可以将故事圆满了,还有她什么事啊?何顷心里的人只会是姐姐,自己也就是一个沾光的。虽说自己人生中的感情有点缺憾,但现在看来日子也还算是圆满,只要她不纠结什么情情爱爱,再努力生几个胖小子,怎么说来也称得上幸福。
  言青只是好奇这谢家到底是遭了多大的难!以前什么皇宫贵族,那都是话本子上看到的。第一次感觉离权势如此之近,谁又能管住一颗好奇的心。
  言青是光明正大进何顷的书房的,当然是趁何顷不在的时候。
  她记得何顷把那封信放在了书案的抽屉里。言青打开抽屉,小心翼翼的翻找了起来。没有?她又翻了一遍,还真是没有。难道何顷还将一封信转移了?言青心中生出疑惑,或者这其中还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言青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将信藏起来,这是要防谁?
  言青直起身子,打量了一眼书房。书柜、书架、一眼过去,全是书。要找一封信还真是有点难。可言青偏就是个不怕困难的,她撸了撸袖子,就这么大咧咧的翻找起来。是何顷隐瞒在先,言青可不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有何不妥。
  本该是光明磊落的,为何要弄得遮遮掩掩?
  一本厚厚的书籍中掉出来一封信,可这不是谢公子写得那封。字迹言青很熟悉,因为这是她写得。收信人是王闻,可这封信现在却在何顷这里。
  这个事有点玄乎,言青一时理不太清。她又将书籍拿起来抖了抖,又飘下来一封信。这一封也不是谢公子写的。这一封收信人是她,言青。写给她的信,她却没收到,信夹在她夫君的书本里,被保管的很好。
  

  ☆、事发

  言青觉得晴天惊雷也不过如此。她万般信任的人,原来竟是如此的拆散了她的姻缘。
  王闻是为了有资本在母亲面前提亲,所以才出外闯荡。何顷好心好意的还资助了三千两银子。这样的善举她怎么完全不知情?她还一直怨着王闻,一直误会他。何顷,你背地里做了这么些小动作,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不要问言青现在的心情,她的心情岂是一般的复杂?
  言青没空去深思何顷这么做的原因,反正背地里搞小动作都是坏人。她拿起两封信,也没顾上整理一下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书房,风风火火的就冲了出去。
  谢菁菁正准备敲门,就见门自里面打开,言青冲了出来。言青看见她,也只是匆忙的招呼了一声,就一溜的跑远了。真是半点娴雅的姿态都没有,谢菁菁心里冷嘲。
  她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迈进脚步。目光所及让她瞪大了眼,还好她是刚亲眼看见言青出去,要不然还真会以为何顷的书房是遭了贼。
  有情况!言青虽说和闺秀、碧玉之流不沾边。但每次在自己面前还是会刻意的保持几分斯文姿态。今天这急躁的样子还真是不太寻常。
  谢菁菁退了出来,她带上房门。看准言青去的方向,利索的跟了过去。
  言青没有想着要去找何顷理论,现在顶重要的是去给王闻解释一番。不是她慌不及待地将自己嫁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让她等他。如果她知道,她大概是愿意等的。现在他回来了,却见自己已经嫁做人妇,他会怎么想?他会把她言青看做什么人?这完全就是误会。
  尽管事情已经无力挽回,但言青不喜欢有误会。
  王闻家的门紧锁,是从里面锁着的。所以言青肯定王闻在家。言青把门拍得砰砰响,嘴里喊着王闻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
  没人应,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隔壁家的婆婆探出头来看,“咦,是言家姑娘?找王家小子?”
  “婆婆,我是言青,王闻在家吗?他是不是回来好些天了?”
  婆婆年岁有点大,她颤颤巍巍的走出屋子,来到王闻家的房檐下。
  “是回来好些天了,天天的不出门,不见人。出门就是喝酒。这是遇上难事了吧?现在这时辰怕还在屋里大睡。”
  听婆婆这么说,言青心里一阵难过。借酒消愁,这还不是因为她!她又猛拍了拍门,手掌拍得又红又痛。她四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东西,婆婆门口有一个小板凳,这凳子能砸开王闻家的门吗?
  “婆婆,我借下你的小凳子。”
  “这个莽撞丫头,你是要砸门啊?”还不待婆婆出言阻止,言青已经举起了小板凳。
  王闻还没有从宿醉中醒过来,就听见一阵拍门声。他在睡梦中,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在敲他家的门。有人敲又怎么样,他不想见谁。反正他想见的人又不会来找他,他用棉被捂住耳朵,打算继续睡。什么叫做醉生梦死,大概就是他这样了吧。虽说没想过要在睡梦中死去,但他确实不愿醒来。
  响声越来越来,这是闹腾什么,一股无名火起。他腾得坐起身子。本打算揉两下眼睛,但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他都没来得及套上外衫,就径直去开门,这是言青的声音。
  王闻打开门的时候,一张小板凳抡起来高过了他的头顶。这是……
  言青的手还算利索,门打开的时候,她收住了将小板凳砸下去的势头。差那么一点,就发生流血事件了。言青放下手里的凳子,看着王闻,有好多话堵在了嗓子眼。出口的只一声,“王闻,你回来了。”
  王闻看她这样的架势,还真被唬了一跳。这是来寻仇?一开门,差点就是一个暴击。
  言青看他眼神几次扫过小板凳,颇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有些急躁了。“我敲门,没人应,我担心你是出事了。”
  “何少奶奶,我就算是出事了,不是和你也无甚干系吗?”王闻的话里带着嘲讽。言青还是当初的言青,只是现在是小妇人的装扮,虽说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可他看着扎眼。她不是他的言青了,是何家的少奶奶。
  听他这么一说,言青要开口的话就全梗在了嗓子眼。“我……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一时心中满腹委屈,眼里竟蓄满了泪花。
  王闻瘦了,王闻黑了,王闻胡子拉碴。他在外闯荡的时候还是受了很多苦吧?回来知道自己另嫁也伤心吧?他怨自己,就像自己也一直怨着他。
  王闻看着言青泫然若泣的样子,一时生出心疼。到底是他想着、念着的女子。怎么也做不出决绝的姿态。
  一些邻居已是探头探脑在观望,王闻一把将言青拉进了屋子。王闻关起了房门,隔绝了大家探究的目光,却给大家留了无限的臆想。
  “这言家姑娘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毛躁!不对呀,言家姑娘不是嫁去何家做媳妇了吗?”婆婆一个人在嘀咕,对于言青打算用板凳砸门甚感嘘吁。“要不得,要不得,这孤男寡女的,怕是要生闲话!”婆婆摇着头,拿起小板凳走回了自家屋檐下。
  几个妇人看见王闻把言青拽进屋子,这王闻还是一番衣衫不整的样子。当下没说什么,可眼神已经开始交流起来。这做派也着实大胆了些。
  谢菁菁难掩脸上的笑意。言青在屋外叫着王闻名字的时候,谢菁菁就觉得有好戏可看了。这言青的旧情人回来了好几天,双方都没个反应,谢菁菁觉得或许他们当初感情也不过尔尔。况且言青已经嫁人,避嫌这些大家还是都懂。只是没想到,双方竟是如此情难自禁,看来这感情深厚得是连礼义廉耻都顾不上了。
  有夫之妇入了单身男子的屋,这得有多少话头由着他人编排。王闻家的门关上后,谢菁菁暗地里观察了一番周围好事之人的神色。果然,不管在哪里,这些事总能让大家感兴趣。
  谢菁菁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中合计。言青和王闻的感情纠葛,她是半点兴趣也无。她期待的是何顷知晓后的反应,还有何家二老的态度。言青行事的方式还真是越来越得她欢心。
  王闻看着言青,脸上一片冷淡。她已是做了人家的娘子,如今这番作态又是为哪般?难道是何顷对她不好?不可能,少东家那是对谁都礼让有佳。就算他不爱言青,那也会是个挑不出一点错处的好夫君。何老爷和何夫人也是待人友善的,反正他们两家也是做了那么多年亲家,早就该熟门熟路。
  “王闻,你怨恨我吗?”言青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掏出今天才看到的两封信。“我是今天才知道,你让我等你的,不是不辞而别。”
  王闻的冷淡再是保持不住,他一把手夺过言青手里的信。这是他写给言青的。当时,少东家给了他无限的希望,他是怀着多么好的憧憬写下的这封信,写给他亲爱的姑娘。可是,言青说今天才看到,不用言青说什么,王闻就明白了一切。
  “我一直以为你走了,连只言片语都不愿给我留,我甚至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因为贡南城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你的亲人。”言青看着王闻脸上的神色起伏不定,她知道他都明白了。言青说着话,眼泪流了下来,原来他们都是彼此误会。
  王闻突然将言青拽进自己的怀抱,他不愿再听她说那些,也不愿相信他们已经错过。
  这个拥抱很突然,言青一番慌乱。这是她情窦初开时就心仪的男子,可现在他们却只能止乎于礼。言青伸出手抵着王闻的胸膛,用力的挣了挣。
  王闻抱得很用力,言青一时竟挣不开。
  “王闻,我已经是别人的娘子了。松开吧……”
  他们已经没有了拥抱的理由。
  王闻放开了言青,转而要去拉言青的手。言青看出他的意图,不自主的往后缩了缩。王闻看着面前的女子,这已经不是他的言青了。
  “都是何顷做了手脚,我们有情人才没能成眷属。言青,你可以和他和离的,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只要我们彼此的心意都没有变!”现在不是恨何顷的时候,王闻更想知道的是言青的态度,他不会介意她做过别人的娘子。他现在有能力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让她受苦。
  心意没有变吗?言青想了想,或许已经变了。何顷骗了她,她该是恨他的。可她恨不起来,谁又能去恨一个一直对呵护自己的人呢。虽然何顷对自己好不是出于男女之情,可那些好也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王闻,这样对你不公平,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怎么就不是?我不在乎什么公不公平,我们要是真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错过,才是对我最大的不公。言青,我现在有能力给你幸福,我可以带你走。”
  “王闻,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以后还会遇见心仪的女子,从头到尾都属于你的女子。”
  言青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来这么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大概就是不想一段曾经的美好是在彼此误会中收尾。这样说清楚了,或许才能够痛快的结束,她心里不会再有疙瘩,王闻大概亦是如此。
  清楚了真相,大概才更能云淡风轻。
  “那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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