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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欠我一场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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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扬喜慌忙的丢下扇子,两只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这都和她家女婿说了好一阵子话了,脸上是脏的也不知道,她可是他的岳母,这像什么话?她可是从来都不能容忍仪容上有一丝不得当的。
“惠娘,你帮我看着火,我去洗把脸。”
花扬喜叫来刚才的妇人接下她手里的活,慌忙出了灶房。
看着她急匆匆走掉的样子,言青小声嘟囔,“我娘确实不是适合进厨房的人。还有,你说明天给我买蜜饯,我要糖姜片、八珍梅还有金丝蜜枣。”
…………
“这个药真的是苦,不过我会乖乖喝的,绝对不会偷偷倒掉。”言青说这话时,满脸的笃定。酸甜辣,她都爱吃,独独这个苦,她连闻都不想闻。可这药再苦,她也得喝。何顷买的蜜饯会不会更甜一点?
何顷拉过她的手,“我们先去园子里逛一圈吧,这药还要熬一阵子。”
惠娘看着牵着手出门的两人,心里感叹,何家少爷温柔,何家老爷和善,还都是疼媳妇的人。这真是最好的传承。这药还真是苦,满灶房现在都氤氲着浓浓的药味。惠娘心里嘀咕,少奶奶要受罪了,这女人到底能生孩子才是正经。不能生孩子,夫君再疼爱也没用。
谢菁菁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太想知道言青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向谁打听呢?会不会所有的事情都会暗合心意?她不会做那阴毒的事,她谢菁菁不屑。可她不排斥老天爷的安排,况且言青和何顷,那是真的不配。不是她一个人这样认为,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妇人、婆子都是这么说得。
晚间,大家坐在厅里等着用膳。饭菜还没有上桌,一个下人将一盅黑乎乎的东西端了过来,放在了厅里的小案几上,言青坐在案几旁的圆凳上,看着药盅发呆。
她咬了咬牙,将药盅端起,刚拿到嘴角,又放回到了案几上。还有点烫,再凉一凉。放凉了,一鼓作气一口喝下。她不住的给自己心里暗示,这是一场持久战,她必须勇敢。
一旁的花扬喜看她扭捏的样子,心里是有点气的。自己身子不争气,喝个药就怎么了?搞得像是要上断头台。刚想出声,瞥见了正和何锡寿小声说话的何顷,她又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她掏出一个小罐子,放在言青的面前。“磨叽什么呢?这有蜜饯。”
言青抬头看了看花扬喜,又看了看蜜饯罐子。她先将蜜饯罐子的盖打开。然后双手拿起药盅,仰起脖子,一口子喝了个底朝天。药盅一放下,慌不及待的捏出两个蜜饯扔进了嘴里。
坐得稍远一点的何顷看见这一幕,直呼霸气。越是难以入口就越是一饮而尽,长痛不如短痛。
谢菁菁暗地里露了一个讥笑,粗鲁,真是粗鲁,喝个药都能像莽夫喝酒一样。她心里有丝丝的喜悦,看来是真有病啊!
“娘亲,这好像是我的蜜饯果子。”本来赖在李香婕怀里的何兜兜跑了过来。她娘好像生病了,要喝药。她娘喝药不太勇敢,和他一样磨叽。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他的蜜饯罐子怎么在这里?谁拿的?一定是外祖母,刚看她放在案几上的,她平时对娘总是比较凶,对他比较宠。如今看来,关键时刻她还是更疼娘一些。
“这药苦,娘借你的蜜饯压压味,也给你一个?”言青有点尴尬,没知会小豆子一声就把他的私藏吃了,好像是不太好。
何兜兜有点想伸手去接,可又有点犹豫。他转头去看了看何顷。他爹给他说了,他现在快到换乳牙的时候了,要是再吃糖,牙齿就会掉,然后长不出来。以后就会像东街的富贵叔,满嘴缺牙,说话漏风。
言青看他的样子,知道他的担忧。“就吃一颗没事的,我小时候也吃了好多蜜饯果子,你看,现在牙齿还不是又白又整齐。”说着还对何兜兜龇了龇牙。
还没咽下去的蜜饯黏在牙上,哪来的勇气说白?谢菁菁差点笑出声来,这样的娘,这样的女子,也真是没谁了。她不经意的往何顷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脸上好像全都是无可奈何。
下人们把饭菜布置好,李香婕招呼大家上桌用饭。
桌子上的菜颇为丰盛,言青却没什么胃口。她扫了一遍菜色,还都是自己爱吃的。其实她不挑食,还真找不出什么不爱吃的。大概是刚才喝的药败了胃口,她没有伸筷子的欲望。
刚才还没坐上桌,大家在一旁闲话的时候,言青就没好意思和李香婕还有何锡寿眼神接触。他们大概背地里已经将她前前后后讨论了一个遍!也怨不得他们,换做是自己以后做了婆婆,发现自己的儿媳妇不好生养,估计也是会说闲话的……好像自己想得有点远了。
言青瞟了何锡寿和李香婕好几眼,从他们的神色上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他们是有人生阅历的人,果然不像自己什么都是摆在明面上。
言青戳了戳面前的米饭,以前每顿两碗饭是怎么吃下去的。菜还是那些菜,饭还是那个饭,可言青觉得她连两粒都吃不下。
她拿起旁边的一个空碗,给自己勺了一碗汤。汤面上飘着几颗红色的枸杞,鸡汤的醇香扑鼻而来。言青觉得汤还是能喝得下。刚伸下调羹准备喝,一双筷子伸到了自己碗里,顺便放下了一个鸡腿。鸡汤里的鸡腿。
“言青,你得好好养身子。这鸡汤最是滋补。”李香婕说话的时候含着笑,没有一点点埋怨的意思,好像对她的身体还格外关照。
言青微愣,连忙说谢谢。简直是太受宠若惊。这么久以来,自她和李香婕一个桌子吃过饭以来,除了见她给小豆子夹过菜,再是没有别人。这一次的破天荒,简直不要太惊讶。
言青感激得连忙夹起鸡腿就往嘴里送,再是没有食欲也要吃。这样的关照不能辜负。
花扬喜也是吃惊的,她以为李香婕会话里话外的敲打她和言青。没想到她啥也没说,还这么高调的慈爱了一番,和她这个亲娘比起来更像是亲娘。
小豆子看着李香婕夹起鸡腿的时候是高兴的,他最喜欢鸡腿了。可鸡腿去了言青碗里,没事,他不介意。娘亲生病了,鸡腿让一个给她,还有一个。
何顷看言青吃鸡腿吃的欢快,他抬起头给了李香婕一个感激的微笑。李香婕给了他一个眼神,母子间没有出声,已是交流了千言万语。
何顷夹起了剩下的一个鸡腿,在何兜兜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这个鸡腿又进了言青的碗里。变了,家里的人都变了。他再也不是最受宠的了。何兜兜有点忧伤。
言青刚吃完一个鸡腿,又来一个。她抬起头看着一脸平静的何顷。大哥,就不能有点默契吗?我真的没胃口啊!这长辈们都盯着,她也不能使小性子把鸡腿给何顷扔回去。吃,闭着眼睛也得吃,还要无比欢快的吃。
“我能吃一个鸡翅膀吗?”何兜兜觉得他要是再不开口,估计就只剩下啃不动的鸡爪子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爹把鸡腿给了他娘,她娘也毫不犹豫的开始吃第二个鸡腿。
言青看着咬了一口的鸡腿,听着小豆子带点委屈的请求,真是尴尬万分。先吃了人家的蜜饯,现在又吃了人家专属的鸡腿。她还能够说自己是一个好母亲吗?
用过饭,各自都回自己的屋子歇息了。言青觉得要好好得和何兜兜处处关系。她绝对不是那自私、贪吃的娘亲。她准备和何兜兜溜达一圈,然后摆一摆道理。
汪婆婆由着言青带着小豆子闲逛,她坐在廊下,看着夜色渐浓的园子。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月色下的园子安静、祥和。嗯,少奶奶能早点为何家添人口就好了。以后何家会更热闹。
“汪婆婆,我屋里的窗棂纸好像破了一个洞,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谢菁菁说话的时候很温柔。
汪婆婆连声答应。这谢小姐是家里的贵客,可是怠慢不得。窗棂纸都破了,一些个丫头也是太粗心了。
☆、多努力
何兜兜乖巧的跟在言青身边。他想问问言青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可他看她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生了病的人,哪能一口气吃两个鸡腿啊?
言青不知道怎么开始话题。今天她的行为怕是已经让身边的小家伙有点伤心了。
“小豆子,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
何兜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其实昨天的月亮也很圆,前天的也圆。”何兜兜回答的很认真。
这个话,言青没法接,她尴尬的笑了笑。
“明天你爹要上街买蜜饯,我让他多买点。到时候我偷偷的分些给你。”言青觉得比起摆道理,对何兜兜示好可能更容易打动他。
“……我爹不让我吃蜜饯的。娘亲,你是不是因为吃了我的蜜饯和鸡腿不好意思了?其实不用的,我不生气。你要真喜欢吃鸡腿,以后我啃鸡翅膀就可以了。”
很感动,言青觉得今天经历了大悲大喜。这家里一个个对她这么好是要干什么?
言青蹲下身子,捧起何兜兜的脸蛋,吧唧就是一口。现在这样的情况,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吧唧一口才能表达她激动的心情。这个孩子简直太懂事了,这个孩子还叫她娘。真自豪!
言青牵起何兜兜的小手继续溜达。天上的月亮很美,园子里的假山很美,月色下的屋檐很美,言青的心情很美。
何兜兜还是乖巧的跟着走,他伸出手擦了擦刚被言青亲过的地方。口水,都是口水,他偷偷的擦,小心翼翼的没有让言青发现。
汪婆婆陪着谢菁菁一同往她的屋子去。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谢小姐是个脾气好的,但到底是有身份的人,最好不要有她们下人不尽责的话传到何家主子的耳朵里。
窗棂纸还真破了个不大不小的洞。汪婆婆连声说着明天就找人换上新的。这夜里怕是有蚊虫会飞进去。汪婆婆吩咐下人再拿点艾草过来熏一下。
“谢小姐,等一下再安歇可好?这是我们下人的失职,还望您原谅。明天赶早我就让人过来换。”
“汪婆婆快别这样说,我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已经是麻烦你里外照料了。”说着,褪下了手腕上了一个翡翠手镯。“我也没什么别的好礼,这个只当我的一点心意,辛苦你了。”说着就把镯子塞在了汪婆婆的手里。
汪婆婆自是不敢收,几番推辞。谢菁菁是个会说话的,于情于理这镯子汪婆婆都拒绝不得。汪婆婆把镯子收入怀里的时候,瞅了一眼。月色下,那镯子泛着莹润的光,成色极好。
汪婆婆极有眼色的搬来凳子,让谢菁菁坐在檐下。她站在一旁,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了起来。
“嫂夫人不是有孕了吗?这怎么又喝上药了?是胎像不稳?”谢菁菁状似无意的问道,她假装不知道言青没有怀孕的事。
汪婆婆心思一转,她一个下人哪就值当一个大家小姐送礼感激了?原来后话在这里。不过少奶奶没有怀孕的事,大家都知道,说给她听也无妨。要不是今天她去学堂了,崔大夫的诊断,她也老早就该知道了。
“少奶奶没有怀孕,崔大夫说了,少奶奶是那不容易有孕的身子。今天就开了方子调养,也不知道要调养到什么时候。”
“那还真是可惜,我看何夫人是很迫切要再抱孙子的。”
“可不是嘛!少爷是独苗,可不就盼着儿媳妇多生养几个。”
“我看何大哥对嫂夫人很好,真是恩爱的一对。”
汪婆婆尴尬的笑了笑,主子恩不恩爱她是不知道。不过她觉得少爷和当初的言婉才算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真真是郎才女貌。这言青怕不是沾了她姐姐的光?反正当初还是少爷妻妹的时候,少爷就特别迁就她,每每惹了事都是巴巴的跑来找少爷帮忙。有一句话叫什么,爱屋及乌,对,他们的情况大概就是爱屋及乌。
汪婆婆是机灵人,她可不会随便在背后说主子的是非。看破不说破,这才是做下人的本分。
“恩爱吧,老爷和夫人也是恩爱的,这都过了好几十年了。”
谢菁菁心里暗笑,何顷会爱言青?说出来谁信?那一些举动难道不是对自己养的小猫小狗的宠?言青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吸引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的何顷?
谢菁菁心里清楚,她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汪婆婆也就这么随口一答罢了。
不过何家的家风还真是好,她本以为何夫人多少会给言青一点脸色看。没想到她竟是表现的如此包容、理解。她是在深宅大院长大的,各种拜高踩低、阴私手段她是见得多了。以何夫人在何家的地位,她实在没有对言青阳奉阴违的必要,所以她的包容大多是出于本心。
这真让谢菁菁羡慕。不得不承认言青是个好命的女子。谢菁菁生出一些羡慕,尽管她不想承认。如果她能在这样的家里过活一辈子,她大概也是愿意的。有显赫的家世又怎么样?风光的时候,她是家族繁荣的牺牲品。一朝落败,她照样是个阶下囚。
三哥已是走了有些日子,也没半点音信过来。如果三哥也落入了那些人的手里,那谢府将是再无翻身的可能。她真就无家可归了吧。谢菁菁压下心里的失落,她远眺了一眼这清亮的月色,还好,何顷始终是会善待她的。
她有高贵的身份,有闭月的容颜,有出众的才情。没想到最后却指望着哥哥的一个旧友庇护。
汪婆婆见谢菁菁有点神思恍惚,屋子里也熏得差不多了。她连忙请谢菁菁进屋歇息。这个谢小姐虽然待人和善,但到底是没长相处的人。也说不清她心里琢磨些什么。她状似无意问的话,汪婆婆是不好作答的,这少爷和少奶奶之间的事,轮不到她一个下人评论。
如果谢小姐生出了什么心思,那可跟她汪婆子没什么干系。她送自己手镯,那是感激她鞍前马后的照料。
谢菁菁进了屋子,屋子里艾草的味道还很浓郁。她皱了皱眉头。以前哪里就会用这些让人心口发闷的东西了?她的闺房里,那是时刻熏着香,随时都是暗香浮动,若有似无。只是今日已不同往日。
谢菁菁在窗口看着离开的汪婆婆,她身躯微胖,但步伐矫健。她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看了看。之后又收进了怀里,步伐倒显得更轻快了。
谢菁菁笑了笑,这世间哪会有不爱财的人?
言青和小豆子溜达了一圈,她感觉她们母子的感情应该是更深厚了。她把小豆子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后,也回房了,一路上,言青心情都很愉快。那些生活中的不如意就先抛开吧,多喝药,多努力,孩子总是会有的。
坐在屋里等着言青的何顷,见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走出阴霾了。这言青的优点就是不钻牛角尖,对事情拿的起放的下。
言青跨进门的时候,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有一个懂事的孩子,真是顶骄傲的事。她发现何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转念一想,今天这种情形,下半晌她还伤心欲绝,哭得撕心裂肺。现在就这么喜笑颜开,好像真是有点不合常理,她应该忧郁一点。
言青酝酿了一下,脸上堆出了一点忧伤。
“夫君,崔大夫说我没有怀孕,我真得是很伤心。我是想着要给你生孩子的。这药也不知道要喝多久?是真的好苦。”说着,言青舔了舔舌头,就好像那苦涩的味道还在唇齿间。
“不过,家里的人都包容我,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好感动。你知道吗?我吃了小豆子的鸡腿,他不生气,还说以后都让给我吃。真是太暖心了。我本以为娘会给我脸色看的,可她给我夹了鸡腿,我都没见她给你夹过鸡腿。”
何顷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心里好笑。你可得争气了,这肚子要是一直没动静,我还指不定要费多少心思周旋呢。
何顷把言青拉到他身边,让她跌坐在他怀里。“药可得乖乖喝,崔大夫让忌口的就不要偷着吃了。以后灶房也不要进了,有那么一屋子的下人干活,你非要自己去掺和,不怕他们闲出病吗?你以后就只管操心怎么给我生孩子。”
言青的脸有点烫,她总觉得何顷能一本正经的说非常让人羞躁的事。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或许他真是不带歪念,一本正经?
何顷看她面含娇羞,心思微动。他灭了烛火,抱起言青熟稔的放到了他们的大床上。有些事情,可不得他们多多的努力。
言青决定收回刚才心里的想法,这个人就是不正经。明明刚才还说着正经话,下一刻就不正经了。不过,这种不正经她不讨厌,还有一点点喜欢。
一番云雨,何顷搂着怀里已经呼吸匀称的人儿。这腰身,这体魄,这活力,怎么也该是个好生养的。
☆、归来
花扬喜觉得自己住在女婿家,其实是担了很大的使命。
第一就是督促言青养好身子。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这天天的喝那能苦出胆水的药汁,她不确定言青是不是真能坚持。但是这女人调养身子,可不就在这坚持二字上。良药苦口,这算是言青需要克服的一个难题。还有这忌口,崔大夫可是叮嘱了,喝药的时候可是一大堆需要忌口的食物。对于自小到大都很能吃,而且爱吃的言青来说那也算是一种折磨。
第二嘛,当然就是要看好谢小姐了。这谢家公子没住多久就离去了。留下一个妹妹住在何家,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一点要走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个说法?这还真不由得不让人乱想。
监督自己的女儿,花扬喜觉得她还是有很多手段的。而且盼着言青生孩子的也不只她一人,这家里可有不少眼睛帮她盯着她。比起谢菁菁这么一个人物,还真就不算个什么事了。
这个家里,除了自己,只怕所有人都是喜欢谢菁菁的,甚至欣赏她。就连言青都已经对她掏心掏肺,只恨相见太晚。可花扬喜没办法喜欢她,更多的是不放心。太出挑的人儿,没名没分的住在这一个屋檐下,始终就是个威胁。她现在就言青这一个女儿可以指望,哪能容得下丁点闪失。现在言青又被断定子嗣艰难,照这么下去,何顷纳偏房那是迟早的事。就算女婿不开那个口,李香婕也会动心思。
花扬喜每每看到言青和谢菁菁亲热、友好的在一起,就忍不住要敲打言青。防火防盗防好友,多个心眼总不会错。可她却总是不以为然,还埋怨自己疑神疑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每当这个时候,花扬喜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她天天操着一颗心到底是为了谁?
气归气,她还真不能不管。所以谢菁菁讨好何家人的时候,花扬喜几乎都在。
中秋过后,天气那是秋高气爽。何家园子里种的桂花能香出半里路。
李香婕每年都会和下人一起采摘桂花。做糕点,酿酒,缝制香囊,反正和这桂花有关的,李香婕都是不会错过。她大概是爱极了这桂花的香味。今年和李香婕做这些的多了一个谢菁菁。看着她们热热闹闹,忙得煞有介事。花扬喜也自觉的加入了进去。
做糕点,酿酒那些,花扬喜是不擅长。可这缝香囊,她还真是有两下子。一群人在园子里欢天喜地的采摘新鲜的桂花。
下人们前前后后给她们打下手,有人捧花篮,有人帮忙递小剪。谢菁菁一时兴起,竟是随随便便就吟出了两句诗词。花扬喜一边不屑,一边口是心非的恭维。除了说恭维话,她真没办法插上嘴。她亲家李香婕也是出自书香门第,诗词歌赋都还上得了台面。两个人就这么突然的谈吐风雅了起来。有文化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花扬喜在这个时候心里生出了些感慨。
下人们有隔得远的,三三两两也就说起了闲话。花扬喜更喜欢谈论的就是那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在这李香婕和谢菁菁面前,也自觉是小家子气了些,她在这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插话。耳朵却不由自主的去听那些闲言碎语了。
“王家的儿子好像回来了,感觉发达了的样子。穿着那是完全不一样,那通身的气派。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竟像是在外发了财?”
“他也是个命苦的,爹、娘都不在了。就一个姐姐还嫁去了远方,这年岁也是不小了,现在都还没成个家,也没人帮忙操持。”
“那时候他家穷得什么样,哪家姑娘能跟他过?不过现在看着是有钱了,说不定在外面已是找到相好的姑娘了。”
“这也说不好,可就见他一人回来,没个姑娘一起啊?”
听到她们议论这个姓王的,花扬喜就变了脸色。这怕不是说得那柳谦絮的儿子?怎么得,回来了,还有钱了?
她竖起了耳朵,人还不由自主的往那两个妇人的方向走了两步,方便听得清楚些。
两个妇人说得正欢快,突然抬眼看见了花扬喜。她脸上的神色早就已经晴转阴了,两个人立马噤了声,专心专意的摘起桂花来。那些个陈年往事,谁心里又没个数呢?这少奶奶和那王家的儿子……说不得,说不得……说得多了,没准明天就不用在这何家做事了。
两个妇人连眼神都没有再交流,就好像刚才压根没有说话,一切都是花扬喜的幻听。
花扬喜没再关注两个说闲话的妇人,她只关心,王闻那小子回来了,言青到底知不知道?眼下来看,她和何顷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当然这多半的功劳都归给了何顷。一直顺着,宠着言青,她这个丈母娘可是看得分外清楚。可谁又能预料,言青这个不知轻重的,会不会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毕竟当初两个人都商量着要私奔了。花扬喜觉得烦心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
这天仙美人还没打发走呢?又回来个王闻。就不能安安心心的过点小日子,生几个大胖小子?
“宽娘,你说得那个王家的儿子,可是已故的王屠夫家的儿子?”
这一声问话来得有点猝不及防,别说宽娘心里惊诧,就连花扬喜都是始料未及。李香婕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王闻?她当年和他母亲柳谦絮的那点恩怨,想来李香婕心里是清楚的。怕是连言青和王闻那点子儿女心思她也有所耳闻。这么在外人面前问起,其中的深意还真值得让人好好的揣度。
宽娘一心想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可天不遂人愿,李香婕这么一问,让她心里生出了慌乱。都怪自己的嘴,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了这么个人。看来刚才的闲话,不该听见的人还都听见了。
“夫人,就是那王屠夫的儿子,王闻。这刚回来了两天,看着完全是换个了人样。”宽娘很想说,她之所以会说起他,真不是为了给她两亲家心里添堵,是那王闻变化着实大。这也没走多大光景。
“王闻倒是生得一副好样貌,只可惜是个苦命的。都是被爹娘拖累了,要不是王屠夫和柳谦絮都得坏一身病,也不至于把一个家败落成那样。王闻在庄子上做了多年长工,才总算把欠的那些个债还得七七八八了。”
听李香婕的意思,还多看得上那姓王的小子。花扬喜不以为意。命苦?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克星?样貌好是没错,可也不能当饭吃。要不然怎么岁数不小了,从没见哪个媒人上门?就算现在发达了,她花扬喜也不会高看他一眼。就凭他是柳谦絮的儿子,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给他好脸色。最好也不要在路上碰见,要不然她可不能保证她不会当着他的面翻白眼。还想拐跑她的女儿,这人暗地里心思还真是坏。
李香婕说完,又有说有笑的摘起了桂花。她招呼着花扬喜,“亲家母,你香囊穗子打得尤其好,可得多做几个。”
花扬喜正了正脸色,也含笑应道。
其乐融融的样子,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一段小插曲。
宽娘暗自抚胸口,这事就算是过了吧?千万不要秋后算账或者背地里给她穿小鞋。
谢菁菁没见过王闻这个人,可她知道他是谁。关于何顷和言青的一切她都记得特别清楚。有好戏看了,言青对王闻的感情到底深不深?不管深不深,这一个小县城里住着,有些人心里总是会堵得慌吧。不管谁心里堵,她都乐意见到。
何顷是最快知道王闻回来了的。真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看他的样子,出门在外的这段日子还真是过得顺遂,想来他给的银子是起了大作用。早知道王闻有那么一点狗屎运,他当初就不该如此大手笔。总得让他在外奋斗过十来年,这样才说得过去。现在就回来了,指不定他还得多费好些心思。
王闻回家,第一件事是去拜祭了自己的父母。第二件事就是打听言青。他的姑娘,他总算是没有让他多等。他现在虽说不上富甲一方,但让她过点衣食无忧的日子还是办得到的。可他的姑娘嫁人了!他的姑娘成了何家的少奶奶!
这才多久,还不到一年。这人的心就当真变得这么快吗?前面还计划着和自己私奔,那孤注一掷的架势,那决绝的姿态,怎么自己一转身,她就另嫁他人?难怪自己写了那么多书信都石沉大海,无半点回音。他还只以为是言青的娘从中为难,原来是她已经另嫁,她并没有等他。是啊,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怎么配让人等?王闻看着如今自己一身派头,真觉得讽刺。
言青嫁给了她的姐夫,去给人做填房,真是笑话。可何家是有钱人,笑话变成了佳话。不知道她在少奶奶的位置上待得可还舒坦。
王闻连着喝了两天酒,喝得醉醺醺。他回来了,可他连言青的面都没有见到。她怕是不想见到自己吧!连一个说法都不想给,或者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回来了。都已经嫁人了,哪还会在意他的一丝半毫?
王闻不声不响,他确实没有半点理由去何家找人,找何家的少奶奶。
何顷犹豫了两天,还是决定把王闻回来了的事告诉言青。总是要知道的,还不如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告诉她。
“言青,王闻回来了。”
☆、你是懂我的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言青心里还是突突跳了两下。转念又平静了下来。这人走的时候没知会自己,回来了自己也就不该知晓,就算自己知晓了,也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是装,是自己一定要发自肺腑的不在意。想到这里,言青还暗自咬了咬牙。
“哦!”言青很敷衍的应了一声。
何顷窥她神色,是不愿详谈的意思。他吐了一口气,言青要是真打算和他详谈,他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她不追问,他也就懒得细说。毕竟王闻这个人,他还真没办法心无芥蒂的和言青一起讨论。
这可不是他心眼小,哪个男子也没办法心如止水的看待自己娘子的心上人吧,就算是曾经的。以前何顷没觉得自己有多在意这些,他大多是自信的。可现在,他真不确定言青对他是怎么样的情感。那男女之情,他莫名的有点渴望,大概是看言青的话本子看多了。
言青想忽略心中的波澜,可好像不太容易。“早点歇息吧,今天有点乏。”她说了这么一句,就怏怏得躺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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