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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年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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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膳,覃晴便往前头去,新妇进门要敬茶那是规矩,哪怕如今老太爷身体不行还有老太君。
    覃晴一路到了花厅里头,她来得并不算早,是以花厅里头该到的大多数已是到了。
    “大伯母,三叔叔,三婶婶,四婶婶。”
    今日按例有朝会,卯时便得在宫里,是以府中的老爷都上朝去了,覃沛自是不例外的,只有几个够不上资格上朝的如三老爷,大公子覃子承,二公子覃子良,还有尚未领过官职的覃子恒尚在府中。
    覃晴给长辈行了礼,便退到一旁。
    厅中有些寂静,大夫人自顾自看着手里的茶盏,三夫人的眸光从覃晴同韩氏的面上一一而过,唇角无声勾了勾。
    虽说覃晴上回遭绑一事,再加上皇帝当朝否了言朔赐婚的事情足以叫人拿出来挖苦上覃晴好几年,可此事到底怎么回事大家的心里都再清楚不过的,谁敢随意拿大夫人开涮呢?
    覃晴凉凉看了一眼韩氏,事情再大,只要在府中也不过老太君空口白牙的两句话便轻易移花接木换了另一个结局,而事情愈大,反而韩氏愈是处境安稳,连象征性的禁足都没有。
    不管自己出没出事,哪里就能为了一件已成定局的事情而折损了其他的棋子呢?
    覃晴的心中冷然,却更多的是讥诮。
    “老太君和夫人来了。”
    浅夏轻声在覃晴耳边提醒道,“还有三少爷和三少夫人。”
    覃晴抬眸看去,只见温氏扶着老太君一同进了花厅里头,众人见了,不由忿忿起身。
    “媳妇(儿子)给老太君请安。”
    “孙儿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叫温氏扶着缓步到上首的正位前站定,老太君看了眼下头的众人,淡淡地嗯了一声,道:“都坐吧。”
    “谢老太君。”
    贴身的秋心接了老太君手中的沉香木拐杖,温氏扶着老太君坐下,然后恭敬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而到了另一边的主位上坐下。
    今日是二房的新妇来敬茶,是以身为婆母,温氏今日亦有资格坐一回那上首的位置。
    厅中长辈俱是坐定,接着便是覃子懿携新妇行礼敬茶了。
    覃晴往那覃子懿的脸上看去,险些忍俊不禁。
    只见覃子懿的鼻头通红,眼睛也是浮肿,便是再俊的容颜,也是叫人不想多瞧的。
    “三哥哥,你是怎么了?”
    覃晴不笑,自是有人想看热闹,覃瑜直接便笑出了声,指着覃子懿问道。
    覃子懿眼皮都没朝她翻一下,只是黑着脸冷冷道:“昨儿个不小心,摔的。”
    覃涵也是跟着笑了,道:“这三哥哥也未免太不小心了些吧。”
    陶惠然同覃子懿什么过节,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虽说昨夜新房的消息没传出来,但这覃子懿面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猜测可就多了去了。
    想到今早上的事情,温氏自是不想让人多提的,截断了道:“敬茶吧。”
    “是。”忙有丫鬟婆子应了声。
    新妇敬茶,除了是礼之外,还有介绍男方家人给认识的意思,大多数是由丈夫带着一一介绍认识,但大家族门阀里头自是由那些体面的婆子代劳的。是以这会儿瞧着覃子懿一脸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便有一个穿着体面的姑姑走了上来。
    覃晴看去,是专司后宅的管家姑姑之一林姑姑。
    “三嫂嫂!”
    眼看着丫鬟端着托盘上来往陶惠然递去,覃晴突然笑着出了声来,上前两步就上前拉住了陶惠然的手臂。
    “六姑娘?”陶惠然转过头,有些疑惑。
    “可不能在喊六姑娘了,嫂子该喊我六儿才是。”覃晴笑道。
    见着覃晴忽然上去,温氏不由皱了皱眉,这可是捣什么乱?

  ☆、第70章

“六儿,你做什么?”温氏的面色有些不豫。
    “娘,”覃晴笑盈盈地回头道,“六儿可喜欢三嫂嫂了,让六儿带着三嫂嫂好不好?”
    覃晴虽是问温氏,眼睛却是看着老太君。
    “你胡闹什么……”温氏轻斥了一句,可眼神也是瞥向老太君,却是见老太君的面色如常。
    “六儿哪里有胡闹?就让六儿带着嫂嫂吧,娘……”覃晴软着嗓音撒娇。
    “行行行,就依你。”温氏见老太君没有否决,又看自己儿子那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虽说心中对
    陶惠然不满,可到底是二房的媳妇,总该有二房的人撑腰才是。
    “谢谢娘。”
    覃晴笑了,拉着陶惠然便往前到了老太君跟前,道:“这是祖母。”
    陶惠然点头应了,哪怕心中对这门婚事再是不愿,可到底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整个英武伯府的脸面,是以陶惠然的神色恭顺,垂着眸转身就要去取了茶盏敬茶,却是不想叫覃晴手快给截了先。
    “哎呀。”覃晴惊叫一声,便松了手。
    “啪!”
    茶盏落地,应声而碎。
    “啪!”
    覃晴的手一扬,便是响亮地一巴掌扇在了奉茶丫鬟的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
    “姑娘恕罪!”
    “六儿,这是怎么了?”
    突然生变,众人皆是一愣,温氏见了,难得第一个反应了过来,问道。
    “娘……”覃晴委屈了摊了手出去,既是给温氏看的,更重要的是给老太君看的,“那茶好烫。”
    “怎么回事!”覃子懿亦是眉头紧皱,上前两步。
    陶惠然亦是关心,忙抓了覃晴的手一看,只见覃晴那柔嫩的指尖泛红,“呀,都烫红了!”
    老太君看了,亦是眉心皱起,“还不快去那烫伤的膏药来!”
    “是!”丫鬟忙去了。
    覃晴却是不忙撒娇,只是道:“这丫鬟好大的胆子,若是嫂嫂将这茶敬给了祖母,岂非是要烫了祖母!”
    “还不赶快把人拉出去家法处置!”
    新妇第一天敬茶何其重要,开头就给来了这么一出,叫本就大清早被新房的事情闹腾的心中不顺的温氏面色愈发不善,扬声斥道。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那丫鬟拼命地磕着头,却是叫屋外进来的两个婆子捂了嘴就拖了出去。
    老太君瞧着那被烫红的指尖,虽说不怎么严重,可也是心疼了,道:“六儿疼不疼呀?”
    覃晴摇了摇头,顺手卖乖,“六儿不疼,只要没烫到祖母就好。”
    “我的小六儿……”老太君又心疼又欣慰地摸了摸覃晴的脑袋。
    烫烧膏很快便被送来了,覃晴叫丫鬟擦了膏药,便退到了一旁,由姑姑领着陶惠然继续敬茶。
    “姑娘……”浅春看着覃晴叫烫红的指尖,不由心疼皱眉。
    “没事。”覃晴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陶惠然继续敬茶的身影。
    新妇未进门便叫夫君不喜,覃子懿被迫娶亲,这在府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那么对于这样一个可谓进门就坐定了冷板凳的新妇,哪有人会不起欺压的心思呢?
    既是既定了新妇敬茶的事情,那茶盏定是早已备好的,才能在敬茶时水温适宜,这花厅中进出来去的丫鬟有多少,茶盏转了几次的手,便有多少的机会叫人做了手脚去。
    从长到幼,第一杯茶必是敬给老太君,若是今日不是她碎了那杯茶而是陶惠然,以府中本就存有的对陶惠然的偏见,可见今后陶惠然在府中更是举步维艰。
    虽说她也不知这手脚时大房还是三房的意思,但是她不允,她今日之举便是告诉所有的人,这府中还有个覃晴会为陶惠然撑腰!
    宁国公府的家眷众多,却也只是大房的人丁最是“兴旺”,一众的姨娘小妾便是用不上敬茶,一一用眼睛过一遍也是费了不少时辰,后边的二房三房四房便简省了许多。
    一轮敬茶过去,老太君又说了两句场面上的话便散了场,覃晴本想往陶惠然处去说说话,却是见覃子懿同她一道回去的,不由便止了脚步。
    这个……今儿早上温氏才去处理过,更有覃沛故意留下照看监视的得力小厮,想必在怎么闹总归不会闹出人命就是了。
    覃晴回了屋子,方换下衣裳,正坐在妆台前头卸了头上多余的钗环时,浅秋从外边走了进来,递出一方锦盒来。
    覃晴从镜里看着,问道:“这是什么?”
    浅秋的双手递这盒子,道:“回姑娘的话,是王爷命奴婢转交给姑娘的。”
    王爷。
    听着这毫不避讳的两个字眼,正帮覃晴卸着髻上饰物的浅春浅夏眸光微颤,脑中便跳出了裕王的那张脸来。
    经昨儿晚上浅夏亲眼在房里撞见言朔被浅秋拖出来,浅春从膳房捧来晚膳却被迟迟堵在屋门口又亲眼看着言朔从屋里头被自家姑娘依依不舍送出来之后,覃晴与言朔的实际关系,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虽然她们不知道此事到底是何事而起,却是并不好奇,也不会私下臆测,只因从小在这大宅门之中,什么事情打死也不能说出一字来她们心中明白。
    “拿过来。”覃晴有些羞赧,轻轻咬了咬唇,心中却溢出丝丝甜蜜来。
    浅秋依言又将锦盒往前递了递,直递到镜前方便覃晴伸手。
    覃晴接了盒子,低头看着手中这绯红色锦缎为面的盒子,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期待,在手中捏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方方的锦盒打开,里头躺的是一只翠□□滴水头极好的玉镯子,覃晴小心翼翼地取了捏在手里,道:“王爷送我这个,可是何意?”
    浅秋道:“回姑娘的话,王爷说昨夜收了姑娘的同心结,今日自当该还礼的,如此才能算是真正换了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这般私密的话叫浅秋这般大喇喇地便说了出来,覃晴的面上不由立即便红了,只怪自己嘴欠,真是何必多问那一句!
    浅秋却是仿佛未觉覃晴的神色,只是甚是尽忠职守的将话一字不漏地传达到覃晴的耳中,“王爷还说了,有道是睹物思人,是以不该只他拿了同心结去。”
    是以是想叫她看着这玉镯子想他的脸吗?可是将她当做深闺的怀春女子的,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她有这般急不可耐吗!
    “谁要看这个了。”覃晴将玉镯子一下放回了锦盒里头,合了盖子便往妆奁的匣子里头一收。
    却是不想浅秋了见,又道:“王爷说了,定情信物是该好生珍藏才是。”
    我……
    覃晴有种反手将那锦盒子砸出去的冲动,脸上飞红,有些嗔怪地看了低着头的浅秋一眼。
    他派她进来,就是故意来当着另两个丫鬟的面传这样的话的是不!
    覃晴垂着的眸子眼睫轻轻颤抖着,讨厌,她都不好意思抬眼睛看人了。
    …………
    覃晴兀自叫言朔的一只玉镯子弄得几天坐卧不宁,原本到还没什么,只是叫言朔提了一句睹物思人,这两日便时不时想起这个人来,都不必对着那玉镯子的。一不留神便是两三日过去了,只待陶惠然归宁后的第二日,四房的梧桐院里终于在窗上门上换了崭新的喜字,二姑娘覃韵要出阁了。
    比起覃子懿的大操大办,恨不得到了全京城的达官显贵,覃韵的出阁却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仿佛阖府都不曾记得过有这样一件事情一般,却幸好正是覃子懿大婚才过去没几日的,府中该有的喜庆布置仍在,看着也没有太寒酸了去。
    覃晴是一早就过去的了,看着覃韵坐在镜前叫丫鬟婆子精心梳妆打扮,换了那一件费尽了月余精神制成的大红嫁衣。
    “二姐姐真美。”
    吉时已到,大红的盖头盖上之前,覃晴不禁上去抓住了覃韵的手,这是她这一个早晨以来同覃韵说的第一句话。
    覃韵还是那般的恬静面容,上了妆之后添了一种娇媚,如从前一般垂下了眸,浅浅弯唇羞赧地笑了笑。
    “吉时到了,别叫新郎等急了,走吧。”沈厉派来的喜婆伸手将盖头给覃韵一蒙,便牵着覃韵往外而去。
    覃晴紧紧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二门口便不敢再往前去,只有四夫人跟了出去。
    老太君无视的态度抬过于明显了,或许也根本于这无关,整个宁国公府根本没有人来送嫁,二门有老太君手底下的管事婆子守着门,覃晴不能再送了。
    “你回去吧。”
    说话的是早已等在二门边上覃子恒,他自覃子懿大婚后还没来得及回书院里去。
    “别担心,有哥在。”覃子懿也看了覃晴一眼,他们本是不会在意这一等的闲事,只是凭着覃晴与覃韵的亲厚关系也叫他们注意到了覃韵。
    或许,本就是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这般本就是情理之中。
    “嗯。”覃晴点了点头,可又哪里能回去,只是站在二门的边上看着覃韵缓缓远去,心中说不出是沉然还是释然的感觉。

  ☆、第71章

大红的喜烛高烧,桌案上放的整整齐齐的四盘红枣桂圆花生莲子摆成高高的宝塔形状,俱是贴着大红的喜字。
    新房静静,忽然间只听蜡烛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烛花,房门应声而开。
    沈厉踏进屋门,向来冷峻的面容上偷着些许酒后的醉红,但眸光却是清明。
    虽说成亲的宴席上难免叫人灌酒劝酒,玄衣卫里也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可大多冷清的性子,喝高了也没胆子来灌他的酒,是以他也随便把人留在了外头。
    只是今日这样的日子他自己难免心里头紧张,是以进来之前自己灌了一坛子酒,却尚是清醒。
    沈厉的眸光一转,定在床边一身大红嫁衣蒙着盖头的新娘身上,冷如星子的眸光微波,反手合了屋门,一步一步往床边而去,直至到了覃韵跟前,收步停住。
    这是他的女人了。
    沈厉站在覃韵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仍蒙着喜帕的覃韵,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动,沉了沉气,抬手就要去掀盖头,却方触及喜帕上的流苏便顿下了。
    听喜婆的交代,得用秤才行。
    称心如意,是个好意头。
    沈厉的眸光一转,便伸手取了放在一旁小几上的喜秤,伸手轻轻一挑。
    喜帕落下,露出来的是新娘垂着眸子含羞带怯的娇容。
    沈厉静静地深深看了一眼,等了一会儿,美人却仍是没有动静
    “为什么不看我?”沈厉的嗓音平纹,带着惯有的淡漠冷酷。
    “嗯?”覃韵微愣。
    “我是问,你为什么低着头不看我?”
    为言朔办事,有时监控什么贵胄大臣,难免往勾栏院里走,看那里姑娘的眼神,就同那些贵女婢女看言朔的差不多,沈厉就知道其实自己模样还算不错的。
    可相识日久,为何覃韵每回都不愿多看自己?两三句就低头了,都不带偷眼瞄的,叫他也不能好好看她。
    覃韵听着,面上绯红,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答。
    “你愿嫁我,其实你并不喜欢我。”
    愿不愿得早已问过了,为言朔办事多年,那些弯弯道道他也领会地,覃韵这么快愿嫁他的原由他也能猜到一些的,大半是为了脱离宁国公府罢了。
    只是他是真心愿意娶的。
    沈厉的这一句,听着是肯定,却大半是疑问。
    “不是。”覃韵的心一颤,连忙解释了一句,抬起的头里眼眸中含着焦急。
    沈厉分得清楚真假,瞬间变意会了,“你是喜欢我的。”
    这一回,平淡的嗓音中含着的是斩钉截铁。
    覃韵又低下了头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沈厉的心中霎时一松,暗暗开出了花来,一下坐到了覃韵的身边,伸手出双手,将覃韵的身子扳了过来,再伸手,把覃韵的脑袋一同抬了起来。
    “沈公子……”覃韵的眸光微颤,仿佛水中涟漪。
    沈厉没计较覃韵喊的是什么,头一低,便直接对了上去,一下贴在了覃韵的双唇上。
    “唔……”覃韵浑身一怔,看着沈厉一动不敢动。
    沈厉也是一动不动,贴了一会儿,便缓缓放开了。
    覃韵羞红着脸,垂下了眸。
    沈厉看着,飞快舔了下嘴唇,唇舌间砸吧砸吧了味道。
    香香的,甜甜的。
    沈厉的手往下一移,搭上了覃韵领子上的盘扣,手指一动,便解开了一颗。
    一颗,一颗,再一颗,还有好多颗。
    沈厉的心中觉着有些不耐烦了,手上的真气一凝便想用扯的法子一气呵成,却又倏然想起,这大红的嫁衣,是覃韵一针一针熬了不知几个大晚上绣了快一个月的。
    不能撕。
    沈厉暗暗吸下一口气,沉住了性子。
    时光静谧,连呼吸的声音都很轻很轻,沈厉的眼睛全定在了覃韵嫁衣上的扣子上,手心渐渐冒出了汗来,总算是都解开了。
    好了。
    沈厉的心中暗暗长松了一口气,两手往外一用力,便将覃韵身上的嫁衣脱了下来,甩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第一件解开了,后边的便都简单了,沈厉又伸手,第二件,第三……
    单薄的中衣叫解开的时候,沈厉看着那鲜红色绣并蒂双莲的肚兜怔得动作一顿。
    “沈公子……”衣衫褪下,只余下一片难以庇体的肚兜,覃韵叫冷气冻得一阵瑟缩,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要用手挡在胸前。
    沈厉的眸光忽得颤了颤,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那片碍事的红布给扯了下来。
    “啊!”覃韵终是羞怯的,惊叫一声双手依旧抱住了胸前,细嫩的肌肤上也叫冬夜里的寒气冻得冒出了一颗颗细小的鸡皮疙瘩。
    沈厉看着已是半坦诚相对的覃韵,女子如玉的肌肤在眼前轻轻颤抖着,只觉后头蓦地一干,眸光黑沉,却是仍回过了一点神智,伸手就拿被子把覃韵给裹了,“你冷?”
    覃韵的脸上烧得通红,出嫁的前一日四夫人曾和她说过洞房花烛夜的事情的,她也知道羞不得,可事临到头前又是另一回事,人生第一次叫一个男人给解光了衣服,虽然是拜了堂的夫君,哪里就能不羞的呢?
    看着身上的衣衫一一件件没了,覃韵只觉着脸上烫的连脑子都一道烧成了浆糊,沈厉说,她就应了,“嗯。”
    沈厉拿被子裹着覃韵,眸底的光芒沉了又浮,低头看着覃韵露出的雪白脖颈子,突然就松了手站起身来,三两下就除了自己衣带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看着覃韵的脸上却是严肃又认真,郑重,“我来给你暖。”
    沈厉的速度极快,覃韵羞垂着头,尚未琢磨过来沈厉的意思,沈厉已经扯开被子的衣角钻了进来,然后一把将覃韵揽进了怀里头抱紧。
    肌肤相贴,刹那间便如同有一道电流迸了出来,覃韵的浑身都是一热,一动不敢动。
    “暖了吗?”
    良久,沈厉在覃韵的耳边问道。
    “嗯。”覃韵的耳根子都烧得能滴出血来了,身上细汗都不觉出了一层。
    沈厉听了声,也觉着差不多了,抱着覃韵的身子便翻了个身,压在了覃韵的身上。
    看着覃韵刹那惊慌的眼神,沈厉道:“成过亲的都说第一夜这样的位置最好,我也不知道,咱们便试一次如何?”
    试什么?覃韵的脑子里头早已乱成了一团,好像知道沈厉话中的意思,可又不敢想下去,这样的姿势太过于暧昧,身子也是火热火热的难受,覃韵有些想把沈厉赶下去。
    “沈公子,你……你先……”
    “先从亲开始。”沈厉却是不等覃韵说完,头一低,便噙住了覃韵的双唇。
    这一回不同上一回,沈厉早已觉出了樱唇的柔软,食髓知味,再来一回,便该仔细尝尝味道了。
    舔舐啃咬吮吸,这一回不止是香甜,还有酥酥的,麻麻的。
    沈厉有些忘我地探索着这片新的领域,直到将该汲取的蜜汁统统汲取,方才缓缓松了唇。
    看着已是双眸迷离的覃韵,沈厉撑在覃韵耳边的手往下,搭上了覃韵圆润白皙的肩头,嗓音低沉却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
    “第二步,摸。”
    烛光摇曳,灯火迷离,轻轻的吟哦之声细细绵长,丝丝热烈的激情沾染了冬夜的寒气,纠缠环绕。
    第二日晨起之时,覃韵与沈厉又是何等的缠绵到日上三竿自是不必说的,可宁国公府中的覃晴却是没什么旖旎的心思,清晨便起来装扮整齐了,叫丫鬟扶上了马车,赴那年关之前京中贵女之前愈发频繁的小宴而去。
    今日之宴,乃是京中福庆县主的生辰宴,虽说不是什么大的宴,可也不过是看在阳安郡王府的面子上罢了。
    “姑娘昨夜没睡好,不若便回了福庆县主去吧。”
    看着覃晴连打了两个哈欠,浅夏不由道。
    覃晴摆了摆手,“不用,去一趟坐着也无妨。”
    昨日覃韵出嫁,虽说听了覃韵的口述她对沈厉的印象有所改观,可到底是不确定的,想着想着,哪里能真睡好?
    “对了,可是知道沈厉……二姐夫的府上在哪儿?”覃晴问了一句,覃韵都嫁了,她好像还从没问过沈厉家在哪儿。
    “不知呢。”浅春浅夏俱是摇头。
    却是浅秋道:“三日回门之期转瞬即到,姑娘若是想念二姑娘那时便可相见了。”
    归宁啊,的确,覃晴听了浅秋的话唇角弯了弯,这覃韵嫁出去三日都还没有到呢,她这个娘家人这么急就巴巴跑上门去,可是不合适。
    覃晴笑了笑,便靠在了车上的大引枕上阖了眼歇觉,直到到了阳安郡王府才睁开了眼睛,伸了伸懒腰,打起精神下了车。

  ☆、第72章

虽是县主的生日宴,可这京中的宴里哪个不是看着权位下菜的,阳安郡王府手中握着些微的实权,在朝中也算有那么小半个位置,但到底不比宁国公府这会儿的权势滔天,覃晴应了那张帖子,也不过只因那点皇亲的关系而已倒不是与那福庆县主有多熟络,顺带的也是给以后留些退路,等哪日宁国公府开始败落她还没分家成功,京中贵女再相见的时候,也留些情面不是。
    正是冬日天寒的时候,阴沉沉的天上云层压得低低的,寒风萧瑟,这生日的宴自是不会再摆在园子里头了,覃晴进了府便叫引路的丫鬟一路带到了一处极宽敞的暖阁里头,掀了帘子进去,只见暖阁里已是聚了有些人了。
    既是赴的生辰宴,自是要去找寿星公贺上一贺的,覃晴左右看了两眼,便叫浅夏捧着贺礼,往上首正位旁最热闹的一处所在而去,场面上地恭喜了两句,便退了下来。
    “姑娘请。”引路的丫鬟一直将覃晴带到了她的位置上,方才退下。
    浅春给覃晴递了茶,道“离开席可还有些时辰,奴婢瞧见平阳侯府的二姑娘在哪儿呢,姑娘可要过去?”
    覃晴以前的性子太过清冷,在京中的贵女圈子里头根本没有什么知心的好友,每每遇上这样的宴大多是自己待着,可如今覃晴的性子明显是改了,浅春瞧见了那有过几句话情分的平阳侯府二姑娘,便同覃晴说了说。
    覃晴循着浅春的视线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平阳侯府家的二姑娘正和一个紫色衣裳的贵女满面殷情又透着些许尬尴的模样,吹了吹杯中的茶末子,淡淡道:“平阳侯府的二姑娘定的是礼部尚书的大公子,她旁边的那个正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将来正经的小姑子,向来极得尚书夫人宠爱,咱这会儿过去,岂不是误了人家的要紧事。”
    未来嫂嫂和未来的小姑子正使劲联络感情,她这会儿子过去,未免太不识趣儿了。
    “那……”浅春又抬头在人群里头找了找,“还有吏部尚书家的姑娘也在呢。”
    吏部尚书的夫人同温氏是多年闺中的好友,她的嫡女自小就是同覃晴认识的,应当不算是生人。
    覃晴看了一眼,干笑了一声,“你瞧她从小到大正眼瞧过我几眼?”
    若说覃晴从前是端着架子的清高,那一位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自小俩清高放一起都是半天没一个字来,偶尔对视一眼,那里头较的劲儿,真可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了。
    覃晴也是挫败,自重生以来去的宴也是极少的,开始带着覃韵,后来为的陶惠然,都是目的性极强的是以都没什么清晰的感觉,这会儿倒是正好,暖阁里头这么多贵女,她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没一个跟她熟的。
    浅夏也是抬头同浅春一道寻着,这满屋子成群结队的,覃晴这般干坐着也是突兀,却是忽然定在了一人身上,俯身轻声在覃晴耳边道:“姑娘,您瞧,那是谁。”
    嗯?覃晴从茶盏间抬起头来,与浅夏同一个方向看去,只见暖阁中靠尾桌的那一个方向有好几个贵女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其中有一个半张侧脸对着她们的,正是卓湄。
    覃晴的眸光不由得微沉。
    这些日子她经历的多,又是覃子懿覃韵的婚事,又是她自己事情,已是有好些日子没想起这个人来了,若不是今日碰见,恐怕都是要忘了。
    “咱们过去。”覃晴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顿,站起身道。
    “是。”
    掸了掸衣裙上不存在的褶皱,覃晴一步一步往卓湄处而去,瞧着卓湄同一众贵女巧笑倩兮的模样,想来这些日子她在这圈子里头混得不错。
    “杨姐姐。”走进了,覃晴扬起笑容来,喊的是那一众贵女里头唯一算是以前在武阳候府的诗会理头比过两三场还算有那么点子交情的工部侍郎家的嫡次女杨慧。
    “六姑娘。”
    让覃晴那么一嗓子插|进来,那圈子里头的热络难免叫一滞,众人的眸光不由都看在了覃晴的脸上,认出了她的身份。
    覃晴的眼睛看在杨慧的身上没去看旁人,笑着道:“上回武阳候府一别,可是有好些时日没见着了,杨姐姐在说什么,好生热闹的模样,不如说给妹妹也听听。”
    阳平郡王府不是什么重要的权贵,来的也不会有几个能和宁国公府的权势想比拟的,虽说只是粗粗看了一眼,覃晴已是筛选出这围的一圈贵女里头没什么她开罪不得的大人物。
    “在说卓姑娘呢。”杨慧虽摸不清覃晴怎么就凑上来了,却仍是维持了礼数笑着答了一句。
    “哦。”覃晴仿若好奇地顺着杨慧的眼神转头看过去,看着卓湄有些恍然,道:“原来是卓姑娘。”
    “六姑娘。”卓湄喊着一声,却是没什么冷热,淡淡的只是礼节性的一句,丝毫不见前些日子的殷情热络。
    覃晴的心中生疑,却是不动声色,继续笑道:“上一回在安定侯府中出了一些事情,是以不曾招待卓姑娘,可是失礼了。”
    “哪里,六姑娘客气了。”又是极淡的一句话,卓湄垂着眸光,连正眼都没有往覃晴的身上瞧一眼,不卑不亢,隐隐竟然透出一种倨傲来。
    这般冷淡,可是要同她撇清关系吗?
    覃晴暗暗咬牙,却也不再试探下去。
    “卓姑娘乃春阳先生的关门弟子,斫琴手艺*,前些日子为张阁老家的姑娘斫的那一张琴可是绝世的精品,连张阁老都赞不绝口。”杨慧继续道。
    张阁老?手都伸到内阁去了,这是要为父兄铺路吗?
    覃晴的心中冷笑,又听了一会儿,瞧着卓湄在众人吹捧是的倨傲与偶尔瞥向她的眸光中终于按捺不住露出来的隐约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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