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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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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一个通俗的方法,想到并不难,只是之前裴老夫人没想过要接纳裴迎华,思考问题的方式才会进入一个死角。
  经此一提醒,裴老夫人呡了口温茶,思索了会后,终于道:“既如此,便将那丫头迎回来吧!”
  这个王府着实冷清,确实需要添点人。
  日日透着安逸的千百庄内,裴延他们几个,倒是没想到过裴老夫人会一直“惦记”着他们。这日杜青宁与裴延一道用过午膳后,便去了裴迎华那里,进门就见到裴迎华正坐在桌旁,托腮看着趴在摇篮里抬头打量周遭的安安。
  近四个月的安安,已可以发声,他仰着脑袋看到舅母的踏入,便咧嘴笑了起来,偶尔咿呀一下。
  杜青宁过去将他抱起,就对着他软胖的小脸亲了口。亲罢又将自己的脸给凑上:“来来来,亲舅母一个。”
  他自然不会亲人,她将脸硬靠过去,满意的沾到他的口水后,便笑盈盈地道了声:“安安真乖。”
  安安仍旧很喜欢这个舅母,落到她怀里后,脸上憨态的笑几乎就没停过。
  杜青宁抱着安安坐在裴迎华对面,瞧了会对方的脸色后,道:“姐姐最近似乎鲜少出门。”
  裴迎华的目光仍旧落在安安脸上,淡道:“外头没什么好的,又何须出门。”她倒是挺喜欢这种宁静祥和,什么都不用考虑的生活。
  “外头没什么好的?”杜青宁抚摸着怀中安安的脑袋,随意道,“我倒是挺怀念外头的。”她已经又是好久没有出去了。
  闻言,裴迎华也瞧起了杜青宁的脸,见其脸色红润,甚至隐隐胖了些,便道:“你似乎习惯了失去自由的生活。”
  这一点,杜青宁自己最了解不过,她点头:“确实习惯了。”
  在一起过得时间也不短了,裴迎华自然也已不再把杜青宁当外人。默了会,她又道:“你由始至终都是被动的,连习惯也是被动的。”
  “被动就被动。”杜青宁已是不在乎那么多了。
  裴迎华又补了句:“连喜欢你丈夫,都是被动的。”
  杜青宁闻言愣了下,本是落在安安脸上的目光,又落在裴迎华脸上,有点不知道对方为何说这个。
  裴迎华未再语,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但她这话,却在杜青宁的心中投出了些涟漪,她似乎确实什么都是被动的,人生给她什么,她便接受什么。
  如此,她倒是有些茫然她对裴延的感情,原本的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过了会,她问裴迎华:“姐姐对于自己的感情,可是会有茫然之意。”
  裴迎华:“没有。”
  杜青宁:“哦!”知道对方的感情都是关于薄祁云的,估计不大想说,她便没再多问,只继续逗着安安玩。
  这时的裴延,正独自一人在亭下坐着。
  抬眸间,他恰见薄祁云的踏来。
  当下的薄祁云,伤口基本上已痊愈,从脸色上瞧,看不出什么。他也发现裴延的存在,过来后,他没有往西拐,而是来到亭中,从裴延的对面坐下。
  裴延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品了口,勾唇道:“我还以为你打算杀了我。”
  倒是猜得挺准,不过薄祁云后来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他也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品了口后,直接便道:“不好喝。”这不可一世的模样,挺招揍的。
  裴延自觉自己的生活水平不会有北顺太子的高,倒是不以为意。
  嘴上说着不好喝,却还是在继续喝。过了会后,薄祁云对裴延道:“以后我想常来千百庄,常进这序月水渊。”
  裴延抬眉看了对方一眼:“你以为你是谁?”
  薄祁云喝完了一杯茶,伸手正欲再倒一杯,茶壶却被裴延给移了开。
  他挑了下眉,便放下茶杯,嗑起了桌上的瓜子,应道:“一定会是你姐夫。”倒是挺自信。
  但裴延更自信,并不将对方的话放在眼里。
  薄祁云也识趣,只一会儿便道:“你这千百庄多少钱买的,我给你多少钱。”
  裴延:“不卖。”
  薄祁云:“只买一个随意出入这整个千百庄的权利。”连人都难见,他不好将阿芜追回去。
  裴延一时并未说话,只仍旧喝着茶,看着西头,想着他的妻子。
  薄祁云头次有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但他忍了,只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着裴延的答复。
  时间流淌了许久,裴延才终于出声:“双倍价。”
  薄祁云:“好。”
  这时,护卫过来禀报:“公子,王府的易管家求见。”
  裴延漫不经心的应道:“见。”
  不多时,易管家便被领了过来,他朝裴延行礼后,道:“老夫人特派老奴过来接姑娘回王府。”
  薄祁云闻言抬眸看向了易管家。
  裴延却是勾唇道:“是不是打算对外公布孩子的爹死了?”
  倒是又让他猜准了,易管家一时有些尴尬,他默了会,道:“这……此事,还得与姑娘谈谈。”
  裴延看向薄祁云微抿起嘴的模样,颇感有趣。
  薄祁云为自己正名的速度挺快,他凉凉淡淡地看着管家:“你可以回去告诉裴家裴老夫人,孩子爹在这里。”
  易管家自然不是蠢的,从这气氛一分析,便知怎回事。他惊了下,立刻道:“老奴告退。”言罢赶紧走了。
  裴延现在真是想妻子得紧,随着易管家的离去后,便站起身朝西头走去。
  这时薄祁云也站起身,直接拿出一叠银票搁在石桌上,道:“不用找。”便也一道过去了。
  仍在亭下的沈星很自觉地将银票给收了起来。
  杜青宁正仍在哄着咿咿呀呀的安安玩,她是越看安安越喜欢,越看越想也生几个孩子。有了跑来跑去的孩子,他们这千百庄总该热闹了。
  正是她想着该如何劝裴延答应生孩子时,突然的阴影覆来,使得她立刻抬眸看去,便见到裴延朝她走来。
  见到裴延她不惊讶,她惊讶的是看到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薄祁云。
  薄祁云的目光首先便落在裴迎华脸上,看着她那张每次见到他,都必定会变得冰冷的脸。
  这时裴延直接将孩子从杜青宁怀里夺过,扔到了薄祁云手里,在薄祁云因他乱扔孩子而明显不悦时,拉着杜青宁便走了。
  “诶?这……”杜青宁回头看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裴延只拉着她没说话,直到离远了些,便搂着她就亲。在他看来,她就是可以让他上瘾的毒。药,她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味,那么甜,怎么吃都不够,只一会罢了,他便又犯瘾了。
  杜青宁推着他,见推不动,便只能任他折腾。
  好一会儿,脸色越发红润诱人的她才得到释放,她喘了会气后,便舔了下湿润的唇,抬眸看着他问道:“你怎把他放进来了?”
  看到她舔唇的动作,裴延眸色深了深。
  但他不喜她老挂着人家的事,低头就要去咬她。
  她见了,赶紧搂着他,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眼巴巴瞅着他撒娇:“别咬我,疼。”
  裴延低头瞧着她这软软的模样,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他叹息了声,道:“好,不咬。”他顺势搂紧她,埋首痴迷地闻着她的体香。
  杜青宁由着他亲昵了够,才在被他牵着继续前行时,又试着问道:“你如何把他放进来了?”
  裴延看了她一眼,压下不悦,应道:“我想姐姐赶紧走。”
  “什么?”杜青宁闻言诧异。
  裴延:“我想千百庄只有我们。”他一直都不喜欢她总是去找裴迎华母子。
  “你……”杜青宁下意识想说他,最后还是忍了,只能低头嘀咕道,“怎么如此绝情,我都答应了长公主,让你好生护着他们母子俩。”
  意识到她的不高兴,裴延看着她微抿了下薄唇,淡道:“护他们母子俩的任务该是薄祁云的,不是我的。”
  杜青宁:“可你也看见了,姐姐不想要他。”
  裴延:“可我也能看见,薄祁云不可能放手。”从薄祁云甘愿被捅,便能看出其是死也不会放手。
  杜青宁想着裴迎华对薄祁云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又道:“你这样放任着薄祁云过来,会闹出人命的。”
  裴延:“反正死也是死薄祁云。”
  弄得好,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皆大欢喜,他也欢喜。弄得不好,薄祁云直接被捅死,与他何干。

    
第109章 
  随着裴延与杜青宁离开,裴迎华站起身道:“把孩子给我。”
  薄祁云看着她的眼睛,因仍看不到她对自己有半点情意,而觉得失落。他低头看向他们的儿子,瞧着其乐呵呵的模样,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他道:“你说过你不在乎他。”
  “还给我。”她的声音变重。
  看着她更冰冷的脸色,他却笑了:“你果然是在乎他的,在乎我们的儿子。”仿若她在乎他们的儿子就是在乎他。
  孩子的欢喜来得快,啼哭也来得快,刚才还笑憨憨的安安,这会小嘴扁了扁,突然哭了起来,眼睛瞬间被眼泪浸透,瞧着可怜极了。
  薄祁云又低头看着啼哭的儿子,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做。
  这时奶娘跑了进来,当她见到抱着孩子的是薄祁云,便怔住:“这……”谁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位公子便是孩子的爹。
  薄祁云抬眸看了眼奶娘,问道:“他是饿了?”
  奶娘赶紧点头。
  薄祁云是真的极为喜欢阿芜给他生的儿子,所以一时并不想放手。可也知道孩子饿就得吃奶,他再看了看孩子越哭越厉害的模样,还是将其给了奶娘。
  奶娘接过孩子,赶紧去了偏房。
  裴迎华瞧着薄祁云难得有些呆的模样,脸色并未有半点改变,只冷道:“你可以滚了。”
  又让他滚,薄祁云看着她,道:“你现在应该能明白,我死也不会放手。”
  裴迎华迈步就欲去到里间拿剑,却被薄祁云跨步过去给握住手腕。
  她眸中划过冷冽之色,挣扎间,抬脚就朝他扫去。
  薄祁云在瞬间移到她的身后,搂住她,他语有激动之意:“我们好好谈谈,谈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谈你对我的误会。阿芜,我喜欢你,从小便喜欢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了感觉,否则也不会选你做我的伴童。”
  他也自知自己的话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便继续道:“小时候爱欺负你,是我不懂事,是我的错。长大了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伤了你的心,也是我的错。阿芜,下半生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你如何打我骂我,惩罚我都行。就当是为了儿子,嫁给我,好……”
  正是他深情告白时,裴迎华陡的抬起胳膊狠狠地朝后戳去。
  薄祁云措不及防被她戳到腹部,本是已结痂快彻底痊愈的伤口,因为她用力过猛,而瞬间撕裂,他下意识闷哼了声。
  趁他疼痛之际,裴迎华立刻挣脱他,后退了一大截,冷笑道:“我不在乎你有多喜欢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被我误会了。我只知道,拜你所赐,我与我儿子死过一次,而我,当了四年的活死人。”
  正是在低头看自己腹部鲜血的薄祁云身形微顿,抬眸看着她,问道:“你当年真的摔下山崖了?”当年调查的结果,她就是落下了山崖,可是找不到她的踪迹,唯独查到乔决在山崖下住过。
  所以他一直觉得或许是因为乔决救了她。
  多年来,他设想过她在躲他,或是在养伤,也设想过她有昏迷的可能,唯独不相信她死了。
  所以他一直在找她。
  裴迎华继续道:“当你手下的那么多年,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就算是杀了你,我也不会再跳进去。”话语间,她眸中的冷冽之色,越发的浓烈。
  她说得话,不是在控诉她被他伤得多深,有多不能原谅他。而是在指,她不想再跳入她所认为的火坑。
  仿若以前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彻底被她摒弃。
  薄祁云倒宁愿她控诉他的可恶,说她多恨他。他不喜欢这种似乎他们曾经的感情,对她来说就是一段虚无的感觉。
  薄祁云朝她伸手:“阿芜,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我会疼你,宠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他后悔从小到大,没有好好宠她。如今再回想多年来她所经历的,他只觉得心疼,想把所有的疼爱都奉给她。
  裴迎华:“滚!”她陡然移到里间抽出剑,指着他。对她来说,她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另一头,杜青宁与裴延正坐在亭下吃着点心。
  杜青宁时不时看一看西头,对裴延道:“好像过去很久了,不知道有没有闹出人命。”她不关心薄祁云,可她不喜欢死人。
  裴延搂着她,低头含住她手里的点心,声音凉淡:“少关心别人的事。”
  杜青宁抬眸看了看他,她自觉她日日闲得只能吃了睡,睡了吃,怎么可能不想别的事。但这话她只敢放心里,可不敢说出来。
  吃了点心,裴延便牵着她散步消食。
  杜青宁想了下,便挽住他的胳膊,歪头在他的肩旁蹭了蹭后,抬眼期待地看着他:“我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裴延并不喜欢她惦记着外头,面上便有了些不悦之色。
  杜青宁见了,立刻道:“我不出去玩了。”
  裴延未语,只在路过一棵树时,将她圈在了树与自己之间,他低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不解的迎视着他:“怎么了?”
  这时,他突然亲住她。
  他本只是想在此发泄发泄因为她惦记着外头而起的不满,再勉勉强强带她出去溜一圈,不想有护卫的脚步声靠近。
  他不悦的转头看去。
  护卫近了后,道:“老夫人要见姑娘。”
  裴延没多想,只道:“让她进来,以后不必通传。”言罢他又低头亲住杜青宁,舔舐,吞噬,透着最火热的情意。
  杜青宁怕他没完没了会被裴老夫人看到,本想挣扎,奈何很快便软在了他怀中,甚至几乎站不稳。
  正是夫妻俩亲热到忘我时,裴老夫人在嬷嬷与婢女的伴随下靠近了,当她见到夫妻俩光天化日之下,没羞没臊的作为,当即便沉了脸,老脸隐隐有些抖动。绕是她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放。荡的事情。
  杜青宁不知道裴老夫人来了,裴延却是知道,可他一时舍不得放开怀中人,干脆大喇喇地继续着。
  裴老夫人咳了声。
  杜青宁终于意识到有其他人,立刻想要躲开他薄唇的进。攻,奈何他仍紧扣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
  裴老夫人深吸了口气,没再管这夫妻俩,直接迈步朝序月水渊的方向去。
  因为来过裴迎华的住处,便不用人引,她与自己的嬷嬷婢女也能找到路。倒未想她们刚到,就见到薄祁云似乎被屋里的人给推了出来。
  薄祁云身上的伤被折腾得越发重了,站在门口的他突然吐了口血,嘴里仍喊着:“阿芜……”声音比刚才更加无力。
  裴老夫人看着薄祁云,心想着,这人大概就是孩子的父亲了。
  本是欲关房门的裴迎华注意到裴老夫人,只顿了下,便直接将门关了起来,明显不将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裴老夫人忍下怒意,问正看着房门抿嘴未动的薄祁云:“你是孩子的父亲?”
  薄祁云舔了下唇瓣的血,转眸看着裴老夫人,虚弱地勾唇道:“怎么?想我娶她?我答应。”
  裴老夫人眯眼看了他一会儿,自然也能猜到,现在问题是在裴迎华身上。
  她朝陶嬷嬷使了下眼色。
  陶嬷嬷立刻过去敲门:“姑娘,老夫人有话与姑娘说。”
  奈何里头始终没有动静,陶嬷嬷看了看脸色越来越不好的裴老夫人,只能继续敲着。
  大概是觉得烦了,裴迎华终于打开了门,她看着裴老夫人淡道:“你若是觉得你有能耐,可以试试管我的事。”
  裴老夫人更是不悦:“你这是何意?”
  裴迎华:“意思是,请你滚。”言罢她又关了门。
  裴老夫人压下的怒气终于被挑起,不愧是蔚溪生的孩子,这一个个仿若不是正常人似的。她本想好生接近这对姐弟,可她还没说什么,就被如此对待。
  她气得咳嗽起来。
  陶嬷嬷赶紧扶住她:“老夫人。”
  裴老夫人忍着头疼,无力道:“暂且先回去吧!”她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与这些个畜生一样的年轻人纠缠,毫无意义,怕是迟早得被气死。
  “是。”陶嬷嬷也觉得这对姐弟过火了,便扶住裴老夫人离去。
  这时裴延牵着杜青宁朝这头走来,恰见裴老夫人似不适的模样,杜青宁抽出被裴延握住的手,朝其福了个身。
  裴老夫人只看了看他们,脚下步伐未停。
  杜青宁看着裴老夫人的背影,抬眸问裴延:“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裴延不以为意:“大概是被姐姐气到了。”
  杜青宁心觉也是,这对姐弟都不是讲理之人,何况裴老夫人过来定是有所图。
  他们转过身,便又见到站在门口,明显又受了重伤的薄祁云。
  夫妻俩靠近后,裴延悠悠然地看着薄祁云这身伤,以及对方这副拿裴迎华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笑了笑,越发觉得还是她的阿宁好。
  若是他的阿宁对他如此绝情,他想他一定会绝望地把她给杀了,再自杀。
  杜青宁看着裴延明明颇为愉悦的模样,她却莫名生起了一股子寒意。
  薄祁云不知是想了什么,转身踏进偏房。
  当下偏房中,奶娘正在陪安安玩,没敢出来。突然见到一身血的薄祁云踏入,吓得无措起来,下意识紧紧地抱住安安。
  薄祁云只看着口水哒哒,因看到他而笑得很欢的安安,目光柔和了不少。
  他看了安安许久,终于带着一身伤转身离去。
  杜青宁看着薄祁云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下。曾经她觉得她与裴延是孽缘,如今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孽缘。
  她又看了看裴迎华那紧闭的房门,对裴延道:“我进去看看安安?”
  裴延看着她,看在她忘记了要出去走走的份上,答应了她,自己去到前面的亭中坐下。
  杜青宁进了偏房,见到粉嘟嘟的安安,再一次觉得他好可怜,也好在他现在不懂事,不知爹娘在闹什么。
  正是她抱住安安,陪安安玩时,采秋走了进来。
  见到采秋,她便问:“是有事?”
  采秋过去在她耳边小声道:“宫里又出事了,据说是一位贵嫔去世了,一位婕妤被贬为了宫女。”自打杜青宁吩咐过后,她便尤其的关注有关宫里的传言,只是难辨其中真真假假,毕竟那都是宫墙之内的事。
  杜青宁闻言,抱着安安的手颤了下。
  怎么自打三姐进宫后,宫里的妃嫔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她担心三姐,但同时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是在滋生。
  她问采秋:“可听说别的些什么?”
  采秋摇头:“细的不知道。”
  杜青宁细细思索起自己心中这些奇怪感觉的由来。
  她不由想起三姐的改变,想起三姐本向她要毒,后来又不要。还想起三姐差点被平王玷污的那次,作为皇帝的妃子,又怎会轻易被人抓去。
  最主要是三姐的异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甚至不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宫中妃嫔接二连三出事,会不会与三姐有关?会不会三姐被独占皇上的欲。望吞噬,变坏了?
  但只是如此一想,她就惊了下,赶紧赶走心中的想法。
  可有些时候,一个想法一旦产生,便没那么容易当做什么都没有想过,她越发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裴延踏了进来,他注意到她的脸色,坐在她旁边问她:“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她觉得自己如此怀疑三姐,是不对的。
  裴延可以听到刚才采秋与她说的话,他语气不明道:“别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她却突然看着他道:“我想入宫看看三姐。”
  他本是压抑的不悦,这会更是明显了:“我不答应。”
  “哦!”她怕他生气,便不得不低头放弃了争取。但心里却止不住地想东想西,她怕三姐出事,也怕三姐变成麻木不仁的人。
  真是令人悲伤的物是人非。
  薄祁云离开千百庄后,没有回昭王府,而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小宅院中养伤。因为这里离千百庄近,他可以感觉得到阿芜母子俩的存在。
  这点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只几日的功夫,便就好了许多。
  这日他正仰在躺椅上,看着千百庄的方向出神。
  一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沿着屋顶飞跃而来。很快,婀娜袅袅的身子便从他的身侧落下。她迈步朝他走来,每一个动作都能透出她的万种风情,绕是蒙着面,却也仍是能迷人万千。
  她直接从躺椅的扶手上懒洋洋地坐下,抬起潋滟秋水般,似能勾魂摄魄般的美眸,顺着薄祁云的目光看向远处。
  她抚着落在胸前的长发,婉转娇媚的声音慵懒的响起:“殿下又找属下所谓何事?”
  薄祁云看向她:“舒统领这是见不得人?”
  提起这个,舒遥就觉得来气,她抬起柔若无骨般的纤纤玉手覆在脸上,轻哼了声:“还不得怪那裴永骁,竟是伤了老娘的脸。”
  对于她的怪脾气,薄祁云也见怪不怪,只道:“帮我再抢一次孩子。”
  舒遥转眸看着他:“这一次总不可能是为了杀。”
  薄祁云:“不杀,小心点,别伤到他。”
  “看来那真是殿下的儿子了。”舒遥轻笑了起来,“殿下吩咐的事,属下自当办妥。”
  她没多做逗留,站起身,便施用轻功离去。
  随着舒遥离开后不久,柳亦走了过来,他拱手禀报:“据派出之人的调查结果,最近凌山王也得知阿芜姑娘还活着,确实派了人追杀她。”
  薄祁云闻言冷笑了下,看来阿芜不仅觉得当年逼她落崖的人是他,还觉得追杀她的人是他。
  好一个凌山王。
  默了会,他道:“此事先别管,待我回北顺处理。”
  柳亦:“是。”
  时间总是在转瞬即逝着,一日复一日,很快便到了八月初八。这日是裴延的生辰,他满十九岁的日子。
  当下杜青宁正坐在裴延怀里做香囊的最后一步,吊穗与挂绳。
  自七夕之后,她就开始给他做香囊,因为她的手艺不好,却想做得好,所以速度慢,直到今日,才险险地要完成。而这香囊,就是她给他做的生辰礼。
  裴延搂着她的腰,低头看着认认真真地她,觉得非常享受。
  她怀着对他的心意,为他做事,是最好看的。
  正是裴延不由对着她粉嫩的侧脸亲一口时,蔚宗意正朝这边走来,他看到这一幕,啧啧出声:“还真是神仙眷侣。”
  杜青宁脸皮厚了,被看到被裴延亲脸的一幕,她不觉得有什么,只从裴延怀里起身,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裴延抬眸看了蔚宗意一眼,仿若是在说,不请自来的人很碍眼。
  蔚宗意见了,哼道:“怎么?你哪年的生辰,不是我与皇上为你过?今年倒是嫌弃上了。”
  话语间,他从身上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喏,送你的。”
  裴延不在乎,只仍旧看着杜青宁手里的香囊。
  “完工啦!”杜青宁开心的提着自己的香囊,展在裴延面前,问道,“喜不喜欢?”白色的,很搭他的衣服。
  裴延笑道:“给我带上。”
  “好。”杜青宁乖乖低头给他将香囊别上。
  蔚宗意见到这一幕,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嚷嚷道:“你们注意些,我未婚。”他看着自己给裴延的,那被不闻不问的礼,真心为自己觉得可怜。
  “若是觉得受不住,议门亲事便是。”是蔚元钧的声音,他正与杜青雨肩并肩的走过来,在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时,他继续笑道,“良王世子,才貌双全,还怕没人要不成?”
  见到杜青雨,杜青宁下意识心觉高兴,可在下一瞬,她就想起自己胡乱猜测的那些事,觉得挺不自在的。
  蔚元钧扶着杜青雨坐下后,自己才依着她坐下。
  瞧起来,他们二人的感情这是更好了。
  蔚宗意瞧着眼前的两对,哼了声,为自己倒了杯温茶一口喝下。
  这时杜青雨对裴延与杜青宁道:“皇上特地留了肚子来这里吃生辰宴,你们可是能吩咐厨房早些做膳?”
  “好。”杜青宁立刻便吩咐了人去通知厨房,之后对杜青雨道,“三姐,我们去庄内逛逛?”
  杜青雨笑了下,道:“我想去看看安安。”
  “好,那我们去看安安。”杜青宁起身过去拉起杜青雨就朝西头走去,行走间,她不忘回头朝裴延挥了下手。
  裴延看着她,勉强放过她。
  她们去到西头偏房时,孩子正在熟睡,杜青雨只能觉得可惜地与杜青宁一道坐在摇篮旁看着他的睡颜。很明显,杜青雨是真的极为喜欢孩子。
  杜青宁问道:“三姐的肚子还没动静吗?”
  “还没有。”杜青雨眸中划过黯淡之色,有太后在,她没法怀。后来她也问杜青宁,“阿宁这是也没动静?”
  杜青宁也怪失落,摇头道:“没有。”她想,肯定是裴延做手脚了。
  她看着杜青雨,想起宫里发生的事,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会伤了她们姐妹的感情。可她也怕,若是她猜准了,将来事情败露的一天,三姐的下场……
  注意到她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杜青雨问她:“阿宁怎么了?何故欲言又止?”
  “我……”杜青宁犹豫了会,道,“听说宫里又有两位妃嫔出事。”
  杜青雨闻言抿了下嘴,垂眸仍看着安安。
  杜青宁注意着其反应。
  一会儿后,杜青雨才出声反问:“阿宁是怀疑会与我有关么?”她们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自然也是极了解彼此的。
  杜青宁能看出杜青雨的异样,杜青雨亦能看出她当下的异样。
  杜青宁心里咯噔了下。
  但这时杜青雨突然笑了,她握住杜青宁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脸,柔声道:“阿宁与我根本无需顾忌太多。”
  所以有没有关呢?
  杜青宁想问,但杜青雨突然道:“别提这个了吧!”她终究是什么都不愿意与杜青宁去细说,不想对方去知道什么。
  因为知情便是一种错。

    
第110章 
  裴延他们几个素来都觉得杜家姐妹俩待在一起定然是很开心,想不到当下姐妹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这时裴延与蔚元钧正在下棋,蔚宗意在旁边悠哉悠哉地吃着点心看着。
  眼见裴延又没悬念地赢了一盘棋,蔚元钧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阿延对亲王的位置可有兴趣?”
  裴延:“没有。”
  蔚宗意闻言打趣道:“莫不是你想用亲王的位置诱阿延为你效命?得了吧,能诱他的,只有他的妻子。用亲王的位置去诱,倒不如直接捏住弟妹……”
  蔚宗意的话未说完,就接收到裴延那凉淡的目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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