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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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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时,霹雳乓啷的,许多瓶瓶罐罐一道摔在了地上。
  她转回身见到这一片狼藉,不由吞了吞口水。
  裴延只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声音平静的可怕:“你在找解药?找到以后呢?打算去北顺找你爹?”
  杜青宁僵了僵身子,赶紧转身扑入他怀里搂住他的腰,哄道:“我没有想去找爹,我顶多就是想派人去找爹。”
  裴延的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了拳头,难得没有去抱她,他只冷笑道:“若是你有自由,怕是立马会去找他吧!”他真恨自己当初为何没有早点决定收养她,如此她的生命中便只有他。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去调。教她,让她看不到别人。
  杜青宁真的很烦,她抬头看着他:“你别闹好不好?”
  裴延未语,拉着她直接就走出书房。
  看着他这始终油盐不进的模样,她不由想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你到底想我怎样?”
  裴延陡然停下脚步掐住她的下巴,趋近她的脸:“你是第几次为你爹与我发怒了?”爹爹爹……他越发觉得这个字是那么的难听,难听到只是从她嘴里吐出,他都觉得忍受不了。
  感受到下巴的疼痛,她终于湿润了眼睛,眼泪吧嗒的落:“你为何就不能见好就收?我们明明可以相处的更好些。有几个人和我一样想得开?可以承受得住你?”
  看到她哭,他立刻搂住她,压抑着出声:“可又有几个人能和我一样全心全意的喜欢一个人?”
  杜青宁在他的胸膛擦了擦泪,继续道:“所以我都原谅你了,你做什么都包容你了,你就别再为难我,好不好?”
  裴延没回答她的问题,拉着她继续走,听似平静道:“我给你做了糕点,我们一块去吃?”就如他所说的,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如今他能忍住不去杀了杜栩,已是最大的让步。
  杜青宁自己擦着仍旧含泪的眼,没敢继续与他闹。
  正是夫妻俩坐在亭下吃糕点时,裴永骁过来了。抬眸见到裴永骁,杜青宁立刻垂下仍旧微红的眼睛。
  裴延看着走近的裴永骁,抬手摸了摸杜青宁的脑袋。
  裴永骁过去直接坐下,他先后看了看夫妻俩,便淡道:“外面起了些传言。”
  裴延:“什么传言?”
  裴永骁:“听说,你找到了你姐,你姐还生了个孩子,他们母子俩就住在这序月水渊里头。”
  闻言,杜青宁略有些诧异,这事是如何传的?
  裴延似乎不意外,也或许是没兴趣去意外,他只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确实。”
  本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裴永骁,这回难得神色微变,他看着往杜青宁嘴里喂糕点的裴延,默了会,压下心头难得升起的异样,道:“带我去见见她。”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数,他想起上次见到的姑娘,也想起那日听到的婴儿哭声。
  裴延问垂眸的杜青宁:“吃饱了?”
  她点头:“嗯!”
  于是裴延便牵着她起身,领着裴永骁,一道朝裴迎华那里去。
  当他们到裴迎华那里时,她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意识到有人进入,她便转头看了过来,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裴永骁身上。
  她面无异色。
  裴永骁亦是,他只看着她,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说话。
  裴永骁不是个会说废话的人,他确定眼前人就是他女儿,便不会再问她真是他女儿一类的废话。后来他听到隔壁的婴儿哭声,才出声:“那真的是你的孩子?”
  裴迎华淡应:“对。”
  裴永骁:“未婚先育?”
  裴迎华:“对。”
  父女终于相见,却是这副诡异的局面,杜青宁不由感觉凉凉的。裴延低头看了她一眼,便环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头顶亲了下。
  裴永骁大概是看出来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并不待见他,他再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对裴延道:“我们出去,我有话问你。”
  裴延便放开杜青宁,跟着裴永骁走了出去,直到从一棵树下停步。
  裴永骁仍旧看着裴迎华房间的方向,问道:“你是如何找到她的?她经历了什么?”
  裴延:“北顺找到的,找到时,半死不活。她的具体经历,我并不知。”
  裴永骁:“你没查?”
  裴延:“懒得查。”
  裴永骁:“孩子父亲是谁?”
  裴延:“不清楚。”
  站在房门口的杜青宁虽听不到父子俩的对话,但看嘴型也能猜到,怕是仍旧几个字几个字蹦。
  裴永骁明显是真的想了解裴迎华的事,如此东凑西凑的问,时间长了,倒也真的将裴延所知的事情了解不少。
  后来裴永骁进了偏房,他瞧着摇箩中不知何时被哄睡的粉团儿,站了许久后,终是离去了。
  走出序月水渊时,迎面便见到快步过来的新丽长公主。
  本是心急的新丽长公主抬眸见到他,便冷静了下来,待到近了,她朝他颔首过后,与他擦肩而过。
  裴永骁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向了她的背影。
  新丽长公主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她的脚步便始终不急不缓的,直到离得远了,她才加快步伐前行。她到时,裴延与杜青宁又在吃糕点。
  她过去就问:“阿延找到了你姐姐?”
  裴延很自觉的牵着杜青宁起身,对新丽长公主道了声:“走吧!”
  新丽长公主知道他的意思,便忍下心中的骇浪,跟了上去。直到进了裴迎华的房间,当她看到仍旧站在窗边的裴迎华,便僵住。
  裴迎华转眸看来,上下打量起这美得惊人的妇人。她可以理解裴永骁为何会过来,却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又为何会过来。
  新丽长公主的眼睛瞬间变红,她缓缓朝裴迎华靠近。压抑住想摸一摸对方的脸的冲动,道:“我是新丽长公主,你的表姐。”声音隐隐有些压不下的颤意。
  裴迎华:“哦!”她兴趣不大。
  新丽长公主的目光一直落在裴迎华脸上,仿若如何都看不够似的,她几乎抑制不住眼里的泪,她又道:“我们说说话?嗯?”
  裴迎华觉得眼前的表姐比刚才的爹顺眼的多,便应了下来:“好。”
  新丽长公主试着牵住裴迎华的手,拉着她从桌旁坐下,仍看着她的脸,问道:“你一直在哪里?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裴迎华:“北顺,当杀手。”
  新丽长公主闻言握住裴迎华手的手颤了颤:“那你可是有养父养母?”
  裴迎华:“没有。”
  所以,她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苦,新丽长公主不由靠近抱住她,眼泪终是滑了下来。其他的,她有些不知该从何问起,她最在乎的便是这丫头过得好不好。
  一直站在一旁的杜青宁看着新丽长公主,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后来新丽长公主想起什么,便又问裴迎华:“你有孩子?”
  裴迎华:“嗯!”
  新丽长公主打量着对方的装束,默了会,便问:“你未婚?”
  裴迎华:“嗯!”
  新丽长公主闻言更是悲从中来:“孩子的爹呢?”
  裴迎华:“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没有重申过红包的事情,估计跳订过来的亲们不知道。
  。
  除非是有事,作者每天晚上都会在睡前,从最新章里发一轮红包,持续到完结。

    
第103章 
  裴永骁回到武平王府就很自觉的去了裴老夫人那里,裴老夫人见到他的踏入,马上便问:“阿延可是确实找到了他姐?”
  裴永骁应道:“确实。”
  因这孙女是文玉大长公主所出,且也不是在她眼前长大的,裴老夫人倒不是真的很在乎。但毕竟是裴家的闺女,自然也要关注些。
  裴老夫人又问:“是何时寻到的?又是如何寻到的?如今生的如何?品性又如何?嫁的又如何?”她自然也听说裴迎华有孩子。
  但未想裴永骁却道:“母亲还是别深入了解的好。”
  裴老夫人闻言拧眉:“这是何意?”
  裴永骁直接作揖告辞:“我先下去,派人好生调查迎华的事。”言罢便转身离去。
  裴老夫人看着裴永骁的背影,起了一阵不妙的感觉。
  如今她是对这几个儿孙基本不抱希望了,绕是问个问题都难得到答案。她压下怒气后,想了下,便吩咐陶嬷嬷:“准备下,我亲自去趟千百庄。”
  陶嬷嬷:“是。”
  裴永骁回到自己书房,便坐在了案桌后头沉默着,直到林德进来,他才吩咐下去:“立即去查姑娘的所有事。”
  林德:“是。”
  序月水渊中,新丽长公主一直在陪着裴迎华说话,哪怕裴迎华从没有主动说过什么,她始终不厌其烦。她也时常会沉默的看着对方,怎么都看不够。后来孩子醒了,她又抱着孩子舍不得撒手,又摸又亲,明显喜欢极了。
  直到眼见着天色不早,她才迟迟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望着新丽长公主跨出门的背影,裴迎华眸中难得有了些若有所思之色。
  杜青宁拉着裴延一道送着新丽长公主,看到对方离远了,杜青宁才问裴延:“有没有觉得长公主很奇怪?”
  “奇怪便奇怪。”裴延对此不感兴趣。
  他牵着杜青宁回去,本觉得二人总算可以好生待着,没人再打扰,倒未想他们才转身,就有人来报,说是裴老夫人过来了。
  裴延看着杜青宁,默了会,便道:“让她进来。”
  对于仍旧需要通报才能进来这事,裴老夫人自然有怒,可也知怒无用。与裴延这种人计较,最后只会闹得她脸上更难看。
  当她靠近序月水渊时,便看到前面的湖边,杜青宁正用树叉拨弄着湖水玩。裴延则负手站在妻子身后,看着对方玩。似乎只是如此看着,对他来说亦是最美好的事。
  裴老夫人远远的瞧到这一幕,又是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袭来。
  很明显,这小子定然是一直如此荒废光阴。
  大概是意识到她的目光,裴延转眸看来,见到她,面无异色。直到杜青宁也发现她之后,夫妇俩才一道踏来。
  杜青宁还算规矩的朝这位祖母福了个身。
  裴老夫人左右打量了这对小夫妻一番,便亦是如前面那两位一般,直接便问:“阿延找到了你姐?”
  裴延:“嗯!”
  裴老夫人:“带我去见她。”
  裴延牵着杜青宁直接往里走,裴老夫人瞧了瞧这小子那冷冷淡淡的模样,脸色沉了沉,便跟了上去。
  杜青宁不由抬头看向裴延这副目无尊长的态度,有些无奈。
  意识到她的目光,裴延也低头看着她,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见到她不悦的拧起眉,便笑了下。
  裴老夫人不想再看前面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的夫妻,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进了序月水渊,他们便一道朝西去,直到入了裴迎华的房间,见到抱孩子的裴迎华,裴老夫人便定眼看着这对母子。当她发现这丫头竟是与她娘长得那般像时,自然更是不喜的,后来发现对方还是梳着姑娘的法式,更是觉得不妙。
  只如此对视着,裴迎华便对眼前的裴老夫人没好感。
  杜青宁过去对裴迎华小声道:“是祖母。”
  裴迎华未应,恰巧这时孩子突然哭了,奶娘赶紧过来将孩子接过去,打算去到偏房去喂奶。
  当奶娘抱着孩子从裴老夫人身旁路过时,她朝那孩子看了眼,便神色锐利的看着裴迎华:“你未婚?”
  “对。”裴迎华似有些不耐。
  裴老夫人闻言立刻便面露怒色:“如何会未婚先育?”
  裴迎华没再理她。
  果然是不愧是文玉大长公主蔚溪的女儿,与裴延是一个德行,同样的狂妄无礼,目无尊长。裴老夫人本以为这丫头有孩子是因为嫁人了,毕竟如今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倒未想竟是个未婚先育。
  如此,裴家怎么能认这个丫头?
  至于其他,裴老夫人已没了去了解的兴致,单是未婚先育这一条,就让她恨不得裴迎华根本不存在,她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不远处,直到裴延牵着杜青宁也走出来时,才沉着脸看向裴延:“为了裴家的颜面,你最好将她藏好,若是你们能将孩子收养,那更是再好不过。”瞧着,她似乎还有些怨上裴延将裴迎华给找了回来。
  颜面……
  杜青宁听到这话,感觉非常不适。
  “做不到。”裴延牵着杜青宁就继续离去,他让裴老夫人进来,可不是为了答应对方什么条件。只是一时兴起,不打算在阿宁面前做的太难看。
  反正这母子俩也不可能躲藏一辈子,既是被传了出去,那就大方一些,何况裴迎华并不在乎,他也觉得确实没什么好在乎的。
  裴老夫人看着裴延的背影,已是几乎不知该如何与这小子置气,她的这些儿孙既是靠不住,她就靠自己,于是她马上便离去,琢磨着究竟如何才能让裴家的名声不让裴迎华给糟蹋。
  裴迎华有不赖的武功,就算在房间,她也能听到裴老夫人与裴延的对话。她只又走到窗口发呆,如裴延所想的,她确实不介意自己的事情被传出去。
  次日听到传言的蔚宗意也来过,他因为好奇,也想见见裴迎华。
  但杜青宁觉得,重要的人见见裴迎华也就罢了,至于蔚宗意,似乎与裴迎华并没有密切的关系,不是非见不可,便就做主不让见。毕竟哪有未婚先育的姑娘,让人排着队见的。
  裴延自然听杜青宁的,便将蔚宗意拦住了。
  转瞬便到了新丽长公主生辰的这日,之前新丽长公主交代过,这日一定要带上裴迎华过去,所以今日他们仨一道出门了。之前不知是谁传的流言,如今也不知是谁压的流言,反正他们一路上,并没有听到什么有关于裴迎华的流言蜚语。
  他们到长公主府时,便见到老早候在大门口等他们的邓香香。
  邓香香过来就首先拉住杜青宁的手,对裴迎华拉开了个大笑脸:“姐姐你也来了。”
  杜青宁本想纠正一下这丫头对裴迎华的称呼,想想还是作罢了。后来她问邓香香:“长公主呢?”
  “我娘还说你们没那么快来,在后花园作画呢!”邓香香颇为骄傲道,“看吧!还是我估得准。”
  杜青宁闻言便笑了笑。
  其实新丽长公主也不算完全未估准,只是最近的她不像以前那般喜欢赖床。早来晚来,裴延依的都是她,自然就早来了。
  他们一道朝后花园走去时,并未见到其他客人,问了邓香香,才知新丽长公主只请了他们过来聚聚。
  他们一路走走聊聊,裴延只很配合的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后花园,他们便见到在亭下一心一意照着花园的美景作画的新丽长公主。新丽长公主似乎很喜欢画画,也尤其的专注认真,直到他们进了亭下,她才发现他们,便搁下笔,起身笑道:“你们倒是挺早。”
  新丽长公主话罢,发现安安不在,便问:“孩子呢?没带?”
  裴迎华:“嗯!”
  这时杜青宁无意中看到桌上的画,只是如此一看,她就觉得惊艳,便不由走近瞧着。新丽长公主的画技很好,作品不仅惟妙惟肖,仿若真实的将后花园的锦簇百花誊到画卷之上。这笔锋也更如新丽长公主的人一般,透着唯美雅致,细腻柔美的气息,似乎比这真景还要好看。
  新丽长公主正是在因孩子没被带来,而觉得失落,转眸见到杜青宁在看她的画,便勾唇道:“阿宁是喜欢我的画?”
  杜青宁点头:“很好看。”
  新丽长公主看了看画上那差不多干的墨水,道:“阿宁既是喜欢,那送给你便可。”
  杜青宁闻言略有些诧异,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也由衷的夸赞,倒没有要画的意思。对方如此干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新丽长公主先是执起裴迎华的手,又执起杜青宁的手:“来,咱们一道走走聊聊,待会一道去用膳。”
  裴延未打算与他们一道逛,便在亭中坐下。
  新丽长公主看了他一眼,由着他。
  沿着后花园闲逛时,新丽长公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量裴迎华,轻柔的目光中透着浓郁的不舍。后来她叹道:“其实让你们过来,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一家人,将要离开雍都,想好好与你们聚聚。”
  听到这话,裴迎华没有反应,杜青宁觉得惊讶。
  这时采花的邓香香跑了过来,道:“我们要去爹的老家余昌,为了利于给爹养身体。”其实她仍旧不懂,他们一家人为何非得离开,但这个家是娘做主,其他人便都听着。
  邓香香的爹,资德大夫邓大人,之前杜青宁听邓香香提过一次,具体并不是多了解,也没有见过。如此听来,这位邓大人的身体并不好。
  他们一家子要离开,裴迎华没感觉,杜青宁却觉得挺不舍。
  新丽长公主的目光先后从杜青宁与裴迎华脸上落过,后来她停下脚步握住杜青宁的手,道:“我知道阿延最喜欢阿宁,阿宁以后要好生照顾他?嗯?”
  杜青宁点了下头,关于裴延,她的感觉仍旧挺复杂的。
  新丽长公主再看了看裴迎华,眼里红晕渐生:“还有迎华,阿宁一定要让阿延好生护着自己的的姐姐。”未婚先育,在这个世道上,若没人护着,哪里能好过。她相信阿延有本事护得住自己的姐姐,却也相信他不见得愿意护,如此便只能靠眼前的阿宁管着他了。
  杜青宁仍是点头,虽然她也管不住裴延,但她会尽力而为。
  新丽长公主拍了拍杜青宁的手:“真是好孩子。”阿延能娶到如此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姑娘,真是修了大福。她比谁都清楚,阿延的性格究竟有多乖戾古怪,或许只有这明显让他离不开的妻子,才能治一治。
  闲逛间,基本都是新丽长公主在说,杜青宁与裴迎华在听。
  后来到了该用膳时,他们才朝回去,喊上了一直坐在亭下不知是在想什么的裴延,一道去用膳。
  杜青宁不由看了看走在她后面的裴延。
  裴延见她看着自己,颇为满意的笑了下,后来他的嘴唇动了动,明显是在无声的说:我想你了。
  杜青宁心绪复杂的收回了目光。
  在正厅,杜青宁与裴迎华第一次见到新丽长公主的丈夫邓秋寒,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袭素色宽袍,生的极为清俊。他气质儒雅,文质彬彬,是个让人看了极易心生好感的美男子。只是却坐着轮椅,瞧着脸色苍白,极为孱弱的模样。
  而邓秋寒的身侧,站的是他与新丽长公主的儿子邓敬,大约比邓香香大个两三岁,生的也很好看,像爹。他非常有礼的朝裴延与杜青宁唤道:“表舅舅,表舅母。”是个养的极好的少年郎。
  邓秋寒看着众人,温和道:“来了。”只是两个字落下,他便掩嘴咳了起来。
  新丽长公主过去轻抚着他的背部,担忧的问道:“感觉如何?”
  邓秋寒轻轻笑了下:“无碍。”
  裴延过去朝他作揖行了个礼:“表姐夫。”
  杜青宁跟着他一道福了身,心里不由疑惑,不懂这位驸马爷身子为何如此的弱。瞧那模样,似乎不是最近才如此,而是长年都如此。
  邓香香先一步入了座,看了看爹,确定无事后,才道:“肯定都饿了,我们赶紧用膳。”
  随着他们一一入座,桌上很快便上满了菜,用膳时,新丽长公主时不时往邓秋寒碗里夹些菜,足见她对丈夫的关心。
  看着眼前恩恩爱爱的夫妻,杜青宁不由看了眼裴延。
  裴延接收她的目光,便朝她挑了下眉。
  邓秋寒一直都不知道妻子为何从姑母文玉大长公主去世后,就性情大变,还尤其关心裴家的表弟。他只知道,妻子把裴延他们当家人,他便就也把他们当家人。宴桌上,他时不时会与他们说说话。后来他见裴延也总给杜青宁夹菜,便笑了笑,问道:“听说,你们是住在千百庄内的。”
  “嗯,比裴家清净自在。”裴延大概是对痴情的男人都有些好感,难得与这个表姐夫能说到一块。
  邓秋寒可以看得出来,瞧裴延这小妻子的模样,就知是个好动的,不是个喜欢被约束的人,小夫妻俩能自己住也好。
  这时邓香香见杜青宁低头吃的不少,便颇为骄傲的问道:“表舅母,可是觉得我们府上的饭菜味道不错?”
  杜青宁闻言笑了下:“很好吃。”
  邓香香突然又面露了些遗憾之色,道:“可惜今日娘有许多话与你们说,没有时间下厨,否则你们尝了娘的手艺后,一定更喜欢。”
  新丽长公主确实有许多话与他们说,就是用膳后,也仍是拉着他们说了许多的话,最后直至天色确实不早了,才放他们离去。
  后来他们一家四口将裴延他们送出了长公主府。
  看着他们上马车后,新丽长公主仍旧舍不得收回目光,后来还是丈夫邓秋寒在她耳边道:“既是如此不舍,我们便不走了罢?”
  新丽长公主终于收回目光,她推着他往里去,垂了下眼帘,轻柔的应道:“离开这里挺好,去一个只有我们一家人的地方挺好。”
  过最全新的生活,为如今的她而活。
  马车里,杜青宁由后窗见到新丽长公主一家人进府后,便不由问裴延:“邓大人的身体是怎么了?”不得不说,邓大人长得真好看,尤其是那儒雅温润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
  裴延将她抱在腿上,低头痴痴的亲了她好一会儿后,才在与她耳鬓厮磨间,应道:“具体我并不知,据说是在近十一年前,表姐几乎是死过一次,后来是由表姐夫以命相救,才将表姐从阎王手里给拉回来,可惜他自己虽也保住了命,却是需要用药物维持着。”他没兴趣去多了解,便也没打听过,何况外界似乎也没个具体的说法,这事倒是有些神秘。
  “治不好?”杜青宁闻言不解,“你们师徒不是神医?怎会治不好?”
  裴延:“保住他命的,本就是我师父,为何治不好,这也得问我师父。”
  杜青宁叹了口气,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他们虽医术高,却终究是凡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能真的让他们什么都医的好。无论如何,对于做妻子的来说,丈夫能保住命,就是极大的幸事。
  她扑入了裴延怀中,突然又道:“把解药给我好不好?你是我的丈夫,我是真的愿意对你全心全意了。”
  裴延本是在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措不及防听到她的话,便立刻抿起了嘴。
  还真是时刻挂念着她爹啊!
  她抬头看着他明显冷了下来的脸色,问道:“你若真的在乎我,难道感觉不到我的变化?”
  裴延挑起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眼睛,压着怒气道:“可你也是个很会演戏的人,不是么?”
  她迎视着他,拧了眉:“所以现在,我们是在互不相信?”她不信他不会害她爹,他不信她是真的愿意全心全意待他。
  裴延眯眼:“你又要与我吵架?第几次了?”
  杜青宁看着一点就燃,根本没法沟通的他,过了会儿后,便垂了眸。
  他搂紧她,咬住她的耳朵:“我警告你,别再提你爹的事,嗯?”
  感受到耳朵的疼痛,听到他这令人听了极不舒服的语气,她仍是沉默着,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这让他感觉不适。
  不想过了会,她突然道:“绕是我决定要好好对你,可与相处,仍旧觉得很累。”她的声音中透着浓郁的失落,似乎还有对他的失望。
  之前她要么是凶他,要么是哄他,倒是第一次用这种仿若凉了心般的语气与他说话,仿若真的被他伤到了似的。
  他不由揪住了心。
  可想到她这样通通是为了她爹,他就不由更是搂紧她,啃噬起她的脖颈,后来甚至将她压在了车壁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他亲她弄她,不管这是马车里,直到他感到似乎有温热的液体砸在他的脸上。他身形微顿,抬头便看到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她瞅着他,又道:“是你自己不给我机会的。”不给解药就不给,爹若不在了,她大不了也不活了便是。
  裴延真是受够了她日日向他要解药,要不到还哭,让又愤怒又心疼的他仿若被置身于水深火热中般的难熬,偏偏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为她拭泪:“你这话是何意?”
  她没再哭,只是别过头,不理他了。
  他掰过她的脸,突然像一头发了狠的狮子一般将她扑倒,他死盯着明显又要与他犯倔,又要对他冷漠的她。
  他似乎在磨牙,好一会儿才终于咬着牙道出:“我没有给你爹下毒。”

    
第104章 
  杜青宁本是不想再理这个无论她如何劝,都不考虑她感受,不给解药的混蛋,却未想会听到他说这句话。
  她惊住,转眸看着他的眼睛。
  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似乎却不确定他是否有骗她。
  裴延本就被这丫头气的眼睛猩红,极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没有发疯。不想自己妥协说出事实后,竟会在她眼里看到丝丝的怀疑。他再也压抑不住,便直接闯入了她。
  突然的感觉打散了杜青宁的思维,她立刻便叫出声。
  他一边狠狠地使力惩罚她,一边吞噬着她所有的气息,之后便喘着粗气道:“不信我?嗯?”
  “我……”她根本没法说话。
  他越发使力,并继续道:“你当我没脑子?若我害死了你爹,你还会要我?怕是死也不会要吧?既如此,我又何须真的下毒?”就算他极不愿意接受她爹在她心里的地位,却也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
  话语间,那强烈的醋意与郁气,让他更是发了疯一般的惩罚她,这是近段时间,他都不曾有的疯狂。
  杜青宁根本承受不住,只能努力出声:“马……车……”幸好今日没风,否则若车帘被吹开,那便糟糕了。
  裴延没理她,反而更努力的剥夺着她说话的能力,气也喘的更粗了:“我那么喜欢你,我也会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要我。”囚。禁她的那段时间,他觉得很有快。感,甚至再也不想放她出屋子。但同时她对自己的冷漠,也让他的心像是被挖了个大窟窿似的难受。
  杜青宁已被整的浑浑噩噩,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隐隐委屈,让她听了不由揪住心。
  她相信他了,但现在她没法说出口。
  这一阵暴风雨持续到马车缓缓朝千百庄靠近时,他才停下抱着她喘息着,看到趴在他怀里,鬓发凌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的她。他虽心疼,却仍感觉心中的郁气无法宣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怎么拥有她都不够,如何都不够。
  对于她,他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千百庄对面的屋顶上,一身翩翩紫衣的薄祁云负手立在上头,看着两辆马车先后驶来。他知道裴迎华是在哪辆马车里,所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那辆马车上。
  他凝眸看着裴迎华跳下马车,眼见着她要进入庄内时,他直接跳过去挡住她的去路。
  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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