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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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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油盐不进,只信自己的家伙。
  正是她在暗暗嘀咕时,有人敲起了门,伴着熟悉的声音:“姑娘,可是起来了?”
  是采秋,她面露喜色,立刻过去打开房门,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果然是许久未见的采秋,她更是惊喜:“采秋,你……”
  采秋下意识想抱住杜青宁哭一哭,可想到二公子的吩咐,便不得不忍了,只哽咽着喊了声:“姑娘……”
  杜青宁过去拉住采秋的手,帮其拭着泪:“之前你都被调去哪儿了?莫不是受了委屈?”裴延囚禁她时,就与她说过,他把采秋调走了,却是不说哪里。后来为了不让裴延觉得她很在乎采秋,她便没敢再提采秋,怕反害了采秋。
  采秋委屈的应道:“奴婢被二公子调去了王府。”
  还好只是被调去了王府,杜青宁叹了口气,拍着采秋的肩头:“能回来就好。”没想到裴延还会突然做件好事。
  采秋看到杜青宁的披肩长发,就知其刚才是在梳头,便赶紧道:“姑娘,奴婢来为你梳妆?”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为姑娘梳妆是最幸福的事。
  杜青宁笑着应下:“好,但傻丫头以后可别再唤我姑娘了。”
  采秋这才意识到什么,忙又喊了声:“二奶奶。”
  杜青宁:“嗯!”
  采秋给杜青宁梳妆的时候,自然有许多话与她说,叽叽呱呱的说不停,要么是自己在武平王府经历的事,要么是问她这几个月经历的事。
  听着仍旧傻乎乎的采秋说话,杜青宁觉得心情挺好。
  后来杜青宁问道:“采秋是自己过来的,还是人家去接你的?”她有点担心这傻丫头会徒步走来。
  采秋应道:“是沈护卫去接奴婢过来的。”
  后来似想到什么,采秋继续又道:“对了,在来时的路上,奴婢听说,就在昨日,宫里发生了大事。”
  杜青宁闻言,心莫名重重跳了下:“什么大事?”
  采秋:“据说是去世了一位贵妃,和一位贵媛,具体,就没人知道了。”宫里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外头百姓知道的太细。
  杜青宁的身子僵了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事?”之前她还先后见过活生生的慕贵妃与郝贵媛,这才过去两日罢了。
  采秋摇头:“不知道。”
  杜青宁不由想起那日郝贵媛与三姐说的话,她可以感觉得到,郝贵媛很不待见慕贵妃,如今两人莫名都没了,这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还想起三姐的话。
  ——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
  这时,裴延端着早膳走了进来,他示意采秋离开后,便放下早膳,过去从她身后搂住她:“阿宁在想什么?”
  杜青宁还没有回神,只仍旧想着端午时在宫里经历的一切,她又莫名的想起三姐的异样,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想。
  裴延见她将自己忽视的如此彻底,便将她抱到桌旁坐下,低头咬了下她的唇,不悦道:“在想什么?”
  她似乎感觉不到疼,只突然拉紧他的胳膊,抬头看着他:“听说,后宫去世了两位妃嫔,是慕贵妃与郝贵媛。”
  什么慕贵妃,郝贵媛,裴延通通不记得,他只道:“与我们何干?”
  杜青宁:“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三姐也是后宫的妃嫔,我担心三姐。”
  裴延搂着她的胳膊不由紧了紧,语中透出了危险:“一定要关心别人?”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恳求道:“你派人查查,慕贵妃与郝贵媛究竟是如何没的,好不好?”
  裴延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抿嘴未语。
  她抬头亲了他一下,语气娇软了不少:“去查,好不好?”
  裴延低头贴着她的唇瓣,终于声音深沉的说话了:“亲我,别敷衍,就像我平时对你。”
  她便乖乖的亲住他,就像平时他对她,由吸吮到深入。但只一会儿,便被他扣住脑袋,狠狠地吞噬着她所有的气息。
  他还是他,并没有改变多少。
  他仍旧是时常会用极霸道的,发泄般的态度对她,无论是亲吻,还是在床上。不一样的是,因为他的努力克制,频率少了些,她的承受能力也强了些。
  许久过去,好不容易被他放开后,她趴在他怀里顺了许久的气,才轻呵着气又道:“帮我去查?”
  他再咬了她一下,终是不甘不愿的应下:“查,可以,但以后不准你提你那三姐,她有表兄护着,不需要你关心。”
  被他一提醒,杜青宁便立刻又道:“那你与皇上说,让他务必保护好三姐。”
  裴延眯眸看着她,手下掐着她胳膊的力道不由变重:“还没完没了了?嗯?”
  在这锐利的目光下,杜青宁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了。
  她心想着,皇上既然喜欢三姐,经历过这种人命大事,自然不用其他人多言,一定会好生护着三姐。
  “用膳。”裴延端起粥喂她。
  她张开嘴,乖乖由着他喂。
  今日是端午的第三日,千百庄仍旧是开放着,杜青宁好生陪了裴延整日。直到将入夜时,终于被允许自己出去走走。
  她去西头将孩子抱了出来,打算再带他出去玩玩。
  走出偏房时,她抱着孩子进了裴迎华的房间,见到正站在窗边发呆的裴迎华,便问道:“姐姐可是要出去一道走走?”
  裴迎华没说话,直接迈步就过来了。
  于是他们一道往序月水渊外走去,后来杜青宁不由又问裴迎华:“姐姐可是要抱抱小安安?”她总觉得时常被娘抱的孩子,才是最幸福的。
  不想裴迎华不理她,只加快了些步伐,仿若生怕她将孩子塞过去似的。
  杜青宁看着裴迎华的背影,已经啥也不想说了。
  序月水渊最南面楼阁的顶层,裴延负手站在窗边,正是打量着千百庄内的他,似感应到什么,垂眸看去,便看到杜青宁他们。他的目光落在杜青宁身上,追随着她,久久不曾收回。
  哪怕他们日日夜夜在一起,他眸中的痴恋之色,从不曾减少半点。
  直到他抬眸看到远远地从千百庄南面走来的杜栩,眸中便立刻浮出黑沉的阴郁之色。他不由握紧拳头,努力压制着想将杜栩铲除的欲。望。
  眼见着杜栩离杜青宁越来越近,他仍旧死死的盯着。
  抱着孩子在庄内游荡的杜青宁莫名觉得一阵阵寒意袭来,正是她觉得不明所以时,抬眸见到朝这头走来的杜栩,登时面露喜色,不由抱着孩子快步迎了过去,喊了声:“爹。”
  爹说时常会过来,未想这么快就又过来了。
  杜栩瞧着女儿的脸色,见没有异样后,目光便落在她怀中的孩子身上,问道:“这孩子是谁的?”
  “反正不是我的。”杜青宁将孩子抱到杜栩面前,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像玉雪儿似的。”
  既然不是她的孩子,杜栩自然没有兴趣,他只看了一眼,便拍了拍她的后脑,道:“领爹去序月水渊坐坐吧!”
  “好。”杜青宁不由多看了看爹,见果然如裴延所说的,目前不会有影响,心里多少安心了些。她怕就怕,裴延真的会丧心病狂到始终不给她解药。
  裴迎华见他们往回走,便也跟着往回去。
  不想这时,人流中突然有几个看似寻常贵公子的人拿着武器朝裴迎华袭来,她眸色一凛,便随手抄起路边摊的木桌朝他们砸过去,然后掰断另一木桌的桌脚,与这几个人交战在一起。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抱着孩子的杜青宁赶紧跑远了些,对站在原地的杜栩道:“爹,快帮忙。”
  杜栩本只是以看戏的态度瞧着这一幕,却突然眯起了眼,仔仔细细的看着裴迎华在应对刺客时的一招一式。
  “爹?”杜青宁见杜栩竟然站着一动不动,本是焦急的她,发现裴迎华似乎并不是应付不了这几位刺客,便快步跑回杜栩身旁。
  她见到他竟是死死的看着裴迎华,便愣愣的又喊了声:“爹?”
  难得的,杜栩接连三次没有理她。
  好在没多久,裴迎华便将刺客全解决了,是杀了。
  杜栩终于回神,立刻将杜青宁拉近自己,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见到这些死人。
  而他的目光,仍旧落在裴迎华身上。
  周围的百姓已随着打斗全数散尽,有护卫出来清理着尸体。
  裴迎华手握桌脚撑着地面,单膝跪地,眸中仍旧一片未散去的冰冷杀意。后来她陡的转头看去,就见到朝这头走来的薄祁云。她眸中的森寒更浓,立刻起身抢过刺客落在地上的刀,快步朝薄祁云跑去。
  对薄祁云来说,千百庄既是开放的,他自然没有不时常过来的道理。
  因为她在这里。
  不想走近便看到一片狼藉中的一地尸体,看她的歇气姿态,不难猜到人就是她杀的,因为她向来都是如此冷血,唯独对他。
  正是他继续朝她走去时,更没想到她会突然抄起一把刀,凶狠的朝他袭来。
  他立刻躲开,正欲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她手中刀随即又朝他砍来。
  她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又躲开的他,几乎咬牙出声:“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他自然不会朝她出手,每次都是躲与试着制服,奈何她今日的发挥尤其的好,仿若真的是不杀他不罢休似的,招招狠准,令他不解,也诧异。
  他旋身到了她的身旁,立刻握住她那持刀的手,沉了脸:“我何曾想杀你?”
  “啊!”她厉叫一声,陡然挣脱了他,持刀再次砍向他。
  现在的她,根本就像疯了一样,爆发力尤其惊人。薄祁云不得不认真与她过招,并找寻机会制住她。
  好在一阵缠斗过后,终于让他瞧到契机,他再次握住她持刀的手后,直接一捏,迫得她松手。随着刀落下,他从她身后紧紧搂住她,扣住她的双手。
  “放开我。”她使劲挣扎着,几乎面目狰狞。
  薄祁云低头靠着她的耳朵,喝了声:“我们好好说说话。”
  裴迎华什么话都不停,因为被他制住,眼睛更红了。她抬脚就要踢他,却又被他给夹住脚,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似乎受不了,大吼了声:“滚!”
  这时裴延的翩翩身姿从薄祁云的身旁降落,他伸手玉笛直接朝薄祁云袭去。
  薄祁云霎时便放开了裴迎华,躲开裴延的这一招,与之打了起来。他冷笑道:“你似乎管太宽了。”
  裴延淡道:“我们也算是有些恩怨。”话语间,他飞身而起,直接越过薄祁云,踢向对方。
  得到解救的裴迎华站在原地冰冷的看着薄祁云。
  杜栩负手走到她的身旁,突然问她:“你的武功谁教的?”
  裴迎华未看他,只冷冷地道了声:“我师父。”
  杜栩:“你师父是谁?”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平静,平静到不对劲。
  裴迎华未语,转身便走了。
  杜栩站在原地看着裴迎华突然透着失魂落魄的背影,目不斜视的转而问站到他身旁的杜青宁:“这姑娘是谁?”
  杜青宁看了眼与薄祁云仍旧打在一起的裴延,应道:“是裴延的姐姐,从小便失踪了,后来才找到的。”
  杜栩:“告诉爹,她的一切事情。”
  杜青宁想了下,道:“具体我也不知,只知道她三岁失踪,后来似乎是在北顺长大的……”她尽可能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与爹说了,但是有意隐瞒着裴迎华有孩子的事,毕竟未婚。
  杜栩静静地听着,也沉默着。
  这时薄祁云似乎没了继续与裴延打下去的心思,他看着裴迎华离开的方向,发现已是看不到人后,他仿若自嘲般笑了起来。
  他的阿芜如今不只有他了,倒是麻烦。
  他没再多逗留,便飞离而去。
  裴延没去看薄祁云的背影,只去到了杜青宁身旁,环住她的肩头,问道:“说完了?”虽然他在与薄祁云缠斗,可他的注意力却仍在她身上。
  她点头:“说完了。”
  杜栩转而问裴延:“刚才那男子是谁?”
  裴延:“不知道,他有意隐瞒身份,似乎是找我姐的。”这也算是实话。
  杜栩意味不明的看着裴延,默了会,未多言,迈步便似有些失魂的直接离去。
  杜青宁感觉爹非常不对劲,她下意识欲喊他,但被裴延捂住了嘴,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耳朵,警示道:“我吃醋了。”
  杜青宁看了看他,抱着孩子便走。
  裴延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命令她:“把孩子给我。”
  她便乖乖将孩子给了他。
  二人去了序月水渊西头,裴延将孩子直接递给偏房的奶娘,可是孩子却莫名哭不停,不吃奶,也不受哄。杜青宁将孩子接了过来,可他仍旧是在哭。
  奶娘见孩子哭的这么可怜,便问:“小公子是不是想要娘了?”
  杜青宁觉得也是:“那我将他交给姐姐。”
  正房中,裴迎华正坐在桌旁,像个泥雕人似的一动不动,而她的脸苍白如纸。她紧握的拳头,昭示着她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踏进门见到这一幕,杜青宁觉得有些心惊。
  她抱着孩子走过去,试着道:“安安哭不停,可能是想娘了。”母子连心,哪怕这娘并不待见他。
  但裴迎华仍旧一动不动,也沉默着。
  裴延不想杜青宁继续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直接过去就将孩子从杜青宁手里抢过去。他将孩子搁在桌上,任其哭着,牵起杜青宁就走。
  杜青宁:“这……”
  裴延牵着她离去的方向是序月水渊外,以他所说的,他想亲自陪她逛逛。
  她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
  庄内刚才打斗的那块地方人虽散尽了,但其他地方还有人,夫妻二人便一道去了庄内的东头。
  杜青宁不由想起裴迎华的状态,她想,那祁公子大概真是就是安安的父亲了。姐姐那般冷漠的人,能被伤到那个地步,那到底该是有多大的伤?会恨不得杀了对方?
  裴延握紧她的手腕:“你是一刻不想别人的事,就难受?”他感觉自己似乎时时刻刻都在隐忍中,几乎快要真的忍不住再次关住她。
  杜青宁看着他,可没忘记他曾说过,她脑子里的每一个思想都是他的。
  她叹了口气,忍了。
  毕竟与人家比,她已经够幸运,她还完好无缺的站在这,她还能开开心心的笑起来,何况他确实有一颗完整的心给了她。
  她又挽住他的胳膊:“把解药给我好不好?我是说真的,只要你给了解药,我就把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你。”否则她的心里总压着一股郁气,无法跨过去。
  裴延没了再带她逛的心思,拉起她就往回走。
  杜青宁还是被他气到了,不由大声道:“你怎么总是无法沟通?你对我做的,我都原谅你了,通通都原谅你了。可你为何还要在我们之间再设一道坎?弄得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直到将她拉到没人的地方,裴延将她按在树上,死盯着她的脸,狠声道:“别给我说这些,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我也不信。待到哪日,你让我感觉,你确实全心全意对我了,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他们待的这个地方没人,也没灯,压抑许久的裴延终于忍不住覆住她的唇肆虐起来,又沿着她的唇移到她的脖颈,他用力吸吮着她的每一处。那双手也开始四处揉。捏游离,直至在她咬唇闷哼时,扯了她的腰带。
  陡然的一下,差点让她叫出去。
  后来不是没有玩客路过,因听到这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声,甚至有人企图靠近,但都被千百庄的护卫不动声色的给拦下了。
  不知过去许久后,裴延终于抱着腿软的杜青宁走了出来。
  当下的她双眸含雾,双颊红润,凌乱的鬓角沾着汗水,种种的变化让她整个人变得尤其的妩媚诱人。她身上盖着裴延的外衣,将她整个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却反而会令人遐。想。
  大概是怕被人看到她,裴延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他吩咐走过来的护卫:“可以关闭千百庄了。”她有他就够。
  趴在他怀里的杜青宁闻言没有说什么,反正习惯了。
  靖阳侯府。
  肆意轩的书房里,杜栩坐在案桌后头,他正一动不动,目光专注认真的看着桌上的画,而画中是一位大概十六七岁的姑娘。她一身火红的纯色衣裳,生的玉骨香肌,娇美艳丽,绕是年纪轻轻,却是风情无限。
  他的手指轻触着画中人的眼睛。
  画皮难画骨,这画中的她,终是少了那顾盼生辉,眼波流转的神。韵。
  这时韩在走了进来,拱手待命。
  杜栩看着画中人默了许久,终是出声:“千百庄内,有裴延的姐姐,不顾一切调查她的所有。”
  韩在:“是。”

    
第102章 
  生活似乎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千百庄仍旧被封着,杜青宁也仍旧被裴延控制着。
  不一样的是,她已经习惯了。
  如今她挂念的就只有解药,这日她又拉着他的胳膊,眼巴巴的瞅着他,劝着,哄着:“给我解药好不好?就算我骗你,你难道还怕没法子治我?”在他面前,她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她不敢做他想。
  裴延眯眼看着她,眼见她又要再出声,他干脆低头覆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蹦出一句话。他吮她啃她,一副要吞了她的架势,弄得她又疼又无法呼吸,不由抬手捶起他的肩头。
  他攫取扫荡了许久,才终于放开她。
  趴在他的胸膛不断喘气的她禁不住冷嘶出声,真是疼,疼的她不由大起胆子再捶了下他的胸膛,可惜已没了半点力气,拳头砸在他身上软绵绵的。
  哄他不行,凶他不行。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让她烦透了。
  裴延捧着她的脸,见到她红肿潋滟的唇瓣,终是压抑住再去亲她的冲动。他忍了许久,才忍住自己的怒气,同样水润的薄唇吐出:“你爹走了。”
  她眸露诧异之色:“什么?”
  他继续道:“你爹去了北顺。”
  “北顺?他为何去北顺?”杜青宁闻言竟是白了脸色。北顺是个国,离大霁雍都的距离至少有几个月的路程,若是一个来回……
  何况还不知道爹要在北顺待多久。
  见她竟是担心杜栩至此,他再难忍受,直接抱起她就压在桌上,他紧盯着她,咬着牙道了声:“我说过,你爹暂时不会有事。”话语间,他便对又她动嘴动手,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处,企图赶走她心中对杜栩的担心。
  杜青宁不由嗯哼了声,压抑着又道:“可你没告诉我,暂时是多久。”她不明白他为何不说,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也完全相信他不会把她爹的命当一回事。
  那是她爹的命,她赌不起。
  在他的身。下,她还想着别人,他越发卖力的诱她,弄她,只想让她只能感觉到他。
  不想这时却响起敲门声:“表舅舅,表舅母。”是邓香香。
  杜青宁赶紧捂嘴阻住自己的叫声,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瞧着明显越发沉了脸的裴延。她几乎要忍不住张嘴咬他,可她只能忍,因为不敢真的激怒他。
  裴延低头看着她这委屈极了的模样,是又心疼,又生气。
  他不想把她逼得再像之前一样与他犯倔,对他冷漠无比,便只能深吸了口气,努力冷静道:“我保证,在他回来之前,不会有任何事。”
  她未语。
  “表舅舅,表舅母。”邓香香还在敲着门喊他们。
  裴延仍旧盯着身。下的杜青宁,因为欲。求。不满,而眸色漆黑,黑到透出了红光,让她觉得很可怕。
  他忍了一会儿,才压制住满身的难。耐,终于起身给她整理衣服,而他自己,到现在仍旧是衣冠楚楚。他低头欲对着她的嘴亲一口,可看到她唇瓣的红肿,便上移亲了下她的额头。
  裴延过去将门打开后,邓香香小小的身影蹦了进来。她先是看了看神色明显不对的裴延,又看了看站在桌旁神色也不对的杜青宁,不解这两人怎一个脸黑,一个脸红。
  她跑过去拉住杜青宁的手,歪头问道:“表舅舅与表舅母这是在做什么?怎现在才开门?”
  杜青宁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刮了下邓香香的鼻子:“小孩子莫问太多。”
  就如杜青宁所想的,邓香香很乖,她只稍稍顿了下,便乖巧的点头:“好,香香不问。”
  这时裴延拿着一瓶搁在这房间备用的药靠近杜青宁,他用手指沾了点,轻轻涂在她的唇上。
  杜青宁见邓香香面露好奇之色,马上便故意转移其注意力,问道:“香香今日怎么会过来?”
  邓香香应道:“我给表舅舅表舅母送了点心过来,就搁在外头的亭下呢!”
  恰好这时药涂好了,杜青宁便转牵住邓香香的手,直接朝外走:“那我们去吃点心吧!”新丽长公主的手艺好,她喜欢。
  邓香香又道:“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表舅舅表舅母说。”
  杜青宁低头看着对方:“何事?”
  邓香香笑道:“我娘即将生辰,要请表舅舅与表舅母过去庆生。”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这就要看裴延的意思,杜青宁转头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裴延。
  裴延看着她,道了声:“好。”
  吃着点心时,邓香香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好奇的看向杜青宁那扁平的肚子,问道:“表舅母什么时候会怀小表弟或是小表妹呢?”
  杜青宁闻言愣了下,握着吃了一半的点心看向坐在她身旁的裴延。见他只低头含住她手里的那半块点心,似乎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才对邓香香道:“这个需要靠缘分,缘分来了,便就来了。”她记得裴延说过不会与她生孩子,说不定他早就在他们的房事上做了手脚。
  邓香香似懂非懂的点了头,过去又拉住杜青宁的手:“表舅母,我们在庄里玩玩吧!”话语间,她便拉着杜青宁走了。
  裴延看着她的背影,未阻止。
  在她们转身往序月水渊外走时,恰巧遇到裴迎华。较难得的,裴迎华的怀里竟抱着孩子。
  杜青宁便牵着邓香香快步靠近对方,问道:“姐姐这是抱孩子出来走走?”
  裴迎华淡应:“嗯!”
  邓香香见到裴迎华手里的孩子,便过去踮起脚欲瞧瞧,可惜个子不够高,她看着裴迎华:“姐姐可是能让我看看他?”
  裴迎华低头看了看眼前这乖巧甜美的小丫头,便抬眸看向杜青宁。
  杜青宁介绍道:“这位是新丽长公主的女儿,是姐姐你的表外甥女。”
  “表外甥女?”邓香香清澈的眼里透出疑惑。
  裴迎华倒也干脆,直接给怀中安安换了个姿势,已供邓香香看他。
  当邓香香看到这白嫩嫩的雪团儿,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是姐姐的孩子吗?是男是女?”
  裴迎华没兴趣去更正这丫头对自己的称呼,只道了声:“男。”
  邓香香满眸期待的又看向裴迎华:“那我可是能抱抱他?小弟弟长得真好看。”这丫头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对这母子的称呼不太对。
  也不知裴迎华是懒得再抱孩子,还是看邓香香够乖巧够讨喜,很干脆的直接将孩子给了她。
  杜青宁见邓香香抱孩子的姿势不对,忙过来协助指点着。
  安安似乎挺喜欢眼前的小姐姐,看到她,便咧嘴笑个不停。邓香香见到他嘴里流的口水,也不觉得嫌弃,只觉得有趣极了。
  后来他们几个便一道朝外走,邓香香人小,精力倒是不小,一直抱着安安,舍不得撒手,问了他的名字后,便总是开心的唤他:“安安……小安安……”
  跟在后头的裴迎华一直没说话,担心爹的杜青宁更是没有说话。
  直到后来他们一道在庄里玩了许久,邓香香见天色不早告辞后,裴迎华接过孩子就回去了,杜青宁亦是。
  路过裴延的书房时,杜青宁不由看了过去。正是她想了下,便转身欲过去时,裴延迎面走了过来。她的心咯噔了下,便佯装无异色。
  也不知裴延是否注意到她的异样,他过来牵住她的手,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柔声问道:“可是逛累了?”
  她摇头:“还好。”
  裴延:“我们去用膳?”
  杜青宁:“好。”
  邓香香回到长公主府后,便在独院的小厨房里找到母亲新丽长公主。新丽长公主素来都是如此,喜欢给家人做些吃食,当下她在做的,是一家人的晚膳。回眸见到踏进小厨房的女儿,便对其温柔慈和的笑了下。
  邓香香去到灶口让婢女走开,亲自给加着火。
  新丽长公主喜欢看到女儿毫无架子,没有被养出半点千金毛病的模样。她看了看女儿,道:“香香回来的挺晚,是一直在你表舅舅那里玩?”
  “嗯!”邓香香点头,“表舅舅那里多了位姐姐,那姐姐还有个刚满月的儿子,瞧着真是讨人喜欢,我都舍不得松手呢!”
  新丽长公主身形微顿,抬眸又看向女儿:“姐姐?有儿子的姐姐?”
  邓香香点头,赞道:“那姐姐长得很好看,与娘一样好看。”
  新丽长公主在烧红的锅里放了点水,没有急着将菜入锅,只又问道:“那姐姐瞧着多大?长什么样?他们可有说她是谁?”
  邓香香只是随口说的,不知娘是想到什么,会突然在意那姐姐。她的眼里闪过疑惑之色,便应道:“我不知道多大,什么样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好看。”
  后来她终于想到什么,便又道:“对了,我记得表舅母说过,我是那位姐姐的表外甥女。”当时因杜青宁她们都没再谈这个问题,她便也就没有较真。
  表外甥女……
  这一回,新丽长公主是真的怔住了,仿若是有些站不住似的,她那双如玉般的手抵在了干净的灶上,似乎在打着颤。
  次日。
  序月水渊中,一大早,在裴延出门去做早膳后,杜青宁立刻睁开了眼。她坐起身,狠狠地呼了口气,便赶紧为自己把衣服穿好。快速梳妆罢,她打开房门,见周围都没人,便神色无异的朝裴延的书房去了。
  进入书房后,她转身直接进了药阁。
  望着满目的瓶瓶罐罐,她却是不知该如何下手。没法子,她便只能顺着感觉翻翻看,兴许能翻出个什么名堂。
  可是她顺着翻了一圈,却是仍旧完全分不清,哪个是药,哪个毒,哪个又是解毒的药。
  越翻,她便越觉得烦躁,手下一个没注意,打翻了一个药瓶。好在药瓶里是几颗药丸,她便蹲下身,将药丸给一一捡起来,却又不知该往哪里装。
  后来她想了下,便好生看了看那碎药瓶的模样,就在药阁寻找起一模一样的空药瓶。
  不知是何时,门被打开了,裴延的身影不知不觉出现在她的身后。
  杜青宁陡然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底生起,她立刻转身,见到眼前的裴延,她惊得不由后退两步,身子撞在药架上。
  登时,霹雳乓啷的,许多瓶瓶罐罐一道摔在了地上。
  她转回身见到这一片狼藉,不由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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