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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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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羡慕?不屑?嫉妒?又或,只是不满?”
  众女胆怯地回首,忙开始埋头欲再执笔,白慕秋却也盯着鼾声不断的慕容嫣,静静道:“文臣武将各有所长,她纵然不是个能如你们这般舞文弄墨的人,但你们谁上过沙场?她可是在四年前远赴西戎当过千夫长,为将军挡过弩箭的人!”不过只在沙场呆了不到半载而已!
  众人连着柳金蟾脸上都瞬间露出不可置信地钦佩之情来,毕竟大家年纪相差不多,有的甚至比慕容嫣年纪还大,更有学生儿女都有慕容嫣这般年纪了。
  “人哪,勿拿己之长比人之短,能凭借姻缘登上国公夫人,但几人是能全身而退的?当朝最著名的莫过于大周第一美女靖国夫人战兰,民间都谣传说她是英年病逝,其实,是当今皇太后赐下鸠酒,令她为爱子靖公主殉葬,相伴黄泉了。”
  白慕秋淡淡一句话,顿时让众女刚才还微微讶异的脸瞬间苍白了,然,她还嫌不够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而这靖公主的幼子就是这位国公夫人口中未来的贵婿‘璟公主’了。”
  课室里顿时一片倒吸的冷气,看慕容嫣的眼也自动自发地给她包上了素裹——殉葬啊!自古都只听说男人为妻主陪葬,这……还有女人为男人陪殉的……
  “璟公主自幼由皇太后抚养在深宫,据说其人就是皇太女也要退让三分……”
  言下之意,众女吞吞口水,不敢染指,柳金蟾则在脑中立刻勾勒出了村里楚傻子的相公,其凶悍,她大嫂说纵观历史无出其右者——
  掀房顶、砸赌坊、拆青楼,追着妻主,大刀一横满街砍,公婆更是见他还得倒赔笑……他还不是公主呢!
  柳金蟾要感叹乡野悍夫尚如此彪悍,公主还了得?不得动不动就说要砍你全家?柳金蟾正要摇头打死也不能娶,脑中天白相公那一张人一见就掉魂的脸,柳金蟾耳畔响起楚天白那句“他不,漂亮么?”!

  第440章 语出惊人:夫悍也有娇俏处

  哎,一言道中女人心事!
  柳金蟾真想捶桌以示赞同,她屋里那个虽不及天白屋里的,但也不是“小绵羊”。
  “再者,过二年你们中了举人,赴京赶考,指不定咱们屋有些尚未婚娶的,就被哪个考官看中,招为东床快媳了……你们今日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人这运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白慕秋正与大家于开玩笑中教导,不想她正说得大家高兴,一扭头倒见柳金蟾托着腮一脸扼腕的模样,心里不禁好奇:“金蟾,想什么?”
  柳金蟾开口就嬉笑道:“金蟾只是想,兴许,夫悍——也有娇俏处!”
  此话一出,满堂顿时一哄而笑,惊醒了酣梦的慕容嫣,她未及思想自己身在何处,就周围的人一个个笑呵呵地低骂道:“难不成你也想做驸马?”
  “她那想做驸马,分明就是想美人在枝头对她笑!她,当驸马,这嘴贱的,这桃花眼儿,三天就让悍夫两掌排出屋,门边跪搓板了!”
  “后面一个闭着眼做梦的,你倒好,睁着眼儿做梦呢?”
  慕容嫣也不知说什么,只是这“驸马”二字格外刺耳,倒像是在说她一般,但抬眼去看,却见柳金蟾站在屋中央挠头傻笑:“不小心走神了——呵呵呵!”
  大家头一天上课,加之白慕秋上课从不似那些私塾先生拘着大家,大伙儿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咬起耳朵来:“这金蟾,死性难改的,这都说道哪儿了,她还想着人家公主国色天香!”
  “别说,她尚未婚娶,指不定进京复考,就让那家大人看中招为东床快媳了!”
  “就她?独孤学长我还信。”
  “独孤学长可不去京城,不过,我想啊,这柳金蟾弄不好一时走了****运,真弄了状元,被圣上一看,中了意,就跟戏里唱得似的,招做驸马了!”
  “她当驸马?三天成蟋蟀,她这朝三暮四的性子,早被揍成猪头了!你们……”
  窃窃私语声在白慕秋一个手势后瞬间归于沉寂,又再度埋首于策论中。
  首次进书院的慕容嫣也不知这书院的规矩,看大家写,她昨儿才被尉迟瑾警告了一番,此刻也不敢再随意耍国公夫人的派头,也跟着大家埋头,然,她哪懂什么是策论,只咬着笔头,想到什么,就胡乱写什么。
  谁想她胡乱谢谢,这先生倒一路走到她身侧,还很有心地看了起来。
  她微微有些局促,想不写吧,又觉得不妥,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少时白慕秋方静静离开,她立刻长舒一口气,待要停笔发发呆望望窗外,看看传说中的鬼谷书院那方可有学生散出来,无奈清风雅静,别说少男,根本就是连只公猫都没路过的!
  慕容嫣不禁发闷,再睡吧,又不妥当,只得托着腮儿回望屋里,此时这先生恰好就走到了柳金蟾的身侧,也一样驻足看了片刻。
  许是因自己是国公夫人,她不便说什么,但到了柳小书生哪儿,这先生的话语就一反素日和蔼之态的严厉起来:“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苦寒哪闻香!”
  柳金蟾的脸瞬间就红如番茄。
  然……
  就在众位先生为夜半看见柳金蟾苦读,功课突飞猛进,大感欣慰的半个月后……
  某个,满月终于可以抛头露脸的萌宝,在某个阿爹的有心安排下,于冬月的某个早晨出门“依依呀呀”了。
  话说这日吐气成雾,白鹭山上一片银装素裹之色。
  天未明,一群莘莘学子就一个个拱肩缩背,迎着呼啸而过的凌厉北风,手拎小包,怀抱着足有一尺来高的书本,急急忙忙地踩过昨夜刚下过了一场小雪的里面,寂静无声地疾行。
  整个脑袋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的陈先红,吧嗒吧嗒地追着柳金蟾,透过厚实的围脖,含含糊糊地抱怨着:“真够冷的,夜里也没个炕,越睡越冷,还不如不睡呢!”
  “我还在斋堂里枯坐了半个晚上呢?”
  恨不得把棉被背着出门的柳金蟾也冷得直跺脚,心里更是万般后悔自己,不该拒绝北堂傲昨儿的万般召唤:不提那边屋里暖烘烘的熏笼,就是入夜后有个北堂傲抱着,也不至于一夜脚冷到天明,冻得都好似要生冻疮一般了。
  “谁让你大好夏日去风流的……”
  眼见那头斋堂门开了的学生们,一窝蜂地冲进去,头一桩要紧事就抱着书本先进屋占位置,第二件事就是腰插书,迅速取出汤碗粥碗杀向取食处喝热汤暖身,再喝粥告别饥寒交迫的人身极限。
  “呼呼呼——”
  不断地跺着脚,搓着手吹气的柳金蟾,觉得自己今儿已经是起得不能再早、跑得不能再快了,无奈抬眼看去,前面还是密密麻麻站满了经验更丰富的学姐,以及哪个永远一件小薄袄,还浑然看不出她冷的端木紫。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柳金蟾眼巴巴看着那端木紫灵猴一般头顶一盘汤粥,手抬四人份汤粥,打身侧潇洒而过的身影,真恨自己为何不是她的好姐妹,又或者同室呢?
  哎——娶了男人的女人都是折翼的天使!
  收回羡慕的眼,柳金蟾趁着排队的当儿,又从腰间抽出书来继续背。
  “用得着这么用功么?”早不忙夜慌张。
  陈先红真是无语,她想好好吃个饭,柳金蟾这么用功,还让她那稳得下心来好好吃饭嘛!
  “不用这功夫,用什么时候的功夫呢?”
  柳金蟾一心二用,回了陈先红的话,继续小嘴叨叨背《文心雕龙》。
  “你旬休少跑一日就有了!”害她连寻个人偷偷摸摸逛逛那头都不成。
  陈先红受柳金蟾传染,也忍不住开始取出腰间的书来温习。
  “……”柳金蟾眼扫了陈先红一眼,继续背书:单身贵族难懂已婚夫奴的苦衷啊——她柳金蟾别说旬休不敢留书院,就是旬休前一日课散大中午就回去抱抱孩子,安慰安慰家内,她屋里那悍虎都要一路疯杀过来,连人带被一并打包回家了。

  第441章 诱之以利:捐粮的特别条件

  就这样儿,她柳金蟾在家还连书都没敢摸一下。
  背书也是趁着相公温存后喋喋不休之时,忙里偷闲,一心二用,在心中默默记诵。
  她娘、她大嫂,柳家合族上下要知她柳金蟾有今日之状,定要笑掉一口大牙,然后对着北堂傲烧高香,当菩萨拜——
  柳家光宗耀祖就靠他了!
  柳金蟾背书背得这叫一个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但陈先红和她身后故意排在队伍等人的慕容嫣等人,则一个个手拿诗书,余光静扫对面鬼谷书院待佳人。
  奇了!
  怪了!
  整整近半个月,准确地说是十二日。
  美人愣是没在斋堂露过一次面,关键是两个美人,一个都没见着,还总被对面某个清秀小先生送上大白眼无数。
  “哎哎哎——金蟾,这都半个月了,怎么美人还不见出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每日只看书的?”
  陈先红每日排队吃饭必叨叨此句。
  柳金蟾能说啥?
  说其中一个是墨儿青梅竹马的相公,墨儿在家待产,她相公自然不来,而另一个是她相公,****就在这堵墙后的某个小院里带奶娃?她柳金蟾还不成暴殄天物的“人民公敌”?
  不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柳金蟾继续背书,同时迈步向前预备打饭解决温饱问题,这半月来,她足足掉了十斤肥膘,又恢复了她魔鬼般的蛇精身段,就是脱了“小膘袄”人越发怕冷了,夜里愈发想北堂傲得紧,尤其是他那滚烫火热翻动的身躯……
  不能想、不能想……
  想了,人就邪恶了不说,她这最后的坚持就烟消云散了!
  考状元、考状元!
  柳金蟾一边接过汤粥,一边进行激愤人心的洗脑,然低头一看……
  真不是她柳金蟾对食物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但她为什么觉得书院里的粥似乎粗粮更多了不说,粥也愈发稀了些?
  那头的尉迟瑾与诸位山长们,也是看着越发像镜子般明亮的清粥犯愁:“他真这么说?”白慕秋微微地拢了拢眉,余光扫过半月来学业大有长进的柳金蟾,心里满是不舍。
  “恩!”
  尉迟瑾沉重地点点头,想着一个眼看着就能做到“富贵不淫,贫贱不移”的国公夫人要脱胎换骨时,不想一个沉重的打击就沉甸甸地压来——
  真可谓是,她尉迟瑾不爱钱,钱也不爱她!
  “他说多少石?”堂长梁红玉素来以务实闻名。
  “细粮二百石,粗粮四百石,另赠除夕夜的肉百斤。”
  舍长一开口,在座所有的主事者都心旌动摇,别说这是米价翻翻的灾年,就是丰收年,也不是个小数目,可足足让书院的学生们吃到来年开春,还能让在书院过年的师生们,除夕夜饱饱地吃上一顿肉……
  “条件,就是让国公夫人夜夜能归家……”
  眼看着在座主人动摇的神情,尉迟瑾冷冷地说出北堂傲开出的条件,这条件后面意味着什么,她们这群寒窗苦读出来的先生如何不知。
  “貌似那屋里还有个尚未满月的孩子!”白慕秋开口。
  “今儿满月!”
  尉迟瑾掏出她今儿一早收到的十六个红蛋,一家分四个:“柳家相公今儿请满月酒,割了肉各二十斤请两院学生喝肉糜!此外,还为各位先生准备了一坛上等女儿红、外有肉四斤。今儿城下,他预备了鸡蛋两千个,米千斗请下面的庙祝散粮,一户两个鸡蛋,米一斗……又请当地衙门设粥锅,布施肉糜十口大锅。”
  这手笔……
  这种挥霍,说实在的,谁不羡慕?
  “且,再议议,此先河若一开,就怕一发不可收拾!”
  斋长凝眉道:“不然以后各地富户都在这白鹭山修一处房舍效法,学生们还怎么寒窗苦读?”
  梁红玉却好笑似的冷刺道:
  “自古这书院就是两等,不然那山上的各色小楼是谁修得?不过这个是带着男人来的,你们就这个说乱了心性,那个说扰乱秩序……你们这群文人啊,依我说,就是墨迹,一个个脑子弯弯绕绕!”
  说着,梁红玉不爽的一口饮尽碗底粥:“‘三岁看大,六岁看老’,本性,岂是两三年过点贫贱日子就能改的?你们不看看数千年来,是多少寒门子弟一着富贵临身,抛弃糟糠,忘了本性的多,还是望族千金即使落魄却不改初衷的少?可笑啊,亏得是师者,怎得看人倒个个先就着一个框看人呢?”莫怪人说酸!
  言罢,梁红玉在众人的凝视中消失于厅堂打饭去也。
  尉迟瑾笑了。
  白慕秋也笑了。
  接着大家都笑了:
  他们可不就是墨迹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是大家的命重要,还是这么折腾一个国公夫人守院规要紧呢?真正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给想个招儿吧!”尉迟瑾也果断饮尽粥,“有何办法,既能让她归家,又不令她心生高人一等之感?”
  白慕秋就拿着一个红蛋看了看:“这个如何?”
  “响鼓不用重锤,聪明的孩子点点自会懂!”舍长眼睛一亮。
  尉迟瑾眼露探寻。
  “食不语!”舍长手执碗而去。
  “老狐狸,越老越小,又玩这招儿!”尉迟瑾笑笑,追着舍长而去。
  这边柳金蟾身侧,陈先红还是在不断地瞅着鬼谷书院的队伍犯愁。
  柳金蟾也无暇理她,只在一次次排队添粥的进城中温习书,今儿,她又比昨儿多排了一次队,她都有点担心,待到腊月,是不是粥会更稀,她隐隐有点后悔,没答应爹回家过年了——
  但一想北堂傲,她又觉得此番回去定要好好查查家里的米粮,够不够度过这个难捱的冬天,迎来来年的夏收!山里的野菜貌似都要挖光了。
  相较于陈先红另一半的闲愁,柳金蟾觉得自己这快养不活自己男人和小孩儿的女人才是真的愁,谁想她觉得自己够愁的。
  不想她一扭过头去,倒见着那前些日子还不可一世的慕容嫣,两眼定定地瞅着对面鬼谷书院的一片营养不良的豆芽菜,竟有一种近乎绝望似的愁绪?

  第442章 义愤填膺:金蟾的巨大愤怒

  这愁绪……
  不知怎得,柳金蟾觉得慕容嫣这神情,好似身在忘川河畔看寻旧人,无奈放眼望去,除了乌漆麻黑还是乌漆麻黑的忘川河,就连曼珠沙华也因撑不住她的内心之重,而纷纷隐蔽了去,唯余焦灼,掩去了满目的忧伤……
  但她这样的女人会有忧伤吗?
  柳金蟾不解自己何以会关注她,也或许她对北堂傲表现出过强烈的追求之意吧?此番看着鬼谷书院这神情,隐隐让柳金蟾不安:难道她是对北堂傲动了真情?
  柳金蟾为这个念头憎恶地拢了眉头:
  明明是个可以为了荣华富贵放弃爱情的人,难不成还想藉由靠自己相公得到钱财地位,在外金屋藏娇,最终权势、美人兼得,前程爱情两不误?
  柳金蟾抿抿唇,扭过头,不想去看慕容嫣此刻的神情,怎么说呢?假!
  什么都不想失去,只想得到的人总让她觉得自私,就好似她前世的男友,利用她的感情不断以“美好的未来”为诱惑,诱使她财务犯罪——
  甜言蜜语、对他们的未来“劳心积虑的拼搏”尚犹在耳,他转过身就拿着那些把她往深渊里推的钱,在外挥霍给心上人买钻戒付首付还罢了,还说她柳金蟾“又凶又恶还老土”……
  她柳金蟾“又凶又恶”是他只会问她要钱,从不关心她。
  她“老土”是因为她舍不得花钱,想要和他一起购大房付首付,希望以后的生活好……
  思及自己的往事,柳金蟾就是满满的愤怒,尽管她已让渣男自食其果,锒铛入狱。最后,自己不禁对入狱还威胁她的渣男无畏地竖了中指,还心安理得地取出他精心藏在书柜后,预备给他和情人买“幸福窝”远走高飞的现金无数,小富了一把:全额买了一套闹市区的复式建筑、外加犒劳自己的三克拉钻戒一枚,华服无数,又注册资金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小型会计事务所,就这样。前老板还犒赏她,能为了公司利益大义灭亲,送了她去了奢华的欧洲十国游……
  富婆的生活已然在手……
  柳金蟾一低头,现今的她手中只有木质的汤碗二,还得在冬月里山风呼啸的山巅排队打喝不饱的野菜粥,展望未来更是无法逃离的茫茫科举路,与嗷嗷待哺的孩子,以及指望着她穿衣吃饭、还自小大手大脚惯了的男人——
  前途灰暗!
  抱着第五碗粥的柳金蟾忍不住要仰天长叹: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同样是犯罪,那个进了牢笼,职务犯罪判了十五年;她则被送到这冬无暖气、夏无空调的古代,领受曾属于男人们的责任、压力与诱惑、特权……
  换位思考么?
  柳金蟾不解天意,也许她只是上帝,又或者牟尼佛、太上老君、灵界一个不经意的玩笑。
  但,对于利用爱情欺骗弱势群体的人的愤怒,她柳金蟾是不会变的。
  所以,她讨厌慕容嫣,看她的每一眼都觉得可憎,她怎么可以利用女尊世界里女尊男卑的法则,欺骗这些奢望靠婚姻获得好归宿,对你全心全意的男人们呢?
  难道他们嫁给你,仅仅只是图一个名分吗?谁不需要爱?谁嫁你渴望的不是你全心全意地呵护与心疼,不然他何必离开生养的父母来你家当牛做马,伺候你、你父母、甚至兄弟,给你养孩子……
  白日里忙碌,夜里操持一家生计、夜难寐,你给人家开了多少薪水?
  她柳家请的长工,包吃包住,时不时还给做件衣裳,还给按年算工钱,就这样,过年还给红包;更别说在前世,签合同的保姆也要给人家买社保医保等五金的!
  义愤填膺的柳金蟾,喝着粥都觉得心里梗,尤其是前世的记忆,连着她今生懦弱大哥的悲催遭遇,她就心绪难平,她不是什么人权主义者,但做人,总得讲良心,做事多将心比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因此,她后来看慕容嫣的眼神都可以用“恶狠狠”来形容,以至于身侧的陈先红都悄悄挪了挪位置,省得一会儿战火又起,自己再受波及,此时那端木紫可吃饱喝足走了,而这慕容嫣打人可不是抓脸扯人头发伤皮不伤骨的类型。
  “她又怎么你了?”
  粥含在嘴里,陈先红努力拉长脖子含含糊糊地低问。
  柳金蟾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盯着那慕容嫣,赶紧收回眼神:“没事!”就是心里特想揍人。
  倒不是因她追求北堂傲,而是为那个尚未出降的“璟公主”觉得憋气,人家再凶,是你自己要娶的,人家再跋扈,你不图人家的财产你会巴巴地贴上去?
  好处到手了,就嫌弃人家这不好,那不好了,你用着人家的钱挥霍时咋不嫌钱不好不用呢?耀武扬威说自己是国公夫人时,怎不想想,是你自己赚的呢?
  柳金蟾决定自己要是有儿子,她绝对和儿子说,别信这些个“从一而终”“三从四德”,你养自己一辈子的钱老娘都放在你的嫁妆里了,谁说是她家养你?过不下去就分了,带着你的嫁妆单独过,不够老娘再贴补你!
  但想是这么想,然这个世道,人们对被休回家,又或者二嫁的男人是多么的不待见,甚至有男人令愿在婆家挨打受骂,也要求婆家不要休他……岂是她一个柳金蟾能左右的?
  民国那个大明星阮玲玉,不也让人们的唾沫星子逼得香消玉殒了么?
  柳金蟾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粥碗,只觉得自己的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更觉得自己面对这个到处都是不平等的世界,自己无论怎么呐喊,也不过是蜉蝣撼树无力去改变什么,一种浓浓的悲哀顿时袭上心头。
  一口饮尽碗底的粥,被一肚子气胀饱的柳金蟾垂头丧气地放下粥碗,抱着书,就一副谁惹了她的模样出了斋堂。
  陈先红也不知柳金蟾怎么了,想追,又觉没吃饱,但她才去排队,那边就说没粥了,她只得放下粥碗,抱着书一路追上柳金蟾:“怎得了,谁惹你了?气成这模样?”起床气还没散?

  第443章 婚姻大事:两项利弊取其一

  柳金蟾撅着嘴,看向陈先红炯炯有神的大眼,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后用围脖掩住口鼻抵挡迎来的山风大作。
  她能说什么?问一个女尊封建时代的女人,凭什么女人可以将婚姻变成玩弄男人、欺骗男人、抛弃男人的利器?疯子还差不多!
  “说出来就好了!”
  陈先红还是一边诱导,没办法,近来那周燕据说家里宅子被烧了,一直没来,她也只有柳金蟾这么一个愿意听她叨叨,还能懂她的姊妹了。
  柳金蟾扫了陈先红一眼:“前程和心上人,二者只能选其一,你选什么?”
  “你家里让你娶亲了?”陈先红不答反问。
  柳金蟾无语地横了陈先红一眼:她真是个傻子,居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好好好,我说,前程!”
  陈先红想也不想地答道:
  “你想啊,像我这样的,没权没势又没钱的人,再喜欢又如何,人家能嫁给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女人嘛?就是他不嫌弃,他父母姐妹也不能答应不是?而有前程,就什么都有了不是吗?”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隐隐觉得是这么回事,在封建时代、包括前世的世界,似乎身边的人都是没钱谈爱情是奢侈,毕竟你追求人家就得花钱吧?而一旦有权有钱后,美人们就跟花园里的蝴蝶似的蜂拥而来,环肥燕瘦……
  “那么如果,有两个都愿意嫁给你,一个又凶又恶、但出身官宦世家,一个温柔婉约,却是寒门人家的,你选哪个?”
  柳金蟾说罢又觉得自己打得的比方不对。
  “恩……这不是我能定的吧?”陈先红想了想,后皱眉道。
  柳金蟾挑眼。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做主,我想我父母定选那个官宦人家的,毕竟老人们都会觉得孩子前程最重要。”尤其是攀上高门第。
  陈先红漫不经心的答,着实是没这种经验,过去欲与她定亲的,条件最好的人家是一户杀猪的,儿子倒是生得好,她娘嫌他家出身不好。
  而她和她娘看中的那个书香人家的儿子,最后又被里长的女儿相中了,两相一比,那家也是读书人家,家境还殷实,自然……她这穷先生的女儿就落选了呗。
  “那若是,你一日进京赶考突然高中状元,但你家乡又有一个美丽贤淑、又婉约的……表弟等着你回去提亲,偏偏你就被皇上看中,欲招你为驸马?你怎么办?”
  柳金蟾觉得这个比较贴合她想知道的答案。
  陈先红眼看柳金蝉,觉得不是昨儿撞了头,就一早儿中了邪,她陈先红举人都还没考上呢就状元?再说就算她考了状元,招驸马皇上愿意,公主也不愿意吧?当然君令如山……指不定她就这样的不世之材呢?
  陈先红在柳金蟾充满信任的眸光下,不禁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圣命难违吧?”
  “询问你的意愿!”柳金蟾屏住呼吸,“你是选择娶公主,华丽转身就是正三品的驸马,还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做起?”
  上三品又称上三卿,六七品却是名副其实的芝麻官儿……虽都是京官,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好似跨国大公司里,分公司某区总裁与下面小主管的区别,薪资待遇更是无从比较。
  陈先红垂眼:“后者!”其实她很想选择前者,毕竟不是所有的状元都有这种机会,大家也只在戏里听过。
  柳金蟾笑,她刚眼见陈先红眸心游移不定,便知先红如果真面对这样的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毕竟选择公主,自此往来是权贵,若是公主有军功了爵位,那就是夫人,一品大官也得对你礼敬有加。
  而为什么说假话嘛?
  谁愿意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呢?尤其还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柳金蟾一笑,陈先红就微微囧了,甚至知道金蟾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是你,如何选?”
  为扳回一城,陈先红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包袱丢给柳金蟾。
  柳金蟾耸耸肩:“表弟!”
  “吹牛!”
  陈先红撇嘴,当即不信地回了柳金蟾一句,尽管柳金蟾的眼神澄清得无一丝杂质。
  柳金蟾笑笑又继续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抗拒诱惑,但她前世是个女人,她懂一个把所有幸福压在对方身上时,那种信任,以及被背叛后,那种心的支离破碎——
  所以,她不喜欢承诺,尤其是承诺任何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儿,不给人虚假的希望,让人无止尽地为自己等待,至少能减少伤害!
  “为什么?”陈先红不服气的地有追着问。
  柳金蟾想了想:
  “不想对人心有亏欠吧!再说我这种人,胸无大志,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何必暴殄天物?”没本事当了驸马,无法主事,也不过是个皇室的花架子,她柳金蟾总不能挂着驸马之名,成日里斗鸡走狗,又跟在景陵时一般交一群酒肉朋友,醉生梦死吧?
  “若公主是个国色天香的绝顶美人呢?”
  权势无诱惑,陈先红立刻抛出杀手锏,冲着柳金蟾的意志薄弱点进攻,果见柳金蟾眯起眼露出取舍艰难的神情来。
  “你啊,也别装痴情了。”陈先红同情地拍拍柳金蟾的肩,她就知道柳金蟾胸无大志是不假,但遇见美人就跟一只进入了战斗状态的斗鸡似的。
  当北堂傲的脸与想象中的公主重合时……
  柳金蟾的眼微微一暗:“自古美人配英雄,咱是什么,看看就好!我和你说啊,美人好看,难养,咱这种人娶了,就不是暴殄天物,而是亵渎!”明知养不活还娶来,简直就不是人了。
  “哎——我看你那次对那鬼谷一枝花……”
  陈先红先被柳金蟾刚那神情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夏日在苏州时,这死金蟾还对那鬼谷美人大献殷勤不说,对姐妹从来没大方的她,又是不惜血本包画舫,又是请各色美人来衬托,那排场可真叫一个奢靡。

  第444章 红线一系:月老你是最狠的

  “……”
  柳金蟾无奈地看向陈先红,她能说那“”是她相公兼孩儿她爹了么?没见她现在潇洒、风流倜傥全没了么?全是娶了美人养不活后的后遗症——
  幸得北堂傲不是什么公主、贵公子,不然她觉得都可以把自己活埋了!癞蛤蟆吃天鹅肉、亵渎男神的打击,她可承受不住!
  “好好好——不提不提,他没来,你很受打击吧?”
  陈先红一看柳金蟾这双欲哭无泪的眼,就赶紧摆手:“当我没说!”
  柳金蟾收回眼,眼见教室在望,她而今是读书读到想吐,但一刻不读就愁得睡不着,如果可以,她真想伸出两爪狠狠挠墙撒泼一番,抓出几道深痕来,一则缓解喘不过气的压力,二则怨怨月老大人:你才是传说中的至高神,不动一枪一炮,小红线一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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