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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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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说中的至高神,不动一枪一炮,小红线一系,收拾起人,就能比谁都狠啊!
“其实,还有个,比你还受不住打击的!”
陈先红说着,眼朝着某处偷瞧。
顿觉头顶无数只虱子在挠的柳金蟾,当即眼横陈先红: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
那慕容嫣能算失意吗?她这种要一心飞枝头的凤凰女,排第一位的只有权势地位,就是她今日追到了北堂傲,北堂傲也不过是她风花雪月人生中某一段邂逅里的点缀,真爱?
错——
一旦北堂傲触及她到手的地位时,她一定会踹他比踹掉一只破鞋还干脆。
“得得得,你今儿吃了耗子药了!”
陈先红受不住柳金蟾这副别人都差了她三百两的仇恨脸嘴,表示头衔。
柳金蟾也绝自己今儿是发了疯——都是读书读疯的,这生活的压力啊,自己都够把自己吓死了。
柳金蟾深深深地来了一次前世瑜伽课里的腹式呼吸,催眠自己道:世界上所有担心的事,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不会发生的,然……心里却总有那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神补上一句:“万一呢?”
去他爹爹的万一,柳金蟾真想砸了手中的书,身侧的陈先红就忽然怔怔地看着慕容嫣,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世间的事怎么会是二选一呢,鱼与熊掌就不能兼得呢?你看慕容嫣不就是一边钦定为驸马,一边还千里迢迢来追求鬼谷一枝花么?”
“结论!”
柳金蟾放下书本在书桌,言简意赅地问道。
“结论就是……”
陈先红对着柳金蟾坐下,为自己突然想到的点子不已地自我赞许道:“为什么不可以先娶了公主,当了驸马,荣华富贵荣地归故里后,再娶小表弟?你想啊,公主为大房,表弟给个平夫的位置,表弟舍一个大房的位置,却能与公主称兄弟,岂不是欢喜不已?”
世俗男人怎么想,柳金蟾无法评论,也会他会如先红所说,感恩心上人没有负心,娶了公主还将他搁在心间,毕竟是女尊社会,王宝钏苦守寒窑为了不也是这么一天么?
但……
“你觉得对公主公平么?”
下嫁,还嫁了个心里放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是她柳金蟾都得气翻了。
“为什么不公平?女人三夫四侍天经地义,再说,他都占了大房的位置,古时薛仁贵还让公主把大房让出来,喊王宝钏姐呢,这是夫德,就是公主也是男人,也得讲夫德,你脑子一天想得什么?没有夫德的男人是要被休的!”
陈先红完全不懂柳金蟾脑子装得什么豆腐渣。
柳金蟾冷哼一声:
“那是!骗了人家父母留给他的江山,就原形毕露,要以夫德压人了,那她怎么不在公主出降时,就说自己家里是有夫室的?还千古佳话?分明就是先骗婚、再骗人江山富贵,待到人财势到位,方想起她那早先就丢掉的‘情义’二字,最后,再丧尽天良地通过欺压被骗了所有的公主为自己的正夫让位,来标榜自己的重情重义,不畏权贵了,你不觉得恶心吗?史书还为这样的一个无耻之极的人歌功颂德,成为千古佳话,你不觉得上面沾着那公主的血泪控诉吗?”
陈先红一愣,怔怔地瞪着柳金蟾,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乎对又似乎错,她完全无法理解柳金蟾的论调从何而来,她只道:“也许,那公主不这么想?”
“这么想又能如何?什么都被骗没了,难不成自己反抗说不?史书上亡国之君的皇后被蹂躏了,她不也是只能哑巴吃黄连!”
柳金蟾耸耸肩,然闷闷的心,总觉得不解气,于是又补了句:“若你娶的公主是我,我定那叫你把绿帽子从头戴到脚,拼一死也要你浑身绿得闪闪亮,宛若金龟子,名垂青史!”
柳金蟾这话一毕,陈先红顿时吓得嘴半日都合不上,好半日才呢喃了一句:“幸亏你是女人!”
柳金蟾否定地点头:“那是!”不然,她早就因毒杀婆家一片,而被鞭尸等所有人能想到折磨她尸体的方法轮过一遍后,最后抛尸野外喂财狼,成为夫德的反面教材—
用来吓唬所有男人的生动事例。
“但……你不也是女人?”干嘛这么恨女人似的!
陈先红想不同柳金蟾这些向着男人一边倒的念头,从何而来,难道?
“是,但我也有兄弟,将来也会有儿子!做人难道不该是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吗?”
柳金蟾说得理所当然,浑然不觉她身后,一早来上课的梁红玉站了很久很久,甚至对面的端木紫对她挤眉眨眼了好一阵儿,也因近视未看清。
“照你这么说,一妻多夫也不对了?”
陈先红忍不住反驳,粗线条如她,眼里只有一脸愤懑的柳金蟾,她一直好奇,鬼谷一枝花搁着出身好、容貌好的慕容嫣不屑一顾,却对柳金蟾青睐有加的原因。
“好不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我柳金蟾不想成亲……”
柳金蟾音未落,身后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就静静地问道:“既然不想成亲,成日里追着男人们跑,就是你说的将心比心了?”
第445章 又拿正着:梁老的飞龙在手
柳金蟾扭过头想说我追的又不是良家男,不想头一扭就见着梁红玉,吓得赶紧站起身:“堂长……”额呵呵呵,这下完了——她与先红争论得太入迷,几乎忘了上课的时辰早过了许久。
“啪啦啦——”
陈先红一听柳金蟾这一声喊,吓得也是赶紧转身,无奈太惊慌,脚下凳子被她一绊,瞬间连人带椅一并倒入大地的怀抱,引得身后一众人想笑,又慑于梁红玉的恐怖,一个个把脸都憋得都有点扭曲。
“回答,刚才的问题!”
无视陈先红这浮躁的举动,梁红玉两只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直直地看进柳金蟾清澄的大眼,没有一瞬的移开。
“回先生,您刚才问的问题前后没有逻辑联系,也就是说没因果关系!”这样让她怎么答?而且,她来书院后,就没时间追着男人跑了!再者,谁不喜欢被人追求呢?
梁红玉不懂“逻辑”为何,但仔细一听柳金蟾这话,竟是说她刚才的话问的不对,要生气,命柳金蟾门外纳凉去,但……
小妮子眼底里压根就写着“不服”!
梁红玉微微发冷的脸,收了收,冷冷地挤出一丝讥笑来:“那不如你说说,你刚口中所谓的‘将心比心?”
梁红玉是书院出了名的性情中人,爱你能爱死你,讨厌你必回整不死你,课室内瞬间一片寂静,无人敢语,一个个只拿着眼万分忧心地瞅着柳金蟾:就担心这“小毒舌”,一不小心就夭折在书院“梁老”的凶悍无比的“飞龙在手”之下。
柳金蟾素闻梁红玉厉害,也见识过她把学生一甩手,丢出去飞了丈许的壮观之景!
吞吞口水,柳金蟾目测了那门外特为梁老大丢人备下的稻草堆厚度,预备好飞翔的姿势,然后有力地回视梁红玉的眼,更理直气壮地开口道:“若金蟾娶夫,此生只娶一个,因为没有任何男人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妻主娶别的男人的。即使他们总是碍于贤夫和公婆的压力,不断奉劝,其实将心比心,一想,谁不希望自己是彼此心里的唯一呢?”
“金蟾的将心比心,就是希望人能多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如果是自己,自己愿意吗?是自己,自己会难过吗?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学生的‘将心比心’!”
课室里一片静默。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柳金蟾握紧了双拳,随时准备着做好了当人肉飞机,眼还是一瞬不瞬地回视着梁红玉的探寻,抿紧了唇等待着,尽管心里满是后怕,尽管此刻她有点担心自己会因为触犯师长,而被逐出白鹭书院——
但白鹭书院吸引她的不就是能接受各种思想,先生尽管治学严谨,却有着其他先生们闭门造车没有的,一种开放的态度吗?若她的观点不能被接受,柳金蟾告诉自己,与其让自己被扼杀在礼教里,离开书院也无妨。
“你在发抖!”
梁红玉开口,与其不是问而是肯定。
“是!”
柳金蟾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
“为何发抖?”梁红玉肃着脸。
“因为激动……还有害怕!”
豁出去的柳金蟾丝毫不打算在这个能看透人心的师长面前说谎。
“激动为何?畏惧又为何?”梁红玉微微有些兴趣地挑了眉。
“激动,是学生能把话完整的表达出来了;畏惧,是因学生怕被先生丢出去!”
柳金蟾此言一出,教室内立刻是抽气声。
梁红玉抿唇不知自己是该赞这学生胆子够大,对她的胃,还是该说这样的人,进入朝廷,总是早死的多呢?
“怕,还说?”梁红玉越看柳金蟾抖抖抖的样子,越觉得有意思——明明怕得不行,却还要说,是什么在支持她呢?
柳金蟾无语地看着梁红玉,她总不能说她觉得外面的草垛还很坚实吧?
“学生过去的先生曾对学生说,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脊梁,人固然要处事圆滑,但更要有做人一条底线,不求闻达于世,但求无愧于心。”
过去的先生嘛,自然是她柳金蟾前世了。
“不知这位先生在何处?”梁红玉微微品过这话,不禁脱口而问。
“先师……”就在你眼前!
柳金蟾有点傻了,这些话,她都是临时用别人的话瞎凑来骂她前男友的,原话是:“男人要有男人的事业,但更需要一根独立自强的脊梁。是!是男人需要处事圆滑,但你不觉得,更需要有做人的一条底线?我不求你闻达于世,但求你无愧于我的心!”
梁红玉睁大眼。
柳金蟾说谎爱移动眸心,少不得垂了眼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先师,已……先逝了多年!”准确地说是十八年!然后转世成了她。
梁红玉不禁长叹一声:“果然是,高人在民间!”叹毕,梁红玉又追问了一句:“改日,你将你先师的归处告知为师,为师清明定要去祭扫祭扫这位高人!”
柳金蟾瞬间傻了,她问自己要不要清明前赶紧回家挖个空坟……可挖个空坟好说,这先生要是又要见人家后人,自己怎么办?
“先生……先师病逝于祖籍,学生……也不知具体何处?”
柳金蟾吞吞口水赶紧把谎先给堵了。
梁红玉顿时扼腕:“可惜、可叹!你……且坐吧!”
此一言如蒙大赦,柳金蟾赶紧落座,这才觉腿早软了。
后面的课很精彩,梁红玉是个习武的文人,说话做事带着明显的武人个性,比之其他先生干净利落,直抒胸臆,不满就是不满,大家鞭笞,喜欢就是喜欢,褒奖不断,她时而慷慨激昂引经据典,时而声音低沉,悲恸不止——
就听故事似的!
然故事好听,柳金蟾的心却不似过去那般沉溺于评书中般的享受中了,因为:“金蟾,你来说说,官渡之战你是如何理解的?”
“金蟾,你来评评这曹操究竟是个枭雄还是英雄?”
“此人说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何以见得?金蟾?”……
第446章 萌娃出山:满月娃娃出屋了
尼玛,这问的……
除了端木紫、东方闻英就是她柳金蟾了,这让“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柳金蟾情何以堪?
她好像问,她前世学的《西方史》、《上下五千年》可作为引经据典的对象不?不然她真的要黔驴技穷了!
洋洋洒洒、腾挪跌宕一个早上,在梁红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解中结束。
大家还沉浸在她那博古通今的浩瀚学海里,柳金蟾也不及思考自己今儿,是不是又需要熬夜将余下两本尚未记熟的史书再背上个十来遍,直到烂熟于心时,厨房里异常诱人的肉香味儿就在山风里施展诱惑的媚功。
待到大家回神时,全都端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味这一碗半月来几乎不曾品尝到的肉腥味儿。
厨房说肉粥每人只一碗,于是大家都选择了最后喝。
先嗅嗅嗅——
人间美味也!
柳金蟾手捧肉糜,任凭口水在肉糜的香味里泛滥荡漾翻腾,笑得两眼弯弯如月,一脸幸福的模样比屋里的其他人都虔诚,不知道的人,只当她这是领了圣餐呢,自我陶醉呢!
肉啊肉啊!
自从她旬休之外的时间,不回家看孩子相公后,北堂傲就果断断了她的食品供应,外加汤壶赠送,天天让雨墨、弄璋几个一日几催,让她偷偷回家吃住!
嗅嗅嗅,再嗅嗅嗅——
当别人已在细细品味肉糜时,柳金蟾还在像只嗅嗅似的,继续嗅她的粥。
“怪道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今儿特别关注柳金蟾的梁红玉,眼瞅着柳金蟾像捧着圣碗敬神一般的神情,不无感慨地与众人叹道。
诸位先生立刻在扫了柳金蟾那模样一眼后,皆不自觉地又扫了那头的慕容嫣,此刻慕容嫣喝肉糜倒是比素日里喝野菜粥强了些,但完完全全还是一副神在在的表情,一看就知这个是自带了干粮,前面哪个定是被屋中悍虎断了炊的。
“你们说,这慕容嫣来咱们书院,成日里书不好好读,两眼就等着那边鬼谷书院发直,是啥意思?”
斋长颇为不解的问,没办法,她这半月在管伙食,人人都是埋头喝粥排队再打粥,而她难得难得排个队儿,也只是为了喝一碗一汤,然后坐在人人而今都不愿坐的大门口巴巴地望着、等着——
害得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还不忘叮嘱那边的小先生苏醒,千万要看着男孩子们点儿,别这女的眼睛一勾,人就跟着走了。
这可是大事儿!
但她也盯着那边男孩子看吧,别说他们出门被要求带着纱幂,就是不带纱幂,她看了半日,也就那小先生苏醒模样算得上清秀可人,其余……不说是歪瓜裂枣,但和歪瓜裂枣也相去不远了!
你说这慕容嫣天天都要说要娶呢个天仙化人一般的璟公主,会对这群,她这个老女人都看不上的豆芽们发什么直呢?
斋长这一说吧,诸位先生也是纷纷反映这慕容嫣素日上课不是托着腮看窗外,就是逃课散步,甚至公然睡觉,与此刻专注可谓是天壤之别。
梁红玉是个粗人,一听这话,嫌大家还不够烦恼似的,笑谈了:“以前我读书院时,书院里流传了这么一句话‘人在书院瞄啊瞄,公猪也能赛貂蝉’……”
此言未完,梁红玉就挨了诸位先生的冷冷一瞥:虽然这是大家都心里明白,也感同身受过的事儿,但……你一个先生能不能不要话说得这么直白,挑得这么明?
梁红玉心里默默低估了一句“一群假正经”,然后继续看柳金蟾小口小口饮粥的模样,心里懊恼啊,这学生要是早几年趁着没成亲那会儿来书院该多好,她定把她的宝贝儿子许给她,多好的苗子,关键一看就是个对男人好的女人——哎——
扼腕!
怪道那北堂二公子死追烂打,急急忙忙,没成亲就把先把自己孩子揣了进去,再回京请旨成婚,说什么他疯了,疯子会自己挑出这么好的媳妇?
一夫一妻,就是当今公主下嫁,都不敢奢望驸马能娶大不纳小!
梁红玉怄啊怄:
她书院就看中了两个学生,但偏偏柳金蟾成了亲,而端木紫那个最对她心意的野丫头,竟是为了苏阡陌的弟弟苏醒来书院读书的!而苏阡陌嘛,有才是有才,但一看就是无用的书生。
梁红玉为自己即将年过十六的儿子愁啊,怎得偌大一个书院,她就挑不出一个合适的?
而其余的先生则看着慕容嫣那眼神忧心:怕就怕她这种不读书,又知晓人事的女人,会把对面书院的懵懂不暗事的豆芽们变成了她的“昨夜长风”。
“以后守夜的,让他们一定要查仔细!”
“在增加两班人手!”
“让那杨真学看好她,发现她一离开宿舍超过一刻,立刻告诉葛映雪!”
“还有,山下下次再给她送什么肉、菜的,一律拦在门外,常言道‘饱暖思****’食不饱自然就不想这些了!关键是不能多吃肉!”
一群老太太们鬼点子多多,谁让她们是过来人呢!
就在大家一颗心要落下时,斋堂外忽然有了异于往常的声音,还有好多学生探头去看,尉迟瑾正奇怪,也扭头自窗外看去——
得——
这白鹭书院又有热闹可看了。
谁来了?
北堂傲!
更可恨的是,他来就是一片骚动了,他还把他那刚满月的娃儿给抱来了。
哎哟啊!
北堂傲戴着纱幂倒还好说,胖宝宝就麻烦了。
首先,孩子像她爹,满月前没长开的五官,现在是舒展开了,精致得没话说,还特别爱笑。
笑起来两只特别大的眼就如月牙儿向下弯弯的,好似两湾倒影着流云的清潭似的,格外明亮。
萌娃不禁笑得甜,她还会假巴巴的害羞,别人一逗她,她小胖爪就赶紧蒙着两眼,瞬间躲在他爹爹的颈窝里,然后再悄悄儿、一点儿、一点儿地露出松鼠般的湿漉漉大眼,偷偷看你还在不在,一待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赶紧就奶奶地“呵呵呵”几声,又赶紧躲进她爹颈窝里,继续逗你和她躲猫猫了。
第447章 进院讨人:家中悍虎杀进院
胖娃娃,这翻天覆地的机灵劲儿,就是尉迟瑾她这老太太也看着想亲上两口哦!
其次,娃娃打扮也讲究。
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招儿,居然在孩儿衣帽等上面都用兔毛滚了边儿,整个人毛茸茸的不说,也不知谁出的主意,还给帽上缝了一对粉粉的猫耳朵,两只小手套也是猫爪子的样儿,鞋是一对圆滚滚袖珍小猫脚,分明就是来分散学生们注意力的嘛!
“哎哎哎——”
不敢想象后果的尉迟瑾,想也不想,赶紧一马当先冲出斋堂,其余先生立刻不禁经意地挡住了女生们这厢的门。
“这大冷天的,抱着个孩子……也不怕吹了风,那……”
尉迟瑾两手一拦,差点到嘴边的“柳家相公”旋即隐没,只赶紧示意北堂傲抱着孩子到斋堂隔壁的观山阁走:“先那边屋里坐!”。
北堂傲岂是能让人轻易打发的,他脸儿一板,抿着唇不动,说白了,他今儿为什么来,大家都心里有数:有孩子满月,女人不回家的吗?
这男人就是再贤惠,也不是贤惠来,让人这么欺负的!
他北堂傲这是先礼后兵,别当什么都需要你们答应,说说是给你们点薄面,别指望着蹬鼻子上眼儿。
“人,一会儿就给你喊来!”
尉迟瑾赶紧压低声哄道,这男人嘛,为啥来,还不是女人?
北堂傲一听山长都这么说了,自己再闹就不好了,索性顺水推舟抱着孩子兜兜弄弄往观山阁走,一边走一边哄孩子道:“呶呶呶——娘哦,要回来看妞妞妹儿啰!想娘了吧?娘读书都忘了咱们爷俩了……”
这话……
尉迟瑾汗淌,赶紧一面寻人去喊柳金蟾立刻领老虎回山,一面指挥人把炭火盆抱来,北堂傲身后的奉箭就道:“我们都自带了的!”
说着,奉箭示意了一下手中带来的桶手炉,一面让奉书将一个茶碗放好,给北堂傲冲了一碗滚茶,也顺便给落在下座椅边缘的尉迟山长斟了一碗:“今年新采的龙井。圣上赐的,也不知山长喜欢不喜欢!”
尉迟瑾擦汗:“岂敢岂敢!”分明就是拿身份来压她嘛?她就知道北堂家口中的“收敛”也永远是盛气凌人的“客套”。
“山长乃是本公妻主的先生,岂有不敢的?还是山长看本公不起,不愿喝这茶?”
北堂傲一面淡淡笑言,一面将怀里玩着手中猫套套的宝宝,扶着腰背,微微平放于大腿上,时不时低低逗弄。
“嘉勇公这话,小民可受不起……”
尉迟瑾只得端起茶碗闻了闻,果决清香扑鼻,暗叹这北堂府的奢靡,数十年来还是一如既往……但他们再收敛,也抹杀不去他们身为大周第一望族的现实。
“果然,是好茶!”可叹在她京城最辉煌的时候也没喝过这等上等茶,不过那时国家危难,皇上也没什么好茶喝了。
尉迟山长赞叹一番后,放下茶碗,想笑问“今日何来”等语,北堂傲就又先开了口:“山长,有句话,本公不知当讲不当讲?”
谦和至极的话语,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请讲!”不让你讲,你不也要讲?
尉迟瑾赶紧伸手示意北堂傲有话直说。
北堂傲在微微拿开差点挡了宝宝小嘴的衣领,复抬起来脸来,甚是委屈地低低诉道:“本公书读得不多,却也曾,常听人说‘不扫屋前何以扫天下’?山长也是个明白人,这名利、这富贵、还有这些个所谓的科考,于本公、本公夫人,其实……也都不过都是浮云一般,本公夫人……想来山长也知道,她是无需靠这考举入仕的。”
尉迟瑾静静点头,虽然心里很梗,但……人家说得的确是事实,北堂家嫡支的人做官不是靠戎马,就是世袭,要么……就是上面恩赏特准入朝学习:如北堂傲一入营,就授以正三品的参将,这柳金蟾他日回京,皇上少说也要给她个正六品挂着,绷住夫弟北堂傲的薄面——
考上状元,别看风光,其实入朝也不过是个正六品翰林院编修啊!人家不用考,随手就能捡来一个正六品,还是最差的情况。
但……
尉迟瑾心里不舒服,她怎么觉得这北堂傲说话,与那里面臭屁的慕容嫣更像一家人呢?一个个不可一世的讨打样儿!
“但,本公夫人爱读书,她除了读书也无所好!”
北堂傲话说道这儿,自己都有点不信,尉迟瑾继续点头装聋作哑:她更是不信,以她说,是柳金蟾除了读书,也别无其他好的嗜好了——
然,国公的面子要给足,不然他一个男人在这里撒泼,她堂堂一个名士可怎么办?好女可不能和他斗,让着吧!她相公也是经常讲不过她,就耍横,不讲道理了的!男人嘛,永远都是错了也是对的,谁让他是男人呢!
“本公这夫人爱读书,本公也不是不支持。不说远,就说今年开春,正值两府筹备婚事的世界,她一听闻你们书院招考,家里的婚事搁着,就巴巴地往这里赶,本公也没说她半句,还请翰林院给她送了官函!”
顿了顿,北堂傲又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接着,我们夫妻成亲,刚拜碗堂就乘船来书院,本公连门都没回,便已随她千里迢迢往这儿赶,送她上山读书。山长,您说,本公子还要怎么做?又还有哪儿做得不好?”
北堂傲呱呱的一通话下来,气都没喘,就喝了一口茶,大有继续的意思,吓得尉迟瑾立刻开口道:“北堂公子……老妇这就让金蟾随你家去,你等等!”这分明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尉迟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听男人叨叨,这还没一刻呢,她就老眼昏花了,想也不想赶紧脚底抹油。
但她抹油归抹油,还得回去与大家商议:怎么让柳金蟾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家给孩子办满月后,能心领神会地明白,她散课后是可以偷偷回家的。反正,谁不答应,谁过来听叨叨,她是不来了!
第448章 道听途说:鬼谷书院的八卦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她们这群诸葛凑在一块却是难敌一个臭皮匠了。
先生们这商量得叫一个焦头烂额,同意的、不同意的,支持的、不支持的吵得叫一个翻天。
最后梁红玉一句“我赞同,你们谁不赞同,你们谁和人家相公说去!”后扬长而去。
尉迟瑾表示她一直赞同,也偷偷地要开溜,恨得斋长和舍长一跺脚,也同意了,不为别的,隔壁那公老虎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厉害的很——
人家今儿抱着娃娃来干嘛?
弄不好一言不合,他把孩子往她们怀里一放,走了!
她们敢干嘛?人家是国公爷,这孩子是长女,生下来就是为了继承她爹爵位的下任嘉勇国夫人。而且……
现在鬼谷的米粮、白鹭书院的好些米粮都是他拿钱赞助的,说白了,他北堂傲而今就是白鹭书院仅次于朝廷之后的第二个财神爷。
不同意?
同意!
谁敢不同意?
谁就去隔壁带孩子!
既然一致通过,大家就开始商量怎么做柳金蟾的思想转化了。
这喊柳金蟾说难不难,但问题是……
刚才北堂傲那么一闹,两边书院都有点小骚动。
鬼谷书院是第一次看见北堂先生抱宝宝,一个个格外好奇。
“北堂先生出嫁了吗?”怎么抱个孩子?
“似乎没,宋玉哥哥说北堂先生还待字闺中,不过……似乎有个心上人在白鹭书院。”答者远远地看着被白鹭山长请走的北堂先生,八卦他听来的旧闻。
“不会吧?”
听着一群立刻咋咋呼呼的惊叫连连:好幸福哦——
“什么不会?宋玉哥哥说那个女人为追求咱们北堂先生,夏天请他们大家去苏州玩,住只有有钱人才住的大房间,还花了好多钱带他们逛苏州小街、包画舫游湖,请大家吃十里香一桌桌的大餐,龙虾都这么大的,一桌就差不多这个数!”
说者,比出了两只手。
“十文?”一个激动地喊道。
说者白了白眼,然后想了想也记不起单位是什么了。
“反正很多了,宋玉哥哥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而且乘画舫游湖时,还请苏州城有名的角儿来唱曲呢!”
“哇——真的?”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儿!
听者在眼眸闪烁着无数羡慕的小星星的同时,又是一阵不可置信的惊呼——好羡慕哦,就跟神话一样呢!
“还能是假的?”
八卦者更是羡慕不已地继续道:“宋玉哥哥还说,这北堂先生几月前也和他一样住在山下只是个初来的学生,还管他喊‘老大’呢,这一转眼就成了先生……”
八卦者的话说到这儿,眼儿也意有所指地眨了眨,方万分令人遐想地、故意拉长语尾地缓缓道:“而且,而今一来就住在这白鹭书院外,还有一栋独门独户的小院。”
听着的眼更大了:苏先生和孙先生他们几个在鬼谷书院那么久了,如今也还是和他们一样,几个人挤一间老旧的房舍呢!
独门独栋哦……
还有小院……
这不是有钱人吗?
“看见他刚身后跟得那几个小童仆没?宋玉大哥说,是北堂先生屋里今年才采买来照顾他的!屋里还有呢!”
听者们已不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表示他们的羡慕、激动以及油然而生的嫉妒了。
“宋玉大哥说真是人各有命,明明两个月前,北堂先生也和他一样,要跟着大家打扫屋子、搬东西……可见男人一定要嫁的好才是好!”
众人忙不自禁地点头,只是点完一想,不对啊,刚不是说还没嫁么?于是所有人的脸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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