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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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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正要苦思,外面奉箭就进来送上了一封密笺:“京里来的!”
  北堂傲当即想也不不想,就赶紧掏出腰间匕首,走到桌前,压着包裹得好似鹰爪的外皮,割出里面的一小节薄如蝉翼的暗色棉纱,小心翼翼用手铺开,到阳光下细看,便见不到一指宽的纱面上一溜几不可见的蝇头西域文写着:“秋来冬近晚风急,添衣加被勿走水。高山流水伴知音,黄沙漫漫少挂寄。”
  “奉箭,咱们小院在白鹭镇西南方么?”
  北堂傲眉头一皱,心内一紧。
  奉箭凝神一想,不敢确定,便赶紧翻出司南到那边山顶处端看,当即脸色一白,不偏不倚,镇上小舍就在镇南偏西处!
  “就在西南方?”
  追来的奉书眼瞬间瞪大,不祥之感顿起,二人立刻转身回屋禀报。
  北堂傲听罢,当即将手中的密笺丢进火盆,迸溅出无数火星。
  “告诉福叔他们迅速离开小院!”
  北堂傲放出手中的海东青,扭过头道:“为防万一,奉箭你速速下山催促他们即刻乘船北上塞城,勿要回京!更不许在白鹭镇多逗留片刻!另外……勿保这二人周全……”言罢,北堂傲在奉箭耳畔低语数句。
  奉箭眼珠儿一动,虽然不明爷何故要留此二人性命,但令如山,转身即走。
  “奉书,今儿出城,可有人怀疑?”
  北堂傲锐目扫来。
  “照爷说得,奉书让马车是间隔片刻,一辆辆慢慢过得城门。”奉书赶紧一边追忆一边回答!
  “可有城门官盘查?”北堂傲再追问。
  奉书想了想道:“倒有一辆被问过,刘老爹说是搬去北县投靠亲戚,这边日子过不下去了。”
  “那早上那几辆呢?”
  “问了,何叔说是府上小姐上书院!”
  “没问那个府?”北堂傲挑眉?
  “近来书院的小姐夫人们都陆陆续续来书院,城门官哪有那这么多口舌,又不是上面有通缉令要拿人,都一个个在那些粥锅边与各家主子讨好卖乖呢!”
  北堂傲微微点头:“那今儿咱们出门来可有人特别注意?”
  “公子骑马出来时,隐约有个人,在咱们屋外瞅了几眼儿……”
  北堂傲赶紧又问道:“还有呢?”
  “就没了!”
  “没人问这是干嘛呢?”
  “没……就只有个人看见夫人抱着小小姐出来,后嘀咕了句‘那么小的孩子就抱出来吹风啊’!”
  “怎么答的?”
  “大家都忙,再说,都不认识!”
  奉书不解北堂傲问这些作甚,待要问吧,就见北堂傲将他今儿穿的衣裳交与他,然后又将一个方枕放进小小姐今儿的抱被里,三两下裹成一个襁褓状递给他道:“你一会儿穿上这个,再在衣箱里取一件夫人没穿过的院服让雨墨套上,你们二人照着今儿我与夫人来的路,又如样坐回去,然后这些,扔在卧房里的熏笼上……”
  言罢,他眼见弄瓦走来上茶,就附耳如此这般叮嘱。
  少时,奉书和雨墨就别别扭扭地下山了。
  北堂傲正要想他还有什么没有安排妥当,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连个可以随时指派的人,都没了,不禁感慨,这庶民的日子真是不好过,人手都不足,欲向白鹭山长借两个人吧?
  人家老夫妻这次可聪明了,借着进京办事的当儿,全进京看金闺女去了——
  过去拉不下的脸面,这下都不用寻个理由了。
  北堂傲来回走两步吧……
  又笑自己真是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小男人,怎得就变得这般没城府了?
  八公八婆甚至奉箭这两个,谁不是战场上的老人了?
  他们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就都不是泛泛之辈,难不成诱敌深入还需要他一步步指点要退哪退哪、再退哪儿?
  若不是个懂得随机应变的本人,早就死在大漠某个不知名的旮旯角了,还能做他左膀右臂?跟到白鹭镇?至于雨墨,她是个人精,趋吉避凶她只怕比她身边那两只呆头鹅还强些!
  想到这,北堂傲开始布置下一步安排,只是:“啊——啊——啊——”
  醒了的宝宝居然一声不吭的一骨碌翻了过来,现下卡在小被子中活像只满月的小狗匍匐在衾被里,只巴巴地睁着一双水濛濛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瞅着他,奶声奶气地求援。好不让人心疼!
  “奉……”
  北堂傲先喊人,才想起屋里无人了,赶紧着放下手中的笔,赶来抱孩子,谁想这一抱:“啪——”

  第409章 假扮夫妻:雨墨奉书囧囧了

  北堂傲瞬间才觉得宝宝的片上一热——
  喝——
  一堆还热烘烘的“黄金粑粑”就迸溅了出来,崩溃得北堂傲想也不想,开口就是:“弄璋,快把夫人请来——”
  啊啊啊——他完全不知如何腾出手来了。
  宝宝还安慰似的对着他笑啊笑喊着:
  “啊——啊——”好似在说没事没事,粑粑而已,爹爹不怕哦!
  山上北堂傲遭遇了他平生最大的困难,山下马车上,雨墨抱着枕头,奉书头戴纱幂骑在马上,二人听着车夫驾着马车“嚯——嚯——驾——”,二人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暗道:啥意思啊,乱点鸳鸯谱啊?
  奉书心里可不受用了,他心里喜欢的可是白鹭书院的第一才女独孤傲雪,总不能因为他到了十八还没嫁出去,爷就想借此机会把他指给死爱财的雨墨吧?
  雨墨本不觉得什么,但奉书那一副今儿亏大的模样,让她心里更不受用,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和爷说啊,换奉箭,她还乐得开心呢——
  他不愿嫁,她这么小的年纪还不想娶呢!弄得她想只癞蛤蟆似的,他是天鹅,她这蛤蟆还没牙咬呢!
  但北堂傲“疯”令如山,二人皆不敢说不,只得好似生了闷气似的各自坐着,谁也不开口说话,素日里掂对雨墨惯了的奉书那嘴撅得老高了。
  小“夫妻”这一沉默了吧,倒让请来驾车的男人坐着心闷了,暗想这俗话说的好,宁拆七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夫妻闹别扭了,他这过来人怎么也该劝劝,日行一善不行,偶行一善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我说小相公啊,你们今儿莫不是刚回门来啊?”
  奉箭心里正不自在呢,一听这话,心里顿觉得吞了好几只活蛤蟆进去,但又不敢穿帮,只得咬紧牙关,半日才“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哎哟——看这小脾气倔强的,才嫁人不到一年吧?”马车夫笑得呵呵的。
  奉书憋着一口气:你才“才嫁人不到一年”呢?本小哥未嫁!
  “俗话说的好,这夫妻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开个口,说句话儿,就好了!”
  车夫哥这热情得让奉书在咋听到“床头打架床位和”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混说什么呢?老流氓……他一个黄花大小伙,都没让女人碰过,你提什么“床”啊,臊死个人了。
  恨啊恨啊,奉书还不敢接嘴,只得咬完牙改咬唇,两眼泛红,恨爷偏心,怎么不让奉箭来!
  雨墨倒没什么,抱着枕头,两脚晃啊晃的,一派悠闲,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
  雨墨才这么想呢,车夫大哥眼见这“小相公”还是不吱声,料想就是刚出门子,这小娘子给小相公没脸了,不然两个闹啥呢?都是半大的孩子,估摸着还是孩子心性,于是他说不动奉箭就来说雨墨了:“小娘子啊,你这孩儿睡得可真香,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雨墨垂眼:枕头!
  吞吞口水,雨墨硬着头皮:“女的!”
  雨墨一开口,奉书差点跌下马去,不是气的,而是突然想笑,没憋不住。
  奉书那里马一打闪,车夫大哥立刻问:“怎得了?”
  “马脚踩坑里了!”奉书硬着声,好似不满的低道。
  雨墨心梗了:笑得吧?刚说你我都没笑,你还敢笑我?
  “这路烂,要小心!”
  马车夫继续优哉游哉地打马前行:“小相公今年多大了?”
  “十……八!”奉书继续闷闷答。
  “哦——十八了啊,嫁的是够晚的哈!”马车夫一顿,不想这后面的小哥年纪没比自己小多少啊,这才嫁人,不是模样生得不好,就是家里父母太惯,性情不好,据他估摸,应该是后者,因为小相公宽肩后背的,一看就是好身段!想来模样也差不到哪儿去!
  “……”奉书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过十八了,还没嫁呢……说得他像棵老黄花菜似的。
  “哎——”微微觉察到自己失言的马车夫,赶紧干咳几声后,有了片刻的安静。
  然,不说话一路就闷得慌。
  马车夫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
  “小娘子今儿是打哪儿来啊?”
  “看亲戚啊……不知看得谁?”
  “孩儿多大了?”
  “尚未满月啊,小娘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啊,你相公一来就给你家养个大胖闺女,多大的福气,大哥我第四胎才看见丫头,足足养了四个赔钱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呢?怪道你相公生气,这男人养个女儿可不是容易的事儿,你是年轻,在几年,你就知道了……”
  车夫的话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路从白鹭山脚念到白鹭镇内,途中就只喝了三口水而已……
  雨墨怀抱枕头,尚未娶亲,就深觉这娶夫是一件需要好好儿思考明白的事儿,疯姑爷那点子凶悍算什么,这个更厉害,口水淹死你!
  好容易马车“嘎吱、嘎吱”到了屋门外,雨墨抱着枕头跳下马车,好似逃命一般冲进屋,不及喘一口气,开门的奉箭就一张阴晴不定的脸瞅着她与后面跟进来的奉书,青得好似要獠牙了。
  今儿这都是怎么了?
  雨墨努力把屏住呼吸,把自己压成一页薄纸,横着从两个男人四目的火花中,不沾一尘的飘过:男人心思你别猜千万别猜,小姐说,你猜了,你心里就有他了!
  踏着小姐的“骨灰”,曾经对娶相公过日子充满无限遐想的雨墨,从男人莫名其妙的战争中躲开,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好戏还等着她呢!
  奉箭眼瞅着一脸“不知自己干嘛了”的奉书,抿紧唇,没来由的就是火大!
  尤其是余光看着俨然一副事不关己、远远躲起的雨墨,心里一股气就好似火山一般,一股一股地往上涌,但要说什么,又能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心情,他也弄不明白。
  “这这……衣裳是公子让我们穿的!”

  第410章 黄金粑粑:北堂傲几近崩溃

  完全不解最会做人的奉箭何以用一双利目瞪着自己的奉箭,赶紧拉了拉身上的袍子,以示清白,说着还把身上的外袍脱了,露出自己本来的衣裳:“公子的衣裳再好,我这鼠胆也没胆子穿啊?”
  奉箭抿唇垂眼,门也不闩,掉头就走了。
  “哎哎哎——”怎得了,火气比他还大!
  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奉书赶紧用门闩压住门,抱着北堂傲的衣物抱在怀里追进院里:“谁恼了你,你来恼我?”
  奉箭抿唇不语,还斜开眼,他就是不欢喜,怎得了,眼下还要他笑给他奉书看?有本事当主子啊!
  “哎哎哎——把话说清楚!”
  堵了一肚子气的奉书,本想回来和奉箭好好抱怨抱怨,不想他一进门,奉箭还给他掉脸子:“这是怎得了,一来,就这模样了,难不成兄弟有哪里对你不住?”他不就是时常脑子单边了点儿么?十几年的兄弟,何至于就恼了?莫名其妙!
  奉箭一愣,他总不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欢喜了吧?
  奉箭正语塞,那边雨墨倒喊了起来:“快把爷的衣裳拿过来!”
  奉书手上有事,也不敢多耽搁,只道了一句:“你等着!”便一溜烟儿朝雨墨哪儿去了。
  恼得奉箭要怎样又不好怎么,只闷闷地将这边院里桌椅又如常摆好,还不忘弄几身半旧的衣裳丢在水里打湿,随手胡乱挂在晾衣绳上,想好好理理吧,眼还老瞄着那边屋,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闷得他心里翻腾着,说不清的烦躁,知道为何,却又不懂这是为何——就好似人要疯了似的!总觉得心闷得想哭。
  奉箭想哭,柳金蟾这对小夫妻更想哭。
  单一个宝宝的粑粑,两口子差点对坐在一起对哭!
  为啥,都不会处理!
  北堂傲金尊玉贵,过去没见过,现在当了爹也是现成爹,奶好了,换好了,他只需要抱抱逗逗,宝宝饿了、哭了、拉粑粑了都有奉箭他们喊人来处理。
  柳金蟾也不比北堂傲强多少,前世是独生子女,虽然后来老爹和新欢生了个弟弟,但她直接连老爹长什么样都忘了,今生,她爹就她独一个,吃完饭,都恨不得喂到她嘴里,所以……今生她除学会了读书、吃喝玩乐、吃拉弹唱、眠花卧柳等,生活技能基本无提高。
  此一刻,她风急火燎赶回来,一见屋里这情景傻眼了:被褥、地上、北堂傲褪下来的衣袍上都是粑粑不说,宝宝那裳儿、屁股上的更是黄呼呼的一片稀泥。
  就这样,宝宝还一边吃手一边对着他们一筹莫展的脸笑得这叫一个没心没肺。
  “啊啊啊——”
  宝宝还不忘对刚回来的柳金蟾指了指她满屋子的杰作,兴奋不已地“邀功”不说还在北堂傲手里蹦跶,这一蹦跶,她那屁股上稀泥哦,又开始在北堂傲的手上滑动,急得北堂傲都想哭了:他已经脱了好几层了,再脱就没衣裳可脱了!
  可他两手提着孩子又不敢放,这可怎么办啊?
  北堂傲眼巴巴地看着柳金蟾,满是无措,堂堂大将军然给一个婴孩打败了,亏得奉书奉箭不在,不然他这脸就糗大了。
  “现在……”
  柳金蟾左看、右看,直觉应该先把北堂傲从宝宝的手里救出来,可她去抱,结果好似也一样?
  柳金蟾手比了比,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办好,还是一直在门边探头的弄瓦忍不住问了一句:“要叫人吗?”
  柳金蟾忙说要,不想北堂傲急了:“为夫这模样怎么请?”他还要不要见人!
  柳金蟾一回首,这才觉北堂傲的衣裳虽还有三四层,但纱质地太好,所以太透,确实……不适合外人看,但怎么办?她也是爱莫能助。
  柳金蟾扭头,发现弄瓦和抱瓦站在门边,皆是一脸这么简单的事儿,何以这事儿夫人和爷手足无措的模样,她不得不心存侥幸地随口问了句:“你们……给弟弟妹妹换过片么?”她貌似记得在牛村六七岁的男孩就能背着弟妹满村里跑了。
  两个男孩立刻点头如捣蒜。
  “烧水来!”这样就好办了!
  柳金蟾先十分慎重地退了外袍和薄袄放置一边,然后挽高衣袖,搓搓手格外谨慎地回屋朝北堂傲过来,惊得北堂傲眼睛都瞪凸了:“你也脱衣裳作甚?”这节骨眼儿,你还想干嘛啊?
  “抱孩儿啊!”
  丝毫不把北堂傲满脸的窘迫放在眼底的柳金蟾,身着里衣裤,将一块也不知拿来干什么的包袱布铺在八仙桌上,就万分小心地伸长两臂,如同长臂猿一般,努力不沾到孩儿粑粑的,托起宝宝的两腋,迅速将宝宝放倒在桌上的包袱上。
  北堂傲一得解放,什么也不想冲到外屋新鲜空气,就赶紧将手冲净,又洗了数道。正要好好闻闻有没有留下余香,一阵好似撕心裂肺的哭啊就跟炸雷似的响起来了——
  哪个当爹的还站得住!
  北堂傲想也不想地重回里屋,就见宝宝躺在硬硬地桌上,望着他泪挂满腮。
  “怎得哭了?”
  北堂傲不敢问柳金蟾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低眼,柳金蟾身着单裳,却是满头大汗地与宝宝不知何时变成死结的衣带子奋斗!
  北堂傲想起剪子吧,还不知在哪儿,索性掏出他的随身匕首,就着那死结就一刀开了。接下来小袄、小裤、四只手你来我往,北堂傲还不忘在宝宝的啼哭声中大喊:“衣服——拿汤壶暖着!”
  “水——水烧好了吗?试试水温!”
  柳金蟾给宝宝脱着脱着,怎么有种在手术台的感觉呢?尤其是北堂傲那明晃晃的匕首晃来晃去,让人总觉得幕拧
  北堂傲忙得专注,柳金蟾不敢开口,一时等水来了,难题又来了:谁会给孩子洗澡?
  柳金蟾不会!
  但柳金蟾用脚趾头想,北堂傲绝对是更不会!
  怎么办?
  软软的宝宝啊,柳金蟾有点迟疑,想看看北堂傲有什么办法吧,北堂傲的两眼直直地就瞅着她了——
  主心骨啊!

  第411章 臭臭宝宝:养儿方知父母恩

  柳金蟾不得不悲剧地告诉自己,她这主心骨当得……
  “我我我……”
  柳金蟾控制住手抖,努力将拔了衣裳,还一身脂肪袄儿的宝宝放进试好水温的小木盆,但宝宝的脖子承不动她胖胖的大脑袋,没法儿:“相公啊,你把妞妞妹儿的头和背好好托着……”
  音没落,宝宝一下水,水瞬间黄了不说,柳金蟾和北堂傲刚一直努力保持整洁的衣裳,瞬间让宝宝那辆腿在水里的一蹬,全染上了带味儿的小黄花。
  柳金蟾这才发现不行,得多要几盆水备着。
  小夫妻又喊水,一连换了三盆,眼见弄璋她们几个刚烧的水要没了,一直抬水进进出出的抱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爹爹都是先给小弟弟用脏衣服擦干净了后才开始洗得!”
  小夫妻一愣,顿觉聪明如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过呢?
  反正下水都湿了身,脏都脏了,柳金蟾索性也不找什么脏衣服了,将自己的里衣拉下来,抱过妞妞擦身子,北堂傲想说点什么,但眼下还能顾及哪些?反正孩子还小不懂!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接下来孩子下水洗澡,更衣,房里更换床单,别人夫妻,一个男人一时两刻解决的问题,他们这边夫妻两个,跑腿的两个,厨房里烧水抬水的三个全动起来,也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要洗的床单加大大小小的衣裳垒了两个木盆……
  就这样,还手忙脚乱的,为啥,小家伙刚换好,一会儿一个小“屁屁”过去,又一身小衣裳、外加一床被褥烙下了黄色的金印,大家这才发现,忘了给孩儿夹尿片了。
  北堂傲想哭,不是柳金蟾也想哭,但小夫妻都在,谁也没好意思哭。
  没办法接着又来一遍吧!
  好容易好容易,小家伙洗了二道舒服了,高兴了,也将小夫妻二人弄得又丑又脏了,但她肚子也饿饿饿,到了要吃奶奶的时辰了:“嗷呜嗷呜——”宝宝肚肚饿啰!
  ——
  弄得柳金蟾和北堂傲这叫一个崩溃啊,此刻方懂那句“养儿方知父母恩”,生下来算什么,养才可怕!
  再丑再脏又如何,母爱最伟大了!
  柳金蟾顾不得臭不臭了,美不美了,胡乱裹上衣裳,就着锅里温着的羊奶,喂了孩子大半碗,稳住些,还不见吃饱,宝宝张着小嘴又睡了!柳金蟾这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奉箭雨墨他们呢?”这天都要将黑了,怎么还不见他们三个?
  北堂傲正在浴桶里擦洗身子,见问,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说是去找山长安排的奶娘,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妻主今儿不回书院么?”
  柳金蟾一听,赶紧将闺女放在床上,拔腿就要往书院去,这天再黑,就不好走了。记得北堂傲人还在浴桶里呢,却忍不住喊:“你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走啊!”
  柳金蟾已经一溜烟跑没人影了。
  北堂傲忍不住趴在浴桶上,长叹了口气:怪人说这男人结婚半张脸,养了孩子没有脸,他今儿这一下午,做男人该有的矜持啊,全没了!
  另一头,待到,柳金蟾拔足狂奔到寝室时,暮色已临,柳金蟾翻过院墙,推开寝屋门,所有的人都对她行了注目礼,时间之长,以至于:柳金蟾低头一看自己,衣袍灰尘扑扑不说,身上隐隐还有一股子“黄金粑粑”的余味……
  “金蟾,你是不是去下面农家偷鸡了?”
  陈先红不解,明明柳金蟾那出门时不说是玉树临风,也是仪表堂堂吧,怎么回来就成了蓬头鬼?想着,陈先红眼睛邪恶的一亮,朝着柳金蟾闪啊闪的:“偷鸡摸狗”去了?
  无心回应陈先红那一看就不是好事儿的促狭眼神,柳金蟾挠挠头笑笑向下午归来的杨真学:“刚回来院门关了,呵呵……真学姐家这么近,怎么也提前到了?”
  杨真学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敷衍似的笑了笑,她不懂城里女学生的这些花花肠肠,也不想懂,眼见柳金蟾这模样,也不愿多想,只点头敷衍道:“恩,家里没什么事儿,就让我先回来了。”
  “家里这次没什么事儿吧?”
  柳金蟾一边说拿起床脚下的盆,一面收出要换的干净衣裳。
  “托大家的福,我们家那边震感不大,就是房子摇了摇,除了猪棚塌了外,几乎没什么损失,地里庄稼收成也好!”
  杨真学说罢复又拿起床头的书。
  柳金蟾正蹲在地上捞盆,也没看见杨真学已经是谢绝再聊的模样,仍继续道:“那挺好,到了年底还有年猪杀!”
  杨真学愣了愣:“你也是乡下来的?”
  “恩!我家是景陵县牛村的!不过我大哥嫁到了城里,跟去读了几年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柳金蟾终于趴在地上拖出了自己的木盆。
  “哦!”杨真学复埋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抬脸淡淡地、几近生硬地笑了一下,低道,“今年周燕说要到我家吃杀猪饭,不如你也来吧!人多热闹些,不买也行……对了,你……要回家过年吗?”
  柳金蟾拖出盆爬起来笑道:“就两个月过年了,回什么家啊……”
  不等柳金蟾说罢,那边的陈先红酸不溜丢的道了一句:“哎——孤家寡人啊,男人不爱,女人也不喜……”
  这话……
  逼得杨真学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咬着唇请道:“先红学姐你要不嫌弃,也跟着大家一起来就是。不是怕你们多心,我真学一屋子的人都请,更欢喜!”说罢立刻好似囧了一般,赶紧埋头读书,好似没说过一般。
  陈先红可不管,一听这话,立刻爬起来,将脑袋搭在杨真学的床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请小妹就去,不就买几斤猪肉吗?能多什么心?你不请,咱才多心呢!金蟾咱们正好都不回家过年,不如买来,除夕夜里在这儿下火锅,再煮上几颗大白菜,哎哟那味道儿,告诉你,香得你啊,爽到心窝里去!”

  第412章 宝宝饿了:年轻爹爹遇难题

  听罢陈先红这绝佳提议,柳金蟾虽心生向往,就差没欢呼,但……
  她神情却是很平淡地抱着衣裳木盆出去,一边开门一边道:“你急什么,我估摸着,今年不回去过年的姐妹多了去了,到时一起约岂不是更丰盛些!”除夕夜,她哪敢在这儿过啊,她那孩儿她爹,不得把这房顶掀了!
  门一合,柳金蟾吧嗒吧嗒下去洗漱更衣,先红就低低笑与真学道:“你猜她干嘛去了?”
  真学摇摇头,只低头看书:“你们这些,我哪知道!”
  这话一出,陈先红不禁讪讪的,“你们这些”岂不是把她也骂了进去?缺乏共同爱好,陈先红只得猫回去,继续看书。
  柳金蟾在下面就着尚有几许余温的井水在冷风中洗得这叫一个哆嗦,心里直呼:造孽哦,这娘真不是人当得!
  就在她觉得自己可以去冬泳后,她终于洗换结束,瞬间好似被风追着似的,抱着一盆子衣裳就往回跑,进屋就是:“啊啊啊,冷死我……”后面半句掐死在书页的翻动中。
  读书读书,最用功的还在用功,她这不用功的,年底考课,估摸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当夜里,寒风萧萧,落叶哗哗,山风穿过山林好似妖魔的尖利的啸声盘绕而过。
  手冷脚冷,捂在被窝里就着油灯,三人谁也不输谁的看到了天将明,最后两眼一合睡到了到天明。
  柳金蟾为了养夫育女夜半苦读。
  那厢北堂傲沐浴起身,一面查看爱物送来的山下消息,一面让弄瓦燃起龙涎香扫去宝宝粑粑味儿。
  蹑手蹑脚,北堂傲轻轻轻地走到外屋,方打开奉箭山下送来的三封信笺:第一份信上说八公们离开时,已如爷的布置将小院布置好——
  仓里的米粮按照寻常人家的用量,细粮二石、粗粮三石,再有番薯等物三百斤,厨房里还温了一锅子菜,柴火他暂时还让慢慢烘着,菜谱除了公子吩咐的青菜豆腐外,还多放了一小盆蒸好的红薯,外加一盘菜多肉少的小炒肉,福叔另外放了一溜两斤的新鲜肉挂在厨房里。
  此外,从肖家当铺收来的旧衣旧裤,稀稀落落放了五六个衣箱,另有二十吊钱锁在匣子里上了四把锁,锁进了他过去那间卧房里……
  第一封信,因涉及财物,奉箭写得格外仔细,第二封信则说他与奉书雨墨皆已就位,简以概括。
  北堂傲欲提笔写两句吩咐,但转念一想,自古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自己此刻写点什么过去,反倒束缚了他们的手脚,反正此事白鹭县令捡底,谁在后面支持她,谁跟着连坐,他又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想着,北堂傲只提笔写了三句“切莫轻心、提防栽赃陷害,一切见机行事”,就绑在海东青上就放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但北堂傲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先等待到的不是烽火连天的胜景,而是宝宝醒后的“嚎啕大哭”!
  “嗷嗷嗷——”饿!饿!饿!
  妞妞在北堂傲怀里小嘴拱了半日还是没找到吃食后,“嗷——”一声炸开了。
  “噢噢噢——妞妞怎么了?”
  北堂傲抱着妞妞走来又走去,不解孩子哭啥。
  “嗷嗷嗷——”饿!饿!饿!
  妞妞两爪奋力握拳地高喊:你知道了,还不给吃的!
  北堂傲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会儿查孩子的尿片、一会儿摸孩子的头,丝毫没发现什么异样,不解这孩子素日在奶爹那边一夜天亮,没见这么闹腾过。
  这一顿哭啊,北堂傲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到屋外,又从屋外走到屋里,几次欲让人去找柳金蟾回来想办法,无奈天黑路滑,奉箭几个大的不在,一群小的,这夜里自己都需要照顾呢!
  急得他团团转,恨不得就近去敲人家的门,看到底谁知道怎么办?他都要疯了!但大公子那难开的金口,每到人家屋外丈许处,人就挪不动步,不知自己该问什么,倘或人家出来的是个女人,又要如何是好?
  当他是夜半被妻主赶出家门的男人起了歹心,又怎么办?几个小童纵跟着,但真遇上事儿,只怕半天也说不清楚,自己名节岂不是又蒙阴影——
  婚前金蟾不提,这婚后又出事,他跳进黄河,金蟾怕是也不再去救他了!
  可……不找人又该怎么办?
  “噢噢噢——妞妞乖!”
  北堂傲急得头发都要白了,若是手能动,他估摸着都能扒光,但……现在求助无门怎么办?
  “噢噢噢——妞妞乖!妞妞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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