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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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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家岂不是她们这些秀才们最最鄙夷的大奸臣?索性换个说法。
“回家来穿不也一样!妻主这叫财不露白!”
柳金蟾笑着,又悄悄儿将北堂傲提溜出去的旧衣旧裳,再次在北堂傲的眼皮底下送回原处。
北堂傲眼一冷,柳金蟾只得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向北堂傲说道:“这不是为妻多节省,而是为妻自小,做人处事有个原则,那就是不做最好,也不做最差,这样虽好事轮不上,但坏事也挨不着,说白了就是人常说的中庸之道。也是做人处事之道。”
北堂傲挑眉,一个小小的举人,说白了在白鹭书院那一院的穷学生还不知她是呢,就有这么多讲究了?扯淡呢!
第404章 金蝉脱壳:这莫不是要搬家
柳金蟾一看,北堂傲就不信的样子,只得继续道:“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鹭书院是个什么地儿?真有钱的家里请的起先生的谁来?能来的,尤其千里迢迢赶来的多是家境贫寒的莘莘学子,像周姐姐这样的富户千金,也多是关系户,其实在清高的读书人心里,这样的人大家都会悄悄儿敬而远之。追着你的,不是趋炎附势的,就是家境相似的……”
说到这就是一把辛酸泪啊,当年她在景陵县,身边不是纨绔就是领着她吃喝嫖赌的狐朋狗友,那些个清高的读书人,看她都是用余光看的,家境类似的书香门第小姐,又嫌她家俗气,根本不屑与她往来,她追着人家,人家还拿鼻孔看人……
“所以,这次为妻来,为妻就决定要和大家一样,大家穿什么,为妻就穿什么,不做最好的,也不做最差的,不让人另眼相待,也不让人怜悯同情!”省得像周燕一样,那么好的性子,和杨豆腐的即使那么好,却始终看着有那么一点点不平衡。
柳金蟾的烦恼,北堂傲不懂,他自来是高高在上,要么就是低低在下,所谓的兄弟都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堂表兄,要么就是沙场上过命的家奴们,闺中男人伺候好自己妻主,和自己妻主把日子过好,再把孩子们教养成才,就好了,哪有这么多想法?
但妻主都这么说了,北堂傲能如何?
他也不懂这女人们之间的往来,但中庸之道他倒常听姐夫与家姐提,想来这才是朝廷的为官之道,也是女人们的处事之道,想来,他就是锋芒太露,所以才这么一再惹祸吧?
“就是这样,妻主也该多拿两件袄儿,这天冷起来,可不管你中庸不中庸!”生病了看你怎么办!
北堂傲看了看柳金蟾塞进去的那件半旧薄袄,微微有点担心。
柳金蟾扫了扫北堂傲手里那件大红缎面五色葫芦馋藤的簇新袄子,赶紧收回头道:“等天冷了再说吧!”不行让雨墨偷偷在外面做件吧,太张扬了。
北堂傲无法,只得随了柳金蟾去,心里想着等忙完了,就让奉书比着金蟾这件旧袄,让人裁剪两件素纱袄子就是,真是一个地儿一个风气,那似京城,各家小姐公子出门最讲究的就是门面!
“既这样儿,以后屋里裁剪衣裳,你也说个样儿,不然这么些家里再这么穿,也穿不了几次不是?”
北堂傲将柳金蟾那些个袄儿衣的一一叠好重又放入箱子里:“吃饭了,早点吃了好上山,趁着天早,雨墨也好帮妻主把被子铺了!”
柳金蟾只管点头,只是觉得北堂傲今儿积极古怪里透着古怪,她怎么觉得像是要搬家似的,这么一想,她抬眼才放心,就这点功夫,她起来时还算殷实的卧房,瞬间干净得像个雪洞似的,字画器皿等物全都不见了。
这……
“这些……”
趁着北堂傲出去抱孩子,柳金蟾指着墙问奉书。
“这灾年外面乱的紧,爷让都收起来!”
奉书说着,又扛了一箱出去。
柳金蟾还想有点道理呢,弄瓦又来收被褥了……
“这……”换床单需要连被褥也收了的吗?
“爷说拿出去院子里晒晒,一会儿好装箱子收着,过冬用这个薄了!”
弄瓦和抱瓦两个小手小脚的又各自抱了一大团出去了。
柳金蟾暗想一会儿不会还来收桌椅板凳吧?
她正纳闷呢,北堂傲就抱着刚吃饱的胖妞妞过来了。
睡好吃好的胖妞妞是最爱笑的,柳金蟾吃好就打算来好好儿抱抱孩子,谁想她才伸出手来,就吓得赶紧要缩回去,这孩子包得跟只熊大似的:“相公?”孩儿这是要出远门么?整个一个雪球了。
柳金蟾抱过捆成了雪球,还不忘挥动肥爪的宝贝,只觉得两肩一沉:尼玛,加菲猫身披那么一身自带裘袍,也没她重了吧?
“一会儿送娘去书院,看你小家伙高兴的!”
北堂傲点点宝宝的小脸,张口就把柳金蟾吓得晕了晕:孩子才半个月,就抱到山上去送她?
“相公、相公——”
柳金蟾抱着“雪球”要追着北堂傲喊“不行”,北堂傲今儿就跟屁股长了针似的,一刻都坐不住,这一转身又没了人影了,急得柳金蟾原地打转,孩字还不忘给她大大的笑脸:“啊啊啊——”
小胖手就指着饭桌上东西,要要吃!
这能吃么?
柳金蟾只得抱着孩子出院子找北堂傲,这可好,她一出来,她的书箱,连着被子就被奉书提了出来,这是……现在就要送她走了?
柳金蟾不及挣扎,她抱着宝宝就坐着马车“嘎吱嘎吱”地碾过泥泞不堪的街道,过了城门到了山脚下。
柳金蟾本想扭过头来说:“送到这儿就好了!”谁想她一扭头往后让马上的北堂傲来抱走孩子,喝——
只见北堂傲身后足足五个马车的东西堆得跟小山似的!
柳金蟾瞪大眼儿,自问她出门时,怎么没见着这些个咚咚?
“相……相公……”
柳金蟾指着那四车足以把她们六人小屋塞满还能有剩的东西,想问,她不说她不要和人不同了吗?
身披斗篷的北堂傲就已跃下马来,抱过第一次出家门兴奋的大脑袋四转的妞妞:“我们先上去!”将身后的一堆摊子丢给了奉箭与一早忙完,汗还没干的众人。
“那……这些?”不会真搬上去吧?
柳金蟾汗流不止地指着她明明都说不要的好几个衣箱,以及……他们夫妻的半个家!
“为妻那屋可要住五六个人!”
“妻主这话说得!”北堂傲莞尔一笑,“为夫不也得上山?”
柳金蟾眨巴眨巴眼,她终于知道为何北堂傲今儿这般积极了,而今鬼谷书院寄居在白鹭书院外围。
“你这些也不够装吧!”屁大点的鬼谷书院,据她所知也是几人间。
北堂傲当即把下颌微微往上一扬:“为夫而今是鬼谷书院的先生了!”可以堂而皇之地住进,为临时讲学的达官们专修的“豪宅”。
第405章 说来话长:北堂上山当先生
柳金蟾傻眼儿:什么时候的事儿?她咋不知道?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不动,又担心山边风大,少不得就先将孩子的小毛儿斗篷往下拉了拉:“说来话长!”
其实也不长,无非是鬼谷书院许多小先生家里受灾不轻,眼下都腾不出手来,再者男女授受不亲,白鹭书院的女先生纵然学富五车,也不敢违背礼法,鬼谷山长思来想去就打起了他的主意。
大家各取所需,协议就自然达成了。
北堂傲边走边说,说得他那叫一个重要,鬼谷山长求才若渴,三催四请的,他想着妻主冬日里怎么也需要热菜热饭的,所以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这事儿……
真相嘛,为了托儿带仔住进白鹭书院、顺便还把他这堆家当连同家仆带上山,他可谓是煞费苦心,毛遂自荐就不提了,还答应了白鹭书院山长不少很苛刻的条件:如仆人不得超过十个、上山后不许张扬,更不许让人知道他是柳金蟾的相公等等,此外又向两书院捐粮百石,方得到鬼谷山长从旁协助,得了这个没有薪饷却要倒贴的“先生”一职——
他容易么?
不难就是了!
“妻主日后,中午散了课就可早些过来,妞妞啊,见着娘也高兴些!还有……妻主,为夫这以后上了山,妻主也不用往山下跑了,来来去去多近,照应也方便,尤其是就快立冬了,山路上结了冰什么的,走在路上都让人悬着心儿!”
北堂傲说得头头是道,柳金蟾暗道:山下不用去了……你是防我又起花花肠子吧?
“一想到这些好,为夫就是再苦再累,也觉得值得了!”就近看管,不怕出什么幺蛾子,至于课嘛,他不去,奉箭两个也能去应付应付——
先生的特权定要比当学生多伤许多。
“妻主高兴不高兴?”
北堂傲走一步,就拿着妞儿的手碰碰山间的枝叶,少时,妞妞的爪爪就舞动着一根巴着最后一片黄叶的枯枝,整个山谷便开始回荡着她“嗷嗷嗷”地欢喜声了。
“高兴!”
柳金蟾爬得气喘,尤其是看着她妞妞这“嗷呜嗷呜”的样儿,她就开始担心白鹭书院的先生们会不会次日一个个顶着一个个黑眼圈来讲课了——
她家这个可是孕时补过了的,半夜哭起来那叫一个“高亢”,绝对的高八度!山里的乌鸦们估计都得搬家另寻新巢。
“为夫也高兴!妞妞高不高兴?”
北堂傲含羞的一笑,眼扫过那边小路一群毛驴驮着重物缓缓往上爬。又摇宝宝手。
妞妞当即很有女侠风的小手棒棒一挥,还适时配合地发出一声:“啊——”
这书院最后一片圣地……
柳金蟾忍住捂脸的冲动:还是难脱相公之掌啊,怪道大嫂求学三年,不敢回家,原来是家有相公难脱爪爪!
山路爬呀爬呀爬。
相公念啊念啊念。
这求学之路,柳金蟾怎得觉得自己如此艰难?
亏得有白鹭山长苛刻条件,临到山腰,夫妻不得不避嫌地分开走了。
男士优先。
柳金蟾掩住满心欢喜目送北堂傲和孩子一步三回头的往前去,一颗被绕了半个早上的脑袋终于有了片刻清净之感。
“啊——”
柳金蟾眼见着北堂傲的身影变得影影绰绰,顿时有手握双拳,仰天长啸的冲动,然,她只能手握双拳,仰天深深深地吸一口山林之气:尼玛,这婚结得,都快窒息了!
深呼吸一结束,柳金蟾就在台阶上开始先横着来一段妖娆的蛇舞,接着又是一段斜着走的醉猴舞,末了还不忘黑猩猩般捶捶胸脯“呼呼呼”数声,不知道的还当她是求偶心切呢!
雨墨冷眼看去,撇撇嘴:这个,绝对是关疯的!
自以为此刻山间无人的柳金蟾,舞啊舞,跳啊跳,一时间有种回到过去单身时无拘无束,想怎么疯就怎么疯的陶醉感,浑然不觉某处山路上数十双惊恐的大眼睛瞪着她嘀咕:“夫人不会也有病吧?”
“似乎比爷病得还不清啊,怎么平时都不怎么觉得?”
“哎呀,这是什么病啊?怎么一会儿像蛇一会儿像猴的,是不是什么附体了?”
“呸呸,一群乌鸦,混说什么,夫人……莫不是以前会跳舞?”
“这是舞么?怎么怪怪的?”
“没见识,西域舞伎那腰肢不就这么这么扭得!”
此言一出,数男人脑中立刻浮现出某个腰肢纤细的男子甩臀甩得那叫一个……难以言喻的荡的景来——
尤其他们跳成这样了还罢了,上面没个挡得,下面的裤子低得更是羞死人!
“你一个正经男人怎么回去看哪个?”
“什么嘛……难道你不觉得夫人这个像?”
众人眯细眼,可不就是像?
然后众人面面相窥:难不成夫人去过西域?
“你们说……爷和夫人是不是……真和爷在西域时就?”
宫里说他们爷没进宫备选,是因三年前就失身于人的谣传,难不成真有其事?
谁也不敢嘀咕,事关名节可是要人命的事儿,然,爷凯旋不回京,却偷偷来找夫人,又未婚先有孕、公子这婚事办得多仓促……
越想越觉得,大公子这是心里有人,效法姑老爷当年与大夫人私奔,最后奉女成婚呢!
柳金蟾越跳越远,众人还在苦苦的思索中,晕得奉箭不得不提醒道:“你们……干嘛?”一会儿公子还要下山来办要紧的事呢!
“哄——”一声,一群老男人顿做鸟兽散,赶着毛驴一溜烟儿跑了。
奉箭不解有什么好看的,禁不住好奇心,趁着人跑远了,也偷偷儿猫到树丛处,往远处奋力拉长脖子,仔细这么一瞅:啊哟嗬——
夫人,不愧是青楼常客里的翘楚,连西域歌舞伎的看家本领也学了个七分像啊?她到底还有什么男人没见过……
奉箭吞吞口水,暗拍自己受惊的心,并十分虔诚地祈祷:但愿自己公子不知道,不然……公子可不得又疯上一回——
西域胡伎的勾女人的本事可不是中原男人能比的。
第406章 臭味相投:金蟾再遇陈先红
山腰处蹦够了的柳金蟾在充分地呼吸过山林之气,也跳累了后,开始步履维艰地上山之路。
她走啊走啊,只是越走越纳闷:
“雨墨啊,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北堂傲说上就上去了,很奇怪!
“能有什么事儿啊!”
雨墨不敢看柳金蟾的眼儿,低着头佯作在爬山:“不过是爷把下面的房子换了二百亩地,今儿米行老板来收房子!”避重就轻,雨墨努力跳开卖房的原因。
“那大家住哪儿?”柳金蟾皱眉: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和她说呢?
“爷和奉箭弄瓦他们上山,福叔他们包了船,过几日就回老乡,好过年了!”雨墨继续看脚尖。
“哦!”他们回京过年,下面没人看房子,卖了也好!
柳金蟾点点头,虽觉得那米行老板来收房子,北堂傲却上山有点奇怪,然,她现在想问他,他住哪儿她还不知道呢……
“那谁负责交房啊?”
她貌似看见仆人们好些都出来了。
“恩……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雨墨想了想,怕柳金蟾又问别的,赶紧指着前面:“小姐,那不是陈姑娘吗?”
柳金蟾抬眼一看,哎哟喂,不是陈先红是谁?大冷天的,还有闲情雅致在山上发呆啊!
“哎——先红姐!”
柳金蟾拖着疲软的两腿,奋力往上爬。
“嘘——”
陈先红立刻对柳金蟾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深呼吸数口后,又余味未了地目视上方许久许久。
柳金蟾不解地地拉长脖子也跟着望,除了一片枯枝还是一片枯枝,偶有几点绿色,还是松树的。
“看什么?”柳金蟾眯细了眼又往草丛里看了看,只当是林子里的松鼠兔子啥的藏在里面。
陈先红拍拍柳金蟾猫下去的腰:“甭看了,走了!”
说着陈先红就转身继续往上走。
“什么啊?”看那么呆。
柳金蟾继续追问,她最受不了别人话说一半了。
“哎——你先红姐我,能看啥?”先红脸上一副“你还是不懂姐”的落寞神情。
柳金蟾笑。
先红立刻凑在柳金蟾的耳畔低低道:
“鬼谷书院的那一枝花来了!我刚看见他过去,还抱了一个孩子,头发也盘起来了……哎,你说,他不会这么短短一二个月,就悄悄儿嫁人了吧?”
柳金蟾眨巴眨巴眼:“这个……”让她怎么说呢?
“这个我咋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柳金蟾打着哈哈,就领着雨墨往上走:哎,她这婚结的,可真是不明不白的!
“怎得了,落寞了?”
先红追上来:“是不是他前儿还对你有些意思,转过身就嫁了别人,你心里……嗯?不是滋味啊?”
“什么话啊?”
柳金蟾回看先红,要说她“需要在乎吗”?陈先红就大喊一声:“哎呀!”
“怎得了?”柳金蟾跟着一惊。
“你生娃了?”陈先红这一个大惊小怪的,还不忘伸手来摸摸柳金蟾的小肚子,“收的挺平的!”
那是!她用了自制的收腹带,天天勒呢!
“不然那样子还能来读书?”
柳金蟾白了陈先红一眼,继续往上爬。
“话可不是这么说,还有挺着肚子读书到最后的一天的呢!”
先红撇撇嘴,颇为安慰地说:“那几****还想你是没收到姐的信还是忙,合着是在家生孩子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姐好等,早知道不来这么早了!”
“去——你好等啥,你没去找你的‘金香玉’?”
提起先红那邀约,柳金蟾就郁闷,不是为了早点遇见陈先红,她至于想到翻墙吗?一翻就把妞妞给提前落地了,现在北堂傲还墨迹这事儿,说妞妞身体不好都是她的错呢!
“嘿嘿嘿——”
陈先红立刻一阵得意地猥琐之声,一看就是得了甜头的满足样儿。
柳金蟾立刻嫉妒地露出一脸嫌恶:“看你笑得都要流口水了!”
虽说家有仙夫,但……家里和外面的终究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人单身的时候,就跟人天天儿三餐青菜还不饱,突然一日看见了肉;而成家后嘛,就好比天天山珍海味的惯着,时不时还撑得要死,“翡翠白菜汤”的日子,难免就让人惦记了。说白去吧,还是人贱!
“啧啧,看你说的,你娃娃都落地了,还羡慕姐?没娶正夫,屋里还没个暖脚的?姐,才是孤苦伶仃一个,回家睡着与在书院躺着没二致——脚冷啊!”
陈先红立刻露出一副孤家寡人的清冷样儿来。
柳金蟾待要安慰她那两句吧,她突然又蹦了一句:“就不知鬼谷书院那枝花到底嫁了没?”
柳金蟾头大。
但陈先红好似嫌柳金蟾烦似的,拉着柳金蟾还道:“金蟾学妹啊,你是屋里有人,屋外有情郎啊,那个……鬼谷书院一枝花能不能且让让姐姐啊,姐姐可是一个相好都没啊!”
柳金蟾无语。
“你看啊,鬼谷书院就两枝花,一枝,孙墨儿眼看着就要摘了;这一枝,你没意思就……让让姐姐,这脚踏两条船不太好,是吧?”陈先红还再接再励。
柳金蟾深呼吸数口,拍拍陈先红的肩,耳语道:“其实,小妹我也一直对他是情有独钟,这让不让的……先红姐,咱们公平竞争吧,不管怎么说,小妹我那孩儿不还差个识字学文的爹爹,来教导教导么?”
陈先红瞪大了眼儿:“学妹啊,你当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给姐姐我介绍呢?”
“这不是……一切不再变化,他不对小妹另眼相看,小妹也不敢打这狂想不是?”柳金蟾笑得一脸谄媚。
陈先红可不理这个,当即义正言辞开口:“金蟾啊,这做人可要有良心,你原先那个怎么办?人家都什么都给你啊?咱们白鹭书院的女人可不能做这等始乱终弃的事儿!”
“呃……那我两个一起娶……”
柳金蟾这才一开口,就让陈先红以看十恶不赦的眼神看得住了嘴。
“一大一小,你太下得去手了!”
陈先红摇着头,一脸“姐姐看错了你”的痛惜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陈先红是她柳金蟾的啥亲戚,又或者被负了心的痴情“郎”!
第407章 情有独钟:鬼谷书院一枝花
眼见柳金蟾瞪着她大了眼,陈先红开始了她那好似唱大戏的痛陈:“金蟾啊,你说……姐姐我还一个都没,你就要占两个,鬼谷书院才几个可以看的?一片青豆芽啊,你去看看,原来还有几个出挑的?现在,一群背着娃娃的黄豆芽呀!就这么一个出了葱的,你还和姐姐争!你对得起姐姐与你的这份情意吗?”
“金蟾啊金蟾,姐姐离开这书院最想的就是你,你置姐姐这份情谊于何地?你对情人不忠、还要对姐妹不义么?”
陈先红这堪比北堂傲的控诉顿时把柳金蟾说得头晕,不过就是让公平竞争而已,何至于上纲上线,不忠不义,再接着还不得说她不孝了?
“得得得!小妹不和你争了还不成么?”反正书院也不让见。
柳金蟾赶紧呈投降状,当即招来前面雨墨鄙夷的一瞥:真不是她雨墨这个当书童的眼高,着实是有主子像柳金蟾,实在是什么露脸的事儿都能发生——自己男人能让别人去追的?还不敢说!真是……孬种!
柳金蟾无暇去和雨墨解释她这只是口是心非的从善如流,人就无比热情的陈先红勒住了脖子:“好姐妹,不愧是好姐妹!莫怪姐姐在书院想得最多的就是你!”
雨墨更是摇头地扫过陈先红,继续默默爬山:还好姐妹呢?第一个把你卖了买糖吃的就是她!怪道这把年纪,还老娶不上相公,和着是脑子简单,除了男人都是豆腐渣!这样的女人当官,大周前途乌漆麻黑!
陈先红被雨墨那眼神一扫,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赶紧从柳金蟾背后跳下来,低低笑道:“你这小童,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柳金蟾苦笑:“那是,我这个可是忠仆!忠言逆耳的忠。”
陈先红一脸偷笑:“那可是未来的谏臣。”
此言一出,陈先红当即挨了前面雨墨一个白眼儿:你才贱呢!
顿时让陈先红一脸戚戚焉。
柳金蟾却是笑不可支:“知道厉害了吧?”她家雨墨若是个男人,其凶悍绝对不亚于北堂傲。
陈先红只得跟着讪讪地傻笑。
就这么说说说笑笑,三人在午时前也就慢慢悠悠地到了书院,还是老地儿,主仆挂帐子铺床,陈先红还跟着帮忙,三两下就完成了就绪工作,雨墨有北堂傲的吩咐,这边一床单没铺好,人就屁颠颠地去了哪边山头继续劳动。
柳金蟾倒也习惯了,索性自己蹲在那儿整理完善后续,只是抬眼一看,她还以为自己晚了,不想屋里就她和陈先红二人到了:“这一个个都忙啥呢?”
柳金蟾音没落,坐在床头的陈先红就闷闷不乐地神补了一句:“最后快活夜,你现在还不懂啊!”语毕,又是那一百零八遍的哀嚎:“姐姐我何时成亲啊!鬼谷那枝花……”
“先红姐,你这些书都读完了?”无力听人惦记自己相公的柳金蟾,赶紧取书开口。
陈先红眼扫柳金蟾垒在床头的那一摞书,鼻子轻轻一哼:“背得都滚瓜烂熟了,哎——”至今孤家寡人的她,除了****抱着书还能干嘛呢?
嚎毕,见无回音的陈先红忍不住一扭头,便见进屋水还没喝一口柳金蟾,此刻已经全神贯注地埋首书中了。
“喂——你不会这么用功吧?”
说归说,颇有危机感的陈先红瞬间有种自己将落第的错觉,赶紧也拾起书来看——这科举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省每几年能有多少举子那可是有限制的。
“去——妹妹我……一言难尽啊!看书看书……得闲了和你说!”
柳金蟾张嘴就答陈先红的话,但不想自己一抬头,这刚刚还喊自己“不会这么用功的”陈先红又开始看书,心中那个慌啊,就怕自己连吊车尾的资格都没有,赶紧话也不敢接下去了,继续啃书,真是到了书院就好似进入了当年重点高中的学习氛围。
只是……
柳金蟾眼一低:
看她这堆积如山的“功课”,只觉得头大如牛——
啊啊啊,今明二****就是熬夜不睡,神童也背不完啊!有了败家相公和孩儿的女人伤不起呜呜呜。
过去一个人吃饭全家饱的柳金蟾,此刻只觉得花钱如流水的北堂傲,与她那嗷嗷落地睁眼就是钱的小“化钱虎”好似两个大大的重负压在她的肩上——
她好想爬回前世,等男人来养了!
女尊世界的好女人也着实不易当。
这边小楼尚未收拾妥当,北堂傲稍事歇息开口问得就是柳金蟾在干嘛?
弄瓦答:“夫人一到书院就一直温书。”
北堂傲抿抿唇,心稍稍落下,就忍不住撇嘴抱怨:书院不愧是书院,进院啃书出院还啃书,怪道说是书虫们呆得的地儿!还越读越呆。
“爷,要夫人来吗?”弄瓦歪着头问。
北堂傲摆摆手,吹了吹信笺上的蜡,用白鹭书院的专用信鸽寄出他第一封来白鹭镇后的第一封,正式寄给长兄的家书。
信中说得事儿不多:
一嘛,夫妻琴瑟和鸣,妻主已有身孕,估摸着来年开春二三月能生,大家都说是个闺女,母女平安;二嘛,他原在白鹭镇买了处房舍,四邻都很好,但自考了鬼谷书院后就潜心跟随山长读书,而今山长又邀他到书院讲学,所以房舍又都卖了,已搬至白鹭山上与其他先生们同住了,顺便照顾身怀六甲的妻主。
山上清净,虽人烟稀少,但往来都是鸿儒,十分惬意。
三嘛,山上都是清贫名士,他在此隐名埋姓,顿觉做一个世外名士才是毕生所求——随便隐隐透出出尘之思,有隐遁乡野之意。
然后说白鹭书院灾后学生们温饱是个问题,由此想开去,想必山下的灾情更是不轻,又说同院的先生家河水倒灌,一年的劳碌想付之东流,颗粒无收等语,末说希望朝廷能多拨赈灾之物,助山下灾民度过即将来临的冬天。
最后落款署名,又注他在山上一切皆好,虽物资匮乏,大年只怕难过,但温饱无忧,让皇兄皇嫂不必挂牵!
白鹭镇之事,只字不提。
第408章 明争暗斗:京城来了坏消息
完成办事前的第一道预备工作,北堂傲亲了亲刚从奶娘处抱回的妞妞:“吃了就睡的小猪仔……爹爹的宝贝哦!”爹可就全指望你撑腰了!
然后就给妞妞掖好被子,问问时辰,奉书说刚过午时。
北堂傲皱眉:还这么早?不禁叹息,妻主不在的身边的日子真是长,忙了半日也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哎——
妻主在身边,日子就跟大风催似的,一眨眼就两个月过去了,还紧锣密鼓忙得人晕头转向,不知忙那头好!
现在大半个白日干嘛?
忙惯了的北堂傲先伸个懒腰,闲下来就困,决定陪闺女好好睡个觉,晚上好戏要开锣,也需要精力不是?
只是吧,这一倒下床,他就开始怀念妻主温暖的怀抱,这嫁了人的男人真是要不得,身边没有妻主,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子什么。
北堂傲躺在枕间,越发寂寞,但一想晚上他还得坐镇白鹭山观山下事,满腔的落寞只得收敛在心里,将思绪放在而今一切未知的朝廷里:大哥现在在宫里如何?是否被人辖制?
皇侄女一切平安吗?尉迟大人是否动用了一切办法保护着她?
若是大哥和皇侄女都周全,为何那个霍知县会被送回来官复原职?
九公主不作为?
胡跋和白鹭山长又如何了?
这么多的事一股脑儿全堆在脑际,北堂傲如何睡得安枕,不到片刻,他又开始在屋里踱步了:若不想坐以待毙,若想借力打力……
北堂傲正要苦思,外面奉箭就进来送上了一封密笺:“京里来的!”
北堂傲当即想也不不想,就赶紧掏出腰间匕首,走到桌前,压着包裹得好似鹰爪的外皮,割出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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