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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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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奉书沮丧往船那头一指。
雨墨望了望紧闭的门,就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皱成了一团:还没完!
雨墨想说点甚,那边就人喊了:“雨墨,搬点东西又在哪里躲懒了不是?”
“哎——”
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墨别过奉书,一鼓作气,又抱起奉书手上的一堆东西,朝那边船跑了。
奉书只得返回原处继续守门,他倒想给雨墨帮帮忙,无奈爷的屋门可不能没人守。
看着雨墨小蚂蚁似的奔忙,想到何季叔要走,他还真有点恍惚,总觉得何季叔似乎来了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有点不习惯以后会没有个人斗了。
离开大漠的日子,怎么说呢?有点无聊呢!
第364章 知府设宴:柳金蟾手忙脚乱
月上江面。
屋里的声音渐渐平息,微微平静了些许,就隐隐传来里面小夫妻低低的呢喃细语声,里面的话虽然听不真切,却也知道,大抵是事结束了,正各自吹枕边风呢。
奉书正要如何寻个托词敲敲门,外面奉箭回来了,他立刻状似不经意地跑到船另一头大声喊道:“奉箭,知府大人在哪儿设宴啊?”
屋里柳金蟾正汗津津地趴在枕上,听北堂傲叨叨近来七日的事儿,忽听门外奉书这么一句,吓得当即从枕头弹跳起来:“糟糟糟,今儿知府大人宴请山长,让我作陪呢!”
说话间,她左拢袍子,右拉裤子,跟慌脚鸡似的,忙了半日,不是衣领没拉紧,就是腰带找不着了,急得人趴在地板上伸手往床脚下乱抓。
“早不忙夜慌张,你先起来,把头梳了,我让奉书他们两个进来另外寻一条就是,看把你忙的,又不是只一条腰带,少了就不行的!”
北堂傲也急,但他被柳金蟾这胡找一通,索性连自己里衣裤都寻不着了,只得拢着被子在帐里干瞪眼,大白天的,又不是自己家屋,他那好意思光手光脚出帐?
柳金蟾得北堂傲这么一提醒,这才稳住心神,一面喊奉书他们进来,一面将北堂傲的衣物递给北堂傲。
北堂傲素来是完事就要换沐浴更衣的,这递来的衣裳他也胡乱拢上,只先给柳金蟾梳头,一面让奉书和奉箭二人先给柳金蟾另寻一身出去吃酒的衣裳:“夫人是挽髻么?”
柳金蟾正愁事多,哪里会做那等麻烦事儿。
“跟着山长自然是学生装扮,弄那些个劳什子烦琐事儿岂不是费工夫?”挽一个发髻起码半个时辰打底,她去陪什么?陪下人们洗碗么?
“好了好了,顺便扎扎就好,不用那么细,大女人不拘小节!”
眼见着北堂傲梳了又梳的精细状,柳金蟾拿着发带就不住地往北堂傲手里递,心急这个如焚啊,她柳金蟾过去,都是从起身到出门五分钟解决所有问题,头发打结,趁着她爹没注意,小剪刀一绞……
而今……
“大女人是不拘小节,但别人见了不说女人不好,倒说你屋里没男人!”
从小就被教导衣不整不出门的北堂傲,可不理柳金蟾这套,他的妻主出门必须纹丝不乱,衣冠楚楚,这才能证明他“夫贤”。
因此,柳金蟾急得好似热锅上蚂蚁了,北堂傲还是死压住柳金蟾在椅子上坐了一刻钟整理发带、袍角等,才放人。
急得柳金蟾啊,这叫一个挠心,待北堂傲手一放,她就那离弦的箭似的,一冲出门,挺着个西瓜肚还敢从船舷上翻下去,跳上马,一溜烟儿消失在街角,亏得北堂傲衣裳未整不得出门,不然他得直接被柳金蟾吓晕在船上——
他的孩儿啊,还好吗!
北堂傲不及看,那边正令人搬上搬下的何幺幺却吓得不轻,好半日他指着远去的柳金蟾讷讷不能成言——
那那那……是他身怀六甲的女儿?
怎么成个女侠了!
他的孙女哟!
这微微一走神,何幺幺眼巴巴看着街角柳金蟾的身影隐没于人群里时,才一拍大腿想起,他还没和他丫头说自己要走的事儿呢!
看把他吓得!
屋里的北堂傲一如既往的沐浴更衣,一边听奉箭说去玉堂春哪儿的情形。
“他的案子才开审,明儿就要结案?”
北堂傲一入水里,就微微有点诧异,要知道单刘府告金蟾讹他家白银千两一事儿,单是取证、审人证就来来回回用了七日,今儿刚结案,后面白鹭山长奏白鹭县令贪赃枉法,而今还在取证细查中……
玉堂春这个案子虽是旧年的,但其中牵涉也不少,难不成那知府想鱼目混珠而过?要知道这也是扳倒刘府一个有力的证据——
唆使恶奴逼良为娼,强占民夫……
“听衙门里的人说是。”奉箭皱眉。
北堂傲微微凝神:“案子打算怎么判?”
“眼下福娘死无对证,莺哥胞姐和母亲也都不在了,三个重要的人证不在,纵有莺哥胞姐一纸血书,但也只能说明玉堂春的卖身契是她交给福娘的……但刘府可有她欠银百两,以玉堂春抵债的字据……”
北堂傲瞪眼:“此前,怎不曾听他们说起?”
“玉班主似乎也不知有此事!莺哥也说他姐从未提及。”奉箭皱眉。
北堂傲垂眼:此案果然只能速战速决,毕竟玉堂春的卖身契在他们手上,再查下去,只怕知府和他都难脱收受贿赂的干系不说,案子还是难翻。
“那福娘做事果然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北堂傲心里嘘唏,暗想亏得那日遇见的是他,不然金蟾只怕也难逃她手。
“那苏秀才的事儿呢?”玉堂春的旧事既然翻不了案,那么他的所求是否又能如愿呢?
北堂傲不禁有点同情这个深陷淤泥,却难自救的男人了——
怪道他求了那么多人都石沉大海,着实是那刘府对官员审案的过程太熟悉,这打官司庶民如何能与官斗?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奉箭也还是摇头。
北堂傲微微心沉。
“虽然说当日苏秀才为老班主奔走是为了一腔正义凛然,但……刘府告他拐带人口却是人赃并获的。”
“人赃并获?”北堂傲扬眉。
奉箭叹了口气:“那刘府是在前往白鹭镇的客船上拿住玉堂春和苏秀才的。”
北堂傲瞠目:“船上?”不是说一直在苏州城为救老班主奔走吗?
奉箭点点头,很是无奈地叹息道:
“说来也是苏秀才轻浮了,居然没媒证、没下聘,就私自决定带着玉班主去自己父母的坟上上香……说来都是送冬衣送的!”冬衣没送成,倒把自己连同刚得来的功名一并葬送了。
“太过轻率!”儿女婚事岂是小事?
北堂傲暗想自己和金蟾未成婚的事儿,当日若给那福娘知晓,只怕也会给金蟾扣上一个拐带人口的大罪,先下大牢呢——
若自己不是出生贵胄,又深谙官场,他们二人想来也是如此下场。
第365章 喜从天降:公公居然要走了
“礼法森严,怎是寻常人能知晓的?”法不容情!美人当前昏了头的秀才,这教训也算了送了她此生前程了。
北堂傲不禁感慨道:“多大本事端多大碗!”
他北堂傲不是皇亲国戚,不是仗着军功卓著,不是家姐后面撑腰,更有家兄端坐六宫之首,他又怎敢与这礼法搏上一博,但就是这样,他不也把自己摔得遍体鳞伤吗?玉堂春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庶民,落得如此下场,想来有一半也是咎由自取了,谁让他们都是男人呢?
奉箭不解北堂傲此话从何而来,不禁微微抬眼,只见自己爷对着水面入神,一时猜不透爷的心思,便不敢冒然说话,只在一边慢慢注入熬了药的热水。
“听你如此一说,那苏秀才举止轻浮、无视礼法,县令判他革除功名也是符合礼制的,并无不妥当之处。”
撇开刘府设计不谈,一个男未嫁、女未婚,既没媒证以示定亲、更无正式的提亲下聘、无端端趁着人家男儿家长辈身陷囹圄,就私带人家儿子乘船去自己家……说是上坟告亡去的父母,但谁信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干点授受不亲的事儿?更何况还两情相悦。
北堂傲对这个问题不愿深谈,毕竟他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一个未婚失节的例子,女人的海誓山盟都是花言巧语罢了。
“只是此案子若是维持原判,奉箭想那苏秀才此一生就与功名无缘了。”违背礼法,拐带良家妇男,无疑就是德行有损的意思,再考秀才,谁愿意再给举荐呢?只怕名都报不上去。
奉箭放下水壶,眼看北堂傲的神情,试探着闲聊似的插话,他本想说话,可是一转眼看见那书生清秀的脸庞,他的心就不禁好似遭了一击,微微有些明白为何那玉堂春对她一往情深了。
北堂傲不懂奉箭的心思,他只恨罔顾礼法只想得利的女人,如慕容嫣。
“杀一儆百,惩一戒十。自古有多少才女仗着几分风流倜傥、再加几分才情,就罔顾礼法,恣意所为,想那写《莺莺传》的元稹可不就是个最初海誓山盟、后又始乱终弃的浪荡文人。她们这样的才女连人都做不好,还能做好官?真是滑天下之稽。”
北堂傲冷哼一声道:“传我的话,判得好!这样的人就不该做官,更不该读书,生生荼毒了书生们的好名声,倒不如回家种地去!先从做人学起。”
奉箭和奉书皆静默。
奉书其实也很想替那苏秀才说两句好话,无奈……一听爷这话,想来就是触及了爷的旧事,谁敢再说好话,只怕就是自讨没趣儿,等着被排揎还差不多。
二仆一静默,北堂傲才觉自己又不小心想起了不愉快的旧事,心里顿觉沮丧,明明说过放下,他也觉得自己放下了,只是……他放的下,他就怕金蟾心里放不下他!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都觉得惶恐不安!
“那刘府与咱们的案子怎么判的?”
撇开往事,北堂傲不想沉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回爷,刘府拿不出有力证据,唯一出示的一份字据,签字与手印还与夫人不符,所以虽然有人说看见夫人拿了那一千两白银,但人证都是刘府家仆,加上福娘死无对证,所以刘府这次告咱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反倒被夫人拿住小辫子。”
一听问,奉箭赶紧满脸堆笑,报喜似的道:“现在他们知法犯法,唆使恶奴强占人夫不成,还假捏字据讹人钱财,最后恶人先告状戏弄王法等数罪并发,知府大人已经发出缉拿令前往京城,拿刘宣归案,此外此案已呈吏部、刑部,上奏朝廷了。”
北堂傲听罢,果然高兴,倒不是因那刘宣即将丢官,而是因为柳金蟾居然能借刘府的呈堂证供为自己的证据,赢得这场官司的能力,着实令他欣慰——
想来到了京城不用操心太多。
刚想到这不用操心太多吧,北堂傲就想起了柳金蟾那信口开河的嘴,真正让他后怕,就担心她成了习惯,来日见了皇上、皇太女也“吧嗒吧嗒”地上嘴唇下嘴唇一合,死人也让吹活了,到时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
进京还要等三年呢,北堂傲决定先闭目养养神,省得人操心多了,老得快!
提着这老得快,北堂傲赶紧让人将他兄长送他的宫廷秘制美颜润肌天香玉露,拿来抹到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糯米纸好好养养,战场这几年,他肌肤都不及先时好了——
那日探子来报军情,可说那临时召回复命的战蛟,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但那肌肤莹润如玉,美艳异常,更胜当年。
这消息怎令北堂傲不紧张,想当时“京城四公子”,他北堂傲以仪态端庄,气度沉稳居首,但其实在女人们邪恶的眼里,战蛟五官中多一分的精致和妩媚简直让她们魂牵梦萦,但凡见过他的女人,无不说他北堂傲端庄大气,但那战蛟细细品来更觉动人……
于是他成了二——
气死他!
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
当不快乐的事儿想多了,似乎快乐的事儿就近了。
古人云:否极泰来!
就在北堂傲心口发闷之时,奉书忽然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爷,何季叔……好想明儿就要走了!”
啥?
北堂傲刚才还欲再澡桶里昏昏欲睡的眼,一瞬间睁得铜铃般圆:“何季叔要走?”
好运来得太突然,突然得北堂傲有点害怕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
“嘘——”
奉箭赶紧示意北堂傲低声低声:“外面正搬东西呢!”何季叔听见了不走了怎么办?
北堂傲赶紧闭紧嘴,就担心好运气被自己喊走了——
天知道,北堂傲自公公来以后,幸福感少了多少,不提金蟾陪他的时辰被生生砍了大半吧,单是在帐里办点事儿,都不敢大动作了,他刚回来那阵子****黏在一块儿你侬我侬的日子更是一去不复返,想都不敢想了。
第366章 艳福不浅:信口开河的代价
北堂傲欢喜啊,越想越欢喜,尤其是一想到何幺幺走后,他又可以成日躺在柳金蟾怀里……嘿嘿嘿,喜悦就好似止不住的山泉一般,一个劲儿往上涌,完全抑制不住——
他怎么可以这么幸福呢!
北堂傲笑啊笑啊,现在看整个世界,就是这简陋的船屋也觉得令他开心无比可叹的是,奉箭真恨自己怎么不节骨眼提那玉堂春的案子呢——
指不定爷一欢喜,他只要一句话,那边总兵大人就能美言几句,明日知府大人一句话“念你年少无知,又是初犯、自幼无父无母、非常时期有失考虑”等语,就能酌情打十几板子,给个“下次再犯必从重处罚”的从宽处理。
奉箭是心有余,然人微言轻,无法使力。
而那头柳金蟾则是无暇东顾,她一赶到哪里,宴席都摆好了,知府大人还留了一个上上座给她:“柳举人!”
知府大人一比,柳金蟾囧了。
都说一个谎要一千个谎来圆,眼下她这一个谎,她估计着要用一辈子的谎言来画圆了。
“这个这个……山长是先生,哪有学生……”
柳金蟾满是尴尬地看着白鹭书院的山长,就担心她嘴巴一快把她的底给泄了。
“哎呀——看我这老糊涂的——老山长当年可是帝师啊……快,请上座!”
知府大人这场圆的着实让柳金蟾满意,只是这后面还有好多其他官员呢?最小的也是个县令呢!
一推二推,幸得山长出言相助,柳金蟾终于在冷汗几乎把衣裳都打湿后,如愿以偿的在最末等的位置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一落座吧,甭管别人说什么,柳金蟾就看见山长对她笑得格外“中意”——
山长对着她笑啊笑啊,虽然笑得腼腆,但那眼神就明明白白写着我很“欣赏”你。
柳金蟾坐着的汗比站着还淌,每一口酒都想火似的烧在嗓子眼里,可口的饭菜梗在她胸口半日都下不去啊!
一会儿知府大人来敬酒:“柳举人一看就是栋梁之才,山长可要好好栽培啊!”
“这是自然!金蟾啊,江山社稷可不是一句空话,真真切切地用你的心来体味民众的疾苦,这疾苦可不是写在书上的……”
山长这一席话让柳金蟾想钻进桌子角蹲着再不出来,她柳金蟾是屁的栋梁,芦苇还差不多。
一会儿又一个大人来敬酒:“柳举人年纪轻轻就有大魄力,又胸怀大志,来日会考必是金榜题名,青云之梯隐隐可见了啊!”
山长则适时接话道:“就是金榜不题名,金蟾来日也该是朝廷重臣!金蟾‘名可名非常名’不求名方是真有名啊!好官是为民做主的官……”
山长这是正话反说吗?
柳金蟾脸似火炉,“嗤嗤”地喷着热力——她这牛吹大了!
哭哇——还不敢流泪,只能笑!
奉承话、赞扬话,献媚的、溜须拍马的,还有自愿献丑的……官场百态,这里就有了十态。
柳金蟾呢?
三杯下肚又三杯……
柳金蟾真正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大抵是谎说得太多,一时不知道怎么圆了,她只能这个说一句,她笑,喝;哪个说一堆,她继续笑,再喝……喝着喝着,她觉得不对劲啊,怎么大家都敬她喝啊,不是她只作陪吗?
饭没吃上,酒涨了一肚子,柳金蟾也摸不透大家这是什么心思,她就晕啊晕啊,天也悬地也转,为不让自己酒后吐真言,柳金蟾努力先把自己灌倒了,好让人抬回家去。
无奈,她酒量在青楼锻炼得好好——
居然,有种千杯不倒的感觉呢?
好容易眼见山长不胜酒力撤了,柳金蟾欢欢喜喜地要跟着溜,知府大人就暗暗地拉着她,露出一抹“好戏在后头”的别样神情——
大家都是同路人嘛!
柳金蟾隐隐觉得腰疼,天知道她才从北堂傲的魔爪下爬出来呢,哪里还有余力嘛。
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腰力不在的柳金蟾还是忍不住停下了可以走的脚步,坐到了知府大人安排的地方,手不能摸、人不能上,她眼还不能看看吗?
天知道,她自遇见了北堂傲,简直快不知道别的美人什么模样了呢?什么是各有千秋,什么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等,她告诉自己只看看,欣赏欣赏而已。
结果……
那边一拍手。
喝——
屋外一个个轻纱缕缕,绫罗裳下见肌肤的美人就鱼贯而进:这个怀抱琵琶、那个手执长笛、还有抱着古琴、舞云袖的……
柳金蟾眼儿昏昏,加上灯火摇曳,脸儿倒是都模糊了,就是一个个的身段都不含糊呢!她待要眯细眼儿看看都什么模样吧,一个晾出大腿贴她坐了:“柳大人!”
这头妖娆之声才出,另一边又有人整个熨烫过来:“柳大人!”
这这这……
还没进官场,就开始来腐败她了?
“来,柳大人喝酒!”
一张嘟着的红唇凑来,柳金蟾下意识脖子往后微微一缩,身侧两手就拥了过来:“柳大人好热哦,你热不热?”
一双素手就开始拉衣带了。
柳金蟾想拒绝,喂酒的压过来了。
“柳大人身上好多汗,看把你热的!让奴家帮你擦擦!”
“等——”
柳金蟾想说我家相公还在家呢,无奈她根本没说的机会,也不知谁就贴过来混亲了:“柳大人,好不好喝?我们再喝一杯好不好?”
“柳大人,你看你,越来越热了。”
“柳大人,别动啊,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柳大人!”
“柳大人……”
人都闹麻了!
柳金蟾头一重,直接往后一仰,手胡乱要支撑支撑吧,无奈人烂醉如泥了,才欲起身,就不支地扑倒在不知谁的怀里,然后听人低低娇嗔了一声:“好坏哦,一来就这样……也腻猴急了点儿!”
然后一浪一浪的哄笑声,柳金蟾晕得天旋地转,也不记得何时睡死过去的,就觉得自己是掉进了缠丝洞的唐僧,周围都是倒贴的妖娆蜘蛛精们啊——
这艳福,要命哦!
第367章 出大事了:北堂傲怒听艳闻
柳金蟾一个倒栽葱,醉在了她最最爱的美男环伺中,好似一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死猪,一动也不会动了,只一张嘴喃喃低语着别人听不懂的大实话:“我再也不敢说谎了——”
柳金蟾那厢醉生梦死。
这厢北堂傲沐浴起身,身着惑人的单裳薄衣,品着小酒酒,独赏江面月上中天,繁星点点。
景好。
酒香。
更有人心好愉悦。
懒洋洋的北堂傲手指夜光杯,借着烛火下,葡萄酒醉人的色泽,端看那江面星火荡漾,心里细细地数着说不出的欢喜,在他胸口一漾一漾地荡开——公公居然尚未正式好好交锋,就要明儿一早带着金蟾的老相与回老家了!还说要给那小相与寻婆家……
这消息真是来得醉人又让人好担心。
“何季叔当真这么说?”
入夜,还因柳金蟾被知府请去吃酒陪客一事发闷的北堂傲,满脸止不住欢喜地看着,再次去打探消息回来的奉书:“脸上没一丝赌气的样子?”真奇怪,明明下午还喋喋不休想要金蟾休他另娶来着。
奉书想了想,今儿晚上何季叔那神情,除了两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黑眼圈外,就只剩下何季叔拿手扶腰的模样了。
“这个……”
奉书拧着眉仔细又把刚才在门外瞧着何季叔打点采买时的神情,仔细想了想,正要说“没看清”,外面弄璋也冒冒失失地在门外喊:“爷,不好了不好了——”
不是弄瓦把门哪儿把守好,她和抱璋两个小丫头差点就没有分寸的冲进屋里来。
北堂傲听着门响,也吓了好大一跳,不是奉书及时将一件硕大的斗篷披在他的身上,他几乎就要跳进屏风后用被子把自己身子狠狠地裹将起来——
冒冒失失的,难道不知他的屋女人不能进的么?
“什么‘不好’?冒冒失失的跑来,这屋是你们能闯的么?你们有没有脑子,素日是怎么你们的!记性全让狗啃了?是天塌了,还是地裂了?”什么事能比公子的名节更要紧?公子衣裳不整的模样是你们能看的?
不待北堂傲懊恼地要呵斥人,奉书就赶紧先发制人,将弄璋两个女娃娃骂得大脑袋一次比一次低,最后低到胸脯上,都差点磕出一个凹凹来,但就是傻乎乎地不明白:这屋里是有洪水猛兽,还是藏了天大的宝贝,怎得就不能进呢?
北堂傲听奉箭这一骂,刚才的恼恨当即被面子压了下去:“这大晚上,你骂她们作甚,也不怕人听见,胡乱想么?”何季叔还在呢?他这边屋一骂,外面的人只当两个丫头进屋见着什么了呢?
奉书这才住口,改问:“说吧,什么事儿?”难不成那何季叔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弄璋两个娃娃站在门口,黑溜溜的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那争先恐后要报噩耗的劲儿全让奉书骂没了不说,此刻争宠讨好的心也散了,只剩畏惧。
结果就是你戳戳我:“你说啊!”
我戳戳你:“你说啊!”
戳来戳去,谁也不说话了。
奉书眉头一皱:“没事就走!别在这里闹!”当这儿是什么地儿?
说着奉书就要合上门,倒是一直年纪小些,一直当尾巴一样跟来的奉璋站在哪儿左看看,右看看,眼见弄璋和抱璋二人兴高采烈而来,又灰溜溜要走时,忍不住开了口:“雨墨姐姐说,好多漂亮哥哥把夫人灌……”
“灌”一字音没落,屋里就传来八仙桌被一掰两半的断裂声,奉璋也不敢张嘴了,只呆呆地望着奉书,有想跑又跑不动的畏惧。
奉书担心北堂傲,又不想吓着奉璋,就命弄瓦自那边小茶几上捡了三块今儿新买来的绿豆桂花儿糕分与三人。
三个女娃娃果然领了糕儿一溜烟儿就欢欢喜喜地跑了。倒是一转身,奉书果见北堂傲已经更衣束冠,要去拿人了。
他敢拦吗?
眼见就要一场血雨腥风,奉书也愣是鼓不起一丝勇气去阻挡自己爷缉拿夫人的脚步。
怎么办?
赶紧助纣为虐,命人备马呗!
但……去哪儿拿呢?
奉书伺候着北堂傲裹上斗篷才跃上马背,二人才想起奉璋那丫头就没说在哪儿,又把苏州城各大青楼连着酒楼都搜上一遍么?
泄露身份,吓着柳金蟾怎么办?
北堂傲骑在马上火冒三丈,但……人在哪儿啊?明明她回来,他才……过,怎得就这么不知足呢?
北堂傲又气又恼,却只在原地干着急——
奉箭办事他素来放心,但急就在急在关己则乱,他也可不见着柳金蟾完完整整回来,他便担心晚一刻,就有个什么小狐狸精坐在马车上,跟着柳金蟾柔情蜜意地回来告诉他:“奴家已是夫人的了!”这岂不是比生吞了苍蝇还令人恶心。
越想越气。
北堂傲心里就跟有座滚了的油锅似的翻腾着,这恶气不出,他觉得自己都要被这滚烫的油灼伤了。
“走——”
北堂傲两腿一夹马肚子,调转马头就往那知府大人府门而去。
奉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骑着马一路狂奔,无视宵禁追着北堂傲就好似疾风一般而去,待他回神——
他的神哦!
他还不及勒住缰绳呢,他主子就把人家的大门头戳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窟窿来了不说,那大大的“胡府”一匾额“咣当——”一声就坠落地面,最后惨烈地发出“啪啦”一响分尸五大瓣外加一阵木尘……
一切来得太快,大家甚至没能看见银枪出鞘,就只觉得声未到,景已成。
“你你你……”想干嘛?
某家丁躲在门内哆哆嗦嗦地指着北堂傲,想要声色俱厉地呵斥暴徒,无奈他腿肚子抽筋直打颤,没倒下,他都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勇敢。
“让胡跋给本国公滚出来见礼!”
北堂傲挺直腰背,单手拿缰绳,俯视下方之人,转头只与奉箭低道,呵斥下人的下人,降低他尊贵的身份——
他只呵斥他们的主人!
第368章 张冠李戴:北堂假作璟公主
奉书马头不敢超过北堂傲,他单手勒住马的缰绳,一手执着马鞭指着那群家仆,趾高气扬地大声呵斥道:“还愣着作甚,国公大人来了,胡知府怎不出来接迎?难道还要我们大人去迎接她不成?”
家仆一时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吓得赶紧去禀报,只说外面有个自称国公的大人,要见知府大人,还把他们付的匾额连同大门都给砸了。
胡府的家眷们也不知是什么大祸临头,纷纷吓得鬼哭狼嚎,一个个抱头鼠串,还有人赶紧收拾家当要夺门而逃,这叫一个乱啊,幸得那胡跋正夫是个大家出身,耳听这话,又问来人多少等语。
家仆说只主仆二人,口气十分狂妄,貌似正在气头上,好似是什么事儿得罪了他!
知府相公再一问,一听是个男人,当即想起那日胡跋拿出珍爱的金蟾折桂送人时的话来,吓得赶紧领着女儿女婿等人提着袍子就来见礼,一面命人悄悄去告知胡跋赶紧回来“闯祸了”!
外面北堂傲本就是一股子气气不过,待他砸了人家匾额,还把人家府上老小都惊扰出来时,他就心里十二分后悔,悔自己一个出了嫁的男人,怎得跟在家似的跋扈呢!这事要传出去,岂不是让北堂家蒙羞?
他的贤夫之名又从哪儿来?
弄不好悍夫之名倒会不胫而走……
但,祸事已经做了!
胡家相公虽不见北堂傲的样貌,但他见过多少人,但从北堂傲这马上的身姿,就知这是个马背上的武将,虽不知真假,但人家都说自己是国公爷了,难不成他还在人家气头上,要他证明自己是?
找死!
“苏州知府之内人吴氏见过国公爷!”
“苏州知府之女胡……”……
哗啦啦跪了一片,行三叩首见国公礼!
这一来,真把北堂傲诓在了马上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他总不能和人家上上下下说柳金蟾是他妻主吧?
身份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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