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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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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十七八个放着,爹也给你养着,你还要如何?外面的真就比家里好?”
  “外面的,不是不用养吗?”柳金蟾眯细眼,嬉皮笑脸。
  何幺幺鼻子冷哼一声:
  “你一年花在外面男人身上的钱,屋里养十七八个都绰绰有余了!屋里的还能给你养孩子、伺候你吃喝拉撒睡呢?哪不好?随叫随到,你要谁点谁,谁不乖乖洗好等着?外面还拿乔呢?爹和你说,当娘了,可不许跟现时一样,成日泡在那种地儿乱花钱了。”
  柳金蟾嘟嘴,懊恼似的坐回椅子上撇脸不说话了。
  何幺幺扭过头,一瞅柳金蟾这模样,活脱脱就是过去在家使性子的模样,想说点什么,突然一愣,才发现闺女这小牛脾气,这来的半月还是头一遭见着,仔细一想:别说,那野狐精千不好万不好,但为人夫还算是称职吧,起码金蟾也知道早上起来要给他请安,给他端茶送饭了,那似过去在家跟个小祖宗似的,难得回家,睡了就不起,他还得给她把早饭端到床边求她吃,她张嘴只用吃都还要嫌东嫌西,说他搅了她的好梦!
  “乖囡囡啊,爹不是想为难你,你想啊,你将来是要做官的人,你成日里往哪儿跑……别人得怎么说你啊?喜欢就纳进屋里来,你看你……那日弄来那个什么小戏子,一身的狐媚子气,爹不也没说你半句么?”
  何幺幺眼见着柳金蟾真恼了,他这二十四孝老爹又故态复萌了。
  “爹知道你喜欢模样好的,不然,爹瞅准了,再让你去相,中不中都听你的?”
  柳金蟾还是嘟嘴不说话。
  何幺幺又靠近些讨好:“那……你看中谁,只要家世好,爹都给你去提?”
  柳金蟾还是不欢喜地把嘴翘得老高。
  “不然,何幺幺托人去寻个,比这野狐精还好看的?”女儿一生气,何幺幺心里就不安。
  柳金蟾一听还是要她娶夫纳侍,特心烦,她这大半年都快让北堂傲管成绕指柔了——
  男人啊,不娶不闹心,娶来不宠着吧,他孤零零地嫁进来只能处处受人欺负,良心很不安,要让良心安吧,自己看个别的男人都胆颤心惊跟做贼似的,回屋都吊着胆呢!
  还有就是,到了晚上,外面的男人,你想了吧,就去看看,环肥燕瘦,银钱两讫;不想,就自己回家盖被蒙头睡大觉。
  家里的……
  眼巴巴晚上就等着这点为人夫的小福利,不碰他,他怨夫似的,一天都是低气压;碰他,能力弱的吧还不好说他,只能一直将就着;能力太强吧,自己还不得跟那天天抱蛋的老母鸡似的,每年就得怀揣着国家的希望,为大周国人口增长做奉献了。
  一句话,这辈子遇见北堂傲,她算是认栽了,但……再要她栽一次,她柳金蟾就把自己当花栽进花盆里——
  宁在牡丹花下死,绝不回家当妻主。
  还娶十七八个?她柳金蟾又不是种马?

  第360章 软言相慰:公夜叉隔壁发火

  何幺幺好话说尽,柳金蟾还是一言不发。
  最后,无法,何幺幺只得妥协道:“那么……你先玩几年,等你想娶时,爹再给你挑几个年轻漂亮的?”这样还不答应,他就没法了。
  柳金蟾神情微微松动:“真的?”玩几年……让分很大呢!
  “这还有……”
  何幺幺立刻要欢喜地允诺,无奈他话没完呢,隔壁就传来踹板凳劈桌子的暴力声……
  这是?
  父女俩对视,全都提了十二分心——
  这能是谁,除了那头的公夜叉还能有谁?
  “闺……闺闺女啊——你说他听了多少?”
  何幺幺拿住柳金蟾的手微微有点颤抖,真不是他没出息,主要他今早是被野狐精真吓着了。
  柳金蟾心里也知回去要糟,但一见她爹这模样,她赶紧捂住她爹的说,给她爹爹壮胆:“爹……没事!”他不是妖精,真是妖精,早把女儿先收了。
  “你你你……赶紧过去……过去瞧瞧……对了,若是问及青儿的事儿……你你你……就说……就说青儿回去,爹就把他发嫁了……不留屋!”
  何幺幺说着就将柳金蟾往门外推:“让他他他别急……他他……想当咱们家女婿几年,就当几年,高兴……高兴就好!你……你别惹急了他!顺着……顺着,听见没?”
  柳金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她爹两手一推,出了屋,成了门外北堂傲目火熊熊下的第一只烤全羊。
  “相……相相公!”
  如果说话结巴会传染,柳金蟾十分确定自己被老爹传染了,而且……腿肚子还有点打颤。
  柳金蟾脸上的努力堆出的僵笑还没上眼,从上到下,连每根头发丝都觉得委屈的北堂傲,隔着面纱瞅着柳金蟾眼睛要红,要骂柳金蟾点什么,但嘴上、这在外人面前,愣是开不了口——
  柳金蟾心里没他,可他心里只有她一个!
  咬咬唇,瞅了柳金蟾半刻的北堂傲,把心横了又横,无奈自小的教养,让他就是在外面,尤其是这节骨眼,说不出一句让柳金蟾面上无光的话,恨得跺跺脚,一转身就奔寝屋里走,心里的委屈啊,就跟滔天巨浪似的翻江倒海着:他哪儿不好了,人还没怎么的呢,他们就算计着他离开柳家后,怎么重新娶夫纳侍了!妖精、妖精。你们才是妖精呢!一群没良心的妖精!
  北堂傲愤愤地奔屋里去,本想回屋就把门狠狠关上,将柳金蟾关在屋外才好。
  只是……
  他舍不得,他怕他把门关了,柳金蟾这没良心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坏妻主,借机就溜出去另找相好的,弄不好今儿不仅魂不会来,连人都不见了。
  北堂傲前脚踏进屋,后脚就不忘竖着耳朵听柳金蟾追着跟来没。
  幸得他脚刚落地,身后就“哆哆哆”传来柳金蟾浣熊似的疾步声,北堂傲委屈的脸不禁微微欢喜地勾起一边嘴角:这么急,想来……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北堂傲踏进屋,纱帽一甩,人就好似气冲冲地奔那屏风后,赌气伤心去了。
  素知北堂傲心眼小的柳金蟾,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尾随北堂傲的身形,也跟着北堂傲在屏风后的床沿边坐下。
  北堂傲抿着唇,板着脸,眼也不抬地横了柳金蟾一眼,就背转身一副不理人的模样。
  “相……相相公!”
  柳金蟾搓着两掌,徐徐靠近北堂傲。
  北堂傲气恼似的嘟着嘴撇开脸。
  “生气了?”
  柳金蟾探过头佯装去看,手刚轻触到北堂傲地手臂,就觉北堂傲整个人又背过去了半寸。
  “真生气了?”
  柳金蟾试着贴着北堂傲,低头去看北堂傲的脸。
  北堂傲“哼”一声,将身子又往里侧了半寸,嘟嘴冷哼道:“生气还有真假的?”说话间还不忘含怨带嗔地淡扫了柳金蟾一眼儿。
  柳金蟾见此还有不明白的?她赶紧挨着过去,低低地咬耳朵:“那话儿不过是哄我爹的?你也当得真?为妻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
  北堂傲抿唇,暗想刚才公公百般诱哄妻主来日娶夫纳侍,妻主都执拗着不娶……
  他满心里的恼恨不禁微微起了丝丝浓情蜜意,只是……想着自己全心全意在柳家,却不被待见,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北堂傲不禁就委委屈屈地依偎进柳金蟾的怀里,低低的诉苦道:“为夫嫁妻主,不求名不求利,甚至连那排场什么的都不要……但求能为柳家开枝散叶,我们夫妻白首不离。”
  “但……为夫这才进门几天?为夫再有许多不是,难道没有功劳,就没有苦劳么?无端端的,公公就盘算着撵为夫回娘家……妻主,不念及夫妻之情,但也该为咱们孩子想想,都说后爹的拳头,三伏天的日头……”
  提及继父,柳金蟾不禁心底一阵酸楚,她前世可不是就在继父的白眼下过活的吗?这种“多余人”的滋味多难受,她岂能让自己的孩子也身受?
  “相公,你放心,为妻既当初说今生只娶你一个,那么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柳金蟾都只娶你一个夫婿,就是侧室也不会纳进门,难道你还不信为妻?”
  柳金蟾说得斩钉截铁,引得北堂傲不禁侧目。
  人都说“海誓山盟总是赊”,但北堂傲却不知为何,竟从柳金蟾的眼底看到了一种异样的坚决,仿佛……
  柳金蟾她似乎对这一切都早有打算?
  早有打算?
  难不成?柳金蟾其实早就做好了他北堂傲会离开的打算?
  北堂傲一颗心不禁微微提起,隐隐的,他觉得刚柳金蟾和她爹说得话,弄不好才是她的真打算——
  她娶他前,就只想流连花丛,不想娶夫纳侍。
  这到底是好是坏,北堂傲心里七上八下,也说不上好坏,就是不舒服,好似自己捡了大便宜,然,怎么说呢?
  那个男人不想自己的女人是因为爱自己,才执意“非君不娶”的!
  “妻主莫不是,还想着为夫一日不在了,仍旧去那烟柳之地寻你旧日的老相与?”
  北堂傲颇为不满地问道。

  第361章 非君不娶:这也叫海誓山盟

  呃……
  乍听北堂傲这么一问,柳金蟾来不及感概北堂傲实乃我之真知己,就瞅着瞪着自己的北堂傲,有点点笑不出来了。
  “相公……什么老相与啊!”看美人,她几乎不看重复的!
  柳金蟾一阵干笑,她不想说谎,省得将来北堂傲发起疯来,真拿着银枪要她兑现今日的话。
  “那个……那个……风花雪月什么的……不是……不是……文人墨客们……一点点喜好!为妻也不好例外……相公,你别恼啊!”
  “不恼?”
  北堂傲差点没一口鲜血吐上柳金蟾满脸。
  什么意思?
  眼下这话就是贼心不死!
  “柳金蟾,你摸着良心问自己,为夫对你好是不好?”好心都当驴肝肺了。
  北堂傲脸一板,虽没有两手要上一插,但这架势却比那茶壶骂街还声色俱厉。
  “相公,你你你……这是……外面都听着呢?”
  柳金蟾赶紧左顾言他,想要转移北堂傲的注意力。
  不了今儿北堂傲才不理这一茬,声他是压低了,但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当着他的面都死鸭子嘴硬,这今后……他人老珠黄,日子还怎么过?
  “怕人听,知道丢人,妻主还巴心巴意地对那儿念念不忘?”
  北堂傲挤不出眼泪,索性就拿着绢帕往鼻尖上时不时假意擦擦,再细哼上两句。
  “你说,你是不是哪里的老相与,到现在还没断?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青童的?”
  “哪跟哪儿?人家……心里喜欢的是独孤傲……雪——”
  柳金蟾赶紧解释,只是话说到一半,就被北堂傲那眼一瞪,不敢往下说了。
  “人家要喜欢的是你……妻主估摸着这会子也不着家了吧?”
  北堂傲把声音微微压低出柔柔的切齿声。
  柳金蟾就几乎能听见那磨牙的声了,心里暗叫不妙,她早就知道北堂傲一直想把她嗜好从根上狠狠地切断,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儿……可不就是给他拿着时候了么?
  “什么话?为妻自娶你过门,就……”
  柳金蟾要信口开河夸夸自己吧,话到一半,就让北堂傲斜过来的那双眼兜了底,猛然想起自己和墨儿那丢人现眼的被拿之事,声音不禁就尴尬地顿了顿:“除了你不在那次……那次是陪墨儿……呵呵!”越抹越黑,还不如不描呢!
  北堂傲看着柳金蟾语塞的模样,笑得格外亲切、又美丽动人:“的确是陪孙夫人,只是……为夫若是未嫁的男儿,只怕就信了。陪孙夫人,有义气,但为夫就奇怪了,妻主呆在那屋里作甚?”
  这事……
  脸厚如柳金蟾一想到那当日的情形,尤其是哥儿那句“你们谁先来”,她的脸皮就止不住的发烧。
  “呃……”只有一间屋?
  柳金蟾觉得这事儿真不好解释,说来只怕墨儿都不信!
  “呃?”
  北堂傲挑眼,凑近柳金蟾的眼,宠溺的指尖在柳金蟾的下颌上一勾:“听孙家相公说,进去的时候,那哥儿脱得跟拔了毛的公鸡似的……妻主?去陪什么?”
  说话间,北堂傲的指尖滑过柳金蟾的颈线,落在衣领处画圈:妻主看什么?
  别人不知道底细还罢了,他还不能知道她这些个不入流的嗜好:做不做都在其次,此前的过程才是最有意趣的,不是?
  柳金蟾被北堂傲问得哑口无言,她解释什么,男女之间的事儿,夫妻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大抵不知道都能臆测,何况她从来没和北堂傲见外过——
  但凡他放得开一点儿,她都能让他每天更上一层楼!
  “……”
  柳金蟾真是有点囧,最关键的是,还有点冤,真做了什么吧,被这么质问,她还能呵呵一笑置之,但……墨儿那事儿,她就眼扫了几下,都没得好好看看不说,肌肤都不得碰上一下,脸就丢得两家内院皆知了——
  夜路走久了迟早碰见鬼,但也没这么个碰法的不是?
  柳金蟾被北堂傲问得答不上话,脸色就有点难看。
  北堂傲岂是个不会看脸色的。
  他虽想今儿趁着这事儿,好好儿治治柳金蟾这沾花惹草、动不动就眠花卧柳的毛病,但今儿一瞅柳金蟾这模样,暗想自己真闹腾起来,弄不好柳金蟾脸上过不去,一甩袖子出了门字去,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
  北堂傲这么一顿,心思不禁一转,思想自己倒不如先哄了她来,顺了她的意,她一时高兴了,自己再从旁劝劝,指不定能听一二句,不然,劝不成,自己还挨人嫌,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倒让人捡了个便宜?自己落了一堆不是!
  想到这,北堂傲脸上笑意不减,人还平添了好几分妩媚:“妻主这几日忙得,脸儿都好似瘦了?”
  北堂傲两手忽一触摸到柳金蟾的脸,就忽然流露出好些疼惜来;“妻主在外面没好好吃饭么?”
  北堂傲话锋这么没来由的转,转得柳金蟾好莫名,她刚才还以为北堂傲要借机好好闹上一场呢?不想,眨眼间,他倒自己转移了注意力……这性子……
  柳金蟾也来不及想是何原因,毕竟北堂傲脑子有病是人所众知的,自己何必在意,傻瓜才和自己的好运气说不呢!
  “外人哪会像相公一样,时时惦记着为妻的一日三餐,大家都忙着早点把案子结了,各自好回家休息呢!”
  说完这话,柳金蟾才觉得自己这数日风里雨里去的,虽没做官,但审案、查案自己也没少参与,而今才知这为官办案,特别想办好一个案子,真正是不易,单是四处走访,一天两脚都没能好好停下来过,现在一想,才觉自己的两腿紧得就跟木棒一样了。
  想着,柳金蟾欲摸自己劳累的大腿肌肉紧张到了什么程度,不料手还没碰着自己腿,倒先落在了北堂傲的大腿上。
  “才刚进屋,话没说两句,你急什么?”
  才把腿压过来的北堂傲,暗暗地一推柳金蟾,要矜持矜持,无奈他口是心非惯了的,嘴上还怎么推拒呢,人就压着柳金蟾滚进了帐里。

  第362章 锦上添花:北堂傲收买人心

  这架势?
  奉箭和奉书岂有不懂的,赶紧在两边放帐子。
  这这这……
  柳金蟾还没来得及回神,等着柳金蟾如狼似虎扑过来的北堂傲已经十分熟练地宽了自己衣带不说,还格外“贤惠”地帮柳金蟾解了腰带,人还很是恭顺地忧心了一句:“这还在大白天呢?”
  “……那……我先去……”
  “去干什么?都这样了……过来啊,又没说不愿意……人都是你的了,还假讪……讨厌——一来就这样儿!坏死了——”
  屋里的呢喃娇嗔不断,虽然人声压得很低很低,但……
  奉箭和奉书发愁着这木床,听着它这“吱吱嘎嘎”的不支声。
  “哎——那天画舫那张木床就不错,你定了吗?”
  奉书突然想起这件很要紧的事儿。
  奉箭把手指发在唇上示意奉书出去说话。
  二人赶紧先将从塌上丢出来的鞋袜等物收拾好,就前前后后出将屋来,轻轻合上门,只是门才合上,奉箭才问:“说起来,苏秀才那件案子,你……”
  音未落,二人一扭身,就对上了何幺幺那张近来很眼圈越发明显的脸:“何……何何季叔!”
  奉书赶紧手拍胸口,看着何幺幺那双似乎带着怨愤的眼,有些受惊吓的开口。
  “何季叔有事?”
  奉箭也是先一怔,亏得他训练有序,脸上倒没露出多少惊吓来,但是心里也暗暗吓了一跳:幸好话留了一半!
  何幺幺忙摆手转身,他起初是担心,现在嘛……
  哎,有妻主在身边的男人就是幸福啊——
  他也想回家了!
  白鹭镇的事啊,他心有余力不足,留在这里也是干耗了!
  反正女儿,女婿不让娶拐人家领进屋揣球跑了;女婿嘛,他何幺幺不欢喜,但撵他他也不走啊!剩下一个巴巴的薛青……
  何幺幺忧郁地转过身,他不禁自问,他该把他嫁给谁呢?
  老大吧,她和他不是一条心!
  老二呢……这丫头太奸滑!
  薛青怎么说也是自己身边的人,放出去让父母给配吧,自己还少了个贴心人……何幺幺惋惜啊,转过身回去,让薛青打包,他决定不在这里碍人眼儿了!
  出门在外,人年纪大了,连个好觉都睡不着!
  打定主意,何幺幺就开始筹备回老家,采买苏州特产,打点各房亲戚的事了。
  夫人最爱的是苏州刺绣,大丫头嘛……干脆几个女人都买刺绣!
  男人们嘛……
  何幺幺凝神微微一想,老太爷牙不好,干脆买些面果,再送一端绸缎,秦氏和其他小季叔们嘛,一人一方绣帕外加一把折扇好了,其他各房的人呢?送吃的最划算!
  何幺幺一边走一边筹谋,远远见那边薛青六神无主的飘来,不禁眉头一皱:“青儿,你魂不守舍地干嘛呢?”
  真不是他何幺幺说,这薛青只要见过金蟾一次,就得恍恍惚惚大半年,害相思也没这么个害法,比戏里唱得还厉害!
  薛青一听何幺幺喊他,赶紧走过来:“老爷,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叫你?”
  何幺幺一看薛青这年纪轻轻就瘟神似的轻轻飘飘模样来气,心里不禁腹诽:怪道金蟾见了那野狐精就不想要你,看看人家那精神气,不说模样,单是说话举止,只一个站姿就跟那苍松似的,又直又挺,看着人就倍精神,跟个大将军似的,雄赳赳气昂昂,何曾这么闷声不倒气过?
  “看看你这精神气,你那在石家没饭吃的四哥,都没你这么垂头丧气!”放不下,见了又畏畏缩缩,说什么怕野狐精……气煞他也!
  薛青何曾被何幺幺这么说过,但他不敢说话,料想必是来这边又挨了公夜叉的排头,拿他出气呢,他只能低着头静静地听着。
  何幺幺骂够了,再看薛青这低眉顺眼,可怜吧唧的模样,又想自己今儿是怎么了,好好儿,怎得拿这可怜孩子出气?
  思及此,他又想着北堂傲是妖精的事儿,他何幺幺这辈子就怕两样,一个是官,一个就是鬼怪!想到北堂傲,他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想金蟾是他的妻,二人又有了孩儿,他想来是不会害她的,但自己这块大碍脚石,就很难说了!
  再想到这,何幺幺就觉得自己近来精神气也是越来越差,整个人也跟薛青似的精神头都没了,想着,何幺幺不禁再细看薛青。
  不看不知道,一看足足吓了他一跳。
  只见这薛青眼黑脸肿,整个人就好似村里道士们说得被吸了阳气一般模样——萎靡不振!
  这这这……绝对是妖法!
  何幺幺越想自己的腰就越酸,他和薛青两个晚上啥也不做的,却比那屋里夜夜不消停的两个像精力衰竭的……
  “青儿啊!明儿咱们就回景陵去!”这里可不能呆了,再呆,他们主仆的命斗得没了!

  何幺幺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么一句,说愣了薛青。

  回去?
  薛青微微一怔:“不说……”不斗败那妖精不走吗?
  “什么说不说的!”何幺幺现在可不敢惹妖精,他立马打断薛青的话,“告诉大伙儿,明儿一早回景陵,让王叔先去安排船,大家要买什么的赶紧着去买,别耽搁了!”
  “呃……哦!”薛青也不知要如何反应,习惯地转身就往屋里去。
  “走那里作甚,下去和他们说!”
  何幺幺赶紧喊住薛青,
  薛青这有慌忙转身过来,才走两步吧,何幺幺又想起什么似的道:“青儿啊,难得来苏州一趟,你也想想,给你家里人带点什么不,下次就未必能来苏州了!”
  不待薛青答,那头奉箭和奉书竖着两只耳朵一听“回老家”?“买东西送人”?
  这是?
  何季叔要回老家了?
  二人一阵狂喜,立刻要跑过去,将这天大的喜讯告知自己爷,无奈他们一靠近门口,门里那“唔唔唔”“啊啊啊”连着“嘎吱嘎吱”的声就让人脸红的止步了。
  “咱们,一会儿说吧!”
  奉箭有些尴尬地道,他真不明白这男男女女……老那样儿,还这么忍不住?大白天就关在那帐子里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的么?还是男人结婚真就只有半张脸了?

  第363章 锦上添花:何季叔要回老家

  奉书也脸红:“恩……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事儿?”
  奉箭悄悄将奉书拉到一边,悄悄儿将北堂傲要他把玉堂春的卖身契用盒子裱好,送给玉堂春当出嫁贺礼的事儿,如此这般说了,末了问:“你说,这会不会有点强人所难?”
  奉书笑了:“你个傻子,亏得你素日里都比我机灵,怎么这事儿你就不懂呢?”
  奉箭挑眉。
  奉书笑道:“亏得爷那日还教导我,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送人东西讲究的是要么‘锦上添花’要么‘雪中送炭’,爷啊……这是要你去‘锦上添花’,成不成是他与苏秀才的事儿,爷不过是借个托词,‘收买人心’!”
  奉箭一听这话儿,不屑地笑了:“爷‘收买人心’?爷还需要收买那玉堂春的人心?傻啦吧唧的,多少人抱着无价之宝来讨好爷,只要爷一句话,多少人能打破头,他需要收买什么人心,一地的人心,他都懒得捡呢?”
  奉箭说着要走开。
  奉书就撅嘴笑了道:
  “怪道你这个做事最让称道的,总是无端端触了爷的逆毛。我这次去接白鹭山长,可涨了不少见识,我和你说,这人是三节草,一节好来一节坏,谁能一辈子不求人?谁能一辈子顺顺利利?这玉堂春你别看他是个戏子,但好些事他能做,别人不能做!”
  一听这“好些事他能做,别人不能做”,奉箭立刻想起当日自己和爷在箱子里见着的情景来,不禁有些嫌恶,但转念一想,能为一个人把自己压低到那地步的,实在也不多。
  “有些事儿,倒宁愿不做!”奉箭嫌恶道。
  奉书摇着手指道:
  “有些事你做了,人家也未必上眼儿,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玉堂春别看出身低贱,但对人却是真性情,他记你的好记一辈子,懂得感恩、知恩图报的人不多,他却是其中一个!”
  “你啊,从小就不涨脑子,现在啊看人还是喜欢道听途说!我和你说,少跟他往来,省得自己的名声都带坏了,看你将来怎么嫁人!”
  奉箭只信眼见为实,他可不觉得一个那样的男人能有什么真性情,反正……他近他身,都觉得自己恶心!
  奉箭敲敲奉书的头,他奉箭不管什么“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他只知道,爷交待的事,就算是掉脑袋的,他奉箭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什么是真性情?他奉箭才是真正的忠心耿耿,受人滴水之恩,涌泉以报的忠仆!
  “哎,你干什么去?”
  奉书一见奉箭话说了一半就往外走,不禁有些奇怪。
  奉箭头也不回,背对奉书只是摆摆手:“‘锦上添花’去!”
  奉书没听懂,要再追问两句吧,前面奉箭又突然顿了脚步,扭过头来道:“别忘了一会儿提醒夫人,晚上结案,知府大人设宴请山长吃饭,让夫人作陪的事儿!”
  “哎——”
  奉书想说“你怎么不说”,但声不敢喊大,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奉箭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狐狸!”
  奉书愤愤不平地低骂一句——
  又把得罪人的事儿留给他做!
  想着,奉书瞅了瞅屋门,听着屋内此起彼伏,有渐渐拔高之势的喘息声,满脸黑线:这要是到了晚上还这样,他要怎么说才不会被爷用眼神杀死?
  一个小小的知府算什么东西嘛,又不是皇上召见!
  兴师动众的也当一会儿事儿!
  奉书闷闷不乐地趴在一边的船舷俯瞰江面,等待的时光一个人总是有些百无聊赖,他就盯着江面出神。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隐约就见着那红彤彤的落日渐渐没入江面,粼粼波光好似着火了一般一片霞色,真真是好看。
  奉书读书少,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只觉得美,还是美,他正看得入了神,就听下面有人在喊,也不知喊得谁,奉书下意识地往下一望,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雨墨活像个大力士似的,抱着一个比她还大的包袱在缓慢挪移。
  这是?
  奉书想也不想跃下船舷,便见雨墨大包小包地从那边晃晃悠悠走来。
  “你干嘛呢?”怎得棉被都抱出来了?
  奉书堵在前面像座小山似的挡在路中间。
  雨墨正搬得吃力,一见奉书来了,想也不想把一堆东西就往奉书身上放,气喘吁吁地道:“能干嘛?男人们都出去采买东西了,我们老爷找不到人搬东西,可不就把我叫上了!”
  “搬这些作甚?”
  奉书轻轻松松接过雨墨抱来的东西,仔细掂量掂量,里面似乎放了些类似茶碗等物事,跟搬家似的。
  雨墨摇头道:“我们老爷不说明儿要回老家吗?这不,也不和小姐商量商量,就订那边一早去景陵的客船,现在都在搬东西呢?”眼下也不知怎么和小姐说。
  奉书望了望雨墨指的方向,就见那边是有一条船,正上上下下地搬货。
  “那船?”好多乡下来往做小本生意的人呢?
  奉书眼在触及一袋袋沾满了泥土的麻袋时,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半年前,他们爷爷带着他们住过一遭这种船,难以形容的乱,尤其是甲板下面,一块地能挤满满一屋子人和各种豆荚等叫不上名儿的干菜条儿。
  “不是!那条!你干嘛?”
  雨墨甩甩手,指了指那客船之后另一条明显小了许多的船——柳家的男人出门都比女人讲究,精贵!
  “喏!”奉书沮丧往船那头一指。
  雨墨望了望紧闭的门,就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皱成了一团:还没完!
  雨墨想说点甚,那边就人喊了:“雨墨,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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