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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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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窝里来。”到时……只怕那时大人尝了鲜儿,还不想娶了。
刘萱一听,奇了,还有这等好事,忙问办法,福娘就对着刘萱的耳朵一阵嘀咕,听得刘萱心花怒放,当即就拿出两锭银子交给福娘。
福娘当即拿了银子,就去找船家两口子牵线拉桥。
这船家两口子虽不是穷困之人,但见福娘一出手就给一锭银子,还说这只是定金,事成还有重谢,当即就心动了,暗想她们在这江上豁着命的从江上游开到出海口。历时两个月,风险等不必说,即使一趟下来能赚到一锭银子,除开伙计们的钱,一路的食用开销,所剩也不过一半。
二人此刻一见说个媒就能有如此好事,岂有不乐意的,当即应承下来,船家男人拿了银子,当日一得空就找到了柳金蟾说媒,随便把柳金蟾的家底摸了一个大概,回来就一五一十的和福娘说了。
福娘一听一个乡下穷书生。再观柳金蟾也不是那种清高寡合之辈,再又一细打听,得闻柳金蟾也是个青楼常客,心里当即就有了八分底,暗想又是个赚到盆钵锡满的好机会,只怕不花一文钱,也能让这柳姑娘为了好前程乖乖送上她相公,岂有搞不定的?
当夜她就把消息告诉了刘萱,刘萱自是喜得抓耳挠腮,只觉得小美人指日可待,喜不自禁,那里还按捺得住,一听人说那小夫妻下船去了,她立刻就赶紧下船,盼望看上美人一眼,暂解相思之苦。
于是,这样就巴巴地守在了甲板上,吹了近乎一个多时辰的冷风,方又见小相公从外面跟着他妻主别别扭扭回来,虽隔着面纱、雨裳看不真切人,但那别别扭扭撒娇的步态也让刘萱看得目不暂舍,魂神荡漾,当即就酥到了在船头上。
一待小夫妻进屋关了门,她也顾不得看其他,当即拉了福娘的手道:“若得这小相公为夫。就是一夜……本大人也可为他一人一掷千金,不枉来世一遭啊!”
福娘头大,暗想真花了千金,大人你就得抱着美人喝西北风了,这美人说白了岂是没钱人家能消遣的?最后还不知道下次又是谁的呢!
但主子开了腔,她心里又有谋划,想着主子愿花千金,她就再给那船家夫妇几十两办事,那柳金蟾是个穷书生,多早晚要来京城,只怕吓唬吓唬连钱都不会要……心里打定了注意,她就想,等明儿那船家男人问了消息回来,再作计较不迟,这种事嘛——
花的时间越少、别人思量狮子大张口的时间也越少,自然花的钱少、事情一晚搞定,更牢靠!小相公吃了亏要闹、他们也上了进京的船儿,他上哪里找人哭去?
福娘打定了主意,就乐呵呵地劝着她们大人回了房。
在外面打探了半日的奉箭,那里知道这福娘的心思,他就觉得奇怪,那大人说的那句“若得这小相公为夫。就是一夜……本大人也可为他一人一掷千金”指什么?
要绑架他们公子?
但看他们那点人手,还若船家来说媒,架势不像!
“一掷千金?”买他们公子?他们买得起吗?
奉箭正琢磨着,便见雨墨和奉书上来,他把刚才那大人的话隐晦地一说,雨墨想也不想就道:“难怪那船家男人找我们小姐说,兴许想让我们小姐卖掉你们公子!”这种事在村里就发生过,就是他家大小姐干的。
奉书和奉箭一听,嘴巴都圆了,这种事听说过不少,但真要发生在他们爷身上,他们就彻底可以自刎谢罪了。
“你们小姐……”不会吧?他们才让办了文定……
奉箭想着赶紧回屋把文定什么的全部收着藏了起来不说,还把少爷和柳金蟾的户卷也要来收到囊中,打算晚上睡觉也誓死守着。但思来想去这样也不妥当,他又写了封信函,偷偷送到官邮处,寄给大小姐,说他们和少爷将去白鹭镇,明日途径苏州,陪少爷散心,劝大小姐不要担心,他寻思大小姐得知了少爷的消息,定然就会派人来寻少爷,到时……不怕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奉箭一溜烟跑了,奉书对雨墨很肯定的猜测,心里满是畏惧,他问:“这女人卖掉相公不是走投无路的赌徒才会做的事么?”太可怕了!他不要嫁人了!
雨墨皱眉道:“也不一定!我和你说,你别和人说!”
奉书瞪大了眼:“你们小姐以前也卖过正夫?”死翘翘了……公子所托非人了!
“嘘!”雨墨点头。
奉书很凌乱:他们公子……要被卖了?
“是买过!”雨墨正色道。
第24章 旧事重提:两小仆悔嫁公子
奉书一听,觉得心里不知怎的微微踏实,但一听买正夫?
“不是说媒娶亲么?”奉书立刻问道。
“我说的是我们大小姐。”雨墨觉得奉书一惊一乍的,和平日里的镇静好不一样。
“哦,你说话说清楚啊!”奉书拍拍胸,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你家几个小姐啊!”
“四个!”
“那柳姑娘是?”
“四小姐!”
“卖……买丈夫的是大小姐?”奉书开始理清雨墨的话。
“恩。”
“你们大小姐没人愿意嫁?”所以需要买?
“谁说的,我们大小姐八个相公,我说买相公也不算买了,其实是大小姐做了一件坏事!”雨墨神秘地说。
“怎么说?”看不出看柳姑娘还是地方恶霸!
“我和你说,你不和人说。”
“和人说是小狗。”
“我们四小姐说大小姐不地道。”雨墨道。
奉书暗道只要你家四小姐能对我家公子地道,他就阿弥陀佛,吃一个月素斋。
“我们村里有个女人不算有钱,但她打小定了一个满俊俏的相公,因为那女人一家是常年做小买卖的,经常进钱出钱会一时短钱,她相公就经常帮她来和我们大小姐借高利贷,日子一久,我们大小姐就越看这相公,越觉得中意,你猜怎么的?”
“怎么的?”奉书暗想那男的可能只是经看,不然怎么是越看越好看,而不是一看就中意呢。
“我们大小姐那一年明知那女人囤货出现了问题,还钱是个大问题,但她愣是借了那男人的妻主十五吊钱,后来那女人果然亏了本,不但十五吊钱没了,家里的货还被大水淹了,这高利贷利滚利,到了年底得还上好几倍呢!”
“你们大小姐就让她把相公典给她作抵押了?”奉书道。
“你怎么知道?”雨墨好惊讶。
奉书翻翻白眼:他长得像傻子吗?
“其实一开始也没说话,我们大小姐别看不认得几个字,但四个小姐里她算盘打得最精,那男人的女人要做生意翻本,就必须再借钱,她小姐说前债不清,后债不借,但那女人为还旧债,当年就卖了房子田产凑足二十吊,也还不够利钱。最后她一狠心居然把自己的儿子相公都要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我们大小姐这才说要她相公来抵债,再又借了她十五吊钱翻本,以儿子为抵押。”
“就为了十五吊钱?”奉书咋舌。
“十五吊很少吗?它可够我们庄稼人好几年的花用了,可是一大笔钱!我夫人说就是省城里最好的织工一个月也不过一两四钱银子,还要柴米吃住都花钱。”雨墨说的很认真。
“那个男人不恨她?”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家拆散了,好好的正夫变作小。
雨墨挠挠头,她皱眉道:“我以前也这么想,但去年我和小姐回乡下,我看大小姐还和他生了一个闺女,这个小季叔也胖了,抱着闺女笑呵呵的比以前还好看了。”真是好奇怪!
奉书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男生不是誓死都要从一而终吗?
“我小姐说是大小姐对他,比他原来的妻主对他好!而且衣食无忧、又不用跟着妻主四处奔波、提心吊胆、忍饥挨饿,加上添了女儿老有所靠,所以心一宽脸色也好了,自然比以前好看了。不过我们家小姐对夫侍都不错,几乎没见过打骂夫侍的。要是我们家少爷嫁出去受了气,我们家小姐都要去出头的!”
雨墨说的很自豪,但说罢脸色又黯然了道:“就是我们大少爷可怜,嫁了县长做夫君,这个县长媳妇脸色可难看了,其实没我们夫人拿钱,她当年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没有,现在当了县长说我们家满是铜臭味,沾污了他的清净地儿!”
奉书点头,柳家却是有股子铜臭味,但忘恩负义的清高也没清高到那里去!
“我小姐来考白鹭书院,就是因为今年过年时,县长大人来拜年,笑我们大少爷俗不可耐,不及他的小侍风雅,又说可怜柳家的女儿怎么就没个能让她这个当媳妇的长脸面的。”
“你们大少奶奶真这么说?”奉书惊悚了,这儿媳也太不把老丈人放眼里了。
“可不是,我们大小姐怒了,当即当着大少奶奶的脸数银子,她说她俗,但不靠人接济。不过她一说完,我们夫人立刻生气了,说了大小姐一通,其实是心疼我们大少爷回家受气,这大少奶奶最是小心眼,受了气准给我们大少爷看。大小姐当即领了相公们走了。”
“你猜怎么的,这大少奶奶亏她是个读书人,自几年前考到了举人,就说话得理特不饶人,说我们大小姐挣得钱都是黑心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这钱不挣也罢,让她这个县长媳妇在外面都现眼。还劝我们夫人多管管我们大小姐。”
“你们夫人怎么忍得了她?”奉书也觉得这县长媳妇也太猖狂了。
“我们夫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呢!我们夫人就是觉得读书人了不起,我们大少爷这几年才那么受气,不过我们大少爷有我小姐护着。”
“你小姐什么好本事啊?”奉书一想起柳金蟾那细胳膊腿,除了对他们少爷耍流氓把他们少爷弄得像个小相公似的,还真没看出来还有什么才干。
“我小姐三岁能背诗、七岁能作诗,十二岁就是秀才了,我们大奶奶十四岁才考中秀才,不过我们小姐十四以后就开始不务正业,一天倒腾那些吹拉弹唱,学业都废了。”雨墨惋惜道。
“哦,难怪你们大奶奶那么说你们家了。”读书人最是清高,说话讨厌的程度,他就领教过,不过他通常都是找个习武的女人对她挥一挥拳头,让她直接闭嘴。
雨墨叹气,然后道:“就是啊,大奶奶说完了大小姐,其余两个小姐自来就讨厌这个大嫂,索性也一个个找着借口走了。”
奉箭和奉书点头,暗道这个县长还真敢说,奉书不禁问:“你们大少爷也不说说她?”
第25章 新婚寂寞:北堂傲与书争宠
一听奉书这话儿……
雨墨立刻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可不就是大少爷觉得失和,就劝了她两句,她立刻就说我们大少爷怎么如今当了县长正君还是乡下人见识,连府里的小侍也懂得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的道理,他怎么还不如一个小侍,又说亏得她上过逐鹿书院长过见识等等……我小姐就火了!”
“小姐说‘逐鹿书院算什么,若是本姑娘非白鹭书院不读,逐鹿书院不过是八大书院之末,也好意思挂齿!欺负乡下人也该看看桌上坐着谁!’”
“你小姐真这么说?”好大的口气!
“我小姐是绷面子了!”雨墨悄悄耳语道,“我小姐好久都没好好读过正经书了,但我们夫人不懂啊,年一过,就四处打听白鹭书院消息,这不一得了消息,就把我们小姐从青楼连夜挖出来,打包丢上船了!还说考不上就别回家丢人现眼了。”说罢雨墨就耷拉了一张脸,苦不堪言。
奉书再度受惊了:这柳姑娘就是那日半夜上船以青楼头牌为目标的……花间客啊!考白鹭书院……考屁了,不过是带着他们公子和他们一起去丢人现眼罢了!
“我小姐是大少爷带在身边养大的,他们兄妹感情最深,我小姐就是因为大少爷才去读书的……”雨墨还在继续叽里呱啦,奉书开始迅速思考:怎么把考不上白鹭书院的柳金蟾弄进白鹭书院——
不然这女的考不起书院回家,他们公子怎么办?
于是,奉书也立刻吃了东西,一晚上都在琢磨怎么让少爷以府里大小姐的名义让官学开个正式的信函,把不学无术的柳金蟾弄进白鹭书院当个旁听生,反正没弄个娃娃出来前,少爷绝对不能回府!
****
这样一屋子的五个人各有所想,奉箭担心公子二度被女人始乱终弃;奉书担心少爷这模样写不了书信;雨墨则担心小姐考不起白鹭书院了她们主仆无家可归。
而屋里北堂傲直到入睡柳金蟾也没说要和他和好,他心里担心柳金蟾真不理他了,他入睡时故意把衣裳穿得很松弛,钻进被窝就挨着柳金蟾睡;柳金蟾吃得饱、瞌睡来,见北堂傲往身边蹭,自然就抱着,只是睡前,她忽然开始担心考不起白鹭书院回家大嫂那文人的酸气……她怎么就说大话大言不惭呢!
就这样,大家睡得晚,次日也起得迟。
柳金蟾一睁眼,就想到昨儿船家提亲的事,一醒来就告诉奉箭等人:“一会若是船家男人来问,只说我还没起。”言罢就趴在枕头上看书,认真把那书又背了两遍。
妻主不起,北堂傲也不起,他抱着被子眼不时地就斜柳金蟾,昨晚吵架,睡得不踏实,索性早上起来还想补眠,但补眠前,他戳戳柳金蟾:“妻主……在生夫家的气呢?”
柳金蟾早忘到九霄云外了,此刻听北堂傲问,只得停下拿开北堂傲的手道:“乖乖,你睡会儿,为妻要背书呢?要考不上白鹭书院,你我就得包袱款款回老家,你就见不到为妻了!”
“他们说新婚第一个孩子回家生最妥当!这白鹭书院考不上也罢了,无甚了不起,为夫陪你去贡生院考,你喜欢读,读十年八年都成!”北堂傲才不要他妻主一天就读书读书,把读书放在他之上。把他冷落得像个怨夫似的呢!
读十年八年?
柳金蟾一听头都大了,光读书不用过日子,她岂不成她大嫂那种读死书的酸文人了!
“相公啊,为妻要考不上,我娘会赶出我家门的!”柳金蟾不打算解释这读书不是玩儿。
“那住为夫家,为夫府邸房子又大又阔朗。我姐、我姐夫巴不得为夫出嫁不离家!妻主,为夫的府邸离贡生院也不远!”
北堂傲高兴了,他就不想跟妻主回老家,一则婆婆好处,公公都难伺候;二则嘛……哪里有青蛇妖,要是他们一回家,那青蛇妖缠上来,他总不能当着公公的面说不准纳小,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吧?
“相公,你不是觉得妻主考不上白鹭书院啊?”
柳金蟾头大啊,心想连自己刚认识的相公都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可见她这书读得难怪让她大嫂那般鄙视——一听她要考白鹭书院,比她娘还着急。
“……”北堂傲抿唇,不太会撒谎的他也觉得妻主虽然看书日以继夜,但心里觉得柳金蟾考试嘛——真不像会读书的那种女人!眼神儿就十二分不像!
“……”柳金蟾回头,继续埋首看书:她就知道,其实她自己也不信!
北堂傲抱着被子有些愧疚地磨蹭过来,安慰道:“妻主,这书咱们家不读它也无妨。”就是想当官,他私心隐约觉得找个人打个招呼,怎么也能弄个闲职给他妻主挂个脸面。
“宝贝儿,你娘子我要是考不上,咱们就是牛女与织君了。”
“为什么?”北堂傲不解:难道他们成亲了,还有人要来拆散他们?
“因为我娘会把我关在书房里至少一年不准出来!”当年考秀才,她娘就是这么威胁的!
“为夫偷偷去看你!”北堂傲贼贼地偷偷笑道。
“别,弄不好我娘会把你送回你娘家的。”这个是绝对的!
北堂傲一听脸都绿了:“为什么要送为夫回娘家?为夫才进门几天啊!”就想休他!
“我不是说没考上吗!”柳金蟾见北堂傲说翻脸就翻脸,忙赔笑道。
北堂傲把嘴一撇:“柳金蟾,我告诉你,我北堂傲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敢休为夫,送为夫回娘家……为夫……为夫上宫里参你娘一本……”说到后面,人还急了,眼睛都急红了。
“好宝贝,你别急啊,你没见妻主在刻苦攻读吗?”柳金蟾忙抱着又开始说疯话的北堂傲亲亲,诱哄。
“那你要真考不上怎么办?”北堂傲对柳金蟾真的没信心,一分都挤不出来。
“那我就带你去流浪,就算乞讨也不休你,成不?”
第26章 诱之以利:船家牵线再上门
“你说的,可不许休我!”北堂傲抿唇一笑,眼儿一挑:“我和你说,你不休我,好处多着呢!”
“……”柳金蟾觉得这北堂傲就是诚心让她跌入罪恶深渊的人——
难怪她娘说她当举人前不能成亲,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这小儿女情长的确耽误功课,她大嫂去逐鹿书院读书,三年没近过男色,让她大哥当了三年的活鳏夫:只知在家侍奉公婆、教育子女,操持一家生计。
但美色当前,她还能坐怀不乱,她还是那个“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金陵柳金蟾?
一个饿羊扑狼。
接着饿狼吃羊,清晨的帐内攻城战又轰轰烈烈地打了一个早上,只听得那床“吱啊嘎的”明显体力透支。
内战结束已经是中午过了,二人用了早膳,就到了午睡时间,北堂傲是补眠、柳金蟾是正常睡眠时间小夫妻你侬我侬,可急坏了在屋外不经意散步了无数回的船家男人,早上来,人没起。
再个一个时辰,人还是没起。
辰时到巳时、巳时到午时,好容易见那个小雨墨出来叫早膳,船家男人赶紧过去,谁知小书童拿手指放在嘴上,示意门里:还在睡?
船家男人一听,里面似乎那“吱嘎”声还在,当即明白这里面新婚燕尔正耳鬓厮磨呢!他只得又在甲板上巡了一圈又一圈。
遇见小雨墨端了个盆子出来喊水,船家男人忙又过去问:“你们主子起了?”
小雨墨还是为难地示意船家男人安静,船家男人又仔细听,只听得那门里似有男女调笑的声音,他明白了这是****后的温存,估摸着还要点时间,他又去外面串了很多很多圈,他想就算是一夜七次郎也该结束了吧?
他守在门外,终于看见小雨墨端了盆水出来倒水。
“你们主子起来?”
小雨墨很诚实地说:“刚才起了一会儿,但小姐说困,吃了东西,现在又睡了。”
“那要这水干什么?”船家男人不明白了,还要睡,要水干什么?
“公子说要。”小雨墨也莫名了,他们办了事要水,她难道还要和外人说是主子们要擦身子?
“那你公子可在?”船家男人赶紧松了一口气。
“公子刚午睡了!”雨墨把水往江里一泼,又转身要回屋。
船家男人终忍不住了道:“你们小姐平时都这样?”还是知道他要来故意如此?
雨墨想了想道:“差不多!”小姐现在读书,说是腰酸,都爱趴在床上看书,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睡也只有姑爷知道。
船家男人一听,暗暗松了一口气最后问:“那午睡何时起?”
“睡醒了起!”雨墨答得很标准。
“哦。你主子起了,就说今晚夜泊苏州。”船家男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气死他了。
“哦!”雨墨点头,她绝对不说!要是姑爷知道又有一个小姐朝思暮想的青童公子,他会发飙的。
“还有……”船家男人忽想起昨儿他那捕快兄弟说他们找官媒的话,心里也没弄清啥意思,这是要应他说得这门亲事,还是要给谁说媒的意思?
雨墨瞪大眼:“老板郎,还有事?”她趴在门里已经看着他把她眼睛走花了。
“没……没事!就是你们小姐起了,你说我家女人要找她。”
雨墨点头,又端着盆进屋,一进屋,就把盆递给一直在里面伺候的奉书:“他不会在我们门前逛一天吧?”
奉书手里转着盆表示不知,心里想着昨晚出去就没回来的奉箭此刻是不是已经到了苏州,但奉箭临走时告诉他:千万小心,就怕那老女人不死心,要变着招让柳姑娘把公子让给他!
奉箭一早起来就忐忑,恨不得干脆一把蒙汗药把柳金蟾蒙晕在屋里过了这苏州城,因为他和雨墨一早就潜伏在屋里看屋外的船家男人,眼见着又要是黄昏,一想到入夜后奉箭会在码头等他们,他就心里踏实不少。
奉箭和雨墨在门里边盼啊盼,盼入夜。
船家男人在门外等啊等等,就等屋里有声响。
但最着急的还是那边屋等消息的刘萱和福娘。
刘萱在屋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开口就是:“还没起么?”
福娘趴在门边张望:“还没?”
“这都一天了!”刘萱又妒又羡慕,暗想她得了手也要让那小美人这么日夜、一路侍奉她到京城,但……人没得手,入夜就是苏州城了。
“……”福娘看主子这意思,似乎弄来一夜还未必舍得丢开手,暗想俗话说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就是弄到手,再是如何美的人,也是无味的,但……要人家相公一夜容易,要小书生卖正夫她心里还真没底。
于是她赶紧进言,把自己的话对着刘萱说了。
刘萱面色微沉。
福娘赶紧又道:“这小书生今儿得了大人的好,他日进京赶考,我们给她许个好处,只管叫她到时进京还会把小相公带上,到时……就是小相公不进门,大人想还不是大人的?”
“不妥!本大人的清誉何在?”
“但大人,若是个小侍,奴才管饱那小书生立刻就给,但正夫是父母所定,这女人们不到穷途末路,谁会卖正夫?”
穷途末路?
刘萱抿唇,想了想:“这小书生家可有当官的?”
“就是有!”福娘立刻为难道。
“什么样的官?”难道还能大过她姨母去?
“不知,那丫头嘴严得很。”福娘道,“但小的估摸着,就是有亲戚当官,若是仕宦、或者家里有个大官,还用去白鹭书院求学?”
刘萱点头,可不就是?但要让小书生穷途末路……还需设个套,但以何为饵呢?名、利?还需投其所好!她于是对着福娘耳语一番。
福娘立刻出得屋来,又把船家男人喊了过去。
这头雨墨趴在门边,瞧瞧探出头,赶紧缩回来,紧张地说:“那个老女人的哈巴儿狗把老板郎喊过去了。”
奉书立刻也赶紧露出头看了看:“一定不知怎么算计咱们呢?”
第27章 醋海微波:北堂傲又闻旧事
“算计什么?”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的北堂傲一见这二人在外间屋贼眉鼠眼的模样,就觉得可疑。
“公子……你……怎么起来,小的……”
奉书扭过头,见他们公子也偷偷朝门那头扫了一眼,脸一缩回来,一张刚才还红润可人的脸瞬间就沉得杀气腾腾,比蜀地的变脸还快,人家变得仅仅是脸,他们公子连气势都变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北堂傲眼神一收,雨墨当即什么都招了不说,提到那个色迷迷的老女人时,她还提了一句:“公子,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良人,你有兄弟也不能许他家。”
北堂傲挑眉看雨墨那屁点儿大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哦,为何?”他难道会看不出来?
“因为他把青楼里的小倌都娶回家了。”雨墨很认真地答道,在乡下人看来,这青楼里的男人千人斩、万人枕,不干净的男人进家进村子,一家子、一村子都晦气——
村里就常说谁家要沾上薛家那个大户人家改嫁来的小侍常季叔,谁家就要倒霉,村里的好男人都不和他来往,因为人说他是原先楚家大娘专门买来狎玩的通房,不过他有钱又有女儿……
奉书和奉箭一听青楼里的小倌,心里顿时一阵恶心,不禁暗想不会和他们这些良家男子坐在一条船上吧……虽然也有官家男人将青楼的名倌买回家做小侍,但大世家族长是绝对不容许的,他们那里见过青楼小倌!
北堂傲也一阵恶心,但仔细一想这话,心里奇了:“你认识她?”不然怎么知道人家娶了什么人?
这一话一问,雨墨的眼睛就游弋了:呜呜呜呜小姐,雨墨没想出卖你……
北堂傲一见这架势,心里当即就有了八分明白,心里恨了一阵,但此刻要闹,昨儿的事还没完呢?少不得他忍了又忍,眼一瞪雨墨,笑得狰狞:“雨墨,是不是你小姐的老相与啊?”
雨墨当即缩着脖子,成缩头乌龟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姐挂在嘴边不娶亲的话了——这个还是临时的都这么凶,将来来个正式的,把小姐那些旧相与一个个都抖落出来,她小姐就别想睡一个安稳觉了。
“说!那个地儿的,叫什么名儿?”北堂傲压低声把雨墨揪到一边墙角,让奉书看着那边屋的柳金蟾,他今儿不把事情好好摸清楚,他那里还睡得安稳?
“景陵。霭翠楼。名倌……小的只知道花名儿……”雨墨咕哝。
“那就花名儿!”北堂傲坐在凳子上,抿着唇忍啊又忍,他绝对会好、好、好地慢慢收拾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柳金蟾。
“苗条那个叫芙蓉翠,人唤芙蓉公子。”
芙蓉……北堂傲憎恶,真正沾污了花名儿。
“微丰那个叫做玉堂春,人唤玉堂公子。”雨墨低低地说。
奉书和奉箭很是同情地看着雨墨,多可怜的小侍啊,居然被小姐带到那种地儿,将来可怎么嫁人!就是他小姐自己娶,自己公子只怕也不会让纳小……前提是他们公子那会病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雨墨心想遭了,“不……不记得了!”说了就是死!
“……景陵?”北堂傲一想,东周国的图纸立刻在他的脑中一晃而过。
北堂傲嚯得起身,整个人在屋里走了两圈,这才压下胸口的怒火,回视雨墨:“是不是就是我和你家小姐分房那几日?”怪道人说这女人晚上一夜不在你枕边,就在别人枕上,老话还真就一点儿错也没有,他北堂傲要再让那柳金蟾敢脱了他的掌控,他就不是北堂傲!
雨墨瑟缩点头。
“是不是那日小姐去寻那老色狼时,站在那老色狼身后的两个小妖精?”北堂傲这一想,就连那夜的事也清晰起来,然后两张半垂着的脸立刻映入他的印象:难怪不敢看他妻主,原来是旧相与!
北堂傲再一转念想妻主的话:“什么没看”人家相公,原来是睡都睡过了,还不知道把人家相公怎么过呢……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他下次吃饱撑的,也不分房了,自己找事嘛!
北堂傲正气得了不得,那边屋里就传来柳金蟾伸懒腰的声音,北堂傲立刻变了脸,嘴角勾笑就掀帘子进了里屋,让帘外三个人面面相窥:这是暴风雨前的凶兆?
柳金蟾一起身,就觉得气氛不对,因为北堂傲笑得格外甜,门外的三个脑袋看她都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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