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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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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家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还真闹不明白这二人到底是那二人的跟班还是那姑娘同行的所谓家里当官的亲戚?
  “二位爷,里面的小姐可在?”
  “刚睡!说是身上不舒服。”奉书俯瞰江面,答道。
  奉箭也不理这船家什么神色,也仍旧看着江面,只是问:“船家,今儿夜泊何处?”
  “茶陵小县。”
  “茶陵小县多大?”
  “能多大,也就是一二千户人吧。”
  “哦,不知县官姓什么?”
  “这县官几年一换,小的不知,不知有何事?”
  “就是来看看他们县衙在哪儿。”
  “这县衙我知道,就在我们今夜泊船的东面。走上百来步就知道了。不知二位爷,要做什么?”
  奉箭笑了:“你可在那县衙有相熟的人?”
  “有个捕快是我娘家的兄弟,不知有何公干?”船家男人立刻笑道。
  “公干谈不上,倒有些私事,要他帮个忙!”说着奉箭往那船家男人手里放一块不足一两的碎银子。
  船家男人立刻两眼冒光:“好说、好说、这一停船,小的就带你们去!”
  奉箭和奉书两个对视一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作之合!
  **8*
  当日傍晚,春雨稍歇。
  客船泊船在茶陵小县的江岸过夜。
  这船一停,奉箭和奉书就赶紧借故下了船,北堂傲因柳金蟾随口说了一句大红的衣裳出门在小县里太惹眼,上岸只怕招来不怀好意的人,当即就丢了大红的锦袍,挑了件青色的素净袍子,系了一条大红的腰带对着镜子理装,一回头见柳金蟾还趴在船头似醒未醒。
  “妻主说陪夫家下船,莫不是玩笑?”北堂傲抱怨道。

  第19章 假戏真做:糊里糊涂立婚书1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为妻等你慢慢装扮再起不迟。”
  柳金蟾抱着被子睁不开眼,最近她就觉得乏力懒怠动,别说****,就是调戏绝美小相公都有点力不从心。
  “这身如何?”北堂傲总觉得什么衣裳都不称心,但他偏偏出门也不怎么的,竟然没带几身衣裳不说,就是带的也多是行军打仗时的简单衣物,唯一一件掐金绣蟒的黑色袍子,黑不隆冬的,哪像个新婚男人穿的,一看就不喜气,比在身上杀气腾腾的、倒像上阵杀敌的。
  “睁眼瞧瞧!看你脸都睡横了。”北堂傲走到床边拿手戳戳柳金蟾近来变得有肉的脸,不满地说道:“还没睡够!”一天吃吃睡睡、看书、看书,也不知道多疼疼他!
  柳金傲就是这最素净的袍子,裹在身上也美得像那夏日地芙蓉尖似的,手不禁朝着北堂傲的那翘翘的臀上抓了一把。
  “正经点,雨墨在呢!”
  北堂傲说归说,但那推拒的动作却是欲拒还迎一般,柳金蟾立刻猴过去拉了北堂傲的汗巾,褪了衣裳,吓得北堂傲赶紧拉下帐子,吩咐雨墨赶紧拿衣裳去烫平。
  雨墨歪头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姑爷衣裳,他就知道今儿要出门,天不黑,那出得去,他还没在心里抱怨完,就见小姐把姑爷的中衣也从帐子里扔了出来,吓得赶紧收衣服去外间屋,但手最后一收那中衣,手一摸,就觉得姑爷那底裤湿漉漉地好生粘手,脸顿时就一阵通红,放下姑爷的中衣,一溜烟抱着要烫平的袍子裤子就窜了出去。
  帐里的北堂傲早被柳金蟾那练就的一招“回风摆柳”手上绝技、此刻摆软在衾被之间,整个人紧若弓弦,就等柳金蟾开门迎战,放他万马奔腾、攻城掠池,战她个石破天惊昏天黑地。
  柳金蟾却不着急,她像个老猎手,调戏着最生猛的小嫩兽,双手游走,一个长长长的缠吻之后,她才附耳宣战道:“相公,此时的模样……为妻最喜欢……嗯!”
  帐内开战,床摇帐晃。
  帐外观战,是人心惶惶。
  “这天都黑了!”奉书看了看江边那头都升起了月亮,不禁皱眉:吃什么啊,人家饭馆都要打烊了。
  奉箭看着月色,两眉都簇成了两座小山丘,他和人约定的时辰就在眼前,但他还是拉着奉书迅速把两张礼单按照记忆填充上去。
  蟾梦游似的坐起来,跟只睡猫似的睁开惺忪的眼,眼睛一睁,顿觉眼前一亮,只觉得北堂雨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在门外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嘀咕:“怎么一次比一次久。”但一想到姑爷那湿漉漉的裤子,他就立刻想到了小姐传说中能让烈男变荡夫的独门绝技,然后忧心忡忡:这小姐要是真把小姑爷变成小荡夫了,这小姑爷能放过他家小姐?
  提起这个就心烦,小雨墨想着悄悄拿眼望屋里望,小眼睛掠过奉书认真写文书的样子,小心肝就扑腾扑腾的跳,他最近很担心:既担心姑爷病不好缠着他家小姐,回家夫人剥皮;又担心姑爷病好了,他一走,她就看不见奉书他们俩了——
  小雨墨托着腮叹气,一会叹气自己怎么还不长大、一会又叹气就是长大了奉书也不会喜欢兔兔又土土的她,而且……而且……而且他一直以为她是男娃娃了!可知道她是女娃娃,他们还会和她那么好么?
  “哎,你看那土小子又在绣花了。”奉书一抬头,要吹干墨迹,就见小雨墨很是烦恼地往布上扎针。
  “你怎么老爱看她做什么?”奉箭收起礼单,再看那头的月色,心里沉甸甸的,忽听那边屋里少爷喊人,就在奉书耳边道:“一会儿少爷穿好衣裳,你就带雨墨去买些吃的慢慢走回来。”
  奉书立刻拍胸脯表示没问题,哄那个傻小子他可有办法了——花点钱带他绕就是了。
  晚上出门,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但北堂傲说这是他新婚出门,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怎么可以不随时注意自己的仪表端庄、正夫尊贵,在屋里愣是又倒腾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是柳金蟾急了,帮着给他穿衣,戴帽,披雨裳。
  北堂傲还要敷粉,结果又倒腾了半天,北堂傲也没找到粉和胭脂,就恼了:“我一个刚出嫁的男人出远门,你们好糊涂,怎么不记得把那粉儿带上。”
  柳金蟾不解,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大户人家的公子出嫁后,按规矩是不出门子见外人的,但朝里一些贵族男子也有做官的,如皇子、王世子、郡王公子等大部分武将、侍卫以及从军功升职上位的官员就是男官,必须抛头露面——谁让男人多女人稀有呢!
  为了不惹是非,京城贵族男女,从皇上到大臣及其家眷出门都是白粉敷面眉点一点儿黑、唇点一点儿红,颇类似东瀛国古代贵族男女的风俗——艺妓打扮——人人都是美人!
  这规矩一定下来,大户人家儿子们就是没爵位、没官职位,年纪一及笄,出门也一律傅粉,一则是京城风尚,也以示遮面之意。
  柳金蟾听罢,这才明白,原来是京城女人太多的缘故,那似他们那里一个村子几十户人,一户就一只蚁后搭配一群公蚂蚁,女儿成家就是一起过日子,也都要带着自己的相公们搬出来独立门户的住着生儿育女。
  奉箭说了缘由后不禁奇怪道:“少夫人家那里不是?”
  他们离开京城也才发现只有京城是如此,后来一路没见人擦,加上军营抬眼一望,也几乎都是男人,就有一二个女将,身边也团团围着她的三夫四侍,他们也就没再想过那东西。当然也没空闲想。
  思及此,奉箭立刻就懊恼地想到了那个以看人为名义,后来暂留在军营蹭官作的慕容嫣,终于理解,为何朝廷一再三令五申:非将门女子不得参军的说法。
  真正是前车之鉴,后人不懂啊!

  第20章 假戏真做:糊里糊涂立婚书2

  听奉箭这么一问,柳金蟾就笑道:“小地方哪有那么多规矩,我家哪儿,出门一抬眼都是男人,女人们出门娶亲的有相公陪着、没娶亲的有兄弟们看着,家里但凡有点钱的,女人都在马车里坐着,外面守着相公,十三岁就有人来提亲,到了十八岁家里的相公没有七八个、也有四五个排队呢!”
  “那要是谁的相公模样生得好,放在外面不怕啊?”奉书立刻问道,当即就挨了他公子的一记必杀眼,赶紧噤声。
  “也有怕的吧,不过我们哪儿模样好的也不多,就是有,女人们都娶亲了,家里的相公们看得死紧死紧的,族规又严,谁敢去趟那浑水啊!除非……”雨墨接过话头说着,眼睛不由得就飘向了她小姐:她小姐好像就去摸过那薛家的小儿子……差点就生米煮熟饭要把人家娶回家了。
  北堂傲正在命奉箭把不知放在哪个箱里的头纱翻出来,一听雨墨这声“除非”有些犹疑,立刻回头,果见雨墨的眼正扫过他妻主,当即就放下手里的事,瞪着雨墨问:“除非什么?”说完,眼就瞅着掠过一丝心虚的柳金蟾忙对雨墨递眼色,气得刚退下的潮红的脸,立刻变成了怒红:“柳金蟾,你说,你是不是背着为夫调戏过良家妇男?”
  “我……不知道他是啊!”柳金蟾答也快,答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她那么嘴贱,承认什么啊承认!
  柳金蟾一答完,气得脸色转眼发白的北堂傲就想一棍子打死柳金蟾,但用棍子……他舍不得,他四下一看,索性就操起桌边的一叠看上去软而无力的毛边纸,朝着柳金蟾就抽了过去:“好啊!让你不学好!让你背着我摸野男人!你说你摸人家哪了?”是不是也是哪儿?他就说她每次都那么顺手,敢情还摸着别人的……气死他了。
  柳金蟾更配合,那毛边纸抽来,她立刻绕着桌子跑,许是被她娘打习惯了,她屁股一被毛边纸擦到,立刻喊哎哟不说,嘴里还不住的告饶:“好相公、好相公、有话好好说,为妻……哎哟……为妻……那会不还没娶你么……哎哟……宝贝儿……为妻错了……再也不敢了!”
  “当真不敢了?”北堂傲拿着毛边纸很是威风地质问。
  “不敢了!”柳金蟾立刻点头。
  “婚前的事儿?”北堂傲眼睛一瞪。
  “真的!”柳金蟾跑得喘气。
  “雨墨!”北堂傲拿眼看雨墨,雨墨立刻道:“前……前年的事儿。”
  “那狐媚子叫什么?”北堂傲脸色微缓,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我不知道!”柳金蟾立刻站到相公的面前,赔笑道,“我以为是山妖。”
  “山妖?”北堂傲一听当即就横了柳金蟾一眼:“美得你!”山妖,这称号一听就立刻让北堂傲想起了那些走路屁股扭来扭去的男妖精——妖里妖气。
  “雨墨,那男妖精什么名儿?”北堂傲拿眼再看雨墨,雨墨立刻想了想道:“似乎……姓薛……叫薛青……”
  “薛青?”北堂傲一听,脸就抽搐了一下,心道:一听这名儿就是蛇妖的名儿。
  雨墨立刻点头,然后抱歉地看着她家小姐,她不一小心就说漏嘴了,着实是姑爷那眼神跟啥人似的……
  柳金蟾心里立刻想到她幸好不用带北堂傲回家见她娘。
  她才想完,就立刻听北堂傲冷道:“等我们回家,我定要看看这妖精什么模样,能把妻主迷得,这人和妖都不分了。”
  柳金蟾和雨墨当即咋舌。
  奉箭见这事儿要没完没了,立刻拿着头纱道:“少爷,这岸要再不上去,可就没看得的了。”
  北堂傲这才起身,拿手往柳金蟾脸上一戳:“美得你!”言罢,让奉书、雨墨赶紧给他看衣摆可有褶子,然后又把束好的发又抿了抿,方扣上在大漠行军时带的米色纱帽——
  这米色纱帽有两个作用,一则是沙漠之色便于行军隐蔽、二则沙曼不长,正好过肩,挡风沙最好,只一点不好,与京城未婚公子们爱用软烟罗相比粗糙太多,但晚上也只有将就,等以后再买。
  这一倒腾,等一行五人下船时,天早黑了,月也朦朦胧胧的,奉箭只能手执大红灯笼登岸,岸上倒也有些热闹,有些专做客船生意的人家,点灯在岸边卖些小吃,或是瓜果等本地特产,江岸上也有些男人簇拥着女人在岸边漫步。
  举目望去,北堂傲发现这小县份的确和柳金蟾说的一般,抬眼看去都几乎是男人,就偶尔三四个女人也好似缀在绿叶里的几朵花儿,被各自的相公团团围着,别说调戏别人相公,就是要抬眼看看别人的相公,小小的个子也无法掠过相公们的肩膀,这情景,也只比他们军营强些,因为那军营里经常是二十万大军里也没一个女人,已婚男人说就是看见头母猪也赛嫦娥了。
  奉书点了些小吃,但需要点时间,奉箭就说不如过去走走。
  北堂傲那是什么居家男子,憋了近一个月,此刻出来正想四处走走,一听就拉着柳金蟾跟着奉箭走,柳金蟾一看这奉箭故意让奉书支开雨墨的架势,立刻心知这是要去官媒处登记的意思,暗想自己和北堂傲这一月,但凡夫妻间该发生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个遍,自己就是不告知娘,于情于理,就是这夫妻注定不长久,也应该给北堂傲一个正夫的名分。
  北堂傲走了约莫二十余步,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朝着这黑灯瞎火的地儿走?他在看柳金蟾也不问,就只是跟着奉箭,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更觉得可疑:想卖了他?
  北堂傲心里就闷了:“妻主,有事瞒着为夫?”
  “相公,是这样……”柳金蟾一看奉箭那神色,立刻在北堂傲狐疑的眼神下开始编谎:“前儿我娘来信和我说,说咱们成亲急,又走得匆忙,所以好些文书不全……”

  第21章 假戏真做:糊里糊涂立婚书3

  北堂傲抿唇,眼睛倏地瞪大,觉得这是个大问题,直接关系到他正夫的地位,立刻就急道:“怎不早说?”白浪费时间,都成亲一个月了,他这生米都让她煮糊了,她才说。
  “回爷,刚安排妥当了!”奉箭立刻道,“即刻在这里的衙门补上也一样!”
  奉箭话音一落,北堂傲立刻就拉着柳金蟾去办手续,也不知道为什么,北堂傲就心里慌乱,觉得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好似有一个声音说:晚了,他就又成未婚失节男人了!
  又?
  这个字从北堂傲的心里滑过,带着一丝恐慌,北堂傲加快步伐,似要赶走这迫人的窒息感,差点就拉着柳金蟾在路上奔跑起来。
  柳金蟾想说慢些,就一头撞在了北堂傲的怀里,抬眼还没看清楚那衙门的名字,她就被北堂傲拉进了屋子。
  屋子里有四个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人,三个媒婆、一个官媒。
  柳金蟾心里暗暗汗颜:有钱果能使鬼推磨,短短的功夫就能让人生地不熟的奉箭弄虚作假、做得也能和真的一样。
  “盖个手印就好!”
  三个媒人和那官媒将奉箭交上去礼单、文书等物看过签了自己的章和手印后,又依次交给柳金蟾和北堂傲盖章画押。
  柳金蟾打开一看分别是:聘礼清单、嫁妆清单、还有一份双方家长给子女交换的文定正式文书。
  柳金蟾看着那婚书什么情投意合、天作之合、连着文定之期、下聘之期等就觉得好假,但看完无误,反正是假结婚,索性就按了手印,签了章。
  “怎么是婚书?我们府里以前没弄?”
  北堂傲拿起文书仔细看了一遍,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当,只是觉得奇怪,婚都结了、怎么两家文定的婚书还没签?论理家姐做事一向条理清楚,绝无遗漏,今儿这事儿处处都是漏洞,不应该啊?
  他想着,眼不禁斜了柳金蟾一眼:还是她想着那个妖精,不知打了什么鬼主意?迟迟不签……想改弦易辙,故意留了这么一手?
  “就是差一道手续……”柳金蟾赔笑。
  北堂傲瞪了柳金蟾一眼,又把文书看了一遍,心里想着那个青蛇妖,心思迅速一转,指着那婚书末一小片空白,向柳金蟾道:“要为夫签章补盖也成,妻主需再加一句话才成!”趁着公婆不在眼前,他可不能错失这大好机会!
  “不知……相公想加什么?”柳金蟾头大:这是为了谁干的事啊,还倒过来拿捏她?
  北堂傲抿唇把下颌一扬:“就一句:妻主绝不休夫另娶,否则……净身出户。”
  众人瞠目,奉箭更是急得满头是汗,想劝自己的主子省点心吧,但一看公子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哪里敢劝?弄不好还要疑他想做小呢?他只得巴巴地望着柳金蟾。
  柳金蟾一想反正反正都是一纸假文书,何况她也无心婚娶,就算是真的,也不怕!索性就在众人的惊讶中,她就在两份婚书后各添了一句她“柳金蟾此生绝不休夫北堂傲另娶”等字样,递与北堂傲。
  北堂傲一接过文书,立刻就欢喜起来,赶紧命奉箭拿出他的大印往那纸上一戳:“算你有良心!”害他差点就成了偷娶的野相公!不过他也算回本了——接下来,他一定小心!决不让那青蛇妖进门,更不许比他先养孩子,威胁他正夫的地位。
  柳金蟾一看那大大的北堂傲几个大字基本就有她半个巴掌大,心里不禁嘀咕:什么人家啊,也腻猖狂了吧?
  “好了,把户卷给我吧!”
  晚上,看在钱的份上来办公的官媒仔细看了看二人的文书,并无欺诈和强娶逼嫁、人口买卖的嫌疑,就拿着官印盖在了二人的婚书上,他也算落了一颗心——幸好只是私奔的,但生米煮成了熟饭,不给人家名分就是害人了。
  户卷?
  柳金蟾一想到她的户卷,她就立刻想到了她偷偷结婚的事岂不要露馅?但现在喊停,她会被已经明显表示不满的北堂傲砸死的!
  想了想,柳金蟾只得从怀里掏出她的古代身份证——竹片户卷递给官媒,然后北堂傲那大大的私印连着官印就把柳金蟾背后夫婿那面盖得满满的,中间还有一个拇指手印。
  与柳金蟾的磨磨蹭蹭相比,北堂傲很大方地拿出自己被水泡得有些模糊的上等熏香檀木片交给官媒。
  官媒一看这象征出身的檀木片就心里发怵,有些不敢盖官印,但北堂傲着急,伸手就帮他戳了一下,于是他的户卷上有了一个加盖官印的妻主名字柳金蟾。
  “你们……这样出门就没人怀疑你们不是夫妻了。”
  官媒说话时,吞吞口水,有些许不安,但看着那丰厚的银子,他又想大不了赚了这笔,买几块田,回家吃租子也不错。
  北堂傲笑,命奉箭赏他钱,看着自己的户卷和婚书暗自欢喜:幸好婆婆惦记着,不然他这明媒正娶的正夫将来,一个不慎可不就让那巴着进门的青蛇妖欺负了去!
  想罢,北堂傲满心欢喜地又不禁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户卷,眉头都打结的柳金蟾,不高兴了。
  “怎么不高兴?是不是后悔了?还想着那个青蛇妖?”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那恨不得把他的名儿从户卷上抹去的柳金蟾,气得脸都绿了。
  “没……”什么青蛇妖啊!
  柳金蟾咬咬唇:没不后悔!
  她要早知道北堂傲的名儿要要盖在户卷上,她再缓缓就好了?这要是她没考上书院,一回家立马让她娘知道——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别说她还娶了个失身的,她娘不揭她的皮都不是她娘。
  “没,才怪,你眉头皱那么紧做什么?你是不是在我之前有了那个青蛇妖……你你……”北堂傲眼犀利地扫来,满是杀气:“你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当小的娶?”
  “胡说什么啊!我要是那么想,今儿不说,你也不知道不是?”
  柳金蟾看着户卷就揪自己的头发,烦恼死她了:她绝对不能让她娘看到这户卷,她会死的很惨很惨。

  第22章 得陇望蜀:老色狼色心不死

  “金蟾!”北堂傲就是觉得心不安,他一把把柳金蟾拉到自己的面前,将柳金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情绪有些激动地认真道:“你要对我北堂傲三心二意,或者是又看上那个比我更好的,想对我始乱终弃,我就和你拼了……”没来由的惊慌紧紧地摄住了北堂傲的心,满是说不清的不安。
  柳金蟾瞪大眼,立刻在心里道:这个疯的,更不能让她娘看见!
  “你怎么不说话?”北堂傲急道。
  柳金蟾心烦地抬眼,立刻发誓道:“你放心,我柳金蟾这辈子、一生一世就只娶你北堂傲一个!”再娶一个就是她疯了!
  北堂傲觉得这话很中意,一颗心微微落下,但左思右想,就觉得心里没来由的慌,一想到那婚前的相好,今儿才给他正名,他就觉得不踏实:“你的话可是当真?”
  “我发誓,句句肺腑!”绝对真心。
  北堂傲瞅着柳金蟾那信誓旦旦的模样,但一想到刚才看柳金蟾那恨不得把他名字抹去的模样,他就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清的不安反而越来越炽。
  结果欢欢喜喜出门的北堂傲被柳金蟾暗暗牵着,闷闷地回到岸边打包吃食,说来也是冤家路窄,一行人上船可不就又看见了那个老女人正独自在甲板上望月,听到脚步声一回头,柳金蟾偏偏又和她照了眼。
  柳金蟾目光扫了扫她身边不远处的船家两口子,有些话不用言明,但彼此心知肚明。
  那老女人的眼神已经不似那日的眼神带着几分忌惮,相反有一种轻蔑、与势在必得的自信,这自信从何而来,柳金蟾觉得费解。
  北堂傲满心满眼是想着柳金蟾刚才的神色,那里会看见什么人对他有窥探之心,他跟着柳金蟾就愤愤地踩着楼梯往上走,除了那个青蛇妖,就是怎么收拾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柳金蟾。
  奉箭和奉书警觉地放慢了脚步在一边的船舷停了下来。
  雨墨看不懂夜色的情况,就扑腾扑腾地跟着小姐和姑爷回屋,一进屋,就见姑爷扔了小姐一头一脸的头纱和雨裳,闷闷地坐在床头。
  小姐依偎过去,他打开小姐要作势亲热的手:“你和我说清楚,你和那青蛇妖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说要娶他?”
  柳金蟾头疼:“相公,我连他长什么样儿都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楚天白的相公有洛神之美、但那小相公也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夫和狐狸精——见过的女人没有不被勾魂的,当然这也不对了。
  “咱们吃东西吧!一会冷了就不好了!你看你这小脸都快瘦没肉了,看着都让人心疼。”柳金蟾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北堂傲在生气她哪好意思吃得狼吞虎咽,少不得哄哄相公。
  “你要心疼我,就不会故意呕我!”北堂傲轻推开柳金蟾摸他脸的手,嘟着嘴愤愤道:“气都气饱了,吃什么?”
  “你要气为妻,就把为妻吃了!你看为妻皮香肉滑,保证爽口又开胃!”柳金蟾伸出近来长肉不少的细胳膊。
  北堂傲斜眼看柳金蟾的嬉皮笑脸,当真抓着柳金蟾的手就轻轻咬了一口,笑道:“妻主果然皮香肉滑,爽口又开胃!”
  柳金蟾心疼地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臂,再看北堂傲还是一脸闷闷,直喊很无力,她饿得都没力气了——娶相公果然夭寿哦!
  她生气了!
  柳金蟾一怒就自己坐到桌边抱着没冷的汤圆,舀起一个汤圆吹冷,一口一个。
  北堂傲一看,急了:这是不理他的意思了?他一生气,也冲过来,拿起一碗汤圆也只顾着自己吃,还一个比一个吃得快,一个比一个能吃。
  雨墨挠挠头,决定下去各再买一份,不然饿肚子的就是他们三了。
  雨墨丢下上面两个大小孩,一出屋就见奉箭和奉书装模作样地站在那里,再一扭头,又见那船家两口子在那女人面前嘀嘀咕咕,一想准就是下午的事儿——需要这么嘀咕么?
  雨墨自己拉了奉书陪她下去买夜宵,殊不知他们二人一下船,那边人说话声音微微一大,奉箭再一打听,就明白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了。
  这女人姓刘,名萱,刚满四十,此番进京是京里大理寺有了一个七品的缺儿,可巧她在平县当了十年知县,算是小有政绩,她姨母见她娘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怎们能不提拔一下呢?这不一有了空缺,她姨母就把她弄进京了。
  这刘家其实也是个仕宦人家,朝廷********,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东周的吏治不敢说是百分之百的清正廉明,但要想一年小知县十万雪花银也是难于登天的,毕竟朝廷每年的国民生产总值至多也就才一千万两白银——还是不打仗的无灾年才有这个数。
  刘萱十年小知县,也收受过不少小恩小惠,攒下来也算是小富,但还有句话说财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她那是会勤俭过日子的主儿,素日里好吃好喝、前儿正好途径景陵城的章台巷,两个豆蔻年华的名倌就入了她的眼儿,她娘过世的早,正夫去年也去了,如今就是那岳母想管他,也不知道消息啊!
  于是,她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几百两银子砸出去,两名倌就从了良,当然他的积蓄也去了泰半。
  众小侍本想妻主既然收了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哥儿,论理就该收心,不曾想这女人贪多嚼不烂不说,那日搂着两个哥儿在景陵城上船进京。
  这一上船才两天的功夫,两个新小侍还把被窝捂暖,她夜里在下面的船舷上散步时,她突然抬脸一望月,月亮没见着,眼睛就盯住了抱着煲锅,领着雨墨往船家厨房去的北堂傲了。
  她这一瞧,就了不得——当即失了魂,呆住了。
  只见得那北堂傲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缎子一般垂过肩,发尾一根大红的缎带轻动也袅娜多姿。一张素面白皙如玉、唇不点而红,眉目如刻、棱角分明又不失柔美,更别说那融了西域血脉的笔挺鼻梁,衬着那低垂着大眼,在月色的雕饰中,他就是刘萱眼中,那失了羽衣的月中谪仙……

  第23章 见色起意:福总管心生毒计

  接下来的故事就是:她赶紧上了楼梯故意在自己的屋门外制造与美人的巧遇,试图以自己的风度与徐娘半老的成熟风韵让美人对她刮目,结果是,美人如冰,看她就是一副:好狗不挡路的厌倦神情。
  她微笑,他前面就来了只小公鸡一样的侍从,对着她瞪了一双豆豆眼,还故意端着滚烫的煲锅朝她撞来,吓得她赶紧后退,然后美人莲步轻挪过去了,只留给她一个发绳摆动的臀部在视线里扭动……
  再后来她怅然若失地发现美人有了妻家,妻子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书生。
  再一打听,美人小夫妻新婚情浓,小媳妇又年富力强……
  她只能朝思暮想,守在船舷边等二度偶遇,但人家美人不出门了,他媳妇日日把他留在屋里捂被窝去了。
  当然夫妻捂被窝,她管不着,但她偏偏得了相思,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刚买回来的小侍也不顺她心了,一心就想着若得北堂傲为夫,此后再不纳小,但人家嫁人了,媳妇又年轻漂亮,人家小相公谁理她啊。
  于是自从伴她长大的管家福娘就给她支招了,她说:“大人这么一夜一夜的睡不着也不是办法,小的寻思,咱们先打听打听人家底细……只怕不花钱,她媳妇也会把小相公亲自送到大人这被窝里来。”到时……只怕那时大人尝了鲜儿,还不想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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