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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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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墨儿挠挠头笑:“墨儿也不是说他不好,但……和柳正君比,总觉得还跟他没嫁人似的有……有……”
  孙墨儿的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柳金蟾一抬眼,就见墨儿的相公此刻撇着嘴瞅着墨儿,就俨然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了。
  孙墨儿对着柳金蟾笑了两声后,尴尬一阵就直奔她相公而去了,柳金蟾感慨啊:女人啊,娶了男人就不是自己了!
  自己呢?
  柳金蟾更是沮丧,她自“娶”了北堂傲,“风流才女”四字已改做“坐怀不乱”,风流个屁了,家里那个天天都跟七分饱似的望着她……渗人呢!
  近午的驿馆格外寂静。
  许是大家都是来办事的,此刻都在衙门忙碌。
  门轻轻一推,屋里惟闻陈先红不适的细哼哼声,在帐内辗转。柳金蟾料想雨墨定是和奉书又出门了。
  “陈姐姐?”
  柳金蟾微微半合上门。
  “金蟾?”陈先红支撑着要起来,但人刚一抬起上半身,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发黑,不支地又倒回了枕间,“墨儿呢?刚还见她!”
  “估摸着去请大夫了吧?昨晚睡觉没关窗?”柳金蟾打开手上的芋叶,捡了一块糕儿递给陈先红,“尝尝,一早不吃东西就这么躺着,难免没力气!”
  说话间,她帮陈先红将枕头拿了起来,扶陈先红躺了起来,拿手摸了摸:“怎么有点烫?”
  陈先红拿下柳金蟾的手;“那就这么娇贵了?刚墨儿给煮了姜汤过来,刚喝下去,舒服多了!”
  “不行得早点看病,明儿一早就得回白鹭镇了!”
  柳金蟾皱眉,眼看陈先红脸色潮红得异常,刚进来时听见的呼吸也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不禁又追问道,“陈姐姐是不是昨晚儿……”干了点什么?
  柳金蟾没问完,孙墨儿就低低地怨嗔道:“什么昨晚儿,是今早儿!哼,你们没义气儿,有好事也不招呼我一声儿!”
  柳金蟾无语。
  孙墨儿一拖过凳子来,眼见柳金蟾手上的糕儿,不请自来自己捡了一块就往嘴里放:“嗯,这块儿蛮好吃的,入口即化!甜味儿也刚好!”
  “你没去请大夫?”柳金蟾见孙墨儿吃得不亦乐乎,不禁挑眉。
  孙墨儿舔舔手:“请了,药还在哪儿呢!”
  孙墨儿指罢那桌上的两包药,后向陈先红道:“陈姐姐,不知你觉得那宋玉如何?”
  柳金蟾一愣,不解孙墨儿怎么突然冒冒失失就问了这话,待要细问,外面就响起了雨墨了声音:“小姐,外面有人找!”
  这一声“有人找”,还能是谁?
  柳金蟾也不及过问陈先红这事儿,巴巴地赶紧起身说离开一会儿,就抽身出来,朝上走,这未进屋,远远一瞅那身形,柳金蟾瞬间笑了,她等得就是他!
  但是她脸上还没笑开花,小腿就被端着煲锅进来的北堂傲踹了:“你再笑大些儿!”假公济私!
  柳金蟾赶紧收敛了笑意,比了一个礼敬的“请”字,在北堂傲的监督下,坐在了与莺哥相差了三尺开外的距离处:“坐!”
  莺哥那里敢坐,只敢恭恭敬敬地奉上帖子:“我家公子听闻姑娘要包场,派小的来问姑……夫人,夫人是要看全场,还是单点几出,又或者……”
  若那****还当这北堂傲与这柳金蟾两心相悦,那么此刻他一瞅北堂傲这一身已婚男人,还手端煲锅盛汤的模样,心里就知眼前这男人,想必就是那日这柳姑娘口中,福娘欲得的其相公了!岂敢怠慢?
  莺哥也赶紧将另一份帖子躬身放在北堂傲的身前:“柳正君想听那几出?”
  莺哥是什么身份?北堂傲能碰他碰过的东西?
  奉箭赶紧上前接了莺哥的帖子,双手打开,恭恭敬敬地双手呈给北堂傲过目,细细斟酌。

  第230章 金蟾点戏:戏里戏外话里话

  北堂傲一边盛汤,一边扫了扫那,戏目,什么《十八相送》《墙头马上》全都是不教人往正经处走的!
  看了还不如不看呢!
  但柳金蟾要看,又说带着他去看,他扫别人的脸面,还能扫自己妻主的脸面?
  少不得敛住精神,他将那点帖又细细看了一遍儿,打打杀杀的少,全是亲亲我我的男爱女欢,说白了,这个玉堂春想来擅长的就是这些个你侬我侬的戏儿。真真叫人不舒服!
  “为夫哪懂什么戏?妻主喜欢什么点什么,为夫就跟着听就是!妻主喜欢,为夫就喜欢!”
  北堂傲示意奉箭将戏帖重又放回柳金蟾面前,自己端着盛好的参鸡汤,放上勺子,端到柳金蟾身边,还不忘很是亲昵地吹了吹汤,眼却瞅着莺哥素面朝天的脸面,暗自打量:人倒是清秀,就是眉眼脸儿尖尖的,一看就是张戏子们特有的狐媚子脸,福薄之相。
  莺哥低着头,不敢说话,那****就觉北堂傲气势惊人,好妒,今儿一听二人这对话,她那里敢直视人家正夫,心里直打鼓:他那日怎么就没觉得他们是夫妻呢?
  莺哥仔细一想,不是夫妻会开开心心演花烛夜?还一入洞房人就没了?但……既然是夫妻又何必要装作不是夫妻?费解!
  柳金蟾眼见北堂傲这是明明白白要给人家下马威呢!她想缓和缓和吧,北堂傲那醋性,她还不知道?只怕越帮越乱,不如……哄北堂傲才是正经!
  “相公,而今咱们正好都在书院读书,不如为妻为你点这出《十八相送》,你就是这……”
  柳金蟾笑嘻嘻开口,就挨了北堂傲一个白眼儿:“你才许给了马文才呢?”
  莺哥一听差点笑喷了。
  柳金蟾摸摸鼻尖:“那么这个《墙头马上》相公在墙头、为妻在马上……”
  “为夫是明媒正娶,他们怎么能与为夫比?”
  北堂傲还是不满意,尤其是这《墙头马上》两个人私下燕好,娃娃生了一双,结果男的还是不明不白的藏在后院,分明就是咒他进不了柳家门么!
  柳金蟾无奈,只得往下看,余下《寒窑记》——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结果妻主好容易荣归故里,还试探他,怕他不洁……这个点了就是求速死!
  然后《醉打金枝》,路过,找打差不多;《牛女织郎》,夫妻分离……
  “《男驸马》?”柳金蟾挑眉,感觉这个结局好,又深情!
  北堂傲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入柳金蟾嘴里,《男驸马》故事什么的道倒是和他心意,只是里面唱科举唱得那叫一个自以为多了不起的,太荼毒柳金蟾,他北堂傲的妻主还需要考这劳什子破状元?
  尤其北堂傲看那“驸马”二字,心里就不舒服,驸马有什么好?娶他比娶好多庶出的公主还强呢!
  “妻主昨儿才唱过了。不如,换一出,没听过的!”
  北堂傲一句话又否决了柳金蟾的提议,让柳金蟾忍不住腹诽:这叫她听什么,他就跟着听什么?
  柳金蟾含着北堂傲送来的第二口鸡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听什么戏?以后干脆要听,就买了票进去,演什么听什么!所以她索性合了帖子,眼瞅着莺哥:“可有《草船借箭》?”
  莺哥一惊,不禁抬眼,要说没这出啊!
  柳金蟾就将帖子交给了莺哥道:“今日傍晚秦河河畔,夫人我要排一出《离魂》,想请你班主来唱杜丽君,有情诉情,有怨报怨,本子不定,一切自拟……报酬么?”
  柳金蟾与倾身过去附耳低语,但北堂傲在身后比监工还监工……
  柳金蟾屏住呼吸,伸手去端北堂傲手上的碗儿。
  北堂傲哪里会给她,立刻抓紧了他手上的碗,谁想柳金蟾根本就不是来拿碗的,手一探过来,就朝他宽袖里沿着内臂摸来。
  人前这般,北堂傲哪丢得起这人,又怕失手摔了碗儿,赶紧上前一步,谁想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柳金蟾拉贴了过来,赶紧要挣扎吧,竟见柳金蟾的脸就朝那莺哥亲了过去——
  这还了得?
  北堂傲想也不想上前一步格挡,就听柳金蟾低低低地说了一句:“那个刘府的大总管的半条命,如何?”
  莺哥先是一慌,接着脸色白了。
  “包场的十两,还有我从那福娘哪儿哄来的另外三十两,都在这儿了!”
  顺利拿过北堂傲手中鸡汤的柳金蟾,又拿出三锭银元宝摆在桌上:“那个刘府的大总管,据说,今儿请了大夫!病得可不轻……”
  莺哥目扫那三锭银元宝,回思来时班主斜靠在靠枕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也不想收了桌上的三锭银子:“若是我家班主不答应,定然如数送回!”
  莺哥提着包好的银子转身就走。
  待他临到门前,柳金蟾又道:“仅此一次机会儿,你一出这门儿,我们夫妻就会收拾行装放出今日午后南下白鹭的消息,只有今夜一次机会!”
  莺哥点头,疾步离去,北堂傲眼神一动,奉书立刻悄悄儿尾随了出去。
  目送莺哥离开,柳金蟾不禁微微出神,看得北堂傲心里好不是滋味儿:“这才走个虾兵儿,魂就让勾了一缕去了?来个蟹将,岂不是魄也没了?”
  夺了柳金蟾手中的碗,北堂愤愤地坐在了柳金蟾身侧挡住了门,他那由得自己妻主对别的男人背影继续发呆。
  柳金蟾无语,男人吃醋认真去解释就是傻子!
  柳金蟾伸手去拉北堂傲:“胡思乱想什么呢?”
  “哼!”北堂傲冷哼一声,懒怠理柳金蟾,只将碗中的鸡肉用筷子撕碎了混进汤里,便于柳金蟾一边喝,一边吃,省得又留下来可惜了他熬煮的功夫。
  “看你……知你的,知你是我相公;不知的,还当你是我路上哄来的呢?”
  柳金蟾起身,搂着北堂傲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拿着北堂傲的手抚摸她越来越圆的肚子:“明儿就要乘船回白鹭镇了,不除这个后患,为妻心不安哪!”

  第231章 猫鼠之战:自不量力斗恶霸

  柳金蟾不安的心雷动,肚里的娃娃也似乎听见了娘亲的召唤似的,在北堂傲的掌心里探出懒洋洋的小手,细细地挠在北堂傲的掌心。
  “除她何难?”
  北堂傲真是见不惯柳金蟾收拾个人还磨磨唧唧的模样,换他随便罗列个大不敬的罪,直接押入大狱,判个流放,就凭他的身份,谁不敢不从?
  柳金蟾笑,不理北堂傲的疯话,她一介草民,如何能与官斗?而今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那玉堂春在苏州城也算是个吃得开,不也对她七分忌惮,三分谨慎么?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刘府树大根深,在苏州的势力不容小窥,就是苏州的知府行事也要看她们几分脸色——京官啊京官,多少举子、进士终其一生都在京城外徘徊,不得其门而入呢!
  “不难!”
  柳金蟾笑向北堂傲,但心里却在说:怎么不难,一步算错,就是自掘坟墓,民怎能与官斗?又不是前世那些架空的娱乐小说,和狗血的电视,在皇上面前说话站着还骂骂咧咧,而今这世道,庶民被小小县令问话,都必须双膝跪地回话!
  “那又何必绕这些弯弯道道?”
  北堂傲一面将碗里一勺勺的鸡肉舀进柳金蟾的嘴里,一面表示自己的愤懑:换他三两下就让她闭嘴,从此不能说人话!
  柳金蟾亲亲自己这个傻乎乎的相公:“为妻的傻相公哦,你就当为妻绕着她好玩儿呗!”不利用她的贪财好色,与对王法的畏惧,她们夫妻真就只能劳燕分飞了!
  “这有什么好玩儿?”北堂傲不解柳金蟾这弯弯拐拐的心思从何处看到了乐趣!
  “就像……猫抓老鼠!你见过猫抓老鼠没?它们抓住老鼠从不马上弄死,而是将它们慢慢慢地逼得精疲力尽,再无挣扎之力时,才会一口吞掉!”
  柳金蟾笑着亲得北堂傲乐滋滋的,但她的心却是沉甸甸的,要知道其实她们才是鼠,那福娘才是占据先天优势的猫,鼠要想赢猫,就需要足够的聪明,可以信赖的同盟,以及永远都必须快猫一步。
  一想到这一进官场就是猫与鼠的故事不断延续,柳金蟾的心里就没来由的心烦:她真的不想去当官,也不想长大了了!
  “相公……相公……你亲亲我!亲亲我这里、这里、这里……呵呵!相公了,亲亲我了……”强烈需要慰藉。
  柳金蟾开始撒娇,她爹爹在她长大后都没再亲过她了,而现在缺乏安全感的她好需要面对猫的勇气,需要给她的鼠胆打上一针“二锅头”壮壮胆,然后就可以大放厥词:“猫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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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刚还在卧榻上哼哼唧唧的福娘,一跃而起:“她们要跑?”
  “是……奴才问了,那小丫头定了今儿午后去白鹭镇的船!”
  “不是使诈?”
  “不像,她们大包小包搬了东西下来不说,现在还在苏州码头附近打点送人的物产呢!”
  “这这……这是真要……趁老娘倒下跑路啊!”
  福娘沉甸甸的头也不沉,发烫的身子也冷却了,下卧榻就忙着穿衣着袜,兴冲冲就要往跑,她的一千零六百两银子哦——
  福娘鞋不及穿稳,人就箭一般冲出门去,后面其夫还在大喊:“药——药啊——要死了,不吃药,跑什么?”
  福娘那在乎那点儿药,她只知再追不回这一千两,她这总管的位置就不保不说了,弄不好还要她描赔那一千两呢!
  她心急如焚直奔码头而去,一边跑一边问:“她们小夫妻在一路?”
  追在后面的仆人,答得气喘吁吁:“一路是一路……不过……不过……小的、小的!刚听人说……那……那柳金蟾,呼呼呼——悄悄拿了白银十两……订了玉堂春……今晚的场子……”
  “玉堂春?”福娘突然就刹住了脚,顿住身形。
  “……是!”老仆赶紧刹住冲出了福娘足足四五尺的距离,又折返回来,“大总管?”
  “走!找玉堂春!”
  福娘立刻转身,心里暗道:乖乖儿,小小年纪就是个老手,出手的男人不是绝色就是尤物啊!
  她这还没走两步呢,一个人风驰电掣地追来:“大总管、大总管,老太爷……老太爷让您立刻回去!”
  福娘一听“老太爷”这可了不得:“是何事惊动了老太爷呢?”
  来人先是只说不知,福娘一听这话,必是有异,赶紧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儿往那来人手里塞了一块一二钱的碎银。
  来人起初不敢收,后来几经推搡,又怕有人起疑,这才勉强收了碎银,趁着如厕之机与福娘耳语道:“也不知具体,只说夫人在京中病得不轻!貌似……貌似是还想着那个小相公呢?”
  福娘心里一“咯噔”,那小书生身边的小相公可是个小辣椒,不把像制当日的玉堂春一般,要他乖乖就范,只怕要人命呢!
  “还有什么?”若只是此事,老太爷再急,也不会如此这般十万火急!劳师动众!
  来人咯咯涩涩,毕竟拿人手短,少不得又添了一句:“查那书生的人回来了,说当地根本查无此人!就是有一个真来考书院的姑娘,但那姑娘家非官非商,甚至家里为让她专心读书,根本就没给娶过亲,甚至连小侍也是半个也无……”
  福娘一听这话,魂顿时就飞了一半,这是——
  她被那几个玩了仙人跳?
  福娘当即两腿一软,就要瘫软下去,前院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忽听一人喊道:“福总管在那儿!”
  福娘只觉得两眼发黑,再一睁眼,便见院内奴仆们整整齐齐站了两排,全都拿着细细的皮鞭,这是……
  不待福娘口述冤情,老太爷一句:“打!”
  此情此景,纵然是福娘素日里多么能舌灿莲花,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但……今儿,刘老爷面前,哪容得那福娘多做解释,一阵乱鞭就雨点似的打来,直打得福娘满地打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之余,不忘直呼“奴才也是被骗的啊”!

  第232章 福娘呜呼:太爷出马一顶三

  那老太爷早已先入为主,此刻那听福娘解释,端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茶,一手拿着盖儿,看那福娘屁滚尿流了一地还是不觉解恨,一个劲儿恨得咬牙切齿:“好好的一个姐儿,就是让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教唆坏了”!
  不说还不知道,他今儿才知这福娘可是坏透了,教唆着他闺女眠花卧柳、在外包养那小戏子玉堂春还罢了,又拿着府里大把银子去那要不得的地方给他女儿买小倌作侍,就是被他发现了,她居然还敢在他眼皮底下把那两个千人枕的小狐狸精,又弄去了京城……
  “说那一千两,是不是你又弄的什么巧宗!”买一个小倌赚一百两罢了,还……想空手套白狼了呢?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
  “真……真是……被骗……”
  福娘两眼发黑,气若游丝,哪还有说话的气力,话没说完,“咚——”一声,过去了。
  “老太爷……她她她……好像不行了!”
  一个仆人伸出手,抖抖抖地抬起。
  “拖到衙门去,就说她窃府里一千两白银!就是不死,也让衙门往死里打,这种奴才死一百个也是咎由自取!”
  老太爷面不改色,一声令下,福娘就被抬去了衙门。
  老太爷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目又扫几个素日跟在福娘身边的恶奴。
  一串恶奴经刚才那么一打,一个个也是噤若寒蝉,一见老太爷看过来,一个个纷纷匍匐在地,把罪责推脱给福娘,把自己说得一干二净,只说都是福娘教唆强迫他们干的。
  老太爷那里信,鼻子冷哼一声。
  福娘过去的那个左膀右臂,立刻就把福娘干得事儿,一五一十,全部说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道:“奴才哪敢惹她,她连知府身边的大红人玉堂春都敢那么着……奴才这小命也都在她手上捏着呢!”
  老太爷气得手发抖,他终于知道自己女儿背着自己干了什么,欺女霸男啊,这闹大了,刘府还……算了,当年夫人在时也干过这事儿!
  怎么办?
  他就萱儿那么一个女儿,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谁给他养老送终?
  少不得……
  “你是说那个……什么绝色,真有这么个人儿?”
  “回老太爷,真有!而今就在码头那边的街市上逛着呢!”
  “模样真那么好?”比那个玉堂春还好?
  “回老爷,小的也没见过,只听福娘常说什么天上地上绝无仅有!”
  “与那小书生,真是夫妻?”想来就不像!
  “貌似都是书院的学生,不像夫妻!”
  “哦?书生?”刘老爷的心思一下子活了,这些个书生他素来是知道的,最是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还特别爱多管闲事……
  “不知道那个书院的?”是书院的学生就好办!
  老太爷一颗悬起的心微微落下,对付寒门小户,他有的是办法,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大不了那个男学生,若是出身清白人家,大不了他就和他家里提提,反正女儿年纪也一把了,权当给她再续个弦,有个人管管,看她还收点心不!
  至于那个女学生嘛——哼哼一千两,一文别想少!
  老太爷心里正细细的盘算,下面的人琢磨了半天终于回道:“看院服,貌似是白鹭书院和鬼谷书院!”
  老太爷一听白鹭书院!心里立刻笑开了花,那书院去的不仅仅是寒门了,几乎全是穷酸,好些家甚至饭都吃不起!他还当是苏州当地的书院呢……浪费他的精神。
  “去查仔细了!”至于鬼谷书院的男学生,那能叫学生?花几两银子买来,当个通房就好了,估计又是家里没嫁妆嫁不出,送去鬼谷书院等这给人做小的货色!
  老太爷撇撇嘴,突然有点担心这男学生从白鹭那么远的地儿,跟着这个女学生来白鹭镇玩儿,弄不好……他的身子早让这女学生在遇见他闺女前就睡烂了,真是晦气!
  “你过来,那男学生与那女学生是不是住一处儿?”
  匍匐的人一愣,她只远远见过那书生,貌似……
  “好像……没住一处儿!奴才见他们出门都是各自走一处儿!”
  “那可知来苏州干嘛的?”
  “隐约听总管说,好似是替两个书院来筹集米粮的!”
  老太爷的心里微微平复,他担心啊,前年不是他死活反对,他闺女都要把那玉堂春娶进家门做侧室了,事实证明,他幸亏反对了,他而今才知道,这玉堂春只要是有点权势的女人,没有不知道他是什么滋味的!
  家门不幸!
  才撵走一只骚蹄子,眼下又要有一个不清不楚地要进门了!
  老太爷扶着额头,苦思,若这男学生与那些女学生是乱来的,他一定要想办法,不让这贱人进家门一步——绝对不能败坏他刘家的门风!
  “他就在这苏州城里?”
  “回老太爷,是!”
  “走!命被轿子,老夫要亲自去看看!”把把关!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把他的女儿迷得都犯了相思了。
  “那……那女书生?”
  “让她要么拿出一千两,要么去见官蹲大牢!随便给那知府招呼一声,就说这几个人差着我们刘府的钱,扣着,拿不出来,千万不能出苏州啰!”
  “是是是!”
  老太爷出马,果然一个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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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班主,让莺哥将这四十两还给柳姑娘!”
  码头的客栈外,莺哥悄悄将四锭白灿灿的雪花银用包袱包着递给柳金蟾。
  柳金蟾脸露诧异:“你家班主不想报仇?”不应该啊!
  莺哥笑:“这包袱里还有我们班主所赠的十两!”
  柳金蟾更奇了:“这是?”让她高抬贵手?她看错了人?
  莺哥努力在那边杀人的眼刀下附过耳来道:“福娘办事不力,已被刘府太爷打死了!”
  柳金蟾瞠目吓得要弹跳起来,就被莺哥一指神功压了下去:我们班主说大恩不言报,但求恩人速速离开苏州,刘老太爷不会善罢干休!他可不是福娘能比的!越快越好,少时知府大人就回来了!我们班主会帮你挡上一刻!”

  第233章 缉拿金蟾:偷鸡不成蚀把米

  报警言毕,不待柳金蟾反应,莺哥就微微大了声道:“不好意思了,我们班主嗓还请谅解,请改明日!”
  说罢,莺哥一个躬身,就领着来的人一起匆匆离开了客栈。
  柳金蟾哪曾想打小鬼会惊动boss,那里还敢耽搁,大府里的主子做事,她没见过,也可以想象,不然何以能养出福娘那样的恶奴?
  柳金蟾二话不说,也不管北堂傲那脸是不是不悦,她一走到他们面前,开口就是:“福娘死了!咱们得立刻离开!”
  北堂傲本来还想酸溜溜柳金蟾两句,但眼下一看就是逃命要紧了!要立刻去那边订船,但北堂傲一想那些船如何能坐?他二话不说拉着柳金蟾就往那边河湾处走。
  奉箭也知事情大条了,他赶紧喊了奉书和雨墨去订一艘打鱼的乌篷船先上去避开耳目,他也当即去了脸上的轻纱,匆匆去寻正在集市上逛荡的孙氏夫妇,请肖腾即可安排前往白鹭镇的商船,在河道与北堂傲她们交汇。
  说来也是命大,就在奉箭在集市上寻到正把玩一方玉器时肖腾时,一队衙役正好从他们擦身而过:“说是在客栈!快,别让人跑了!看见穿书院衣服的一个都别放过!”
  肖腾还好奇地拉长脖子去看,奉箭忙拉肖腾低道:“抓咱们的!”
  吓得肖腾脖子一缩,赶紧回头看奉箭:“怎么了?”京城大乱了?
  “那边说!”奉箭暗暗地拉着肖腾几个就躲入人群最密集的地儿,“宋玉和陈姑娘呢?”
  “喏!”肖腾抬手一指,就见宋玉和陈先红还是那身院服,吓得奉箭要说点什么,那二人就被衙役们团团围住了!
  怎么办?
  这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孙墨儿吓得不明所以,只问:“怎么办?”
  奉箭只悄悄与肖腾耳语道:“我们爷和夫人要马上返回白鹭镇,切记他们问什么都说不知,没听过!”
  肖腾笑:“这还我不明白?怎的了?”当他四年军营白混的!
  “死了条狗,主子要寻个冤大头,爷现在没心思理这事儿,不了了之就好!”奉箭冷笑道,“有立刻南下的商船么?”
  肖腾当即拿眼示意招财:“让去米店赶紧装船下白鹭,随便送北堂大人一程!”
  “先走一步了!余下的,就交给肖将军了!”奉箭一低头欲与招财离开,就被肖腾拉住道:“让招财送你主子先回白鹭镇,你清楚情况些,不如先留下来,明儿一起回!”
  奉箭笑:“一概不知就是,需要知道什么情况?他们无凭无据,岂能自说自话?若问我们去哪里儿了,只说押粮回去了!”
  肖腾则笑道:“信不信,若你家夫人知道哪儿人被抓了,她必不会离开苏州?”
  奉箭一低眼:“你当我会说?”
  肖腾比了一个高的手势,然后道:“那二傻,你放心,只是问你的爷,他们两口子双宿双飞,留我带着那二傻,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那二傻晕船,你一个手刀还能影响你?”奉箭拍拍肖腾的肩,一转身,人没了!
  肖腾无语只得示意孙墨儿跟上,会会那知府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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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刘老太爷坐在某客栈地天字号房,手持瞭望镜窥视下面:“哪个穿院服的?”
  镜头下一个少年土得掉渣,还没他家三等奴才生得好,这叫做绝色?
  浑身疼的福娘左膀右臂赶紧拉长脖子张望:“生得……比他高大!”那公子总是带着面纱具体模样,他没见过,但身段之风流却是出类拔萃的好。
  刘老太爷又移动瞭望镜,接着一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映入眼来:“这女的?”就这模样……还和他闺女比?
  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拧紧了眉头,怎么平时一扫过去,这群穿院服的都是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俊俏,今儿仔细一看,都跟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番薯似的,怎么生得这般磕碜呢?
  “好像也不是!”
  “什么叫好像?”老太爷危险地眯细了眼儿。
  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正不知要什么,一个仆人立刻就指着三个靠过去的人,急道:“老太爷,是不是这三个?”
  老太爷立刻重新拿起瞭望镜定睛看去,喝——虽然遮着轻纱,但那两个男的单是身段一看,都觉得一等一的好,怎是那玉堂春芊芊弱质能比的?
  闺女是有些眼光!
  老太爷唯一不满意地就是其中一个怎么和女的走的那么近呢?
  瞭望镜移过去,一张灵气逼人的俊俏小脸映入眼来,刘老太爷不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自己闺女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几岁嘛,他觉得还是有可比性的,不管人家小哥爱着这丫头,这丫头一看那眼睛就是个才貌双全的!
  但……双全怎么了?吃不起饭再是才女,也是白搭!
  刘老太爷复又拿着瞭望镜盯着那两个男人看,琢磨到底是哪一个!
  “老太爷,他们怎么放人了?”
  一个仆人一说,老太爷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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