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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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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顿时心里没了底儿,尤其这女人那日还说北堂傲是托付给她照顾的?难道她是……那个假订的人家?
这个念头才起,就立刻被慕容嫣儿迅速压了下去,她太了解北堂家了,她们家丢不起这人不说,就是小户人家,也都知道失贞的儿子只有嫁给那个要了他身子的女人,才有出路,不然……就是嫁出去也是早晚要被赶出妻家门的破鞋一只,即使嫁妆百万、出身尊贵,除非……你是公主!
但公主里除了战蛟英年早逝的爹外,至死从一而终的,还没一个呢!
也因此,像北堂傲,北堂家按照大家族的惯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北堂傲战死或是自行了断,对外说是暴病生亡,毕竟尸体就不会因嫁人,而暴露宫砂尽褪的家丑;第二就是陪上多多的嫁妆嫁给他失身的那户人家……
即使第二条路,慕容嫣也不得不承认,在妻家也会因婚前轻佻、行为不端,被多般挑刺,很难正家,这样的男人就是当了正夫,其实在家族中,甚至还没平夫服众!若是嫁过去二三年又养不出女儿,下堂就是早晚的事儿!
当然,以慕容家庶民的身份,是不会让北堂傲做下堂夫的,毕竟他是贵夫,又身带爵位……但如果还进门了一个地位更高贵的战蛟的话儿……就只能为贵妾……
慕容嫣心内一惊,不禁想:难不成奉箭破坏她与战蛟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北堂傲布得局?
思及此,慕容嫣心里顿时就冷冷地渗出一层汗:她怎么会忘了北堂傲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欲怒、欲气、欲恼……四年来想不明白的缘由此刻破解,令慕容嫣四年来对北堂傲的怜惜与愧疚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蛇蝎美人般的噩梦!
这样的男人真……可以娶进家门吗?
慕容嫣心内好一阵后怕,又好一番踌躇,毕竟美人谁不爱呢?她不想负责,北堂家又会放过她吗?
席间,慕容嫣脸色变了又变,几度想离开,但这柳书生说得没错,这是她的船,岂能容她说留与不留,要走——跳下去,自己游回去!
慕容嫣可不想自损形象,只得端坐席间。
少时,戏就要开场了。
因慕容嫣一开始就要说自己演吕布,柳金蟾和孙墨儿家有悍夫,也没好意思和她抢这个艳福不浅的“福”角,只得承让。
接着北堂傲又被三请四请出来,虽然一头轻纱,把他整个人罩了大半个,但男人们都见了刚才的情景,自然知道这姑娘等的“貂蝉”是他,谁也不抢。
男人们都瞬间低头沉默了!
唯一一个宋玉没来得及低头,于是“貂蝉”就成了他!
那么董卓谁来?
柳孙二人的目光就极其默契地落在了陈先红身上。
陈先红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柳金蟾和孙墨儿连哄带拉,三两下就披挂上场了。
只是“貂蝉”宋玉怎么看怎么磕碜,但女人们没意见,男人们纵有微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推一个有些愤愤:他也是貂蝉,我不是天仙了?
“咚咚咚——”
“大戏”开场了。
无奈……曲子拉了一遍、复一遍——
“貂蝉”看“董卓”恶心,拿着块绣帕几乎都要扭烂了,嘴里都没吐出一个字儿。
第212章 金蟾戏北堂:扇子里铺满香
宋玉这一别扭,急得,指点戏的莺哥一个字一个字的提词,还带比划:“近些、再近些!说啊!”
“貂蝉”宋玉嘟着嘴儿,一个碎步一个小挪移,活像那扫地雷的工兵似的,走得那个一个细碎,不是看在吕布是慕容嫣,他早丢了绣帕下场了。
“董卓”陈先红看“蟑螂”宋玉也无感,单手托着腮,眼似在看“貂蝉”,余光却在众男上身上扫,惨戚戚地发现眼前的“貂蝉”恰好就是最不济那个,这要她如何“色迷迷”?一看这个干煸四季豆,她就是近来夜夜失眠也没寻出半丝兴致。
眼见这戏没开口,大家就已有昏昏欲睡之势。
不料,柳金蟾为讨身后的北堂傲开心,竟低低地说了一句:“哎——你说这戏是不是更像‘钟馗嫁弟’?”
这一说,众人立刻定睛一瞧,全瞅着陈先红那黑乎乎的脸笑喷了:不说,还真像!
大家一笑,原本乏善可陈的戏,一个个懒懒的人,顿时因柳金蟾这么一低低起哄,开始交头接耳地低语:“我看更像‘夜半鬼敲门’——夜半来了艳鬼慰藉娶不上相公的穷书生!”
接着,又是一片低低的笑声。
二人也不知怎么了,瞅着大家无措起来,这才有了点入戏的样子。
尴尬了一阵后,宋玉再次开始靠近,从十步开外,向十步以内小距离拉近,只是这次步子终于由工兵步变成了小碎步。
待要开口吧,宋玉不知要说啥!磨磨唧唧、唧唧磨磨,好半日才哼出了一句几不可闻的话来:“貂蝉叩见董大人!”
这声音拽的一拖二拉,眼白还不住往上翻,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呢!
陈先红一看,“喝——这貂蝉当他是杨贵君呢?”,她翘着个二郎腿,一面借机啃哧啃哧地吃着苹果,一面嚼着苹果渣含糊不清地回应道:“刁小姐快快请起!”
这样还罢了,接着就是大段“董卓”赞“貂蝉”的一段词,先红不会唱,索性就将词儿背了出来,诸如“花似芙蓉红粉轻”等语,念得先红一张脸差点没青了去,最后只得眼瞅着宋玉,余光扫着北堂傲与肖腾那厢,昧着良心继续赞美。
好容易“吕布”慕容嫣英飒飒爽上来,“貂蝉”眼有光了,“吕布”慕容嫣却几乎眼就不在“貂蝉”身上,一眼眼,就恨恨地直扫北堂傲!弄得美人“貂蝉”成了人人弃之如履地黄花菜!台下的北堂傲倒成了名副其实的香饽饽!
这戏,演得北堂傲更觉没意思了:
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当他是水性杨花的“貂蝉”么?
这提议有自己的附和,柳金蟾正要借机与那莺哥套近乎,那里敢让北堂傲那喊打喊杀的性子又上来,只得从旁不断地无话找话岔开北堂傲的思想。
一会儿问:“刚你生气了?”
北堂傲羞恼的脸,一想刚才柳金蟾那吹纸还要含上缠缱的模样的,那还顾得上气恼,羞得赶紧拿脚就暗踢柳金蟾:“混说什么?”他才刚好,何苦又来故意招他?
“真没生气?”怕一不下心,上面那个慕容嫣提着剑又跟个“戴了绿帽的妻主”又来拿“奸”,引来北堂傲的不快,柳金蟾一把羽扇挡着嘴儿,继续骚扰。
急得战蛟就拿手上的扇柄轻戳柳金蟾:“让你别问,你还问?”也不怕人听见?
“我不问,怎么落得了心?”柳金蟾听北堂傲语气生硬,似有羞了的意思,不自觉又起了调戏的心,张口就是,“吃不香,睡不着……哎——哟!”还真用力!
“谁让你还一个劲儿地提!”北堂傲一失手微微拧重了,在后面心疼得也顾不得有人没人,急得赶紧就悄悄拿手去揉,“让你别说你还说,疼哪儿?”
“这疼!这也疼!还有这疼!”柳金蟾一阵窃喜,左手暗暗伸到背后,到处混指。
北堂傲揉了三两处,心里就微微犯了嘀咕:“戳你一处,你怎得能疼出三四处来?”故意戏弄他呢!
“常言说,牵一发动全身!你是戳我一处,但金蟾被你这么一戳啊,浑身的骨头就‘噗啦’全酥脆了!”
柳金蟾羽扇遮口说得眉飞色舞,桃花眼儿亮了亮的,比那台上的吕布还好看!浑然不觉众人的眼在台上,双耳全不约而同朝着他们夫妻竖起来了——
台上的“吕布戏貂蝉”,怎敌得过台下“金蟾戏北堂,纱里纱外尽生香”呢?
北堂傲别看战场上是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这嫁了金蟾,当起了人夫,就成了眼盲二更聋,满心满眼独有一个柳金蟾了。
此刻,他掩耳盗铃,只当自己装的好,声音低,也没想着隔纱有耳,听柳金蟾那一句“骨头‘噗啦’全酥脆了”明摆着的调戏之话,忍不住抢白了一句:“骨头都脆了,你怎得还能坐着?”
柳金蟾莞尔一笑,眼观台上那对别扭的“吕布”和“貂蝉”僵硬地读着台词,羽扇下的嘴,却不假思索地顺口回道:“只因……宝贝儿还有一处没揉呢?”
北堂傲冷眼,顺嘴:“哪儿?”
柳金蟾贼贼一笑,然后背就朝身后轻轻一靠,十分猥琐地低道:“心窝窝里……”
北堂傲无语了。
大家正等柳金蟾再说什么,不想那上面就要落幕了,柳金蟾赶紧站起来击掌:“演得真好!”
大家一愣,旋即都跟着击掌喝倒彩,其实刚上面演得啥,除了那边的人外,这边的几人几乎都没听见半句,此刻只看见台上二人鞠躬示意。
孙墨儿正要问下一场玩什么,不想那慕容嫣一转身朝着北堂傲道:“不知北堂傲公子要不要也来一出?”似有不落台子,再等北堂傲上来的意思。
柳金蟾明知慕容嫣挑衅之意,但自己再撵人走,似乎真有冷场的意思,她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对付福娘的人,岂能因眼前这事儿给自己树了一明敌?
坏了她眼下的大计儿?
君子报仇十天不晚!
第213章 人靠衣装:流氓也能扮成官
耳听慕容嫣这公然挑衅自己的话,柳金蟾仗着租船的钱是她掏,船上大部分的男人是她花钱招来的,哪由得慕容嫣占了主导权!
她当即起身,朝着众人莞尔一笑:“做人岂可强人所难?北堂公子不愿意演,只爱看,就让他看,这场我来唱一段黄梅戏《女驸马》如何?”
众人一听是唱得,立刻拍手叫好,不管是不是魔音穿耳,反正金主力量大,不哄好金主谁给打赏呢?
台下一片叫好,慕容嫣无奈只得下台,正要抬步朝柳金蟾刚才的位置过去,雨墨眼睛尖,立刻就抢了柳金蟾的位置,还不忘拉了陈先红来坐。
如果只是小雨墨这孩子如此还罢了,不想那奉箭更过分,居然说他们男人的位置距离女人的位置太近了,不如也学府里人似的,椅子上都排案几,围成一个圈儿,男女各一边才好!
就这样,男女隔出了一个台子远的瞭望距离。
慕容嫣忍,愤愤地坐在了陈先红为她留出的位置,与陈先红说了说她们刚才演时的感觉。
那头柳金蟾就理装上台了。
这柳金蟾素日里别看像个女流氓,但今儿穿上那大红缎面五彩平金的蝶双飞喜相逢喜服,再竖起那金灿灿的紫金冠,十指往那台上一比,再一步一步往上迈着官步走来,别说,她这一番装扮起来,就连北堂傲也亮了眼儿:今儿也人模狗样了呢!
奉箭很是惊喜,立刻与雨墨道:“你们小姐正经打扮起来,还真是美女子一个呢?”真正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女流氓扮起来也能像个官儿!
雨墨皱眉道:“这身衣裳哪儿来的?”一看就值钱呢!可别穿坏了……
奉箭颇不自在,捏捏鼻尖,压着嗓子:“我们公子出嫁前……给夫人缝的新娘服!”不曾想,竟然还有机会穿上,当时可是在绣房订来掩人耳目的……
雨墨立刻瞪圆了眼:“那以后……不会让我们小姐赔吧?”她可没钱!
奉箭拍拍雨墨头:“傻了你的,赔个屁了!看戏!”就是压箱底的。
与此同时,肖腾拉长了脖子:“怎的?把你们成亲的袍子也拿出来了?”够行的,出门还把婚袍随身带着,难不成没事就来重温洞房花烛?
北堂傲正盯着柳金蟾那贵不骄矜,喜不自禁的新娘模样,心里正想原来她当新娘是这等拔萃的模样,眼舍不得离了柳金蟾半刻,嘴上就不自觉地装出不甚在意地模样,答道:“难不成,让她穿那等不知多少混账男人穿过的袍子?”
肖腾点点头,心里觉得有理,只是回眼看孙墨儿满心羡慕的神色,他就心里遗憾,他都没见过墨儿当新娘娶他的模样呢!想着脸不禁微微一沉,再偷偷一瞄墨儿,再看台上,就开始悄悄地琢磨起来!
台上,柳金蟾在一阵惊艳般的喝彩声中登了场,那等彩绣辉煌,见之忘俗的神彩不仅没被服饰的炫目压住,还相得益彰,顿时倾倒全场的男人,就连女人们也惊叹,真正好气质,这一上台就有角的范儿:难不成是那个不知名的大府邸小姐?
一想到这个,数人的目光就微微将余光匀出了泰半给了那头轻纱覆面的北堂傲:怪道那公子的那顶尖的模样,居然也有甘愿为小的意思!
可看在慕容嫣眼底,可就是截然的两回事了,这身衣裳,说白了就是公府夫人的服饰了……难不成这柳金蟾是穷书生是假,其实是个公府世女?所以失了记忆的北堂傲才对她青睐有加?频频示好?
慕容嫣要急,但……她而今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和这个女人斗?难不成要被她投进湖里,狼狈游到对岸,让而今的北堂傲看她更像个陪衬?
恨只恨这北堂傲水性杨花,失了记忆就跟个花痴似的,没有半点矜持。
但她慕容嫣能如何?
慕容嫣只得按捺住的性子,也跟着微笑看戏,好好看看这个世家女今儿要玩出个什么花样来,反正……以奉箭而今的谨慎,她一万个放心北堂傲难再有支开他的能力,而且……北堂傲失身于她,怎么还可能失身其他女人,就是如此……那个女人会娶婚前与别的女人乱来的男人?公府小姐更是吃不得这哑巴亏!
慕容嫣越想心里越踏实,她而今就当笑话似的看着这公府女在她眼前蹦跶,只是一想这柳金蟾来日坐看她渔翁得利是何颜色?哎,这人纵然是再好的条件,不占得先机也是空欢喜一场!
越想越欢喜的慕容嫣立刻有点迫不及待,要看这柳家小姐如何千方百计讨北堂傲欢心了,心里觉得这柳金蟾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刮目相看,才不枉她慕容嫣看她小丑跳梁的好心情呢!
慕容嫣嘴角微微才刚泛笑,柳金蟾十指尖尖往胸前一比,俏丽的眼神儿,随着那指尖一起,清清亮亮的婉转之音就宛若黄莺儿出谷一般儿破云而出:“……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呀,好新鲜哪儿……”
“……人人夸我婵娟貌,原来纱帽照啊照潘安,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
一曲毕,舱里一片寂静,唯余余音绕梁,久久无人出声。
不是角儿,却俨然是个角儿,就连北堂傲这自幼在京城里听惯了角儿们来府中搭台子唱戏的他,也好半日没回神儿,他素来听雨墨说金蟾讨男人喜欢,眠花卧柳之余吹拉弹唱无所不会,但却不曾想她能精到如此地步!
肖腾看孙墨儿,不想妻主这好姐妹,居然这么厉害!
慕容嫣却不在意,在京城许多纨绔小姐,不学无术,却最爱去戏园子里包戏子,养小叔,她们不少串起场来,可以以假乱真,不过在她看来都是败家的根本,不会也罢,她想北堂傲想来也是和她想得一样,便不甚在意。
甚至她很快尽高兴了起来!
只因,这一曲罢后,柳金蟾竟然没想着赶紧向北堂傲献殷勤,而是笑向那莺哥道:“班门弄斧,见笑了!”
第214章 洞房花烛:北堂傲也要上台
莺哥吓得直说他才是班门弄斧,早知姑娘是个行里人,怎么也不敢出来露脸。
柳金蟾立刻就顺水推舟道:“既如此,不如我们和一出?”
莺哥倒是乐意,只是他才要立刻应下去着装,他身后的老爹赶紧拉了他的袍子,示意那男人那头——刚才两个女人差点为他打起来的那个今儿真正“俊俏小生”!
莺哥回头微微一瞅,就连柳金蟾也觉察到了北堂傲那周身勃发的怒气,几乎就要有冲天的爆发之势,小心肝立刻就抖了两抖,虽知北堂傲最爱颜面,但……泼起醋来,那可是非死即伤!
莺哥何等聪明,回来再一瞅柳金蟾似有悔意,赶紧向柳金蟾道:“莺哥儿福薄,偏偏只会越剧,不如小姐与那后面的公子和一出《女驸马》里‘花烛夜’,莺哥再为诸位少爷小姐们献上一出《十八相送》,如何?”
柳金蟾哪敢不答应,忙点头不迭,提起袍子就来躬身请北堂傲。
北堂傲若是素日里定不会答应,但今儿柳金蟾刚才和他骂完俏儿,她就敢当着他的面,以戏为机,与那小戏子调情,他要不下场,岂不是只能坐在这儿她们俩在上面,公然眉眼眼去“花烛夜”?他北堂傲都没能过过“花烛夜”呢!
柳金蟾素知北堂傲是不会爱凑这热闹的,但他现在醋上啦,少不得就要好好恭请一番,直到北堂傲顺了气才好,所以她立刻一副诚心邀他同台的话语:“你不用唱,只管顶着盖头坐在那儿,等为……揭了盖头照着本子念念就好……”
一番哄人的话,说得她比唱一场戏口水还干。
北堂傲这才胸口微微吐出一口郁郁之气,柳金蟾心里一阵欢喜,就等北堂傲说上一句拒绝的话儿,不曾想,北堂傲的回答竟然是起身,提了袍子就让奉箭给他拿本子,一转身,他只字没说,就去了那里面换衣裳去了……
柳金蟾没回神,一待回神,就立刻追去了化妆间。
孙墨儿“哦”了嘴。
肖腾直接尾巴似的跟着去问究竟了。
下颌吓掉了的,只有熟知北堂傲那木讷性格的慕容嫣与奉箭奉书三人了。
北堂傲一去换装,刚才还寂静一片的众人就沸腾了,一个个都在议论:“下一场可是洞房花烛的戏呢?”
“是不是要揭红盖头啊?”
“怎么演呢?揭盖头呢!”
“他们两是不是……这个有意思啊?”
“傻子呢,瞎子都看出来了……”
陈先红不禁着急,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慕容嫣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她刚还欢喜这柳金蟾终于露出了纨绔小姐们,那等朝秦暮楚的花花小姐的本性来,不想这北堂傲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儿,还是着了魔了,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和这柳金蟾“花好月儿圆”,他到底是看上她哪儿呢?他大家公子的傲气呢?失忆失得本性都忘了么?
慕容嫣待要问他对自己怎么不……她立刻想到了看似倨傲的北堂傲突然献身的事来,一时无语了,只急这北堂傲怎么能对明明一看就是不可靠的柳金蟾芳心暗许,更怕这北堂傲被那柳金蟾三两下也骗去某个角落宽了衣裳,白便宜了人!
慕容嫣立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凳子上坐立不安了起来,尤其那柳金蟾就是个老手,那似她当年只看过书,秀色在前,还不会上手,北堂傲更是扭扭捏捏,只肯躲在黑漆漆的地儿说是许她半拉汗巾,其实压紧了衣裤,抖得身子都不给摸一下……
“哎,那柳姑娘……是不是对男人很有办法?”慕容嫣满心不安。
陈先红立刻露出一个你看得太对了的赞目:“我和你说,她在书院还有一个相好等着呢?都发展到……敢往人家衣裳里面……探手进去乱摸的程度了。”
慕容嫣脸有点惨白,脑中将这以画面的男主变成矜持不已的北堂傲……
陈先红还不忘添油加醋:“什么都还没做呢?就摸得那男的喘得跟什么似的。我估摸着不是咱们来了苏州,搞不好那男的这二日就能上手,横在某个地儿让她为所欲为了!”
慕容嫣刚心里没底只是问问旁人,寻求慰藉,不想陈先红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她此刻就觉得自己绿云快罩顶了——
北堂傲对喜欢的人多大方,她太有体会了,她直接怀疑,这柳金蟾再对北堂傲献两三次殷勤,北堂傲弄不好也会像对她当日似的,错,只怕更舍得……
慕容嫣正要想这个可能,旋即她又否定了这想法,北堂傲是个聪明人,当日他不得不那么做,是因为他不想进宫备选,二则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他不那样他们根本没机会,而这柳金蟾不一样,她出身豪门,要想嫁进她家,贞操可是第一关——北堂傲再喜欢也不敢乱来的——
可……他现在难道都没看过他守宫砂在没在吗?还敢妄想嫁进别的公府?
慕容嫣很纳闷。
那边化妆间后的更衣室,柳金蟾担心地跟过去想要解释清误会,北堂傲理装的时辰就被无限期拉长了。
肖腾一见柳金蟾吓得不顾一切地往更衣室里走,谁还敢进,就连伺候北堂傲更衣的奉箭和奉书也赶紧溜了出来,于是刚才跟着去的肖腾等几个就被清出了化妆间,还上了闩。
孙墨儿见此,再想柳相公刚才那勃勃的醋意,就猜柳金蟾凶多吉少,料想一时也解释不清楚,索性就指点雨墨悄悄拉了那叫做莺哥儿的去外面闲聊。
别看雨墨年纪小,却得柳金蟾真传,三两下就搞定了莺哥儿随她去了外面的侃大山,透信息了!
屋里,北堂傲余光一见柳金蟾进来,也不回头,开始解领扣,只听身后的门被柳金蟾将门闩好,自己仍旧只管解了腰带,权当没看见。
柳金蟾叹了口气,能说什么?怪只怪自己做事考虑不周,一听那莺哥儿能助一臂之力,就丢三落四,忘了北堂傲的感受——男人们把自己的一生都赌在女人身上,这种事能忍得下也是委屈一片呢!
第215章 布置洞房:肖腾要补花烛夜
“相公……”柳金蟾搭出手,想抱抱北堂傲安慰安慰。
北堂傲不说话,身子一扭,将柳金蟾的手愤愤地拿开,继续宽下一件衣裳。
柳金蟾想说不用从里到外的换,只换外面一件就好,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为妻只是一时戏瘾上来了!”柳金蟾左顾而言他,解释的越多麻烦越多!再说她还没十足的把握呢?失败了,在北堂傲面前,妻主的颜面岂不是挂不住?
“戏瘾?”北堂傲宽衣的手一顿,脸色微微缓和,只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就是一点儿小嗜好!小小小小小的嗜好……嘿嘿!”
见缝插针,眼见北堂傲有一丝的松动,柳金蟾哪里还会傻傻地等,赶紧使出的她的杀手锏,就将北堂傲揽进了她的怀里,拿住他腰间的汗巾,帮着轻轻一拉:“这天下的男人就是比相公还美,在为妻这眼底、这心里……也强不过你的好……”
“那妻主,大大大大大的嗜好又是什么呢?”北堂傲嘴角冷冷一勾,作势要推开柳金蟾,让她别又来这招,只是芊芊十指一拉,他的汗巾就捏在柳金蟾手里,和他说暂别了,“你干什么,外面有人呢?”这里面也敢乱来!
北堂傲羞得满面通红,要将汗巾抢回来吧,裳都落了一地了……
“为妻的嗜好……相公不是,最明白么?”
柳金蟾素指将汗巾一松:她柳金蟾能有啥特别嗜好?笑卧美人呗!
“外面都是人!”
北堂傲说是这么说,北堂傲倒没怎么挣扎,还顺势倒在卧榻上,犹如那去了壳的螃蟹,只等柳金蟾的十八般兵器舞上阵来。
柳金蟾不过是逗着北堂傲玩儿,让他别气了,但一瞅北堂傲这下裳一褪,就摆好了姿势,微微有点发憷:她她她……外面还有事要办呢?
“相公……”
不会吧?这里也愿意?柳金蟾靠过去寻思着北堂傲那素日里做事认真的性子,寻思自己若来回温存温存,只怕火没浇灭,还得给添上油了呢!
北堂傲做事素来是一板一眼儿,眼见柳金蟾这会子有这意思,生怕柳金蟾一时忘情又十八般武艺轮着来,把动静弄大了,赶紧先叮嘱道:“别太折腾……外面有人!”好歹顾及顾及他大家公子的薄面!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喜不自禁,赶紧收手:“那我先出去!”不待北堂傲应,柳金蟾立刻起身将奉箭放在卧榻档头那一叠大红的衣裳抱过来。
谁想,她欢欢喜喜再献殷勤欲抽身,刚才那羞羞答答的北堂傲的脸就青黑青黑的了。
“相……公?”柳金蟾只得放下袍子坐在北堂傲的身侧,摩挲美人腿。
北堂傲抿唇撇开脸:“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小戏子?”所以现在看他也没意思了……
柳金蟾一听这是哪跟哪啊?
少不得叹了口气,只得又将那福娘的事儿先搁在一边,攘外先安内——赶紧哄她的娇夫郎,谁让她相公是个醋泡大的?
“看你说得?他有你一半儿好看?”要泡也泡他们班主玉堂春不是?
北堂傲会信才怪!当即把脸又冷了冷:刚才柳金蟾当着他的面儿,就敢主动示好,胆可肥了!
“为夫的姐夫打小就告诉为夫,戏子最会演戏,十个女人八个在外面藏娇的都是这些个小戏子,媚劲儿就是青楼的哥儿都比不上!妻主……莫不是也动了这心思?”
柳金蟾一听这“姐夫”二字就头大,什么戏子最会演戏,这不是把他们妖魔化了么?不过……自古戏子……
柳金蟾暗暗叹了口气,她若说他们也是被迫的,只怕北堂傲得跳起来,真当她瞅了那莺哥一眼儿,就被勾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明眼人,谁看不出妻主喜欢的是谁?”对付北堂傲的办法就是左顾而言他,千万别往他的套子里钻?
北堂傲垂眼,他自是知道,但……不是不敢确定么?
北堂傲抿抿唇,不确定地心,止不住又质问:“那你与那戏子说那话儿……”
“说什么话儿?”
柳金蟾最怕看北堂傲时间久了,因为久了,太漂亮的尤物就难不动手动脚,总觉得白放着,不好好物尽其用,摸个遍儿什么的就是暴殄天物——
尤其……还是此刻这秀色可餐、鲜艳欲滴只待君品的邀约模样,她柳金蟾天生小儿多动症。
“……为夫话……还没……你又来!”
“回来!谁让你出去的……为夫又没说不愿意!动静……别太大——快啊——”
“……”
为什么最后都是这样?柳金蟾突然觉得大周的男人其实……都是内在无比豪放的!
屋里只余悉悉索索的衣料声,然后卧榻微微地“吱吱吱”拉扯声。
里面又干嘛了?
反正不是好事!
奉箭和奉书习惯地守门,心里暗叹这勾栏院的卧榻就是不一样,那是家里的“吱嘎吱嘎”叫得比上面的人还欢,一会儿打听下,也买张回去,夜里他们睡着了也踏实!
屋外,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肖腾唯恐天下不乱,和那莺哥儿要“花烛夜”的本子,说他也要演一次新郎,还说他也还没进过洞房,今儿也要“花烛夜”,弄得莺哥苦笑不得,暗想这些哥儿恨嫁也恨得腻狠了,但一看肖腾那年纪,貌似也不小了,只得道:“既如此,等里面柳姑娘她们演完,你们再就着他们的戏服演一次就是了!”
肖腾一听,这那行,别说他有自己的喜袍,就是他没带,也断不敢乱穿北堂傲的婚袍,这爵位不同,爵服穿戴也是极为讲究的,北堂傲那婚袍下面绣了四爪行蟒,这是宫里赐的,他穿了就是大不敬,找死呢?
“不用借,我就有!”
肖腾令进宝帮他誊写,就欢欢喜喜令招财驿馆去,将他当日成亲时的喜服一应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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