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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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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他们要钱,但吃总不会也提供吧?不禁有点愁。但现在人多势众,二人也不方便说话,只是不语。
第207章 各自布局:柳金蟾再斗福娘
既然大家无异议,大家就各自打道回府准备,只是柳金蟾走走停停,发现那福娘家盯梢的人还是步步跟得紧,眼下哄大家去扬州,她不偷偷背着北堂傲解决了这个福娘,以绝后患,难不成下次还要躲躲藏藏一辈子,她可不是一个人了……
柳金蟾不禁放慢了脚步,故意走在了人后,故作神秘地问雨墨:“游湖的船订好了?”
雨墨赶紧放慢脚步,让那偷偷摸摸跟人都不会跟的傻大个靠过来,方附耳微微用彼此都能听得明明白白的声儿道:“订好了,待姑爷一上下扬州的船,城东的小季叔就能上船随你北上了!小姐,你真能把姑爷手里还剩的四百两拿到手?”
“这还能骗你……实话告诉你,就在我手上,你小心行事,别让姑爷又听出端倪,坏了我的好事儿,知道不?”
“小的明白!这就去收拾东西!”雨墨立刻就要走,紧走两步,又赶紧道回来,似是很要紧地叮嘱道:“小姐,记住,老时间‘月上柳梢’,先上湖西的乌篷船,再登北上的船……别弄错了!”
主仆二人鬼鬼祟祟就赶紧分头而行。
福娘派来跟踪的人得此消息,又见柳金蟾跟着众人进了驿馆,立刻叮嘱另一个留下继续盯梢,自己赶紧返回刘府向福娘汇报!
福娘今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柳金蟾白白又讹了五十两去,在屋里哪里坐的下,只巴不得今夜就能立即剁了那柳金蟾,无奈那柳金蟾身边的天仙相公可是一个厉害人物。
一想起自己当日被那男人一扯被单,连人带被全滚落在地的狠劲,她就心有余悸,觉得这男人需要用药药方可下手。
可要如何避过那人精似的柳书生拐了她相公来下药,再趁着那柳金蟾失了她相公庇护落单下手……一切都需要好好儿、周密周密又计划好,不可有半点遗漏。
福娘在屋里走来、走去,绕得一屋子的人眼都晕了,可叹她正夫还在屋里哭哭啼啼说她又白糟蹋了家里,他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匀下来的五十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子,气得福娘直骂:“唯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头发长见识短!”骂罢,一脚踹了门子,就要奔前院另作筹谋去了,她就不信她这几十年的老姜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
她正气急败坏要踏出门来,派出去盯梢的小棍子就屁颠颠地跑了来:“管家不好了,那小书生要带着他相公去扬州!”
福娘刚把人都派去码头查点,打招呼,看谁家敢装了这对狗男女!
她才刚得信,说码头的船家都得了消息,说一见她们立刻给她送消息,她一颗心才要微微落下做筹谋,另一个盯梢的又跑回来报告说:“管家管家,那小书生说要下扬州是调虎离山之计,其实是……”叽叽咕咕就是一串密告,听得福娘眉飞色舞,喜上眉梢:“当真?”两个人分开了就好!
来人立刻点头:“千真万确!”
福娘点点头,想了想,赶紧布置人再去查仔细了,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在柳金蟾手里连吃两亏,再不谨慎,那她这几十年的官场就算是白混了!
福娘的正夫有戏,赶紧出来:“妻主这是?”
福娘面露得意之色,傲视其夫:“六十两算的什么?这小书生手上有四百两……”一千两就花得只有四百两了,心疼死她了!
其夫一听,立刻欢喜:“那不是要回来连本带利翻了四五翻不止?”商人之子算利最是厉害,一张脸顿时乐开了花儿。
福娘笑笑,不敢说这四百两就是追回来了,也还有六百两的亏空呢!
一年的时间弄不回这一千两……福娘眸底的狠戾立刻积了上来:眼下除了把小书生的相公拿来抵账了……但……他见着了她与哪儿人的事儿,就怕……福娘待要踌躇,只是一想小书生相公那等绝色……她不禁心神一荡,邪念顿生:定叫那小相公有口难开!
无奈,她才欢喜不上一刻,外面就忽然来了消息:“她们说订不到船,不走了!”
福娘陡然起身:“不走了?”
“是!”
“可知为何?”
“不知!”
“快去打听——”
眼见到嘴的小肥羊眨眼又要飞,福娘真是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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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扬州,小雨初歇。
隐隐放晴的孔雀湖上一只画舫荡荡悠悠,彩绢翻飞,乍一看还有真有一点儿某某谷谷主出世的绝尘感。
柳金蟾挺着肚子,被北堂傲捧在两膝之上不时地轻啄,不是他有多喜欢,着实是柳金蟾说一个青楼的头牌,通常都是这么伺候女人的!他忍!一忍了忍了三日有余,就成了恶习。
左侧是琳琅满目的瓜果,奉箭跪坐在波斯毯上削瓜果,然后一盘盘堆叠到案几上摆成花儿,然后一盘盘地呈给北堂傲手里,喂食。
右侧是奉书打扇子,轻轻柔柔。
轻纱外,女扮男装的孙墨儿手执长琴,衣带飘飘,远远看去颇有谪仙之姿;身侧她相公肖腾面带薄纱仿西域美人,手抱琵琶,就是浑身包得滴水不漏,不像西域美人,倒像包成粽子的花孔雀。
余下,招财进宝衣着简洁一如孙墨儿,一个拿萧、一个握笛子,连洞眼都按不住。若不是楼下真有几个花了百来文,骗说来助兴的卖唱哥儿,这画舫别说仙乐飘飘,就是魔音穿耳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宋玉、陈先红慕容嫣则被骗说游湖,都在下面浑然不觉的扮嫖客兼窑哥儿,也算为他们数日来白吃白喝付出点代价!
柳金蟾闭目养神,眯起的眼儿尚未拿起瞭望镜窥探岸边,福娘与众仆在岸边铲土的懊恼,就看见北堂傲手拿瓜果就要递来粗粗的动作,就忍不住提示道:“相公大人啊,哪有用手你这么喂的!”又不是喂狗狗!主人喂狗狗,脸还有笑容呢!
“那拿什么喂?”难不成用脚?
第208章 计划失败:一群只会添乱的
北堂傲对柳金蟾吹毛求疵的要求当即赏了一个大白眼:别得寸进尺。
“相公……不是为妻说,你真就是一块做良家妇男的料,你家去吧!”别折磨为妻了!
柳金蟾这三天教得口水都要干了,北堂傲脸上连最基本的职业性微笑都没学会!好吧,他要做冰美人就做冰美人吧,但哪个女人会相信:她柳金蟾屋里有一个绝色冰美人,在外面找慰藉,还花钱找个冷屁股来贴?
发疯了差不多!
如果刚才是不耐烦,那么一听柳金蟾喊他“家去”的北堂傲,此刻就是真正的冷如冰霜了:不走,就是不走!
北堂傲的回答是把头一昂,他傻了才会把一匹狼放进一群衣不蔽体的饿羊里面——倘若他们真把柳金蟾的魂勾了,又悄悄儿私奔了怎么办?
柳金蟾长舒一口气:“用嘴了!”这种基本知识都不具备!
不待北堂傲把眼瞪圆,柳金蟾再接再励教导道:“相公,青楼的哥儿喂客人吃食不仅仅是喂食物而已!”她一点点教他总行吧?
“那喂什么?”难不成连肉带果皮?
北堂傲眼斜柳金蟾:他就不信她还能从瓜果里喂出肉来!
柳金蟾深呼吸,当即拿了一粒果肉放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咬住:“哦哦!”看我!
北堂傲露出不屑:这个他也会!不就是叼着么!北堂傲作势也要拿一颗含在嘴里,就感觉柳金蟾的脸压了过来,吓得突然不会动!
柳金蟾要靠近,无奈北堂傲把嘴闭得蚌壳似的,气得拿手就拿下唇上的樱桃,就好不不客气地命令道:“把嘴张开!”闭着,她怎么喂!
北堂傲的脸立刻有点红,因为整整六双,十二只眼瞬间就朝着他露出灼灼的目光。
“妻……唔!唔唔唔……”
北堂傲来不及说“不太好吧”,柳金蟾就将她唇上的樱桃用舌抵进他的嘴里,还……果然送进来不仅仅是樱桃,还真有肉。
周遭顿时屏住呼吸声顿起,北堂傲羞得“蹭——”一下,从脸红到了脚趾尖。
“会了吧?”
柳金蟾一把放开连挣扎都不会了的北堂傲,不及看北堂傲的脸,张口就来。
只是她话才起,北堂傲就好似突然回了神似的,一把推开了她,好似受惊了的少男一般,一把抓起塌边用作装饰一件外套,将自己整个人连脸带人都挡实了!然后……
北堂傲跑了——
柳金蟾无语了,她回看北堂傲离去的方向,再回首,想问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么?孙墨儿等人的脸更是无比的夸张地看着她,全成了“哦”式提气型的木偶娃娃!
得,柳金蟾宣布,她计划失败!
柳金蟾躺回卧榻,恼怒地一挥手:“不玩了!”
另一个比她更愤怒的声音就如雷鸣般轰来:“你对他干了什么?”
四座一惊,就见得慕容嫣手执大刀指着柳金蟾一副要砍要杀状!
众人傻眼了:这是玩得哪一出?
还是柳金蟾反应快,急中生智说了一句:“演……演戏!”
演戏?
“演戏?”慕容嫣愤怒的脸一回扫:此情此景,是不像正常人!
“什么戏?”慕容嫣眼睛一亮,立刻有了兴趣。
柳金蟾摸摸自己的大肚子,艰难地爬起来:“连环计!”不玩了!折寿哦!
“别走啊!谁演貂蝉?”慕容嫣兴致很浓,此话一问,立刻就想到了刚跑出去的北堂傲,不禁脸微微露出不自禁的喜色,赶紧毛遂自荐,“我演吕布!”
柳金蟾脸抽抽,难不成她像董卓,大腹便便?
“如何如何?”慕容嫣大刀一横,英姿飒爽犹酣战的模样,自我感觉极好!
孙墨儿挠挠头:“你演吕布,谁演貂蝉呢?”简直胡闹,难不成她又在这演歌姬?
肖腾当即取了面纱,往地上一丢,想往下去,但一想下面都是些什么人,赶紧住脚,转向北堂傲,打算问问什么滋味,貌似挺好!
肖腾一走,招财进宝就跟着过去了,剩下的当美侍的奉箭也擦了一脸的胭脂,往轻纱外吹湖风去了。
眼见自己进来,男人们都出去了,慕容嫣不禁问躺在榻上吃着瓜果享受的柳金蟾:“怎么我一来,都走了?”
不用再教北堂傲惑人之术,柳金蟾感觉心里没了梗梗的感觉真好,就是……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北堂傲知道计划,花四五两银子,弄个小画舫,那滋味儿……尤其是花别人的银子挥霍时,特别爽!
但……
“没见人罢演了么?”柳金蟾闭目又吞了一颗樱桃,突然有些怀念过去与小伙伴们包船游洞庭,软玉温香的滋味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了!
“我帮你去叫他们来!”慕容嫣十分兴奋,立刻转身就走。
柳金蟾不解慕容嫣何以如此兴奋,只是翻过身,看着那边的岸上似乎人头都在攒动,她赶紧拿瞭望镜一瞅:好乖乖,那边都群情激动了……
群情激动?
柳金蟾赶紧起身去看,只见得北堂傲和肖腾两大美人斜倚船头,腮凝新脂,下面四个俊秀男儿簇拥,身后更是彩绢浮动,这不是一幅浑然天成的群美图么?尤其北堂傲那脸还粉粉的,分明就初嫁之夫的粉面含春的腼腆状——
真真是好看!
柳金蟾一望就呆了去,那厢北堂傲正被肖腾追问樱桃是什么滋味,羞得无地自容,不想眼望柳金蟾这厢一瞅过来,眼见柳金蟾瞅着自己看呆了去,一双眼竟不知该往那里摆,垂两秒,又回视柳金蟾一眨不眨的眼,心醉了,低低地斜望烟波——竟似经年了!
“看傻了啦!”一个比一个呆!
提前回神的孙墨儿一拍身后一群呆雁:“你们也赶紧进去,别让人混看了去!”
北堂傲一听这话,赶紧就往纱帐里走,临到要进去,见柳金蟾还傻乎乎地不动,不自禁就悄悄地伸手暗暗去勾柳金蟾的狼爪。
柳金蟾抬眼。
“外面风大,也不怕着凉?”说着北堂傲赶紧跟在众人进去,只是他一往前,就感觉手被柳金蟾捏了捏,羞得满脸二度飞红:“有人在呢!”看你把急得!
第209章 抄唱词:柳金蟾情挑北堂傲
一个欲拒还迎地暗推,北堂傲就赶紧跟着人进了帐里。
他微微回首,眼见柳金蟾跟着也进了来,不自禁就悄悄儿在身边给柳金蟾留了个位置,只是他有心,柳金蟾却没意,傻不拉几地,一屁股就坐进了那群臭女人堆里去了!让他好没意思!
要恼上一恼吧,北堂傲一抬眼,那慕容嫣居然死不要脸地要过来,当即一个眼刀过去,逼退了试图靠近的慕容嫣——
真是该急的不急,不该急的见缝插针!
大家,男女各一排,围成一个看似圆的小圈,因慕容嫣的冒然上来,接着陈先红和宋玉也上了来,楼下一票莺莺燕燕就成了雨墨的独享,小小的雨墨半躺在靠椅上,头顶有人按摩,四肢有人捶打,更有人时不时挑出最鲜美的瓜果,一颗、接着一颗望她嘴里送,献舞的献舞……各种千娇百媚,让雨墨顿觉好日子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但这些都是花了钱的,她不来享受,白白浪费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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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雨墨的躺在小椅子上无比惬意。
楼上却乱作了一锅粥。
柳金蟾“喜新厌旧”再设伏的计策因北堂傲的不配合,半途而废,慕容嫣只当北堂傲要当“貂蝉”,一个劲儿鼓动大家让她扮“吕布”,还说不曾想书院还有这么好玩的事儿,无论如何大家都要让她也试上一试!
无奈,也不知谁说下面有个哥儿以前是在苏州名角玉堂春戏班里,跑过龙套的,演小生还别有一番动人处,柳金蟾想着花钱租来的画舫,事没办成,但也不能白花钱不得享受不是?
索性,就借着慕容嫣这嚷嚷的劲儿,干脆来个游湖大联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是不是会被揍成猪头呢?
得快乐时且快乐!
于是,楼下一个名唤莺哥的哥儿并着几个吹拉弹唱的就被一马二并拢,一并喊了上来助兴,随便指点指点,权当闹着玩儿了!
柳金蟾一附和,北堂傲不好说什么,要与肖腾几个令人支了一个青纱帐,孙墨儿就道:“来的都是男人,干嘛里三层外三层弄那些个纱啊绢啊,又不是老古董,守着那点子‘有伤风化’,看个戏都不清净!”
柳金蟾正跟着那群跑龙套地要唱本,说是好给人照着读,一听墨儿这话儿,就赶紧迎合道:“可不是,素日还请去家里看,难得没老人们在,我们赶紧乐呵乐呵,以后也难得与这机会!”毕竟天下掉六十两的白银,可不是年年都有的好事儿!
妻主都说玩儿,北堂傲和肖腾年纪又都轻,谁不是好玩的?又是刚嫁人,心性里还是男孩子的爱闹爱疯模样儿,立刻就跟着也欢腾了起来,这几个帮着柳金蟾拿唱本誊抄,那个帮着墨儿搬凳子、拉帐子搭台子,一时间忙上妆的、忙上妆的;忙摆瓜果的摆瓜果。
更有人说,今儿都是书院里学生们闹着玩儿,所以也不必拘着谁,但凡喜欢的都上来串上一场儿,权当是玩儿了!岂有不一呼百应的?
不出半个时辰,临时找来做戏服的几身奉箭等几人不穿了的旧袍子,凑合着也不知谁从那花插里折下来的几朵木芙蓉等花,并着进宝用百来文从某个莺哥手上租来的几件唱戏人爱用的行头,一台好戏就等人来入场了。
因慕容嫣执意非要当吕布,那么这一个下午就是这个戏了,大家也没想过这戏适不适合,巴巴的就把各自的唱词都各给了一份,因柳金蟾爱那《男驸马》里的一段唱词,偷偷自己暗暗默了一份,越读越觉得喜欢,巴巴地就拿着一看再看。
北堂傲帮柳金蟾誊抄唱词,刚誊正一本,正要收笔,一见柳金蟾在哪里读得摇头晃脑的,不禁就起身,拉长脖子来看,只当是又在看什么要不得的书,不想竟是那黄梅戏里最是耳闻能详的《男驸马》的本子,不偏不倚还偏偏就是那段“谁料皇榜中状元”,嘴不禁就撇了撇:“状元、状元,也不怕把你脑袋撞圆啰!”也不知当状元有什么好?
柳金蟾正读得正美,一听北堂傲那句“脑袋撞圆啰”,顿觉当头一声棒喝,比那活活泼了一头冷水还甚!
“相公……为妻只是读读!”读都不行?
柳金蟾放下手中的唱词,一颗雀跃的心当即沉了三尺:用的着拐弯抹角地告诉她科考挤破头么?可叹她最爱的就是黄梅戏!
思及黄梅戏,柳金蟾立刻就笑向北堂傲,讨好道:“不如咱们一会儿对一段观灯?”这黄梅戏,她最会唱了!
北堂傲也喜欢,但他不会唱,又那好意思真正在别的女人抛头露面干这事儿……少不得道:“这里都是越剧的人,你闹什么?”
柳金蟾一想这苏州的地盘,可不是如北堂傲说的,但心又不甘,不禁就对北堂傲低道:“不如,我一会儿唱一段儿,给你听?”
当年别人怀抱吉他五音不全在她楼下魔音穿耳,她今儿也仿效一番,看看这古老的求爱手段,用在男人身上效果如何?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一颗心噗噗直跳,乐得开了花儿,但脸上如何好意思当众露出来,只得咬着唇要说“好吧”又怕人听见,不应吧,柳金蟾不唱了怎么办?思虑再三,他复又坐下执笔似要继续誊写,只是手刚沾墨,就状似不在意地道:“唱不好……可别怪人笑你!”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话,自然就是欢喜的意思,也不答话,俨然就一副轻佻地模样,轻轻地伏在北堂傲耳畔低低唱了一句:“为了多情的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啊——”
北堂傲的脸颊当即一片飞红,恨得差点没拿笔在柳金蟾画上大大的“傻帽”二字。
无奈柳金蟾唱罢,就跟只泥鳅似的身子一滑,就滑进了人群,恼的北堂傲要如何又不好如何,只得瞪着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柳金蟾生“闷气”:看他拿住她,不好好儿……不好好儿“收拾”!
第210章 乱搭红线:二女欲点鸳鸯谱
北堂傲半是娇嗔半是欢喜地眼打柳金蟾嬉皮笑脸而过,抿抿唇,眼见有人看他,吓得他赶紧背对众人埋头写字——
只为用他那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遮去他那好似火烧的脸,但脸烧那似心烧,一阵阵的欢喜就跟翻腾的热浪似的,一波波把他那个小鹿儿般乱撞的心啊,推得一浪高过一浪——
难以言喻的欢喜、难以启齿的害羞,以及那几乎就要溢出来的甜蜜,把他整个人都酥倒在了书案上不能动弹了——难以尽述的满是柔软意!
他想,这是喜欢了的意思吧?
北堂傲悄悄儿抬起眼儿,用余光要瞅柳金蟾此刻在什么?他动了心,就怕柳金蟾在男人堆里是惯了的,怕就怕刚在这拨了他的琴弦,转过背就去献别人的殷勤,又把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北堂傲一颗心啊飘忽不定的,直到看见柳金蟾肥兔子似的一蹦二跳到了孙墨儿面前嘀嘀咕咕,他一刻乍喜乍忧的心才稍稍落下,搁在云朵里继续飘飘忽忽,任凭那粉色染了一片又一片,就是放眼看去,连慕容嫣也淡成了柳金蟾身后的某个不相识的龙套。
北堂傲的心事难道,而柳金蟾调戏男人完全是习惯使然的情不自禁,将北堂傲酥倒在那头,她竟无所觉地与孙墨儿开始讨论怎么弄了,尤其是慕容嫣坚持要当“吕布”,那么谁来当“貂蝉”呢?
那两个已婚男人自在不在考虑之中,余下四个侍从在家犹还可问问,在外更是想都不敢想,那么就只剩下了宋玉!
一见宋玉,柳金蟾和孙墨儿就默契地看了看彼此:山长当时执意要把这二人丢给她们,会不会有撮合他们的意思?毕竟……宋玉很可能……
悲伤的事儿,被两女很自然地忽略而过,只余两双分外像媒婆的脸……
二女对视一番,做媒倒是不难了,就是……
“这种事,要男人点头才好吧?”小小的孙墨儿把手搭在高挑的柳金蟾肩上,合计。
柳金蟾不禁回头,把黑黑的陈先红和白白的宋玉凑在了一块儿,脑中忽然就浮现出黑白小毛狗的混合体来:好可爱!
“你是说让男人们去说?”柳金蟾也觉得自己冒冒失失去说媒弄不好会挨大白眼!
孙墨儿也没说过媒,只得根据她的估计估测道:“咱们又没什么分量,凑合他们估计有点难,不如迂回一下?”
柳金蟾挠挠头,她大学时倒是撮合过不少对,但后来大学一毕业就各自劳燕分飞了,现在可不比从前,同居了还能各自收拾行李拍拍屁股走人的……
秉着对人家男人负责人的态度,柳金蟾慎重地道:“依我说,咱们也没挑明了,暗暗凑合……这种事要他们两个人都有了点意思才好吧?”她怎么感觉这现代的“红娘”到了古代像老鸨的工作呢?
孙墨儿疑惑地瞪着柳金蟾:“不直接提?私下里好了,可是万不可行的!”宋玉怎么说也是她相公的同窗!
“我是想,我们贸贸然提了,他们不愿意,再见面岂不是尴尬?”柳金蟾也深知孙墨儿的担心,但她们要一起至少呆半个月呢?
孙墨儿皱眉:“那就暂时不提?”
柳金蟾点头:“见他们俩看对眼了,有了那么一点点意思了,再说!”
“但咱们怎么知道那个宋小哥看中没看中陈姐姐?”孙墨儿皱眉。
“让相公们留点心儿……”柳金蟾附耳正要说细了去,不想一侧头,就见一个人忽然与那传说中,在玉堂春班里跑过龙套的莺哥低低道:“是那个刘府的总管!”
柳金蟾立刻示意墨儿噤声,二人竖起了四只耳:“果然是她!”莺哥的齿缝间立刻挤出切齿的恨来。
“莺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和你班主的所受的罪不会白受!”
那莺哥的声不禁就哽咽了道:“莺儿只恨不能亲手片了她!”
“这话不可在外道!”老者拉着那个叫做莺哥的俊俏少年少时又入了人群,孙墨儿看柳金蟾,柳金蟾看孙墨儿,四只大大的眼里顿时彼此倒映着同一种欣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她们正需要的助力么?
如果柳金蟾没记错,那个玉堂春的背影乍一看与北堂傲有三分神似,只要放在夜里……只怕是她看花去,远远扫去,也不易辨明谁是谁呢?
“就不知什么委屈呢?这么恨?难不成骗得他们倾家荡产?”
单纯的孙墨儿不禁拉着柳金蟾好奇地问。
“想来是!”怎么可能?
柳金蟾撇撇嘴,那种圈子里乱七八糟儿的事,古今一个模样儿,她可不想腐蚀了至少现在还洁白如纸的墨儿!
“现在我们?”孙墨儿满心雀跃,她最爱的就是除暴安良。伸张正义,做女侠了!
“玩疯了今儿,再玩儿明儿!”柳金蟾甩甩手,有大干一场的紧张。
“那……”孙墨儿忙要指着那边岸上的福娘,就被柳金蟾拉回了手臂,正低低笑说:“明儿……唱惯了《十八相送》的玉堂春那班儿,不知能不能也改唱一出咱们今儿的《连环计》?”
柳金蟾才刚拉回了孙墨儿没城府的小手,一扭头,赫然发现她这厢黄雀尚未捕蝉,她家后院就来了黄雀啊——
这黄雀是不是来得早了点儿呢?
柳金蟾拽拽孙墨儿就朝,正被慕容嫣纠缠得不甚其扰的北堂傲处。
才离开不到一刻吧!
柳金蟾很是无奈地看着那慕容家小姐,嫣儿姐姐妆还没上好呢,就来她相公面前耍宝了:“原来你不喜欢这三十六中的《美人计》,竟爱这《男驸马》里的唱词!”
北堂傲立刻收了案上的唱词,一把捏了扔在了脚下的竹篓里,不耐之相跃然人前,无奈他身前的人不会看脸色:“这唱词嫣儿也喜欢,怎么就扔了呢?多可惜!”
说着那慕容嫣就想穿过奉箭与奉书的阻挡,势要去拾那竹篓里的纸,只是她的手在令她身前的三个男人花容失色时,她的脸也因柳金蟾抬手拿走竹篓而变了变!
第211章 争风吃醋:情敌相见眼发红
“又……是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慕容嫣怒视柳金蟾三番两次坏她好事儿,不禁眼发狠——
她之所以非要这般厚着脸皮,明知北堂傲木讷保守的个性,还要冒着轻佻的误解执意向前,不就是因为柳金蟾用言语调戏了北堂傲么?
大女人什么都可以忍,偏偏绿帽子不能戴——北堂傲是她慕容嫣内定了的男人!
柳金蟾也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当着她的面调戏的她的相公,还让她的相公不快了,那就是触了她的逆毛了!
“不是我,又该是谁?”
柳金蟾挡着慕容嫣的面,伸手拿出北堂傲扔在竹篓里的纸团,然后将竹篓递给身侧的墨儿。
孙墨儿是个乖孩子,一见柳金蟾递,她赶紧伸手接,气得她们对面的慕容眼两拳握得死紧,想揍人,无奈奉箭和奉书二人已经拿出背上的大刀交叉横挡于她身前,恨得她开口就想质问二人“这个女人刚才那么轻佻地调戏了你们少爷,你们不管,管我作甚?”难道不知这是本末倒置?
但她没机会喷出她的不满,柳金蟾就故意当着她的面,取出纸团,打开,然后十二分挑衅地将打开的纸片放到自己的唇边,十分暧昧地,像是吹人肌肤似的将纸吹起了柔柔的半寸,神情还不忘露出无比享受的样子:请看清楚,那是谁的男人!
慕容嫣的脸瞬间青了,她不敢看北堂傲此刻的脸是什么色,但她知道她一个女人、身为北堂傲的未来妻主的权威被挑衅了。
两个女人的战火一触即发,就在柳金蟾要进一步,作势要探出香舌将纸卷入唇上时,一不小心成为众矢之的的“祸水”北堂傲,吓得一把夺过被柳金蟾“蹂躏”的纸片,转身逃了:拉上帐子,她柳金蟾就是再怎么的,他都依她……但人前这样,与当众剥了他衣裳要他有何二致?他那里受得住,躲在船舱里,死活不出来了。
北堂傲一跑,奉箭立刻跟去,雨墨儿赶紧替补上。
慕容嫣想追,无奈十二分欠揍的柳金蟾又挺着她那圆圆的肚子挡了她去路:“这是我的画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在她柳金蟾的船上,还调戏她柳金蟾的男人……柳金蟾直赞自己好人品!
慕容嫣忍了又忍,不是陈先红上来打圆场,她差点就要被扔进湖里,游回岸了,但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大肚婆有什么好,明明一看过去,就是家里有了男人的女人了!
难不成这女人家里也还没娶正夫?
慕容嫣的眼立刻一眯,将柳金蟾细细打量了一遍儿,无奈除了肚子大,一个书生样儿,真正看不出是娶了正夫还是没娶?
慕容嫣顿时心里没了底儿,尤其这女人那日还说北堂傲是托付给她照顾的?难道她是……那个假订的人家?
这个念头才起,就立刻被慕容嫣儿迅速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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