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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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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生意好了,再翻过年去,一年四五吊只怕也得!”

  第171章 嫁妆没了:想不负责都不行

  虽然刚才那一席持家理财的话是肖腾教的,但北堂傲一字不少地说来,听在奉箭二人耳底突然也觉得像那么回事了!
  只是雨墨进的差点吓掉了下颌:这是前几日还“只会出不会进”的疯姑爷?
  柳金蟾也微微诧异,要知素日里这疯相公,开口就是:“咱们府不差钱,为夫钱多着呢!”要不就是国公夫人等疯言疯语。
  北堂傲小试牛刀便镇住当场,心里感概果然是一家门第一家言之余,傲傲地扫视过柳金蟾,心里暗想:你不是不想用我的么?今儿我就让你用了都不知道怎么还!
  不待柳金蟾等人开口,北堂傲又道:“本来为夫是不想租的,只是昨儿让奉箭清点了清点,才发现为夫从京里带来的这些个嫁妆,除了不能动的,现钱全买了人参啊、虫草啊。鹿茸啊……好些个大补的东西……”料你吃了也吐不出来!
  柳金蟾一听虫草、鹿茸差点没一头栽进锅里溺死得了!
  雨墨不懂,心里暗想:果不其然,疯姑爷就是个败家的女婿!
  眼看柳金蟾一脸的惊悚,北堂傲笑意更浓了:“虽说贵,一挥手就是近千两银子,但只要妻主好,为夫怎么都舍得!”看你小样儿的,要了我北堂傲的人、吃了我北堂傲的鹿茸、虫草……我倒要看看你,欠我的怎么还?
  柳金蟾一听那“一挥手近千两”,两眼一擦黑,立刻想到了那个刘宣手下的福娘还在找她讨钱的事儿,头更疼了!
  眼看柳金蝉就要被自己吓崩溃了,北堂傲也不好再接再励了,索性暂时先见好就收吧!哼——想把他北堂傲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也不看看她一开始拿得是什么?是京城嘉勇公府最最金贵的万金之躯——他北堂傲的身子,还有……孩子!
  一夜万金……也不看看她睡了多少夜?想不负责嘛……掏出钱来,定叫你倾家荡产,回来倒贴!
  想罢,北堂傲得意地偷偷暗笑后,一脸愁容地委屈状:“只是……这一算吧,而今手上也没几个现钱了?”为夫为你花光嫁妆了,看你怎么办?藏钱谁不会?他今儿就能全学会儿!
  柳金蟾要擦汗问问下剩的人参鹿茸,北堂傲那等她开口,就赶紧先安慰死爱财的雨墨:“所以为夫想着,这家总该有个家样儿。老靠着公婆捎得那两吊钱过日子,不说是紧巴巴的吧,咱们家这么多人口,全指望那个,若是一时接应不上,岂不是一家人饿肚子?”
  雨墨赶紧点头不迭。
  “所以,为夫就想,首先把这铺面租出去,一月不说多,一月不管怎么说至少也能有个进帐!”
  雨墨又赶紧点头:眼下就这个指望了!
  “可巧我们屋,外面正当街,又临十字口,可不就是旺铺!”
  雨墨又点头,不知是不是她错觉,这败家的姑爷似乎还有点精明了?
  “只是眼下大灾当头,家家只怕自救不及,哪有这多的闲钱来租咱们这铺面,所以为夫就想着咱们一开始也不喊高,今年一月三吊起租,等翻过了年,她生意好了,再一月四五吊的给,半年一结,再给上五吊钱的押金,不知这样可好?”
  北堂傲也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反正记性好,他依样画葫芦把肖腾教给他的话儿,这么一理理,道将出来,倒把柳金蟾和雨墨这对主仆唬得一愣一愣的。
  雨墨扪心自问:这是几天前那个“只会出不会进”的败家姑爷?
  柳金蟾更是怀疑北堂傲是不是昨儿地震后让人给穿越、又或者给重生了?难道他开口的话不该是“为夫不差钱,为夫的钱多得遍地儿都是,花都还没处花呢?”要么就是“我堂堂一个国公,难道还差这点子小钱儿?”的疯言疯语么?
  奉箭和奉书不语,保持沉默,但心里暗赞:别说,少爷心里不甚明白什么叫押金等等,但说出来,真就是条理分明、言简意赅,人人都能明白。
  “相公,操持家计,一切自然是相公说了就算!为妻也不懂!”柳金蟾赶紧全权交由北堂傲负责,省得自己又话多惹祸。
  雨墨则不由地仰望北堂傲:“姑爷,你读一日书就懂这么多了?”都会进钱了,血文果然大啊!
  北堂傲才微露得意之色的脸面,差点抽搐,心里则暗道:这叫学问大?心里不仅仅暗暗嘘唏——真正是一家门第一家言!
  若是在他北堂府的娘家,未出嫁的哥儿断不敢说这话儿,自然也不知这话儿!
  且不管什么话不话的,但雨墨那日提的事儿,北堂傲仔细想来也不是无道理,索性趁着今日,也不让柳金蟾为难,他就一样样只当做是自己的主意处理了好:“为夫自去了这鬼谷书院,也才知这柴迷油盐酱醋茶的无一离不得一个钱字,所以昨夜为夫仔细想想,若这前院租给了那米行做米店的生意,小小一个后院自是不够用,雨墨与抱璋几个女孩子住在后院也不方便,二则雨墨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孩子,不如趁着现在学些本事儿。”
  雨墨立刻两眼晶晶亮儿,满是对北堂傲这姑爷的感激之色。
  “于是为夫就与那孙家相公商议,看能不能让雨墨跟着他们账房学些个本事,不要一文工钱,就是当涨些见识,将来成家也有个一技之长。就是当家做管家,也会理几个帐儿!若是觉得苦,不做也……”
  不待北堂傲说拒绝的话,雨墨立刻急巴巴地眼望柳金蟾,呈作揖状:“小姐儿,你就让我去吧?雨墨打小就喜欢这个,等雨墨学出了本事,就给小姐你管家,保准把那些儿帐儿管的滴水不漏,谁也骗不了你……小姐、小姐……”
  做学徒多苦?
  柳金蟾不舍得,但……眼见雨墨一心要学,只得眼往北堂傲:“雨墨是不是……”
  北堂傲笑笑:“就在家门外,只是早上去、晚上回,不想了不做就是,咱们家还愁这个钱儿?”不过是看她闲着就淘气!

  第172章 都是陪嫁:嫁一个竟来一群

  奉书一见柳姑娘似有不舍,公子又怕雨墨没事又在后院里嘀咕他的不是,心里微微想了想,不禁又上来打圆场:“夫人和爷听奉箭说一句!”
  三人回头看他,雨墨撇嘴:你又来干什么?尽当好人儿!
  奉箭回了雨墨一个:好心没好报的眼神儿,笑向柳金蟾道:“夫人担心雨墨年纪小受苦,爷担心雨墨没几年要娶亲了,人家儿子嫌雨墨没本事不肯嫁,都在理儿,只是……奉箭想,雨墨是个天生的小算盘,放在屋里终日玩着可惜!”
  雨墨赶紧点头:“雨墨以前在家都跟着夫人到处收账,钱都是雨墨算的!”
  柳金蟾也点头:是啊,雨墨都十岁了,她要没点本事,将来总不能给她当一辈子书童,也不娶亲生孩子吧?
  “但真送去做人学徒,只怕那苦,吃着她愿意,咱们也不忍心,多早晚也把她接回来。这半途而废,也终究是废了她的好时光。”
  众人复点头。
  “所以奉箭想,与其正儿八经地去当学徒,倒不如雨墨她们几个没事儿就去前面帮帮忙,时不时给端点茶水、送上几盘糕点,嘴巴甜点、勤快些,指不定那个账房先生就真教你们了几手本事,不求多,到时账房先生性情摸头了,再说学徒不学徒岂不是更妥当?”
  北堂傲眉眼一挑:“这小子今年怎得开窍了?人也越发机灵,会说话了?”
  奉箭一见众人赞许的目光,不禁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奉书瞅着他,心里老不服气。
  此事议定,又因后屋舍减少,北堂傲便说要让几房人贤惠京城等他。
  金蟾待要舒口气,北堂傲岂有让她松口气,自己无故损兵折将的道理,前句说完让她们回京城,后半句就是:“若是夫人临时不想进京了,我自会通知你们,到时你们只管和着京里没来那几房人,径直去景陵我婆家,等我与夫人就成!”看你是乖乖进京,还是想掏出我的手掌心?
  此言一出,差点没当即把柳金蟾和雨墨的两腿吓软:他们回景陵了,她们主仆还有活路?
  “相……相公……你……你京里还有几房人没来?”柳金蟾一听这疯相公家里还有人,赶紧追问。
  北堂傲故作思考似的数了数:“除了八个陪房外,还有八房人吧?”他的大部分大着呢!
  柳金蟾和雨墨的头晕了晕,心里暗想:这姑爷到底是什么出身啊,嫁个人,还要嫁上几家子吃货!
  眼见柳金蟾欲哭无泪,北堂傲却是喜上眉梢:他以后会让柳金蟾慢慢儿慢慢儿地知道,他北堂傲这万金之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女人说摸就能摸,也更不是你说不摸了就能不摸的!
  “妻主,前夜你答应为夫写得家书,都还没动笔呢?”
  北堂傲起身,伸手一捞,柳金蟾就稳在他怀里:“妻主,为夫昨儿一夜都睡不着!”大家都是明白人儿!
  眼见着小姐被疯姑爷架着回后院,雨墨两眼目送着柳金蟾那哑巴吃黄连的苦状,投以深情的一瞥,然后告诉自己:男人是不可以乱摸的!
  8*****
  傍晚,徐徐的河风拂面,雨也在离开白鹭镇方圆百里后歇下。
  夕阳的余晖在河面上拖曳他那五彩的裙裾,姗姗不忍离去地一步三回头。
  美其名曰代表白鹭书院出来购粮的孙墨儿半躺在躺椅上,一面看书,一面吃肖腾说快坏了的酥酪,很是惬意。
  而身侧柳金蟾在奋力喝干那一锅子据说放了虫草的鸭子最后一滴汤汁后,望着砂锅欲哭无泪:银子啊,提着小命儿哄来的银子啊,全变成大补汤了!
  喝吧,不喝白不喝,不喝,钱也不回不来了!
  即使过了一天一夜,柳金蟾也无法释怀昨儿她提及刘家那日给的九百九十九两白银时,北堂傲眨巴着无辜的两眼,一时似乎还想不起她问得什么,谁料他一想起来,就无比欢喜地告诉她:“那银子,奉箭说是妻主给为夫的!为夫就一并拿去孝敬我家姐了!说是妻主的见面礼!家姐可欢喜了,就把为夫在白鹭书院买的房子送给了咱们!”
  见面礼就送一千两,她柳金蟾还用考这破功名?
  问题送就送吧,她又问他用嫁妆买的那些虫草和鹿茸还剩多少,暗想不行折价拿去卖了,也比让自己全白吃了强。
  岂料他又无辜道:“剩的只怕都泡了水儿,也不知能用不能用了?”
  柳金蟾捶胸顿足,眼下也只能化悲愤为食量,好歹自己别吸收,让北堂傲的宝宝吸收才好,不然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本来就因乱摸了人浑身是短,这下子,她猴年马月才有出头之日呢?
  想到此,柳金蟾禁不住又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瞅得楼上的正抚弄海东青的北堂傲,那脸儿一阵阵发冷:现在才后悔也不嫌晚儿?
  屋内,
  北堂傲对面,偷偷摸摸来屋算他那点小梯己的肖腾,此刻正拨着他最爱的赤金大算盘,算他们在这次地震众的损失。
  “啪啦啦”的算盘打直响,那珠子到了肖腾的手底都跟有了灵气似的上下翻飞,就没有一刻休息过。
  北堂傲对账本素来看着就头大,任凭奉箭奉书两个守在肖腾身边翻阅账本,自己一心一意埋头于他钟爱的海东青,一面嗅闻着它身上雨露的味道,一面漫不经心地将一团团新宰新鲜血肉送入他爱物的嘴里喂食,瞅得一侧的肖腾就好像看着一块块银子展翅而去,但北堂傲可不比他,人家天生财神护佑,干啥都能赚个钵满锡满,又有他这个劳碌命给他四处张罗——
  哎,一种人一种命!
  “我那表亲的货儿今儿已到白鹭镇镇上了,你那些泡了水的米都如何处理了?”肖腾解开一个鸽子脚打开纸片,忽然开口道。
  北堂傲仍旧一手专心地给他的爱物理毛,一手继续喂食:“泡了水,厨房里说不能放,我就全部给了山长拿去熬粥了!”雨墨为这事还说他不会勤俭,难不成泡了水的米还要他吃了不成?

  第173章 攒私房钱:利滚利钱滚滚来

  肖腾复低头继续打算盘,少时又抬脸:“你那些泡了水的衣裳染了色就别洗了,不如就拿来我当铺,我放进旧货里一并给你换成零用!”
  北堂傲小心地,将他的一封用暗语书就的空白书信放入一个油纸包,然后开始细细地绑至鹰儿脚侧:“我的钱多得我都没处儿使儿,巴巴弄那些个衣裳作甚?”穷疯了才去当衣裳呢?
  “你傻啊,有钱能多赚点还嫌多?”肖腾不解。
  北堂傲可不听他忽悠,仍专注他的爱物:“我姐夫说,这人一辈子多少有多少吃用都是天注定的,该我的必是我北堂傲的,我巴巴为这点子蝇头小利忙活什么?”
  肖腾深呼吸,他自问京城贵公子,何其多,他为什么要一定和这个臭脾气的贵公子为伍,但……
  还是那两句话,一,别家公子没他有钱,二嘛,和别人合伙未必赚,而这北堂傲投资什么,都是翻着番儿的滚,他想要多几个梯己,岂能不将就他?
  “对了,你和你妻主说你有这个梯己了没?”肖腾立刻想到了一个很是要紧的问题。
  北堂傲终于肯抬眼看肖腾,沮丧道:“你觉着我说,她就会信?”他说他是国公,她看他都跟看疯子似的!
  肖腾再度埋头,开始算他们的小梯己:“对了你今年的俸禄和新拨的庄子收入,要不要我令人代你去收?”
  北堂傲一震臂放了海东青,回脸看肖腾立刻要应允的他,猛然想起家姐临走时的话来:“那些庄子上的东西,今后由我胞姐的人管了,说是弄去我们老家什么的!你把这堆银子玩转就行了,又倒腾那些做什么?”又是庄子钱、又是米啊粮啊兽啊皮的杂七杂八,没有千样也有百样儿,看着都累人!
  肖腾笑:“我只是在想,你那些个庄子上万亩的地儿,想必粮食不少,不如就近先给了……”
  北堂傲白了肖腾一眼儿:“实话告诉你,刚京里的消息,上面一听这儿数百里遭灾,十户难留四户,昨儿已命户部筹粮赈灾,官衙开仓赈灾,估摸着明后日这边就该有消息了,你赶紧着弄完这一笔,见好就收!”别赔了钱又来和他哭,而今他手上的闲钱可是又都让他搜刮净了!
  肖腾撇撇嘴,就一脸这里面我还没你清楚的模样:“这灾年,真正缺粮才开始,朝廷的米粮也不过是看得见的摸得着,看不着的,边都摸不上,说白了,还是靠我们这些个米行一升升卖出去,这才入夏,眼见夏收无望,秋收还不知赶不赶得种,这一年的米生意不是稳赚不赔……不过你放心,买完这一趟,我们就改卖种粮!”
  什么种粮不种粮的!
  北堂傲听不懂,也懒怠听,只是习惯地拿起他的银枪在手腕上玩儿似的腕枪花,一边认真地看起了鬼谷子借他的《墨家》,思考要不要让人誊抄几本自己留着,再给老头儿附赠一二本,哄着他把他那些个珍藏的宝贝儿都一一交出来!
  眼见北堂傲又开始看起那些个艰涩难读的书,肖腾叹了口气,估摸着自己这小米行又是昙花一现,赚赚眼前财了。
  索性他也不筹谋了对牛弹琴了,他继续拿出另一本账,开始算他鑫鑫钱庄近日放出去了多少,当铺可又收到了什么值钱的好东西,算来算去,最后叹气地想到了此番来苏州的赔本生意。
  北堂傲两眼盯着书一目十行,一听肖腾又开始断续短叹,不禁习惯:“好好儿叹什么气?”不是刚刚还在眉飞色舞地说他们这遭儿米行稳赚不赔,还一定会大赚么?
  肖腾放下账本,白鹭书院给得那百来两购粮钱,就忍不住撅嘴道:“那群老太太那点钱就想买粮,真正是书生气!还不够我这遭儿来回包船的来回钱呢!”
  北堂傲着实不懂肖腾花钱的想法,难道商人花的每一分钱只有能赚才是值得花的?明明往庙里放功德时大把大把的丢……
  “你就当送你公婆,岂不是赚了?”包船几个钱呢?
  北堂傲此话一出,肖腾立刻心里平静了,半日贼贼地笑道:“亏得你提醒,我公婆不知我有这个梯己,昨儿还偷偷给我塞银子说是当生活费不说,还把那一百石的银钱都如数数给我了,说是不要为了婆家的事儿,问娘家要钱!”
  耳听肖腾满嘴里的欢喜色,北堂傲很不知趣地接了一句:“那你从我这匀走的五十石米钱,是不是也该给我匀回来!”正好和金蟾逛逛苏州!
  肖腾当即脸就垮了:白费了他那晚的口舌!起码也该给点辛苦的口水钱才是!
  入夜抵达苏州城。
  孙梅领着数人下船也不投宿客栈,竟然就直奔当地知府哪儿去了,差点让晚上打算好好儿让妻主好好疼一番的北堂傲和肖腾翻脸儿。
  只是国难当头,不舍小家顾大家,倒让人看轻了!
  无法,北堂傲只得任孙梅带着柳金蟾,夜半呆在那知府衙门里帮着筹谋运粮等诸事儿,自个在胡乱睡去,暗道:也不想想这事其实你们几个小小书生就能办妥当的?无奈这话,他可不敢说,柳金蟾要是知他这念头,弄不好还当他瞧她不上呢!
  于是辗转辗转,好容易熬到了夜半柳金蟾回来,待要问几句吧,柳金蟾倒头居然就睡得沉,愣是一晚无趣。偏偏一早儿,也不知那个不懂事儿的兔崽子一早起来就嚎什么“京城要来人了——”
  嚷嚷振奋振奋人心,扰人清梦还罢了,不想一个时辰后……
  才得趣儿的北堂傲就耳听自己屋外的门敲得“咚咚咚”作响:“柳夫人,京城来人了!”
  北堂傲憋住一口气,压住柳金蟾不许理儿。
  接着又是二响。
  还是不理!
  三响,奉箭出去了!
  北堂傲料想这厢该清净了吧,谁料,改奉箭和奉书二人亲自来叫卧榻了:“京城来人了!”
  北堂傲气不过,一振而起,瞅着奉箭二人目露凶光:他又没聋,难道这大早上的喊得不是这句话儿?

  第174章 千叮万嘱:妻主出门万嘱咐

  北堂傲这一莫名的一恼。
  奉箭和奉书当即一僵,脸上顿时一副难言的情状,尤其当柳金蟾挑开帘子露出眼来,他们连给自己爷递个眼色儿的机会都没得。
  “京城就押粮来了?”
  柳金蟾心里惊呼,这京城的效率可比山长预计的还快了一倍不止!
  “哪有这么快?”马还能跑得鹰?
  北堂傲拥着被子欲再回笼,只是眼看柳金蟾脸上这表情,显然是心早飞了,少不得按耐住没能尽兴的不满,作势起身伺候柳金蟾起身。
  不用仔细瞅,都知北堂傲周身的起卧榻气,柳金蟾哪敢耐烦他此时伺候,赶紧儿在帐外奉箭等人手捧的衣物,一把抓了进来,就躲在帐子里胡乱拢着道:“相公继续睡!不用管为妻,指不定是大事儿!”想来是个大人物来了!
  北堂傲撅着嘴,要闹着不让去吧,扫眼过去见柳金蟾不是衣襟只系一半,就要裤子还没拉好,便要忙着着袜,急的也在一旁帮她一会儿拿手,重又将系了一半的衣襟带子重新细细系好,一会儿又忙着帮她将上衣扎进裤里,再把那汗巾系牢了,衣褶子也不经意地压了又压:“妻主去去就回来,那些官场的人可不比书院的先生,少说一句是一句!”最好一转身就回来。
  “恩恩!相公只管继续睡!”
  柳金蟾跳下卧榻,拿了外袍,抹胸都忘了围,火急火燎就往外冲,急得北堂傲披了袍子就追将来,将她拦在屏风前,细细把抹胸给牢牢围紧了:“夫人,这见朝廷命官迟到事小,失礼事大。”若说金蟾是个平胸,还罢了,偏偏还大,加上这怀孕后吃得好,整个还壮观,若是到人家大官面前还小兔儿似的乱蹦,岂不是……
  北堂傲想罢瞪了柳金蟾一眼儿:当别人是自己相公不成?“亏得相公……”柳金蟾笑,系惯了当姑娘时的肚兜兜睡,这会子来了个北堂傲,突然换了这么一个已婚女人的抹胸儿,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儿。
  北堂傲看着这系牢的抹胸带子,不仅微微气恼:“妻主,这官场可不比青楼,下次可别忘了!”倘或还有那官的家眷在……他简直都不敢想这罪儿多大,反正若是他被人这么唐突了,必要那女人的命儿!
  柳金蟾挠挠一头乱发,待要嬉笑着向北堂傲作揖答谢,只是这低头吧,眼还突然有点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北堂傲脸上也是一阵飞红,但……夫妻这么久了,该看不该看的让她夜夜不知看了多少去,这会子拢上袍子,岂不是倒假正经了?索性,他再将那肩上的袍子再让往下故意滑了半截下去,拉过柳金蟾的手滑过他的腰臀依偎过来,低低耳语:“妻主……早些回来!”
  呢喃软语,语意暧昧,夫妻间岂有不明白的?反正此刻去也是迟了,倒不如再迟些,容他北堂傲趁着颜色正好时,多多多尽展妩媚——姐夫说,使劲勾引,逼得她柳金蟾这辈子想不对他负责都觉得离他不得!
  贼爪从不走空的柳金蟾手过去,岂有不习惯在其臀上抓了上两把的,无奈她才得手一揩滑脂,门又被敲响了:“柳姐姐,我娘说朝廷来了人,让你赶紧着过去……”
  北堂傲整个人才觉得通体酥了酥,想要怎么样儿,脸就二度沉了:又来坏他好事儿!
  “去去就来!相公……先睡着!”
  柳金蟾赶紧缩回手,对北堂傲作揖千百个,才把他情不甘心不愿地送回衾被百般安抚住,只是临走,又被北堂傲万般不舍地拉住了手腕儿,含情脉脉地叮嘱道:“妻主……去去就回?”
  “恩恩!”不管做得到做不到,先应了再说!
  柳金蟾顶着蓬蓬头点头如捣蒜,北堂傲才作势软软地、懒懒的、无比落寞又心有不甘地躺回枕上,眼望着柳金蟾那一脑袋乱发暗笑:看你还想官场不想!
  “早早回!”北堂傲眼见柳金蟾至屏风处,赶紧又软软地、急巴巴地叮嘱了一遍儿,见柳金蝉差点儿撞上了屏风,他这才缓缓地放下帐帘,迅即才听得门外孙墨儿大呼一声:“柳姐姐不是才起吧?”
  北堂傲就不禁在帐内失笑:他最讨厌的就是官场里尔虞我诈、满眼只有利禄的女人!
  奉箭和奉书眼见北堂傲似是还要睡,赶紧给北堂理帐子,不想那边柳金蝉二人的脚步声才远,自己公子就挑了帐帘要起身沐浴。
  “爷,不睡了?”
  奉书一开口,就挨了北堂傲一个你伺候本公子多年还不懂我的眼神儿:柳金蟾不在?他光不溜丢地一个人睡什么?他又不是贪眠的人!
  奉箭赶紧让奉书和他去将备下的水儿抬进来内屋来。
  北堂傲宽了刚才那披上的外袍径直踏进冷水里,他这下腹因柳金蟾刚才那一捏的又窜起来的火哦,定将她柳金蟾今夜里好好儿补回来!
  凫水于桶底,那冰冷冷的水与满腹的火一触,瞬间让北堂傲直喊爽。
  奉箭和奉书则在桶外看着公子浮于水面的一头长长的黑发,面面相窥:说还是不说?
  四只大眼满是纠结,但一听水桶里响起了公子要从水里闭气而出的声音,两个人就赶紧各忙各事儿:奉书就近赶紧两手将公子这一卧榻的狼藉犹存、余味犹在的衾被拾掇起来,作势拆开来欲收,预备拿回去洗;奉箭则低着头将公子今日要换的衣裳拿出来供公子挑选,反正出门就带了三四身,昨儿两身还没干透,今儿反正不穿这身就那身!
  北堂傲也没注意二仆的异常,因为外面肖腾似乎也继他妻主之后来敲门了——
  这对倒霉夫妻!
  北堂傲洗得一身清爽,又用木桶浑身冲了一遭儿,踏出木桶,拿手一扫一身的水,便开始无金蟾在时的利落着衣:“开门!”有一种哥们,他就是再唠叨、再小气,但你永远也不会不把他当兄弟!肖腾就是。
  奉箭和奉书却浑身一震,满是僵硬,竟一个都没动。

  第175章 噩梦来临:慕容押粮抵苏州

  二仆你看我,我看你,半日不言语,最后目光斜斜地朝那边紧闭的窗户望去,一脸欲言又止。
  北堂傲还不知这素来只报喜不报忧的二“喜鹊”活宝,赶紧悄悄儿拉开那闩了的窗,悄悄儿眯眼瞧了过去,心里暗道:莫不是金蟾在乡下的男人找来了?
  只是这一望,一抹水红的窈窕身影就映入眼帘。
  再一看,这一身水红衣裙的人忽然就朝他这方转过了一张鹅蛋脸面,那脸面上两道柳叶儿眉,眉下一双盈盈杏眼,搭着艳艳朱唇粉面,不是那京城旧日朝廷新贵慕容冰与她的次女慕容嫣,又是谁?
  他怎么会忘了她,他的青梅竹马……
  北堂傲的脸瞬间就白了,尤其是柳金蟾还一脸笑意淡淡地站在她们母女之间谈笑晏晏!
  “公子?”奉箭立刻围过来,拿眼直看北堂傲,他刚一看见这个慕容嫣骑马到了衙门,魂差点没飞了!
  北堂傲心乱如麻,不解他明明已经决定对过去释怀,明明已经放下了他的愤恨之心,欲与金蟾好好过日子,但她慕容嫣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明明是她负了他!却为何要纠缠不止?
  这是要他再次走投无路?
  北堂傲一咬牙,待要想个万全之策,无奈门外肖腾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北堂——”
  肖腾“傲”字没喊出来,嘴就被北堂傲紧紧地捂住“呜呜”地拖进了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只小金龟被贼人绑架了。
  招财进宝可不敢惹北堂傲,虽说肖家富可敌国,少爷又封了个什么挂牌的勋,但毕竟是下九流的出身,哪能和北堂公子这位一落地就含着金钥匙的贵胄比,二人只能干着急,暗想这北堂公子不就是早起了一刻么,何至于起卧榻气这么大!
  肖腾几经挣扎,好容易从北堂傲的鹰爪下得以喘息,才要大吼一声:“你要害死我啊!”
  北堂傲指尖一拉,窗外的人群就映在肖腾眼底,肖腾第一眼看见的当然是他妻主孙墨儿,无论在那里那眼睛都黑亮亮地,一看就特别有才气,他还不及美上一美,北堂傲的手就很不客气地旋转他的脑袋看向右面那张蛇蝎美人脸。
  “慕容嫣?”肖腾低呼,暗道这可是冤家路窄呀!
  北堂傲无疑义地合上了窗,回看肖腾,冷问:“有什么办法?”他可不想柳金蟾这么早就知道身份这是其一,其二,他眼下不能见慕容嫣,但……看样子第二项难以实现,柳金蟾不偏不倚又遇见了慕容嫣!眼下,只问怎么办?
  肖腾不知北堂傲与慕容嫣的旧事,但全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的官场都知道,慕容冰背弃北堂家,拍靖国府马屁拍在那马蹄上后,先连降三级做了知府、后又再降三级……这里面怎么会少了北堂府和靖国府的特别授意:这可棘手了呢?
  肖腾想着又低着头朝窗外看了看,时过境迁,慕容相明显老了,但那慕容嫣倒是长开了,好似更比先前好看了呢?下面一众年轻女人还真没一个比得她的上的……墨儿在他心中除外!他看着,禁不住眼一低——已婚男人的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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