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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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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要如厕么?
柳金蟾觉得,此情此景,自己很可能即刻被打死!
但……
似乎已没有了但呢?
池塘一夜秋风冷,衾被半段暖生香。
转眼又是次日卯时,天未明。
习惯了早起的北堂傲这二日也算是醒得迟了,但就这样,柳金蟾还跟那死猪似的,沉得一动没动。
说来也奇怪,北堂傲眼瞅着这柳金蟾项上挂着一个“狗圈”,人还能睡出了一派张牙舞爪流氓相的行状,竟没昨儿一早起来,一脚想把她从自己塌上踹下去,与鞋共枕的冲动—是昨儿她那楚辞写得太打动他的人心?
还是是老人们常说的“一夜夫妻百日恩”?让他竟有老夫老妻之感!
北堂傲只觉得,这男人一和女人睡了吧,突然就跟有了夫妻之情似的,心里总生出万千情丝与依赖来——
想他,先时与那慕容嫣懵懂,也不知情为何物,经那么一次,自己就傻乎乎地兀自生出许多虚妄的梦来,纵然结果就和那自己的初次一般,残留在他身体里的只有痛不可抑……
但毕竟也是一段情,一段孽情。
北堂傲眼下也不想去恨,只觉得经了这两夜,加上昨儿也算不上什么的小夫妻日子,好似旧年的什么痛啊,恨啊,前夜的怕啊,也都淡了——
反正他和慕容嫣的事儿,柳金蟾只怕比他和慕容嫣这两个当事还清楚——
该说的都说了,该看的也看了,不该她碰的,也让她碰了——
她该听的嘛……想来也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了——
从他北堂傲这人,写得那封短笺,甚至就连那块擦去了他所有落红的血帕,弄不好还有慕容嫣关于他们那夜的点点滴滴成就分享……
北堂傲也想不出自己与那慕容嫣之间,还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她柳金蟾所不知,又或者遗漏的了!
也正因此……
北堂傲觉得自己现下也没什么好怕,好遮掩,甚至需要去掩饰的——
是的——
他北堂傲是被慕容嫣那么过了——
但他这二日,也没让柳金蟾亏了一点半点,足足伺候了她两晚上,当初慕容嫣没得的,没见过的,柳金蟾都得了,都见识了,除了落红和第一次给不了外,他北堂傲连渣渣都送她了,还要怎么样?
反正,他自前夜,决定把自己给这柳金蟾的那一刻起,心里就认命了,就算柳金蟾不是个好东西,他也把自己给她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东西了——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他北堂傲也已算是柳金蟾的人了,这辈子注定“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
当然,他不打算二嫁,以后也绝不会动这心思,至于说以后还会改嫁慕容嫣什么的鬼话,则纯粹是安抚柳金蟾的手段,省得她为了不戴绿帽,又跑得鬼影子都寻不到,让他想报复个人,都一时不好找到合适的对象!
至于老了嘛——
他北堂傲跟了她柳金蟾那么多年,想不负责,他北堂傲也不能答应她不是?再者,上面那个老色狼,还不知多少年才对他死心呢!
思及此,北堂傲忍不住开始盘算,余下的日子要怎么走,他这盘棋才能下得既省心,又不劳神,关键还能让自己既能勾得住柳金蟾对他死心塌地,还能一并连慕容嫣也狠狠地收拾了……
这微微一想吧,人还是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想着,北堂傲起身甩下身后一帐的温香暖意,披衣出屋,招来前去打探的无面:“慕容嫣,现下如何?”
北堂傲两手平执重锤,脚蹲梅花桩,闭目缓缓吐纳。
第982章 三个小胖:那是爷您的孩子
“回爷,就跟疯了似的!”桩上另一个也静静地吐纳毕后,缓缓答道,“昨夜里,无面去时,她已蓬乱如鬼了!”
“倘或真疯了乱说什么话,一定要割了她的舌头,当然,能迫使顺天府的府尹动手,则是最好不过,别又让东边放跑了人!”
北堂傲继续保持姿势纹丝不动,脸上的神情无一丝波动。
“无面明白!只不知爷想关她多久?”
“十余日就好,爷我还没开始玩呢,她真疯了,倒不好玩了。”
“是!”
余下寂静!唯余风声,伴着丝丝雨落。
一个时辰过去……
“柳金蟾那三个孩子的爹,还在么?”
北堂傲从冥想中缓缓地睁眼,开始缓缓放下掌中的铁锤。
“在!”无面在桩上单手撑起身体。
“何处?”北堂傲平视原处雨中的翠竹,静静吐出胸中的气。
“京城!”无面面无表情地换手做单手俯卧撑,努力让自己的脸背对北堂傲。
“京城?”北堂傲倏地瞪大眼。
“恩!”无面背对北堂傲继续俯卧撑。
“哪儿?”北堂傲抿唇,不知为何一丝丝怒气隐隐升起。
“府里!”看不见爷神情的无面,继续气定神闲地继续他的俯卧撑。
北堂傲只觉得心沉:“谁?”
无面终于立起身,向北堂傲鞠了一躬:“夫人三个孩子的爹,是您!爷!”
“咚——咚——”两百余斤的铁锤接连落地,砸出两个大坑的同时,也好似让地面连着人都震动了两下——
“你说什么?”
北堂傲瞪着任何时候都是同一副表情的无面,只得两耳耳鸣:那三个能吃能睡,全横成小猪的孩子是他北堂傲的?
“妞姐儿,约莫是爷与夫人在景陵到苏州的水路怀上的,无面三月在苏州发现爷时,爷已经和夫人以夫妻,共居一室了,当时无面还问过船家和奉箭他们两个,爷与夫人二月是在一起的,然后三月于苏州城的钱塘县的官媒处交换的婚书和文定。
爷三月返京,五月出嫁,夫人三月考入白鹭书院,以纹银千两为聘,然后……妞姐当年因夫人翻墙……好似去看什么人,而提前了数十日坠地,落胎于甲寅年十一月中旬。”
无面人如其名,说起要紧的事也是一副背公文的模样。
“不对!妞姐的生辰是乙卯年的二月初二龙抬头那日!”
不信无面会说谎的北堂傲,立刻出言反驳——要知道,这三年都是他给三个孩子安排生辰的新衣新物,他绝对不会记错。
看着北堂傲一脸笃定的模样,无面也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继续背书道:“乙卯年龙抬头的日子,是爷让算命师挑的,说这个日子乘龙归海大吉大利,当您女儿名副其实,其实是为了遮掩爷五月出嫁,十一月就当爹,怕外人说道,而对外如此说的。
夫人在时,爷和夫人都是十一月给大小姐在屋过小生辰,二月府里大摆,这也是为什么,夫人都是每年十一月就接哥儿和姐儿去苏州过年的缘由,夫人怕没人记得大小姐的生辰。”
不知为何,这话听在北堂傲的耳朵里,竟觉得鼻子微微发酸,他一直觉得柳金蟾是个官迷,三个孩子的生辰,从不关心,只知攒政绩,找男人……
“囡姐和宝哥是爷和夫人在南府所生,当时夫人生了妞姐儿,就一直没再怀,爷为了再要一个,费了好大周章,除了大补外,还让奉箭去各个药房开各种促进房事的补药、以及能让少夫人怀孩子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视北堂傲变化莫测的脸,与质疑的眼,无面就跟情报发电机似的,畅所欲言所有他所知的关于爷孩子的信息:“其实,爷和夫人除了妞姐、囡姐和宝哥外,还有过第三胎,只是……夫人在挑起三年前大理寺那桩几乎让东边元气大伤的‘刘氏大案’时,因挨了杖刑,而小产了一个,据说是个哥儿!爷难过了好一阵,此后,还请来了塞北萨摩来助养……”
北堂傲看着无面,也不知真假,但无面除了被刑逼时会真假各半外诱导人外,素日里,从不说废话和假话来累自己……
换句话说:奉箭和姐夫他们说的就是真的……
但……
“怎不说了?”北堂傲心乱如麻,欲再听个究竟,不想他才欲用心来想,无面的话戛然而止。
无面耸耸肩:“没了!”你就这么几个孩子,活的死的,都说完了,还说什么?尚未见着的?这他那知道啊……
“可她们……怎一点儿都像本帅?”
北堂傲脑中一浮出三个孩子的样儿,就立马是三个为了吃多多,总是用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仰望着他的三个小吃货——
那么让人不忍……却又胖得……一点他俊美的样子都见不着!
眼看着公子看着自己的困惑样,无面微微想了想,很认真地道:“兴许爷胖了,就觉得像了!”其实大家都觉得挺像,除了圆了点,但孩子要胖才看着可爱吧?
这是什么回答?
北堂傲一想到自己胖了,就和那三个小圆圆一个样儿,立刻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旋即想到:他竟把自己的三个亲骨肉,养成了那模样……
北堂傲的脸“唰——”一下,青白交错——
柳金蟾——
你居然骗我!
“啪啪啪——”北堂傲恨得手脚一并用,当即就让眼前的木马人在最后一记手刀劈砍后“砰——”木屑四溅,化作了灰飞烟灭——
我北堂傲放过你,我就不是北堂傲!
“爷——”
“爷——”
北堂傲提起大刀还没冲出校场,就被奉箭等几十余人构筑的大铜人阵挡住了去路:“爷,你不可以去!”
“爷,那是夫人啊,您妻主啊——弑妻可是死罪!”
“爷——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姐儿和哥儿们想想啊——”
“是啊,爷——囡姐才刚会爬树!”呸呸呸——这是什么话儿!
“爷——您难道要姐儿和哥儿们也和您一样,打小就无父无母吗?”
第983章 查验真相:时间地点以及人
“是啊,孩子们都还小,正是需要爹爱娘疼的时候,您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亲骨肉们多想想……这孩子没了爹娘……今后谁来管他们,谁来给她们嘘寒问暖啊?”
“这宁愿要个要饭的爹,也不要当官的娘,爷可不能急不能气啊,不让姐儿和哥儿们,以后指望谁去……”……
这哭得……
无面挠挠头,有点像如丧考妣!爷会有这么傻吗?
看了看那边的铜人阵,再听听此起彼伏的哭声……无面选择继续做他的俯卧撑,现在才辰时呢,不去营里,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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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
再喝茶!
还是继续喝茶的北堂傲,端坐在校场上,努力告诉自己冷静,尤其是看见他的三只刚从奶爹们的簇拥里揪出来,此刻正在校场上,艰难学蹲马步的“猪宝”们,北堂傲就忍不住磨牙——
柳金蟾,我北堂傲与你不共戴天!
本公子给你养了三个孩子,你装不认识本公子就罢了,居然还敢在休书上写……写本公子无出……
今儿不问……是不是就要骗本公子一辈子?
“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北堂傲二郎腿一翘,一口接着一口抿茶,暗咬茶碗。
奉箭和奉书跪在人前,一见北堂傲这架势,只得低低低将前事后续拣要紧处赶紧说了说,听得北堂傲拢高了两眉,瞠了目:“你们就是这么伺候本公子的?”眼见着他进了女人屋,也不知拦?
奉箭和奉书立刻低头,看自己膝盖:辩解什么?当初要有拦的本事,爷还有机会跳进江吗?
既见二人如此,北堂傲还要迁怒于人吗?罢罢罢,自己的性子自己最清楚,当初慕容嫣的事儿,不也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奉箭和奉书什么都好,偏偏就是忠心有余,武功底子太弱!
“那三只小猪……真是本公子养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北堂傲也无心去追究往事,要是追能有用,他而今还能再为慕容嫣一事牵累至今,甚至孩子都有了,他都不知道……所以,无心再去追悔莫及什么的他,指着丈许处,蹲了片刻马步,就开始出现各种怪猪猪姿势的三个小胖子——
而且坚持到现在,还是因为她们前面摆了今儿的早膳的缘故……
奉箭和奉书默默地回头看了看,近三年因娘缺失,爹又不好多管……进而导致“吃吃吃”没节制,老太爷还说孩子可怜见的,不要拘着她们,都随他们……最终导致全程小肉球的姐儿和哥儿——
这个……他们也没办法!老太爷那么说了,爷又说不是他的孩子,说多了让人以为他苛待她们……他们两个下人,谁敢克扣小主子们的主膳、点心外加零嘴?尤其小主子还都偏偏生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猫眼儿!
“是!”奉箭和奉书无奈点头,然后补充说明了三位小主子们各自,夫人何时怀的,又于何时生的……
不偏不倚,都和无面的话,合上了拍!
还要找个人来问吗?
北堂傲没有勇气,也经不住这折腾了,尤其……以前以为不是自己的,还未在意,今儿知道了,这一会子仔细看三个孩子,除了胖外——
眉儿脸的,还有那北堂家人自儿时就格外明显的高鼻大眼、异于大周人的西域雪肤,还有眸底隐隐带绿的猫儿眼,以及小门板似的大骨架……
不是他北堂傲养的,难道柳金蟾还能又在外面寻了一个北堂家遗落在外的儿子?
“妞儿,到爹这儿来——囡儿和宝儿也过来!”
北堂傲心抖。
“爹爹,吃饭了么?”
妞妞蹦蹦跳跳一围过来,两眼就先看见了北堂傲搁在案几的最爱——红烧大蹄髈哦!
“爹爹,今儿……今儿……囡囡要……要先吃第一块!”
一见姐姐过去了的囡囡跑得球滚来似的,挤到北堂傲面前,就主动要求先尝第一块,她也最爱吃红烧蹄髈了,就是姑妈说小孩子吃多了会变小猪崽。
北堂傲一阵心酸,再看他儿子宝儿,直接就想昏死过去——死小子,站起来就开吃,现在脸上都是枣泥山药糕的沫儿了……
他真想就此昏死在这里,心尖尖疼啊!
可现在不是疼的时候!
北堂傲二话不说,先抱起妞妞,掀开衣摆看小屁屁,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北堂家的孩子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会在每个人落地的时候,就纹上一个与孩子名字与生肖相关的图案,以便来日马革裹尸时,容易辨识:若妞妞属虎,姓柳……那么……
北堂傲眼一低,当即就觉泪目:
只见妞妞的侧臀上果有一只骄傲的小老虎踏柳而来……
然后二囡大宝:
衔柳的麟与麒,皆是马形,无不下颌高抬,形神俱傲……
两眼发黑……北堂傲抱着孩子,突然觉得放不开,即使三个孩子开始嚷嚷:“爹爹挤!”
“爹爹,妞妞是大人了!”
“爹爹,囡囡今儿没尿裤裤——”
“爹爹在,爹爹在呢……好孩子,爹爹在,爹爹一直在呢……”
北堂傲蹲下身,三个孩子,一个也不舍得放开,却又抱不全,只能抱抱这个,把左右两个孩子小脸亲个遍,又把另一个也揽进怀里,亲个遍儿,恨不得即刻都揉进自己的肉里,一个也不落下——
他怎么会忘了他们呢,明明都一直在他身边,怎么会都忘了呢?
他记得他那么爱他们,爱得夜里每每醒来都会忍不住将他们一一亲过,然后每晚亲自给他们掖被子,当他们第一声奶声奶气喊他一声“爹”时,他霎时间觉得,就是天塌下了,他也要为她们撑起来——
他甚至有要为了他们,即使委屈求全,也一定要和柳金蟾做夫妻,无论怎样的祸事的降临,他就是豁出整条命,也要保护他们周周全全——
他那么地那么地渴望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然后为他们挑世上最好的男人为夫,选最好的女人做妻主,甚至有时柳金蟾拿孩子们当玩具逗弄,他都会气得不行!
第984章 杀鸡儆猴: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还记得,妞妞刚落地时,他什么都不会,柳金蟾甚至说想抱给她爹爹,养,吓得他那段时日,无时不抱着孩子,一睁眼就想着妞妞,生怕柳金蟾真把他辛辛苦苦养下来的孩子,某一日就因他的病,抱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但……
柳金蟾怎么可以在休书上写他“无出”?
难道她不知,他北堂傲离不开孩子,孩子对于一男人而言,比命还要紧吗?
北堂傲抱着三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只觉得心如刀绞,两眼氤氲:他真的不懂,何以女人们能这么狠,他不求夫妻之情,但凭什么剥夺他为人父的权利?只因为他有病?
又或者婚前……怕他沾污了孩子们的……
若是如此,又何必让他北堂傲养下孩子?
北堂傲想不明白,孩子们也想不明白,今儿爹爹怎得了,吃个早饭,要蹲马步,现在不给东西吃,还抱着他们就不放,抱疼了也不放?
明明素日里都是坐在椅子上,独自在那边与人说话,喝茶的,随他们姐弟疯跑疯玩,随吃随滚,爱干嘛就干嘛的……
“爹爹饿!”妞妞歪头,眼睛还是想着她的红烧蹄髈。
“爹爹饿!”囡囡拍着她还没吃,就已经圆滚滚的西瓜肚,也跟着妞妞附和,大猫儿眼儿,仰望着北堂傲,又是湿漉漉的可爱状。
大宝呢,还在啃他手里的糕……
北堂傲问自己,他该怎么办?
“宝儿啊,别没洗,就拿手这么吃!来爹爹给你擦擦!”北堂傲掏出罗帕,抬手就细心地给儿子轻轻擦去脸上的糕沫,同时顺手拿走了孩子手上的糕儿。
“囡儿,饿了,咱们就回去吃,来爹爹抱!爹的小乖囡儿,沉得像头小猪仔了,以后可不能天天儿吃这么多了,不然漂亮相公,可不要嫁给你了哦!我们一早不吃蹄膀,都冷了,爹爹给你熬粥儿喝。
妞儿,跟着来啊,你是姐姐,要听爹爹话儿……咱们先回去洗洗,换得干干净净的,和娘一起吃饭好不好?”
北堂傲单手托起小猪囡,亲个遍后,另一手,又将腿边的宝儿牵上,同时还不忘回头,喊上眼盯着蹄髈念念不忘的妞妞,拉着他的袍子,一起跟着他走——
纵然刚才那般痛,但此刻领起孩子,又被囡囡小猪满满地抱住了脖子,一种久违了被孩子们环绕的充实感,将北堂傲的整个人与心涨得满满的,好似,这就是他一直在等,又或者是他自儿时就有得梦:“爹爹,妞妞也要抱!”妞妞手拉着爹爹的衣袍,仰望在北堂傲肩上无限惬意的囡囡,满眼羡慕。
“爹爹手不够了,不然……囡囡让一下姐姐!”
受不住长女的祈盼的眼,北堂傲决定和二丫头打个商量。
囡囡立刻将小嘴一撅,把头一扭,就整个人紧紧地抱住北堂傲的脖子,趴在北堂傲的肩头,誓死捍卫她的主权:“不要——囡囡小!囡囡是小猪宝宝!小猪宝宝有优先权,娘说得!姐姐要让着妹妹!”
“屁宝宝,娘是让我不要揍你!下来——下来——”丝毫没有爱妹之心的妞妞,立刻就拿出了她的霸道性子,开始动手拽囡囡!
“不要——我要告娘,你又打我,让娘罚你——罚你去背书!”囡囡也毫不示弱地,寸土不让,甚至还老道地威胁起妞妞,“囡囡还要告诉娘,说是你偷偷在玉叔叔的茶碗里放蟑螂的!”
“死囡,出卖我!是谁说不要玉叔叔当爹爹的!蟑螂还是你拿木鞋打来的!”妞妞也毫不示弱。
“那……那……那你还抓四脚蛇……放……放……三郎叔叔的被子里!”
“哪是宝儿放的!”妞妞立刻反驳。
“那……那……那也是你教……教的!”囡囡继续检举揭发。
“是你们说,不要三郎叔叔当爹爹……要把他吓走的——”……
耳听着两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吵得毫不知兄友弟恭之礼的北堂傲,已不能抑制自己的心底说不清是满溢的幸福,还是太多的愧疚,着实令他此刻无法……也不能像一个寻常的父亲那样,来教导孩子们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姐妹之间要互敬互爱,家族才能兴旺”之语——
心疼!
对自己遗忘了的恨!
对孩子这么小,就知道护着自己爹的感动——
他要怎么回报她们这份天生的父女亲情?
北堂傲待要说“两个一起抱”,忽然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被某个小肉团死死地抱住,他把头这么微微地一低啊,便见到现在说话都还不怎么利索的宝儿,仰着脸,抱着他,睁着湿漉漉的眼儿,也着急道:“抱——”
这难倒了北堂傲,他拢共就两只手,如何三个孩子一起抱,虽小体重不算什么,可是手不够长啊?
北堂傲这一为难,急于替北堂傲解围的奉箭,立马上前请缨:“奉箭替爷抱一个吧!”
奉箭开了头,奉书等人也纷纷开口……
毕竟孩子他带得虽久,但三年来却是疏比亲多,三两下,另外两个孩子,就被仆人们哄人不说,奉箭几个为了让姐儿和哥儿欢喜,还把孩子放在肩上,一路骑着跑了一圈,逗得妞妞和大宝一个劲儿的“咯咯咯”笑个不停——
论理当爹的该高兴,可……
北堂傲愣是欢喜不起来:这是他的孩子!凭什么一哄就走?这将来,要是柳金蟾外面也找了这么会哄孩子欢喜的男人来,他北堂傲的孩子还能是他一个人的吗?
北堂傲的脸立刻就沉了,刚才满满的幸福感,瞬间就空落落的,但常言说得好,治标需治本,儿要自生,田要自耕,要想一劳永逸,除了守好自己的孩子外,柳金蟾也得好生圈养起来——
只是……三年来的不闻不问,还有见风使陀的薄情寡义……以及悬在他北堂傲心上的刺——
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是杀鸡儆猴,他北堂傲也得好好杀杀那慕容嫣的“自以为是”“始乱终弃”,让柳金蟾把皮子好生绷紧点,别当他北堂傲是软柿子,吃桃子捏着软的来!
第985章 良药苦口:皇上想要你死呢
可怎么做才好呢?
毕竟……
他也有牵有挂,是个有孩子的男人了——
但不好好闹腾一番,让这柳金蟾知他厉害,她们夫妻这今后的日子也没法好好过下去!
还是照原计划去做?
将计就计,让柳金蟾和慕容嫣也好好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得哑巴吃黄连,慢慢独个儿受着的滋味?
北堂傲抱着二囡,一边往回走,一边将前儿的盘算,又搁到心头,细细得琢磨起来!
闺誉要保!
名声也得给孩子们留着……
慕容嫣不放过,柳金蟾也得好好收拾……
***88*
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
待到柳金蟾一碗也不知什么药下去,再睁眼,屋内已经是灯火通明,太医们皆都散去之时,她猛然间想起她昨日邀大伙儿游湖一事——
这无端端不告人一声,就放人鸽子……
柳金蟾立马顾不得自己还是个“颈部重伤”的病人,猛然就从床头坐起来,欲掀被下床,却不想正头顶紫金八宝麒麟冠的北堂傲,恰好身着红艳艳的百蝶穿牡丹缂丝金纹曳地宫装,拖着足足三尺有余茄紫福寿禄喜五色蝠绕尺宽锈带,手执一汤碗刚好路过屏风处,步履逶迤,浑身上下金碧辉煌,宛若一尊镶金嵌玉的“艺术珍品”。
她脚还没落地呢,北堂傲冷冷的讥讽声就在那头飘来:“大半夜的,柳大人,这是又想起哪个相好的了?”
“……呃!”
柳金蟾一愣,抬眼便见北堂傲正将一碗弥漫着浓郁苦味的黑乎乎汤药,当着她的面儿,缓缓地注入一脚下的瓦罐里:这是……
柳金蟾盯着黑乎乎的药,隐约像是明白什么,又不敢问,唯见北堂傲一边倒,一边对着她笑得一边嘴角上勾,然后碗一收,两眼盯着柳金蟾,继续道:“柳大人,这可是皇上亲命太医为你调配的宫廷秘药,据说对你的病是大有益处的!”
柳金蟾眼斜四周,果然屋内的侍从里不见诗笺与司棋二人。
“本公子倒是知道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怎么能不喝呢?难道本公子亲自端来与你,你也敢不给本公子这分薄面么?来来来——把嘴张大了……”
北堂傲眼看着柳金蟾,手拿着已经空了的药碗,莲步轻移,朝着柳金蟾走来,一步一袅娜,一步一停顿,缓缓地在华衣之上展露他,即使着衣也一样能堪称绝色的华美,眼中满是彼此都明白的醉人笑意。
柳金蟾眼不移,知北堂傲此举,只怕与前日的彻夜大放送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说不看吧,但她本不是正人君子,何必装正经?坏了北堂傲无限精心编制巨型大绿帽的好兴致?
至于这绿帽,北堂傲编了几顶?被恨意缠绕的男人心,柳金蟾猜不准——
但正如北堂傲昨儿话里暗示的,她柳金蟾也在网内,在劫难逃,那么……那么就索性无挣扎地配配合合地让北堂傲将他这口胸中的恶气一吐而快吧——
如果,挣扎已是徒劳!
那么……就像前世某个人说的那般“如果你遭遇强暴,挣扎无望的话,请享受之”……
“慢慢喝!”
北堂傲笑吟吟地说罢,将碗往柳金蟾的唇边一绕,然后附耳用喘似的气息道:“本公子,刚可救了你一命!”
柳金蟾抿唇,心一紧,不曾想上面会真的想杀她。
“你说,你,今晚要怎么报答本公子?”
北堂傲附耳低喃着,指尖滑过碗底残留的药汁,然后借着药汁拂过柳金蟾唇瓣一圈又一圈,然后左手侧翻,余下的药汁瞬间滴了柳金蟾前襟满满涩涩药味儿。
“哎呀,都说让你慢点儿,看你——
猴急的,干嘛喝点药,还拿着人家的手……毛手毛脚……猴急的你,还能不一会子就是你的人了么?”
言罢,北堂傲当着柳金蟾的面儿,将左手里的碗,对着床外,指尖一松,“啪啦——”一声碎瓷清脆的声儿后,就是一阵床帐的晃动声:“慢——慢点儿——啊啊啊……”
北堂傲故意把声儿喊得好生令人遐想,眼却与柳金蟾对视着,一副完胜的模样笑向柳金蟾,好半日才低低附耳道:“明儿,想必……宫里还有更好的玩意……真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了!”言罢,北堂傲又把声儿高低起伏叫地叫了约莫半刻,这叫这喘的,俨然就是一副倍受垂爱的受不住行雨状了。
北堂傲是怎么学到这一招,亦或者是无师自通?
柳金蟾不愿去想太多,脖子上的骨头可经不住第二次“垂爱”了。
“你可以这么叫一晚上吗?”
嘴讨厌惯了的柳金蟾,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戏谑的话,恨得北堂傲抬手欲想再掐柳金蟾,无奈一低眼,脖子包得像个柱子的柳金蟾就映入眼来,心不禁一紧:即便柳金蟾不是他孩子娘,他也没掐死她,让自己往那老色狼怀里钻的打算。
“怎得,想给本公子找不痛快?”北堂傲合拢纱袍,正襟危坐柳金蟾之侧:“别忘了,你的命……而今可在本公子手上!”没了嘉勇公夫人的头衔,你可没和本公子斗的砝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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