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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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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的“柳毛龟”却开了口:“皇太女,有书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名利富贵不过转眼云烟,高官爵禄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若去了这头衔,能让臣夫妻卸甲归田,儿女平安一世,相公不再披甲出征,区区一个爵位舍了也是福星所至!”
此言……
皇太女一怔,北堂傲也忍不住对柳金蟾侧目,柳金蟾却只是静静地暗暗握紧北堂傲的手,惹得北堂傲人前也有了想要不管不顾依偎进柳金蟾怀里,靠着自己的一方依傍,此生再不想其他。
就连那头的皇太后也突然忍不住将脸转了过来,眼露出丝丝诧异,只是诧异之后,是满满的惆怅:他那短命的儿啊,想当年也是身不由己……谁让他有了那么一个糊涂又自以为是的娘呢!
璟公主二话没说,就先掐了他的驸马楚天白一把,然后听似嘀嘀咕咕地抱怨,却听得这头句句分明:“你个死人儿,怎么为夫出征时,你就没说过一句舍不得为夫的话?是不是老早就想着等为夫去了,你好再娶个十七八的?”掐不死你!
“哎哟哟——疼——”傻乎乎的天白立刻暗叫得人人都听得竖起了耳朵。
“疼?你还知道疼?掐死你这个不知道心疼为夫的——色胚子!看你还朝三暮四不……”想十八的……你做梦!
吃起醋来,从来不懂何为“家丑不可外扬”的战蛟,一听楚天白还敢喊疼,立马两爪齐上,虽然没舍得掐重,无奈楚天白却叫得跟杀猪似的,十分吓人,惹得那边的皇太后着实有点看不下去地开了口道:“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你怎得成天儿的,就掐得你妻主跟个瘟猪似地嚎——这要是过不下去了……”
“皇爷爷,蛟儿这不是逗着天白玩嘛,你看这戏儿演得多没劲儿?”
战蛟一听此话,眼一瞪着楚天白当即两指再一掐,楚天白立刻虚张声势地露出痛苦的神情,却没敢发出一丝声响:“天白,你说,好玩不好玩啊?”敢说不好玩你试试?
“好玩!”掐我,当然你好玩了!
楚天白立刻挤出一堆天真无邪的笑。
“皇爷爷你看,天白也喜欢蛟儿没事就掐掐她,她最喜欢蛟儿掐她了,一天不掐都睡不着!天白,你说是不是?”
战蛟笑向皇太后邀功罢,立刻回眸瞪楚天白:敢说不是,回去就揭你皮!
“恩恩嗯!”你当我傻子……
楚天白毫不犹豫地朝着皇太后就笑得好似花儿朵朵开,恨得皇太后看着这傻子就好似活吞了一只死蛤蟆,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他的倾国倾城的蛟儿哦,就是嫁只土鸡他都认了,怎得就偏偏就嫁了这么一只“蛤蟆”
——还是只,又丑又傻的癞——蛤蟆加土鳖——
宝气十足之余,还傻气顶呱呱,天下无二!这让他怎么敢死?儿子泉下有知,还不得死不瞑目?
“蛟儿啊,你不恼她‘舍不得你了’?”怎么就恰好配成了一对呢?
皇太女拿手挡着眼,深怕让楚天白哈巴狗儿似的傻笑,折瞎了他的老眼!
“天白?”战蛟立刻演大戏似地再斜楚天白,随便还把黏糊糊地声儿拉得老长,酥软一群人的骨头。
楚天白立刻一个激灵,起身就挺起她高耸如云的傲人胸脯,朗朗上口的背诵起她每日三遍。
第870章 卷二109心病难去:皇太后的满腹愁
“天白一生只娶相公一个,只爱相公一个。相公说东,就是东,相公说是西,就是西,相公说老虎是猫,老虎就是猫;在家听相公的,出门听相公的,进了棺材还是听相公的!相公是天、相公是地,相公是天白的贴身小猫咪——”
“去——混说什么啊,谁是你贴身小猫咪了!不要脸!”回家说了……多不好意思啊!
听完此言,立刻就好似要被楚天白的这段甜言蜜语融化的战蛟,拿脚暗暗地踢了楚天白一下,然后低低低地嘀咕了一句:“这话……你心里知道就好了!”羞死他了!
“天白啊,来坐,你以后要听为夫的话知道不知道?”
“知道!”不听能活吗?
“那……你说为夫要是又被召去带兵出征……你要怎么说?”战蛟狭长的大眼瞅着楚天白眨巴眨巴:说舍不得啊?
楚天白也眨巴眨巴:你想要我……说什么?
战蛟眼见着要垮脸了,楚天白立刻急中生智,一手横在胸前,做义无反顾状,高喊一声:“相公,我上!”反正你上,最后也是我来救——不如我上!
“噗——”
大家正看得目瞪口呆呢,柳金蟾憋不住了,跪在皇太女脚下就笑了一个匍匐:天白太逗了——爹爹的,演《东方红》啊!
柳金蟾一笑,瞬间所有的人都侧目盯着她,不解她这节骨眼笑啥——找死呢?
果然,就连北堂傲也吓得脸色瞬间铁青,只听得那头璟公主不及感动得热泪盈眶,就立马护妻心切地切齿问道:“柳金蟾,你笑什么?”本宫驸马,你也敢笑?
柳金蟾吓得赶紧收敛住只有她一个人才懂的冷笑话,趴在地上回道:“回璟公主,臣没笑,臣……臣只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翻涌——呕——”
“赶紧扶走!赶紧扶走!”皇太后立刻高喊!
所幸,这一关,莽莽撞撞,小夫妻就这么在皇太后的高喊后,成功躲过了皇太女的不爽,毕竟谁让她们夫今儿妻倒霉,不偏不倚,来迟,璟公主也不给援手,生生就撞了皇太女今儿的浑身的晦气呢?
着小夫妻前儿一退,皇太后连带地看皇太女也不顺眼了,偏身边蛟儿还忙不迭继续关照他妻主:“看把你吓得……笨死了,说句‘舍不得’不就好了,偏弄得一脑门子的汗,为夫还不知道你待为夫的好么?为夫也不求什么,你只要少想些幺蛾子,乖乖地听为夫话儿,好处多着呢?知道不?”
这边说着,璟公主还边旁若无人地给他家蛤蟆妻,一劲儿擦拭冷汗,两眼都是抑制不住的满满爱意,一个劲儿往外溢,大有溺死璟驸马的势头。
皇太后恶心,而这土鳖驸马居然还真就跟只驯乖了的猫儿似的,睁着一双素日里看着似睡非睡,眼下一瞅特机灵可爱的湿漉漉大眼睛,一个劲儿乖乖地点头,直让皇太后怀疑孙儿的爱好匪夷所思——
他是真喜欢嫁人当被宠小相公,还是爱心过剩,更喜欢给人当爹?
皇太后的眼掠过类似大宝宝的楚天白,又一一扫过战蛟身后那群自生自灭的小不点点——
一群可怜的娃娃围着几盘糕点儿,吃得全都跟花猫儿一个模样了,也不见战蛟去细细擦擦,说上两句……
无法,还是他皇太爷爷看不过去,令人给小不点点们时不时擦擦脸上的糕渣!
再回过神来吧!
喝——
一群女人的眼睛全直溜溜地落在蛟儿身上,活像恨不得贴到人肌肤上吸人血的蚂蝗般,猛吞口水,而战蛟呢?
给他驸马就攃个汗,需要贴得那么近,还把他那张红艳艳的朱唇,半启着像是心疼得要喘气一般么?
受不了、受不了!
尤其受不了,孙儿瞅见他驸马就跟焦糖见了火似的,一副恨不得即刻化成水黏糊上去的无骨恩爱状:“菁儿,今儿他们男人们难得在哀家这儿,无拘无束地好好看会子戏,说点儿私房话,你们女人来掺和些什么?是嫌素日里他们还没把你们伺候好了,所以这会子还来闹腾他们?”
“皇爷爷这是哪儿的话,孙儿……”皇太女立马拾回几乎落在了璟公主身上的眼珠子,掉转头向皇太后赔笑道。
“既这样儿,你啊,就赶紧领着驸马们出去吃你们的酒,赌你们的钱儿……别在这儿,弄得大家都不自在,哀家这戏也看不清净!”最好赶紧把那蛟儿的蛤蟆妻立马领走!
皇太后也不得闲与这皇太女客套了,开口就打断了皇太女的话儿,挥手示意立刻走人!
无奈,才进屋没一刻的女人们,连同刚到的皇太女一并被扫出了内华庭的看座,一并去了前院的花厅,说是赏菊,其实最后还是吃酒赌牌。
突然又得了片刻的小处的柳金蟾和北堂傲如蒙大赦,一送走开了药的太医,小两口就叠在小屋炕上,你咬我一下,我啄你一下,窃笑不止。
“哎——你说咱们妞妞真像那玉堂春?”卸了满脸残妆,焕新颜的北堂傲,趴在柳金蟾的腰上,轻问。
“胡思乱想,那玉堂春小鼻子小眼儿的细条儿身板,咱们妞儿一看就是块小门板……”
柳金蟾才拿手一比身段,立刻就让愤愤的北堂傲拍开了手:“什么什么小门板?为夫的妞妞是天生的虎背熊腰,将来绝对是一员虎将!没看她虎头虎脑,吃饭都想用斗了?”你才门板呢!
“是是是,虎背熊腰!”就怕是萝莉的脸儿大叔的身段——活脱脱一个金刚葫芦萝莉妹的萌芽阶段!
柳金蟾想着妞妞的横向发展的身材就愁:金刚萝莉妹她也认了,就怕变成怪力猪猪妹!
“羡慕啊?”北堂傲骄傲。
柳金蟾无奈:“为妻是担心将来的大女婿欲哭无泪!”嫁个女人比他还壮实。
“为啥要欲哭无泪?平白嫁进来,就等着当下一任嘉勇公还能亏待他?”多大的便宜啊!
北堂傲眼斜柳金蟾,满脸写着你“你胡说”!
第871章 卷二110嬉笑打闹:坑人的反被坑了
柳金蟾坐起身,附耳低低戏谑道:“你想啊,他一成亲,掀了盖头,抬眼就是咱们妞妞虎背熊腰的模样!”
北堂傲挑眼,满眼为人爹的骄傲:“不好吗?一看就是身强力壮的未来大将军!多少年修,还修不来这福分呢?”整个大周,也就她们北堂家是个能出女将的地方!
“好,自然是好!”
柳金蟾笑,笑罢,就忍不住在北堂傲耳边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洞房……”
“哎呀!你个……不要脸的!妞妞才多大呀,你就想这些……打死你这没正经的娘……你……你家的才欲哭无泪呢!”
北堂傲一听这话,立马红了脸,操起炕上的软软的靠枕,就往柳金蟾身上,轻轻轻地挥。
“为妻家的,不就是相公您吗?”
柳金蟾一面拿手挡,一面借着戏谑,气得北堂傲先是一顿,借着低低低地耍赖一般“嗷嗷嗷”数声,就忍不住再度揪着蟒枕请轻轻地二次挥过来:“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揍晕你!
“为妻欺负你哪儿了?”
柳金蟾继续逗,北堂傲越听越觉得浑身的皮都臊红了,这下子,真就是追着柳金蟾在屋里跑成了圈儿:“你别跑,你别跑,你让为夫打一下!”
“为妻傻了不成?”
“为夫不管!打一下!”
“打是亲骂是爱……不如,为妻让你亲一下?”柳金蟾说着吐吐舌。
“……”不要脸!
北堂傲嘟着嘴,眼斜柳金蟾在八仙桌边那头继续耍流氓的下流行径,预备长臂一伸,先击个正着,岂料,他眼见着就要得手了,一击得中,屋外又喊:“皇上驾到!”
这倒霉催的,二人才想起这是慈宁宫呢!
入夜,赏月吃内造的五仁月饼的时候,这不,转眼就到了。
外面被二度撵出去赌得天昏地暗的女人们,打成了四对豆豆眼儿,还舍不得撤了牌桌。
最恨的还是宁瑞二位驸马,好不容易眼见着柳金蟾回来,二人软硬兼施,甚至还许诺楚天白明儿一路约着她去嘉勇公府,寻柳金蟾接着赌钱吃酒为由,愣是让楚天白最后以一人一百两的高价收了他们腰上玉佩,交出所有赌资给他们做本钱。
谁想,柳金蟾来了又去,皇太女却忽然就边插一脚,上了桌子,这下谁敢赢她?除了傻子驸马楚天白……
结果可想而知,宁瑞二不敢赢的人,输得只差没卧倒在地口吐白沫,而楚天白在皇太女的侧目下大肆敛财,又赚了个盆满钵满,当然皇太女也不差,上来就席卷了近五十两——可她堂堂一个皇太女,挥挥手就是上百两的人,怎么还能稀罕这几个小钱儿?
一直指望着皇太女能突然一个欢喜,也跟以往一般赢了小钱,一挥手,就撒在桌上,让同桌的人去拣这个彩头——
谁想,今儿,也不知是不是让不知进退的楚天白气着了,皇太女居然一毛没拔,还一听那边摆桌,说是璟公主出了内华庭,正往这边来了——
她人抬起屁股,竟然就这么扬长而去,头都没回一下!
她走得急,柳金蟾也没赶上,一早过来,就见楚天白,从地上爬起来,撅着嘴向她嘀咕:“次次都这样,一听见我相公,就跟吃了耗子药似的……”当我死了啊?
“耗……耗子药?”柳金蟾有点回不过神:“难道不该说是‘打了鸡血’吗?”
“她又不是杀鸡的!”偷鸡的还差不多!
楚天白气呼呼地嘟了脸,瞪了一眼素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柳金蟾,愤愤地纠正道。
“那……耗子药?”柳金蟾还是纠结这个词来处!
楚天白无奈地回了柳金蟾一个“你好笨”的眼神,附耳道:“找死呗!你没见人死前都突然一下子特精神吗?”你爹爹的,这皇太女,这二时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儿又欠揍了!
说着,不待柳金蟾回神,楚天白一马当先,挽着袖子追着皇太女的身影,破天荒地自动奔她家老虎处报到去了,留得柳金蟾怔在原处,还不住挠头:还可以这么用的吗?
宁瑞二位驸马,一看这楚天白跑得慌脚鸡一般,柳金蟾却在原地发呆,不禁好似看见了救星一般,眼神一对儿,都齐步走来:“金蟾,今儿怎得了?吃坏肚子了?”
“是啊,你们夫妻接二连三的不舒服!”
“还好……今儿,皇太女怎得也打起牌来了?”柳金蟾立刻岔开话题。
“谁知道呢?”混得几分熟了地瑞驸马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兴许是户部那块闹的,来散散心吧!对了,今儿没打尽兴吧?”
“说得也是!不如……明儿去你府上,咱们再继续?”打打牌?
宁驸马立刻迎合上。
“二位驸马,今儿的手气看似不错啊?”柳金蟾一副懵懂好骗状。
看似不错?
“哎——什么不错啊——快别提了!”宁驸马想也不想,提起劲儿这后面背得出奇的手气,大挥其手,“姐姐我,就剩这身袍子和头上顶戴还在了!”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本钱如数出去了,借来假充门面的“五十吊”钱,散没了不说,后面又欠了一屁股债,腰上的玉佩也抵押给了楚天白……两个大活人,愣是让傻乎乎的璟驸马洗劫一空,赢了个盆盈钵满——
这阴沟翻船的事儿,宁驸马想要和柳金蟾稍稍地抱怨抱怨,说自己手气背,也让人知道知道她可没占新来二人半点便宜吧——
她这才拉着柳金蟾进了望月楼,刚上桌子未落座,瑞驸马还没开始一唱一和,补上一句:“咱们全让天白那傻妞给骗了!”
外面,今晌午养足了精神的战蛟,减了那一身的累赘的稀世珠宝,秀出他那曲线妖娆的身段,率先搀扶着皇太后,引领着众位宫人、公主们,袅袅娜娜地提着他价值百金的野鸭毛羽曳地长袍,踏着雀羽靴金翠辉煌地步上楼来——
且不说这身行头上上下下有多么的价值连城,单是他嘴角一个劲儿扬起,压都压不下去地喜气劲儿,都让一众女人微微有这么点移不开眼儿。
第872章 卷二111中秋夜话:寂静之中生惆怅
无奈,众人眼中一个他,他眼中却只有一个她——
见着楚天白,就分不清是天生父爱泛滥,还是爱到深处,男人都同时散发着情人与慈父双重光芒的缘故——
璟公主一上楼梯,扫视群女高冷傲外加孤寒的犀利眼神,见着头发挠成了鸡窝的楚天白,满眼瞬间汪了一溺爱的深潭,拉着人起身就道:“看你这可怜见的,不就打两个牌么,至于打得人形都没了么?为夫说了,咱不心疼钱,看把你打得,人都瘦了一圈了!”
一圈儿?
柳金蟾等三人跪在地上,立马回看楚天白一个中午几乎睡肿了的脸,忍不住腹诽:胖了一圈儿还差不离!
柳金蟾一侧目,最后跟着人进来北堂傲走过去就暗踹:看看看——是不是人身材突然好了,你又觉得秀色可餐了?
这大男人小心眼,柳金蟾也是无话了,只得佯装未明白一般,等那头皇太后道了一句“平身,赐座”“摆盘”等语后,柳金蟾才轻轻儿倾身附耳道:“相公今儿怎得了?刚累着了?看你这小脸儿青得……”想说瘦了一圈吧,怕因盗版被人踢。
“别动手动脚的,仔细人看见!”又装。
北堂傲斜了柳金蟾一眼儿,恼了似地轻轻推了推柳金蟾作势要摸上脸的手,忍不住低低嗔了一声。
“天黑着呢!”柳金蟾一见北堂傲的脸微微回转过来,不禁戏谑道。
“就知道些不正经的玩意儿!”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北堂傲抿抿唇,继续恼:他才离开多会子,见了战蛟那妖精,转个眼儿就把他搁在脑后了,他哪儿比他差来着?不说多,他起码行房不用天天儿照着壮阳的方子吃药膳养着。
“怎得了?”柳金蟾眼斜像是刚吃了炮仗一般的北堂傲。
北堂傲继续嘟着嘴,两眼盯着湖面闹情绪:“好着呢!”就是心里梗得慌!
柳金蟾一面眼看着那边湖中的明月跃跃欲升,一面又悄悄儿附身过来:“皇上她们没来?”
“照你这么说,后宫的男人就不过中秋了?”北堂骄反唇相讥,还是一脸不快!
柳金蟾一瞅北堂傲这模样,就知道定是刚才受了谁的气了,此刻胸口憋着难受呢,眼下她也不好十分劝慰他,也就只能悄悄地使劲拽过北堂傲的手,搁在手心里慢慢儿摸摸摸——一直摸到手不挣了,乖乖儿搁在她手里,任你搓圆捏扁,软得就跟无骨一般!
璟公主一面给皇爷爷捶这腿,一面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这在外的七年,蛟儿天天儿最想的就是皇爷爷!每到中秋,都忍不住想哭,老想着儿时在宫里,蛟儿每次说要陪皇爷爷看月亮变圆,结果每次吃了月饼就犯困……”
“这月亮哪是你们那会子看得懂的,吃了睡,睡了吃,天天儿都不知愁滋味儿,更不知这月圆人不圆,家家盼团圆的心境儿。”
“蛟儿自离开皇爷爷,心里就懂了。”
“哎——战事弄人啊!当年你爹也是陪皇爷爷过完那么一个中秋……就……再也没……”回来!
“皇爷爷,不是还有蛟儿吗,蛟儿替爹爹孝敬您!守在您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好——不乖皇爷爷疼你!你比你爹强多了!这次回京啊,皇爷爷再不许人把你送去塞外,打那劳什子仗,你啊,就这么陪着皇爷爷年年中秋在宫里看月亮!”
“恩!”……
耳听着那头祖孙二人的悄悄话,四下里寂静。
柳金蟾借着各色花灯,看着月亮成双影儿,耳听身后的琴声似行云流水,时而细柔而绵长,宛若流水潺潺,时而激昂,却又在跌宕起伏处如泣如诉后,归于无边的悠长……
不知怎的,前些年在白鹭镇忙读书,在海上飘着想前程,今儿端坐在慈宁宫,明明于她而言已算是富贵已极,她想得却是何日归家,重归旧日的无忧与平静——
一切一切都如梦似幻——
男人、孩子、富贵、功名,甚至所有的爱恨纠葛、纷纷扰扰,以及旧日那只想当个县令带着捕快们溜达溜达大街,敲一声啰,喊一声“威武”都好似前尘旧梦!
中秋啊中秋,前世的母亲,今生的父母、姐妹兄弟……一一萦绕心头,全是她柳金蟾放不下的牵挂,而身侧的北堂傲……
柳金蟾侧眼过去,北堂傲也好似心有灵犀一般,恰好回转脸回应她的两眸,然后五指相扣紧,回应他对柳金蟾这份不是血脉,却胜血脉的夫妻一世之情——
谁说,血缘才是亲呢?
夫妻才是此一生真正相守此一世的人……
柳金蟾努力扯起嘴角朝着北堂傲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北堂傲眼瞅着柳金蟾眼底的温柔,先是默默地垂下眼睑,然后又羞答答地抬起,用他热情大胆的深情,直剌剌地回应柳金蟾这份温柔:他好想好想此一刻就是永远,永永远远在一起,这么牵着,这么牵着看儿女一个个成家立业,子孙满堂,柳门昌隆……牵着走过风霜雨雪,迎来柳暗花明,从黑发走到白头……不离不弃,共赴黄泉!
北堂傲的眸子没有一丝迟疑的迟疑,即使垂下斜向江面的月影浮动,也止不住地扬着嘴角,满溢着一个男人周身满溢的被爱与在爱着的幸福之光,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是在自己家的府邸,自己就可以仰躺在柳金蟾怀里,一直一直看着这满月从升起到日落!
柳金蟾却静静地将眸子从北堂傲低垂的脸上,缓缓地移向冉冉升起的月——
并未有想象中圆!
人说月盈则亏,她与北堂傲已不觉间迎来了她们相聚以来的第四个满月了,下一个满月会不会就会用漫长的思念来细细描摹?
又或者思念的只有一个她,拽着两世的记忆,两世记忆中的人,执着不忘?
“我不知道因果报应如此值得,带我走到你的生命里……”幽幽的,柳金蟾不知何故竟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英文歌词,而歌词名叫做《传说中的恋人》。
第873章 卷二112中秋佳节:慕容嫣囚锁刑部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月挂在慈宁宫外的镜湖上缓缓升起,也在刑部的大牢的尺许窗外,徐徐攀升,那么艰难,那么缓慢……
慕容嫣身着囚衣,被铐住了镣铐的两腕,紧紧地抓住头顶之上的栅栏,想要捕捉住月的轨迹,却只能看到月光似流水般,倾泻在茅草之上,洒下淡而冷的清辉。
大半月了……
头一日初到顺天府时,衙差说:
“居然敢在荣国府们外骂街?毁谤璟公主的名节?你还真当你是‘璟驸马’?告诉你吧,据说璟公主早六年前就已嫁人养儿育女了……傻呆呆,这白日梦做得还真就不醒了?”
又是一个据说……难道一个公主出嫁还需要偷偷摸摸?北堂傲都嫁得那么声势浩大……
然后辗转刑部,身负重铐的旧日官员,仰天叹气道:“慕容嫣,你认为一个大周的公主会为一个女人七年守身如玉么?依我说,别打这妄想了,出去,寻个真心对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我看那每日来给你送饭的男人就挺好,规规矩矩的、怯生生的,一看就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你啊,别成日里好高骛远了,那些个豪门大府的世族公子能看上你我这等庶民么?一句逗你的玩话,你也能认真如此……我可告诉你,再错过,对你这么好的男人,就是打着灯笼也再也找不到了!
人啊,这一生有时真就是好似锦上添花,什么好事都赶着趟儿的来,而背起来,荣华?富贵?旧日知己?全他爹的没了,也只有此时此刻,你也才知谁是对你真正巴巴适适的那个!男人亦如此!”可又有什么用了呢?亏欠的也还不上了……
明明都是肺腑之语,慕容嫣却不懂自己为什么就听不进半句:毕竟人际遇不同,而她就曾那么近地触及了青云之巅,品味到了荣华的香甜,说放下就能放下,那她这六七年的苦苦挣扎又是为了什么呢?
试问,哪个女人曾像她一样,旧日一文零花都恨不得悄悄儿掰成两半花,忽然就突有那么一天,一个男人堆上百两交予她,还说“且将就着用,赶明儿那边足了一千两才送过来”……然后,又有一个男人说要嫁她——
一瞬间,就有了一万两银钱供她成亲挥霍……
一万两啊……
那钱多得,慕容嫣而今想来,都觉得那是无法想象的多,而她当时急啊,就怕用不完,搁在家里都不知道往哪儿藏,一万两啊……她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满脑子就想着她要怎么想办法花完它们——
而这还仅仅只说是给她们成亲采买用的,而后面单是璟公主出嫁,他爹娘给他就单留了七八万两,还不算那些个金银珠宝……皇太后令建公主府又给另拨的十几万两……荣国夫人战姣姣还要另给一份子……
钱那一刻真就下雪片一般,漫山遍野都是,多得她捡着都觉得不知哪儿是个头……
然后一件婚袍,如意馆拿出来的绣样儿雕龙锈凤,金线珍珠宝石往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好似要把这世间的富贵都要缝上去似的——
天天儿醒来,侍从们就会熬上一碗,传说中,见都难见得上的燕窝粥,时不时那边府璟公主还令人给她早上送来一锅子虫草鸭,晚上又添上鹿茸烩鹿茸等山珍海味,顿顿地换这个花样的送,说让她要注意好好养身子——
那意思就是一个男人盼着嫁了,想赶紧当爹为她慕容家养儿育女的意思……
这样的日子虽不到十日,但上上下下、府中母亲姐妹、母亲正夫的脸嘴对她可谓是翻天地覆的变化,见着全都跟狗儿般摇尾乞怜,拼命讨好,荣国府里那些个奴才,乃至宫里那些个宫人,也见着她无不尊称一声“璟驸马”
——可以说,在当时,北堂傲与她的旧事没揭穿前,就是现在高高在上的北堂骄以及她那些个趾高气扬的女儿们,即使对她娘颇有微词,也会对她礼敬有加,说她宿福深厚,不仅可以平步青云,甚至还能娶到璟公主那么一个艳冠京城的绝世大美人……
绝世大美人……
慕容嫣靠着墙,听着身后某人想家的啜泣声,心里忍不住暗暗骂了句:“孬种!”
她慕容嫣为了功名富贵,十三岁就远赴塞外尽忠了,除两年前去白鹭书院读书那阵子,曾在家里小住了段时日,其余时日,几乎都是在外漂泊,即使中秋、过年,她都是一个人静静地捱着。
而就是那么一段短短的时日,家族上上下下的冷言冷语,却比刀子还尖地扎在她心口上,一次次令她鲜血淋漓……
“一切都回不去了!”慕容嫣一想起家族中的冷言冷语,就觉得自己好似无根的飘萍般……不禁静静地呢喃道。
“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慕容嫣儿又再次在嘴里静静地重复着,似是回答那个狱友曾经的话,又好似在告诉自己,她除了当璟驸马,除了娶北堂傲当国夫人……除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外,她的旧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那个家族再也容不下不能衣锦还乡的她了——
毕竟,是她一念之差,把几代人辛辛苦苦苦心经营的一番家业,给生生葬送在了眨眼间——
但这些能怪她吗?
当时,明明只是她要成亲,她没要求她的姐妹们也去各大绸缎庄大肆采购各类所谓的上等的绫罗绸缎,说要在她成亲时,穿得雍容华贵,给她挣面子!
她也没有说,她们可以借此又去各大首饰铺,成批成批地定制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珠宝项链给她们的男人儿女悄悄儿制备行头嫁妆……
她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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