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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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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妻主也不会今日才知你的好!”
  北堂傲红着肿肿的眼儿,只拿着罗帕点头不迭,还是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一句辩驳也不说,——
  今儿柳金蟾在家闹着要休他的事儿,也把他吓得够呛一般,整个人丝毫不见素日里的跋扈,那三军帐里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更是荡然不存!
  说话间,北堂仪方转身脸,再看柳金蟾,第一次微微有些责备地说道:“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下次切不可再搁在嘴里当儿戏一般胡乱说了!”

  第789章 卷二027弄巧成拙:小夫妻双双还家

  柳金蟾立刻伏在地,满声羞愧地道:“臣再不敢了!”
  “既如此,就好好儿领着你相公回去过日子,不许再闹了!”
  北堂仪言罢,就起身拉着北堂傲的手,搁在柳金蟾的手里,语重心长道:“这夫妻夫妻,拜了天,跪了地,敬了老祖宗,就是告天地祖先,你们夫妻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都要相守、相持、相敬,相依,相濡与共。女的要有担当,承当家计,光宗耀祖,男的就要勤俭持家、相妻教女,谨守夫德。
  夫妻合,家才能兴,族才能旺!”
  北堂傲看柳金蟾,柳金蟾回看柳金蟾,二人烟波微微一转,立刻便都脸红地点头,接受皇后北堂仪的教导:“大哥,傲儿再也不和金蟾怄气了!一定听你的:出嫁从妻,金蟾说什么,傲儿就是什么,不任性了!定做个温婉贤淑的贤内助。”
  “金蟾也铭记皇后陛下的教导……回去后……好好对傲儿,不再让他受任何委屈!好好若日子!”
  这三口一个安慰教导,两个痛哭流涕,比那戏里演的还热闹,看得一侧的女帝,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你说,他们夫妻真跟皇后说的,做到了相濡与沫,生死与共,她还有什么机会?总不能把北堂傲先拐进来……
  女帝忽然就脑子一亮:这个……她怎么当初就没想到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女人大妻主的,跟男人似的这么哭哭啼啼地算什么?要对你男人好,就要时时记挂在心上,落在一言一行上,别嘴上说得甜言蜜语,回去又故态复萌!”
  不想再看“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女帝,打断了皇后滔滔不绝的教导,开口直截了当地训斥柳金蟾道:“依朕说,傲儿,你就罚她今儿晚上,一个人在屋里过,你啊!也别回府了,就留在宫里陪着你大哥住他个十天半月的,看她后悔不后悔?”
  此言一出,柳金蟾无语了,立刻佯作懊悔不及地望向北堂傲。
  北堂傲也急了,立刻道:“傲儿……傲儿也有错!”
  知妻莫若夫,北堂仪能不知皇上这点小嘘嘘,他可不等皇上一言九鼎地扣下一句“就这么定了”,赶紧一边无比亲密地暗捅皇上,一边尴尬地笑道:“皇上啊,这傲儿和金蟾都好几月没见着了……这不,就为这个闹离,你还雪上加霜……为夫让傲儿陪什么?他府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还搁不下呢?傲儿金蟾还不赶紧认错,当着你们大嫂,皇上的面,发誓以后不再恼了,要相敬如宾,患难与共?”
  皇后一打圆场,北堂傲和柳金蟾哪里还敢耽搁,立马磕头谢恩,直说一会儿还要去勤国府负荆请罪,跪祠堂,不多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小夫妻异常同心地夹尾而逃!
  气得皇上啊,半日说不出话来。
  皇后北堂仪却打趣儿似的,笑了道:
  “臣妾就说傲儿和这金蟾还跟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明明互相喜欢得不得了,嘴上就是口是心非的!皇上,您看……您一提要让傲儿留宫里不许走了,小夫妻脸儿都变了,立马就和好了——可见,这两孩子啊,都是惯坏了的,一个个都得理不让人,说翻脸就翻脸……
  哎呀,果然还是皇上的招儿好使!臣妾与家妹为他们小夫妻也是操碎了心!就是不见成效!皇上一句话儿,小两口就不闹了!”
  女帝一张脸只能抽筋似地笑了笑:“呵呵,这也是……”弄巧成拙,画虎不成反类犬!
  “无心之举!”她怎么就不在刚才小夫妻闹离那会子,开口就应允了?劝个什么劲儿?
  “也许……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反其道而行之’吧!”
  北堂仪瞅着皇上切齿的笑意,笑得如沐春风:明明是夫妻,他不懂,他为什么至今二十年来,就是对她无法有一点点的夫妻之情呢?
  ***88*8
  宫外,柳金蟾小夫妻逃命似的,一溜烟跑回府邸。
  冲进屋,二人一看彼此的狼狈之相:
  “瞧你这脸花的,亏得是晚上!”
  柳金蟾一瞅北堂傲的熊猫眼儿,就忍俊不住。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笑他,立刻拿罗帕擦脸,不想那帕子早被他在宫里擦黑了,此刻越擦越花,三两下就成了只花斑虎,笑得柳金蟾更是前仰后合!
  “笑笑笑!看你为夫画的……”现在全是炭笔的色儿!
  北堂傲低眼看罗帕,爹爹呀,全黑了,恼得他拿着罗帕,就追着柳金蟾,娇嗔一般轻轻捶。
  “这可是妩媚动人的烟熏妆!”
  眼见着北堂傲要把自己擦成了黑脸包公,柳金蟾少不得取了自己的绣帕给北堂傲擦脸。
  “黑乎乎的,也能叫做妆?”哄谁呢?
  北堂傲撅着嘴,娇嗔得横了柳金蟾一眼儿,才不信柳金蟾的话呢:说白了,就是故意欺负他的,想把他画丑了。
  “没见熊猫人见人爱啊!”柳金蟾拿罗帕沾水,给北堂傲轻轻擦拭。
  “那是熊猫!为夫只要妻主时刻搁在心尖上便好!才不稀罕谁人见人爱呢!”北堂傲仰着脸儿,仍凭柳金蟾在他脸上细细擦拭。
  “也不怕人听见笑话你!”柳金蟾继续擦。
  “爱笑就笑,就怕他们是嫉妒!”
  北堂傲一待柳金蟾换罗帕,就赶紧对着镜子,左右不停地照自己的脸,不怕别的,就怕哪儿有了闪失,明儿起来描补不了。
  “那你还成日狐狸精狐狸精的!”柳金蟾继续手上的工作。
  北堂傲冷哼一声,斜了柳金蟾一眼儿:“你不成日里想着那些个外面的男人,喜新厌旧……心里只放着为夫,外面就是来了天仙一样的大美人,为夫也不提他半句!”也不想想是谁闹得。
  “相公还在疑为妻?”
  柳金蟾问得漫不经心,心里只想着,她与北堂傲眼下又不能分了,她到底要如何是好呢?
  “为夫不疑妻主,俗话说哪个女人不花呢?”北堂傲幽怨地叹气道,“为夫就只怨自己,怎么的在妻主心里,就是比不上那些个外面的莺莺燕燕……金蟾啊……”

  第790章 卷二028各退一步:小夫妻商商量量

  北堂傲依偎进柳金蟾怀里,撒娇道:
  “为夫到底是差在哪儿呢?是比不上他们好看?还是他们身子骨软,妻主恋恋不忘?又或是是真的能勾人魂?”此事,他北堂傲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啊,就是想得多!”
  柳金蟾还是不正面答,可她要怎么答呢?难道说,你比外面的都好,他们都不如你,就是……为妻不是你真正的归宿?
  那谁是她柳金蟾想娶的人?等下一场血雨腥风还差不多!
  “若是为夫想多了倒好……就是这半年,妻主去那种地方多了,为夫总觉得妻主不及先时对为夫好了,见着为夫也跟没见着似的!金蟾……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是当初娶他憋屈,这都三年了,心里再是不快也该习以为常了,再者,他只差没把她当祖宗似的放在香案上供着了,还要如何呢?
  趁着今儿有皇上皇后撑腰,柳金蟾这一时也寻不上什么借口,又说要夫妻分开,北堂傲赶紧儿趁热打铁地问道。
  “傲儿啊,为妻……而今仕途不明……眼下暂时不想再添子嗣!”养不活了。
  柳金蟾一时也不知找什么借口,索性就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北堂傲一顿,眼不禁垂了垂,柳金蟾一直不想要孩子,他素来心里是明了的,但……子嗣不旺,他地位就难保,而且金蟾现在说不要,等再过几年,他老了不好养了,她见别人孩子多,又想生了,不得一个个娶小叔子们进家?
  “金蟾,这子嗣添不添不是咱们夫妻能说了算的。”
  北堂傲只得拉着柳金蟾的手,静静地道:“一,公婆应不应,再者,这也是天意定的。你看孙家小姐,他们夫妻自生了第一胎,这而今都快二年了,愣是怀不上第二胎,为夫想……与其等以后想要要不上,倒不如现在随其自然,常言道无缘不聚,他们合该是咱们家的,早晚都是咱们家的……
  而且为夫现在也年轻,带着也觉得得心应手,不然以后老胳膊老腿了,跑都跑不动,妞儿几个也大了。你说,这孩子没有姐姐妹妹们看着,交给奶爹奶妈们带着,偷偷在咱们背后掐了、饿了、又或者是摔了,精力不足,这看不见的地儿,又如何知道?”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话,也觉得是个理儿,别说不是自己孩儿,就是自己孩儿也有个烦了想拍两下的时候,这不是自己的,前世那些个歹了心的保姆往小婴儿身上扎针的事还少了?
  但……
  “晚两年呢?”柳金蟾皱眉妥协道。
  北堂傲也不解柳金蟾这早生晚生都是生,何苦一定要后延,然,柳金蟾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坚持说不要了,他也不好再坚持,只得顺水推舟道:“也罢,那为夫让太医院来看看,就说夫人近来不舒服,想晚二年养孩子,问问有什么好法子?可好?”反正分房是不可能答应的了。
  柳金蟾点头,也不好提先分房一段时日的事儿,毕竟今儿才闹了这么一场,北堂傲正敏感的紧,说是去宫里认了错,但她们夫妻都知道是演给皇上和其他人看的,北堂傲到底心里怎么想,她心里也没底儿。
  就这么着,二人商商量量的,又去了勤国府“勤国府”。
  北堂骄与琅邪夫妻二人,听着北堂傲一番筹谋,也一个个静静地点头。
  毕竟欲速则不达,要柳金蟾成为皇上的真正心腹,前提还得是转变柳金蟾在皇上眼底浮华有余,谋略不足,忠义不够的问题。
  然北堂傲言语之间,则隐隐有反对柳金蟾与皇上等人亲近的意思。
  “自来是,不请自来者人轻贱,求而不得者,人人趋之若鹜!”
  北堂傲端坐在书房娓娓而谈:“金蟾欲得君王青睐,需得声名在外,又孤高清傲,有当年尉迟瑾那等世外名士之风。”
  话是很对,但……可能吗?柳金蟾就在京城闹市住着,贵为国夫人,而且还死皮赖脸地当着小小小的捕快!
  北堂骄与琅邪点头又摇头。
  “话是这么说,但,金蟾此刻辞官归隐山林,就是皇上答应了,你这三军将领,他们能让你轻易离开京城放逐乡野?还是你愿意夫妻各在东西?”
  琅邪一句反问,立刻让北堂傲垂了眼,只叽叽咕咕地道了一句:“大隐隐于市不行?”
  “就要身在朝野,上面看来,就不会有高洁之风。世人也只当你是利禄之辈!何况金蟾身在爵位之上,富贵两全,世人看来就是俗之又俗的人!”还是个靠男人攀龙附凤的小白脸。
  北堂骄淡淡地说道,技巧地隐没了后面的话。
  屋内一时间化作一片寂静。
  北堂骄不想让柳金蟾离开京城,自己身边少个左膀右臂。
  琅邪不愿柳金蟾走,因为他舍不得北堂傲难受,而且柳金蟾能替而今的北堂骄分担不少愁与世人的误解,不似几个女儿,总是不懂夹着尾巴做人,总让人觉得北堂府多么不可一世似的。
  北堂傲也不想离开柳金蟾,但他更希望柳金蟾带他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而今早已不是他当年在京时的模样,到处豺狼虎豹,他虽不怕,但他为人父,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与妻主平平安安,一个男人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就只求家宅平安,夫妻和顺,子女安康,而这些都不是钱权能换来的。
  “那……就让金蟾顺其自然,先做只蝼蚁,与市井小民先打成一片吧!”
  眼见着大家为她的前程,一个个弄得愁云惨雾,柳金蟾不禁笑道:“金蟾本就是市井之人,其实……一下子飞上枝头了,这大半年,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总觉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她不是她了似的。
  “尤其是金榜题名,又突然入翰林院,人人见着金蟾不是喊状元夫人,就是嘉勇公夫人……金蟾都时常觉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搁……”因为到哪儿都是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一片,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哪儿没做对,心情那叫一个压抑。

  第791章 卷二029进退两难:柳金蟾诉说迷失

  柳金蟾淡淡一笑,第一次说出她这半年的来感受:“一下子不知自己是谁了!毕竟金蟾是自小就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乡下庶民的孩子!”突然被大家罩上本不属于她一层贵族的金光,真的怎么做、怎么想、怎么说话都觉得别扭又难受!
  “也许你们不会懂,但昨儿去了衙门,突然和自己一样出身的人坐在了一起,无论说话还是做事,就好似鱼儿见着了水,有种回到家的自在感!”就像久违的自信与自在又回来了似的!
  无法向北堂家这群,出身就在富贵堆里打滚的贵胄们表达自己真实感受的柳金蟾,第一次在如此平心静气地氛围里开了口,也或许是她今儿一早就有了想回到从前的冲动,又或者她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有了过客的自觉——
  柳金蟾就是忍不住开口说出了她自进京后的种种不适应,还要勉强自己的烦躁,尤其是面对北堂傲,她总得违背自己的本性,扮演一个贵妇人的尊贵……结果就像她在帝王面前,小丑般地自以为是……
  结果……大半年来,她就是个在公府与帝王面前的极力卖弄、自作聪明的傻瓜!
  所以……
  柳金蟾第一次鼓足勇气,开口坦诚她最真实的感受,告诉自己:她柳金蟾就是个出身草根的庶民,她想做最本色的自己,找回最初的自己,而不是国夫人,也不是哪个虚有其表的状元君。
  “所以……请让金蟾,就在那捕快里静静地先做个好捕快吧!”像庶民一样生活,别让皇族贵胄们的“清规戒律”来束缚她的整个灵魂——
  不向帝王媚好,不去担心皇太女的随时召见……更不用让那绿帽子的揣测久久地萦绕她不放——
  最后,给她一点时间,一点时间,来慢慢适应区分这两个截然不同、云泥之别的身份——
  真实的她,与哪个不该是她的“嘉勇公夫人”“绿帽子状元君”。
  “而该金蟾做得,金蟾也会努力做好,金蟾想暂时休息一下。”
  柳金蟾这几句话,让寂静的屋再次鸦雀无声,北堂傲只拿眼看着柳金蟾,目露愧疚,他一直知道柳金蟾对当嘉勇公夫人这事,一直有着莫名的抗拒,但他不懂这抗拒因何而来,毕竟人人都想要高官厚禄,富贵两全……今儿一听才觉是柳金蟾对这身份无所适从。
  “金蟾……”你为什么不早说?
  尽管说了也无用!
  北堂傲暗暗地欲伸手去拉柳金蟾,却被他姐夫暗暗地踹了一脚,这才规规矩矩地缩回了手,乖乖地坐在原处,不敢言语。
  北堂骄不懂金蟾的感受,但她过去听尉迟性德提过,尤其是她当年揍尉迟性德当初为什么不早一点干干脆脆来她家求娶她大哥北堂仪时,尉迟性德抱头痛哭只反反复复地说了这么一句:“你不会懂,因为你出身一直就那么高,而我……我只是一个庶民!你不懂这云泥之别是怎样的不同?”
  是的,她不懂!
  可,今儿柳金蟾的一席话,让她隐隐约约好似明白了些许,又始终迷迷糊糊。
  “人人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可飞上了枝头,才知这凤凰不是人人都是能那么快就能做得那么习惯的!”
  最后,还是琅邪感同身受地,笑着开了口:“想当年,妾身嫁进北堂府也是格格不入,无论是用膳的习惯,还是人与人说话的习俗,无一点儿雷同西凉,说话努力模仿大家,说出来却总是让人在后面不断窃笑……那些年也真是……说来你们未必都能信,真就跟度日如年似的!”
  北堂骄微微一怔,回看琅邪:
  往事历历在目,她也知道些,但不久后国难家难当头,她们夫妻甚至都没机会去好好沟通和适应,就双双上了战场!
  琅邪只对着北堂骄微微一笑,然后笑向柳金蟾:“好在只有三个月,就重返了军营……
  弟妹啊,你想去做捕快就去做捕快,你想安安静静地不被朝廷的纷纷扰扰打扰,你就去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你自己,姐夫明白你的不自在。
  虽然姐夫是个男人,不懂你们女人在外多难,但姐夫知道,你不容易,里里外外忍了这么大半年,还得****夜夜操心这朝廷里的事儿!也没个人懂你,真是委屈你了。”
  这话看似平淡无奇,却偏偏戳中了柳金蟾的泪点儿,一时间,柳金蟾只觉得酸涩难当,尤其是她进京后,里里外外的流言,还有自己心有余力不足在宫里宫外的奔走——
  宫廷与前世电视电影里演得……这里面的规矩、人情世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尤其与帝王帝后们说话,你跪在哪里,甚至连观察她们神情的机会都没有,一切只能从他们的语气里判断吉凶和好恶……
  至于谁是好人,谁是谁的人,一个个都恭恭敬敬,一个个看你都是满脸堆笑,一个个都像好人,也都像双重间谍,谁可以说实话?谁不可以说假话?谁是自己人?一切都是不定数,唯一信的只有自己,也永远只有自己!
  莫怪古代重视血脉,只有血脉亲族才是利益相连——不小心就株连九族,想不团结,想独善其身,都是做梦!
  所以,以为可以像前世的电视电影里,轻易获得帝王超越血脉相连的青睐、信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因为……
  帝王,自她成为帝王那日起,就连自己的枕边人,她们都不会推心置腹,她们生来就是孤家寡人,不是因为生性多疑,而是注定被利益环绕,亲近她们的,即使今儿不为利益,明儿也会为了利益,斗得你死我活!
  今日才真正悟到这一层的柳金蟾,心里既可怜帝王的悲哀,也为自己的轻敌而汗颜,但……更多是姐夫琅邪的一番话,让她有瞬间泪奔的冲动:为什么人家相公这么善解人意,她相公就知道争风吃醋——
  算了,北堂傲也是临时的,算不错的了!

  第792章 卷二030兵不厌诈:你我两族共荣辱

  少时,因这琅邪这一番体恤,北堂骄也顺着夫婿的话儿,说让柳金蟾只管好好休息,想做捕快,就开开心心做捕快,啥都别多想,朝廷里的事儿,暂时都交给她应对。
  柳金蟾那好意思把事儿全推给北堂骄,不管怎么说她怎么也算是“凭白捡了个国夫人”的女人,哪有光只想着吃肉不挨揍的道理?
  然……她现如今已让皇上看白了,她岂能还去做跳梁小丑?
  为今之计只有韬光养晦!
  柳金蟾只得一面点头表示自己暂且稍事休息,调整好,再重振旗鼓,一面万分歉意地向对自己满心期许的北堂骄,告辞。
  北堂骄知柳金蟾心有愧疚,便一再握着柳金蟾的两手道:“切莫想得太多,你之前毛毛躁躁,并未伤及北堂家,再者,你有这大半年急功好利的轻浮举动,不正让皇上、皇太女对你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柳金蟾微微一怔,不解北堂骄这话是何意。
  北堂骄却微微一笑:
  “兵法云:‘兵不厌诈’!又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们既已认定你徒有其表、华而不实,这今后,难免不怕她们不犯轻敌的大错!”
  柳金蟾眼微微一亮:“家姐是说?”她误打误撞,竟因祸得了福?
  “百闻不如一见,一个千人说,又怎么能敌亲眼所见?!”北堂骄继续笑得胸有成足,“素日里,咱们怎么在皇上说你如何如何?你当皇上会真的往心里去?”
  “再者,我北堂家这些年虽人丁不旺,但却个个身居要职……你就没想过……也或许你高中状元,从头至尾并未有谁去动过手脚……”
  北堂骄眼瞅着柳金蟾的眼,神情坚定:“一切都是皇太女处心积虑地谋划!”
  “但这……对她并无实际……”利益?
  柳金蟾才欲说这话,就立刻顿了一下:是了,如果不是有实际利益,她何苦处心积虑要将那顶绿帽子,大庭广众之下亲赐予她?难道真只是一时气恼了的冲动?要知她纵然没有门客三千,手下也必有谋臣百数——
  无脑的后面,必然是机关重重!
  “大姐的意思?”柳金蟾两眼如炬,好似如梦初醒。
  “借机铲除身边的异己……
  制造阴谋,暗指我们北堂家胆大妄为……
  亦或者,从眼下,她们看来……看似最弱的你开始试探水深水浅……将你先送上风口浪尖……”
  北堂骄直直地看进柳金蟾眼底:
  “自始至终,你做得都恰到好处!”——
  对皇太女的怨愤与无奈,只能通过处心积虑进谗言,暗暗泄私愤的小聪明;对北堂家的置身事外的怨恨,也只能通过折磨自己男人的无能来宣泄……甚至数次极力向皇上表忠心,又傻乎乎地总听不懂皇上的弦外之音……
  以及最后,穷凶极恶后的幡然醒悟,欲痛改前非的痛哭流涕!
  柳金蟾不解北堂骄何以这般欣赏地看着她,眼神就好似看到了新一代影后似的,嘴上只得惴惴不安地低道:“大姐的意思?”姜果然是老的辣!业余的她还是跟不上职业的政客大姐!
  “接下来就静静地做你自己。但不要让人看透!一如改过自新,便好!”
  北堂骄拍拍柳金蟾:
  “剩下的就留给家姐,你只管好好保护好自己,莫要再强出头,力争上游!家姐会以你已洗心革面,慢慢将你扶持到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上!”
  “大姐,金蟾已不想……”
  柳金蟾急急地想要表白她已无了做官的争荣心,无奈北堂骄却丝毫不听她的话,只重重地拍她的肩,信誓旦旦地说道:“什么不要?这是大姐该你的!你放心,大姐此生,再是不济,也定会让你一步步坐到三卿,至少正三品!
  若是葵儿能成为储君,别说正一品,就是再晋身一国夫人之尊,也是唾手可得!”
  这这这……
  就是在“推心置腹”许她柳金蟾似锦前程了?
  敢拒绝吗?
  不敢!
  敢拒绝就是说明与她北堂骄不是一条心了!
  “谢大姐赏识之恩!”
  柳金蟾立刻“噗通”一声跪在了北堂骄脚下,磕头以答重用之恩,尽管她其实今儿起,就已对官场没了心!
  “赶紧起来!”北堂骄顿了顿,眼见柳金蟾连磕了三个头后,方一把拉起柳金蟾,面露责备地说,“弟妹这是何意,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么?”
  “金蟾着实无以为报……”
  柳金蟾欲再客气,北堂骄就低声继续责备道:“一家人何来两家话?你是傲儿的妻主,我的弟妹,你的妞妞,是我北堂骄亲亲外侄女,你的事就是我北堂骄的事,你我两家而今一荣俱荣,一败俱败,一脉相连,怎得说起这两家话来了?”
  柳金蟾连忙再谢,尽管她深知自己非北堂傲最后的良人,甚至北堂傲将来会改嫁,但北堂骄有一点说得很对——
  那就是她柳金蟾与北堂家已经难脱瓜葛:北堂家败,妞妞三个孩子也一个保不住小命,而她身为人母又岂能独活?柳家上上下下,又岂能不受株连?即使不死,活罪也难逃……
  “大姐,为了怀王能早日继承大统,金蟾就是没有似锦前程,也必会鞠躬尽瘁,就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也甘之若饴!”
  柳金蟾一拱手,第一次,无比认真地当着诸人的面对天盟誓:“若违此言,定叫金蟾尸横于野,沦作豺狼之食!”天打五雷轰太假,柳金蟾才不信北堂骄会信那种话!
  “既然弟妹这么说……”
  北堂骄也不甘人后地竖起手指,对天盟誓道:“我北堂骄,一旦事成,定让金蟾弟妹青云直上,直抵三公之位,有两国之贵!若为此言……”
  “大姐,你肯不计前嫌将傲儿嫁给金蟾……金蟾已感恩不尽……何求两国之贵!”
  柳金蟾可不敢奢求北堂骄的两国之贵,她赶紧一把拉住北堂骄的手臂,急道:“只要两家儿女平平安安,怀王顺利,就是让金蟾后半生如尉迟大人那样,闲居山野,育人讲学,金蟾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你只要放我归于山野,金蟾就感激不尽了!

  第793章 卷二031前途无量:北堂骄慷慨允诺

  北堂骄还欲再说,但看柳金蟾一脸诚恳,便不好再信誓旦旦,毕竟文人们的心思弯弯绕绕的,一个个最爱的就是装清高,越说给她们吧,还都跟被利禄沾污了似的……北堂骄只得退而求其次,改口道:“金蟾弟妹这是什么话?归于山野岂能是你做的?”
  “待到葵儿登基之日,这大周还得靠你和傲儿来帮她守呢!”
  北堂骄手拍柳金蟾,好似托孤一般,语重心长道:“大姐早就听水军都督说过了,说你胸中有一盘强国富民的大棋……
  还说将来国欲富,你必要为相……你归隐了,谁来强国富民,救百姓于水火?数年征战,民不聊生……正是你大展宏图、利万民之时,你岂能就这么归隐呢?”
  柳金蟾暗叹一口气,她就知道,一如侯门深似海——
  一如贼窝,休想全身而退!
  “家姐真是……”太夸大其词了!她柳金蟾会有那本事?
  柳金蟾欲赶紧澄清几句,无奈北堂骄就是用一副“后生可畏”的模样看着她,弄得她都有点脸皮隐隐发烧——
  她当日和水军都督的话,完全就是信口那么一说,想法完美,但……谁知道做起来,会不会就进京这大半年一般,最后从头至尾,自己只像一个自以为是的空想家呢?
  “家姐信你!现在咱们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待到今后……你要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不敢过的人’!这‘苍穹挡不住苍鹰的搏击,九州拦不住鸿鹄的志气’!金蟾,你的将来是不可限量的!”
  北堂骄说得这叫一个慷慨激昂,柳金蟾却只关心,她还有几年可以保住她项上的人头!
  好容易好容易,北堂骄的激情演讲结束了,回到卧房,已经是月落中天,启明星升起的时辰了。
  睡吧!
  小两口啥也别干了,倒头就睡,直到次日。
  妞妞一早说是来请安,结果进屋就猴儿似的跳上床开始奋力扒窝,要把她爹娘分开,将自己放在中间当最最珍贵的宝贝!
  柳金蟾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仍凭妞妞使出了她吃奶的劲儿,奋力地用小脚将她撑到墙边,翻过身继续睡。
  北堂傲警醒些,小心翼翼地将妞妞外面的夹衣去了,这才搂着孩子继续睡,担心妞妞又拿脚蹬柳金蟾。
  妞妞起初睡不着,一会儿拱过来一会儿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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